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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紧捕鸟网兜,谭爱亚不禁在心头暗暗念道:“火翼,这次看你往哪跑,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而那竖立在屋檐上的鸟儿虽是猛噗了两下翅膀,却根本没有想要展翅的**。爱睍莼璩
“对,好,很好,就这样,不要动!”谭爱亚与火宝儿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心头齐声念叨。
“女人就是现在!”火宝儿忽的一声震天狮吼。
说时迟,那时快,谭爱亚抡扬起手中的捕鸟网兜,狠狠地朝着火翼便正直砸了过去,而火翼呢,则是对女人扬起的捕鸟网兜好似十分不屑般,一双橙黄的圆眼只是冷睇了那网兜一眼。金黄色的嗥轻轻地蠕了蠕。
“不好,女人快松手。”火宝儿好似看出了苗头不大对,连忙对谭爱亚提点道。
只觉得一阵热风迎面而来,谭爱亚忽的神色一顿恍惚,猛的一松手。再一垂头,她俨然被那赫然入眼的一幕惊呆了。“那是什么,火宝儿?!”女子激烈的叫嚷了起来。
地上的兜网就好似被硫酸泼溅了般,坠落在地时,还咕嘟嘟的冒化油绿色的泡泡,不消片刻便化作了一团乌有。
好在谭爱亚松手的够及时,这才没有出事,火宝儿再次挥舞起火焰做的翅膀。气急败坏地对那一脸不屑的火翼咆哮道:“火翼,有本事冲我来,对个女人使这么卑鄙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而那火焰的鸟儿却对火宝儿的吵嚷不闻不问。好似满不在乎的模样,金黄色的嗥竟是再次蠕了蠕。
“女人,你多加小心,它用是瘴气。”为避免谭爱亚受到波及,火宝儿连忙解释道。
火翼的权能是疫病,而瘴气也所属它的管辖范围内。所以能喷吐出腐蚀酸性气体,则是一点也不足为奇。
就像此刻:“女人,圈紧了我的颈项,别抬头,还有掩好你的头发。”就在火翼准备再喷出第二波有毒的腐蚀气体时,火宝儿的狮口也飞快地蠕了蠕,呼的一下,腐蚀的气体,碰撞到冲天的通红火焰,顿时炸开了一片夺目的光华。
“你想让我陪着你一起粉身碎骨吗?”谭爱亚气愤的怒斥着火宝儿的没常识,瘴气与火焰碰撞在一起,这是想活活的炸死她吗?!
“哼,女人,那你想让小爷我怎样?我只会喷火,难道,你想让我带着你一直逃不成?!”他是火系灵宠耶,难不成,这女人还想指望它如何?!
“凌风!”就在火宝儿在心中默默地倒苦水时,谭爱亚已经高喝一声,召唤出风系的灵宠凌风出来应战。
火翼第三次蓄势待发,呼的一口,又喷出大量的腐蚀性气体。
“狂风骤起。”女子低迷的一声呼唤,顿时凭空兜扬起细细的风沙来。呼的一下,火翼喷出的气体便被肆意的风沙吹散了。什么有毒的瘴气,什么腐蚀性气体,在凌风面前,完全启不上半点的作用。
“女人,还是你有办法。”火宝儿不禁为谭爱亚的聪明才智所折服道。
“凌风,我要你以风的枷锁锁住火翼,让它动弹不得。”对于火宝儿的赞誉,谭爱亚无心接受,便立刻再次命令道。
“遵命,我的主人。”凌风低应一声。
风沙盘踞,仿佛顷刻间,拴紧的无形绳索,锁定目标,狠狠地朝着火翼就扑了去。
察觉到大事不妙的火翼,噗啦啦地挥舞着刚想逃离,可是为时已晚。
无形的绳索紧紧一勒,死死地捆住了它铺展开的臂膀,以及它所有可以施展的法术。被锁住翅膀的鸟儿,无助地自空中着落向下。
“火宝儿冲上去。”谭爱亚吆喝着火宝儿带她过去。
“女人,你疯了,摸它,你也会病倒的。”火宝儿承认,现在这个时刻无疑是捕捉火翼的最恰当的时机。可是一旦触碰到火翼,那它身上驮着的女人便会在触碰的瞬间身染重病,当然是先抛开究竟会染上怎样的恶疫不提。单是她将百草留在了南风馆,它就不能让她去冒这个险。
“没关系的,火宝儿,你速度快,就算我染了病,你也可以在极短的时间把我送到百草的身边去救治,我相信你。”听谭爱亚这样说,火宝儿的心里五味杂陈。说是感动,可是它却觉得这好似要比感动要更深一步去说明。
“一定
要为他做到那种地步吗?也许他……”火宝儿真是搞不懂背上驮着的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了个男人,做到那样的地步值得吗?那个男人究竟哪点好?!不过就是长得美,还有什么其他的可取之处吗?!
