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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无论对钮钴禄氏多恶心,多怨恨,面对盛怒之下康熙帝,他唯有请罪,跪地磕头胤禛隐隐能感觉到胤祯嘲讽,嫡亲兄弟面前丢脸,没有比这让胤禛窝火,一切都是胤祯安排,胤禛掉进了陷阱中,可陷阱不容许他挣脱,。
“皇阿玛,儿臣知罪。”
康熙帝面容冷峻,“朕来问你,胤禛,你有多少个妻妾?多少个女子伺候过你?”
“儿臣···”胤禛羞愧得垂头。
康熙帝双手背身后,冷笑道:“有名分,没名分全算上,多少?说!”
“回皇阿玛,大约有二十个左右。”
康熙帝抬脚踹到胤禛肩头,荣锐伸手拽住康熙帝胳膊,为难说道:“主子。”
康熙帝冷然目光落荣锐身上,荣锐却执着得拽住康熙帝胳膊,不让康熙帝对胤禛做出多伤害,荣锐慢慢跪下:“他是四阿哥,是主子儿子,您同奴才说过,女子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为了舒缓把玩。”
“好小子,胤禛同你能一样?”
康熙帝这回没踢胤禛,一巴掌打到荣锐脑袋上,荣锐抱着头缩了缩肩膀,“奴才傻了。”
“···”
康熙帝再次抬高手迟迟无法落下,冷哼了一声,打算出口训斥荣锐话咽到肚子中。
被康熙帝一脚踢翻胤禛,此时再次跪好:“儿臣知错。”
“朕曾经说你喜怒不定,你大婚之后,内敛沉稳,朕以为你改过了,没想到胤禛还是受困于美色,胤禛,你把握不住自己,你心性尚需磨砺,否则,不堪重任。”
康熙帝这话是否定了胤禛,虽然不算是彻底否定了他,但却全盘否定了胤禛这些年表现,胤禛紧紧咬着压根,“皇阿玛,儿臣再也不会犯···”
“你佛门圣地行次下作之事儿,冒犯佛祖,朕革你贝勒爵位,降为贝子,闭门抄写经书千卷以赎今日之错。”
“儿臣遵旨。”
从贝勒降为贝子,对胤禛来说是很大打击,从今后,他胤禩面前得行礼,因为胤禩是皇子贝勒。马蹄袖口下手指深深抠进缝隙,指甲早就被缝隙弄断,胤禛手指间血肉模糊,缝隙里留下血痕,被马蹄袖覆盖,旁人看不出。
康熙帝收回落胤禛身上目光,瞄了一眼低声哭泣钮钴禄氏,“不管是不是胤禛逼迫于你,你此举甚是没规矩,朕念你昔日功劳上,随你出家或是自裁。”
“皇上,奴婢···奴婢···”钮钴禄氏红着眼睛,决然说道:“是奴婢不是,是奴婢诱惑四爷,您饶四爷,奴婢愿意死。”
“你以为你是谁?你生死朕眼里什么都不算,朕处罚胤禛,不是为了他同你苟合,胤禛心性不定,受美色所迷惑,是不是你责任,朕都会教子。”
康熙帝轻蔑无情话语让钮钴禄氏脸色煞白,康熙帝嘲讽说道:“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钮钴禄氏自信,康熙帝和胤祯轮番打击下支离破碎,为什么他们看不到她好?为什么这么说她?她难道还不够出色?
“皇上,请听贫僧一言。”
康熙帝眯起眼睛,背对着门口无为和尚,厢房悬挂着佛像,康熙帝沉默了好一会,声音低沉:“说!”
