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聚散无常

天涯钟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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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山谷,看到很多后起来的毡房在拆解,应该是那些来分铁器的国家部落该返回了吧。回到帐篷放好刀具,原来自己带来的那两把短刀被欧阳轩收起来,和现在陨铁打制的短刀一比,就好比是精钢剑和一把青铜剑的差距,原来那两把刀没有血槽而且有些长,不适合实战,只适合雕刻切削等工作,临时用来防身足够。现在这两把短刀长度正好,比较厚实,锋利无比,加了镂空血槽和后背的锯齿,可以应付任何环境,任何状况的作战,日常生活用也可以,刀柄都是经过自己计算好的,配重适中,可以当飞刀用,长剑和大刀是用来作战和对付大型野兽的。自己除了服役时学的南拳、军体拳、空手搏击、短刀搏击,还有就是和老院长学的太极拳、太极剑。看来只能以后一点点积累,或者找个高人学学用剑,南王不是和墨门学过一些吗,回去也找找墨门用剑高人学学。

    今天南王又一次隆重举行了晚宴,通过韦征了解才知道原来老昆莫病重,塞王、馄王两部玉兹欲争夺昆莫,携兵犯王城,放任匈奴顺利北归,南王欲回王城继昆莫平叛,后日启程,别院诸事都由韦征全权代劳。现在的匈奴由三个部落联盟组成,分为南中北三个部落群,每个部落群称为玉兹,最大的是南王的南部玉兹,为原来生活在甘肃的西戎部落联盟而成,第二大的就是有原来塞人部落组成的北部玉兹,最弱的是由月氏、车师和大宛等在准噶尔盆地的部落势力相互通婚联合组成的中部玉兹也称准噶尔玉兹,按照传说是南王的三个孙子分别任了三个玉兹的头领。先不管这些了。那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情,现在根据日出日落判断应该是农历的十月末了,后世公历的11月份,按照欧阳轩的判断,天山马上就该下雪了。自己今年是不能东归了,路上的寒冷和大雪会让自己受不了,虽然自己带的衣物足够抵抗零下20多度的温度,这个年代,欧阳轩很难判断,具体会有多冷。询问了韦征,往年何时下雪,韦征回答的是,往年天山北麓此时雪已经下了,今年有些不同寻常,至今天气尚未有冷下来的征兆。

    等酒宴快结束的时候,南王单独把欧阳轩请到毡房外,“公子虽在此有月余,为我南部玉兹立下了不世之功,先是刺杀南部头号之敌铁热烈,后用沉木一项换得铁器利刃万余把,公子提供消息所寻得的红陨,亦让我乌孙与龟兹处换得其在天山北麓的南向故道上的丘拜城(独库公路上南向北还未到巴音布鲁克草原上的一处谷地,有汉代城池遗迹,独库公路古名也叫乌孙古道,现在的乌孙古道是指包扎墩乌孙古道),此番王城动荡,本王欲回城平定,本欲邀公子一同前往,但不想置公子于韦主事与险地,毕竟你与主事与乌孙为异族,风云中异族参与其中,必是会引起更多王公族人猜忌,与本王极为不利,此谷中别院原为雅克部族一处冬地,后随迁至葱岭,留于本王,另本王在此以东呼图部正南两马之地尚有一处行辕,有热泉数处,冬日温润如春秋,公子可前往一住,冬日即临,东归寒雪之苦甚是与人威胁,本王已责成呼图头人与公子和主事方便,餐食本王每旬月差专人提供,此谷本王欲交于呼图族人代领,待明年春时公子欲东返,本王定会附上重礼。公子,可行否”,“冬日即临,东归自是年末无望,也罢,明年春时,在下在行东归之心,一切多谢南王周全安排”,“这铁热烈已除,铁勒部亦群龙无首,遭车师压制,亦无安全之虑,本王与各部中抽取精锐勇士50人,交与公子锻打锤炼,并承担护卫之则”。“在下谢过南王盛情”。“当年本王与汉地之汉中郡曾遇仙师司马季主,卜有一挂,本王命中会有楚越之人相助,则在雁门关外得韦氏舍命相救,得主事多出奇谋,卜有奇人借力则遇公子后平定南部,得龟兹一城及上等利器万把,看来其他卜算亦不会失落。公子在此安心度日,等王城平定后,本王再于公子续酒”,说完微微施了一礼,不等欧阳轩说话,拉着回了毡房。

