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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聊些什么？”
“其实也没聊什么，就是问问我新学校的情况，有没有不习惯。然后他把他的寝室号码留给我，说我一个人在外地，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和他联系。”
“就这些？”顾文旭想听的当然不是这些。
“是啊，就这些。聚会那天的事他只字不提，我当然也不好意思问。只要他不讨厌我，还能打电话给我，我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顾梦洋的双眼渐渐浮上了一层雾气，往日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接下来的四年里，他的声音就成了我大学生活中唯一的色彩。那些有他陪伴的日子，居然成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可是，我们却没有在一起，甚至连面都没见上几次。”
顾梦洋的心竟有些微微的抽痛，她下意识的不理会内心的翻涌，接着说道“不可思议吧，我们两个人一直很有默契的没有人捅破那层关系，可是到了现在我都无法明白，那四年里我之于他到底是一个什么角色。”
“那个时候我喜欢听他命令我去做事，我生病了他会叫我去吃药打针；我节食减肥的时候他会命令我去乖乖吃饭；我情绪低落的时候他命令我不许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一个人窝在寝室的时候他会命令我出去和同学搞好关系……我和他就这样习惯了命令与被命令的关系。”
“他太了解我，知道如何让我乖乖听话。就算是他告诉我他已经和徐莹在一起了，而且毕业就要结婚的时候。我也只能是乖乖的听着，我不敢问，也不能问。”
“或许那次是我唯一一次出乎他的意料吧。就在他告诉我那个消息的当天晚上，我就坐上了回M市的火车。我等在他学校的门口，从天没亮开始一直等到到早上他的出现。他看见我的一刹那，尽管他极力的隐藏，可是我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震惊与诧异。”
“后来，他带我去了他家。也就是那天，我把我自己给了他……”顾梦洋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你……”顾文旭很吃惊的看着她。他似乎根本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做出那样的事。
“是，我爬上了他的床。我告诉他，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让我自己死心不留遗憾。他应该不能接受我那样的说法吧，因为第一次的，我从他的眼中看见了挣扎与痛苦。”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不对，是我以为没有然后了。因为我们两个自打那晚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就那么消失在了彼此的生命中，放佛谁都不曾来过一样。”
“可是就在我来公司上班的前一天，我居然接到了他的短息。在我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他又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晚在酒吧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跑不掉了。”
顾梦洋的眼泪顺着脸颊扑簌簌的滑落，模糊了眼底的寂寞与伤痛。
“那你们后来是怎么在一起的？”顾文旭看着痛哭的顾梦洋，心里虽有些不忍，可是有些事情他既然问了，就一定要问明白。
“后来他要求我和他在一起，他说他还爱我。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习惯了他对我的掌控与命令，还是我已经爱他到了奋不顾身的地步。总之，最后，我答应了他。如你所知的，我成了一名人人唾弃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