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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板,你考虑考虑吧,若与我们合作,银子也不用你们出,其他事也不用你们操心,坐等着收银子就是了。”临走前,沈金龙站起来道。
沈金龙是个有头脑,若他一开口就是要那制醋秘方,许家不可能给。而且他也有点顾忌,来找许家合作人不少,若一开始他们手段太强硬,怕许家就寻了别家人合作,到时自己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先哄了他们与自己合作,到时再给些甜头,若能把那手艺哄骗过来那是好不过了。若是不行,自己再使了手段让他们乖乖交上秘方也可,到时便是他们两家事了,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到时,若许家——大不了料理了就是了。
“沈老板且让我考虑些时日吧。”许强笑笑,将人送了出去。
晚上,照例一场情事之后,许强给她擦了擦汗湿发后,习惯性地把手搁顾丽娘胸前把玩。
顾丽娘一把拍开他手,“别,刚回奶不久,等过些时日再说。”
许强狠狠地捏了一把才不甘愿地收回手,将人连被揽进自己怀中,舒服地叹了口气。
顾丽娘被他来了这么一下,忍住出口呻吟,身子不自觉地蹭了蹭他。
许强往她弹性十足屁股上拍了一记,“别招我,我可不管你这会累不累。”要不是见她近来乏得慌,他才不会委屈自己咧。
“呵呵,不敢。”顾丽娘缩了缩脖子干笑,再来一次,她明儿就不用起床了。也不晓得他体力怎么这么好?她现代也是交过两三个男朋友人,那些人床上还可以了,但和许强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许强体力耐力都是极好,估计是他以前干都是体力活,这里环境没有过多污染与辐射关系吧。
许强脸上线条纵然硬了点,却是个有担当人,加上□那物事大,本钱够,床上弄得她甚是舒坦,管有些个时候常觉得吃不消。顾丽娘看着眼前男人,越看越爱,再想起如今日子,忍不住满心甜蜜。
当下许强一阵失望,不过来日方长,咱也不急一时。
“今儿沈金龙又来问我扩大营生之事。”许强低语。
“那瘟神咋又来了?”顾丽娘很是不待见沈金龙,谈不上为什么,就是见了这人心生反感而已。
许强摸摸她头发,也不介意他称呼,“说是镇宁侯府四公子想入股,让咱们把铺子开得大一些。”
顾丽娘冷哼了声,话虽如此,但谁不知道他摆明了想以势压人?
“那人后台很硬?”若不然,他今儿也不会如此头疼了。
“据说,还有个京兆尹当司录参军舅舅。”许强声音有点沉。
这官很大吗?司录参军是几品她不晓得,听许强语气就知道这回麻烦挺大。心里不禁一烦,对那沈金龙如死苍蝇一般粘着他们是不耐。你说,这世上几百几十个行当营生,他怎么就死死盯着他们许家不放了呢。
“咱们也不一定就要与那姓沈合作啊。来找咱人中就没有人后台比他还硬么?若咱们这一回他们软性逼迫下屈服了,日后恐怕连骨头都被吃干抹净了。”
“哪有你说这般严重,这事我心里有数,你莫操心,以前来找我那些人中,我冷眼瞧着,就有好些个比那姓沈好。”许强轻拍她肩安慰道,其实他心里也很沉重。看这情势,他势必得这么些人中挑个人来合作了。那人背景不能低了,为人还不能太过奸诈,行商有口碑,有点难啊。
这也是无奈之举,想来也是他们许家根基不够,光靠着一些朋友帮衬终是难站住脚。
顾丽娘想了半天,明白他们之前那套过时了,如今这些人明摆着看着他们制醋一行有利可图,如今光和一些小头目打交道套交情已经行不通了。
凭着他们这点根基想做独门买卖,怕是难。前头没人理会自己,恐怕也是不晓得其中利润吧。但山西一出事,或许不至于全军覆没,但自己家这现成制醋手艺就变成了点石成金来财路子,有点脑子人就转过弯来了。
“合作是合作,但怎么个合作法,却是咱们能够做主。”主动权要掌握自己手中才好,如今商量出个章程,心中有数,省得到时候任人随意宰割。
许强低头,正好瞧见顾丽娘目光中闪过黠光。许强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亲了亲她,笑道,“那媳妇你有啥好主意?”
