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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飘荡,少年遇害
一道紫云飘在黑洞的上空,不断地向外飞行,像气,也像一种能量,不断地躲避着宇宙物质的撞击,飞行,或是飘荡,就这样一直的移动着……
地球上
黑色的天空,飘着一团紫色的云雾,虽是紫色,但一般的肉眼却无法看到,即使在面前,也无人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它在城市的上空一直飘着,看到星光璀璨的街道,来来往往的各式名牌小车,大包小包从大型超市走出的市民,川流不息从街头巷内分散出的潮男亮妹,却没有一丝的感觉。
它好像在寻觅着什么,所有的事物都与之无关。继续地往前搜寻着……
郊区外的一户农家院中,一个大肚圆圆的妇人坐在红褐色带有扶手的精致椅子上,好像是睡着了。虽是椅子,坐在上面睡觉却有一丝舒适的感觉。
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睡着了,拿了上件大衣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梦境中,女子看到了可爱的宝宝在爬向她,两个胖嘟嘟的小手对着她一抓一抓的,甚是可爱。突然,一个人贩子抱起孩子子就跑,口里还得意得说着:“这个能卖个好价钱!”
妇人非常地紧张,腿用力地跑着,可怎么加速跑,身体却移动不了半步,着急得汗都流了出来。这时,天上下来一团紫云,一下子把人贩子和宝宝包裹在浓浓的紫雾之中。
那宝宝瞬间变成一个身穿铠甲的天神,伸出的手掌不停地变大,最后像一张被子一样,将那人贩子攥在手心,一握,肉烂红汁流……
“啊——!”
妇人梦中惊醒,吓坏了在厨房里做宵夜的男人。
“怎么了?”
“肚子好痛。”
“可能快生了,我们去医院。”
……
十二年以后
“易凡!快起来,上学要迟到了!”
每天早上,都能听到母亲的叫嚷声,他是一个懒孩子,每次都卡好最后的一丝时间再起床,稍微有点意外的小事,就用刷牙、洗脸甚至吃饭的时间去替代。最严重的一次,爬起床,连内裤都忘记穿就跑去学校。
教室里
“啪!”
一记耳光,当着全面同学的面,易凡被班主任老师如蒲扇的大手扇个正着。
“哈哈……!”
一阵嘈杂的哄笑,随着老师那严厉的目光而压了下来。
“你这个月迟到了几次了?让你叫家长来,你怎不叫的?”
“我……我……”
“我什么我,去门口站着去!”
班主任李秋华是一位严厉的老教师,城西镇中心小学最受尊敬的老人,这是她教学生涯的最后一届授课,这一届学生带完,就退休了。
易凡则是一个最让她头疼的学生,迟到、邋遢、不讲卫生,几乎没有学生喜欢他。学习,就更别提了,经常第一,没人抢得了他的位置,因为是倒数。
男孩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看着早晨的金光,心中没有半点的不适,因为他早就习惯。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听着教室内同学在早读,声音嘈杂,还不如自己犯点小错误被罚在外边的好。
“哼!”
一位年轻貌美的女老师走在他面前,一阵飘香,迷得易凡年少懵懂的心显得些许的不安份。抬眸望去,却迎来那双美丽的眸子射来了轻蔑和鄙夷的目光。顿时,好感全无,易凡重重地垂了下头。
再次抬头,人已离去,远处的另一幢教学楼,高大,壮观。宽大的草场上,几位老师在拍打着蓝球,身上的汗水一把一把地掉了下来,却不感有多少疲倦。远处,村落,工厂,河流,鱼塘,还有如长龙一般的公路,两旁耸立着一排排高大的杨树。
一团紫云突然在易凡的眼前出现,张出大大的紫口,对着易凡怒目而视。这是什么东西,传说中的鬼吗?好恐怖!易凡不顾一切地推开教室的门,惊恐地说着:
“有鬼!”
声音很大,压住了集体的朗读声,老师和众学生的目光齐齐聚在一脸脏兮兮易凡身上,顿时,班里一阵哄堂大笑。李老师用颤抖的双手指着易凡,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停了半晌,说:
“滚!”
易凡被老师撵出了教室,走出了学校。去哪里呢?回家肯定是不行的,妈妈一定会大发脾气的。易凡走在城西镇的大街上,看着车来车往,毫无方向。
“小凡,怎么没上学?”