无为和尚心里一紧,不光是他,跪地胤禛,站门口看热闹胤祯,还有粗神经荣锐,都察觉出康熙帝不悦,山雨欲来风满楼,无为和尚稽首,“出家人不打诳语,皇上请听贫僧一言,女施主便贫僧方才所说命格贵不可言,天生福相之人,贫僧看了这么多人,唯有她同大清江山息息相关,皇上,贫僧敢以项上人头作保,她是有大福气人。”
康熙帝笑了,低沉笑声逐渐转为高亢,仿佛听了大笑话,“贵不可言,贵不可言。”
胤祯瞄向了钮钴禄氏,无为和尚是她安排?不会,无为和尚之所以地位朝然,是因为他每次批八卦十中十,有人说过无为和尚能看透将来,所以他才会因为泄露太多天机而恶疾缠身,钮钴禄氏有何本事能打动无为和尚?
康熙帝转头面对无为和尚,“今日朕问你一句话,你擅长给人批八字,可否给自己看过?你寿命几何?”
无为和尚垂着光亮秃头,重重叹了一口气:“贫僧早有此劫,然贫僧亦不管欺瞒万岁爷,今日便是贫僧死劫,贫僧再劫难逃。”
康熙帝有一瞬错愕,无为和尚稽首:“阿弥陀佛,拜谢皇上了却贫僧这辈子苦难,是时候贫僧去侍奉佛祖,皇上,贫僧后一言,此女非同寻常,您信也罢,不信也罢,处置慎重。”
“贫僧闭关五年,等得便是圆寂之日。”
无为和尚袈裟翻滚,盘膝坐厢房蒲团上,诵读一段金刚经,合眼西去,寺庙肃穆钟声敲响,当···当···当,声波蔓延了整个庙宇。
“主子,无为和尚圆寂了。”
荣锐不信佛,不信天,大胆将手伸到无为和尚鼻子下,碰触发硬尸身,荣锐如实禀告康熙帝。
钮钴禄氏抹去眼泪,“皇上,奴婢虽保贞洁,但亦是不洁之人,恳请皇上准许奴婢出家。”
康熙帝眸光深邃,笃定说道:“朕不信,即便善于相面无为和尚圆寂了,朕也不信他话,朕不会连胤禛侧福晋西林觉罗氏都比不上。”
钮钴禄氏娇躯一颤,恍然记起梦馨木兰围场上说得过话,垂头道:“奴婢愿意寺庙里为大清祈福。”
“不用,你到寺庙里祈福,不是辜负了上天给你好命格?”
康熙帝诡异笑容印唇边,“梁九功。”
“奴才。”
“去凌柱府上传朕口谕,凌柱嫡女然疾病病逝,朕念着她献上人参有功,特命你去吊唁,准许凌柱给爱女风光大葬,准许凌柱致仕一年。”
胤禛撩了眼睑,都说他心眼小,皇阿玛心眼也不见得大多少,天下奇闻不是活着人死了,而是做阿玛为女儿病逝致仕,一年后,凌柱哪还有脸面再做官?
整个就钮钴禄氏一脉也因为此事永存污点,胤祯皱起眉头,他纳钮钴禄氏做侧福晋,得不到任何好处,只会受人嘲笑。
“爱觉罗胤禛。”
“儿臣。”
康熙帝笑道:“既然她伺候了你,虽然是民女,但朕四阿哥府里多个人无妨,你领她入府。”
“儿臣···”
胤禛抬头,迎上康熙帝警告目光,胤禛掩去恶心愤慨,“儿臣遵旨。”
钮钴禄氏身子瘫软,神色隐隐有崩溃前兆,以民女身份入四爷府···地位太低了,”皇上,奴婢不为妾,奴婢情愿死了。”
钮钴禄氏有了死意,康熙帝冷冷说道:”朕不准你自,你给朕好好活着,你胆敢寻思话,朕让钮钴禄一族给你陪葬。”
“您为什么要为难奴婢?皇上,奴婢连死都不行吗?”
康熙帝傲然说道:“朕是大清皇上,朕想看看你如何贵不可言,如何得天生福相,想看看你如何对大清江山有影响,钮钴禄氏···不,朕破例赐姓——钱,钱氏,你把手脚收好了,再往外伸话,朕不会杀你,也不会关你,朕只当是胤禛做。”
“朕成全你对胤禛一片苦心,朕成全你。”
康熙帝低头嘲讽看着钮钴禄氏,压低声音说道:“你得谢恩。”
钱氏呆住了,康熙帝一直知道?她没隐瞒过他,难怪他今日会来,一切一切他都是知道,钱氏不敢再想着寻死事儿,“奴婢···奴婢叩谢万岁爷。”
康熙帝又说道:“老四,你福晋还没醒?”
