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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空气无端的尴尬。
临九话音一落,就想起了小时侯被锦绣暴打的经历,忽的颤了颤,低着头喝了几大口清茶,今日这茶也不知是谁冲的,将玉龙泉水的清香全部盖住,一分仙茶的清香也没有散出来,十分苦涩,没有半分技巧,生肖殿的仙娥们真是一届不如一届,看来要和管后勤的猪仙淑湘君好好谈谈了。
为了缓解尴尬,锦绣起了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但见靠窗的一面桌子上挤挤挨挨的摆着不少精巧细致的小玩意,便拿起来打量。
临九见着连忙搭话道:“都是些小仙娥们送的小玩意,我捡着好看些的摆在桌子上装点,你若有喜欢的尽管挑几个去玩。”
打小就是如此,但凡临九出去玩几日,回来的时候便带着天上地下六界之中那些无知少女们送的见面礼,有一次竟然装满了一个不小的储物戒指,东西摆了一屋子,到是便宜了她,拿着全部做了顺水的人情,给东海的乐菱还有花界的一众人,人人送了一份。
锦绣笑笑道:“今次还是算了,我在这天上如今算是声名狼藉,若在惹上你,还不知要出个什么新闻。”
说完又去看临九,笑道:“我到忘了问了,你和你那真命天女,穗禾公主到如何了?”
临九一听这话,脸上的十分颜色立刻就去了九分,剩下一分也是凄苦,往那椅子上毫不顾忌的一瘫,全没了刚才的风流倜傥,蔫蔫的道:“我怕是栽在这鸟儿的手里了。”
锦绣心想,可见这穗禾公主实在是个明白人,并不买临九这花花公子的帐,彼时她心里不过觉得是一个爱一个不爱的小事,日子久了自然就好了,谁知道后来临九为的这一份算不上深沉的情,付出了那样的代价。
还待要说几句闲话,饶郡慌慌张张的从外面闯了进来,那仙障也不过是个意思,并不能真挡住人,而锦绣因是和临九闲聊遮面的仙法恰巧去了,便就被进来的饶郡看了个正着。
五千六百岁的禄从星君饶郡觉得仿佛是一道璀璨的光照了过来晃的眼前一花整个天界都安静了下来,又似乎是雷公电母在他耳边使劲敲打法器,那激烈的声音将他的气血都震的一荡,锵锵往头上涌去,后冲破层层障碍,顺着鼻子流了出来。
临九看了看鼻血肆溢的饶郡又看了看尚且没有意识到出了何事的锦绣,袍子一挥忙遮住了锦绣的真容,要是惹出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桃花,到时候幕江君必定要迁怒于他,再说,锦绣有事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饶郡忽觉的眼前光芒散去,声音渐消,看着锦绣惊诧极了:“你,你是,你是菡萏?!”
临九打断道:“瞧你刚刚慌慌张张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饶郡这才想起自己来这为的什么,连忙道:“菡萏仙子还是快跟我回去吧!”
锦绣问是什么,饶郡却不说,临九这里也无事,她便就起了身,和临九辞别,往璇玑宫去。
上了云头,饶郡才一脸神秘的低低的道:“蘅芜说她见着大殿跟着你到了生肖殿,听你要找彦佑君,大殿脸上的神色便不大对,话说,你也就刚来天上,不会如那些小仙娥般肤浅,看上了彦佑那小子吧?他有什么好?哪里能和夜深相比?身份地位,容貌人品?哪一个?”
临九的风流人尽皆知她早有预料,可这饶郡说了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实在是让人十分无语,锦绣颇有几分不悦,打断道:“璇玑宫到底出了什么事?”
饶郡咳嗽了一声道:“这不是夜神大殿正在和一干星君生气吗,蘅芜觉的你若去了,许能救救那几个可怜人。”
叫锦绣看,这可就算得上无稽之谈,因此撇了一眼临九,凉凉道:“禄从星君到是和蘅芜亲厚的很。”
饶郡一顿,嘴角抽了抽,半响才干干的笑了两声:“菡萏仙子说笑了。”
远远就看见一身粉色仙裙的蘅芜焦急的在璇玑宫的松树下来回踱步,看见云头上站着的锦绣,顿时眼前一亮迎了上来,不等锦绣下了云头站稳,拉着锦绣进了璇玑宫的裴航殿,朝里高声道:“菡萏仙子求见!”
这分明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自导自演的大戏,真当她看不明白?
时下六界太平,神仙们安稳日子太多了,闲来闲去无聊久了就喜欢看些热闹讲些八卦,就和她在百里荼蘼之时喜欢听乐菱公主讲故事一般。
锦绣只当是玩笑,却不知里面的润玉却在发脾气,当值的星君低低的垂下头,听得润玉清冷的道:“即使六界太平,当值之时无事可做,也不该迟到早退,木德真君,本座念你是老一辈的神仙,一向尊敬,但真君这一朔月有几日不曾当值了?”
