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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会损害身子?”裴夫人小声道:“我可以保证他们彼此喜欢对方,只要有人推动,就明了。”
夫妻两人在墙角听了半响功夫,裴老将军耳尖听见了些动静,裴夫人拽着他的衣袖问:“怎么了?事成了吗?”
裴老将军牵着裴夫人离开,点头示意事已成。裴夫人眼眸流转神色高兴,整理衣衫走出墙角吩咐下人备晚膳,一会小两口该是要饿肚子了!府上下人瞧她神情就知道事情已成,大伙说高兴算不上,毕竟自家少爷应该配更好的女子。
“哼!”一少女冷哼一声,脸色闪过阴冷之色,几乎将自己手帕给绞烂了。
裴老将军心情也极好,看着裴夫人指挥下人忙上忙下,眉眼总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裴夫人净手后走过来,两人来到裴明怀书房,她问:“怎么了?是不是朝中发生什么事了?”
“韩皇后怀孕,确诊为皇子;陛下在开春时将广纳后宫,名帖和画像都送过去了;孝天公主的消息传来听说在东厥西山王府……”消息一个比一个糟糕,尤其是最后一个消息。
“若是孝天公主在东突西山王府的消息可靠,她这一生也算毁了。”一柔弱的女子身子异国,美貌过人,名节难保啊。裴夫人不仅回想宗政语雯幼年时,少年时……她时常在想,倘若那年怀儿求亲,邑宁答应,皆大欢喜,指不定她孙子都多大了。
“我打算辞官归田。”裴老将军叹一口气:“我也老了。”
有皇长子的依仗,邑宁的性子必定会东山再起,韩皇后有一悍将,邑宁党羽之中能与韩后之弟匹敌无人,唯有裴将军对他曾有两恩,以为救命之恩,二位有授业之恩。若是裴将军出马,韩后之弟必定会再三忍让。
裴夫人点点头:“也好,现在怀儿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放下了心境,没有什么看不开的。等我们将怀儿的婚事办隆重了,你便以这个理由辞官吧。”她眉目隐着一股忧容。
当年无人一人敢上门求亲,皆因宗政语雯跟陛下走的极为近,邑宁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偏偏裴明怀不听家人劝说去求亲……裴明怀的医术了得,三番考核才入了太医院,后一直在宫中,凭借裴老将军他应该风生水起,可多年来半个职位也升不上。
那年他带发修行,陛下给裴老将军没有好脸色看。
夜,渐黑。
裴夫人命管家去开门,管家哆嗦:“夫人,还是你来吧,少爷见老奴只怕会……”话还没说完就让人截道:“怕什么,你算是看着他张大的,不会为难你的。”
管家拿着钥匙开了们,在门口轻声道:“少爷,新夫人,晚膳送过来么?”半响没有声音,他的汗都流出来了,这不是存心为难他老人家么。又问了一句,终听一句‘送过来一人的即可。”
管家道‘是’,就见衣衫已穿戴整齐的少爷踱步出来,脸色清冷,双颊潮红未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