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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蓝确实很天真,她从来没有想过段之翼真的会对她做出什么万恶不赦的事情,所以看到段之翼接连两天没有在学校出现后,很快就将之前那点小插曲抛之脑后。
又是一个周六傍晚,她留在教室做完功课,挎上书包,哼着小曲儿出了校园。
一个人在路上走了一段距离,她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轻。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一辆车内。
“少爷,你要的人!”
“你们在外面等着。”
卫蓝双手被缚在身后,半躺在车后座,惊恐地看着入眼之处的一切,车顶车座,还有居高临下,俯看着自己的段之翼。
“你……你干什么?”这个时候的卫蓝,终于在对着段之翼的时候,感觉到了害怕。
段之翼似笑非笑地扼着她的脸:“我说过,让你不要惹我!”
“我没有惹你,是你先惹我的,让我没去成知识竞赛。”虽然恐惧,但卫蓝还是强撑着心底那点倔强。
“那是你自己蠢!非要为你那点所谓的爱情牺牲!”段之翼脸色一沉,口气凶狠。
卫蓝怔了怔,挣扎从座位上坐起来,对着段之翼,一张脸绷得死紧:“我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是非法绑架!”
“是吗?”段之翼似笑非笑,看似不经意转而道,“对了,你知道上一个惹了我的女生,后来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卫蓝提着一颗心,下意识追问。
段之翼嘴角噙着一丝危险的笑,凑到卫蓝耳边幽幽开口:“我让人把她……强、暴、了。”
轰隆!
卫蓝只觉得脑子蓦地一空,浑身猛地一抖,脸色刹时惨白。
段之翼对她的表现显然很满意,只见他淡淡一笑,继续在她耳边,如同魔魅一般轻声道:“三个男人轮番上,一整夜。”
卫蓝只是一个顺风顺水,经历再简单不过的高中女生。这些话远远超出十七岁的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再如何胆大张扬的女生,此时也吓得魂飞魄散。
她愣了许久,完全找不到自己如何该如何反应,只是脑子里不停地闪出过往和段之翼的片段。
许久之后,她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抽抽噎噎道:“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那么对我!”
她终究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段之翼似乎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蹙眉稍稍退开,看着她哭得一脸狼狈,年轻的脸蛋皱做一团,连鼻尖都不知何时变得通红,红红的眼眶泪水满溢,还一滴一滴不停地往下落。
难道女人都是水做的么?
他有点烦躁,他不过是吓吓她,就哭成这个样子,平时的嚣张哪里去了,原来也只是只天真的纸老虎而已。他鄙夷地想。
段之翼微不可寻地叹了口气,忽然眼睛一睁,眸子里涌现一股怒意,猛地附在她那张嫣红的唇上。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是教训似的啃咬。段之翼用力含住她的嘴唇,用舌头舔过一遍后,便用自己锋利的牙齿,在上面留下了几个带血的痕迹。
完毕,他离开她,看着已经被吓得连哭泣都忘记的卫蓝,一字一句道:“记住,这是教训!”
说着,又忽然打开车窗,让她看向街对面。
卫蓝睁开自己哭红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一个骑着单车的熟悉身影,仅仅只是两秒,那单车便被一辆小车撞倒。
不过庆幸的是,那小车及时刹住车,于是那骑车的年轻人,只是稍稍摔倒在地,又完好无事的爬了起来。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赵飞骑车消失在自己视线,如果刚刚只是恐惧的话,现下则忽然全身冰凉。她甚至完全忽略了适才自己的唇被段之翼那样对待过。
段之翼掐住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脸,又关上车窗。
“看到了?如果你再惹我,你的飞人马上就会变成跟我一样的跛子……甚至更严重。”
“跛子”两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
“段之翼,我真的错了,再也不会惹你了。”卫蓝唯唯诺诺地开口。此时此刻的她,终于不再天真的认为,段之翼不过是个冷漠一点孤僻一点,但本质上跟他们没有什么不同的高三生。他根本就是个魔鬼,并且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很好!”段之翼满意地点头,“卫蓝,你听好了!”
“嗯。”
“从今以后,你必须做到以下几点:第一,遇到我,要绕路;第二,不准看我,也不准和别人谈论我。第三,永远不能从你口中说出跛子两个字。”他顿了顿,“如果你没做到,我不会动你,但是你的飞人会替你遭殃。”
卫蓝睁大一双通红的眼睛,重重点头。
“好了,你走吧!”段之翼大赦般拍拍她的头,解开绑住她的绳子,甚至还好心地揉了揉她手上被绑出的红色勒痕。
下了车的卫蓝,反应过来,像是逃也一般,奋力地想逃离刚刚发生的噩梦。
虽然段之翼并未对她做什么,但显然这已经是她十七多年来,最可怕的噩梦,绝对想象不到的噩梦。
段之翼的恐吓,彻底打击了卫蓝的气焰。不仅是对她年少的张扬气焰,甚至对她整个人的性格都像是给了致命一击。
除了在教室里每日埋头苦读,卫蓝像是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活跃。
段之翼去学校的时候,越来越少,一个星期能去一次就已不错。反正他的保送名额已经下来,老师不会去管这个给学校增加升学率,但绝不用老师操心的学生。而且……怎么可能有人敢管。
偶尔段之翼来的时候,只要卫蓝余光瞥到他进教室的身影,就会听话地立刻埋下头。如果不小心在校道遇到,卫蓝也会自知自觉迅速绕道而行。
“卫蓝,你最近怎么回事?学习这么认真,是想去当高考状元啊?”郭真真终于发觉她的不对劲。
卫蓝一副颓败的鬼样子:“哪里?我就想好好学习,没看后面黑板上的倒计时么?八个月就高考了,我爸妈还等着我金榜题名呢!”
郭真真笑:“放心,我绝对相信你。你成绩向来稳定,考上重点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说完,又贼兮兮朝卫蓝招了招手。
卫蓝疑惑地将耳朵凑近:“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我听说段之翼保送的学校是我们这里的T大,你说奇不奇怪?虽然T大在我们这里是最好的学校,可是他的成绩完全可以去上全国一流的那两所大学,而且听说他也成功申请过常青藤大学,但是都没去……”
卫蓝只想捂住耳朵,她警觉地朝后面悄悄瞥了一眼,看见最后排的段之翼正趴着睡觉,才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谨记那日的威胁,赶紧打断郭真真的话:“别说了,快上课了,再说人家干什么管我们什么事,以后别再我面前说这些,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喂!”郭真真看着已经埋头书本的人,一头雾水,“你最近真是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