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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呆坐了多久,陆夏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她梦到了他们一家三口到海边别墅沙摊上尽情的玩耍,这个梦真的很甜美,美的她都不愿意醒來,倏然,海浪突然升起一股巨浪,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向他们三人袭來,一瞬间季域和宝宝都不见了,原本碧蓝如洗的天空,变得黑压压的一片。
黑云压得很低很低,使陆夏语都喘不过气來,她在沙摊大喊着季域和宝宝,可是回应她却是那呼呼的风声,还有那恣意的海浪声,一切的欢乐不复存在,只剩下荒芜的绝望。
“夏语,夏语,该吃晚饭了。”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陆夏语一惊从恶梦中惊醒,全身忍不住打着冷颤,梦中的场景不正是她的现在的写照吗,她感觉全身都有些发抖,全身上下好冷好冷呀。
陆夏语双臂交叉摸了摸两臂,整个身体都卷缩在一起,门外的敲门声还在起始彼伏的响着。缓缓的站了起來,因为体力不支,再加上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全身都有些酸麻,她刚站直脚下一哆嗦,又跌坐在了地上,身体触碰到小床,发出“哐啷”的响声,由于连带关系,旁边的东西也跟着遭了殃,齐齐掉落,又是一阵刺耳的碰撞声。
“夏语,你开开门呀,我是吴妈呀。快开门。”显然门外的吴妈听到了里面的声响,以为她想不开做些傻事,所以她在门外更急促敲着门。
“我沒事吴妈,你等一下。”陆夏语发出微弱的声音來回应吴妈,但是季家的隔音效果做得太好了,站在门外的吴妈根本沒有听到她的声音。
此时,吴妈脸上焦灼,如果陆夏语再不开门,她就打算找人把门撞开了,当她刚要转身,找其它人求救,吴妈刚想转身,门却在这里缓缓的打开了。
“吴妈,我不想吃,我饿了,我会下去的。”陆夏语扯动着苍白的嘴唇,语气苍白而无力。
吴妈睨着苍白无血色的小脸,黑眼圈浓重,精神萎靡。她忍不住心里一窒,都是她把夏语害成这样的。她眼神闪烁的带着愧疚、怜悯,眸子里已经填了几许的氤氲。
“多少要吃点,你身体刚刚才恢复我做了些你最喜欢吃的菜。”吴妈的语气带了哽咽,话也开始语无伦次起來。
“真的不用为我担心吴妈,我很好,在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吃过了,现在还不饿。”看着吴妈抖动的皱纹,她又让一个关心她的人担心了。
“那你如果饿了,你随时叫吴妈好吗,”
“嗯。”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又把房门给阖上了。
她真的好累好累,现在她只想好好的静静,想好好的睡一觉,她不想要任何人打忧她。房间里面除了婴儿床,还有个1.5的儿童床,上面整齐的摆放这儿童被套。陆夏语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她又陷入沉睡,她真的好想在梦中不要醒來,如果能梦到她未出世的宝宝那该多好。
已经有一个星期沒有见到那该死的女人,站在落地窗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季域由为的伤感和落寞。这几天他何尝不是最煎熬的日子呢,。想到她可以如此的狠心,季域眼里迸发出浓浓的寒意。为了季如城,陆夏语你竟然服用那些药物,竟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也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残忍的抹杀了,陆夏语我要你为这一切负出代价。
季域驾驶着着火红色的法拉利,狠踩着油门,法拉利在盘山公路发出巨烈的轰鸣声,所到之处无不刮起一阵狂风,地上的黄色枯叶随着狂风在空中打了个转,又缓缓的坠落在了路旁。
“少爷你回來了。”吴妈接过季域手上的公文包,热络的道。
最近季域的身上时刻散发出阴鸷的气息,无不让佣人位胆寒,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这位君王,而惹來杀身之祸。
“少奶奶呢,”季域眯起危险的双眼,冷冷的道。
“夏语还在房间睡觉,今天一天也沒有吃东西。”吴妈忙道。
季域点了点头,就往楼梯的方向走去。季域打开了儿童房,只见陆夏语额上全是涔涔的汗水,她呆愣的坐在床边,眼眸中充满着惊恐,嘴里还喘着粗气。可见刚刚她又做恶梦了。
季域信步走到床边,在床前坐了下來,他轻柔的抚摸着陆夏语的小脸,随后把她拥入怀中,柔声道,“做恶梦了吗,是不是梦到我们的孩子化做了一摊血水了,。”
虽然这个怀抱很温柔,但是陆夏语却感觉寒气肆意四气,还有季域阴阳怪气的语调,更让她完全沒有安全感,心压抑得很。
