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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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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手拿起,咖啡色磨砂四方瓶子小巧尊贵,普遍的牌子,散出的味道……

    “那个……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某著名香水店内,飘荡着销售物该有的芳香,各式各样香料混合,却并不刺鼻,令进入的客户相当沉浸,五十来岁的男人闻言从账簿内抬起头,闪过欣赏,长得不错,和他年轻时可以拼一拼。

    柳啸龙单手插兜,大手摸摸下颚,继续道:“有好的推荐吗?”脑海里闪过女人总是拒绝的画面,好似这样就可以提高自身魅力般,表情很认真。

    老人什么也不说,拿出一个高贵的盒子,上面铺着一张金黄锦布,和锦布上的四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香水。

    “这个呢,喷了后让女人闻一闻,就想扑到你的怀里!”拿起一瓶红色的介绍,见他挑眉,看来真是为了女人而来的,拿起第二瓶:“这个女人闻了就想吻你,探索是否你嘴里的味道也这般好闻!”

    某柳火辣辣的盯着香水,摇摇头,似乎火候还不够。

    “这一瓶,女人闻了,保证她对你一见倾心!”还不满意?笑着拿起最后一瓶咖啡色的吹捧:“此乃香水界之霸王,至尊享受,二十四万一瓶,里面参杂了丙酸睾酮、绒毛膜促性腺激素、苯丙酸诺龙等,这些都是对性刺激的成份,不但香气令人向往,且最适合魅力男性,也就是说,女人一闻,就想上你!”

    “就它了!”听到最后一句,男人大方的拿出信用卡递了过去。

    回忆拉回……

    握着瓶子的大手攥紧,用了十多次,没一次见效,刚想扔进垃圾桶,转念一想,又放回了原位,走到莲蓬下开始沐浴。

    换好睡衣躺到了四个宝贝身边,熄灯后并未入眠,寂寥的房间仿佛毫无人气,好似少了点什么,眨眨凤眼,拿起手机,找到妻子的名字,打上了一连串的字体。

    ‘回来吧?想你了!’

    刚要出,又烦闷的删除,继续打到‘我去接你?’

    ‘家里太冷清了,孩子们很想你!’

    ‘妈生病了,不回来看看吗?’

    ‘一定要这么冷漠吗?’

    ‘最近我很累,会里的事太多了,回到家里想看到你!’

    反反复复的,删了无数次,最后捏紧闭目等待着,仿佛手机会响起一样,没有搁下,直到呼吸均匀后,大手才松开,手机也滑落……

    水榭居室,孔言家

    紫色沙曼透过淡粉色的灯光泛着涟漪,公主一样的雅致卧室内,女人换上了一套黑色丝质睡衣,坐在书桌后拿着笔苦战,披散下的丝蓬松,被抓得已经凌乱不堪,地上扔着一坨一坨的纸张,笔尖还在‘唰唰唰!’的狂写。

    写了几行,什么‘想当初,我加入警校,目的是听到了柳啸龙在残害百姓,我想我可以抓到他,所以我入了警校,后来我考上了,再后来我靠我干爹局长的提拔,当上了缉毒组队长,从此后,我誓要挥董存瑞的精神,舍身取义……’

    草,这交上去还不得直接把她踹出警局?憎恨的撕下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太没水平了,整个市区,有多少个缉毒组队长?到时候就她的最烂,这得多丢人?丢的是整个缉毒组的脸,哎!愁死个人了。

    柳啸龙在就好了,永远忘不掉那篇忏悔书,干爹是多么的崇拜她,哎!

    连写检查,那混蛋都比她强,字体也好看,头脑好使,这一刻多么希望还住在一起,只要她开口,他一定帮她的。

    几个小时后,已经到了凌晨,地上垃圾桶里已经冒出二十多颗纸球,而女人也直接趴伏在桌上沉睡,单薄的睡衣似乎有些保暖不足,双手紧紧抱着肩膀……

    梦中,她看到了宝宝们站起来走路了,正笑呵呵的奔向她的怀里,不停的叫妈妈……

    翌日,旁晚,某酒吧内,乱作一团,虽说还不到开业时间,大厅也正在进行清扫,可员工少说百名,都拿着笤帚和一切清洁工具站到了经理身后,戒备的瞅着前方那两百多人。

    大强拿起一包毒品道:“王经理,这些呢,纯度百分之九十九,怎么样?”

    经理是个女人,戴着黑色框镜,三十四五,穿着迷你西装,典型的女狂人,双手环胸,看了看毒品冷笑:“不好意思,我们做的是合法生意,这个,你还是拿回去自己慢慢吸吧,不过我要劝你,吸死了记得也带进棺材,免得祸害到祖国未来的栋梁!”什么东西,她有说过要这玩意儿了吗?

    “这老娘们,胆子不小,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他妈的给老子注意点!”

    几个手下上前呵斥,够狂妄的,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样和强哥说话的。

    大强伸手制止,看着女人那一副盛气凌人就嗤笑了一下,见手下搬来椅子便坐下,接过香烟边抽边挑眉:“合法的?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常常问卧龙帮要货吗?而且这里是云逸会管辖的范围,你们却问卧龙帮买,怎么?这么看不起我们?”

    “少拿云逸会来压我,大强,我也不瞒你说,没错,我们这里每天是会销售出去不少的白粉,但我们只接受卧龙帮的,怎么?今天你也要对我用强的不行?”什么东西!

    “大哥呢,没时间来管你们这些小场所,可我有,今天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男人毫无商量的余地。

    女经理鄙夷的拿起手机,刚找出钟飞云的手机号码要打时……

    ‘啪!’

    一黑西装男人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女人扑倒在地,怒吼:“你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怎么?酒吧不想开了?”

    “你们太目中无人了,给我上!”保安们见经理被打,立刻冲了过去,拿起椅子就开砸。

    不一会,满屋子打斗声一片,结果是寡不敌众,酒吧很快陷入了下风,女经理捂着火辣辣的脸站起身大喊:“不要打了,买就是了!多少斤?”

    大强笑笑,将牛皮带递了过去:“十公斤,我也不坑你,一百九十五万!”

    “成交!”咬牙掏出支票,刚要划下时,也在大强露出得逞笑意时……

    “不许动,警察!”

    “我草他妈的!”大强扔掉烟头,大骂一声,看向周边的弟兄们:“还傻站着干什么?都给我从后门跑!”

    “是!”

    大伙全体撤离现场。

    而大强却没有跑,他要跑了,警察只会穷追不舍,得留下来坐镇,果然,又是那个女人,大哥的女人,听说都要离婚了,换上笑脸:“大嫂,您又来了!您坐!”将一张椅子搬了过去。

    女经理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就这么傻站着,大嫂?一伙的?那她……不是死了?

    砚青看看桌子上的一包毒品,冷漠的瞪向正冲她点头哈腰的男人,并没叫手下们去追那些恐怖分子,都有枪呢,带来的也只有十个人,做事就得专心做,一心二用只会半途而废,她的目的就是劝说这个人,拍拍桌子冷喝:“你他妈的一天不搞事就活不了是吗?”

    “大嫂,我就是混口饭吃,您怎么一直盯着我不放呢?”大强苦闷的抓抓后脑,烦死了,她该不是就为了想跟着他后面抓人吧?这不,跟了他五次,抓了五家,现在又一个酒吧。

    这样她是冲业绩了,可他就得喝西北风儿了。

    “混饭吃?你有很多方法混饭吃,为什么一定要干这种勾当?少废话,跟我回警局!”再不处理,就完全没机会了,十天后要交易了,冷漠的看向那经理:“把她也给我带走!”看来这家店也得查封了!

    “大嫂您就放了我吧,求您了,我真怕了您了,真的,您不能一直这样跟着我……大嫂……大嫂……!”被强行带着走出,哎!又要麻烦大哥来保释了,说什么要他一起合作欺诳警察,好从此洗脱罪名,那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怎么混?还差两千万就可以去修好公路和大桥了,就可以带媳妇儿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们的人刮目,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要接受外界的帮助后,还叫自己去满足了愿望吗?那不成别人的功劳了?就不能等一年后吗?他可以和他们演戏,现在不行!

    南门警局

    审讯室内,砚青阴郁的瞪着前方试图要打电话的男人:“大强!你也别找他,没用,你知道吗?现在上头给我了追杀令,也就是说,不管我有没有证据,立刻就能打死你,没有人会指责我!”将追杀令厌恶的大力甩在了男人的脸上:“我告诉你,现在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你也走不了,今天这里就你和我,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到,这里很隐秘!”

    “大嫂,我知道你和大哥是为了我好,可我真的很想靠双手去完成!”有些急躁了。

    “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自负,知道什么叫救命之恩吗?你救了他,他报答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要这么死脑筋?就算你再没读过书也应该明白自己办不到时,是要去寻求社会帮助的!”那公路修好了,又不是你一个人走,为什么就要一个人扛下?

    大强不耐烦的抬起戴着镣铐的双手,抓抓后脑:“这个道理我懂,你们都劝了我这么久,就是木头脑袋也该想开了,如果……小琳没死,我想我会听你们的,可是她死了,你明白吗?她死了,是我害死她的,如果我不带她出来,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砚青惊讶的仰头,原来你一直就知道她死了呢,上一次还跟她装糊涂,这次终于承认了?

    男人没有去看砚青,而是盯着地面继续道:“当初出山沟时,我们走在悬崖峭壁上,很艰难,差点她就摔下去了,她说如果她有钱了,就从市里修条公路到家里,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咱们的小学太破了,连个正当的老师都没有,土地那么多,每年收成也好,就因为和外界不通,所以才这么穷’,当时我一听,心里就暖,我自己也希望我从小生长的地方可以达,一方面她是为了孩子们可以好好上学,一方面,是她爸爸!”

    “你老婆是个好人!”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否认过,做过调查,岳小琳心地善良,和叶楠一样,处处为别人着想,以他人的快乐为快乐,因为是后母,所以没有钱给她上学,连幼稚园都……因为这个,她很想村里的孩子们都能得到好的教育,不要像她一样除了种地就一无是处。

    “我知道,她爸爸虽然不是个好爸爸,却是个好人,说真的,我不喜欢他,因为他的疏忽,导致小琳一生都要活在他人的避讳之中,可我还是很敬仰他,村里没有人不敬仰他,那老头从来就不会为他自己考虑,也不为他的家考虑,每个月养猪种地的钱全部捐给了那所破学校,养着三个没有教师证的老师,还别说,村里真出去了几个研究生,可那些人有钱就搬出去住了,早就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但他不气馁,至今六十五岁,还在山里到处挖药,一个人养着一个被我打残了的妻子,和十六头猪,继续供养着几个教师,别人说都他吃饱了撑的,结果轮到他们的孩子上学时,拿不出钱,就买东西去谢谢他,呵呵!我也觉得他很傻!”擦了一把老泪,狰狞的脸上是许多男人没有的实在。

    你只对你的村子付出,可你没想过,被你害了的那些人,他们也很惨,这个话她问过了,结果人家说他不做,有的是人做,每个毒贩子都是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借口!

