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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没有流血,因为被酷寒的气息冻住了。
二人皆是身体笔直的倒了下去。
身体被金针射穿三次的澹台弈还没死,反倒是他们二人先丢了命。
二人的脑袋上都被黑色雾丝洞穿多处,莫说他们是普通人,即使是筑基期强者也要毙命当场。
“一起死吧!”
澹台弈万分懊悔,早知会这样,自己绝不摆谱托大,一上来就会用尽全力,局面或许不会这样。
后悔晚矣!
既然回不了头,死也要拉上对方垫背!
澹台弈大喝着冲向想要逃走的龙腾。
龙腾确实要逃,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必继续费力与这个老头纠缠,要不了太久,对方就会死掉。
所以他全速狂奔,力求摆脱对方。
“你的命不值钱,本座才不会陪你一起死呢!”
重活一世,龙腾当然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二人一追一逃,只用了不到十秒时间便就相继跑出了这片高档小区。
渐渐的,龙腾发现对方的速度越来越快,二人之间的距离不仅没有变大,反而不断被拉近。
他这才想起,如果对方不惜大肆耗费功力,附体的阴冥鬼火能提供的加持力度会迅速增强。
那种加持力度当然会体现在移动速度上。
“不行,在那老小子被耗死前,他一定能追上本座!”
想到这里,为了避免后背遭受攻击,龙腾毫不犹豫的停了下来,转身直面已不足十米远的澹台弈。
龙语大叱也已用过,再次用出的话,如果对方没有让阴冥鬼火附体,兴许依然有些效果,可对方此时被阴冥鬼火裹得很严实。
龙腾必须换一种方法对付澹台弈!
呼!
澹台弈带着邪异且强悍的阴寒气息疾冲过来。
他不必用什么武技或法术,只要能触碰到龙腾,他就能如愿以偿。
他此时最想做的就是,死死的抱住龙腾。
阴冥鬼火是他辛苦修炼出的,自然不会给他的身体造成损伤,但只要龙腾沾染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哼!”
当双方的距离仅剩三米远,澹台弈的双手下一刻就将触及到龙腾的身体,龙腾的双眸忽地绽放异光。
龙魂被再次催动,一缕灵魂力量凝如细针,以异光的形态一闪而逝。
阴冥鬼火防不住灵魂攻击。
如细针般的异光没入澹台弈的眉心,直击他的脑海。
顷刻间,龙腾向右边横移数米,澹台弈则身体趔趄,脸面朝地狠狠摔倒。
“啊!”
澹台弈双手抱着脑袋,口中发出惨叫。
此时龙腾已能确定,这个拥有阴冥鬼火的老小子,修为远不如叶凌韬,未到筑基期。
咻!
金光再现!
金针法宝又一次刺穿了澹台弈的身体。
阴冥鬼火并非实质物体,对攻击型法宝而言几乎形同虚设,没有太强的防护作用。
终于,澹台弈支撑不下去了。
他躺在地上,仍沐浴着阴冥鬼火的身体不住的抽搐着。
他一边脸贴着满是小碎石的地面,侧头看着龙腾,眼中饱含悔恨之意。
薛元威请他来的时候说,只是对付一个身手不错的小子,他怎么都没想到,对手何止是身手不错,简直是个怪物!
自学成才?
绝无可能!
澹台弈在死亡前想着,这小子绝对是某位大佬的徒子徒孙或嫡系晚辈。
没多久,他就没了生息,一双眼睛仍瞪得圆大。
死不瞑目!
阴冥鬼火还在熊熊燃烧。
当澹台弈体内的真气不再运转,他的尸体很快被烧成灰渣。
原本包裹着他的身体的阴冥鬼火,重新凝聚成为一朵黑色火橘。
龙腾当然不能将这种火焰舍弃在此,一是觉得太浪费,二是不想它又落入心术不正的修炼者手中。
“收了它,今晚也算没有白来一趟!”