    第二天毡房已经只剩下不多的几顶,洗漱完毕去韦征房子闲聊了一会儿,说到了高僧,韦征告诉欧阳轩现在和龟兹所有交接已完成,下午他们就起程去大宛去商谈出葱岭的商路。

    从韦征房子出来,翻出来外科急救包,找出一把用过的已经煮沸效果毒的剪子和镊子,拿了碘酒去了扎兰朵的毡房,这拆线都耽误好多天了,查看了一下伤口愈合情况,碘酒消毒后,剪断一侧线头,用镊子拉起另一头拉出线,都是流程,速度很快,拆完线,简单包扎一下,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又去给白狼拆了线,现在白狼因为要产仔了,被那孜古丽搬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弄了厚羊皮做了个窝,前肢骨折在没有x线检查的情况下,也不好判断,才不到20天,应该没那么快。但是不耽误三条腿走路,今天感觉有点不对,那头狼肚子很大,一直舔下面,还有些黄色的液体流出来,这不是要生狼崽的症状吧,赶紧嘱咐那孜古丽要多注意,千万不要碰刚生出来的小狼。

    回了自己帐篷,拿出刀剑,欣赏一番,越看越喜欢,明亮的面闪着金属的光泽,闪着寒光的白刃,天蓝色的铭文,真有些爱不释手。拿着剑出了帐篷,找个空地舞了一套太极剑,不到10斤重的剑,对欧阳轩来说最称手。还差刀套剑鞘没做,剑靠近剑柄,刻字的位置两侧有向手柄侧的倒刺突起,用来卡剑鞘时用的。刀上没有,就是一把前宽后窄雁翎刀,适合劈砍,重心在刀头最宽位置,最宽处斜向前和刀刃相交,形成一个锋利的尖刺。剑是两晋前最重要的护身武器,也是一种象征,刀则是实用的作战武器。

    看了看帐篷边上的两根木头和那根沉木的边角料,那些边角料里有块长度足够的板子,宽约有15公分,厚度约有七八公分,长有不到两米,是做佛像时留下的。刀鞘边角料里就没有合适的了,只能用那两根木头做。

    放好剑,拿出手锯、新作的那套刻刀,腿鞘上插上陨铁短刀,在帐篷门口开始加工剑鞘,条木按厚度平分成两部分,截取适合的长度,设计好机关卡。开始大刀阔斧的砍削,还没等砍削完,那孜古丽大呼小叫的跑来,拉起欧阳轩就跑向自己帐篷,扎兰朵也在,看看白狼,已经产出两个两个狼崽都是一个白色一个灰色,但是腹部还在蠕动,好像有点问题,那孜古丽说道“刚才生产还挺顺利的,后来就这样了,都好长时间了,不知道怎么了”说完眼睛已经有泪水了。那还能怎么,难产了,这头白狼绝对属于奶奶级别的生娃。让那孜古丽等一会儿,去取东西。快速回帐篷,取了一幅手套,一个用过的外科钳子和剪刀。回来看到白狼腹部蠕动有些弱了,带上手套,拍了拍去掉滑石粉。抚摸了一下白狼头,查看了一下产道,用左手指探了一下,右手在腹部摸了摸,基本可以判断是一头小崽横过来了,可能是后肢卡住了产道,只能顺位,扶住狼后腿,左手并掌收缩探了进去,可以触摸到横位的狼崽,用手指探到后肢后向后顶一下,反手握住狼崽恢复其头朝前的顺位,赶紧并缩手掌,从产道抽出来,活动活动手掌,还好这头狼足够大,要不然只能用钳子。5分钟后那头异位的狼崽产了下来,个头不小,比前两个斗大一圈,也是一个白色的,赶紧让那孜古丽倒水把手洗了一下。脱掉手套,回去又拍了拍狼头,白狼似乎很通人性,伸舌头舔了舔欧阳轩的手。欧阳轩这回没走,一直看着白狼产仔,直到下午白狼总共产了5个崽,三白两灰,又摸了摸,确定在没有崽了,才离开,继续加工剑鞘,那孜古丽严格执行了欧阳轩的嘱咐,只看不碰。傍晚时分剑鞘粗加工完毕,去找韦征人不在,又去南王毡房,南王和玛尔他肯谈论什么,也没打扰,去负责伙食的毡房要了些羊肉、牛奶和黑面馕回到了自己帐篷。奶茶就这黑面馕和羊肉吃完了晚饭,又去树林练了一会儿剑,才回帐篷,在平板上写下了一天记录,不知为什么有一丝丝失落的感觉。

