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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孩子估计再过个把月就能出世了,我想了一下打算上街为即将来临小家伙买点礼物。吃了早饭跟陆氏说了一声,就出了门。
没想到逛了很久也没挑到一个特别合我意,虽然也有不少店铺卖一些长命锁什么,不过我看来要么做工不够精细,要么花纹太过俗气,不知道这镇上有没有可以专门定做小孩饰物铺子,有话我就可以自己画个样子让店家照着做。
问了半天,一个小摊贩告诉我说西街倒是有个铺子可以定做首饰,就不知道做不做小娃,我谢了他就打算过去看看。
哪知道刚到西街,就看到西街口围了不少人,嘈嘈杂杂还有女人哭声传出来,我走近一看吃了一惊,人群中间地上坐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男子,衣衫破烂,头发乌糟糟遮掩了大半脸,手里居然押着一个老婆婆,那男子恶狠狠向边上一男一女大声呵斥,“去,再不去拿,我就要了这老家伙命!”
那被呵斥女子眼睛红肿,哭声嘶力竭,“你这个畜生啊,那是咱娘啊,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你会遭天打雷劈啊。。”
女子边上男子也一脸哭相说道,“小舅子,我们是真没有银子了,昨天能给你都给你了,现是真真拿不出来了啊。”
“拿不出来也要拿!”那衣衫褴褛男子,又紧了紧放老婆婆脖子上胳膊,“拿不出银子来,就去把你们家房契拿来给我,点!”
那男人手里婆婆本来只是无言落泪,一听这话挣扎了下骂道,“你这畜生,你逼死我就算了,你还想逼死你姐姐一家啊,你勒死我吧,我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我也没脸再活了,勒死我吧你这畜生。。”
“闭嘴老不死,老子拿不到钱,你休想死!”那那人扯着那婆婆脖子站起来,又冲那一对男女喊道,“去拿钱!”
边上有些人终于开始不忿,纷纷骂那男人没人性,害人居然害到自家老娘和亲姐姐头上,有个人高马大男人忍不住上前去拉那个歹人,那歹人一看,拉了那婆婆后退一步,喊了声,“都别过来!”,喊完居然从怀里摸出一把刀来。
一见那明晃晃刀,四周人一下被吓住了,那上前男人也退缩了。我正心里着急,忽然有人喊,有官爷过来了,我转头一看,那傅天带着两个捕终于来了,
那拿刀人一看有捕过来很是紧张,拉着那婆婆退到墙角,然后居然恶狠狠把刀抵那婆婆脖子上,喊道,“都别过来,谁敢过来,我一刀结果了这老东西。”
“畜生啊。。。”那婆婆流着泪张了张嘴,看样子被勒连话都说不出来,旁边那一男一女已经被吓呆了,只知道哭骂。
“你逃不掉,还想活命话,就赶紧放开她,”那捕头盯着那人冷冷说道。
“哼,逃不掉吗?哈哈哈。”那人又紧了紧手里刀,冲那捕头喊道,“去准备五十两银子还有一辆马车,要不然我现就要她命!点!”
“哦?那你现就要了她命!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那捕头居然还激他,我心里急要命,这人到底会不会谈判啊,完全不顾人质人身安全!
“我。。你别以为我不敢!”那人拉着那婆婆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又勒了下胳膊,我看那老婆婆呼吸越来越困难,心里愈发着急。这破捕不是帮倒忙嘛。
“去找车,听到没有!”那持刀人明显急了起来,突然拿起刀指着那捕头大吼。
那捕头看那刀离了那婆婆脖子,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猛击了那歹人胳膊,那人猝不及防,手里刀突然飞出来,我刚松了口气,却一眼瞟见那婆婆突然挣脱开来拾起地上刀就往自己胸口插去,我大惊,惊呼,“傅天,救那婆婆。”
那捕头闻声一惊,并未看我猛地向前踢飞那婆婆手里刀,谁知道后面那歹人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把刀来突向那前刺去,那捕头一侧身,胳膊袖口已被划了一道口子,然后迅速拔刀向后劈去,只听那歹人一声嚎叫跪了下来,边上丁虎跟孙二牛猛地反应过来冲上去压住他。
旁边那估计是那歹人姐姐姐夫俩人也反应过来,慌忙去拉那老婆婆。
一切发生不过几秒钟,我却生生被吓出一身冷汗,转头望那歹人,居然被刀劈了大腿上,一片血肉模糊,看着很是让人胆颤惊心。整个人躺地上抽搐,不住哀嚎,“救救我,救救我。。。我腿断了,救救我。”
边上围观群众大声叫好,都骂那歹人罪有应得,竟挟了自家老娘,真是丧天良。那丁虎和孙二牛给那歹人带上手铐,拉他起来准备押回衙门,我看那歹人腿上还血流不止,看着很是残忍。
“几位官爷请等一下。”突然一个白衣男子走过来,我望过去居然是那个荣大夫,那大夫看向那傅捕头说道,“官爷,可否让荣某先为这人止了血再押他回去?”
