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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一下女朋友的职责怎么了，还理直气壮。
唐乔暧也笑，答得脸不红心不跳的，“我每天晚上不都陪着你吗？这不是女朋友的职责难道是路人？欧少您的三观可真不行。”
“……”
欧井觉得跟这个女人说话分分钟爆血管。
推门进办公室，随手扯开了自己领口的一颗纽扣，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看着脚下的风景，沉声带着邪魅的诱惑：“行，我三观不行，你等着我收拾你。”
说完，电话那边女人已经笑得不行，呛道：“大不了我就不回去了呗。”
语落，正好门铃响了，女人收回笑容，“我不跟你说了，工作了，今晚再跟你打电话，拜拜。”
“……”
欧井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蹙眉，眸色变深。?转身，走回办公桌，按下内线，“进来。”
林秘书火速赶到。
“查一下，A城有没有正在进行的项目？”
林秘书秒懂，“有一个一直在等您有空恰谈的项目，但是您之前似乎不是很看好……”
当时看了三分之一的计划书，被丢回去重做，而他似乎完全忘了这件事。
“哦？”男人从办公桌上抬眸，温淡吩咐：“那就亲自去看看，他们重新准备好了没有。”
“……”
林秘书从善如流，带上笑容，和蔼可亲，“好的欧少，我马上去订票，顺便查一下唐小姐他们入住的酒店是否还有空房间。”
“空房间？”
欧井挑眉。
“对不起欧少，我会立刻拿到唐小姐房间的门卡，在我们抵达A城的时候第一时间送到您手上。”
林秘书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自己的老板了，特别是当她的老板真正陷入热恋的时候。
欧井嗯了一声，然后看了眼手表，十一点十分。
“今天下午的会，全部挪到明天，用视频开。”
说完，起身去拿衣架上拿外套，“帮我约一下M牌的设计师，吃完饭回来我们碰面。”
“好的欧少。”
…….
唐乔暧两点钟的时候换了身衣服到酒店顶楼的会议室看学员们的第二次拍摄造型。
一进门，就听到了不小的争吵声。
“韩星云，如果你不懂得尊重别人，可以不要来参加节目。”
一个男编导正叉着腰，生气地对着一脸冷漠的女人发飙。
韩星云穿着一件松垮的卫衣，紧身九分牛仔裤把她的长腿修饰得很惹人眼目。
女人耳骨上戴着夸张却不失精致的耳环，未施粉黛的面容更显得她的大牌。
无所谓地冷笑，女人昵着移动衣架上许凌媛为她准备的衣服：“我不会穿这种衣服，如果你们的设计师不行，我可以自己准备我的拍摄衣服。”
许凌媛觉得她就是在针对她。
怒极反笑，“韩小姐，请问你觉得这件衣服哪里配不上你呢？”
从来没有人这样贬低过她的能力，如今这个刚满二十的小姑娘却在这里当众拒绝穿她给的衣服，她想不出除了针对，还能是什么原因。
唐乔暧走了过来，韩星云背对着门口，所以并没有看见她。
声音讥讽，女人缓缓道：“许凌媛，我以为过了一年，你应该被白轩调教得像个圈子里的人了，但感觉……”故意凑近脸色已经变了变得女人，韩星云的话刻薄至极，“你连她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她”指的是谁，许凌媛心里一清二楚。
难堪，前所未有的难堪，许凌媛手指蜷缩着，紧握成拳，她一直不断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她已经离成功很接近了，没关系。
全场都很安静，连同其他正在换装梳化的学员，都不敢吭声，眼神凝聚过来。
唐乔暧慢慢走到了衣架前，高跟鞋的咔哒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随手挑起许凌媛给韩星云准备的衣服衣袖，歪头看了看，有些沉思。
衣服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审美是好的，但是确实不符合韩星云的性格。
“许总监的衣服没什么问题，你不喜欢，就重新沟通，不需要这样去表达你的不喜欢。”
简简单单，轻轻淡淡地一句话，韩星云沉默了，大家都很意外，唐乔暧居然是担任这个事件的调解员角色。
她不是许总监的前情敌吗？不是跟韩星云之间有不可明说的不和谐关系吗？
这……
许凌媛并没有感到情况有什么好转，她反而觉得唐乔暧在变着法维护韩星云。
面容冷硬，女人说话也没什么好声气：“唐小姐果然是个合格的导师，护短也护得挺理直气壮。”