说话的是村上的本家大伯,他的腿年轻的时候伤过,走路一瘸一拐,骑单车没问题。他单脚撑着车,停下看着面前的孩子。
“大伯,老师让我出来买笔,很快就回去。”易凡说了句慌话,不过是老油条了,脸不红心不跳。
“噢,要好好学习,可不能逃学呀。”
“知道了,大伯。”
目送着大人骑车离去,易凡思寻着,不能再呆在街面上了,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躲。游戏厅?太过幼稚!网吧?噢,是个不错的地方,只是身上只有五块钱,只够一个小时的,这是妈妈给的中午吃饭的钱。不管了,先去坐会。
网吧内
网络游戏,枪战,易凡玩得很利害,只怨这一个小时时间太短,玩得太不尽兴。三块钱一个小时,现在只剩下两元。
“老板,我还有两块钱,能不能给我开四十公钟。”
“小屁孩,没钱玩什么!回家找大人要去!”一个青年口里叼着烟,翘着二郎腿鄙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孩。烟云袅袅,熏得网吧让人窒息。
易凡无趣地回到刚才上网的电脑前坐下,看着旁边的大青年玩着魔兽世界,没钱玩的时候,看,也是一种享受。
“喂!不对,应该这样……”
“喂!不对,应该用这瓶药水……”
“喂!不对,快回城……”
……
易凡的小手在电脑屏幕前指手画脚,整个头快贴到那大青年玩的电脑上。
“滚!”
那大青年一脚将易凡踹飞,身子一下子落在三米开外的一排沙发椅上,连人带椅子“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下。
上网的众人听到声音,都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即又沉迷于刺激的游戏当中,死个人又与自己何干,还是游戏好玩。
易凡伤得如何,没人过问,接下来是老板的一只大手将幼小的他提溜到了门口,扔在了马路边。
社会越发达,爱管闲事的人就越少。易凡趴在地上十几分钟,竟然没有一个路人上来询问孩子怎么回事。易凡穿得衣服破旧,也许会有人当他是小乞丐,进网吧要钱的。
孩子爬了起来,看到大街上的人来人往,觉得这里太不安全,要是让大人知道,晚上就得挨屁股了。很快地进入巷道,尽找些人少的路走。走着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到了一片菜园,红通通的番茄在绿叶的陪衬下,显得格外耀眼。
太阳转到了正中心,正是中午,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饿,让小易凡的小手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肚皮,他总是一到饭点就饿得慌,孩子歪着小脑袋左顾右看,确定没人,钻入番茄地一阵紧张抓摘,五个红红的大番茄进入了书包。
摘完后,对着菜地默默的念叨着:“对不起,肚子太饿,先借来用用,长大后一定还给你。”然后一溜烟地跑走了,还不时地回头看一看有没有狗追来。
跑着跑着,越过了庄稼地,穿过了坟场,没入了长长的树林。
树林?不是!就是大河的两旁边栽种了较多的树木,应该是哪家村房承包的。在这寸土寸金的21世纪,闲置土地已经不存在。
棵棵粗大的树木,茂密的枝叶,挡住了八月份烈烈的阳光。易凡没入林中,才觉得一阵阴凉舒爽,微风吹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想离开这里了。拿出了自己借来的食物,连带着外皮的灰尘,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抬头远望,宽大的河面,被炙热的金光打出粼粼波光,甚是好看。树上的知了“吱——!吱——!”地叫个不停,棕黄色的蝉虫壳一动不动的挂在树杆上,那青色的出壳之虫早已变成黝黑的知了,在树上烦人的喝着歌。
一只小免从树脚下的草丛里露出灰蓝色的小脑袋,看着易凡没有惧意,不停地搜寻着什么。
易凡眼睛一亮,能抓住一只兔子,回家给妈妈,说不定不打我,还会夸我呢。他悄悄地挪到兔子的后方,慢慢地向前移动,往前一扑,自己觉得速度够快的,可就是眼睁睁看着兔子在他的手到之前跳开了。还不死心,奋力地向前追去,三转两转,便失去了兔子的踪影。
“啊——!啊!”