    “可是你还是敬仰他,强子,这种人,就是我,也敬仰!”

    “可是他从来不管他自己的子女,他的儿子,过年连件新衣服都买不起,却拿着钱给那些老师去大吃大喝,继而他儿子现在结婚生孩子了,直接搬城里去了,很多年没回去看他了,我总在想,他死了,会有人给他送终吗?他帮助的那些人,有几个来回报他的?一个都没有,却还是乐此不疲,琳儿说,她一辈子,最恨的是她的爸爸,可她最爱的,也是她的爸爸,她不想他那么累,想做出点贡献,只要村子改变了,那么她的爸爸也就可以安养晚年了,而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那是我和她的家乡,一个美好的地方,那一刻我跟她说,我们一定会有钱的,到时候就修公路!”

    “强子,你为了让你的村子富强,他们是幸福了,可丢的却是你的命,真的值得?”世界上居然真有这种顽固的人,顽固得令人有些汗颜,在他的心里,贩卖毒品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也就没有多少愧疚感,如果有什么正当途径能让他达成这个梦想,她相信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到时候就把她和孩子的骨灰请回去,开着车,行驶在进村的公路上,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带她衣锦还乡的,任何人都不敢再瞧不起我们,那一天,我就去陪她!”

    说得相当认真,看不出有什么虚情假意,仿佛他去陪她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一样,这一刻她才明白这个人真的一直活在没有光的世界里,他的心早就跟着他老婆走了,当时他就应该想着随她而去吧?因为要完成这个梦想而苟活着,天!这要她怎么劝?

    心死了,真的就无法活下去吗?茹云会不会……哪天就想不开了?

    吸吸鼻子,转身大喊道:“让她进来吧!”最后一招了,实在不行,她也无能为力了,劝不动,就只能杀了,柳啸龙,我是个警察,今天抓他进来就没有放的可能,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题外话------

    今晚去酒吧玩,太久没去放松放松精神了,每天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太阳穴真的都开始疼了,写文太尼玛的要命了,六月一号去横店了,谷兰想去,咱不让她去,呵呵!

    不过6天豪是真跟去了,有去过屏岩洞府的吗?还真悬崖峭壁,走完后,估计这两个男人走路都打颤了,紧接着去蹦极,啧啧啧,估计直接得昏死过去!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一百三十四章 和英姿冷战【手打VIp】

    大强百思不得其解的看向打开的门,当见到一位白苍苍又粗衣布衫的老人出现后,没有太激动,而是缓缓站起,不自觉的将戴着手铐的双手藏到了衣摆内,平时嚣张的气焰褪去,换上了难得的内疚,笑道:“妈!”

    老人近七十,一张口,牙齿仅剩几颗,只到砚青的肩膀高,眼神清癯,花布衫下,锁骨若隐若现,瘦得只剩下一张苍老的皮,盯着儿子的眼睛形同山洪暴,泪就那么自然的滑落,抬起瘦弱的老手走过去抓住男人的手臂:“强娃子,你……你不学好啊!”

    “妈,你怎么来了?”始终不敢伸出手去搀扶,看着母亲落泪,也不由红了眼眶。

    砚青坐回,命人将门再次关好,听不懂他们说的地方方言,见老人不再说话,只是低垂着头强行拉出儿子的双手,抚摸着上面的镣铐,苦涩道:“强子,你母亲马上就七十岁了,这些年你有回去看过她吗?你知道她的近况吗?你只想着如何修好路,满足你的愿望,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你的妈妈,一个人还住着猪棚,没有亲戚,一个人自己种地,弄了两百颗梨树地,每年的油盐就是靠这梨树而来,自己种五谷杂粮而存活,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从出山后,刚开始会给她寄点钱,自从你老婆去世后,她就被你淡忘了,她每天坚持着,就是想有一天可以再看看你!”

    老人似乎能听懂普通话,呼吸也随着对方的话语而颤抖,瘦小的身躯也在哆嗦,或许她就是死也想不到,儿子在外面居然一直在做伤天害理的事,如今还要面临坐牢,并没大哭大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大强吞吞口水,抬手扶开老母亲梳得很整齐的白,慢慢屈膝跪了下去:“对不起!”

    “你也不写信,也不回来,都说你在外面过好了,不要我了,但我相信我的孩子永远不会不要我,一定是出事了,也不知道怎么找,只有在家里天天等着你,盼着你,一直就跟你说,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顶天立地,再穷也不要伤天害理,你为什么不听?”偏开头不忍去看。

    “被逼无奈,琳儿死了,我们的孩子也死了,太多的事情让我没得办法去想你,是儿子地不孝!请您原谅!”重重的磕头。

    老人还残存着理智,摸摸儿子的头,转身也跪了下去,望着女人道:“他知道错了,求你放了他,我知道他做了不可原谅的错事,要被枪毙,如果一定要枪毙,就枪毙我,是我没教好他!”擦擦眼泪,仿佛对面的人才是宣判的法官。

    砚青听着那别扭的普通话,苦笑:“我做不了主,现在有个机会让他洗心革面重做人,可是他不要,我找你来就是希望你可以劝劝他!”

    闻言老人激动了,转身抱着儿子摇晃:“你为什么不要?呜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要?小琳死了,我知道你一定不好受,可她不会希望你继续这么堕落的,听妈的,跟妈回去,咱穷老百姓,也过不惯那种好日子,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你听到没有呜呜呜……”

    大强淡淡的看向砚青,后垂头道:“妈,你回去吧,儿子有办法脱身!”

    “你没有办法脱身了!”砚青猛拍桌子怒吼:“你以为柳啸龙还能救你吗?你这样只会害了他,又害了你的老妈妈,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不干别人也会干,少一个人贩卖毒品,就会少很多人被残害,知道有多少个家庭是因为你而破碎的吗?那些人问你买了就去偷偷让很多青少年走上赌瘾之路,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的自负,害死了你的妻儿,当初你不是加入组织,好好的寻求社会帮助,现在她还活得好好的,那些杀她的人都是你招揽去的,好心人伸出援手那不叫施舍,地球上所有人都是一家,家人帮助家人,天经地义,而你,却总是说什么无功不受禄,这种想法不叫自强!”

    “大嫂,我没读过书,可我知道什么叫人情债!”

    “我说你这人的想法怎么这么奇怪?害怕社会帮了你,会问你要回报吗?大伙帮你,就是希望你好,比如当时我要帮你一把,让你两个孩子可以健健康康的,难道我还要去你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不成?可能我会让你回报我什么,但也是你能力所及,你不该帮我吗?你知道好与坏的区别吗?社会让你回报的都是你能做到的,比如哪里修建学校,要你去出点力做点苦工,你不愿意吗?”死脑筋,真的是死脑筋,就没碰到过这种人。

    大强沉默了,许久点点头:“我当然愿意!”

    “这不就好了?帮了你,不是想把你推入火坑,明白吗?”

    “嗯!”

    “我告诉你,一个人活着,不光是为了妻子和丈夫,还有父母,没了妻儿,不代表你没了所有,你的妈妈,她一手把你带大,无怨无悔,你不该回去帮她养老吗?还有你的大哥柳啸龙,你很敬仰他我知道,可是他为了你,真的很痛苦,想帮你,无从下手,因为你软硬不吃,你自己以为现在这样就是在靠你的双手赚钱,你又错了,你这就是不劳而获!”

    大强仰头:“我每天冒着杀头的危险,自己找生意,何来的不劳而获?”

    “呵呵!”砚青冷笑:“不是吗?没有云逸会给你撑腰,你真的可以赚这么多?贩卖一次,两百万,分下去给弟兄们,除去买毒品的钱,每次你能赚十多万,真正靠双手吃饭的,有这样的吗?看看那些农民工,建筑工,煤矿工,那才是靠双手吃饭,被人称赞,而你,只会被人唾弃,你打着你爱人的名义,修了公路,这事传扬出去,你的村子不但不会富强,反而会被很多被你害过的人去摧毁,你爱人的坟墓会被他们挖开,吐口水,这么说你明白了吗?真正靠双手吃饭的人,是不会做令人唾弃的行为!”

    “我……”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劝他,可也不无道理,恨他的人太多了,一想到爱人的坟墓被挖掘开,心就好似在滴血,边起身边扶起老母亲,看着砚青道:“我想静一静,给我包烟,可以吗?”

    某女轻笑了一下,过去拉着老人走了出去,见李隆成路过就吩咐道:“给他包烟和打火机,快去!”

    “好的,不过刚才局长来电话了,说这事到底要怎么办?市局和四名警督马上就要来逮人去刑场了!”禀报完就推门而入。

    老太太一听,紧张的抓着砚青祈求:“求求你……我儿子知道错了,他知道错了!”

    见老人又要跪下就大力搀起,为什么来求她呢?她又不是判决死刑的那个人,她只负责收集证据,但还是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末了看看审讯室,大强,希望你能把我刚才说的话好好想一想,你死了,你的母亲就是白人送黑人。

    不就是条公路吗?修不修真的那么重要?希望你能放弃这个多年的愿望。

    伟大是很伟大,听英子说要想从市区修路到那个洛阳村,工程相当庞大,有一条长达三里路的桥梁,下面是江河,如今只是一条木桥,相当危险,建造如此长的一条桥,得花费多少?加上全是乱山乱石,路线弯弯曲曲,整体建造好,少说也要两亿多,啧啧啧!强子说还有一年他就可以金盆洗手,也就是说他现在拥有了两亿多的私人财产了。

    亿万富翁啊。

    他那种死脑筋的人都愿意考虑考虑,那么这事十之**了,抬起手腕一看,七点钟市局就要到了,那个时候谁都保不了他,至今没见柳啸龙前来,这人还真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她身上了,这么看得起?就不怕她也做不到吗?

    六点四十分了……

    真希望可以多给出几个小时,二十分钟,一个从出村时就开始的梦想,要在这二十分钟里破灭,这就好比要她二十分钟内放弃做警察一样。

    老太太一刻都没离开,守在门口,她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这个警官的眼神告诉她,她是会帮助他们的,那就是还有救,没文化可也知道被枪毙就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如果一定要死,妈就带你去死,反正都这把年纪了!

