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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一向不喜欢被人顶撞的何定山听不习惯罢了。
他拧着眉头,似是在隐忍些什么。
杜书雅是何等的聪明,她当然看得懂何定山这刻意隐忍的表情或许是因为有事要求自己。
按照平日里何董那不可一世的状态来看,怎么能允许自己被顶撞呢?
“说吧何董,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怎么,翻了我的店和我的家都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害怕了吗?”
“杜书雅,你特么……”
何定山愤怒的捏着拳头,那嚓嚓的骨节声响格外清晰。
“别憋着,把后面的一块儿骂出来,你这个死丫头,你特么不知好歹,都说出来啊,像平常那样。”
杜书雅悠悠的道了句,冷笑着。
在何定山愤怒异常几乎要面临崩溃的时候笑得更加璀璨夺目。
这四年来,何定山也是了解杜书雅的性格的。
这个丫头体内有股子轴劲儿,不得不承认,杜书雅的性格和自己很像。
桀骜不驯,嚣张至极。
但,他今天过来自然是有事要处理的。
他不得不顺着杜书雅。
何定山伸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文件夹递了过去,不知不觉间,脸上便多了几抹慌张和焦躁。
“这份文件你让高正阳签一下吧!帝国赌场公关部将这份文件递到了派克集团总部,没想到却被打回来了!你找个机会吹个枕边风儿,让他把合同签了,尽快把资金拨过来。”
果然!这老家伙找她绝对没好事。
杜书雅深吸一口气,用笑容忍下自己心头那蓬勃待发的怒火。
越是生气越要笑,要笑得灿烂。
“枕边风儿?我吹给谁啊?能让我吹枕边风儿的只有夜店牛郎了!”
杜书雅这是摆明了态度要把自己当做浪荡女,将那屈辱性十足的言语硬生生化成了一股子媚劲儿。
“杜书雅!你少在这里给我装疯卖傻。你是何家的孩子,就势必要分担家族的责任!趁着现在高正阳宠你,这事儿要抓紧办,男人的新鲜劲儿一过再漂亮也没有用!
“昨天晚上,高正阳住在医院了对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现在还是勾搭在一起的!”
“哟,高正阳昨晚住在医院了吗?可惜没住我这儿,不知道临幸哪家姑娘了。”
杜书雅将话说得风骚异常,那是绝对要和高正阳撇清关系的。
她知道何定山不是天真浪漫的果敢,没有那么好忽悠。
但是没辙,不管何定山信不信,她都要这么说。
何定山必然是不信的。
虽然他没有直接目击高正阳昨天晚上在杜书雅病房住着,但他的人一直守在楼下。
说高爷进了医院住院部后一夜未出,这点总是对的。
然后这后面的话何定山还没有说出口,他的手机便响了。
电话另一边的人到底是谁杜书雅也不知道,可能出了什么要紧事吧。
眼前的老家伙脸色迅速变得铁青。
挂了电话,撂下了句。
“你给我好好想想,这事儿抓紧办!”
杜书雅犹豫了片刻,对着何定山勾了抹阴森森的冷笑。
“把文件放下吧。”
听到杜书雅这么一说,何定山一直紧揪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一半,点点头,离开了病房。
何定山走后,杜书雅摩挲着自己膝上那不算沉重的文件夹便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说她也是何定山的亲生女儿吧。
她做了手术三天后这个老家伙才露面,却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说,劈头盖脸就是让她利用高正阳。
好吧,就算她从来没有对这个亲生父亲抱有期待,但老天爷也不能这么不靠谱的屡次三番来试炼她吧?
还好她的心脏健康,否则这个时候不是要被何定山活活气死吗?
打开了文件夹不过是草草的翻了两页,杜书雅便立刻了解这份文件会被派克集团总部退回来的原因了。
这明明就是一份非常不公平相当于割地赔款般的协议。
派克集团要投资一百亿并且自负盈亏,用杜书雅这种对商业语言不敏感的大脑来翻译就是高正阳要特么把一百亿当水漂撒给何定山。
杜书雅揉了揉脑袋,将文件架扔在一边,她现在真的想要问一问何董。
你把高正阳当傻子吗?
他为毛线要给你一百亿花着玩?
他脑子里有病吗?
长吁一口气……
杜书雅竟然被何定山这诡异的行为逗笑了。
好不知廉耻的老家伙。
然而她这手还没有从床头柜前离开,放在旁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非常没有格调又老土的响铃声,铃铃铃……
是高正阳打来的。
视线从依旧放在床头柜的保温瓶上扫过,慢条斯理的将电话拿了起来。
“喂?”
“在做什么?”
深夜时分,高爷的声音已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疲惫,带着喑哑,倒显得低沉好听。
“睡觉。”
杜书雅淡淡的回了两个字,没有啥波澜也听不出喜怒。
或许是因为这四年里真的发生了不少事,现在的杜书雅就像是一直刺猬。
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厚重的防备。
“不许睡,我五分钟后到。”
可是高正阳这话音儿还没落,杜书雅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制住了他。
“等等!你不要来医院!”
人多口杂,以前不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今天也算是都懂了!
高正阳不过是在她这里留宿了一晚,今天这不仅果敢知道了,连何定山都知道了。
她的私生活还是不要被暴露得好。
想到这里,杜书雅便连忙补了句。
“把你车子开到医院后门的隔街去,停得远一点,我正好有话要和你说,在那儿等我!”
“初儿你的身体不能离开医院,你乖一点,我上楼去看你!”