龙腾咧嘴笑了笑。
他尚未修炼出真气,自然不能用真气裹住这团阴冥鬼火。
想要带走它,他只能用别的法子。
换成旁人,怕是绞尽脑汁也无计可施,但龙腾不是寻常修炼者。
他知道一种很高明的控火术,能控各种品级不同的火焰,而且不需要太高修为就能施展出来。
看着那朵悬浮在半空中的黑色火橘,龙腾稍作准备,继而用金针划破右手掌心。
鲜血不断溢出,被他双手捧着,待得鲜血累积了足够多,他将那些鲜血洒向了阴冥鬼火。
一瞬间,黑色火橘变成了暗红色。
不过仅仅十秒过去,龙腾的那些鲜血就悉数熔化在了那朵黑色火橘之中。
他的鲜血中蕴含灵气,不然的话,只怕刚刚接触到阴冥鬼火,顷刻便会化为乌有。
他继续给自己放血,一捧接着一捧的鲜血,不断洒向阴冥鬼火,不断被熔化。
五分钟过后,龙腾不再洒血,而是再次催动了龙魂。
双眼绽放异光,异光凝成一束,如细小的光针一般射向那团阴冥鬼火,却并非一串而过。
那一丝灵魂力量,融入了那朵黑色火橘。
龙腾随即开始念诵咒语,念的是启灵咒。
“喯嗉唶啧,嘁嗒喔呺……”
依然是龙语念诵,翻译成华夏语是:以吾之血,以吾之魂,塑汝之躯,凝汝之灵……
他要将这朵黑色火橘,凝化成真正的灵体。
许多厉害的火焰,能够在天地自然的孕育下,逐渐蜕变成为灵体,成为火灵,拥有独立的自我意识和不尽相同的智慧。
龙腾此时做的,就是成就这团阴冥鬼火的灵体,并使之开启灵智。
由于是以他的那一丝灵魂力量为载体而开启灵智,这团阴冥鬼火不能生出完全独立的自我意识,其意识将受到他的死死控制。
这便是此种名为“血魂控火术”的一个精妙之处。
反复念诵了五遍启灵咒之后,龙腾闭了嘴。
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如纸,不仅是因为失血过多,还因为在短时间内连续两次催动龙魂。
付出的代价不小,还好收获也很大。
那朵黑色火橘已不再静静悬浮,它像是一个小精灵一样,围绕着龙腾,四处飘舞。
二者之间,意识紧密相连!
龙腾能清楚的感受到,它现在很欢快。
与此同时,龙腾也觉得它仿佛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很奇妙,换作常人肯定倍感不可思议,龙腾却一脸平静,不仅早知道会这样,而且前世有过同样的经历。
“回来!”
龙腾招了招手,阴冥鬼火立即化作一道黑光冲向了他,转眼消失在他的手掌中。
随即,他没有耽搁下去,先去寻到来时丢在半路上的一套衣裤,然后迅速返回了帝景豪庭小区。
回到李家的别墅,他将一套黑衣和口罩烧成灰渣,倒进下水道。
洗个澡后,他才彻底平静下来,在二楼书房内,手握灵珠,打坐恢复。
凌晨一点,门铃声响了。
龙腾睁开双眼,起身走出书房,下了楼。
打开客厅的大门,他看到院门外停着两辆警车,还有几名警员。
龙腾将他们请进了自家的客厅。
“龙先生,您知道江畔华府小区吗?”
一名警员询问。
“听说过,好像是整个楚州最高档的小区。”
龙腾先回答,跟着故作疑惑的反问道:“怎么了?”
“大概在两个半小时前,那边发生了命案,有两个咱们楚州的富商和一名年轻女子丧生。”
“哦?”
龙腾依然一副很纳闷儿的样子。
“那两个富商一个叫薛元威,一个叫陈治,龙先生应该听说过他们吧?”
“嗯。”
“薛元威是薛承佑的父亲,陈治是陈哲的父亲,关于这个龙先生也该是知道的吧?”
“知道。”
“龙先生今晚一直是待在家里的吗?”
“在小区里走动过。”
“没有离开小区,去过别的地方?”
“没有。”
“龙先生,您的脸色有点苍白,生病了吗?”
负责调查的警员显然办案经验丰富,他在问话的时候,始终面带微笑的盯着龙腾,不想放过龙腾脸上的任何神色变化。
“身体是有点不舒服。”
龙腾点头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很心烦,没休息好。”
“给您看一张监控录像的截图。”
中年警员从一个文件夹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指着照片的一处问道:“龙先生能看出这个人是谁吗?”
