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试图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莫道欢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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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意浅一路都在胡思乱想,脚下的步子不知不觉中放缓,给染染和方回落下一大截。

    冷不防一个抬头,前面呼啦啦一群人正进了酒店大门,男男女女光鲜亮丽的衣着,倨傲不已的神态,前呼后拥着一对时尚男女迎面而来。

    不经意的,目光落在头里走的女人身上,不由的一个愣怔犬。

    这算是冤家路窄么,竟然可以在这里让她凑巧遇到秦婳,依旧妖娆多姿依旧高傲的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秦婳踺。

    不出所料,这个party还真是她一手操办的,刻意的选在慕炎熙摩下的酒店又是什么意思。

    苏意浅下意识的把头侧过去,回避着她不想见到的人。

    可是,很不幸的是,秦婳一眼望见了她,带着震惊和薄怒的眼神直直的定格在苏意浅的脸上,便不再移开,那样凉寒的目光,像是看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苏意浅没有回头去迎视她,直觉却己经感知到她的chi裸裸的不怀善意,唇角带着一丝讥诮,走自己的路,实在没心情和这样的人计较。

    “这不是嫂子么,怎么不认识我了么,我是秦婳啊。”

    那甜柔的声音骤然响起,听着却刺耳的很,苏意浅无奈的止步,望过去,目光也是一样的清冷,不带一丝感***彩在里面。

    “这是我前夫的现任妻子,苏小姐,也是现在慕氏财团的首席夫人。”秦婳脸上挂着招牌式的浅笑,向着身边着了一袭斑马服的中年男子开口:“这是我先生,美国旧金山人,里德。”

    苏意浅的笑意更冷了几分,前夫,这个称呼从何说起?

    “你好,慕太太。”那个肥头大耳,长了一脸络腮胡子的美国人于是打着招呼,笑的古古怪怪的看了让人作呕。

    “你好,祝你们今晚玩得愉快,我就不奉陪了,炎熙在家等着我呢。”苏意浅急于要摆脱这两个人,只一句话,便要转身离开。

    “炎熙哥如果有时间的话,出来聚聚,好久不见了呢。”秦婳又道。

    “好的,我会转告他,说秦小姐一直记挂着他。”苏意浅回道。

    “刚刚看到你的孩子,很漂亮,长得可是不像炎熙哥呢,也不像你,大概更像她的爸爸吧。”

    如果说刚刚关于所谓“前夫”的言论苏意浅还可以忽略不计的话,可是现在她提到了自己的女儿,还是使用了刻意中伤的语气提及的,就实在叫人难以容忍了。

    而且,苏意浅就在此刻,看到了酒店门口折返回来找她的染染,正用着一双怯怯的,疑惑的眼神望着她们。

    小孩子也许并不能体味得道大人话里的刀枪舌剑和隐而不漏的含义,可是,因为她听不懂就可以无视她的存在,就可以随便乱说了么?

    而且,四周有很多的人,和秦婳脚前脚后进来的娱乐界的大腕们,知名主持人,著名导演,也还有一些是商场上的名流,此刻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留意他们的动静—就算是可以不顾及自己和孩子的感受,那么,慕炎熙呢?

    他是公众人物,被人说成是替别人养孩子,影响会很不好,说不定还会有心怀叵测的人把事情传的五花八门,扣上一顶莫须有的绿帽子给他的可能也大有人在。

    所以,苏意浅别无选择的选择回击了。

    她转回身,笑容平和自然,语声轻柔:“秦婳妹妹说话真是有趣得紧,长得不像自己父母的孩子大有人在,如果你质疑染染的身份,给我一点时间,我大可以把DNA报告拿给你来看,来证明她就是我和我老公的孩子,作为公众人物,秦小姐一定也清楚yu论会给人造成的压力有多大,所以,我不容许我老公的声誉因为你的只言片语就给毁了。”

    秦婳的脸色变了变,但是碍于周围人多,极力忍了没有发作:“我想嫂子是误会了,我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苏意浅的脸色一直淡淡的不见波澜,听她这样讲,便又笑道:“我也没往别的上想,只是今天这里人多,我们两个随口一说,就怕给心怀叵测的人拿去小题大做了,妹妹你可别多心—话说回来,刚刚妹妹好像说我老公是什么前夫,这话实在言过其实了些,你拿来当笑话说,就怕别人会想歪了。”

    秦婳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咬着唇:“我和炎熙哥之前可是在一起过的,因为觉得他不适合我所以选择离开了,这件是人所周知的,订婚典礼可是办的轰轰烈烈的,我

    并没有无中生有—嫂子是因为介怀这个才挑我的毛病吧?”

    冷冷的语气,尖刻的话语,挑衅味十足。

    苏意浅反倒给她说的笑了:“这里这么多新闻界人士,如果有什么猜忌的话,大可以去民政局查一下,看一看我老公有没有和我离过婚,如果没有,就证明我们一直都是合法夫妻,如果有什么人曾来搅过局,也只能说明那个人就是一个试图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相较于秦婳的满脸怒气,苏意浅倒是淡定的多,说完这番话,转身离开。

    人群里,切切私语的声音不停,秦婳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白成了一张纸。

    “这个女人,很善于颠倒黑白。”身边的里德眨着眼,用蹩脚的中文道,望着苏意浅的眼睛,带着一种冷寒,又放低声音用英文说了两句什么,秦婳的脸色才缓和下来,眼里却拂过一丝狠冽。

    ……

    抱起染染离开酒店时,苏意浅的心情好了许多。

    方回因为身体有些不舒服,不知吃什么东西没对路,此刻正靠在那里捂着胃部,一个劲的干呕,苏意浅急忙走过去:“怎么样你还好吧?”

