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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一个多月过去了,经过了将近两个月针灸,叶谷青也觉得身体较之以前好了许多,因此,针灸和放血次数也少了很多,平时也就吃些药膳和中药慢慢调理着。有了空闲叶谷青除了之前窝书房看书毛病之外,还跟着常阳子学了一套养生拳,没事儿时候就院子里伸伸手,踢踢腿。
今日天气也算不错,院子里走了一趟拳,叶谷青接过小丫鬟手中布巾擦了擦脸上汗珠转身进了屋。这几日红奚越和常阳子经常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道研究什么,叶谷青没兴趣参与,于是,吃完早饭之后便去了书房打发时间。然而叶谷青还没坐下一炷香时间,叶府管家便匆匆来到了东厢。
“少爷好。”管家对着书房窗边叶谷青福了福身。
听到管家话,叶谷青放下手里书册,转头看向窗外。“刘管家来东厢有事么?”
“夫人病了,外面大夫请了几个都没用。老爷让我过来请常大夫帮忙给看看。”
听叶夫人病了,叶谷青心中有些诧异。前几天他跟红奚越,常阳子花园聊天时候叶夫人身体还好好,看到他还甩了几个白眼儿,怎么这几天功夫就病了?
放下手里书册,叶谷青提着衣摆走出了书房。“刘管家,我母亲病严重么?怎么都没人告诉我一声?”
闻言,刘管家看着叶谷青眼神闪了闪,低头说道:“夫人听说这几天少爷书房专心看书就没让人打扰你,前几天还好,今天就起不了床了。老爷让我请常大夫过去瞧瞧。”
见状,叶谷青点了点头带着刘管家来到了常阳子门前。
叶谷青敲了几下房门之后,房门便打开了。开门是常阳子身边那个小童子,虽然脱下了冬装但圆滚滚身体还是惹人喜欢。抬头看来人是叶谷青,小童双臂把着门板面朝里喊了一声。随即,常阳子便从里面走了出来,跟他身后,还有衣衫凌乱红奚越。
看到红奚越模样,叶谷青心中一顿,握了握垂两侧手掌将注意力放到面前常阳子身上。
“常大夫,父亲让你去花园后庵堂去一趟。”
“宝宝,把我药箱拿来。”常阳子对小童说完,转头看向刘管事问道:“叶夫人怎么了?是什么症状?”
刘管家听着常阳子话面上有些难色,眼神叶谷青和红奚越身上转了转躬身说道:“这个……常大夫还是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见刘管家这么说,常阳子也没有勉强。恰时小童从内室把药箱拿了出来。常阳子从小童手里接过来便领着他往外走。
然而,常阳子带着小童跟刘管家走到台阶处时候,突然回身对站屋檐下叶谷青说道:“子衿不去看看吗?我想叶夫人病了消息,子衿你也是刚刚知道吧?”
“恩,刚刚刘管家才告诉我。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我也去。”站门口红奚越突然出声,转头见叶谷青正看着他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叶谷青见他如此也没有开口,低头走下台阶随着前面常阳子往庵堂方向走去。不过,他脑子里回放却是刚刚红奚越衣冠不整从常阳子内室出来画面。
他很早就知道红奚越跟常阳子感情很好,可就算是感情再好,从对方房里衣冠不整出来也感觉有些奇怪。有什么话题能谈衣服都乱了呢?