    砚青双手插兜在门口来回流连,要是她的话,肯定一口就答应了,反正又不是真的在害柳啸龙,都跟他说了,这是大伙商量好的,拿出五千公斤和十亿,当给他买命,后和老太太一起回家过从前的日子,这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审讯室内,大强紧紧封闭着自己,香烟一根接一根,坐靠在椅子上望着前方而泪流满面,粗糙的皮肤宁作一团,正在下着可能会身败名裂的决定,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因为这个决定而消失,堂口大哥的位置,众兄弟的友谊,再也见不到大哥,三年里学的武艺也不再有用武之地……

    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外面,砚青已经坐在沙里等待,端着一杯热茶轻抿,忽然耳朵一动,木讷的看向越走越近的大批人马,市局和四个近五十岁的男人,穿着威风八面的制服,后面二十多个武警,来拿人了。

    而大强到现在也没说要跟她合作,还是失败了,这一刻想到的不是柳啸龙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对她彻底失望,想到的是那个蹲在门口的老人,她又该何去何从?孩子六七岁死了丈夫,一个没有任何文化教育的女人,从没想过改嫁,就这么拉着儿子一路艰辛的走过。

    她所有的爱都给了孩子,如今该享福的时候,又要面临儿子被枪决,真的可以承受吗?村子也回不去了吧?别人会说她儿子是个毒贩子,每天还要被人辱骂,要是她,一定会自杀,因为活着完全没必要了。

    说不定到时候还是她来收尸。

    老人一见许多人来势汹汹就缓缓起身护在门口,不让进去。

    市局似乎还记得当初被里面的人救下一条命,所以看着老人的目光里有着为难,可法律不讲这些,这个人他不杀,那么上头怪罪下来他也担待不起,礼貌的笑道:“老大姐,请您让开好吗?”

    “呜呜呜求求你们,他知道错了呜呜呜他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呜!”老太太再次跪了下去,开始磕头,‘砰砰’声令人心碎,许多犯人都是这样,他们的家人都是善良的,面对这些家人才是最痛苦的时刻。

    医生也是这样,救不活人不会太有感触,却无法去面对死者的家属。

    砚青冲过去抱起老人:“您别这样,冷静一点!”后看向诸位领导:“你们带走吧!”

    老局长也赶来,先是看了看干女儿,再瞅向市局,刚才想了很多,大强一死,那么上面就会开始部署如何击杀柳啸龙了吧?虽然现在小两口闹分居,可他知道干女儿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到时候云逸会的人都死了,她能坚持下去吗?

    她的那些小会找她要丈夫,即便李鸢能释放,她又要如何去面对她?老砚已经死了,这个根儿能留住吗?四个孩子会没爹又没妈吗?这些让他开始在人生中那张白纸上涂抹上了污点,是的,他不希望大强死,不希望女婿死,不希望女儿死……

    他是个爸爸,哪能让子女家破人亡?

    “市局,您来了?要不到我办公室先坐坐?喝杯茶再走?”

    市局理所当然的理解成对方是可怜老大姐:“小宋,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不管你怎么拖,这个人……我也得带走,进去!”无奈的拍拍手下的肩膀,挥挥手。

    二十个武警立刻踹门而入,举起枪对准了里面的恐怖分子。

    大强也扔下最后一个烟蒂,只撇了市局一眼,等身躯被两个力大如牛的武警抓住后才笑道:“你们警方对待死刑犯不是有一条将功补过的条例吗?”

    砚青低垂的头猛然抬起,透过缝隙看到了里面的男人脸上写满了释然,绝境逼得他不得不低头,或许他会觉得遗憾,毕竟这是小琳留给他最美好的回忆,留给他唯一的愿望,可只有她知道,只有这样才是真的为他好。

    强子你放心,我也尽量想办法不让你坐牢的,把你从错误的道路上拉回来,你还是有救的。

    “将功补过?你能有什么功可以低过?”市局好笑的看着罪犯。

    老太太见砚青一脸的希望就知道有救了,冲里面喊道:“他晓得错老,他晓得错老!”

    “婆婆您先别激动!”感觉到老人浑身哆嗦,快抱住。

    大强见前面站着几个警界的高层,没有害怕,有着想存活下去的希望,深吸一口气无奈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老母亲年龄不小了,一辈子为我操心,等了我一生,如今我不想她再目送我进棺材板,我想自私一次,下半生只为她而活,带她回家好好耕地种田,再也不踏足这种繁华都市,我是真心想改过的!”真挚的望着市局。

    “每一个犯人到了快死时,说的都是这种话,这些已经无法挽救你!”市局长叹一声,坐了下去。

    “呵呵!我混了这么久,自然也不是真正不懂法律的,我现在是死不足惜,烂命一条,死不死都无所谓,可我想挽救更多的人,这里有一条云逸会和卧龙帮一起同英国某大型组织的交易信息,五千公斤海洛因,现金十亿,换我一条命,值得吗?”

    砚青一听,立马冲进去低吼道:“这个该死的柳啸龙,居然又开始犯案了?你说,他要去哪里交易?”那模样,恨不得将肇事者给生吞活剥了。

    市局等人也唏嘘,某警督狐疑道:“柳啸龙救你这么多次,你居然肯出卖他?”严重的不相信。

    老局长也不信,这个人想出卖柳啸龙的话,何必等到这个时候?但似乎会有所转机,也过去附和:“你为什么要出卖他?”理由得合理。

    “为什么?”大强吸吸鼻子,指指外面的老人:“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这次也不一样,我想为了她,做一次出卖兄弟的坏人,大哥他本来就欠我一条命,用这些虚无的东西还恩,这个理由怎么样?而且我相信你们依旧奈他不得!”一副‘既然如此,我也谈不上出卖’。

    “你能为了你妈再次抬头做人,她一定很欣慰!”砚青过去拍拍男人的肩膀,后看向几位长官苦口婆心的劝说:“我找他妈妈来,其实就是想让他在死之前可以悔改,也有个人给他收尸,没想到他真的悔改了,市局,我觉得这个交易不错!”

    大强抿唇痛苦道:“这个交易当然不错,我说了,我再也不会踏足都市,那么往后就不会再干不法的勾当,这样死不死都毫无区别,问题是现在我能给你们带来你们想要的,五千公斤,得残害多少人?我希望这些毒品被销毁!”

    某警督冷笑:“我们怎么确定你以后都不干这个了?”

    “我名下所有财产两亿四千万,分文不少的捐给那些贫困山区,出山时身上带了八百块钱,回去时,我还带八百块钱,至于公路,大嫂你说得没错,就算我修好了,也不会有人说我好,不会有人去称赞她,反而会辱骂她嫁了个毒贩子,我相信我们村会有才干之人返回,让我们的家乡成为一个富饶之地,我这样做违法生意,修好了也不会有人愿意去踩踏,因为每一步都沾满了被我祸害的人的鲜血,这些年,我太自以为是,太自负,太不是人!”话语真真切切,由内心深处散出。

    事实确实这样,大嫂的这番话也不是没人说过,可感觉不一样,因为大嫂是警察,一个想救他的警察,第一次碰到一个警察想救一个可以击毙的犯人,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他好,所以她的话他听,也信!

    这辈子的创业之路,到这里可以结束了,兜兜转转,最后才现在那山沟里时是最幸福的,最终还是要回去,琳儿这一刻一定很开心吧?对不起,我不该在做坏事时,拿你做挡箭牌,我们美好的回忆不会再被我去玷污了。

    一听所有的钱都捐出来,市局惊讶的瞪大眼,冒死三年,最后却愿意把钱都拿出,他相信他是诚心改过了,现在也容不得他不信,因为大强有句话说对了,他改过了,死不死对社会来说都没有影响,如果不死,那么就会阻止一桩大型交易,现实一点,肯定选择听他的。

    “还有就是我回去后,决定陪着岳父一起挖药,一起养着那些老师,争取让村里的孩子们都能得到教育,不要跟我一样,什么都不会,出来了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最后落得这个下场,诸位,你们要是不信,到时候可以派人监督着我!”

    市局点点头,摆手道:“闲杂人等都出去,砚青你留下!”

    门口的李英和蓝子一听,快拉着老太太远离,门也顺势紧闭,剩下高层后市局才指指大强后面的椅子:“坐下说,交易地点,时间,你又是如何得知……还有需要调配多少人手才可拿下!”

    砚青不敢在这种氛围下给大强打眼色,他能做到堂口老大的位置,应该知道怎么应付。

    “五月十九号,东陵海岸附近的三角山中,那里有很多梯田,中腰有个木屋,那是用来保护给田中茶树浇灌的水井,下午四点十五分他们会到达山腰,四十分开始交易,五十分,交易完毕,至于从何得知,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们,毕竟将来我还想好好活,泄漏太多,就算你们放了我,他们也不会,大哥也不会怪我,因为这是他该还我的,我想他也不会介意吧,比每次都让他来保释我要直接得多!”再次抽出一根烟点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下后,居然不觉得失望,反而还很轻松,一次次劳烦大哥,他也很过意不去。

    大伙听得连连点头,确实很有道理,加上还欠着一个人情的市局轻笑:“你很聪明,能在这生死关头还可以保住一条命,没错,若你能真心悔改,我们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还是无法让我们相信你诉说的有几分真假,万一扑空……”

    “局长,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大强反问。

    市局记起那晚这个救他是为了孙女,看不惯人们欺负孩子,点点头:“好,我信你,可丑话还是说在前面,如果到时候真能被我们缴获成功,自然放了你,依旧要劳改三年,确保你诚心改过,但如果扑空了,大强……”

    “你觉得我会让我母亲背负着骂名而过下半生吗?此消息绝不掺假,你们可以放心去,人数大概是三百人不等!”

    “我信你一次!”看在那一次的份上,他信他是个真汉子,起身道:“你们都先出去!”

    大伙纷纷起身点头走了出去,砚青频频回头,她相信市局会放了他的。

    果然,等只剩下两个人后,市局过去重重的拍拍男人肩膀:“如果这事是真的,我会想办法让你立刻出去,你小子要再犯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次以后,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往后不会再顾念旧情。

    “谢谢局长,我不会的!”如果没有再见到老母亲,或许他会,但是以后,不会了,当看到母亲为了他而给人下跪时,他才明白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不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他的人,而他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都没有怪罪,反而愿意替他去死。

    往后他不会再让她掉一滴眼泪。

    等了五分钟,门打开,砚青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看着市局冷漠的走出,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话,可市局的脸色不是很好,那就是说妥协了?如果让他知道那一次是她干的,一定会很难受吧?因为这件事,他也有了污点。

    当然,她不内疚,为什么要内疚?虽说那次事件是她策划的,可大强当时是不知情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市局的孙女真的被人欺负了,他也会救,心意在这里,当初就赌他会不会见死不救,结果没有失望。

    这件事永远不会曝光,即便市局不追究这次安排的用意,可她依旧惨兮兮,当初打得可真狠,也是因为打得太真实,所以市局没有去调查,害怕紧追不放惹怒那些人而对他孙女下手,谁会拿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做赌注?