“他人很好的,而且,我这样做不单单是为了他,更是为了全羌岚城中的百姓。”谭爱亚抬起手轻轻地一拍火宝儿的脊背:“快带我去吧!”
“遵命,我的主人!”火宝儿狠狠一咬牙。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称背上的女人为主人。为什么会在此刻这样唤她,就连火宝儿自己也想不明白。也许只是源自于内心的感动吧。这个女人竟可以为他人付出到这般,令火宝儿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一刻,火宝儿深觉这个主人,它没认错。
火宝儿朝着那下坠的鸟儿,俯冲了过去。而谭爱亚早已铺展开手臂,准备迎接那下坠的鸟儿进怀。
突的,一双大手凭空兜挽,将那下坠的鸟儿直接拥进了一双宽大的臂弯里。
“墨白?!”火宝儿惊见眼前的一幕,不禁抬头望去。
“若?”谭爱亚也是不由地僵愣于当场。
男人轻扬起唇角,轻描淡写般的一笑,却是禁不住地低斥了眼前呆愣住的女子:“为什么执意要将结界分给我。你难道就不怕染病么?!”
男子的呵斥把女子猛然从呆愣中惊醒:“你怎么来了?”她将结界分给他,那不是他昏睡时的事情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男子凭空出现,在她之上接住下坠的火翼,如今她是悬浮在半空中,骑在火宝儿的背上,而男人呢。谭爱亚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男子的胯下竟是一匹雪白的飞马。“水珠儿,你……”不需问,谭爱亚也已猜到是谁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面前的男人。怪不得,她觉得半柱香的时间还没到,怎么天上宁盖的乌云就消失了,原来如此啊!
“主人,对不起。”女娃娇嫩的声音柔柔的溢出,轻轻地认错道。“水珠儿不能看您有危险而坐视不管!”对于灵宠而言,主人的性命比它们的命还要重要,哪怕拼劲一切也不能让主人受到半点的伤害。这就是它们做灵宠必须遵守的准则。
“可是……”谭爱亚在意的不是别的,而是男人身上的病,他感染了火翼的热疫啊!
“你别怪她,是我硬逼着她要她带我来的。”生怕谭爱亚会怪罪水珠儿,所以墨白连连解释道:“而且我来,一来是不放心你,二来是不放心它。”墨白抬起手,轻轻地指了指他怀中抱着的小家伙。
“你是指火翼?”谭爱亚不禁疑惑道。
“嗯。”墨白轻点了点头。他从百草和水珠儿那里打听来不少关于火翼的事情。昨夜火翼偷袭他时,他就觉得很是奇怪不已,这鸟儿好像知道自己的特性,所以故意想与人拉开距离般,他给它水,给它水果,它好像都是故意打翻的,且是一脸孤傲的连看也不看一眼。而后来,好像是有人命令它必须要害他,所以它才不得已将病传给他。
不知什么,在墨白的心中,他好似从火翼的身上找到了一点点与他的相同之处,他们好像都是有说不出的万不得已。“也许它本身并不想害人,而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火宝儿冷冷地一曲鼻子,不满地哼哼了一声。好一个情非得已,就这火翼造了多少孽,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知情。竟还替这只恶名昭彰的鸟儿开脱罪责。这男人与这鸟儿分明就是一丘之貉。“好个情非得已呢,它当初帮着主人,可是做尽了坏事,还情非得已。我看它是乐此不疲才是!”