此时,叶谷青脑子里除了那种少儿不宜运动就再也想不出别来。不过,说起来少儿不宜,若他们真做那种事,小童似乎还旁边吧?看常阳子平日里对那小童子宠爱程度,自然不可能他面前做。
想到这里,叶谷青不禁松了口气。刚刚回过神来叶谷青感觉好像有一股视线盯着自己,转过头去正见红奚越一脸若有所思看着他。
“怎么了?”叶谷青问道
“没什么,想等下看到叶夫人看到你后会说什么。”
叶夫人心里并不喜欢自己,这点叶谷青看到叶夫人第一眼就已经感觉得到了。想到那天误入庵堂叶夫人对他说那些话,叶谷青不确定生病中叶夫人会不会直接让人把他赶出去。不过,等下会怎样他不想去想,该他义务他会去,总不能让人背后议论自己狼心狗肺来得好。
转眼间几人来到了庵堂外面,此时叶夫人贴身侍女丽春正守门口,见几人过来忙迎了上来。然而目光落到一身青衫叶谷青身上时,丽春脸色猛地一僵,但很就恢复了正常。
“老爷正里面守着,常大夫你进去看看吧。”
常阳子闻声点了点头,背着药箱走进了庵堂。叶谷青和红奚越也紧随其后。然而,叶谷青走到丽春身边时候,对方却突然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大少爷,夫人精神不太稳定,你要不还是先别进去了,改日再来探望也是一样。”
丽春话音刚落,只听旁边红奚越冷哼一声,慢慢走到了叶谷青面前:“哼!子衿要探望自家母亲,还要你来决定不成?你横竖不过是叶家一个奴才,子衿是叶家少爷,就算你不他身边伺候,那也是你主子!现奴才居然爬到主子头上来了,叶夫人真好本事竟然把你教成这样。”
丽春被红奚越一通抢白,弄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低头不敢再说。叶谷青见她模样也不开口,刚刚丽春话也着实让他有些恼火。就这时,叶老爷一脸愠色从房内走了出来。
打眼一看几人,沉声说道:“你们门口嚷嚷什么,不知道里面夫人还病着么?!”
见状,红奚越想要开口,不过却被叶谷青从背后扯住了衣摆,止住了他话头。
“对不起,父亲。这件事是我错,我听管家,说母亲病了就像进来看看,丽春说母亲精神不太好让我改日再来。您替我给母亲带声好,我这就回去了。”
说完,叶谷青看了红奚越一眼作势回去,还未等他转过身,就被叶老爷给叫住了。
“来了就进去吧,别听他们胡说。”
叶谷青转头之际与红奚越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跟着叶老爷一起一前一后进了屋。
此时叶夫人正庵堂里侧榻上躺着,平日里保养还算不错脸上已经失去了往日光泽,青白脸色看上去甚是吓人。
叶谷青走到榻前低低叫了声母亲,原本闭着眼睛让常阳子把脉叶夫人听到叶谷青声音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叶谷青,叶夫人眼中满是厌恶,对于叶谷青唤声,是罔若未闻。
叶谷青也没指望叶夫人能搭理自己,叫完之后,便自动站到了一边。倒是叶老爷面上有几分尴尬,看看自家夫人和儿子,眼中有些为难。
“子衿,你娘现还不舒服,你别意。”
“我知道,父亲。”
说话间常阳子已经为叶夫人把好了脉,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常阳子便将叶夫人病症说了一遍。
当常阳子话刚说到一半,床上叶夫人却突然从床上坐起身,朝叶老爷扑上去又打又骂,口中还叫着‘把儿子还给我’之类话。
叶老爷托着叶夫人,目光瞟向叶谷青时,眼中有些难堪。叶老爷制不住叶夫人时候,感觉她突然松了手直直往叶谷青身上扑去。
红奚越距离叶谷青大约有三步远,等到他看到叶夫人扑过去时候已然是不来及了。只见她紧紧卡住叶谷青脖子,似乎是要把人往死里掐。
叶谷青被叶夫人卡有些透不过去,但是碍于有人场他也不好动粗,只能死死抓住她手试图将对方从自己面前扯开。但是让叶谷青没有想到是,精神失常叶夫人手劲儿突然变得极大,他试了几次也没能将手从自己脖子上拉开。
这时红奚越已经到了跟前,他试着扯了一下叶夫人,发现没用之后,抓着她手腕猛地用力向上一抬,只听咔嚓一声,叶夫人手臂便以一个诡异角度扭到了一边,同时也放开了叶谷青脖子。
没有去看倒地上叶夫人一眼,红奚越伸手扶住叶谷青摇摇欲坠身体,搂着他肩膀将人放到了椅子上。
“阿离,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此时,红奚越整个人都是颤抖,见叶谷青皱着眉对自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红奚越放手让他靠到椅背上,侧头看向已经被叶老爷抱床上叶夫人,漆黑眼眸中充满了杀意,看旁边常阳子一阵心惊。不等他阻止,红奚越已经闪身来到床前,拨开叶老爷右手掐住了叶夫人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