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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爷娶继室,幕晨雪因为贬妻为妾,所以不能参加,只在认亲的时候,露了一面。好在庆王爷觉得亏欠于她,敲打了王府诸人,所以也没人敢对她说三道四。
幕晨雪为南宫勋看诊后这才安心。只是程姨娘心结难解,病情有些反复,幕晨雪这才一直留大夫人一命。
庆王爷的亲事,一切都很顺利。按律,南宫书墨要为嫡母守孝二十七个月的。可皇上不知为什么,却将迎亲的日子提前了。所以在庆王爷续弦一月之后,就轮到南宫书墨娶亲的日子。
“皇上怎会如此糊涂,这不是欲陷书墨于不孝吗?”庆王爷和两个儿子坐在王府书房,一脸的不解。
“父亲,只怕皇上正是要儿子顶着不孝的名头。如果不按旨办事,就是不忠,可是如果按旨办是就是不孝,这个不忠不孝的名头我是不背也得背,不要也得要。虽说现在大家碍于圣旨不会说些什么,可如果哪天这些事情就会被人翻出来,作为制衡要挟儿子的手段!”皇上给了庆王爷助力,可也不想他过于强大。明着像是为南宫书墨着想,可暗里却是给他下了绊子,让他再没有机会和南宫勋争抢什么。
这般算无遗漏,一环一扣的不可为不精妙。
“你也别多想,为父得势之日,必会成全于你!”庆王爷哪里会想到,他承诺之事,哪里是那般容易的。
成亲这天,南宫书墨原是打算装病,让兄长代其上门迎亲,可南宫勋以自己尚在孝期为由婉拒了。南宫书墨只得换了衣裳去了工部尚书府。
接上工部尚书的女儿,南宫书墨上马带着迎亲的队伍往王府而去,可人还没走出多远,就见一群黑衣人从路两旁的暗巷中冲了出来,嘴里喊着“抢亲!”直奔花轿而去。
南宫书墨欲要拦击,却不甚被人当胸打了一掌,跌落马下当场昏迷不醒。而因为迎亲的队伍人多,又离工部尚书府没有多远,所以那群黑衣人没来得及得手,只得退走。
这新郎官人还没等进府就昏死在了路上,这堂自然也就拜不成了。可这新娘子已经出门,也不可能退回尚书府,迎亲的人只得将人先抬进了庆王府。
幕晨雪这些日子很少出门,特别是今天,她不知道南宫书墨有什么计划,可就算听宝如说少主带人去迎亲了,她却仍相信南宫书墨绝不会骗她。
只是宝如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在屋子里坐不住,时不时的就要到府门口去打探,只是这回没听宝如来报,就见她从院外急跑冲了进来,嘴里大叫着,“少夫人,您快出来看看,少主受伤昏了过去!”
“什么!”幕晨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南宫书墨是去迎亲,怎么会重伤被人抬回。虽心里不愿相信,可仍急着冲了出去。正看到风五背着南宫书墨冲了进来。
“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先看伤!”幕晨雪命风五将人送进内室,也顾不得有没有人,亲自去了南宫书墨的衣裳,先检查了一下被击中的胸口,只见一个紫红的手掌印,赫然印于胸口。
“少夫人,这是铁砂掌,被击中者轻则骨头断裂,重则内伤不至而死!”风五也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吓了一跳。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今天为何会发生这一切,可他不明白少主怎会伤的如此之重。
“嗯!”幕晨雪看了伤,自然知道南宫书墨的骨头未见受伤,可越是知道却越是担心,如果脾脏心脉受损,怕是医好也会留下后遗症。毕竟这里是缺医少药的古代。
给南宫书墨仔细把了下脉,心脉未见受损,这胸口的伤看似凶险,可内伤却并不太重,只是腑脏被震的略有移位而已。
写了药方,命宝如亲自去煎药,又给南宫书墨扎了几针,这才为他盖子锦被叫风五来问话,“风叔,我敬您一直护在夫君的身边,也从未拿你当外人。今日之事,我只求一个真相,还请不要相瞒!”
这么些年了,风五又怎会不知这位少主夫人,看上去柔弱,可他知道他无论编出什么谎话,都是隐瞒不住的,而且他也不愿幕晨雪误会少主。就将所有的事情合盘托出。
原来南宫书墨为了不纳新人进门,又不能抗旨不遵,这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迎亲这天,演了一场抢亲的大戏,也算是打皇上一巴掌,谁让他乱点鸳鸯谱,拆人姻缘。
而借着抢亲的机会,命一个死士将自己打伤,这样他就可以借势昏迷过去,即不用迎新人进门,也不用拜堂认亲祭祖。而且就算是皇上派了太医,可这伤是实打实的,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拿他如何。
可幕晨雪听了全部的真相,却一点儿未见高兴。南宫书墨第一次为了给她一个名份,毒杀了她的四姐。如今为了给她一个名份,却伤害了自己。那她算什么?红颜祸水吗?
可看着夫君紧闭的双目,她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药煎好幕晨雪刚喂南宫书墨喝下,就听见大门处传来声音,守门的侍卫竟然未经通报,就带着一众人走了进来。
“什么人?”风五忙带着内院的侍卫冲上去阻了来人的脚步。
“奉皇上旨意,请太医院医正大人为镇国公大人治伤,尔等还不退下,难道是要抗旨吗?”说话的人身穿大内皇宫禁卫军的官服,手持令牌一脸的凶狠。就算他不说这些话,幕晨雪和风五也看的出他们的来处。
“臣妇代夫君谢皇上隆恩。这即是皇上的旨意,烦劳医正大人入内,为镇国公大人看伤!”幕晨雪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到了一旁却并未离开。
而那些侍卫也不好真的闯进内室,毕竟就算幕晨雪被贬,可也是从三品的淑夫人,地位比这侍卫还高着好几等呢。
医正大人进来,先观南宫书墨气色,这会儿药刚下肚,还没起作用,南宫书墨的脸色仍苍白如纸,看了身上的伤,一见是铁砂掌所致,医正心里再没怀疑。毕竟他回官还要缴旨的。把了脉开了不少的药,这才带着人匆匆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