“火宝儿。”谭爱亚不悦地一拧眉头,低低地一声轻唤。
火宝儿心有不甘的嚷嚷道:“知道啦,知道啦,我不多嘴便是。”
火宝儿在前,水珠儿在后,一前一后,将身上驮着的男女轻轻地放置在了地上。
“你看它现在多乖,多听话。”墨白伸手轻捋着火翼的毛发,禁不住低低赞许道。
“那是现在,你是没见刚才,它可是……”火宝儿刚打开话匣子,忽瞥见谭爱亚冷睇来的视线,顿时怕死的悻悻一缩脖颈。哼,不说就不说,待到后面,让它说,它也不开口了。火宝儿不禁在心头暗暗地啐道,本来刚刚火宝儿还觉得谭爱亚这个主人挺好,可是现在这女人一见心仪的男人来了,竟是可耻的重色轻宠。可恶啊可恶!真是气煞了它了!火宝儿不禁在心头暗暗地啐了谭爱亚一口又一口。
“嗯,是挺乖的。”谭爱亚跟着男人也轻轻地扬唇一笑。只是她的笑容里,略带了点微微的干冷味道。想想刚刚那惊心动魄的腐蚀瘴气,谭爱亚倒现在还有点神魂未定呢。不过这火翼倒是个挺不错的灵宠,值得收来一用。可是单看火翼这别扭的性格,怕是想要收服火翼也不容易。
“它的翎羽很细滑呢!”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就从墨白伸手轻拥住火翼的那一刻起,火翼竟是静得出奇,就任由男人在它傲人的通红翎羽上抚来拂去。
“女人,你的风之枷锁。”火宝儿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般,倏地瞪圆了双眼。
“你刚注意到吗?!时效早过了!”风之枷锁就现在的谭爱亚而言,是她的所有灵宠所会的技能里,最有效的一个法术了。锁人的时间,要比锁灵宠的时间长,可效果却不如作用在灵宠身上的效益大,风之枷锁可以暂时锁住对方手脚,动作的同时,更可以锁住灵宠暂时可以释放的法术攻击。
令谭爱亚深觉不可思议的便是火翼现在的举动,按理说,风之枷锁的效力已经消失,这火翼不该第一时间选择抱头鼠窜吗?!可是它没有,就算风之枷锁的效力消失了,这火翼依旧静静地栖身于男人的怀中,任男人肆意地为它梳理着翎羽。
“公的?母的?”谭爱亚不禁突问出口,若是母的倒也解释的通,若是公的嘛!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无法言表的光彩。
“什么公的母的,女人,你脑袋坏掉了。”火宝儿狠狠地赏了谭爱亚一眼,而它也觉得奇怪呢,这火翼为何独独钟情于这男人,莫不是,他们真的是因为身为一丘之貉的关系吗?!
“它是公的。”听到身畔女子的轻探,墨白不由轻笑着回道。
“你怎么知道它是公的?”谭爱亚没好气的一声。若是火翼是公的,那眼前这一幕怎么解释?莫不是说,这鸟儿还是鸟中极品,是个gay?!当然,幸好没人知道谭爱亚那出类拔萃的脑袋瓜里究竟想了什么歪的斜的怪思想。
不过火宝儿却好似会读心之术般的,狠狠地赏了身畔的白痴女人一记冷眼。
“你看它的翎羽啊,这么美,肯定不会是母的,唯有公鸟才会生出这么美的翎羽来。”在自然界里,公鸟为了繁衍后代,需要以各种各样的手段蛊惑身边为数不多的母鸟,翎羽的美丑就好似人的长相的美丑般,有时也会决定着他们是否可以讨到心仪的母鸟来繁衍后代。
“也对。”谭爱亚禁不住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若,你对鸟儿也有研究?”
“我猜的。”墨白仰起头,冲着女子轻轻地一勾唇。再次垂头,他成亮的视线定定地落在怀中的鸟儿的脊背上,边轻抚边柔声道:“没有主人很辛苦吧,一定很辛苦对不对,你也不想把疾病传染给别人对不对?所以……”
男人的声音突兀的一顿,忽的:“咳咳……”干咳扼住了他的喉咙,他竟猛地恰出一大口的鲜血。
“若!”谭爱亚顿时慌了手脚,此刻她才想起来,男人身上还带着重病呢。而他们头顶那遮蔽燥热的乌云已散,灼热的太阳光似火般的又开始烫灼着大地。“是不是你的病又恶化了?”按理说,烧热不该只会发烧才是吗?!而且就算烧得再怎么严重,充其量也顶多就是昏厥不省人事才是吧,而今,他怎么竟是开始呕起血来了。
“墨公子。”水珠儿不禁低低的轻唤了一声,忽的又自责道:“主人,您打我吧,骂我吧,都怪我,墨公子定是又染别的病症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谭爱亚登时糊涂了,她记得出门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要百草拖延住男人的病情,他患有烧热,该是不会再染上其他的病症才是,怎么如今,这模样看着像是染上了肺病。
墨白不禁在大口大口的咳血,且呼吸也愈发的凝重,就连说话都呼哧带喘的宛似困难异常。
“是我,是我自作主张让百草给墨公子医好了病,然后赶来的。不然墨公子烧得那般的重,人也烧得直说胡话,我根本驮不起他的。”水珠儿说着说着,禁不住泪如雨下。她自责极了。
“怎么能说是你自作主张呢……”墨白说一句话就要喘三喘。“若不是硬逼着你,你又怎会去求百草姑娘给我医病,所以……”再次吸气,舒气:“自作主张的不是你,是我才对!”