“不要!你就在那儿等我,我这就下去。”
压根不给高正阳反驳的机会,话说完杜书雅便挂了电话。
手术后的第三天,她格外牛气冲天的打算私自逃离医院了。
想到这里,杜书雅便非常想要为自己的机智勇敢点赞。
崔楚钟帮她拿了些衣服过来,全都是些舒适款的运动衣。
杜书雅随便拿了套衣服换上,将外套的领子翻起来,拉上拉链,挡住了自己小半张脸。
文件夹太大不方便拿,便干脆的将里面的文件抽出来,甩掉夹子。
杜书雅站在门边长舒了一口气,现在自己的伤口好得七七八八。
可是剧正阳运动还是不成,没了以往的行动力,走起路来也慢了半拍。
溜出病房,顺利的溜上电梯,按照果敢告诉她的医生特殊通道离开了医院。
三天没有离开病房,这猛地一吹冷风便感觉身体再打着颤。
夜色寂寥了不少。
医院后门旁便是自配的停尸房,冷气机在风中轰隆隆的打着转儿。
杜书雅一向不惧怕这些东西,揣着口袋一步步的向医院外挪着步子。
或许是被这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不少,杜书雅的脑海中立刻蹦出了杂七杂八的念头,但是有些乱糟糟的。
怀里揣着的是何定山交给他的文件,曾经他们有过君子约定,她要帮助何定山完成三件事,这其中一件便是推进全球赌场案。
言而有信这种东西和何定山压根不用讲究,毕竟这个老家伙也习惯了不择手段。
那么她就来和何定山比比看吧,他们两个,谁更臭不要脸一点!
这几天来除了输液,杜书雅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看着平常只需几秒钟的几步路硬生生走了十几分钟她便气打不一处来,可是她却又无奈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高正阳果然听话的将车子停到医院隔街去了。
今天这厮开了辆掠夺者SUV,全黑色的大家伙像是猛兽般趴在路灯下。
然而靠在车边向医院门口张望的那道高挺身影却比那辆大家伙更显威武无数倍。
看着不远处那个小丫头艰难的往自己这边挪步子,高正阳的眉头便不知不觉的蹙了起来。
这丫头拧个什么劲儿,明明身子还没有完全好还非要自己跑出医院来。
逞强!
这么想着,也不打算让杜书雅继续径自折磨自己了。
他大踏步的冲着那道倍显柔弱的身影走过去,二话不说,拦腰便将她抱了起来。
“怎么今天非要到医院外面来,和谁较劲儿呢?”
杜书雅自然没有拒绝高正阳的怀抱,她乖巧的呆在那个男人倍显温暖的怀中。
视线扫过那道刚劲的侧脸,悠悠的道了句。
“医院人多口杂。”
“怎么?害怕了?”
高正阳的脸色也是清平淡然,他对杜书雅努了努嘴。
怀中的丫头便聪明的从他的大衣口袋中摸出了车钥匙,开锁,拉开车门。
让双手都被占着的高正阳将自己放在了副驾驶上。
一连串动作配合默契并且毫无停顿,就像配合过很多次那般。
上了车子,高正阳便将车内顶灯调暗,又升起了有色玻璃。
将驾驶座向后调了调,抱着杜书雅轻了不少的身子放到自己的膝上。
点了点那嫩嫩的鼻尖,又咬了咬那娇嫩欲滴的唇瓣儿,开口问道。
“这是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何定山找你去了?”
“你猜到了?”
杜书雅这一边说一边将怀里的文件掏了出来,在高正阳的眼底甩了几下。
“好吧,既然高爷料事如神,那么就再猜猜吧,何定山要我做什么?”
纤长的手指轻轻将文件纸扔在副驾驶座上,伸出那双细细的胳膊环住高正阳的脖颈。
眼波平静,脸色淡然,可就像是能勾人魂儿似的,看得高正阳神思凌乱。
“何定山不会要你来勾引我吧?”
高正阳的唇瓣噙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淡笑,将怀中的女孩抱得更紧。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一个冷得如冰,一个热得如火。
男人的大手轻轻扶过女孩的背脊,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
昨天躺着还没有那么明显,今天弓着身子坐在他的怀里,这才感觉到杜书雅最近瘦得有多厉害。
眉头,不知不觉的紧紧拧在一起。
“我派人送的汤喝了没有?”
哎呦喂,这家伙还挺上道儿,自己提起来了。
“没喝!”
杜书雅果断答,笑眯眯的还不忘补充个理由。
“不是你亲手做、亲自送的我不喝!”
“傻丫头,是自己的身子重要还是谁送的重要?”
高正阳记得自己昨晚答应过杜书雅要亲手做、亲自送的。
可是没办法,有急事耽搁了。
他一向不喜欢为自己辩白,所以也只是叹了口气,又继续问。
“今天吃东西了吗?”
这次杜书雅是用动作回答的,她对着高正阳晃了晃自己的左手背。
一根冷冰冰的滞留针插进皮肉,被一条医用胶带捆着。
这是为经常输液不易于拔针的病患设计的,枕头极软。
可是任意弯曲,输液的时候不用每次都挨扎,方便得很。
杜书雅这画外音自然明显,虽然我没吃东西,但是我输营养针了,死不了。
“胡闹!不吃东西身体怎么会恢复!杜书雅,你还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高正阳的眉头拧得死劲,一下子便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杜书雅这丫头就那么喜欢跟自己找别扭?
不知不觉间,高正阳的手劲儿便大了些,捏着杜书雅那细细的肩膀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喂,你轻一点儿啦!我肩膀要断掉了!”
杜书雅挣扎着道了句,跟着便将脑袋趴在高正阳的怀里,汲取着这个男人身上的温暖。
不得不说……
虽然高正阳没有亲自来给她送汤、自己有点儿小别扭。
可是这个时候将身体靠在他的身上,又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想太多。
他们两个本来不就是炮友的关系吗?
能嫉妒吃醋生气发狂的那是夫妻,不该属于奸夫淫妇。
这么想着,天性乐观的杜书雅也舒坦了不少。
“你知道今天让我最不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吗?”
“何定山?”
“不是。”
杜书雅轻笑着道了句,但那笑容中更多的却是苦涩。
“今天下午去做检查,排在我前面的姑娘和我抱怨,她做了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却被她爸爸喂胖了十斤,家里卖猪肉的,自家爹爹变着花样的弄好吃的给她,她不吃她爹就和她急眼。”
“就因为这个不开心了,羡慕人家?”
