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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婠儿和裴明怀儿带着礼物去了王有为家,王有为喊一声‘谁呀’,婠儿轻声道:“是我,白日里帮烤鱼的那位。”开门少刻打开,就见王有为站在门口看向来人:“舍下简陋,如果不介意请进来吧!”
屋内比婠儿想象中要干净许多,用茶器做的花瓶,里面插满了不同的野花,给房里瞬间添加了鲜亮。再看帷幔是用不同布料拼凑起来,桌椅铺着自己做的桌布和垫子……婠儿很喜欢这里的一切。
“来,这是给你带的礼物,希望你喜欢。”婠儿将礼物放在桌上,指着裴明怀道:“这位是我的丈夫,他每年都会来这里给母亲采药,母亲身子不好。”
裴明怀颔首,王有为不咸不淡完全没有婠儿初见时候的样子,他态度坚决又疏离道:“夫人送的礼在下消受不起,还是拿走吧。我现在还要出去一趟,夫人和少爷改天再来吧。请——”
婠儿也裴明怀神色无异,大千世界什么秉性的人都有,丝毫不在意。“那我们先告辞了,打扰了。”
出了门,婠儿道:“他心思好玲珑,装修的不错,别具一格。”她暗自想啊花瓶做的不错,回去闲来无事也做做看。身旁没有声音,她扭头见裴明怀沉默不语,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怎么了?”
“你没有觉得奇怪吗?王有为的家细看好像女子的闺房!还有……她的身段有些……有些……说不上来,中感觉这个人给我不寻常的感受。”裴明怀蹙眉一脸深思。
婠儿想了想,的确有些奇怪。听身边问:“缝补的针脚很细腻,像是出自女子之,还有那简陋的屏风,上面描绘的都是仕女图,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出现有些不合理!方才我瞄一眼桌上的书,是诗集,并非什么大文学之类,若是想考取功名,跟着无关的。更让我疑惑的是……那卧榻,采用的是罕见的绵州木,此木极为珍贵,若是人谁在上面可以温养身子,年年益寿,当今太后才能享此尊荣。”
“试问,一个乡下男子,怎么会用绵州木,我家业只是那绵州木做一茶具,已显得珍贵了,更别说卧榻了!”裴明怀越说婠儿的疑惑越重,她问:“你方才说她身段,她身段怎么了?”
“他约莫双十,就算比寻常同龄人矮一些,可身子发育也不会这般!男子特征和女子特征极为的不同,他虽然极力的掩饰,可是还是不难看出他是女子。”
什么?女子?婠儿惊异后:“好端端的女儿不做,为何做男儿?”莫非是女扮男装?有什么隐情?
“去查一查便知道了。”裴明怀的下文便是在他没有寻得‘人面丹青’老胡时,他给婠儿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王有为的的确确是个女子,她可能已活了百岁!
婠儿吃惊,裴明怀点头说出另一个消息:“老胡隐身在一个不大的地方,人少,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听街坊邻居说他极少出门,还有一个女儿,以前模样倒是可以,可后来越来越丑,最后已经丑陋不堪!我将你的画像给了他们,他们说你就是老胡的女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