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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有那么大压力,尤其是不希望你们给我们太大的压力,本来大家工作都辛苦,精神压力再大点,情绪就不好了。你说的那些道理,我都懂,但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考虑,只要条件成熟了,我们肯定会生小孩的。”
“早些生好点啊,年纪大了生小孩不好恢复;还好,早点生小孩,等你四五十岁你就完成任务了,但晚点生的话,你可能六十岁了孩子还没成家,这些道理,你们应该都懂吧?既然你们不喜欢我们说,那我们就不说了。”妈妈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无论许羽中怎么生气、怎么变换语气,妈妈的态和语气,自始至终都没有变。
这件事后,许羽中有些愧疚了,最起码在内心里,感觉有点对不起妈妈,买房“啃老”了、自己还要对妈妈发脾气,他想着,的确应该生个孩子了。
当日晚上,许羽中和赵脉脉再次聊到生孩子的事情,许羽中一脸疲惫地说道,自从孩子流产后,她母亲每周都会给她打电话,叫她要准备生孩子了,再不生就老了。许羽中轻轻地抚摸着赵脉脉的头,安慰道:“我们的小孩我们作主,不过两边父母那边,我们也应和着,不能让他们太担心。”赵脉脉点了点头,轻轻地对许羽中说道:“他们这样子逼我们,我们那还敢生小孩啊?”
“其实他们也不是逼我们吧,只是出自一片好心,我们还得有自己的决定,他们说了不算,因为他们永远只能看到我们表面的光鲜,我们内心的世界,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真实的能力与水平,也只有我们自己知晓;那我们什么时候生小孩,自然也是我们自己说了算,你说是吧?亲爱的。”许羽中也轻声说道。
“是啊,不想了,睡觉吧。”赵脉脉躺在许羽中的怀里,安静地睡了,像一只飞倦了的小鸟。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许羽中的妈妈,每周仍会给许羽中打电话,但所聊之事,已经和生孩子无关,大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妈妈越是这样,许羽中似乎愧疚,总感觉是自己剥夺了妈妈说话的权利。
而赵脉脉,则没有那么好运了,每个星期,总会接到那么一两个电话,说的事情,还是尽早生孩子,这让赵脉脉很烦恼,却又不好发泄,毕竟,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最亲近的妈妈,赵脉脉也只好应和着,说一定尽快生。
一月后的一个周末,妈妈再次给许羽中打来电话,问道:“脉脉怀孕了么?”
这样的问话方式,让许羽中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便说道:“还没有,怎么了?”
“那就好……”妈妈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长吁了一口气,这让许羽中有些不解了,妈妈不是一直都希望自己尽快生小孩么?怎么如今没怀孕妈妈倒是“庆幸”起来了?妈妈这样的反常,让许羽中有些不知所措,忙问道:“妈,怎么了?”
“没事,脉脉在不在你旁边?”妈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