    早上阳光普照的时候欧阳轩才起来,钻出帐篷,欧阳轩才注意到原来站岗的位置已经没人了,山谷里多了很多全副武装的军卒,最少得有五千余人。赶紧去韦征那问问啥情况,又扑了个空。也就没再去问别人,回去洗漱完毕,去那孜古丽的毡房看看白狼,白狼已经能活动了,由于外面人多,那孜古丽没让它出去,晚上死了一灰一白两个小崽。看那个仅剩的灰崽也够呛,没办法,毕竟是老狼产仔。

    外面传来了军队出发的马蹄声,赶紧出门观看,正好南王在队中看到了欧阳轩,在马上微微施了一个礼,然后对欧阳轩说道“本王就此别过,公子多保重”,欧阳轩于他挥手而别。这一别没想到竟是永别,南王回到王城时,另外两个王比他早了几天到达,禁止南王军队入城,最后只带了百人卫队进城,进城后第二天昆莫临死前把位置传给了南王,但位子还没坐稳,两个王发动叛变,举兵进攻王帐,南王最后在卫士的拼死抵抗下,逃出城,向西逃至一裂谷处时,被裂谷另一头的已经归降准噶尔王的达格尔部的伏兵射死。由于韦征提前抵达把南王惟一的儿子哈萨克接至城外,在南王进城时,抵达军营接手指挥城外南王军队,由于南王出逃方向引开了两个王的注意力和精锐兵卒,哈萨克在韦征的建议下南北两面杂乱无章的佯攻王城,在夜里派精锐军队突袭防御力量薄弱的东侧,一举攻下王城,抓获两王,天亮时南王被伏击与裂谷的消息传来,斩杀了两王,收缴其军卒,召集南王军队,征其部族,杀万余人,平定乌孙内乱,哈萨克被公推为昆莫,又出兵征达格尔部,尽屠其族。扶南王灵柩于巴音布鲁克的天鹅湖畔,与其母合墓而葬,立陨石石人。韦征被封为王丞,后韦征辞官,携妻女子侄部属出乌孙古道迁往龟兹,五年后随商队回归汉地,驻闽越,自此再无音讯。

    欧阳轩看着南王走出山谷,不知怎么就有种伤感。韦征一直也没见到。中午时分木兰别克找到欧阳轩,说是奉了头人之命来帮欧阳轩收拾东西,后天准备去行辕,回到帐篷把剑鞘加工完,已是下午,龟兹人和大宛的扎兰朵也要走了,同时还要带走那孜古丽,听木兰别克说扎兰朵已通过他母亲正式向头人提婚,聘礼已经送到部落,明日一早就起程回大宛成婚,头人现在乐得已经昏头了。