高正阳轻轻抚着杜书雅的长发,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腻着。
他抱着她,温暖她,想要把亲人、父亲不能给的温暖全部给她。
“猪肉贩子的女儿切个阑尾胖了十斤,帝国赌场的女儿切掉一整个肾却瘦了十斤!这样的事实有点儿是不是很心酸?”
话虽然说得悲凉,杜书雅却是在笑着的。
就像自己嘲笑自己,又像是对于何定山的冷漠一点儿都没往心里去。
“比起何定山打算利用我来找你要钱这件事,啧啧,这猪肉贩子家闺女貌似更伤害我!”
“走吧!”
“去哪儿?”
杜书雅挑了挑眉,抱着高正阳的脖子不打算撒手。
“去我家。”
“去你家做什么?”
“我也当回猪肉贩子,把你喂胖二十斤,平衡下你的失落感!”
不得不承认,在听到高正阳说这句话的时候。
杜书雅体内的一切不平衡,一切失落以及一切小清新的忧伤都被治愈了。
每个雌性生物都喜欢被人宠爱,无论这雌性生物的性格如何或是本事多大,这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
渴望被爱胜于爱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女人嫁给爱自己而自己不爱的男人,而男人大多数都只会娶自己爱的女人。
心中有点儿小感慨,小矫情,但很快便敛去了。
将何定山给她的文件收好,重新放在怀里,这东西还有用,她得留着。
夜色更深。
高正阳开了自家门,迎面扑过来的便正是整点报时的声音。
唔……
深夜十点,那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刻。
进了门,高正阳将杜书雅安置在沙发上,拿了条毯子替她盖着。
自己便任劳任怨的拎了围裙去厨房做饭。
靠在沙发上,隐约可以看到高正阳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
器宇轩昂、高俊挺拔的身体上围着那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深蓝格子围裙。
紧抿着的唇,高挺的鼻,那双深邃的眸子,还有那漂亮的眼窝。
高正阳真的是个好看得不像话的男人,除了性格差了些,面瘫了些,几乎是找不到任何一点儿瑕疵的艺术品。
像这样的男人,注定不可能只流恋一个女人的。
杜书雅单手支着脑袋,就这么发怔似的愣了会儿。
然后便不老实的从沙发上下去,慢慢悠悠的晃到了厨房去。
流理台前放了很多半成品,还有一个陶锅里面躺着已经煲好的乌鸡汤,只不过全凉了。
看了看眼前切着蔬菜的男人,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小陶锅。
“这不是已经有做好的汤吗?你还忙活什么呢?”
“那是今天下午做的,我做新的给你吃。”
高正阳说得不动声色,没有什么声音方面的高低起伏。
他将视线不着痕迹的从杜书雅面前的陶锅上掠过,继续忙着自己的。
“你今天下午真的炖汤了?给我炖的?”
点头,不语。
“既然你都下厨了为什么不给我送过去?还是说你这汤被其他姑娘抢先了?”
抬头,瞪了杜书雅一眼,给了她一个你很无聊我很无语的精妙眼神。
“切,闹什么别扭了,明明炖了汤还不给人家送,小家子气。”
“这个汤没炖够火候,怎么给你送?”
高正阳终于说话了,隔着流理台伸出手臂捏了捏杜书雅那莹白的小脸。
“你乖一点,去外面待着,厨房油烟大。”
高正阳任劳任怨的道了句,拧着眉头,开了厨房的换气设备。
奈何杜书雅却一点儿也不想配合,她想在厨房中搜寻个椅。
却发现高正阳家里的装修虽然高端大气上档次,可家具却不太齐全,厨房里压根没有椅子这个装备。
站着吧,累,到外面呆着吧,又无聊。
干脆晃晃悠悠的绕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后,伸出胳膊便环上了那道玉树临风的腰身,将脑袋贴在了高正阳的脊背上。
切菜的手顿了顿,男人的脊梁跟着触电般的僵直。
有这么一秒钟的惶然……
这丫头今天怎么了?
破天荒的给他来了个主动示好?
隐隐约约的,杜书雅听到了这个男人温温的低笑声。
“怎么,还想在这里做一次?”
听到高正阳的话,杜书雅的小脸儿一红,想到那天在这流理台上发生的事情,身体顿时燥热起来。
“臭流氓!一天不想这事儿你是不是都会死?”
“唔……”
高正阳耐人寻味的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
“我今天一直没想,是你凑过来提醒我的,没办法,现在就开始想要你了。”
“好吧,赖我了!”
杜书雅不开森的道了句,作势就要把手收回来。
自己闲的没事去抱高正阳干什么呢?
艾玛,仔细想想还真蛋疼,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豪放?
貌似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呢。
然而这手还没来得及全收回来,便被高正阳一把又拉了回去。
“没听过一个道理吗?不想和自己女人上床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转过身,一把将杜书雅的娇躯拥进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才能罢休。
杜书雅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注视着自己的男人,眸光潋滟,仿佛能滴出水儿来。
毫无准备的,一抹如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的深吻便被高正阳刻在了杜书雅的唇瓣儿间。
他拖着她的后脑勺,用尽全力的吻着她。
舌尖抵着她的小舌轻轻的吮着。
杜书雅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被高正阳剥夺了,脑袋一阵阵的发麻,身子却越来越软。
明亮的灯光下,女孩的肌肤渐渐蒸腾起一抹淡淡的粉色,就像是新鲜盛开的娇花儿般美丽夺目,让人垂涎欲滴。
男人的胳膊紧紧箍着女孩柔软的腰身,大掌从她的腰间滑了进去,轻抚着她如凝脂般冰清玉洁的肌肤。
杜书雅的皮肤一向好得没话说,可是今天又仿佛比这‘好’字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轻抚过的每一寸,都像是能勾人魂儿似的,不,比勾人魂儿还要生猛,是已经足以让高正阳蓄势待发无法自拔了!
那个吻被男人猛地加得更深,在唇齿之间狠狠的蹂躏着杜书雅的樱桃小口。
这大规模不间歇的掠夺让杜书雅喘不过气儿来,她推了推高正阳的肩膀。
却被那个男人拉着手臂抱了起来,托着她的屁股挂在了他的身上。
“碰不得的小妖精!”
