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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艾微微笑了起来。
皇音，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给你吃吗？
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有让我原谅你的余地吗？
当你把我和死人的尸体交换的时候，当你看着我被莫玄折磨却无动于衷的时候，当你劫持我，不放我走，只为了需要我的血，救情柔的时候，你就再也失去了让我原谅你的机会。
我不会原谅你，我只会想要报复你。
她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容明亮。
她的笑声，让皇音越来越心慌。
木艾回过头，看着他：“皇音，你爱我吗？”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然后，看到她，笑得更加明媚。
她原本就是这么干净的一个女孩，那日，也是穿着白裙，突然跳进了他的视线，在那个宴会里，干净的如同不染纤尘的雪莲。
是他一手把她染黑，是他让她在他手中枯萎，在他记忆里，木艾在他身边，从来没有笑过。
“你这么爱我……”她笑着摇了摇头，垂在肩上的黑发，被风吹得迷乱，遮挡了她漆黑如墨的眸，“我却这么恨你，这该如何是好？”
他心里咯噔一声，却勉强露出笑脸，轻声道：“艾艾，你给我机会，我们还有无数年的时间，在一起，你给我弥补的机会，艾艾……”
木艾那双毫无光泽的眸子沉沉的看着他。皇音脸上的表情，是这么的痛苦，像是真的在懊悔过去的所作所为。
可是，有什么用呢？
他对她的伤痕，已经存下，就算被时间湮没，也已经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疤痕。他难道以为，他可以让她失忆吗？
以后那么多年，要生活在仇人的身边，这种日子，是多么的可怕，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还不如……死了。
“皇音。”她摇了摇头，“我已经被你毁掉了。”她一只手捂着心口的位子，身子摇摇晃晃的，“当初这里，被你活生生挖出来了，你知道吗？我的爱人，永远的忘记了我……”她恍惚的笑了起来，脑海里，浮现出延纪看着她，迷惘的眼神，冰冷的心，再次疼痛起来，她脸色苍白，看着皇音惨白的脸，“我的姐姐，被你亲手杀死……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我留恋的人？”
一颗冰冷的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而下。
“艾艾，艾艾……”皇音惊恐的看着她，对方却已经先她一步，松开了手。
“不不不！我放你走，我放你走！你赢了木艾，我放你走！”他终于崩溃一般的怒吼起来，“我求你，别松开手……”
他眼睁睁看着那飘渺的白色，像是被风吹走的风筝，就这么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他疯了一般的冲到窗台，伸出手，却只抓住她飘零的一小片裙摆。
“你这么爱我，我也只能，让你——永失所爱。”
裙子撕裂，他看着木艾对她他浅浅一笑，那么明媚，她迎着死亡，用那么温柔满足的眼神……
心脏痛得简直要撕裂了，皇音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手上那一小片白色的裙摆，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了手心。
——
木艾实在是……太狠了！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