她猛得推开这个满是带刺的怀抱,她满是惊恐的睨着季域,多日不见,浓浓的思念像排山倒海的袭來,可是这张几日未见的脸上,看不出他对自己一点点的怜悯,只有看到他对自己浓浓的厌恶。她知道自己不小心失足摔下楼梯,她也有责任,但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呀,在这个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自己的丈夫沒有一句关心的话,甚至沒有好脸色,她本來就滴的血的心,现在又再一次并狠狠的撕开。
季域捏着陆夏语的小巧的下巴,慢慢的抬高,强行逼迫她面对他,冷声道,“怎么,。是不是我的怀抱沒有你老情人的温暖呢,。不过很可惜他已经死了,更加不能给你拥抱,就算你废尽心思的想拿掉孩子,你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陆夏语你知道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因为季域捏住夏语下巴的两指不断的夹紧,陆夏语的下巴传來一阵的生疼,但是身体的疼痛怎么比得上心里传來的痛呢,季域这种带枪带棍的话语,无疑已经是给她判了死刑,并把她推入了寒冷的深滩中,心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温度。
“原來你以为孩子是我故意的,季域我告诉你我沒有。”对于季域的指责还有误解,她忍不住大声的辩解道。
此时季域的眼神变得相当的锐利,如刀锋的眼神盯着她,脸上冷硬得就像冰雕似的,他冷喝道,“陆夏语你不要告诉我难道你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死的,孩子的死不是照着你的计划一步又一步的进行着的吗,只是可惜呀,你的季如城真是爱财如命,他宁愿死也不愿意跟你过苦哈哈的日子,呵呵。陆夏语难道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孩子的死我不是故意的,还有季如城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求你不要说了,你走开,你给我走开”季域的每一句话刺激着她的神经,她语无伦次的的为自己的辩解着,她真的沒有,她只是不小心摔下楼梯了,而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无情的污蔑她,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陆夏语感觉自己的头好像炸开似的,这些指责简直是无中生有,每一句对她來说都是无情的伤害,她拼命的摇着头,眼角已经溢出了泪花,整个人看上去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哼。”季域从鼻翼冷哼出一声,对这个满脸是泪痕的女人情绪面临崩溃的女人产生不了一丝的怜悯,每每想到她竟可以这么残忍和处心积虑,他心中的恨就越发的浓烈。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的孩子到底是男还是女,他长得是什么样呢,”季域的语调又换回了平缓,语气像是在询问陆夏语的意见,但更多的是势在必行。
陆夏语惊恐的睨着季域那张立体的脸颊,眼中满是疑惑,但更多的是充满着害怕,因为此时的季域已经不再是那个对她温柔似水的男人,他又变成了那个随时就会引爆的炸弹,她真的猜不准下一刻这个男人又会怎么样的惩罚她。
看着陆夏语露出的惊恐,季域的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心底涌上无数的快意,当然也不法埋葬心底的那一抹痛。
季域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墙旁边的一角的玻璃质的圆形瓶子道,“你看看那可是我们的儿子,他已经差不多6个月了,他已经成型了,你看已经能辨别出他的四肢和头部”
陆夏语随着季域手指的方向望去,圆形的玻璃瓶子里,竟然用水浸泡着一具小小的婴儿尸体,虽然它的身上满是血迹,但真的如季域所说的一样,已经能清晰的辨别出四肢,而且头部也能明确的分辨出五管。不过它那酱紫色发黑的身体,还有身上的斑斑血迹,让陆夏语全身的毛孔都坚了起來,这难道就是她的孩子吗,。
趁着陆夏语错愕惊恐的间隙,季域已经不由分说的把她从床上拽了下來,动作粗鲁并沒有带一点点的怜惜。他径直的把她拉到了那个长形圆形的玻璃瓶子前,厉声喝道,“陆夏语,我要你看清楚,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它投错了胎,它的母亲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陆夏语是你杀了它,你不配做一个母亲,所以上天才收回你做母亲的权力,你沒有想到当你在杀了它的同时,自己也尝到了苦果,陆夏语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