    他查也没关系,查不到她的头上来,因为那二十个人早就去国外了,死无对证!与大强对望了一眼,不露声色的伸手比了‘你很棒’的手势。

    男人扬唇一笑,表示回应,后被人押着走向了监狱方向。

    “呜呜呜强娃子……呜呜呜你们不要抓他……”老太太再次落入了冰窖,开始要挣脱砚青去拉唯一的亲人,哭声很是苍老、无助。

    “婆婆,他已经得救了,我没猜错的话,二十号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老人的无私的奉献打动了周围观看的所有人,砚青也在内,愧疚的瞅向干爹,他愿意迎合她,也是不想她走进绝境,这就是父母。

    一句话形同蚊蝇,可老太太听明白了,没有露出狂喜,而是谨慎的擦擦眼泪,好似她并不知道二十号儿子会跟着她回家一样。

    砚青有着欣慰,看来这老太太也不是没心眼嘛,欣赏道:“婆婆真是个明白人,这样,在这之前,您还是住在我给您开的酒店里,好不好?”再拿出一千块递了过去:“这些拿着,想吃点什么记得去买!”

    “这……谢谢了!”接过钱,很是不好意思,可身上确实没钱吃饭了,这些警察都是好人,大好人,什么都想得这么周到。

    下班后,继续开着宝车行驶出警局,到了水榭居室门口,再次忍不住开向了谷兰家的方向,孩子是不是又在这里?到了门口后,见院子里没停车,便悄悄的走了进去,屋子里的灯光已经照亮,透过玻璃又一次的看到了自己的四个宝贝正坐在沙里,而柳啸龙却不在。

    呵呵,是准备以后都把孩子放这边吗?逐渐习惯这个人,到最后被他们喊妈妈?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呢?婆婆也忘了她了吗?一个月了,都没有再来看她,一定很生气吧?如果现在回去看看……

    现在她有什么资格回去?虽说不是自愿的,可也算出轨吧?回去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要求柳啸龙注意社会风气?

    见老大看过来就转身走出,这个谷兰对他们还是很好的,没看人家都累得趴地上睡着了吗?或许很快他们会要你而不要我这个会被他们淡忘的人。

    妈妈会天天看着你们的。

    室内,老大趴在沙上望着门口的背影,吸吸鼻子,不敢确认,却也勾起了心中思念的画面……

    ‘老大,来,到妈妈这里来,笑一个嘛,不要像个木头一样……’

    ‘我的乖宝贝,啵一个,亲妈妈一下……’

    小手儿擦掉泪珠,眼睛通红通红的,可见已经哭了很久了,都哭累了。

    小四还在抽泣,肩膀不停的耸动,像个没人要的可怜虫,脑袋不停四下转悠,看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老三和老二则满地爬,后到了谷兰的侧脑边,翻身爬了上去,地上到处都是粑粑,身上也很是肮脏,确实,漂亮的时候很漂亮,讨厌的时候也很讨厌,老三伸出沾满便便的手去抚摸美人儿的脸颊,似乎在说‘好漂亮的姐姐’。

    不一会弄得人家一脸的污秽。

    谷兰收起秀眉,鼻子闻了闻,伸手摸向脸颊,‘噌’的一下坐起。

    刚爬到她胸口的老二就这么‘砰’的一声滚了下去,后脑磕到地面,再次张口躺地上嚎啕了起来。

    “天啊,不哭不哭!”女人吓了一大跳,抱起宝宝诱哄:“听话,不哭了,噢噢噢噢,乖乖的,不要哭了,你们太淘气了,我快累死了!”一看地上,全是纸巾,还有桌子上的水果都滚了一地,乱七八糟的,抱枕都被扔下,屎尿随处可见。

    挑眉长叹:“你们就是四个魔王!”无奈的将宝宝全部放到了沙里,来不及去清洗脸上的金黄,七手八脚将大伙的衣服全部脱光,这才一个个抱进浴室丢到浴缸里,先给自己清洗一番,再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最后拿起莲蓬调节水温。

    边搓洗一个个光溜溜的身躯边苦着脸,何止是疲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阿龙那么无力了,这个吃饱了,那个又饿了,那个还没吃饱,这个又拉了,哄好一个,另外一个哭,结果全都哭,根本就不可能令四个同时乖乖的听话。

    “哇哇哇哇爸爸……哇哇哇哇哇!”老三不满的拍打女人的手,这一刻也不觉得美女好看了,他要爸爸。

    “爹爹呜呜呜爹爹……”

    除了老大默默落泪外,连老二都撅着嘴哭泣,一天没见到父亲了,会不会像母亲那样突然一天就不见了?

    谷兰自己也快哭了,洗着洗着,气喘吁吁的坐倒在地,趴在浴缸上与宝宝们对视:“我求你们了,别哭了,我……我真的快不行了,你们到底想怎样?”养个孩子居然这么幸苦的,她决定了,永远也不生小孩,谁受得了?

    以前吧,照顾过一个小孩一个星期,还能扛得住,可四个……好吧,有点想退缩了,她的体力根本跟不上他们,个个精力充沛,爬个不停,一刻都不会安静的坐着,稍微不看着,就爬得找不到,这些她可以忍受,可……

    把粑粑弄她脸上……好吧,这个她也可以忍受,一起哭……忍无可忍了。

    捏着莲蓬的小手开始抖,凶狠的瞪向那四个小怪物怒吼:“不要哭了!”

    哭声静止一秒……

    “哇哇哇哇哇爸爸……!”

    “哇哇哇啊哇!”

    这一下子,四个一起哭了,谷兰伸手拍拍脑门,慌乱的祈求道:“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跪下好不好?别哭了,我脑袋都要炸开了!”还真给跪了下去,不过同时也在给孩子们清洁身躯,有时候看着四张脸排排坐,真是一大享受,此刻,她一点也不觉得他们可爱,甚至可恶。

    等都洗好了,用浴巾包着送到了卧室的软床上,双手叉腰的命令:“我告你们,别乱爬,我去收拾客厅,一会你们的爸爸就来了,不能让他看到脏脏的样子,明白吗?”

    “呜呜呜哇哇哇哇!”

    呼!换上笑脸,做出小兔子的动作蹲在床上跳啊跳:“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

    不知是唱得很好听还是什么原因,这次四个宝宝真的不哭了,就这么坐着纷纷观望。

    很快谷兰明白了,他们不哭的原因是自己跳的同时,他们会弹一下,仿佛找到了能阻止噪音的窍门,开始不停的跳动:“哟哟哟,好好玩哦,一起跳哦,小嘛小儿郎,背着个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啊?”

    四个宝宝觉得很好玩,爬着拍打床铺,哭声逐渐转换为铃儿般的笑声。

    “咯咯咯咯……!”

    见状,女人得意的挑眉,冲四个孩子伸手道:“看!咸蛋人!”做出一个帅的动作,再大力一跳,弹簧床立刻受到压力,将四个孩子给弹了起来。

    “嘻嘻嘻嘻!”

    宝宝们享受着一天里难得的愉悦,忽然见床不动了,小嘴儿就开始崛起要哭了。

    谷兰伸手按着肺部,阵阵刺痛令她弯下腰,额头流下几颗汗珠,见哭声要响起便继续跳,哭一天了,都不累吗?她要让阿龙看到这好的一面,看到她的努力,晚上才能一起去海边,一想到晚上的幸福,做这些也值得了。

    结果跳了几下,一股根本毫无预兆的腥甜直冲咽喉,伸手捂住嘴阻止喷出,大力的咽下,冲到床头柜上找出一些止痛和养血的药物吃下。

    “哇哇哇哇哇!”

    没有东西可玩,宝宝们又哭了起来,拍打床铺,一副还要玩的样子。

    谷兰脸色苍白的看过去,顺了几下胸口,这个时候是该躺下了,却还是艰难的爬上去继续跳。

    “呼呼……我……就不信呼呼你们不想睡觉呼呼……”天!真要命了,一天里一直在哭在闹,小孩子的体力居然比她还好,服了!哪怕有个午睡也成吧?

    ‘叮铃铃’

    开门声,仿佛知道救星的到来,边跳边擦擦汗水,总算解脱了,被他们折腾几天,她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

    柳啸龙一进屋就被大厅里的脏乱弄得呆愣了半天,快冲进浴室,人呢?心收紧,一道孩子的笑声令他放松了下来,推开卧室的房门,瞅着女人疲累的在床上跳来跳便不解道:“你们在干什么?”

    “爹爹呜呜呜呜!”小四一见男人,也不玩了,全体疯狂的向前爬。

    男人唯恐都滚下床,大步过去坐下抱过一个个宝贝淡漠道:“你们就不能安安稳稳一天吗?”

    “爸爸!”老三讨好似的摸摸父亲的脸,也知道他是在责怪他们。

    谷兰倒了下去,平躺在床上喘息:“他们呼呼……喜欢弹簧……把他们弹起来……!”

    “是吗?一定很累吧?”

    四个孩子分别坐在两条大腿上,都很委屈,为什么要扔下他们?

    今天的柳啸龙和往常比起来,似乎要精神很多,而女人却一副要呕血的模样,摇摇小手:“还行……我们小时候不也这样吗?我去换衣服,然后去吃海鲜……”

    “好!”将宝宝们扔到了床上,转身走出,不一会拿着一个包包,找出四套一模一样的老虎服给一一穿好。

    老二边任由父亲温柔的服务边睁着红红的眼睛道:“渣哥!”嘟起小嘴倾身就冲男人的嘴亲了一口,表示献媚,不要再丢下他们了。

    柳啸龙有短暂的微愣,后扬眉笑道:“是爸爸!”

    “渣哥!”老二依旧如此,光看她跟老三打架时的狠劲就知道,此人长大了绝非省油的灯,亦或许一辈子都要这么叫下去。

    “行,你喜欢怎么就怎么叫,来,跟爸爸学,大哥!”认真的看着。

    老二嘟嘴,后学道:“渣哥!”