“碰不得就马上放开我,我手术刀口还没好呢!”
杜书雅知道自己此刻的姿势格外尴尬且没有节操,像是只树袋熊一样挂在高正阳的身上。
由着那个男人带着自己往厨房外面走。
她想要跳开的,可是奈何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种没有力气和受伤后的没有力气完全不同,只是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化成水儿了,瘫软至极。
迷迷糊糊间,杜书雅抬起自己的手腕,艾玛,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连肤色都变了啊……
原本的白变成了一股晶莹剔透般的淡粉色,就像新鲜的水蜜桃那般。
在这个蓄势待发的时刻,高正阳自然不会抱着杜书雅走远路。
他走出厨房踢开左手的第一间暗门。
灯自动亮了……
看到这间屋子的整体,杜书雅立刻怒了。
“高正阳!你这个疯子!”
杜书雅蹙着眉头捶着高正阳的肩膀,已然被这花房似的房间陈设吓到了。
这是一间养花弄草的玻璃暖房,除了靠门这一侧外,剩下三面全部都是落地玻璃。
她看得到窗外的熠熠星光,也看得到那无与伦比的深黑色天宇。
房间中养的全部是奇奇怪怪让杜书雅叫不上名字的花草。
唯一能让她认识的就是那开得淡雅的玉兰。
两棵养得极好的玉兰树间挂着一个巨大的吊床,女孩柔软的身体三两下的便被扔在了吊床上。
贴身的运动衣随着杜书雅的动作向上翻起一块儿,露出她那光洁怡人的肌肤色泽。
高正阳随手捏了个遥控器噼里啪啦的摁了几下,下一秒,他便将自己的身体一同摔在吊床上。
侧躺在杜书雅的身边开始不坏好意的乱动着。
“不行,这外面有人路过的话,会看到的……”
杜书雅推了推高正阳的不规矩的大手,吊床便跟着他们两个人折腾的动作小规模的摇晃了两下。
“没有人会看到,这是我的地盘。”
高正阳抬着眼睛道了句,凑近杜书雅去吻她的唇。
随手扯掉女孩绑着头发的发带,在那青丝卸下的同时迷醉般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你来之前喷了什么香水?”
高正阳一边说一边将脑袋埋在杜书雅的脖颈,随着她的香气轻轻啃噬着那柔滑至极的肌肤。
“我哪里有时间喷什么狗屁香水,不行不行,你这里没有套,我不行……唔……”
“谁说没有,刚进门的时候我拿了。”
高正阳轻轻咬了咬杜书雅的小嘴儿,将五片杜蕾斯超薄塞进了杜书雅的手里。
“拿着你的小雨伞,现在能踏实了?”
“不能不能!”
杜书雅皱了皱眉,撅着嘴瞪着自己手中被高正阳称为小雨伞的物件。
这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随身携带这种玩意的!
死变态!果然对她不安好心!
“我的初儿极美……”
高正阳闷闷的道了句说不上是古语还是现代汉语的奇怪话,杜书雅的肩膀抖了抖。
一把拉过高正阳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可怜巴巴的对他眨着眼睛。
“我的伤口今天还是没有长好,一定是昨天晚上和你做了坏事儿才会这样!”
杜书雅讷讷的道了句,瘪着唇,一副让人心疼的小模样。
“不信你瞧瞧!”
杜书雅是非常认真并且真挚的在说这样的话,可是听到高正阳那里貌似就变了味道。
那个男人的眼底闪动着火苗般的**,看着眼前这个媚劲儿十足的小丫头,好像被人下了蛊般的浑身燥热。
他拉着那双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大手又落在杜书雅的小腹上轻轻抚了抚。
昨天晚上和她做完,自己还特意检查了杜书雅的伤口,并没有渗血,不是身体修复的问题,只是那皮肉却迟迟没有长好。
掌心盖在杜书雅的伤口上,男人的指尖儿便若有似无的触到她的私密。
放柔了声音。
“伤口疼吗?”
这要怎么说呢?
伤口疼倒是不疼,只是迟迟长不好。
看着有些狰狞的皮肉翻起来被针线揪在一起,还真是越看越别扭。
“昨晚做的时候,疼吗?”
高正阳又问,他猛地坐起身,吊床便跟着剧正阳的晃了两下,吓得杜书雅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
“喂,你能不能不要折腾得这么厉害,吓死我了!”
“我刚折腾了吊床两下你就叫唤得这么厉害,一会儿折腾你的时候要怎么办?”
高正阳闷声道,虽然此刻浴火焚神,可他还是不舍得让自己的小丫头不舒服。
耐着性子将杜书雅抱在怀里,拉起她的衣角,又将裤子拉下去一部分打算去检查下他的伤口。
“来,我瞧瞧。”
高正阳轻轻的撕开沾着纱布的医院胶条,杜书雅的伤口就这么暴露在他的眼底。
两片儿新鲜的嫩肉还真是没有长在一起,除了那个狰狞恐怖的刀疤外。
伤口外的其他肌肤却是极好,晶莹透亮,淡粉色几乎能拧出水来的柔嫩。
高正阳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又问了次。
“做的时候疼吗?”
这个时候杜书雅要说什么?
是该说疼还是不疼?
说实话、不疼,可是这不就变成恬不知耻的求欢了吗?
可要说疼的话,昨晚她还真不疼。
权衡利弊,杜书雅还是决定违背良心说个疼吧。
“疼!疼死了疼死了!完全动弹不得的疼!”
“那你昨晚怎么没说?”
高正阳的眉头紧拧着,幽暗深邃的眼睛立刻读懂了杜书雅这丫头的小心思。
这妮子跟他这儿装呢!
