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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凌紧跟了出来，瞅了小十七和芷容一眼，一声不哼地站在寒烟身后。
小十七和芷容却站在原地没动。
丹红料到小十七会如此选择，所以才会一来就把厉害说与他们听，希望他知难而退，结果小十七仍然如此，等了一阵，不见二人动弹，急得额头上渗出虚汗，偷偷一个劲地给小十七使眼色，让他站过去。
小十七却视而不见，坦荡道：“我走第二条路。”
芷容隐隐已经猜到小十七要进黑塔，是图着蛇侯许下的承诺。
小十七能坦然从欲望森林出来，可见对财和色上是无欲无求的，他这么做，只能是为了自己的姐姐，丹红。
芷容同样想保全母亲，对他的决定非常理解。
走第一条路，就算成为了鬼杀，也不一定能有资格向蛇侯要求什么。
所以第二条路，虽然做太过冒险，但终究是一个机会。
扬脸朝小十七微微一笑，“我和你一起。”口气轻松得就象与他一同去采摘山果。
换成平时，小十七定会回她一句，不自量力，但这会儿，看着她洁净清新的面庞，心里却轻轻一动。
他知她是为了母亲，同样的目的，把两个人的心慢慢拧在一起，轻扬了扬眉，“好。”
丹红冷漠的庞终于动容，眼里很快燃起怒火，低斥道：“你疯了吗？”
小十七平静地望向姐姐，“对不起。”
丹红象是被整个摁进了水里，无法呼吸，肺憋闷得要炸掉，狠狠地瞪着小十七，四目相对，半晌，小十七也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她的眼里慢慢浮上泪意，但她很快别开脸，掩去眼里的软弱，再抬起头时，眼里一片冰凉，淡漠的好象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小十七满不在乎地微微一笑，回头对安静地站地身边的芷容道：“丫头，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芷容斜瞥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回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蛇侯，“我进黑塔。”
蛇侯把玩着茶壶的手停下，紫色的眸子闪烁着妖异的光华，看向芷容的目光多了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他很期待看见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扬手示意丹红带人离开。
寒烟诧异，以小十七的资质，在红门里只要踏踏实实地，绝对能成为鬼杀，根本无需去黑塔冒险。
小十七虽然进入训练场的时间尚短，但终究是在黑门里生活了几年，对这里非常熟悉，所以任何训练到他这里，都很快得心应手。
而芷容纯粹是个新人，身手固然不错，这些日子也很努力，但进入黑门的时间还短，凤雪绫也是刚刚上手，以现在的条件去挑战黑塔，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不管怎么说，见芷容与小十七一同时选择留下，心里泛起一丝难言的味道。
她很想拉住小十七的手，求他不要去冒险，求他安安分分地留在生死门，告诉他，有她相助，他一定能顺利走出生死门。
但这里还有其他人在，这些话，她无法说出。
望着小十七，把下唇咬了又咬，最终含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