    大手捏上宝贝的脸蛋:“慢慢学吧!”浓郁的宠溺塑造了孩子们的没大没小。

    别说闹腾了,就是他们把爸爸气坏了,爸爸都情愿去吐血也不会责怪他们,习惯了被人捧在手心里,无人敢惹,耍赖什么的也就有恃无恐了。

    “爸爸……爸爸……爸爸……”口齿最清晰的老三开始耍宝,不停的重复,可是奇怪的是,下一个明明轮到他穿衣服了,为什么爸爸要越过他去给妹妹穿?明明他比她大是吧?委屈的垂头,想哭,忍住了,感觉有人拉他,反手就给大力推倒。

    老二倒了下去,但没有生气,讲究的是事不过三,大度的原谅。

    老三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给点颜色开染坊,转身骑在姐姐身上‘啪’一巴掌挥下,谁知这次例外了,来不及离开就被姐姐大力按在了身下。

    柳莹霜一脸愤怒,一手按着弟弟的胸口,一手狠狠的捣蒜一样捶打其的小鼻子:“打你……打你……打你……”

    不一会老三推不开就开始哭泣了:“哇哇哇哇爸爸哇哇哇哇!”

    老大坐旁边一副视若无睹,也不帮忙,置身之外。

    “嘻嘻嘻嘻!”小四见哥哥被打,立马开心的手舞足蹈。

    男人无奈的命令:“霜儿,做姐姐的哪能打弟弟?放开他!”拿过最后一套,瞪着扭打成一团的两孩子,对于女儿如此小就这么能打没有太多的不满,甚至有些赞赏,爱怜的抱起女儿面对面的看:“你看看你,每次都把弟弟打哭,你是姐姐,得让着他!”

    宝宝没有听懂,而是呼吸急促,倘若听得懂的话,估计是一句‘谁叫他先惹我的?每次都让他三招,以后不让了!’

    “你也是,没事就爱找打,调皮!”大手抹去了三儿子的眼泪和鼻涕,盯着宝宝可怜兮兮的表情,没有想过给他报仇,小鼻子血红血红的,证明着方才行凶者下手有多么的狠毒了,穿好后才全体抱起走了出去。

    从四个襁褓到四个不需要毛毯包裹的小孩,一路从来没有弃之不顾过,双手每天都会不知疲累的当板凳,力如仙神,圈着四个都仿佛抱着一团羽毛,豪华的车厢内,不但有着各式各样的玩具,几袋奶粉,和一些奶嘴外,还放着一排的珍藏版洋酒,四个婴儿坐位最新改良,安全放上去,绑好固定带子,这才坐在旁边的大人沙里。

    “嘻嘻嘻爹爹!”小四很喜欢这种座位,很舒服。

    谷兰钻进车里,坐在了男人的旁边,惊讶道:“这车好漂亮!”像个卧室一样,以前的那辆没有这么宽敞吧?

    负责驾驶的西门浩偏头解说:“这辆车后面就只有两个位子可坐,大哥亲自设计的,是东陵海岸的海鲜楼吧?”

    “嗯!”女孩点头,那里的海鲜都是最新鲜的,早就想去了。

    西门浩明白的挑眉,启动引擎缓缓开向小区大门外,就在要转弯时,又停顿,瞅着前方一个隐藏在树后的身影而抿唇,警服,尾搭在肩上,身高和体形,一眼就看出是砚青了。

    “怎么不走了?”柳啸龙双手搁置膝盖上,配上过大的豪华空间,显得尊贵无比。

    “是大嫂!”西门浩指指前方躲藏在树后的影子。

    柳啸龙顺势看去,拧眉道:“走吧!”

    “大哥,不下去打个招呼吗?”

    “不用了!走!”不容拒绝。

    “是!”无奈的继续前行,他知道大哥在担心什么,大嫂现在一心负责大强的案子,丁点心都分不得,或许目前这样她才可以办好这件事,且三角山的交易也不能出半点岔子,史上最危险的一次交易,到时候去的是市局和无数警员,目前这种心态才可百密无一疏。

    您为了兄弟们,做到了不和大嫂讲和,可作为兄弟的我们,也不想看着您的家庭如此的僵硬,后视镜里看到谷兰露出一种幸福的笑,是在以为大哥是为了她才不去和大嫂打招呼吗?扬唇道:“大哥,交易完了,您就可以把大嫂接回来了吧?”

    果然,谷兰担忧的转头看着心爱的男人,你会吗?你这么骄傲,怎么会放低姿态去请她?就算要讲和,那也是砚青来求你吧?

    柳啸龙几乎没有多思考,自鼻翼间散出磁性的声音:“嗯!”

    西门浩轻笑了一下,见谷兰脸色瞬间黯然,和方才有着极大差距,大哥或许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对待谷兰,谷兰就会越爱他,越抱有希望,当然,这一点大哥应该明白吧?这个人的睿智是他无法比的。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这样不断给这个女人希望呢?不会是大哥不来照顾她,她就真的自杀吧?

    怎么会有这么偏激的人?

    等车子离开后,砚青才站了出来,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模样,仿佛在看着一个普通人家出游,庄严的服饰不允许她成天哭哭啼啼,冷漠的向前一步,眼睁睁的目送着自家丈夫和自己的孩子与另一个做梦都想取代她的女人而快乐的出游。

    他们要去哪里呢?呵!这已经轮不到她来管了,转身漫步向远处的住所,虽然世态炎凉,但背影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的精神都锁,军人步伐不会因为某些事物而改变,不会堕落,不会颓废……

    英勇的五官从不会有轻浮和邪淫,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不开心的事总是能很快的压回心底,回到别墅后就换上了笑脸:“英姿,你怎么来了?”

    阎英姿悠哉悠哉的躺倒在沙里玩着游戏机,同样是警察,举手投足相差甚远,一个过于随性所欲,一个事事都瞻前顾后,两个性格完全颠覆的女人,只有着一个共同点,都不像……女人!

    “你回来了?我等你一个多小时了,过来坐!”边起身边继续盯着游戏机操控,直到被堵死后才忿忿不平:“这什么玩意,打了一个多小时,白打了,过不了关!”

    “你呀你呀,回去多陪陪阿鸿和孩子不好吗?成天不是工作就是玩游戏机!找我什么事?”

    “就是来和你说这事的,我跟你说,自从和那龟儿子……和俊鸿和好后,我感觉我在家里就是个废物,你看,每天早上他亲手做饭,孩子他也自己带,让我安心工作,中午的饭他早上都给我装进饭盒里了,说我必须每天都吃他做的,晚上也是,一回家佣人就都走了,他就等在门口,给我换拖鞋,吃完饭他就收碗,放在洗碗槽里,第二天佣人会洗,都收拾完了后他就弄一盆热水和一些泡脚的药物给我洗脚,最最可恶的是,他还每天晚上都给我的脚按摩,你说他一开始意思意思就算了,这每天都这样!”一脸的不满。

    砚青张口结舌,坐在旁边说不出话来,冷笑道:“你他妈的故意跑来刺激我是吧?”

    阎英姿意识到什么,赶紧摇头:“当然不是,我是真的想找你倾诉一下心中的不痛快!”

    “你变态吗?他对你这么好,你还不满意?非要他什么都让你做就舒坦了?”这些事,别的女人求都求不来,堂堂一个护法,工作时要带着孩子,回家了又是做家务又是给妻子按摩,真的是皇太后级别的待遇,她想有男人给她洗脚按摩还没有呢。

    “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我会不好意思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吧?我爸现在都在澳门开赌场了,都是他送的,还派了一群骨干给他掌管,而且我爸把他赚的钱大半都转到了我的账户里,我已经很幸福了,目前这样,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都无从下手!”烦死了,以前是想要这种生活,真的来了后,每一天都活在内疚里。

    抱孩子,做家务,赚大钱,这男人全包了,她就像以前一样照常去上班,晚上回家喂喂奶就可以睡觉了,这是……米虫吧?甄美丽最向往的生活,不代表也是她想要的。

    砚青好笑的盯着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柳啸龙要有阿鸿一半的知趣,我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洗脚?尼玛的,那男人充其量也就给她夹过几次菜,还做过什么是她感动的?基本没有了。

    九凤护心那本来就是国家的,虽说他为了她放弃了几千个亿,可东西又不是给她,那是给国家的……他妈的,早知道她就私藏了,最后被黑焱天那黑心的人给偷了,说起这事,就没留一丁点的好印象。

    起先有的感动现在也一丝不留了,还有什么?天!和柳啸龙在一起这么久,好的里面,只记得他给她夹菜了,不好的要多少她就能说多少,这段婚姻太失败了,都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不离婚呢?

    非要耗个两年,有病,他就是见不得她好,即便他不离婚还能和谷兰相亲相爱,而她不行,不离婚,就不会有男人来跟她你侬我侬……

    “砚小青同学!”阎英姿一副审判的态度:“看你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是不是在你心里,柳啸龙做的任何事对你来说都是有目的性的?”

    “废话,我跟你说,他这人就这样,不知道哪次他对你做的事,对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比如圣诞节,记得吧?他送我个局长的警徽标志,他的目的是让我在干爹面前被骂,他做到了,我真被骂了,还有洛河的事,表面上是想做好人,结果呢?背地里干的都是令人指的事情,他永远都不会毫无目的的对我好!”这些都是前车之鉴的,见小满脸唾弃便拧眉:“你这什么表情?”

    英姿摇摇头,咂舌道:“啧啧啧,你这人,太自私了,多想想人家的好,不要总是把对方的缺点挂嘴边!我怎么就没见柳啸龙有在别人面前说你不好过?”

    “呸!那是我太完美了,他想说,有机会说吗?”吐了口口水,环胸不再开口。

    阎英姿一副无语,点点头笑道:“对,你太完美了,跟我说说,柳啸龙到底有什么缺点?”居然让她恨成这样。

    “第一,自私,第二,自利,第三,没人性,第四,目中无人,第五,无趣,第六,满脑肮脏想法……”

    两个小时后……

    “第一百四十九,我是他妻子,他却总是希望我能像他兄弟尊敬他那样对他,凭什么?第一百五十,最最无法容忍的,你懂的!”

    阎英姿听得都快鼓掌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都不需要中场休息喝口水,这口才,可以去做演讲了,擦了擦汗水:“那他的好呢?”

    “给我夹过菜!”回答的相当迅。

    “没有了?”

    “没有!”坚决摇头。

    “呵呵!”干笑两声,搂过好友的肩膀道:“就冲你一直说人家的不好,人家还没有跟你离婚上来看,砚青,我更相信你刚才说他不好的那些,说的是你自己!”