    那头灰狼崽到底还是死了。白狼的状态也不太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欧阳轩恢复了以前的警惕状态,帐篷周边挖了安全沟,木兰别克的临时矮毡房就在自己旁边。后半夜两点多的时分,欧阳轩听到了安全沟内有响动,过了一会儿又响了一下,抽出陨铁短刀,反握在手,拉开拉链,看到白狼躺在自己帐篷门口,两只没睁眼睛的两只小狼崽放在它的肚子上。一见是白狼,欧阳轩还刀入鞘,拍了拍狼头,白狼扭头把两个小白狼叼到了欧阳轩面前,并用头拱拱小狼崽,让他们去欧阳轩那。看到这一幕,欧阳轩更有些伤感,看来白狼是在找个可以委托照顾她孩子的人。抱起两只小狼崽儿,放到怀里,任它们在怀里扑腾。拍了拍狼头用哈萨克语说道“放心的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它们。希望你的孩子像你一样聪明通人性”,白狼又舔了舔欧阳轩的手心,起身,用狼头蹭了蹭欧阳轩的头,才转身瘸着腿过了安全沟回到了那孜古丽毡房,不一会儿又出来,然后向南侧的山梁上缓慢的走去。欧阳轩拿出70-800的镜头对着它的背影一直看,直到走上了山梁,一声声很虚弱的狼嚎就传了过来,接着是一片狼嚎,过了一会儿那头白狼周围出现了很多狼,以前看到的那头头狼,俯身趴在白狼前面,白狼低头舔了舔。群狼也是一只只仿效头狼,在白狼面前俯身,等白狼舔了一下头,起身,向前走,坐下,后面跟上一只。就这样过来很久,最后白狼动作越来越缓慢,最后趴在地上,然后就一动不动了。这时候一阵阵狼嚎响彻山谷,基本上每个毡房门口都有人,接着微弱的光芒看着南侧的山梁。小狼崽儿不懂事的在欧阳轩的抓绒衣的怀里睡着了。那孜古丽这时候也跟着一声声嚎叫,白狼的尸体被群狼叼着消失在另一侧。众人又都回毡房睡觉,欧阳轩坐在帐篷口披着睡袋,看着怀里的两头小狼,“你们母亲也不会找人,我自己衣食还没着落,就让你们跟着我颠沛流离”,感觉有个人站在前面,抬起头,看到是那孜古丽,“你要嫁到大宛了?怎么还不去睡觉?”,“谢谢你,昆仑神的使者,狼崽儿能给我一个吗?”,“哦,没问题”,说着把那个个头很大的白狼从怀里抓出来递给了那孜古丽,好好善待它吧,你将来要生活在王宫,它可能会带给你麻烦”,那孜古丽心爱的抚摸着小狼崽儿,低头想了一会儿,把狼崽儿又递了回来“您是对的,扎兰朵不喜欢我和白狼在一起,还是您替我抚养这腾格里神的可怜孩子吧”,“只要有我吃的,饿不到它们”,“如果您不是汉人,我就能嫁给您了,您的勇敢,您的智慧,还有您的才能,都是昆仑神赐给我的福音,您为什么是汉人呢?”,“一切都是天注定,我生下来注定了我就是汉人,而你是乌孙呼图人,南王走了,我没送上东西,你走了我必须送一样东西做个纪念”,说完转身拉过背包,把收起来的那两把英吉沙短刀拿出来,连同刀鞘一起递给那孜古丽。“拿去吧,这两把刀随着我走过很多地方,从一个遥远的地方带到了这里,还曾在这天山里杀过两头豹子,两只老虎,还有一头哈熊,带着防身和生活之用”,“谢谢你,昆仑神的使者”,说完俯身在欧阳轩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跑回了自己帐篷。西域女人的豪爽,敢爱敢恨的性格欧阳轩曾领教过,也知道当年穿越夏特古道时那个和自己一起的哈萨克的女孩对自己也是频送秋波。