一辆摩托车停在河堆顶,河边有一对男女在地上纠缠着。只见那两个大人身上的衣服掉了一地,两条白皙的身体如游蛇一般在地上纠缠着,仿佛无视土疙瘩和草根对身体的刺激,不断地对空气中发出低吟声和粗喘声。
突然,那个白皙如蛇身的身下女人一双粉黛弯弯的睫毛,对着河堆上的孩子慌忙地眨了眨,像是看到了救星,大声地喊着:“孩子,快喊人……唔”
话没说完,被那男人捂住了嘴。只见那男人低吼:“贱人!再喊我掐死你!”顺便一个吓人的巴掌响亮地打在那女人脸上,一条血丝从弯弯地嘴角划下。果然,那女人被吓住,不敢再叫了。
小孩对着他们眨了眨眼,像是看明白了这一切。
他——在她身上的是个坏人!
而她——则在被他欺负,做不要脸的事!
小易凡脸一红,慌忙地用手捂住了脸,丢死人了。可指缝还微微张开,看着那女人的身体。异性的身体他从没见过,好想在她身上搜寻着,开发一下没有见过的东西。
男人看到孩子这种表现,随即哈哈大笑,撅起的屁股贴着那女人的下体又晃动了几下,刺激得那女人又一阵喘息。随即站起赤条条的身体,甩着摇晃的下身,向易凡这边走来。
孩子感觉到了危险,本能地往后跑。
跑?孩子哪里跑得过大人,没几下就被抓住,用那女人的胸罩捆住了易凡的双手,三角裤捆住了双脚,没几下就搞定。
唰唰地踏草声,男人抬人一看,胯下的美味向另一个方向,什么也没拿,赤条条地跑了。
想跑?老子还没爽够呢!光着屁股大步追了上去。
很快就被追上,薅住头发,拖到了刚才的地方,顺便又补上几个有力的巴掌,只见那裸身美女被打得有点脑懵。此时又把附近的孩子提了过来,放到旁边,又继续做他没做完的美事。
易凡不敢看他们,他一个孩子哪见过这事,臊死人了,把脸转到反方向,神情恐惧。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易凡的脸上!
“妈的,小杂种!往这看!看我怎么操这娘们的!”那男人恶狠狠地说着,手里抓起孩子的小领子,随即又甩到地上,一下子把易凡的眼泪震了出来。可他憋着气强忍住,没有哭出来。
过一会他会怎样处理他呢?会不会丢进河里?不……不……!好可怕!他是不是要死了,以后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啊——啊——”
易凡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们啪啪啪拍打着下半身,男女气息里的喘息声,身上粘上了部份的潮土与草叶。不管是自愿还是被强奸,肉体上的欲望都会像毒瘾一样让人快感,让人喜欢。
男子身体的加速,随着最后的一声闷哼声,结束了这次罪恶的行为。女子一身的疲惫,躺在原处,微蜷着身子,面如死灰。
被侮辱的女人,恨不得一头撞死!如果有一把刀,要么和他拼命,要么自杀!心中的愤怒,无法形容。
“啪!”男子点了一支烟,看着旁边的女人,邪恶的笑了。
“还想不想要?跟着我,下边保准天天喂饱你!哈!哈哈!”
“我跟你拼了!”女子趁他没注意,一把在男子的脸上抓出五条血线。
男子被这突然的一击,吓了一跳,慌忙地用手捂住脸。不过,已经晚了,脸好似被抓成了花猫,鲜血从指缝里流出。趁这机会,女子赤条条的身子猛地扑向男子,掐着他的喉咙。
娇弱的女子与其厮打,结局可想而知。不过这女子豁了出去,向个美丽的疯子一样,对他连抓带咬,纠缠了几下,被男子一脚踹到河边。
男子拖着她白皙鲜嫩的身体,带起了一身的泥巴。抓住头发,按倒水里。
“咕!咕!”喝了五六口水。
男子不愿其死,薅住头发,将其摔在河边。
“贱人!敢打老子!”说完,对着腹部猛踢了两脚,当然是手下留情,打死了,他玩谁去?
用脚踩着女子的脸,怪笑说:“服不?”
女子面如死灰,恨恨地道:“你杀了我吧!”
“想死?”男子一脸狰狞地俯视她:“别急,等我玩够了你,自然送你上路。”说完捡起地上被他撕碎的连衣裙,撕成几根布条,将女子背手绑在了一颗杨树上。
看着地上的孩子,男子怪笑,对着女子说:“乖乖地听我话,我会对你好点,如果你有什么小心丝,哼哼!”