“回皇阿玛,没能清醒。”
“她总是昏迷着也不是个事儿,让西林觉罗氏多帮着你,她···很聪明,亦很本分,佟佳氏到底是公爵府出身,心有些大,你侧福晋还是本分好。”
“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
康熙帝提了提荣锐袖口,“冠世侯,跟朕回宫。”
“嗻。”
康熙帝走出门外,瞄了一眼胤祯,“朕罚了老四,你是他嫡亲兄弟,今日有这出闹剧根源你身上,你没什么同朕说得?”
胤祯心惊肉跳,跪下道:“儿臣同四哥同罪。”
“你这么说,朕也不能不惩你,你贝子也不用做了,回去给朕好好想想,什么叫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胤祯啊,你别忘了,德妃如今只剩下你们两个,朕儿子可不只有你们两个。”
“儿臣谨记皇阿玛教会。”
胤祯后背汗水打湿了衣服,脸色煞白,眼里隐约有惶恐,对康熙帝惶恐,从头到尾皇阿玛都是知道。
坐马车里康熙帝将图里琛秘折扔进火盆,诡笑道:“朕逼得不紧,图里琛不肯用力。”
看荣锐一头雾水,康熙帝知晓他从头到尾就没弄明白过,康熙帝笑骂道:“你能明白什么?”
“主子,您方才是不是夸奴才小妹了?”
“···”
康熙帝看着荣光满面荣锐,苦笑得摇头,“傻小子,你妹妹聪慧着呢,脸皮厚,心眼多,朕以前说她能屈能伸,如今朕看她···审时度势,不会浪费任何好处,她敢扔东西可见一二,老四面冷心傲,但随了朕,爱其欲其生,恨其欲其死,他比朕做得还要决绝。”
“朕留钱氏伺候胤禛,一是想看看她如今这样如何天生福相,二是看看她救了胤禛,朕看这一辈子胤禛弄不明白。“
“主子,四爷知晓会埋怨您。”
荣锐很诚实,康熙帝笑着问道:“朕同老四说清楚你妹妹寺庙里事儿?说她揍了钮钴禄氏?”
图里琛人离着远,不太敢靠近,没听进去她们争吵,只是隐隐听见什么什么爱不爱,康熙帝当然不会知晓梦馨揍钮钴禄氏原因,但梦馨接下来动作,密探如实回禀了,康熙帝接到秘折时候,笑了好久却没想过让胤禛知道谁救了他。
康熙帝眼中,钮钴禄氏救胤禛就是没安好心,既然心思不纯,他不想让自己儿子被这样女子耍弄,还不如成全了梦馨,随后梦馨斥责八福晋,将管家权利交给佟佳氏,这一切都让康熙帝高看一眼,由此康熙帝今日才会破例对胤禛说那些话,扶正绝无可能,但四福晋昏迷时候,府邸事情只能是西林觉罗氏管,佟佳氏心太大,又有儿子,康熙帝不想让弘晖糟了算计。
荣锐思考了好久,憨厚摇头:“您还是忘了吧,奴才都不记得了。”
康熙帝拍着荣锐脑袋,大笑道:“你不提醒朕,朕早就忘了,救驾也好,救胤禛也罢,关键是心诚,朕对你情分,可不单纯是因为你救驾,荣锐,全天人都是朕奴才,救主子是他们理所应当做事儿,朕会赏赐,会封赏,但朕绝不会像对你这般,朕培养你,看重你,因为你值得,你是朕亲手打磨出来,是朕护心镜。””明白吗?冠世侯!”
康熙帝手搭荣锐肩头,“让朕不受伤害护心镜,荣锐,答应朕。”
“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才只知道您是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