闷笑一声便去拉她的拉链,口袋中卷着的那几张文件纸便掉了出来,飘飘摇摇的散落了一地。
然而高正阳却像是一点儿都不在意那般的继续脱着杜书雅的衣服,丝毫没有被那煞风景的文件影响。
此刻杜书雅的身子躺在高正阳的怀里,后背枕在他盘起的腿上。
只感觉那夹杂着热气的斗志昂扬已经渐渐抵住了自己的脊背儿,处处呼唤着他强大的需索。
杜书雅一把抓住高正阳要去解开自己前置内衣扣的手,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睛。
“高爷,您老不怕我色诱你,然后逼着你签了那份文件吗?”
“你可以来色诱试试,说不定我就真的签了!要我签吗?”
高正阳又问,轻轻一挑,那不太坚固的前置内衣扣便在两个人交握的手指间弹开。
顿时泄露了大片美好又旖旎的春光。
“不要!”
杜书雅坚定的道了句,拉着高正阳大手的纤细指尖松了松。
不过一个闪神,男人的大手便一收一拉,将杜书雅更紧的抱在了怀里。
他猛地拉下女孩长腿上的裤子,跟着便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一同拽了下来。
杜书雅自然没有力气跟着高正阳一同在吊床上折腾,衣服被疾风骤雨般剥了个干干净净。
她却没有什么力气去挣扎,只能瘫软着身子让高正阳将光溜溜的自己搂在怀中,像是拨弄陶瓷娃娃般的摆弄着她。
右手掌心中捏着的小雨伞似是也跟着她的体温不停攀升。
今天杜书雅的身子没有那么凉。
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泛着晶莹的淡粉色,好像微微使劲儿就能滴出水来。
高正阳单手撤了自己的腰带扔在地上,欣赏着眼底像画般的丫头,即刻荡漾起一抹不能用言语形容的万丈柔情。
“去把你自己的衣服也脱了,这样不公平!”
杜书雅撅着嘴推拒着男人压过来的身躯,左手抓着吊床的边缘,右手捏着小雨伞在不停的打着颤儿。
高正阳明显感受得到今天的杜书雅并没有昨天那么热情,。
丫头貌似见光死,每次在亮的地方都会保守得不像话。
淡笑,纵容,高正阳却还是任劳任怨的在杜书雅的眼前将自己剥个一干二净。
“这样满意了?”
杜书雅咬了咬唇瓣别开眼睛,明明那么熟悉的胸肌、腹肌、以及斗志昂扬。
今天却像是变了味道,羞红了脸。
那双笔直的长腿紧合着曲起,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团在一块儿。
可是她越是害羞,越是别扭,身子便越是燥热,越是泛着晶莹透亮的粉……
等到高正阳再次跳上吊床和她的身子挤在一起的时候,杜书雅的大脑已然开始癫狂了。
她和高正阳这奸夫淫妇关系真是太狂躁了。
简直是不分时间地点的苟且。
高正阳结实的脊背如同雄狮般匍匐出一道傲人的曲线,为了不压到她的伤口。
单手撑在了杜书雅的脸颊边儿细细密密的吻着她。
另一只大手贪婪般的在那嫩嫩的娇躯上游移着。
“初儿,好美。”
“唔……”
杜书雅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哼哼唧唧的在高正阳的挑动下仰着那张莹白透亮的小脸。
杜书雅是天生的尤物没错,可今天她更像是处处勾人魂儿的小妖精,轻轻扭了扭身子。
在高正阳分开她双腿的瞬间已然听到了那让人脸红耳赤的晶莹水泽声。
“初儿,你今天很在状态。”
掰开杜书雅的小手取了片儿小雨伞,拆包,上膛,如同低空滑翔般的嵌了进去。
“高、高正阳……”
杜书雅微张的小嘴儿伴随着男人的侵袭咬在了一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今天,自己的身体特别的不听话。
高正阳只是随意逗弄了几下就湿成这样,好不羞人。
又害怕压到杜书雅的伤口,又为她带了小雨伞。
这各个方面都像是绷着一股子劲儿似的,动作也愈发凶猛强劲。
“唔……头好晕。”
伴随着高正阳的动作,这吊床也歪歪扭扭的荡了起来。
杜书雅那么紧咬着的唇瓣就被高正阳掠夺了,两个人更为生猛的纠缠在一起。
充斥着各种奇珍异宝花草的暖房中,两道身躯像是天作之合般的交融在一起。
就像是初尝禁果的亚当和夏娃,在他们未知的领域中做着彼此熟知的情事。
起伏的吊床伴随着杜书雅如猫儿般的娇吟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高正阳确实是被杜书雅迷惑了心智,眼底那股子爱怜和迷醉却是分毫不掺假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几个字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杜书雅知道,高正阳昨晚上还算是憋着的那股子劲儿今天全都发泄出来了。
他像是攻城略地的帝王,非要把她折磨得苦苦求饶才算罢休。
“慢点儿,你慢点儿……”
明明口干舌燥,可是杜书雅的声音却丝毫没有沙哑,反而更加柔弱无骨了!
是高正阳这厮的震撼力真的太强大了吗?
攀着他的肩膀,瑟瑟发抖的身子仿佛在那强劲的腰身上找到了依傍。
微微抬起身子,胸尖儿蹭上了男人结实的肌肉,不过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动作,硬生生的让高正阳这意志力至上的男人爆了青筋。
男人结结实实的闷哼了一声,捏着杜书雅敏感的大手愈发的用力。
吃痛的低呼了一声,身下的丫头便闹别扭似的咬住了他的肩膀,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儿。
对于高正阳这样掠夺性十足并且猖狂霸道的男人来说。
那层薄薄的塑料薄膜真是太煞风景了。
无论杜蕾斯出了多么超薄的触感,还是无法与杜书雅的身子相提并论。
总像是在原本的舒爽之上蒙了一层薄纱,爽不到位。
可是……
有了上一次避孕药事件过后,他不敢再直接提枪上马了。
杜书雅是他的女人,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自己都要保护好她,这是他的使命。
杜书雅指缝间的小雨伞一片片的被那个男人拆包,直到那五个通通变成了垃圾才算是罢休。
有好几次,杜书雅甚至害怕这吊床会被高正阳折腾坏。
但这些都不恐怖,最恐怖的是这五次过后高正阳竟然还有意犹未尽的模样。
这张还是不能被满足的脸真的让人很无奈。
两个人挤在一起面对面躺着。
杜书雅伸出小手戳了戳高正阳的脸。
“你丫今天吃春药了?怎么像疯了一样!”