大步地走向前,一把提在空中,对着草地狠狠地一摔。
“哇!”
小易凡一口苦水吐出,泪水像决堤的河流,热滚滚地从眼睑流出,但也强撑住没有哭出来,也许是勇敢,也许是惧怕。
“操你妈,操你妈!……有种打死小太爷!”易凡怒骂着,反正好不了,口头上也要出点气。
男子听到孩子大声叫嚷,怕引来路人,随手拿来挂在高草叶上的女子丝袜,团了团,塞进小孩的嘴里。
拿起掉在草地上装饰精美的女式手机,按了一下,快四点钟了。找了一块石头,用布条系在易凡的身上,轻轻地将孩子和衣服推进河里。
树上的女人,看到这一幕,死命地挣扎着,真的不敢相信这个恶魔就在她的面前将孩子杀死。
“流氓,畜牲,别对孩子下手啊,他才多大!他懂什么?你放了他又如何?”
“怕了?你如果不听话,我也这样把你送进河里。”
男子说完,一下将孩子全部推进河里,孩子的身体不断地卷曲着,不断地下沉着。他拆断了一根树杆又往深处戳了一下,水面冒出一阵气泡。
小易凡沉入了水中,他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眼睛没入水中之前,他仔细地看了一下世界,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看到了那邪恶的男子右脸上五条血淋淋的抓痕,很深,岁数年轻,面容凶恶。又看了一眼那个被绑在树上的女子,身材中等,长发飘飘,俊美的瓜子脸型。
不过那时她的模样很着急,很疯狂,像是要跑来就他。可是,她被绑在了树上,手腕因为挣脱布条,被勒得淤青。
沉入水中,眼睛立马被水淹没,失去了视觉,失去了平衡。不知道自己在哪个位置,只觉得身体不停地卷动,鼻子和嘴大口大口地吃水,一直往下沉,下沉……
河面上,一团紫光在盘旋着,须臾,没入水中……
晚上七点,一个郊区的农家院门口,易凡的父亲在巷口的东西方向,左看看,右瞧瞧。这个孩子,又耍路了吗?天黑了都没有来家。
“死人,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从庭院里走出一个妇人,虽然年近四十,但打妆的非常妩媚,不过面色非常生气,像训斥奴隶一样训拆着易父。
“我……我等孩子,怎么这么晚还不来家,又耍路了吗?”
“等什么等!去豪豪家找找。”
“对!”
男子慌忙离去,此时被妇人的泼辣吓住,恐怕今晚上又不好过。
……
没多久,易父从黑暗里出现,一脸着急地说:“豪豪家,乐乐家都找了,没见到小凡。豪豪说他上午迟到了,最后又被老师撵出学校。”
“那孩子会去哪呢?”站在门口的易母也焦急了起来。
“我去学校看看!”易父说着。
“你脑残啊,七点了,去学校找魂啊!”易母又对男人发起了脾气。
易父没有理会他,这个时间找孩子最重要,进屋推着电动车就没入黑暗之中。
此时,易母望着黑暗,又担心又自我安慰起来。也许孩子在哪里玩耍,没什么的。她一直在门口等,拿着手机,不停地看着时间。以前没事,她早就躺在床上聊聊天,玩玩快手,看着里边笑翻天的视屏。现在连打开软件的心情也都没有了。
她的孩子,很少天黑前不回家的。以前有次在他的小伙伴豪豪家玩到七点半,就被她一顿鞋底,打得屁股肿得睡不了觉。站得有些腿发麻,换个身子,看了一下时间,指针指向8:30分。
都过了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时候回来?这个人找不到孩子,自己也消失了。
半个小时后,有电动车跑路的声音,易父从黑暗中出来,带着一脸的忧虑和慌恐。易母最看不惯他这个表情,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一看这花蔫了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死外边啦!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平时,易父对易母的叫嚷还是能忍受的,可此时因为找不到孩子,心如火烧,一肚子的怒火便爆炸了出来。
“你叫什么!孩子你能叫回来吗!烦人!”
“噢!烦人,现在你嫌我烦啦,当初干什么了!你嫌我烦,那你不要我啊!有种你不要我啊!”