    砚青愤恨的推开:“我自私吗?”阴郁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英姿摊手:“你对所有人都很大方,但是对柳啸龙,你很自私,不管怎么说,不可能就一条好处,鬼都不信,我跟你说,你要坚持离婚,我们谁也阻止不了,唯一能说的就是往后后悔了,还有我们陪着你,实在不行,我男人给你了!”刚说完就伸手狠狠拍了一下嘴,说什么呢?被那家伙听到了还不得跟她吵?

    “切!”某女鄙夷的看向前方:“你想给我,我还不想要呢!”苏俊鸿不适合她。

    “你什么意思?”英姿忽然认真起来,敛去了笑容:“砚青,我问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在你心里一直就看不起他?”

    “是你自己说给我的,我当然不想要了!实话实说而已!”怎么?要打架?现在她还一肚子火呢。

    阎英姿轻哼,站起身挑眉道:“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可以说他的不是!因为这样你等于骂了两个人,他这么差,我却跟着他,我累了,再见!”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

    砚青吸吸鼻子,忍住想哭的冲动,无所谓的来到冰箱前拿出一罐饮料仰头狂饮,再回屋倒进了床第间,眼泪还是没忍住,阎英姿你个王八蛋,为了男人,居然不知道劝几句,还来对着干,不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慰吗?

    什么朋友,还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呢,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和他腻在一起,永远也不要过来了,谁稀罕一样。

    擦擦眼睛,走到书桌后继续和文字较劲。

    五月十九号,南门警局全体武装上阵,市局亲自带领,这令所有人更是信心百倍,一定会有所收获的,武警们都抱着冲锋枪翻身上卡车,警犬一百条,警员八百名,如此这般,若是扑空,那么警界的颜面将会全无。

    可市局就是信他人之言,拿着威严做赌注,这一点很多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信大强,或许只有砚青知道,因为大强救过他,要不是大强,他和他的孙女早就见阎王去了,就是冲着这一点,所以他打从心底还是想救大强的。

    不管多冷血无情的人,也逃不过良心,救命之恩大于天,这也是为什么谷兰要叫她去给她洗脚她都愿意,如果还恩就得什么都奉上,她真情愿那个时候被一枪打死。

    “快点快点!”市局整理整理警帽,很是谨言慎行,看似不怎么在意,但心底实则早已因为那庞大交易而激动得一夜未眠,也就a市有这个本事接二连三缴获这么多的毒品和现金回归社会,别的市几十年也不见得出现一次。

    这次要是真的,今年又要得奖了。

    砚青并没太振奋,已经振奋过了,现在想起来都毫无感觉,也不会担心,毕竟这是合谋好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这么久了,马上就要见面了呢。

    十天里,每天她都会去谷兰家转转,从一开始的心里堵到最后的幸灾乐祸,不愧是她孩子,折腾人的功夫何止一个‘赞’字能形容?昨天就见谷兰一副想打电话又作罢的态度了,她是想告诉柳啸龙不想带孩子了吧?

    一个还好,四个,都在最爱动的年龄,要个弱质纤纤的女人照顾,根本不可能。

    这种情况,永远只有亲生父母能包容,再苦再累,也不会说不要他们,当初被折腾得吐血也没想过扔出去吧?这就是亲妈妈和后妈妈的区别,估计过不了两天,谷兰就会提出不再照看了。

    女人里,也就她和李鸢受得了,其他的,就是阎英姿也会哭着求救……

    至于英姿,那次以后,到至今都没说过一句话,当然,她也不会去道歉,没有错,何来的道歉?当时是她自己说把苏俊鸿给她,回了句实话,就小人之心的说她看不起他,什么时候看不起了?

    难不成还说想要不成?她倒要看看在阎英姿心里,是不是真的见色忘友了。

    “老大!晚上6天豪会去天上人间夜总会,八四三号包厢,您确定要找他吗?”蓝子给出调查结果,万一6天豪不高兴,说老大知道得太多,还不得杀人灭口?

    砚青双手环胸,想了想点头道:“我必须去警告警告他,好了,上车,出了!”跟着强子抓了六家,每一家酒吧说的话都一样,有卧龙帮撑腰,且还是钟飞云,不知道还有多少是被他罩着贩卖毒品的场所,治标治本,只要钟飞云不当这个靠山,应该市里会少很多毒贩子。

    蓝子整理整理服饰,钻进了车里,听说卧龙帮和云逸会的人都会在交易现场,又能大饱眼福了,如此多的黑道头子聚集,不是随时随地就能见的。

    三角山

    呼呼……

    狂风扫过葱郁的树林,散着美妙的乐声,暖暖的,形同美人的大手抚过脸颊,四周半人高的茶树铺了半座山,被管理得很到位,可见很快就能采集收割,一行人迅向上攀爬,将整座山都几乎团团包围。

    山脚下,西门浩恭敬的打开车门。

    柳啸龙冷漠的走出,边仰头看向山中的风景边扶扶镜框,换回了金丝边,穿着从未有过什么变化,显得相当单调,眉头微微皱着,偏头瞅向没有了笑容的6天豪,似乎是记得从那次以后,那女人没有再和他有过联系,甚至有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味道,过去打趣道:“6老大今天好像有些不在状态!”

    6天豪瞪了一眼,没有回话,春去夏来,西服下的衬衣领口大开,白皙脖颈上是那条金黄的项链,至于吊坠着什么,被藏在了布料内,双手叉腰,衬衣角随着这个动作敞开,皮带扣完全展露,肚脐眼甚至都泄出少许。

    风儿吹得一头飘逸短互相拍打,这种不端正的穿着对于某柳来说,可以算得上鄙视,特别是还挂着一个黑色领带,松松垮垮,典型的痞子。

    见死对头不回话,柳啸龙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仿佛很开心敌人被自己说得无言以对,开始向山上走去,越过对头时,停住脚,偏头斜睨着那张有着苦闷的脸淡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语毕便带领着一群人开始登山,不屑去多看半眼。

    6天豪唾弃,没有去反击,也开始攀爬。

    罗保不解的瞅向自家大哥,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柳啸龙该不会以为是砚青甩了大哥,所以此刻心情才这么压抑?那他想得也太多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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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一百三十五章 跟老王八和解[手打文字版VIp]

    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群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远远看去,如梦似幻,一百多辆军绿色的卡车停靠路边,砚青随着领导们一步步踏上前方的山峰,样子得做足嘛。

    一脸的期待,说到待会的收获,也不是毫无波动,这些功劳或许不会全部落于她的头顶,可若不是她,市局也拿不到这么庞大的业绩,十亿呢。

    功劳是市局的,谁也无权抢走,偏头挑眉看去,瞧把这老头激动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市里许多想阿谀奉承的区局都聚集,某位老者上前笑道:“市局果真是风采不减当年!”

    “呵呵!是啊,曾经我和你们一样,从一名小警员到区局,一路走来,也陪同领导办过案,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带领手下主动出击了!”大手摸摸下颚的胡渣,大强,希望你不要骗我。

    宋局长也不忘夸赞几句:“市局您亲自带兵上阵,定会吓得那些不法分子早早就逃之夭夭!”

    市局闻言立刻打住:“我今天得亲手逮住这几个危害社会的虫,走!”

    砚青很想偷笑,她用了七八年都逮不到,那几条虫比猴子还精,想逮住谈何容易?且6天豪今天也在行列,还有那么多长老护法,毒枭窝,这些人合伙起来,就真是一条龙了。

    大伙的步伐并不快,以免打草惊蛇,差不多到了三十分,几个戴着草帽和绿军装的男人冲上前敬礼道:“报告局长,经过核实,确实在三角山下现了大量豪华轿车,山中三百余人!”

    “三百余人?你怎么确定的?”市局狐疑了。

    连砚青都不懂了,她只知道他们要交易,会将交易的东西奉上,但不知道一会他们要怎么脱身,警方哪能计算出人数?

    “局长,他们的人全都在明,暗处无!”

    “这俩小子够狂妄的,明目张胆的交易?”

    “就是,走走走!”

    大伙无不憎恨,嚣张过头了吧?

    市局边走边吩咐:“小峰,你带人从暗处将这半面上给围住,来个突击!”

    “是!”

    “砚青!”

    “到!”某女立刻上前一步。

    “你一直负责柳啸龙的案子,他现在这种布阵叫什么?”市局边问边转头看过去。

    砚青拧眉,后摇摇头:“回局长,我也不知道!”在海边那次交易,那是无处藏身,可这山里,他怎么能不让手下隐身?还全都站在明处?

    “算了,你用了七年时间,没找到他半点把柄,不过自从你去年和他有交际后,倒是缴获了不少,看来他是对你有意思,放下了戒心!”老人脸上划过自豪,这都是他手里的警员,不错!

    某女心里打鼓,抱着侥幸的心理试探:“他对我的戒心并非全无,或许是他收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其实从你们说要我抓强子直接击毙时,他就对我言不由衷了,这不?直接想方设法的把我赶出了柳家,其实我觉得吧,他不管怎么说也混到了现在,谁要害他,又怎会不知?或许是看在我是孩子母亲的份上,没有直接杀了我,而是放我出柳家,算是给个警告,市局,如果今天您抓不到他的话,咱别老想着把他杀了,解除要我与其他国家的警员合作去弄死他的通告吧,立马我们就能和好,他会把我请回家的!”

    一句话,令全体止步,市局转身看着砚青,一个他真的很佩服的女警,其他女卧底,哪个不是最后都背叛警方了?基本都不再干警察,跟着那些人吃香喝辣,唯独这个砚青,都有了人家的孩子,却还是每天出现在警局。

    从没想过辞职就这么跟着黑道干,就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视钱财如粪土,将国家和使命放在了第一位,看不出她这么说是为了保住柳啸龙还是真心想继续为警局带来贡献,可她的心是在正义的一方。

    她的心还是鲜红鲜红的,很积极,即便真是因为想保住丈夫和家庭,他也不能说什么,因为她始终是个女人,这种情况再继续逼迫,只会令她和警方反目。

    还有就算她真的可以做到大义灭亲,不但抓不到柳啸龙,警界还会损失一名干将。

    “局长,我真不骗你,如果要我背叛他,瞬间他就能觉,因为他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和别国联手,不成功,我到现在都不了解他,我真的很希望世界上再没有人作奸犯科,可我也懂什么叫量力而行,我真抓不到他,已经放弃了!”

    “哼!今天我就办了他!”他就不信如今人赃并获,他还能逃脱:“好了,冲!”说完就拿出枪向山上走去。

    砚青无奈的点头:“不信您就看,多少次我都证据确凿,可人家有的是办法脱身!”