拍摄的编导突然意识到这种场景可以带来很好的话题度，安静在旁边拍摄，没有出口调和。
韩星云也不想要唐乔暧的帮忙，上前一步想要继续怼许凌媛，可是唐乔暧接下来的话却把她怔在了原处：“不采用你的设计就是护短？许总监似乎还没搞明白自己的位置和职责……”
唐乔暧冷眸转过，平淡看着那个怒瞪着她的女人，幽幽继续：“一个好的形象设计师，是需要敏锐的观察力和良好的沟通能力的，我看许总监这两者都做的有点强差人意……我的学员拒绝穿你的设计，你尝试过跟她沟通了解她的想法吗？”
条理清晰，每一句话她都踩在事实上面，不偏不倚。
围观的学员都面面相觑，不自觉集中了注意力听这个不仅漂亮还有内涵的女人讲话。
“如果他们穿上了他们无法认同的衣服，我想请问，在以后他们那么长的职业生涯里，要如何一直伪装成你给他们塑造的形象？”
许凌媛被连续的质问逼得哑口无言。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她只知道，别人喜欢她的设计，买她的理念，那就是她的全部功能。
她自信于她自己所有的审美。
唐乔暧说完，过了很久，都没见到有人说话，才慢慢转身，对着韩星云淡淡说道：“去试衣间找你自己觉得对的衣服，十分钟后换好出来，大家没有义务为了你拖慢拍摄进度。”
语落，韩星云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往试衣间去了。
刚才争吵的局面化解，工作人员又重新紧张进行自己手上的工作，唐乔暧也移步去了别的地方看其他学员的状况。
只是会议室里的气氛已然不同，很多学员都在窃窃私语，说是要重新认识唐乔暧这个人，感觉她跟八卦新闻上说的那种靠潜规则上位的女星形象并不一致，反而有种自成一派的能耐和淡定。
能走到如今国际超模这种地位的，确实不是仅仅靠出卖身体可以做到的。
程琳欣慰，看着正在专心观察各位学员造型的女人，倚过去小声耳语：“看来你被黑的局势要被扭转了，今日份的你，智慧满分！”
原本认真的女人闻言，有些无言，扭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家的经纪人，凉凉道：“我觉得你最近说话的风格有种趋势，无师自通？”
程琳好奇，“什么趋势？”
“智障。”
“……”
她一定是故意的，程琳安慰自己。
……
初步的试装和造型整整花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六点多，他们才收工。
“明天我们会去离这里不远的观光塔那边进行第二期的硬照拍摄，一早就会出发，大家今晚请一定要早点休息，备好精神！”
主导演在宣布收工的时候不忘提醒大家。
“晚餐我让人给你送到房间里？”
程琳扶着唐乔暧下楼回房间，一进电梯就问。
唐乔暧却蹙眉，“你不跟我一起吃饭？”
单手扶着她的女人另一只手还在熟练操作手机，“不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处理，今晚还要跟造型师确定你明天的衣服，你自己吃吧……”
既然如此，“那我去楼下餐厅吃，我不想一直待在房间里。”
唐乔暧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有点嫌弃已经新长出来的指甲：“顺便去做一下美甲，我的指甲已经长出来了……”
程琳顺势看了一眼，嗤笑：“你也真是龟毛，我连看都看不出来新长的指甲在哪里。”
“……”
电梯正好到达，唐乔暧回房，换了身舒服的连体短裤，拎了件外套披上下楼吃饭。
这边离沐城不近，且属于旅游业新开发的城市，酒店入住的人不多。
唐乔暧很快找到一个类似于酒吧的餐吧，灯光昏暗，显得隐蔽。
坐上吧台，她要了一份沙拉，外加一杯威士忌。
其实她不饿，中午吃的不少，只是她知道今晚会失眠。
她也是后来才发现的，自从欧井跟她住一起以后，她失眠的次数就减少了，甚至闻着他的气息，她都能立马睡着。
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至少她回来以后酒喝少了很多，胃病也没怎么再犯过。
但，这又衍生了另外一个问题：一旦离开欧井，她的失眠症重新回来，甚至更严重。
没有人能够保证永远在她身边，她从很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所以她推算了下时间，今晚十点前要入睡的话，她现在就要开始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