    拉好帐篷拉链,把背包又重新收拾了一下。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好多毡房正在拆解,去那孜古丽那要了一大袋羊奶,还有酸奶。龟兹的帐篷也正在拆卸,高僧正在和扎兰朵的母亲说话。欧阳轩上前和高僧打招呼,闲聊了一些佛法。“小友,别忘了你我约定,今日就此别过”。“上师,来日再见”,“公子,救我儿性命之恩,本后在这里谢过,无以回报,就赠公子良驹两匹,骆驼两封,一会儿命人送上”扎兰朵的母亲不冷不淡的说道。“如此,在下谢过王后”,也没多说什么,嘱咐了一下回去后的注意事项,就回去洗漱。在那孜古丽的毡房吃了点黑馕和羊肉,又稍带了要了几张熟制牛皮羊皮回到了自己帐篷,接着打磨雕刻剑鞘,卡璜是截取一段钢丝用钳子自己弯制。中午时分大宛人先走了,送来了两匹良驹和两峰骆驼。欧阳轩起身送行,那孜古丽挥了挥短刀,“照顾好腾格里神的儿女,一切拜托了”。这一别也是后会无期,四十年后伊致斜为了大宛的骏马,亲率大军绕道过阿尔泰山攻击大宛,国王扎兰朵战死,王后那孜古丽被俘,伊致斜不但没得到骏马,反而损兵折将,一气之下在康居准备回军的时候残忍的杀了那孜古丽,把那两把短刀据为己有,这也是欧阳轩后来凌迟处死伊致斜,屠其部族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后文会有详解),高僧没有告别直接随队就走了。

    用点滴塑料袋和管,做了一个简易的奶瓶,给两头小狼崽喂了羊奶。趁着时间很多,又用那两根木头做了个背负式刀鞘,用牛皮做了背带和短刀的腿鞘和腰鞘。一切弄完,已是傍晚,和木兰别克简单吃了晚餐。

    早上起来收拾完帐篷背上刀和剑,腿鞘上插好短刀,把背包捆绑到了骆驼上,外挂的东西全都用牛皮袋子装着放到上面,呼图头人派了100多个人,帮着把两根木头也扛上先行去了部落,直到这个时候韦征或者他的部属都没有出现,随着这木兰别克混混谔谔的前行,傍晚时分就到了行辕,也没功夫观察,直接被木兰别克安排到了一个还算精致的木屋里吃点东西,喂了狼崽儿,才沉沉的钻进睡袋睡去。不知道怎么了,总有一种很强的失落感萦绕心头。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袋里的两个小家伙使劲拱自己才醒,把两个小家伙弄出来,随手抓了奶袋让他们自己去吸。然后才起身出木屋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四面环山,北侧和西侧是悬崖峭壁,至少也有300米高,南侧是一处高山下的缓坡有一片不大的杉树林,东侧是缓平的山梁,有条河冒着水气从西向东流,绕过山梁向北流去,巨大的水声由那侧山谷传来,应该是个瀑布,自己住的木屋建在北侧的山崖下面,前后左右有5栋木屋,西侧的山崖下也有几个木屋冒着白气,哪里就应该是温泉所在,连着西侧悬崖和北侧悬崖之间有个短山梁,山梁不是很陡。整个山谷绿草盈盈,还有些小花盛开,一副世外桃源的感觉。马和骆驼在山崖下面的木屋盖起来的马厩里,在这里生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喊过木兰别克“这里现在有多少人?”“算上公子,总共三人”,“食物够几天的?”,“南王临走前给了头人100头羊,这里的牧奴还有500多头羊?”“算人的时候没算牧奴吗?”,“他们不能算人,只是会说话的工具,”“你们什么时候走?”,“等您安置完,我们就走,回去把那100只羊带过来还有一些面”,“这里还有多少人知道?”,“除了我们两个常年服侍王爷的人以外,就只有主事知道,连我们的头人都不知道。”,“你去取羊吧,顺便问问南王回王城的情况,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你如果为了自己生命就不要把这里告诉其他人,去把另一个人和牧奴叫过来”这时候欧阳轩似乎感觉自己有了王者的气度。在来这里之前,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现在没有了。木兰别克回到后面,一会儿带来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帅哥,另外三个人明显是汉人,两女一男,男的大概40多岁,一个女的看上去也差不多,另一个是孩子,也就四五岁。看上去像一家人。