“墨公子……”水珠儿禁不住又是哭哭啼啼的一声唤。
“火宝儿。”谭爱亚倏的一声唤。
“明白。”不需谭爱亚细说,火宝儿已经了然谭爱亚的心意,它张开狮口便要将墨白提上自己的脊背。
“不!”墨白伸手一拦,连忙回绝道。光看火宝儿的动作,他也知道火宝儿要做什么了,身畔的女人这是想用雄狮送他赶紧回南风馆找百草医病,而他却不能走,因为他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达成。
“若,你听我一句劝好不好,你现在必须得回去医病,这里交给我。还有它,也一并交给我。”谭爱亚伸出手迎向身畔的男人,要他把火翼放心的交给她,她会尽快把它收服,然后回到南风馆的。
“不行,你不能……不能碰它!”墨白牢牢的抱住火翼,说什么都不肯交给身畔的小女人。“你若是碰了它,你也会……会跟我一样,病倒的!”他不惜拖着病体,也要执意前来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不想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沾染热疫而病倒吗?!
“我,因为我已经感染了热疫,所以我才可以抱它,而你,你不一样,你是羌岚唯一的奴兽师,你……”墨白猛地又咳了起来,大口的鲜血自他遮在嘴角上的手泊泊而出,润红了面前干燥的黄土地,将这几口郁结于胸腔的血狠狠恰出,墨白顿觉得好受般了的轻道:“你绝对不能病倒。”
“我……我知道。”谭爱亚犹豫了片刻,再垂着头低低道,再抬头,她的眼中依旧是满满的焦虑:“可是我还没有找到驯服它的方法,我不能让你冒着性命的危险陪着我,继续抱着它。你把它交给我,相信我一次,好吗,我一定会寻找到驯服它的方法,并且尽快赶回南风馆的。”
“不。”男人再次将怀中的火翼紧紧收起。“你碰了它便会同我一样感染热疫,你让火宝儿带我回去,那等等你病了,谁带你回去就医?”
“我……”谭爱亚被男人问的一时哑然于当场。
没错,触碰火翼的瞬间便会染病,且是不明的热疫,也许感染的热疫轻,还有时间给她就医的机会,可是也有不给她就医机会的热疫,那样的热疫也根本不在少数。况且,驯服火翼也需要时间。而现在的谭爱亚最缺少的也恰恰就是时间。若是知道收服火翼的方法,也许倒是可以缩短点时间,可是……
“驯服灵兽,需要让它自主认主,要让它在心中承认你是它的主人,也可以说是需要你用真心去感动它。”火宝儿好似看出了谭爱亚的心事,便低低地出声提点道。
“火宝儿?!我只需要感动它就可以吗?!”听闻火宝儿所言,谭爱亚不禁确认道,她早前有感动万兽铃中的四只灵宠吗?若是没感动,为何它们会认她做主人。
“没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了,赶紧收服火翼要紧。”火宝儿狠睇了一眼愣神的小女人,没好气的道。
他才不会告诉这个女人当初它们四个之所以齐齐挑中她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她看起来比较好打发,且还算是比较顺眼罢了。且那时豫王府的老王妃过世也有两载有余,而栖身于万兽铃中的他们,若是长期无饲主,便会进入长时间的休眠期中。为了回避开无趣的休眠期,它们便寻了一个看着不算太讨厌,且必要时能任它们差遣的人来做主人了。只是谁知,误打误撞间,它们好像倒是选了个明主!
这女子相较于它们前一任的豫老王妃,好像更可以善加利用他们,让他们将各自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且一点也不会委屈了他们的才能。而且,万兽铃还有一个作用,火宝儿藏在心底,并没有透露给谭爱亚知。那就是万兽铃所收纳的灵宠越多,它们四只灵宠的能力也会越大。尤其是它,四系灵宠为首象征太阳职权的火系灵宠。
“感动它。”这好像有点难,当然若是火翼是个人,它能体会人与人彼此的心情,也许会更为容易感化一些。只是它并不是个人。话语可以起到一些作用,毕竟火翼听得懂人话,可是作用却不大。就像刚刚火宝儿跟它说话,它几乎就是完全的不予理睬。而像墨白那样去摸摸它,也许效果会明显一些,可是,火翼却偏偏碰不得。这可就难办了!
谭爱亚想得出神,禁不住轻喃出声:“若是能摸摸它就好了。”
“你想摸它吗?!”本是跟女子一起陷入沉思状的男人忽听闻这一句,似是得意的微微一扬唇角:“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