易父苦不堪言,这算什么事?孩子不去找,在这里和我发牢骚。还没等易父回过神来,易母推着自己的电动车就要往外走。易父一把抓住。
“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要你管?”易母甩开易父的手,又要走。
“站住!”易父强忍着怒气,颤抖着说:“孩子不见了,我们不要……不要吵。孩子比我们重要。”
最后一个字憋着气说出来。
……
一夜,就这么一夜。
夫妻二人找遍了村子,喊遍了村子,找遍了学校,喊遍了学校,又扩大到周围临近的几个村子,丝毫没有孩子的线索。
两人去派出所报了警,警察说得24小时才能立案,不过他们会动用一辆巡逻车帮助搜索。夫妻两人千恩万谢,又去黑暗中寻找孩子的下落……
一夜没睡,天亮了。
清晨的空气是那么地新鲜,刚睡醒的人们都在准备一天的工作。可易易父让易凡的爷爷找找村里的本家帮忙找找孩子。有几家不错的,骑着电动车去河边,麦地,林地找一找,仍然没有结果。
易中海是易父本家的大哥,他的一条腿伤过,走路不方便,一早骑着单车过来:“我昨天早上看到小凡从学校门口出来,还说老师让他出来买什么的……噢,对了,是笔。”
夫事俩让大哥到屋里坐坐,他拒绝,说要去镇上找找孩子。夫妻俩一阵感激,送走了大哥。现在是六点,离学生上学还有两个小时,先眯一会眼,等会一起去学校看看。
易母沉沉地睡去,这些年身体总是不好,又熬了一夜,实在有些撑不住。易父睡不着,去厨房简单做了点吃的,等会给易母补充体力。忙完后,也小眯了一会。
“啊——!”
一声尖叫,易母从睡梦中惊醒。当然,这声音也惊醒了易父。看了一下挂钟,七点二十二分。
“怎么了?”易父问。
“我梦见孩子遇到了坏人,又……,不会的,我的孩子没事的,对不?”易母又自我安慰了起来。
易父看她两眼深陷的黑眼圈,心里一阵酸楚,安慰道:“没事的,我们易家人都是福大命大的人,不会有事的。”
……
学校里
学生8点上课,不过班主任李秋华老师要求每个学生都必需在7点半以前到。今天班里所有的学生都到齐了,唯独……唯独那个叫易凡的。
李秋华走到易凡的座位前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他的作业本,字迹非常地潦草,一圈圈狗尾巴圈。书本地的叶角拆得许多层,像楼梯的踏步一样。好几门的考试试卷团成团,塞在抽屉里,她一一打开看了看:
数学——18分
语文——22分
英语——6分
三门加一起46分。
她脸色铁青,看着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学生,心里十分难受。不是全班倒数第一,他是全校倒数第一,每次年级开始,都会点出年级倒数第一是在哪个班级。难到是她没有教学能力,管不好孩子吗?这样的学生在她班,她真是丢进了脸面。
教室的门窗外闪过一队匆忙的男女,紧接着:
“咚!咚!咚!”
虽然学生的读书声很嘈杂,但是掩盖不住这急促的敲门声。李秋华放下手中的试卷,走过去打开教室的门。
“你们找谁?”李秋华看着两个陌生的面孔淡淡地问。
易父控制了一下着急的情绪,礼貌地是问了一句:“易凡是这个班的吧,我们是他的家长。”
李秋华听是易凡的家长,表情僵了僵,虽然心里不高兴,但面上还得过得去。
“噢。”
李秋华走出教室,径直走向西边的楼梯道,转脸对跟在身后的夫妻二人道:
“易凡这孩子学习太不入心,这两年班里的学习成绩全被他拖下了,年级倒数第一几乎全被他占了,你们做父母的在家里难道就不知道吗?还有,每天脸上脏兮兮的,在家里就不洗脸吗?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味道熏得同学都不敢和他同桌或是临桌。多少次让他叫家长来,直到现在都初三了,你们才来。你们有没有尽到家长的义务,有没有尽到监护人的义务!”
李秋华说完这话,心情有些畅快。这两年所有的家长会,他的父母都没有来,这次是她第一次见易凡的父母,把攒了两年的话总结了一下,一口气全喷了出来。如果再不来,她真得要去易凡的家上门找了。说这些也不全是为了易凡,像这样的差学生对她的教学生涯是一个特等奖的污点。
易母有点按奈不住,大声说:“易凡在教室吗?”
