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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内的狼蛛群失去了茄红色蛊虫蜘蛛的统领,立刻乱成了一锅粥,黎阿明整只右手上面的皮肉,都被狼蛛群给啃没了。 黎阿明受到重疼伤痛得惨叫不止,印阳琰趁此机会,一个飞身,便跳到了光头祥所在的医用铁架床上面,手中三张助燃符飞的朝着门口的方向抛出,巨大的三个火球砸在地面上,混乱的灰色狼蛛群立刻让开了一条路,印阳琰便立刻推光头祥和杂毛老道士快走。
光头祥第一个跳下医用铁架床,然后比兔子跑得还要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冲出了停尸房,上海灵异分社剩下的两个成员,也飞的跳下医用铁架床,冲到了停尸房外面。
杂毛老道士让印阳琰先走,印阳琰什么话也没说,用力的推了杂毛老道士一把,杂毛老道士便也跳到了地面上,飞一般冲出停尸房。地面上的助燃符此时熄灭了,周围的灰色狼蛛群又开始朝着空地聚拢,印阳琰伸手摸向怀内,结果助燃符用完了,他不禁暗叫一声“倒霉。”
这种霉运印阳琰已经习惯了,他立刻在医用铁架床上面向后退了两步,然后飞快的在医用铁架床上面跑动几步以后,一个窜身,飞下铁架床,而他的双脚并没有着地,只有右脚脚尖在巴掌大的空地上面一点,然后便飞出了停尸房。
所有人都安全的冲了出去,光头祥在刚才失去了两个上海灵异分社的成员,心惊胆跳的脸都白了。他现在安然的站在外面,又立刻开始耍起威风,冲着停尸房内大喊大叫,让黎阿明滚出来。
光头祥跳脚的叫骂了半天,可是停尸房里面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令人不禁怀疑,黎阿明是不是被四处乱窜的狼蛛群,给啃成了白骨。众人好奇的朝着停尸房门口近前走去,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去。只见凌乱的停尸房内,地面上躺着孤零零的两副阴森枯白骨架,便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了。先前那些乱哄哄的狼蛛群,同黎阿明,都好似空气一般消失不见了。
印阳琰等人在从停尸房出来以后,便一直站在门口的不远处,根本没有看到有任何人从停尸房门口处出来,而黎阿明,竟然就这样谜一般的消失不见了踪影。停尸房内没有窗户,也没有其他的出口,黎阿明除非化成了一阵青烟,或是变成一只小虫子,才有可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可是,真就是大白天见鬼了,黎阿明就这样好似一阵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现黎阿明已经走了,印阳琰便将漂浮在空中待命的龙虎二神兽,收回到了青竹翠玉扇子上面,光头祥愤愤不平的嚷着,下次若是再见到黎阿明,一定要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好给他们上海灵异分社的社员报仇。
光头祥这家伙,事后马后炮的能力无人能及,刚才他逃跑的时候,也没有让身边的社员先逃,若是真的关心爱护手下的社员,怎么可能第一个便没命的跳下医用铁架床,然后头也不回的逃出停尸房。
玛利亚的事情解决了,对于黎阿明说袭击玛利亚医院的目的,印阳琰保持怀疑的态度。黎阿明说他之所以在玛利亚西医院内闹事,是为了将上海灵异分社人引过来,这点印阳琰相信,但是他觉得,黎阿明在玛利亚西医院内闹事,理由不单单只有这么简单而已。只是,他事后在玛利亚西医院内外搜查了一番,都没能找到什么可疑的特殊之处,这件事情,便就这样暂时的搁下了。
但是,既然黎阿明说苗疆毒蛊两大势力,勾结了一只不明身份的邪恶势力,想要对灵异社出手,这件事情可不能放任不管。光头祥说印阳琰也是灵异社的成员,不能就这么看着不管,然后便硬是将印阳琰拉着,回到了上海分社,印阳琰没有办法,只好带着杂毛老道士,再次来到了上海灵异分社。
不过这一回,可没有热烈欢迎的人群,所有人都已经得知了有人敢挑战灵异社威信的消息,全都整装以待,全神戒备,上海灵异分社的所有社员,全都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样子,各个都好似将身上利刺全部张开的刺猬,如芒刺背一般。
紧张的气氛遍布上海分社的各个角落,光头祥忙着给北京灵异总社电报,用的是上海灵异分社自己的电报机。