    山腰上,一副奇怪的景象,两大黑帮头领并未坐在屋子内交易,而是戴着草帽站在茶树中采集,身边都放着一个箩筐,6天豪边摘下鲜嫩的尖端边瞅了一眼山下上来的警察:“来了!”话语懒散。

    柳啸龙冷哼:“时间够准的!”

    褪去了西装领带,衬衣领口大开,一块洁白的佛牌同样被一块真正开过光的玉牌保护其中,没有6天豪的大气,却也是精致神圣,禁锢在白金链子下,夕阳下泛着刺眼的光芒,西装裤上已经沾满了草屑,脖子上也搭着一条汗巾……

    仿佛他们就是为采茶而来。

    远处草屋前,坐着一名难以形容的男子,浑身透着不可侵犯的傲气,少见的亮绿色眼眸,三七分短,白如雪,银钩鼻,嘴角在看到大批警员上山而弯起,修长双腿叠加着,不失优雅,但能洞察人心的视线令人不敢直视。

    左耳上一颗血红色的耳钉在白中异常醒目,身后跟随着百名金高壮保镖。

    艾伦。希伯来,大英帝国内,名意是巍然的高山,受神启示,正是洪山组内的洪!

    背对破漏的木屋,可谓是真正的令四周蓬荜生辉。

    面对世界上各国想缉拿的黑道龙头,没有半点的畏惧和敬仰,或许在他的心里,柳啸龙与6天豪和他也并没多少差别。

    旁边西门浩等四人为了到时爱丁堡交易,可谓是恨不得将那不卑不吭的男人盯出一个洞来,总结,这是混黑的,如果真是密探,那么这次他会向警局戳穿。

    不过长得还真不错。

    另一边,罗保与钟飞云也是不停的打量,得到的结果如出一辙,没有半点的正义之感,穿着得体,一身银灰,连短靴也不例外,一个很爱干净也不喜欢过于复杂的男人。

    市局等人越靠越近,一开始还都在一副戒备的状态下,慢慢的,大伙现周围站着的黑社会居然没有要对他们动武,甚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满脸地‘根本就没有做不法生意’的态度,可不敢松懈,说不定他们就想这样引君入瓮,一举拿下。

    枪都握得很紧。

    这算是最最明显的一次缴获,警匪都玩起了明火执仗的游戏,谁也不躲藏了,八百名警员全体缓缓现身,举着冲锋枪对准了占据了半面山的危险人物。

    除了警员,几乎无一人持枪,都空手当保镖一样守护。

    砚青想破头也想不到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还有,明明知道会被缴获,为何6天豪还来帮忙?按理说他得不到好处是不会前来的,难道是柳啸龙给了他好处?一定是了,否则哪有人会无条件去帮死对头的?

    等看到了木屋前坐在折叠椅上的白男人时,差点就被那双绿眸吸引进去,洪山组,她知道,一个英国人,一个日本人,白……是听说英国人有的天生就是白,鹤童颜,帅呆了!

    那股谁与争锋的气质也能杀死不少女性,且个子也很傲人,看到这么多警察居然没有来多瞅一眼,面对柳啸龙等人也没点头哈腰的拍马屁,这种人分两类,一是眼高于顶,第二就是他有这个资本。

    洪山组的头领之一,想必也是有资本的,听柳啸龙说,这个人相当不简单,为人处事讲究快准狠,短短几年,创造了自己的王国,就是他要问云逸会买走一百万把机枪?看来英国要出现一位统战所有黑道的人物了。

    市局百思不得其解的瞪向十米外采茶的两个人间绝色,外表上,他承认他们不输给任何人,至于那心……浸泡了墨汁一样,不是交易吗?怎么是在采茶?还是提前就现了什么猫腻?知道他会来?

    “柳啸龙,你在搞什么?”市局双手环胸穿过一棵棵茶树,站立在了头号恐怖分子面前。

    对于被如此多的警员团团包围,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认认真真的收集,过了三分钟才将一把鲜嫩茶叶扔到了箩筐里,仰头俯视山下,双手叉在腰间淡笑道:“怎么?采茶也值得局长如此大费周章的保护?”末了偏头,挑眉露出难得的笑容。

    这个笑,炫目是炫目,让跟过来的女警们都忘记了身在何处,但只有一瞬间,下一秒就觉得这笑过于欠扁了,保护?谁要保护他?都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砚青吞吞口水,果然,柳啸龙的胆子大于天,她都不敢直视着市局说话,而这个男人却反而还调侃揶揄他,都要怀疑即便国家主席来了,他最多也就握握手来句‘主席,一向可好?’

    人和人如何平等?即便这辈子,她也不敢去揶揄市局。

    果然,市局脸色有些青,瞪了柳啸龙一眼,走向另一个男人:“6天豪,你家缺茶叶吗?”

    围过来的有四十多名警界领导,对于黑道头子采茶,估计说给鬼听,鬼都会摇头,可很好奇他们采茶的目的是什么?

    砚青完全当作看戏,看两个男人导演的戏!

    6天豪闻言边采集边眼都抬的反问:“那局长家缺钱吗?”

    “我在问你!”市局有些恼怒了。

    “呵呵!家里有钱不代表不缺钱,有茶叶不代表就不缺茶叶!”说完就移动箩筐,见老人不走就不耐烦道:“你挡住我的路了!”

    “你……!”市局吹胡子瞪眼,转身咆哮道:“还等什么?给我搜!”

    “是!”站在远处的警员们立刻松手,百条警犬‘嗖嗖嗖’的四处窜动。

    某6见这架势就鄙夷道:“呵呵!人还不如狗!”

    砚青擦擦冷汗,你们牛逼,可能不能别这么嚣张?那是市局,不是警察,上前帮着老人训斥:“6天豪,你也太猖獗了吧?”可恶,把警察当什么了?

    6天豪见女人依旧那么威风凛凛,便瞪了一眼,低头忙碌,不予理会。

    “他们太狂了!”

    “就是,太可恨了!”

    警员们无不唾骂,如此目中无人,真想全部立刻就地正法。

    砚青碰了一鼻子灰,别人连正眼都不屑看她,该死的,她就不明白了,当时是他自己趁人之危的,凭什么一副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一样?说什么永远做朋友,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不高兴,她才是那个最想杀人的人好不好?

    搞得她现在连看孩子一面都要偷偷摸摸,无颜面去柳家,算了,就当从来不认识就好了,何必认真?

    察觉到女人离开,6天豪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仿佛对方对他来说,真的可有可无。

    柳啸龙则微微勾唇,笑意稍纵即逝,瞅向妻子帅气的穿着和精神焕的态度,眸光里有了少许波动,移向翘挺臀部时,幻想着布料下的美景……

    砚青刚要越过,就现了两道足以灼伤人的视线正盯着她看,扭头望去,柳啸龙果然正在看她的……咬牙冷冽的低吼:“看什么?”

    某柳慢慢倾身,以两人才可闻的声音回道:“看所有男人都想看的!”

    说此话同时,表情同样正经得仿佛是在提醒女人裤子上有了污渍般,让周围的人们并没怀疑。

    砚大警官一听,垂于身侧的小手‘喀吧’一声捏紧,关节都一一传出可怕脆响,嘴角抽筋了几下才自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下流!”更有着厌恶。

    “不下流,你孩子从哪里来?”柳啸龙理所当然的回完,也不予再多攀谈,继续细心的采茶。

    某女呼出一口气,狠狠的暗骂了一句才跟着其他人向小木屋走去。

    西门浩见狗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就偏头问道:“你确定都弄好了吗?”

    皇甫离烨挑眉:“当然,我办事,你们放心,大哥和6天豪的名字我都写好了!”

    林枫焰一听‘名字都写好了’便不由愁眉不展,不是让阿浩去办的,怎么成黑皮了?他会写大哥和6天豪的中文名字?文笔见长了?

    无人看到站在木屋左侧的罗保在看到一个短女警时,向来冷静的表情此刻变幻莫常,玩味、期待、有趣……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没有想过躲藏,而是等待着对方的目光看过来,会是怎样的表情,该不会到现在还想不起他是谁吧?

    女警拥有着一头很精神的短,尾触碰着锁骨,警帽端正,服饰上不留半点的污垢和皱褶,皮鞋准确无误的踩踏着不染指到裤脚的平整之处,无意间仰头……

    “啊!”

    一声清脆的叫喊令所有警员看了过去,砚青奇怪的转身:“怎么了?”

    蓝子明眸圆睁,傻傻的看着几个月前喝大了后破处的男人,此刻还是一身笔直的西服,就那么双手环胸俯瞰着她,嘴角甚至都弯了起来,好似很满意她的惊讶,立刻偏开头,五官扭曲:“没……没什么,可能月事来了,肚子抽了一下!”

    苍天,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她想起了,多次交易,其实他每次都在场,跟在6天豪身后……罗罗罗保。

    这猪脑子,怎么会忘了他呢?就是罗保,她可以肯定,那个变态,在哈佛上学时期就连续击败了两届肌肉达的非洲和美国拳击冠军,打架也是最狠的一个,和西门浩齐名,要么不出手,要么定死人。

    从来不会去顾及他人的感受,最高的拳击手,无师自通的将柔道,泰拳,空手道,散打融为一体,至今听说都没遇到过对手吧?有人说,除了6天豪能打败他以外,战场上所向披靡,当然,这个她不怕,因为男人是不会打女人。

    主要是他的身份……妈妈咪呀,太可怕了,罗氏家族在台湾那真是争王称霸,官商集于一身,已经足以令人生畏,然而这个人却因为混黑而脱离了家族,也可以说是被赶出的,由他弟弟继承,但如今,他个人的势力早已是一百个罗氏家族也无法对抗的,跟着6天豪,他找对了明主。

    听说前几天市委书记还请他吃饭了呢,不管走到哪里,当地官员都会争先恐后的约过去款待一番,拉好关系,旗下最大的公司乃俄罗斯一家六星级夜总会,五星的多得数不清,她……居然把这种要钱不要命的男人给……给上了。

    还是处男呢,天!好像罗保是不近女色吧?一直对外声称喜欢男人,原来都是用来做挡箭牌的,他会不会搞她?这太吓人了,这个人她真的惹不起,现在躲都躲不起,为什么老天不让她失忆呢?不是说喝多了基本第二天都不记事吗?为什么她会记得这么清楚?