围观人一片哗然,纷纷骂道这个畜生死了才好呢,还给他止血。甚至连着那大夫一起骂了起来,有说这大夫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些估计是认识这大夫,还过来劝他别犯糊涂救这个丧天良。
“下看这人伤势不轻,如果不及时止血话,可能很便会殃及性命。”那荣大夫不顾边上围观人群辱骂,继续对那捕头说道。
我虽然也觉得那歹人罪有应得,可是如果就这样失血死了,大家都见死不救话,好像也太过残忍,况且医者天职就是救人,哪里会管顾病者善恶。
想到这,我忍不住站出来帮腔,“荣大夫说有道理,这人虽然再怎么罪该万死,应受什么惩罚还是要衙门来定夺,还是先替他止血保命再说。”
那捕头见我站出来说话怔了下,挑眉望了望我,顿了下低声吩咐,“丁虎二牛你们把他先放下,让这大夫给他止血。”
围观人看那捕头都发话了,也就没再继续说什么。那大夫冲我感激笑笑,就回旁边铺子里拿了些白布草药什么出来。
“我帮你荣大夫。”虽然那腿伤看着实吓人,我还是硬着头皮帮那大夫把伤口简单清理和包扎了一下。
等那歹人被那几个捕带走了,我也被这事折腾没有继续逛街心思,准备直接去面馆。
“姑娘。”后面突然有人喊我。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荣大夫。
“刚刚真是多谢姑娘了。”那人笑一脸谦和。
“荣大夫不必谢我,我可以理解,医者救死扶伤本是天性,跟所救之人品行无关。”
“姑娘认识我吗?姑娘怎知我姓荣?”
我一怔,忙说,“荣大夫这里看病医人,口碑甚好。我之前还带家母到到这里看过风寒,所以有印象”
那大夫愣了下说,“姑娘过奖了。不过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是见过姑娘,怪不得刚刚看着很是面熟。”
想到这是陆氏托媒婆给我找对象,虽然还没让那媒婆正式牵线,我心里还是有点尴尬,聊了两句就赶忙告辞他回了面馆。
回到面馆脑子里还是不断回想刚刚那一幕,这天底下真是什么样事情都有,居然还真有连自己娘亲都下得了手儿子,如果那几个捕没来,那个歹人姐姐姐夫又拿不出来钱,那歹人不会真。。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姑娘。”突然有人喊我,我循声望过去,原来是那捕丁虎。
“是你啊,”我一脸诧异问,“那歹人已经被关起来了吗?”
“是啊,二牛已经押他去大牢了,这畜生就等着吃牢饭吧。”
“丁捕过来吃面?”这捕还真是奇怪啊,匆匆把犯人押回去就出来找吃。。
那丁虎见我这样问,笑了笑说,“不是。”
“哦?那你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见我一脸纳闷,丁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罐子模样放我面前。
“这是什么呀?”我拿起来闻闻,一股药味。
“金创药。”
“啊?”给我这个干吗呀,我一头雾水。
“我们傅捕头刚刚不是被那歹人刺伤了胳膊吗?”那丁虎一脸你知我知样子看着我。
“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心没由来一慌,这丁虎什么意思啊。。
“林姑娘,”那丁虎顿了下,说道,“您可不要跟我说您没发现我们傅捕头对你跟对别人不一样啊?”
“他。。他对我有,有什么不一样吗?”我咽了咽唾沫,不确信问。
“那当然啦!”丁虎大声说道,见我皱眉,又降了音调说,“除了您之外,我就没见着我们老大对谁这么上心过。”
见我发愣,他又补充,“旁不说,以前傅捕头一般可是不到饭馆子里面吃饭,可是都跑来您这面馆巴巴等您好几回了,还有上次,非让我偷偷给您送一只小黄雀子,还吩咐我放门外就行,不惊动你们。”
“那鸟笼子,是你放?”我心里一咯噔。
“可不是吗,我堂堂一捕大晚上跑去送鸟笼子,弄得跟做贼似。。”那丁虎挠挠头叹气。
“丁捕你不要再说了,这都是你猜想而已。”我冷了冷脸说道,“傅捕头他对谁都。。。”
“我也没别意思。”见我这样说,那丁虎打断我,“老大他不让我们给他上药,他又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伤去医馆,如果林姑娘能去看看我自当是感激不,这金创药我就放这了,他就住衙门边上那个红门院子。”讲完不等我说话就离开了。
我却是看着桌上金创药彻底乱了心神,那丁虎说他们傅捕头,对我上了心?我好像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心跳声,对我上了心吗?也就是说,那个冷面捕,他,他有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