印阳琰想起来在他走得时候,京城内的灵异总社关门了,也不知现在有没有人。
结果,京城那边的灵异分社有人在上班,而且成功的受到了电报,便开始着手处理此事。印阳琰问京城那边有没有给他分派任务,若是没有,他便先告辞了。他和杂毛老道士留在上海分社也帮不上忙,灵异分社内的业务他俩也不懂处理,没事做的二人在四处闲逛够了以后,便想要离开了。
光头祥将黎阿明所说的苗疆诡计,报告给了京城灵异总社以后,便收到命令,让他将逃走的黎阿明捉回来进行处置,没有人在招惹了灵异社以后,还能够活在这个世上。于是接到命令的光头祥,便将手下撒了出去,寻找逃走了黎阿明。接着他又开始着手处理玛利亚西医院的后事,还有他手底下那两名死掉的社员的后事,都还得进行妥善的处理,抚恤金还有布置葬礼等事情,已经令他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当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前来告辞的时候,光头祥已经忙晕了脑袋,立刻毫无意识的点了几下,印阳琰便同杂毛老道士离开了乱哄哄的上海灵异分社,回到了黑沙的府上。
回到黑沙府上的二人,进了家门也没能够消停,小佛爷,将之前在金店偷窃小金锁,而令他们蒙受不白之冤的小偷给逮到了,他带着嫌犯,已经在黑沙的府上等了多时了。果然,像小佛爷这种在江湖上面混迹的上海本地人,对于处理这种事情比较在行。
小佛爷将嫌犯从被人看管的屋内带了出来,印阳琰打量了一下小偷的样子,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长得十分清秀,一点也不像是会偷东西的小偷。
看到是一个面皮白净清秀的孩子,印阳琰立刻递给小佛爷一个“你不会弄错了,或是随便弄一个人糊弄我”的眼神。小佛爷见印阳琰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立刻让男孩子自己交代,并将男孩偷盗的小金锁递到了印阳琰的手中。
男孩子怯生生的交代是他趁光头祥和印阳琰争抢的时候,偷走了小金锁。不过他反复强调这是他头一次进行偷窃,并求印阳琰等人千万不要将他交到官府手中。然后并眼泪汪汪的说他也是逼不得已,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佛爷大嚷着要把男孩子扭送官府,并吓唬男孩子小偷会被剁掉双手,结果刚才只是眼泪汪汪的男孩子,立刻吓得哇哇大哭,不住的哀求说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印阳琰瞪小佛爷一眼,然后让男孩子先不要哭,说说他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偷东西,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将他扭送官府。
小佛爷被印阳琰瞪了一眼以后,心气不顺,对还在不停哭泣的男孩子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是男子汉大豆腐吗?哭什么哭,没听见我老大问你话啊!”
小佛爷对外介绍印阳琰是阁主,但是平时他都管印阳琰叫老大,本来男孩子在小佛爷他这个神偷眼皮底下偷盗,就令他感到十分不爽,想要吓他一下,结果又被印阳琰瞪了一眼,他心中就更加的窝火了,于是没好气的喝斥男孩子,让他老实回话,不要老是哭个没完没了。
男孩子被小佛爷说了一通,便止住了哭泣,用衣袖抹了一下脸上的鼻涕和眼泪,但因为受到惊吓,哭得太果伤心,有些止不住哽咽的说道:“我叫陶管,大家都叫我小桃子,我是好人,真的是好人,我可以对天誓,以前从来都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
印阳琰看着这个叫陶管的男孩子,布满泪痕的脸色是过分的单纯,而且他再三强调自己是好人的样子真的十分纯真。可见,他并没有说假话,这一次,很有可能是他头一次进行偷盗。
“陶罐,既然你是好人,为什么还到金铺偷东西?”
听到印阳琰的问话,陶管纠正说:“我叫陶管。”
“嗯,我知道,陶罐。”
印阳琰喜欢给人起外号,就像他从来称呼杂毛老道士为清一道长,而是管他叫杂毛老道士,就是因为杂毛老道士经常不修边幅,一头乱的缘故。还有就是,印阳琰似乎有一个毛病,就是记不住别人的名字。
陶管听到印阳琰仍然叫他陶罐,便只好无奈的继续说:“我家里最近出了一些事情,因为急需要钱救命,所以我才会去金铺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