    “还好还好,你怎么这么老半天不出来,还以为你给人打劫了呢。”方回的脸色不好看,可也没耽误了她耍嘴皮子。

    “要么,去医院看看吧。”

    “没关系的,经常会这样,回去躺会就好了。”方回一脸的无所谓:“不过我等不及和你坐一辆车子,我家离这里不远,已经打了电话叫陈昊过来了,你的司机去提车了,待会就到。”

    陈昊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开着名贵跑车过来,把爱妻接了回去,苏意浅则是坐着来酒店时慕炎熙安排的车子回了别墅。

    母女两个推门而入时慕炎熙并不在客厅,而在卧室。

    听到声音,他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关上,长吸了口气,这才推开门出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正担心你们。”

    “和方回说着话就忘了时间。”苏意浅不以为意,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有些犹豫要不要和他讲一下,神情便有些恍惚:“我去洗澡,你先睡吧,昨晚上熬了一个通宵,一定累极了。”

    慕炎熙点一点头,俯身望向染染:“今天坐飞机是不是很累呢。”

    “不累不累,我很高兴呢,见到方回阿姨真好,妈妈还说明天带我去看姑姑呢—我们吃了好多好吃的,爸爸你都没有吃到。”

    “是么,那明天再吃好东西时别忘了给爸爸打电话啊。”慕炎熙一面说,一面宠溺的捏捏她的小脸袋:“染染真乖,爸爸很爱你。”

    “我也很爱爸爸。”染染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才转身去了浴室的方向。

    苏意浅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味着慕炎熙的那句话“爸爸很爱你”,怎么觉得他这么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呢,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怎么了,快去洗吧,染染在等你啦。”慕炎熙催促道,一面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洗洗快一点把她哄睡了,昨天晚上只顾了忙,把要紧事都忘了,有没有失眠啊。”

    苏意浅狠狠的瞪他,刚想说什么,把浴室门打开一半的染染忽然回转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爸爸爸爸,我今天还看到狐狸精阿姨了呢,和一个怪兽叔叔在一起,还有好多好多的人,她还有和妈妈说话呢。”

    苏意浅想要阻止女儿,没来得及,小孩子嘴快,三两句就把重点全给说了出来。

    下意识的望向慕炎熙,担心他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生气,可是,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炎熙,我只是没想好要怎么和你说这件事,没有想瞒你的意思。”

    “我知道的。”慕炎熙的笑容依旧平和,没有一丝波澜:“那家酒店是我开的,所以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快去洗吧,我等你。”

    拥住她,在她的唇上吻下去,蜻蜓点水一般,而后抽身回了卧室去。

    也许只是自己多想了…苏意浅这样以为.

    等到苏意浅洗漱好了,再把染染哄得睡下了,终于回到卧室时,慕炎熙已经熟睡过去,操劳过度的他看上去憔悴的很,一张脸廋了一大圈,五官的轮廓愈加的深刻,看着这样的他,苏意浅难免的有些心痛。

    不知

    道公司那边的事有没有处理好,听方回的意思,应该会很棘手,是什么人再给他使绊子呢?

    蓦地,脑海里浮现出秦婳那张表里不一的脸,以及那番夹枪带刺的话。

    难道是她么?

    “在胡思乱想什么?”慕炎熙翻了个身,把坐在床边发愣的苏意浅拉进自己怀里:“早点睡,对皮肤好的。”

    他的怀,很温暖,带着特有的男性气息,苏意浅很受用的窝进去:“炎熙。”

    “怎么?”

    “我和你说点事你别生气。”因为慕炎熙和秦婳的特殊关系,关于她的话题一直都是很敏感的,所以苏意浅说话时小心翼翼。

    “知道我会生气就不要说。”

    没想到他会这样讲,生生的截断了苏意浅的后半截话,即便他对她很好,他们之间也总像是隔着什么不可逾越的障碍。

    “你要相信我们的感情,更要相信我对你的心,关于那个人的事,我会处理好,你不要替我担心,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染染,好好照顾你自己,别的都不重要。”显然是累的极了,慕炎熙说这番话时,眼睛依旧是闭合着的,声音嘶哑里透出疲倦。

    “我知道了。”苏意浅回道,把身子向他再靠一靠,没忍住叹了口气。

    慕炎熙圈住她身体的又加大了力度,像是生怕她会从自己身边离开一般紧紧的拥着她。

    他的鼾声很快响起来,苏意浅却犹自大睁着双眼,没有一点睡意,他的难处,不肯和她分担一点一丝,只会让她更加的担心他的处境。

    心乱如麻,想了很多很多,想到头痛。

    真正的爱不是应该患难与共的么,可是他,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转念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关于染染的事,一直纠结于心,就是没有勇气亲口告诉他一切真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躲在暗夜里独自饮泣,原来,他和她的爱都是一样的,宁愿自己伤痕累累,也不愿意把痛苦加诸在另一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