李秋华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诧异地问:“他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吗?”
听道了这句反问,夫妻二人随即惶恐了起来。易母是个爆脾气,寻一晚上孩子无果,又加上刚才受了这个老师的冷言冷语,对着李秋华喊道:“孩子送到你们学校,你们是怎么看的,易凡昨晚都没回家,孩子去了哪里?!”
李秋华顿时面色紧张,是的,孩子是昨天她赶出的教室,一开始是想吓唬一下,让他叫家长去,现在孩子不见了,她有着监护责任。李秋华收起刚才如铁桶般僵硬的脸,强颜堆起了笑容安慰道:
“你们别着急,说不定这孩子去了网吧,或是其他的同学家,不如你们去网吧找找?”
“我们去找找?你说得什么话呀!孩子是上学失踪的,我们去哪里找,我们都找了一夜了,还让我们去找?”易母释放出了自己的泼辣本领,上前就要和年迈的李秋华撕扯。
这时,楼梯道走上来一位年青的女教师,戴着略重的眼镜,露出白皙的手指对着易母一指,厉声呵道:
“你要干什么?在学校还敢打老师吗?”
易母挽起袖子,转移了方向,对着说话的女子冲了过去:
“我找孩子,关你什么事!”
易母用手指把那女老师点得直往后退。易父一看,这样不像话,连忙拉架,拉着易母往后退。这时,被点往后退的女人看到周围有很多老师和学生围了上来,大失颜面,抬起脚,高跟鞋一下子踹到了易母的小腹上。
易母正被丈夫拉着,冷不防被踹了一脚,腹下一阵疼痛,身子卷曲在地上。
“晴!你怎么了?晴!……”易父紧张地对着已经从他双臂滑落,卷曲在地上的妻子呼唤着,怒目瞪着伤人的女子:“你为什么要打人!”
女子没有回答,轻轻地一扬头,目光斜视,十分轻蔑。
易父看着卷在地上还在痛苦的妻子,怒不可遏,冲向前去就要把妻子所受的伤还回去。抡起大手就打向那女子的脸部,那眼镜女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后退,可还是晚了。
易父以为自己有巴掌一定能给那个女的狠狠地来一下,为妻子出出这口恶气。哪料身子被一道力往后拽,没打到,只是中指指尖在女子的脸上扫了一下,划成了一条红线,没有破。几个男子将易父按倒在水泥地板上,有的对着他的脸上狠狠地甩上了一个嘴巴子,有的对着他的身子踢了两脚。
“哪里来的流氓,敢到我们学校里来闹事!”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指着地上的一对男女怒骂着,转脸看向戴眼镜的女子,她脸上被划的线已经变成了青色,心里有点心疼,但当着众人的面不能表现出来。
“不,他们不是来闹事的!”
此时,李秋华老师慌忙地出来解释,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太短,总共不到5分钟,她此时才回过神来。
“李老师,不是来闹事的,那这个女人怎么上来就要打你,我说了一句话,就转过身来打我。看看我的脸,你看看!我保养这么好的脸被她抓成什么样子了!”眼镜女怒视着李秋华,然后晃了一下身子,对着中年男子一脸委屈的说:“季主任,你看盾我的脸,都快毁容了!”
话音听得有些怪怪地,掺杂着暧昧的感觉,围观的师生中有部分人想吐,只是没敢吐出来。
“他们是易凡的父母,来学校找孩子的。”李秋华想把事情的原因说出来,可是易凡这个名字一传到众人的耳朵里,便产生了无数的讥笑与轻视。易凡是年级里出了名的倒数第一,还没有人能抢了他的位置。邋遢与身上的汗臭味能熏跑十米左右的同学,所以和他同班,同学们的脸上都很无光。
“臭婊子,你打我,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这时,缓过来的易母——沐晴红了眼,从地上爬起来,又要去冲向那眼镜女。虽然保安和几个男老师注意他们夫妻的行为,但沐晴的突然冲力很大,把将要上前拦住的保安撞了一个跟头,紧接着又冲向眼镜女。
易母沐晴愤怒的手爪在眼镜女头上一阵撕扯,薅掉了几缕青色的发丝,疼得眼镜女发出一阵阵巫婆般地尖叫声。
妈的!谁叫你管嫌事!妈的!我儿子没了,都是你们这破学校的原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