杜书雅瘪了瘪嘴,拉着高正阳的手指了指那扔在文件纸上的废弃小雨伞。
“如果不是套子用完了,你是不是还要继续做?”
“做!”
被高正阳这么正面的回复,杜书雅的脸色顿时更粉了。
清了清喉咙,开始对抱着自己的男人大讲人生哲理。
“高爷知道汉成帝何骜是怎么死的吗?他可是精尽人亡而死的!”
“所以呢?”
高正阳轻轻抚了抚杜书雅的肩头,将脑袋埋在她的发间嗅着她身上的馨香。
那撩人的香味儿却比玉兰花更加甜蜜动人,挑动着他心地紧绷着的神经,无法自拔。
“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在古人身上多学点儿人生哲理,那个地方省着点儿用,会精尽人亡的!看到汉成帝夜夜宠幸飞燕合德的下场了吗?死在床上了!”
“汉成帝是因为食用了过量的春药才会泄阳而死,我不需要那种东西,你就是我的春药!”
“流氓!”
杜书雅蹙了蹙眉想要翻身坐起,却被高正阳更紧的揽在了怀里。
“最后问一次!何定山给你的文件,你要不要我签?”
“不要!”
杜书雅干脆的回答,媚眼如丝,挪着身子抬头望着高正阳的脸。
“不过我有另外一件事想要求你,高爷能答应吗?”
“说!”
高正阳闷笑着点了点杜书雅的小鼻尖,大手又开始不规矩。
这丫头今天晚上太媚了,他已然预见到自己或许会和汉成帝夜夜宠幸赵飞燕比肩的未来。
吞了吞口水,杜书雅轻轻的笑着。
“咱们开个新闻发布会解除婚约吧!”
话音落,便在高正阳那深邃的眼底看到了那冲天的怒火。
“胡闹!”
“你知道我没有胡闹!咱们两个把那麻烦的婚约解除了,就这么苟且着不可以吗?”
“不可以!”
高正阳的怒吼声震得这吊床不停的摇晃着。
杜书雅自然知道这家伙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捏着自己肩膀的手力道越来越大,恨不得将她捏碎。
“你不想嫁给我,不想给我生孩子这些我都可以纵容你,但是,婚约不行,那是我能够拴住你的底线!”
“没了那个婚约又没关系,我们可以在地下维持着奸夫淫妇的关系,找个郊区的别墅,避开何定山的耳目,偷偷的。”
杜书雅一边说一边凑到高正阳的耳边咬了咬他的耳垂,那双灵巧的小手不停的在他的胸口画着圈。
已然是使出浑身解数在讨好他了。
奈何高正阳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就屈服。
婚约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骗来的唯一能困住杜书雅的东西。
怎么能解除?
“杜书雅,我从来没打算和你玩玩,我是认认真真想要娶你,可是你……”
杜书雅现在也学聪明了,见高正阳发怒吼人,她便娇滴滴的将自己的唇瓣凑到了他的唇上。
吧唧一亲,果然看到了高正阳眼底微微的松动。
杜书雅就知道这个家伙吃软不吃硬,狡黠的一勾唇,腻在高正阳的怀里撒着小娇。
“嘿嘿,高爷不要这么冥顽不灵嘛,我这不是为你好嘛,有个婚约多累啊,自由人更爽快,是不是?”
“不是!”
这次的回答比上一次更加斩钉截铁,本来就是个面瘫男。
撒起火儿来就像是冰火两重天般的折磨人。
“解除婚约的事儿不谈!”
“喂!”
然后愤怒的高正阳便将光溜溜的杜书雅拦腰抱起,带着她走出了花房。
高正阳这别墅自然比医院的环境要好上几千倍。
屋子中的室温恒定,即使不穿衣服也感觉不到冷。
当然,那是在高正阳脸色好看让人如沐春风的时候,此刻这家伙怒气冲天,便没有那么舒爽的环境待着。
气氛尴尬,杜书雅的嘴便开始不闲着。
“喂!我说高正阳啊,你丫到底是不是正常男人啊,正常男人要是听到和自己商业联姻的女人打算解除婚约那不是要美得屁颠屁颠吗?
“最重要的是我还这么善良的打算和你继续苟且着,不让你负责,不会故意怀孕用孩子威胁你,咱们平等的苟且着,不好吗?”
杜书雅自认为自己说得已经够诚恳了,奈何这个男人压根不搭理她。
“这样吧,解除婚约你自己去宣布,就说我不守妇道要休了我!全都是我的错,绝对不坏你的名声,这样总行了吧?”
杜书雅在高正阳的怀中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没有丝毫要搭理她的意思。
大踏步上了楼,走到他的卧室,又继续上楼到了浴室。
将杜书雅放到那美人榻上,打开花洒试着水温。
“高正阳,你吭一声啊,到底成不成?”
调好水温,高正阳便开始帮杜书雅洗澡,动作细致温柔,面色却是冷如冰霜。
避开杜书雅的伤口,轻轻的冲湿她的长发,然后就任劳任怨的做着洗澡该做的那些事。
肢体间有意无意的厮磨,杜书雅的身子便又开始燥热起来了。
不,或许不是高正阳这个家伙吃春药了,是她自己吃春药了。
不过是洗个澡嘛,她怎么觉得自己浑身麻酥酥的呢?
完蛋了,现在自己的身子已经碰不得了,跟着了火似的。
将头发上的泡沫冲干净,温热的水花刚刚落到自己的胸口,杜书雅便猛地拉住了那只大手,柔柔的望着他。
“高正阳,我不舒服。”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终于唤来了这个男人脸色微微的缓和。
冷气退了一半儿,换上了另一半儿担忧和忐忑。
“哪里不舒服?着凉了?”