不想连资历最老的木德真君都不能幸免,剩下的小神仙更是颤颤巍巍。
好脾气的夜神大殿竟然发如此大的火气,看着模样仿佛,仿佛是求爱不得,正各自思量着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听得个“菡萏仙子”的名号,眼尖一些的便瞧着夜神大殿板着的一张冰山脸,似乎是开了春见了太阳的冰瞬间就融化了,不过却摆了个越发严肃的神情遮掩了过去,让人觉得刚刚不过是看错了。
“好了,今日便到这,夜里都按时当值!”
菡萏仙子?莫不就是他们想的那个?众仙透出一口气,连连应诺,揣着一颗八卦心,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润玉在后面漫步走了出来,还是那般的优雅清冷,公子如玉。
蘅芜和饶郡脸上神情实在精彩,似乎不可置信又似乎极度兴奋,但见着润玉出来却不敢在久留,同样恭恭敬敬的行礼告退,不过去的远了才依稀见着两人的云头渐渐靠近。
蘅芜模糊听着饶郡似乎道:“两个人…一人一个….偏我一人…..”
她不大听的明白,只觉得说这话的饶郡实在孤寂落寞了些。
院子里还是那一池的清水,现在看忽然就觉得单调无趣了些,锦绣一抬手,灵光从指尖泻出,似乎有些淅淅沥沥清脆的声响,伴随着这声响灵光往池面而去,低低地盘旋而过,粉白的芙蕖便依次破水而出,竞相绽放,顷刻便满院清香。
她自觉不过举手之劳,却不知与别人而言这举手投足皆是动人心魄的美。
做完这个,锦绣方转身去看润玉:“听饶郡说,大殿刚刚跟踪我了?”
润玉微怔:“我……”
锦绣冷笑一声:“你当我不知你心中所想?”
润玉大惊:“你……”
锦绣在冷笑:“你必定是觉得我一个无根无底之人忽然到了天庭必定是有所企图,对我起了疑心,是也不是?”
润玉:“……”
风一吹,顷刻就是阵阵幽香。
润玉忽的笑了笑:“菡萏想多了,我不过思虑你不大认路,怕你走丢所以才寻了过去。”
见着锦绣一脸犹疑,尤为可爱,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两分:“不想你在天宫原也有熟人,若得了空,叫到璇玑宫叙些闲话认识认识。”
锦绣垂了眸,淡淡道:“这到不必了。”说着转了身,提起裙角上了台阶,漫步回了屋子。
润玉又在这一池的芙蕖旁站了好一会才离去,不想这池中荷花原来这般好看。
下午的时候润玉着人送来了几样精致的点心,说是天帝赏的,不一会又来了月下仙人兴致勃勃的和她打问是不是和润玉闹了矛盾,吃了她两块点心夸了她几句,月下仙人走了又来了锦觅,赖在她这里,吃了两盘点心,喝了两壶泉水,吐糟了火神殿下如何的坏脾气如何的折磨她,但锦绣见着锦觅这几日模样似乎又长了些,可见跟凤凰学的还不错,因教导锦觅有功,她便觉得凤凰这人还算有些能耐,将他勉强算在了自己人的行列,不过听着锦觅说说一笑置之。
待得锦觅道:“他这几日看我十分不耐烦,我思来想去觉得他必定是嫉妒我比他长的好看。”
锦绣没忍住笑出了声,不过有些事情若点破了就不好了。
锦觅看了看锦绣,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忽然凑近道:“我听小鱼仙官说,你同夜神大殿吵架,故意找了其他男仙气夜神,夜神气的找别人撒气,你又赶回去安慰?是不是?”
不等锦绣回答又自言自语连连赞叹:“我原想着你是朵石头花,就是遇上的男子在优秀也动不了心,不想你竟然开了窍,可见夜神大殿确实不是一般人!”
所以锦觅归来说这么久的话,其实为的不过是后面的这一句?
何况锦觅,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和底气说的别人不开窍?
更更是,这才多大一会,那个锦觅口中的小鱼仙官饶郡就编出了这么个八卦,说给了锦觅听!
锦绣冷着一张脸,衣袖一挥,锦觅便大叫着飞了出去。
现在看,日日和锦觅待在一起,也并不是长久之计,说不得会被她气的折上几年仙寿。
谁成想,睡到半夜,锦觅就出了事,泱泱听到动静从她袖子里爬出来叫醒了她:“洗梧宫来人,说是锦觅仙子出了事,夜神大殿本来要叫仙上,但见着仙上睡的好,便又自己去了。”
锦绣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施了个濯曜术,稍微整理就爬上了云头。
这丫的,不知道又做的什么坑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