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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聊到了高大上的话题，王炸就顺便给秋海棠讲解一下正放在他桌子上的模型。
“这个是什么？猜猜。”王炸问。
秋海棠：“好像帆船，但是为什么会反光，亮瞎了别人的狗眼。”
王炸：“对头，这是我们擒纵科技的下一步动作，叫镜面帆，我们现在使用滑翔伞来获取风能，主要是为了获得高空中的高能风力，但是下雨天就歇菜了，滑翔伞透水之后会变得非常重。所以现在的方案有瑕疵，我们在思考另一种方案。
以色列跟阿拉伯人长期对峙，他们最怕能源被敌人控制，所以一直强力推进替代能源，他们的居民楼上面有几百万块民用太阳能电池板，恐怕打起仗来电线被破坏对整个以色列也没什么影响。
其中有一个叫ZenithSolar的公司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就是为了降低多晶硅的使用，可以用镜子来集中光线。它们的镜子是锅型的，发电功率提高了整整5倍。比我以前想得更好的是，他们还用水来冷却太集中的热能。
热水可以提供给居民使用，也可以给高能耗工厂，根据他们的说法，如果算上热能的利用，整体的能源效率比传统的平板光伏板提高了1000倍。好像好荒谬。但这个思路是没问题的。”
秋海棠点点头：“嗯，1000倍……这个跳跃太大了，恐怕不好达到吧。所以，镜面帆也是这样的东西？”
王炸：“正解。但我们不能跟他们完全一样，那我们有什么竞争力？毕竟以色列科技公司的信誉比我们国货强太多了，所以镜面帆不仅仅有他们类似的收集光束和热能的功效，还是风帆。你看，那些航海的大帆船，劲儿多大？
我们在帆船下面放上跑步机一样的设备，风一来就可以带着跑步机运动，就可以发电。所以，我们这是光能、热能和风能三项全能。如果说Zenith发电能提高5倍，我们可能是7、8倍，如果说整体能效是1000倍，我们可能是1500倍，总之是秒杀这个强劲对手就对了。”
秋海棠感到很振奋，不过，她也提出：“rCity没有采用类似的方案？至少发电能力提高5倍的他应该采纳呀。我看他的GigaFactory的房顶上一大片蓝汪汪的全是平面的光伏面板。”
王炸：“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还不采纳，可能是……因为发电容易存储难？现在好像是这样的，居民楼上面的太阳能面板是挺多，但是大白天都去上班了用不上，晚上回家的时候又碰上太阳落山了。”
秋海棠：“多买几块电池不就OK了？”
王炸：“锂电池很贵的，特斯拉的那种家用电池入门级都需要3000美金。顺便说一句，Zenith的民用小型号需要3万美金一套。外国人的钱真好赚。”
秋海棠：“这么说镜面帆的前途也不一定那么看好咯，现在最便宜的储存电力的方案是什么？”
王炸：“现在已经投入大规模使用的成熟方案就是建造水坝，在电网闲下来的时候把水抽上去，压力大的时候开闸放水发电。显然修水坝也不便宜，还有一些小型的创意，英国教授发明用‘能量袋’来存储能量，使用高强度的充气袋来存储压缩空气……或者压缩水？我记不清了。
反正这个方案的精华是能量袋需要放在海床上，那里水压大，可以平衡内部巨大的压力。这个需要在海边，扩展性没那么好，人家英国人四面环海当然可以，我们不行，黄海什么的也是浅滩。
还有的话……使用镜子收集热能，把盐加热到熔融状态，一个晚上都可以继续发热，这个造价也不便宜。因为为了保温，放熔盐的容器越大越好，以前地质学家还用测量地球温度的办法来确定地球的年龄呢。”
秋海棠：“唔……那就是世界性难题咯。没关系，我看啊，只要你超过那个啥以色列公司就可以称霸了，至少擒纵科技不愧为新能源的明星公司，是吧？”
王炸：“不错，不过呢，我也准备尝试一个独一无二的方案——用氢气来存储能量。电网闲下来的时候用来电解水，全部装在氢气球里，这跟目前大多数方案不一样。现在氢气的存储安全性是疑问问题。所以，我放在氢气球里，把它们放到高空中，即使炸了也没什么，而且氢气辣么轻，炸了不会残留。