“我们可以这样啊——”
许强沉吟片刻,也觉得这算是个好主意,这样他们就不必要承担亏钱风险了,“只不过如此一来,你就辛苦了。”这制醋全部都是由她经手,有时他也只是帮衬一二而已,现每月制几千斤量已经挺吃力了,将来再追加几千斤甚至上万斤,累人只会是她。
“没事,只要咱们家好,累点算不得什么。”顾丽娘摇摇头。
“娶了你真是我许强福气。”
接着许强抱着顾丽娘很是温存了一番,直至三了两人才瞌眼睡去。
广安王被杀了,打了一年多战事终于停了。虽然广安王世子仍逃,但已经不足为患。许多背井离乡人纷纷收拾行囊,准备回老家去。但对许家来说,没什么变化,因为他们已经打算此落地生根了。
战事已了,意味着商人们又可以大展身手了。好些人都登门询问与许家合作事宜,许家已经拖不下去了,而且他们心中也决定了合作人选。
二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许强约了京城有名商行大有生闻香阁谈香醋事。
衣裳固然好,但第一回穿肯定不如旧衣裳舒服,顾丽娘给他挑了件八成藏青色镶蓝边锦袍,再仔细给他束了个发。整个人一瞧,显得干练利落得紧。
顾丽娘给他拉了拉袍子,“照着咱们那晚商量,好好与大有生谈,哪儿可以让步哪不能让步,我想你心里也有个数了,可别吃亏了。我今儿做几个你爱吃菜,等你回来。”
“嗯,放心吧。”
闻香阁包厢里头,除了大有生窦满天外,还请来了两个这一代素有名望人来作见证人。他们寒暄了几句,便开始了。
大有生是个有名商铺老字号,他们以贩卖土仪特产出名,每种货物就赚个差价,但蚂蚁腿多了,也能整成一盘肉啊。窦家后台挺硬,虽然不知道与朝中谁人有关系,这不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能知道。不过有一点就是,想斗倒他们大有生人都被斗倒了。之所以看中大有生,就因为它适合。生意做得杂,那就不会专打他们醋主意,后台硬,他们许家才能背靠大树不是?
“先前我也与许老板谈过,我们窦家出银子,你们许家出手艺,临安、建康、绍兴和苏州、扬州等地开一些铺子,铺子利润三七分,你们三,咱们七。当然,若是你们不满意这个章程,我们还有第二个章程,那便是把你们制醋秘方卖给我们,我们大有生出价一万两银子,不过自此后,你们许家便不可再把秘方告知他人,也不可再经营甜醋铺子。”
许强听到一万两时,心一跳,不过他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若他们再开一个铺子,一年下来应该也能赚千把两千两,五六年赚一万两不成问题,一万两买断,不划算。再说了,这是一门手艺,若是子孙不出息,还能靠着它维持生计,遂这门手艺不能卖。
“这绝对不行。我这里也有个章程,窦老板你且看看可好?”许强笑着说道,“咱们也不谈哪开铺子了,你们若真开了,赚了多少银子也是你们窦家,我们许家也不要你一分。不过咱们许家醋你拿银子来买,咱们也只卖给你一家,价钱嘛,只比我们铺子里头售价少三成。”
窦满天思量了一会,觉得不太好,如此一来,他们大有生就被许家钳制住了。而且他本来是打算有了秘方然后便当地选个地方来制醋,这样一来便能节约不少本钱,若是按许强法子,光运费这一块他们便要花费不少,“要不,咱们走第一个章程,利润四六分可好?”
“窦老板,也不怕与你们说实话,这门手艺我是打算传下去,断不可能拿出来。”利润怎么分都是假,人家大有生人才济济,做个假账还不容易?
“其实窦老板,这醋以低三成价钱卖与你们,我们许家也不过是收回个成本价,不过你们大有生不可京城出售咱们许家醋。你外头卖多少钱也是你们窦家事,即便你们翻倍卖,大把大把地搂银子,我们许家也不眼气。而且我们许家保证,除了咱们京城铺子,许家醋也只会卖给你们大有生。”
只卖给大有生啊,这点还勉强,若番倍卖,一斤也能赚个五六十文,“你们一个月能卖多少醋给大有生?”
“一个月一万斤,香醋三千斤,米醋七千斤。”
“太少了。”窦满天皱眉,一万斤也只能赚个五六百两,“再加一万斤!而且香醋和米醋各占一半。”
许强一脸为难,“窦老板,这实没办法,这一万斤也是加班加点做。”
终,两家各退一步,许家追加了量,每月给大有生一万五千斤醋,六千香醋,九千米醋。
两家写了正经契约,两位见证人各签了字,算是正式生效了。
许强心里也暗自高兴,其实比他们铺子少三成售价,他们也是赚钱,只不过每斤少赚点罢了。重要是背靠着窦家,旁人想来招惹,也得掂量一下自己份量。
许强将合同妥贴收好,笑道,“各位也忙了一天了,我来之前已经和掌柜打过招呼了,大家给个薄面,让我做回东才好。”
几人客气了一番,便都高兴地坐下了。
开吃时候,掌柜徐青又亲自上来了一趟给许强做脸,还送了两三道闻香阁拿手菜说是谢谢许强,这让许强很是高兴。客气了一番这才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