    把刚才警告木兰别克的话同样说给了帅哥。“你们去把羊赶来吧,记住,在我离开这里之前,不要把这里位置告诉任何人,我不杀你,别人也会,有可能是塞王也有可能是馄王”,“这个知道,南王当初也嘱咐过我们”。“无论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都不要乱说,也不要评论”。“这个我们也知道,请公子放心”,“你们去赶羊,多长时间能回来”,“往返两天”,“好,吃了饭就出发吧”。两个人见欧阳轩没有吩咐了,直接回了后面,不一会儿就骑马走了。

    “你们是汉地哪里人?”欧阳轩坐在了木屋门边上的木桩上,用普通话说道。那个男人起身拱手说道“贱奴主父氏,名弘,汉地临淄人氏,此为贱内莫氏,此为小女”,欧阳轩看他拱手很有特点,一般都是掌面向下,他像内。“缘何来此?”“十五年前贱奴途径雁门关外时遇匈奴叩边,被匈奴右贤王部所掠,后与十年前逃至楼兰救得女奴莫氏,隐居于车师谷地,四年前被多克部袭扰所掠游牧于此不远山谷中,后南王逐走多克部,又被南王所掠,经南王主事求情在此为南王放牧搭屋已是三年有余。长子三岁时被多克部铁热烈烹食,长女现在此”,“看来你与铁热烈有不共戴天之仇”,“正是,此徒凶狠果敢,力大机敏,寻常人难以降服”。他虽然说得是临淄方言,但还是能听懂。“一位用剑高人,屈居牧奴,不知何意?”主父弘听完明显手一哆嗦,马上道“公子高看贱奴了”,“你的手出卖了你,右手虎口有如此厚的茧,只有常年用剑击刺之人才会有,这里无外人,我也是路经此地结缘南王的汉人,但说无妨”,主父弘明显泄了气,“公子高见,在下师从墨家剑师著隙”,“哦,有点意思,你与南王可为师兄弟”,“正是家师派遣而来,考查南王状况。在下所言之为匈奴所掠皆为编造之言,与楼兰救莫氏后,皆为真实之言”,“尊师即以传艺与南王,为何还要考查其德?”,“家师欲来西域谋后事,只可惜败于铁热烈之手后沦为牧奴,与此与世隔绝之地更无从传言递信”。“尊师尚在人世?”,“四年前得信已病故于关中郡”,“你的剑技如何?”,“自幼师从家师,现尚可力敌十数军卒”,“你这里可有剑否?”,“尚在洞中”,“你去取来,与我切磋一番,只是切磋,点到即止”,“如此,稍待”,说完转身向西侧跑去,身形还算矫健。欧阳轩进木屋,把酣睡的狼崽儿嘴里的塑料**拔出来,翻出剑,再出木屋的时候主父弘已经到了外面拿着一把带鞘的剑,拱手而立,小女孩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欧阳轩。看到孩子那纯真的表情,欧阳轩心都有点苏了,冲小女孩一挥手,让她过来。

    小女孩颠颠的跑到了欧阳轩跟前,“我屋子里有两头小白狼,你帮我照看照看,我和你爹爹比试比试抓狼的本领”,还没等说完,小家伙撒腿就跑进木屋。欧阳轩对莫氏拱手道“嫂夫人,外面风凉,可进屋与侄女一同观看那白狼崽儿”。莫氏一个万福礼,然后就跑进屋内。然后传来小女孩的嬉闹声。

    注:此文提到的那孜古丽,在当地的流传的扎兰朵版本的白狼传说中原名不是这个,我是为了纪念我在新疆那段没有开始就结束的爱情,特用此名,后面还有个名字也是同样原因,我会说明,后文还会提到狼的另一个传说我也按主角光环写,名字也不会用原来的,因为那个名字现在用的蒙古人太多还涉及到两个民族部落用同一个名称的困惑。还有本书为了不至于让大家在后面章节中困惑,把西域信奉的萨满教的诸多神都改成了昆仑神。其实他们的神很多,不像是匈奴和蒙古人那么简单,比如:吃饭要谢火神,喝酒要谢地一水神,祝福妇女孩子要用乌麦女神,牧羊要谢昆仑神,两个男人见面要用腾格里神等等太多了,等后面的章节中我会酌情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