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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怠四福晋合眼,像是没听清一般,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来,躺胤禛身边不敢移动身体,整整一夜她没睡好,清晨强打着精神送胤禛出门。
胤禛根本没看出乌拉那拉氏不同,乌拉那拉氏端着奶茶怔怔出神,那嬷嬷让伺候小丫头都退了下去,她半跪乌拉那拉氏腿边,“主子。”
四福晋眸子亮得渗人,抓着那嬷嬷肩膀问道:“你是不是把汤药换过了?”
“您说得是?”
“乌雅氏赏给西林觉罗氏汤药,你是不是换过了?”
那嬷嬷点头说道:“您放心就是,即便她生得出,爷不见得想让她生···”
四福晋扔掉了手中茶盏,面容阴沉,“前有狼,后有虎,我命怎么会这么苦?”
“您是怎么了?主子,老奴帮衬着您,谁也欺负不到您头上去。”
四福晋唇边翻起苦涩,“前一阵我还想帮着太子妃,如今怕是···怕是被妯娌们看热闹了。怎么偏偏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您说得是西林觉罗格格?您若实是不放心,老奴拼了性命不要,不能让她再活着。”
四福晋拽住那嬷嬷,不赞同说:“西林觉罗氏事情四爷只告诉我一人,佟佳氏再打听四爷都没露口风,好处近眼前,你这时候弄死了她,四爷如何看我?说来可笑,我现得保护着她,四爷···四爷大事要紧。”
“可委屈了主子您。”那嬷嬷心疼说道,四福晋不再像方才一般气闷,“为了弘晖我也得忍下来,我能忍下佟佳氏,还忍不了她?你说是贝勒世子贵重,还是亲王世子贵重?”
她知晓胤禛有野心,显然不能同为可信奶嬷嬷说,四福晋叹息:”许是我想多了,四爷知晓···没什么奇怪,看她谦卑样子,不似有福气。”
仿佛安慰那嬷嬷,仿佛安慰自己,四福晋唇边扯出了笑意:”真是也没什么,丢脸得是万岁爷,是勇毅将军,为难得也应该是将她带进府邸乌雅氏,我可是一直对她不错,给了她名分,还想怎样?四爷和万岁爷总不会让我自请下堂给人腾地方,一旦真让我活不下去,我领着弘晖撞死宫门口,谁都别想好过了,”
那嬷嬷按摩着四福晋腿脚,“远不到那一步,四爷是爱重您,万岁爷是要脸人,没准会除了这个祸害,旁人岂会意一个妾侍死活?”
“左右不过添一个侧福晋···如今侧福晋位置一是佟佳氏,二是李氏,万岁爷重视规矩,四爷不会越过诸位皇子去,只能是她们中哪一个退上一步,到底是善解人意佟佳氏退步,还是为四爷育儿有功李氏?我且瞧着,无论谁退一步,西林觉罗氏必将四爷心里埋上一根刺,将来等四爷腾出手来,我再收拾她也不迟。”
四福晋按了按太阳穴,完全放松下来,无论是于不是,她都立于不败之地,那嬷嬷进言:“奴婢瞧着西林觉罗氏很听话,是个粗俗易怒人,主子爷能看上她性子才叫怪了,没准您能借着她手给佟佳侧福晋点颜色看看,别以为她嫁进来做侧福晋有多委屈,早知晓委屈话,她做什么非同四爷闹那么一出?”
“看似她贞静娴雅,淡然守礼,如果不是她勾引,四爷怎么就看上了她?您不得不去走通德妃娘娘门路,还收下了乌雅格格,堂堂佟佳嫡女做侧福晋,万岁爷一直冷着她阿玛便是不满了。”
四福晋弯出一抹愉笑容,“罢了,她可是爷放心尖尖上表妹儿,一个表妹,一个宠,啧啧,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忍下,我到宁可宠我跟前,西林觉罗氏好拿捏,一身毛病短处,爷能容忍她一日两日,忍不了她一辈子,迟早会···佟佳氏却不一样,洁身自好不好找她错处,孝懿皇后对四爷有恩,她才是难办。”
“西林觉罗氏真真是上不得台面,肚子里存不下二两香油,佟佳侧福晋则不一样行事滴水不漏,会装模作样,无欲无求清高着,没准四爷还真放不下她,让她们争争也好,不过西林觉罗那样人没您背后指点,佟佳侧福晋面前走不了两个回合,您不妨···不妨帮帮她,一旦欺负了主子爷表妹···主子爷···“
四福晋拍拍那嬷嬷手臂,笑得意味深长,“胆大奴才,敢说主子不是?”