氢气本身就是能源，而且，我们的巨大的氢气球也不能浪费，不知道你看过我们实验室里那些可以发电的氢气球没有？我决定严肃对待一下利用轻气球发电的办法。诶，刚刚说的帆船底下放跑步机的办法好像可以，因为……使用一个滑轮横着挡一下，可以把上升力变成横向的牵引力，那就跟帆船没什么两样了，就可以愉快地拉着跑步机转动。
不错不错，这个主意不错。”王老板被自己刚刚的想法刺激得高兴起来。
秋海棠：“永动机的既视感，你确定这不违反物理规律吗？”
王炸：“这个……我也觉得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是我第一个想到，不过，一个小小的氢气球就能飞到几十公里高，也不是很符合出来混就要还的能量规律吧？可见通过巧妙地设计是可以让能量非常便宜的。”
秋海棠提出了一个让王炸瞠目的思维试验：“如果你的轮滑靠谱的话？咳咳，我就问你，为什么需要氢气球？引力不也是一直有吗？你在桌子上搞一个滑轮，吊住一个铁球，用铁球变成一个向下的力，拉着跑步机转动，那不也是一样的吗？是不是很搞笑？”
想了老半天，王炸才厘清头绪，差点儿被这个小娘皮绕晕了。他说：“我想清楚了，不管是上升力还是引力，静止的时候是不做功的，所以，氢气球不可能静止不动，也许我们可以用一根绳索牵住氢气球，等它到了几千米高的时候，我们就用某种装置将空气抽进氢气球，然后就可以用比较小的力气把氢气球拽下来。
吊住一个大铁球显然没有这个优势，所以，还是氢气球是王道。我们还可以把两个氢气球连在一起，当一个气球上升到极限，紧接着用二号球发电，电力供应一号球充气下沉，同时把它拽下来，这样一上一下，存储起来的氢气就可以直接发电了。
听起来比较复杂，上帝保佑我们可以做出来。”
他回头一定找人事部问问，这小娘皮什么来历，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他不知道的是，小娘皮也觉得老王头挺厉害的，回家之后见到老哥，说：“哥，我今天到金链金融报到，见到王总了，这哥们儿好像是个人才，你不要把他一棍子打死，可能留着帮你赚钱更好。”
裘泽雨：“你也看得出来？当然是人才，否则怎么第一次见面就说动了段总搞金链？那可是拿自己的前途狠狠押了一注。”
小娘皮：“王总是做大事的，我初步了解了一下，他准备第一步招募开发的大牛人，可以创造编程语言的牛人，先开发一种DSL，也就是领域专用语言，专门用来写区块链程序的语言，具体我不是很懂了，但也看得出来他是很认真要搞大的，不是骗骗钱就跑路的那种人。”
她还兴奋地晒照片，介绍那边发明的解决衣服混洗问题的洗衣机，以及自己作为联合创始人加入了一个做鞋子的团队。
说到后面，裘泽雨不高兴了：“什么？你要去这种地方住？不行，不安全。”
秋海棠：“安全！这是热城知名的创新产业园，谁敢来这里闹事？我就住几天，太空舱，你住过吗？嘿嘿，是女生专用房间，没事儿。再说了，我还练过跆拳道呢，等闲几个壮汉近不了身。”
裘泽雨爆笑：“算了吧，你那花拳绣腿，一力降十会你没听过吗？乱拳打死老师傅，听过吗？”
秋海棠娇哼一声：“你是不是想尝尝我漂亮的回旋踢？”
裘泽雨哈哈一笑，不过，接下来妹子一句话让他吃了一惊：“喂，我在公司还见到……你的未婚妻了。”
裘泽雨心一跳：“什么？唐夏！她去那里干么？”
秋海棠：“她就跟王炸说了几分钟，我想偷偷听听，可是办公室的门隔音效果太好了，出来的时候看到她面有戚色，难道他俩之前关系匪浅？这是告诉王炸她要跟你结婚了，所以……对了，王炸后来也情绪不高。明白了。卧槽，不会吧，我本以为王炸是个人才，可是没想到是这样的人才，还能吸引夏洛特？”
裘泽雨已经恨得牙痒痒了，冷冷地哼了一声。
秋海棠：“你看，我去做卧底好处多吧？放心吧，我会帮你看好你的未婚妻的，我哥这么帅气，输给一个其貌不扬的老王，岂不是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