他指的是照片里的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龙腾当然知道,那个戴口罩穿黑衣的男人就是自己,可他还是装模作样的细看起来。
毕竟当时是深夜,薛家的别墅内外还有许多花草树木,路灯的灯光不算太明亮,使得这张照片的画面并不清晰。
“认不出。”
看了一会儿后,龙腾摇了摇头。
他发现,除了这个向自己提问的警员,另外几名警员则在别墅里看似随意的走动着。
龙腾能猜到,他们是在寻找证物。
“陈治的妻子说,这个人是先去了他们家,还逼迫她给自己老公打了个电话。”
中年警员稍微顿了顿,又补充道:“薛家的保姆说,这个人进了薛家的别墅后,她听到影音室里有人喊出‘龙腾’二字。”
“哦?”
龙腾摆出很惊讶的样子。
“我们来打扰您之前,查过这边的监控,昨晚,从您走出自家别墅到您回来的这段时间,就是江畔华府小区那边发生命案的时间。”
中年警员笑了笑,再道:“虽说您在这边的监控里没有戴着口罩,也不是穿着黑衣,不过种种迹象显示,您的嫌疑很大。”
“什么嫌疑?”
“您就是这个人。”
中年警员再次用手指向了那张摆在茶几上的截图照片。
“你是说本座杀了那三个人?”
“不,人不是您杀的,准确的说,他们不是这个黑衣人杀的。”
中年警员摇头道:“那个年轻女子是怎么死的,目前还不清楚,因为那间影音室内没有监控。薛元威和陈治则是被什么东西活活炸死的。”
“哦。”
龙腾这才恍然想起,薛元威和陈治真就不是自己杀的。
“龙先生介意我们在这栋别墅里搜搜吗?”
中年警员问道。
“不介意。”
龙腾耸了耸肩,很是无所谓。
中年警员随即给另外几名同事使了个眼色。
凌晨一点半。
这几名办案的警员离开了。
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龙腾就是去到陈薛两家的那个黑衣人,警方自然没有理由带走他。
一辆刚刚驶出帝景豪庭小区的警车里。
负责开车的警员问道:“队长,监控里的那个老人明显不是普通人,眼下不知所踪,咱们很难找到他,这案子怎么查下去?”
“按照惯例,请武道协会的人查。”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中年队长回道:“这种案子是他们的管辖范围,咱们只需要辅助他们即可。”
“武道协会?”
开车的年轻警员很是疑惑,“他们不是民间组织吗,怎么有代替警方办案的权力?”
“咱们华夏的武道协会不是单纯的民间组织。”
中年队长微笑说道:“你刚进警队不久,还年轻,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
又一个周末来了。
这个周六的上午,李桢回来了。
她告诉龙腾,李婕已经转到了她母亲所在的医院,情况很稳定。
回房洗过澡,换了一身休闲装,李桢走进了二楼书房。
“我看‘楚州头条’推送的一条新闻说,陈哲和薛承佑的父亲在昨晚被杀了,这事儿不会是你干的吧?”
关上房门,李桢一边走向书桌,一边问道。
“你觉得呢?”
“我觉得就是你干的。”
“呵呵,不好意思,你猜错了。”
龙腾笑吟吟的说道:“昨晚警方就来人找过本座,他们很确定,那两个富商不是本座杀的。”
“啊?”
李桢那一双美丽的丹凤眼中满是意外之色。
片刻后,她再问道:“昨天伪装成外卖骑手的杀手,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知道。”
龙腾点头道:“就是那两个富商雇佣的,他们想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你怎么知道的?”
李桢美眸一缩。
她半俯着身子,双手撑着身着,紧盯对面的龙腾。
“本座昨晚去过他们的家,他们亲口承认的。”
“这么说,人不就是你杀的吗?”
“不是。”
龙腾略显得意的道:“他们请了高手想要杀本座,恰好本座找上门,跟那高手打了一架。在打架的过程中,是他们请的那个高手弄死了他们。当然,那只是个意外。”
“你和那个高手谁赢了?”
李桢好奇问道。
“那可是拼命,不是切磋!”
龙腾没好气的道:“结果不是很明显吗?”
“也是。”
李桢心知,既然是拼命,当然是谁活着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