高正阳一边说一边关掉花洒,跟着便探了探杜书雅的额头。
怎么会这么烫?
像着火了似的。
“初儿,哪里不舒服?”
高正阳拿着毛巾擦了擦杜书雅的头发,抱她入怀轻轻哄着。
奈何这怀中的小丫头死活不说自己哪里不舒服。
咬着牙,抖着那泛着粉红色的肩膀。
“杜书雅!你倒是说话啊!”
“别,你别碰我啊!你放开我,快快快,把我放下!”
高正阳这边儿还没怎么动呢,不过就是帮自己洗了几下澡,怎么就开始发春了呢?
仔细想想,今天晚上自己的感觉也有些不对劲。
确实不对劲,特别不对劲!
“唔……恩……”
杜书雅紧紧夹着腿,一股子热流不停的在身体里翻腾着。
这边高正阳刚刚把她放在美人榻上,那晶莹的娇躯便难受的挺了挺。
她又被人下春药了?
不可能!她中过春药的,不是这种感觉!
春药那种浴火焚身就像是大火沸腾一样,可是她现在的感觉却不是……
只是在高正阳摸了她的身体之后才会难受。
高正阳坐在美人榻边,轻轻抚了抚杜书雅的脸颊。
“还想要?”
“恩……唔……”
杜书雅咬着唇瓣道了句,只感觉高正阳一把将自己抗在肩上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然,高正阳自然也发觉到杜书雅不对劲儿了。
他大步流星的带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将那抹燥热的身体扔在了床上。
高正阳连忙拿了盒小雨伞,这次杜书雅不管自己会不会被压到伤口了。
点火儿似的扑过来缠着男人结实的躯干。
“高正阳,我……这是怎么了……”
不同于被下了春药的失去理智,现在的杜书雅是有意识的。
所以对于自己身体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格外的敏感羸弱。
简直要羞死人了!
共赴巫山**这几个字已经不能来形容了。
杜书雅就像是磨人的小野猫一样不停的在高正阳的身上点着火,燎原般的引诱着他和自己一同发疯。
不,确切的说,是用自己的身子让这个男人和她一同发疯。
烦、乱、燥、热!
刚刚还谈着要解除婚约的两个人没一会儿又开始天雷勾地火。
这是杜书雅人生中第一次在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到‘想要’这两个字的含义。
然而她的‘想要’完完全全的化成了魅惑,勾引着高正阳跟她一起发疯。
杜书雅的两条长腿儿紧紧的扣着高正阳的腰,本能的让这个男人将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一次次拉近,便远,又变近……
直到杜书雅实在受不了这强大的灼热感,昏了过去。
今晚,杜书雅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
看着这丫头睡着了,高正阳这才起身播了霍天的电话。
帮杜书雅穿好衣服,便回了厨房将刚刚没弄完的夜宵继续做完。
半个小时后……
霍天便拎着医药箱过来了。
门一开,霍大院长便开始抱怨。
“老大,大半夜把人叫出来是犯法的!就算我是救死扶伤的神医这时候也该休息了!”
“别那么多废话,跟我过来!”
高正阳闷闷的道了句,眉头拧得死劲。
霍天这个院长并不是白当的,他的医术造诣广泛,号称死人活人都能医。
虽然这么长时间他一直主攻西医,可是因为兴趣超群,对于中医药材也懂得不少。
在高正阳咄咄逼人的火辣注视下,霍天先是帮杜书雅取下她手背上的滞留针,然后便开始号脉。
虽然高正阳不懂医学,可是看霍天的表情也算是知道个大概。
“老大,把医药箱递我。”
霍天拿出了消毒针扎破了杜书雅的手指,取了点儿血,放好。
被霍天这么一扎,杜书雅也醒了。
“嫂子醒了?你的身体情况老大都和我说过了,你先休息着,我和老大单独说两句话。”
“霍天!我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直说好不好,不要避讳我,我也想知道自己的情况。”
杜书雅拧着眉头道了句,抓紧被角,脸色难看异常。
这种难看是夹杂着尴尬、害羞、愤怒以及不适扑面而来的。
来的又凶猛又热正阳,简直到了让她浑身发抖的地步。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也是有需求的。
而且发起狠来如同洪水泻堤丝毫没有节制。
看到霍天和高正阳交换眼神,一副什么事都不想让她知道的模样。
杜书雅的轴劲儿也就犯起来了。
“高正阳。”
颤颤的尾音带着几抹撒娇的意味,果不其然,高正阳对着霍天点了点头,道了句。
“直说吧,没事。”
虽然杜书雅一向觉得自己的心脏很强大很结实很坚硬,但她被子下面的小手还是下意识的紧握成拳。
“具体的情况还要在验过血之后才能确定,现在我只是在猜测。”
霍天拉长声音蹙着眉头,没了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倒显得正经了不少。
他拧着眉心看着杜书雅,问道。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詹山帝女,化为詹草,其叶郁茂,其花黄,实如豆,服者媚于人。”
高正阳貌似懂了霍天的意思,但是杜书雅可没懂啊!
“霍天你不要说古文,你直说,什么意思?”
“嫂子,你可能被人下了媚药,古医术有记载移门子服食五味子,春色艳丽如玉女。”
“别说古时候的事儿!你就说我的事儿!我到底怎么了?”
“这几年在南方那边盛传了一个媚药方子,叫做‘逍遥三号’。
“是按照古书上的记载用中药材调配的,比现在西医的那些激素制出的媚药强效百倍,最重要的是,服用过的女人皮肤会变得晶莹透亮,凝脂般细滑。
“还会让人的身体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身体如水,娇媚异常,以此来勾引欲男人使其欲罢不能!
“但是,这药也有副作用,在男女欢爱的三个小时后,女性的身体便会变得异常敏感,会对男人有一种更深层的渴望,所以这药啊,才叫逍遥三号。”
听了霍天的话,杜书雅只感觉轰隆一声,脑子麻了。
给她下药的人,是摆明了要让她来勾引高正阳。
那么给她下药的人还能是谁?
除了何定山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这药有解吗?”