“老奴知错,老奴知错。”
“咱们那位万岁爷不晓得会如何补偿我娘家,起码不会让侧福晋压着我,否则汉人会嘲讽咱们满人没体统规矩了,为了霍嫖姚重生勇毅将军,万岁爷恩赏到乌拉那拉府上了,阿玛故去后,兄长不争气,娘家乱七八糟,有个恩赏也算是乌拉那拉家没白养了我,长兄能京城立足显贵对我也是好处。”
“还是主子想得深远,她们一个个都翻不出您手掌心,只要辉哥儿好好,谁也越不过您去,等到辉哥儿成年封了世子,您地位稳固了。”
梦馨全然不知晓她即将开启炮灰路线,近几日她也屋里装着低调,静书斋远远避开,梦馨将书本扔到桌上,没有标点符号看起来真是太费劲了,她能忍受住繁体,但受不住断句折磨,
她又不是觉主,本来就没什么娱乐活动,晚上早早上床睡觉,中午还能午睡,现阳光正好,她睡不着,又不能出门,刺绣是不成,据说原主绣工还算可以,但梦馨十字绣都弄不好,别说复杂刺绣工艺了,她都已经是胤禛人了,不指望绣活过活或者增加备嫁筹码,梦馨又不想让身边人看出她变了,绣针是碰都不碰。
写字她没耐性,实是太打击了人,怎么说她也算是大学生,都市金领写个字比稚儿还不如,梦馨不认为她有能用到写字时候,也就得过且过。
“格格,格格,侧门有人送消息进来,说您阿玛犯事了。”
“什么?”
无聊梦馨立刻站起来,她虽然觉得日子过得平淡,但没想过会突然发生变故,梦馨镇定问:“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您去看看吧,奴婢一时也说不清楚,给您送信人说是您家里···下人···姨娘···”
梦馨没指望善保给私奔而去生母守身如玉,他得了闲钱得意了收个姨娘她意料之中,善保女儿给胤禛做妾侍,他自己也纳妾,是不是报应?
不管怎么说善保都是梦馨阿玛,梦馨还记得他关心过她,她不能置之不理,怎么也得弄明白经过,看看能不能帮忙。
梦馨赶到二门口,见到一名跟她差不多大年轻妇人眼睛哭得红肿,她看见梦馨就跪下了,“求姑奶奶救救老爷。”
造孽啊,梦馨对善保评价低了一些,瞄,你收个同女儿差不多年纪小妾,不犯各应?“你是?””妾是善保大人二房,善保大人曾对妾提过,姑奶奶您四爷府上,妾实是无法才来找姑奶奶救急。””你可有证据?我没听阿玛说起你。”
这得问明白了,一般不会有人算计不入流善保,但毕竟牵扯着西林觉罗一族骄傲勇毅将军,梦馨总不能糊里糊涂轻信于人。
“这是姑奶奶捎给老爷锦缎,老爷回府后都没碰过,常常看着锦缎长吁短叹,同妾说过对不住姑奶奶。”
梦馨看到她手中拿得锦缎,“你先起来说话,慢慢说,说详细了,阿玛到底犯了什么事?你姓什么?”
“妾娘家姓赵。”
“赵姨娘,我阿玛如今何处?”
赵姨娘抹了着眼泪,“老爷如今被关到步军统领衙门去了。”
这回好,从牢头变为囚犯,梦馨实是佩服善保惹祸本事,对大清官职梦馨知晓得不多,当年混迹各大网站扫文时挑有宅斗看,步军统领衙门听着耳熟,但具体管啥她不知道。”阿玛是公务出差了,还是又聚众赌博被上官抓个正好?”
梦馨实不放心善保赌品,赵姨娘垂头说道:“是赌场同人打架,”
“哦,这没什么,过两天他就可以放出来了。”梦馨看赵姨娘欲言又止表情,问道:“同谁打架?不会是惹不起贵人吧。”
“···老爷倒是没直接同王爷打架···”
王爷?去赌场?梦馨挡住了太阳光,晒啊,头晕啊,应该不会这么简单,“说吧,还有什么一起说。”
“老爷同一个泼皮无赖打架,互相仍转头时候砸到了庄亲王···把庄亲王脑袋砸破了,是老爷干,泼皮见事情不对就跑了,老爷心好帮着庄亲王找大夫,结果···被王府侍卫抓住了,如今关到大牢里去了。”
梦馨拍着额头,仰天长叹:“他真是我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