高正阳连忙问,眉头高高的蹙着。
“还有,初儿手术的刀伤到现在也没有愈合,是不是因为这媚药的缘故?”
“老大,这药有没有解药我还要再打听!不过你应该去感谢下那个下药的人,今天你是不是爽歪歪了!”
“闭嘴!”
高正阳怒喝一声,跟着便给了不正经的霍天一记闷拳。
“口无遮拦!赶快去配解药!”
“老大说实话,这种媚药哪儿来的解药啊,你觉得伟哥那种壮阳药会有解药吗?一个意思,无解!只能受着!
“你们两个翻云覆雨的时候记得不要超过三小时,如果超过了三小时记得不要随意把小嫂子放出门!ok,媚药问题解决了!不能愈合的伤口我倒是能配点儿药出来……”
“媚药会伤害身体吗?”
“要看剂量了,伤口不容易愈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果剂量过高,可能会无法生育。”
可能会无法生育?
杜书雅只听到霍天说了这么爆炸的一句话。
至于后面的,早就一句也听不到了。
此刻,杜书雅的脑袋里全都是何定山今天走的时候说的那一字一句。
好好伺候高正阳。
好好讨他的欢心。
好好取悦他。
妈的!
这就是他说的取悦?
脸色发僵,杜书雅就这么呆愣愣的躺着。
这种被何定山暗算的感觉杜书雅已经越来越熟悉了。
可即使如此,她也怀着一丝丝期待或许这药并不是何定山派人下的。
毕竟她已经很谨慎了,没有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送走了霍天,高正阳便站在窗子边打电话,他并没有回避些什么。
而是发疯一般的命令着手下要仔仔细细清查这几天杜书雅的被褥、医疗用品、以及每天和她有过接触的医生护士,势必要将那个走狗和幕后黑手抓出来。
另一方面,霍天从这里离开便直接去医院化验,来确认药中的剂量,以及有毒器具。
“初儿,我煲了汤,咱们下去喝一点?”
高正阳轻轻抚着杜书雅的发丝,声音温和宠溺,耐着性子的哄着她。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杜书雅的眼皮才微微抬了起来。
“开记者会和我解除婚约吧,为了防止下一次我还会被下媚药。”
这媚药是冲着谁来的,是谁下的,杜书雅和高正阳都是心知肚明。
想要利用杜书雅来束缚高正阳,能使出这阴招了除了何定山再没有其他人。
尤其是今天那此地无银三百两般被送到杜书雅那里的文件。
无疑是加深了这个猜测。
“初儿,不会有下一次,我会好好保护你。”
“高正阳,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或许我这辈子都不能怀孕生孩子了,你妻子的位置应该留给别人,所以和我解除婚约,找个能和派克集团旗鼓相当又身家清白的女人吧。”
“杜书雅!”
这一次高正阳怒了!
娶别人?
杜书雅竟然让他娶别人?
“你能不能生孩子无所谓,我说过一句逼着你生孩子的话吗?”
“高正阳!你特么是个傻子吗?!女人能不能生孩子和想不想生孩子是两码子事!”
一句话出口,房间中的气氛立刻变得坠入谷底、剑拔弩张。
其实话一出口杜书雅就后悔了。
这句话无疑是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往死里戳。
叹气,收敛表情。
笑,笑得灿烂无比,没有一丝无理取闹,更没有一丝形影自怜。
如果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做母亲,至少不能拉着高正阳跟她一起陪葬。
她在刀尖儿上舔血是她的命,不能拉着高正阳和她一起倒霉。
拉住男人那攥成拳头的手,眼波柔情万丈,倒让人看不清她的心思了。
“杜书雅,我娶其他的女人你真的无所谓?我和其他的女人上床**生孩子你也无所谓?你难道不知道开这个记者会是什么意思吗?”
“怎么会不知道,你撇掉未婚妻后,自然会有无数女人脱光了衣服往你的床上爬,有数不清的豪门贵胄打算把女儿嫁给你,很快,一出有趣的女人大戏就要在你身边展开了,到时候你可就艳福不浅了。”
杜书雅说得清淡,她将自己的表情伪装得也清淡。
就像真的无所谓那样。
“死丫头,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去勾搭其他男人?我告诉你杜书雅,你做梦!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你特么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儿待着!”
杜书雅轻笑着跪坐起身,双臂就这么拥着高正阳的肩膀抱紧了他。
“最近你越来越爱说脏话了,坏习惯。解除婚约你有那么吃亏吗?”
杜书雅话音还没落,高正阳便将她拉进怀里紧拥着。
恨不得将这个丫头揉进自己的骨血,狠狠的。
“这样,你开个新闻发布会和我解除婚约,然后,我偷偷的来补偿你,背地偷情的那种,好不好?”
高正阳又是一愣,完全弄不懂杜书雅这跳脱的思维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觉告诉他,从杜书雅第一次提起解除婚约的时候便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她应该是有计划的!
但那计划是什么?
她想做到哪种地步,自己又不敢轻易猜测。
张开双臂,对着眼前的男人轻轻的笑。
“抱我!”
依言,高正阳将杜书雅抱到了自己的膝上。
“下楼吃饭,你不是煲了汤给我吗?别浪费你的手艺,走吧。”
现在时间,凌晨三点。
过于早的早饭,过于晚的夜宵摆在两个人的面前。
高正阳一点胃口都没有,杜书雅却像是食欲大开的样子。
不过是几碟儿清淡的小菜以及一晚鲜美的黑鱼汤,却让杜书雅觉得心窝子暖暖的。
活到现在,这是第一个主动为她煮汤做饭的男人。
五行缺爱这句话说她确实没错。
就是因为缺的爱太多,现在才会对高正阳如此的依赖。
杜书雅捏着勺子抿了口汤,立刻喜笑颜开的称赞起来。
“哇塞,太好喝了!高爷手艺好赞哦。”
但明显的是,有了解除婚约那件事作为铺垫,就算现在杜书雅的称赞再疯狂,高正阳也高兴不起来。
“你乖乖吃饭,我去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