    眼珠子乱转,不敢去多看,是记得那天早上留了个纸条吧?服务烂透了……会不会报复她?男人被这样说一定会很损威严的,应该不会的,这个男人不是睚眦,况且她的第一次不也给他了吗?那就等于扯平了。

    老天爷,我都订婚了,七月份就结婚了,千万不要折腾我,我错了!

    罗保不断睥睨过去,女人此刻纠结得快吐血的模样很是可爱,特别是那畏惧的模样,给他男性魅力增添了不少的光彩,让人忍不住想上去逗弄几句,但还是忍了下来,一群高级警员越走越近,而艾伦。希伯来却没有要起身去打招呼的意思,真是比大哥还要孤高几分。

    市局站定脚,冷冷的凝视着绿眼男人。

    艾伦斜睨了一下,伸着懒腰起身,悠哉悠哉走向一旁,让出路给其进屋,严重的不把对方放在心上。

    “这谁啊?”

    “买家吧!”

    宋局长察觉到市局今天过于面子不保就开始说好话:“找到证据后,一个个的全部带回去!”

    蓝子还在纠结,捏着枪的手跃跃欲试,恨不得给自己太阳穴打下去,没事去什么酒吧?找什么男人?找就找,咋还找了个流氓?万一他把这事说出来,自己就真要喝西北风去了,偷觑了一瞬,没看她了,那是不是代表他不计较?

    一夜情不就是这样吗?一夜后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再次看一眼,看来是真的忘了,拜托,千万不要说出来,也不要找我算账,你的服务真的非常棒!

    早知道今天就请假了。

    市局深吸一口气,坐向了艾伦方才坐的木椅,等待着手下们的结果,满脸漆黑,极度不爽。

    半小时后:“报告局长,并未现有毒品出现过!”

    “报告局长,四周都检查过了,没有可疑之处!”

    宋局长怒吼:“这么多的毒瘤在,怎么没有可疑?”指指周围的所有黑西装男人,这些人的脸就是疑点。

    就在市局捏紧大手,表情狰狞时……

    “汪汪汪!”

    忽然,英勇的狗狗们慢慢聚集在了木屋旁边一块空地上,爪子不停的挠着泥土,几条狗更是疯狂的跳跃了起来,告诉着众人这里有猫腻。

    市局顿时死灰复燃,惊喜道:“挖挖挖!”今天要扑空后,还不得被批评?

    两个警员立刻拿出一些刨土的工具扔了过去,都卯足了劲的挖掘。

    柳啸龙与6天豪都好奇的整理着衬衣上前,淡漠的盯着被挖得越来越深的坑,某6冷笑:“可别试图栽赃我们,这片地昨天才被我们买下!”

    “哼!你们这是看到我们来了,所以才埋下的吧?”宋局长鄙夷。

    “不是啊,局长,看这土的松紧程度,应该是十天前被翻挖过的!”

    几个挖土的武警提醒。

    “十天前?”市局狐疑的弯腰抓起一把土,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今日风儿特别的狂肆,吹得所有人心里暖洋洋的,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散着清香,不经常被踩踏的地面长满了青草,此刻都因为突来叨扰者们变成了绿浆,放眼看去,黑白黄三种肤色无一不全。

    蓝子被迫站在了‘地雷’身侧,额头汗如雨下,明明神清气爽的天,怎么越来越热了?如果没有留那该死的纸条和只给一百块钱,她还真不怕,警察哪能怕黑社会?

    一百块,哎,早知道就全给他了,堂堂一帮长老,处男身只卖了一百,一定天天想着怎么整死她吧?

    见男人垂眸看来就立刻收起惊惧,装作并不认识,也不屑去多看,装模作样嘛,谁不会?奇怪的是男人并不是来看她,而是瞅着下面的大坑,最好过了今天永远不要有交际,心脏承受不了。

    “局长,有东西!”猛地,一个警员大力提起一个皮箱扔了上去:“下面还有!”

    市局万分激动的过去将箱子打开,悬着的心顿时落地,粉红色的钞票好似救星,等扔上来十箱后,另一个洞才传来喜讯。

    “局长,您看!”十来人将炸药包一样的牛皮纸袋搬出,果然差不多有一万斤的量。

    全部摆放好后,才一一鉴定真假。

    在这期间,市局春风得意的用枪戳戳柳啸龙的胸膛:“今天,你跑不了!”

    “我们说过了,这块地,昨天才买,手续你要看吗?”男人一副完全不知情,并没大惊失色,沉稳得令人看不出端倪。

    “这些你还是留到警察局再说吧……”

    “局长,您看,有留纸条!”

    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去,市局接过钱箱里的那张,仅仅只有着几个字,念道:“这、是、6、天……叉的?什么意思?”为什么有个叉?

    “这、是、柳、叉、龙的!”念出毒品里那张,这么一来,几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6天豪和柳啸龙。

    柳啸龙见老人捏着纸条的手抖便扬唇轻笑道:“局长,如此明显的栽赃,您信吗?如果我要知道里面有毒品和这么多现金,岂会等你来缴获?且你们自己也说了,十天前埋的,而我也确实不知情,该不会是哪个警员因为抓不到把柄而特意陷害吧?且看这肇事者,文化水平还不怎么样!”

    市局阴着脸瞅了瞅两堆东西,他自然不信他们的鬼话,可这些东西也无法证明就是他们的,看来是还没来得及交易就现了他会来,所以搞了这一出,证据是拿到了,可……至于东西上是否有他们的指纹根本不用去想,不可能。

    哪个犯法者会不带手套处理赃物?

    是谁走漏了风声吗?为什么不在他们交易时才来呢?烦闷道:“不管如何,也是在你们这地里现的,跟我们回去录口供,这些带走!”算了,他相信砚青的话了,这些人相当精明,要么抓到人,没物证,要么抓到货,没人证!

    可气!

    6天豪似乎对此要求很不是不情愿,扬起右手勾勾食指,后面的手下立马抽出一根雪茄剪好,拿出烟杆将末端禁锢,点燃火抽了抽才取下雪茄送到了男人的指尖,尽量不碰触到大哥需要用嘴接触的地方。

    一手插兜,站姿桀骜不驯,抽了两口才蹙眉道:“没事找事!”话虽如此,但还是跟着几个警员开始下山。

    柳啸龙也无所谓的伸开手,任由手下给自己套上西装才边整理纽扣边听话的跟随。

    “哇,好像拍电影,黑社会大哥太有气派了!”

    “还有人给点烟!”

    “还更衣呢!”

    “而且敢和市局这样说话!”

    许多心还不定的武警万分羡慕,如果能坐到这个位置,估计没几个男人会不动心吧?走到哪里都有人巴结追捧,永远都是焦点,当然,他们若真干了这行,恐怕无法维持,大伙来得如此悄无声息,他们居然都能收到消息,能保证永远不会被国家抓捕,又保证不被道上的人击垮,那得靠一颗聪慧的头脑。

    自认为还没这个本事!

    市局因为一句‘没事找事’气得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眯眼道:“让总部余处长过来给他们录口供!”

    “啊?”砚青呆住,余处长?那个老处女?且还很肥,四十岁,没人敢娶她,出了名的善变,表情凶恶,女警界最最难缠的女人,找她审犯人,没有不成功的,他们两个受得了吗?

    罗保眼看那女人要擦肩而过就抓住那小手,直接向屋后面走。

    蓝子也深怕被人现,无条件跟着走,等到了无人之地后立马甩开手,不满道:“干什么?”

    “还装?”某男挑眉。

    “我装什么装?”

    “不认识我了?”

    女人悄悄深吸一口气,笑道:“你是……?”

    罗保冷笑,环胸提醒:“几个月前,在酒吧里……”

    “哦!”没等说完,蓝子就伸手指着罗保道:“当时我是记得去酒吧买醉了,不过现在好像忘……”

    “第二天酒醒了,还留了这个!”拿出纸条,一副看你还怎么装的模样。

    蓝子不耐烦的抓抓后颈,长叹道:“我知道我不该写这玩意,可能是喝高了的后遗症吧,其实你的服务很好,真的,还有,你现在找我做什么?那本来就是一夜情,你情我愿,没逼你吧?还有,当时是你自己说你是酒保的,我要知道是你,死都不会……”说着说着,打住了。

    罗保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接近了冷漠:“死都不会什么?”

    “没有啦,总之是我错了,好吧?我道歉!”别抓着她不放,没时间跟他逗留。

    “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我已经快要结婚了,明白吗?”他还想怎样?她也很委屈好不好?第一次留下了心理阴影,都不敢和男人那啥了,痛死了。

    女人有着委屈,令罗保表情和缓下来,带着抱歉:“那晚……我……没什么经验,不过我找很多女人试过了,现在应该不错!”

    吸!

    蓝子不敢相信的张大嘴,试过……这个他还去学经验了?抿唇道:“哦!”

    “呵呵,逗你的,去吧!”指指山下,再次有了笑容。

    逗……神经病,没有立刻走,而是奇怪的审视,把她拉来就因为要逗她?这一点都不好笑吧?提醒道:“这种经验没有女人会喜欢,还是保持着目前状态,虽说很痛,不过最起码还算干净,别弄得一身的病,你……好自为之!”这才转身。

    罗保斜睨着女人一步步远离,捏紧纸条又塞进了裤兜里,等所有警员都撤掉后,才走出。

    西门浩瞪向兄弟:“柳啸龙三个字很难写吗?”

    皇甫离烨慢条斯理的整理整理领带,没有去回这种无聊的话题,随着大伙向后山移去,中国字复杂又难懂,不会写有错吗?他连他自己的名字都不会,更何况大哥的了,可大伙那看不起的目光……回去就让大辫子教他。

    三十分钟后……

    或许警员们没看到,前脚刚走,后脚两大帮会便在后山开始不急不忙的交易。

    十八车军火从乱石堆里被抬出,直奔山下的十八辆大卡车,艾伦冲罗保竖起拇指:“莫非这就是中国计谋里的声东击西?”

    “学的不少,没错!”

    钟飞云接过西门浩递来的资料,迅签下自己的大名,递了过去:“合作愉快!”

    此次交易毫无危险性……

    皇甫离烨摸摸下颚瞅着货被卧龙帮拉走,而买家等人也消失,感概道:“要是大嫂知道我们这样搞,她会如何?”

    “会杀了大哥!”林枫焰回了这么一句,也跟着下山。

    量那些警察多聪明也想不到这一出,当然,这件事无法曝光了,往后的交易恐怕都得偷偷摸摸,反正不影响声誉就好,谁叫大哥娶了个警察做妻子呢?

    以前要是这种大型交易完,都会大肆宣传一番,荣耀,往后这种荣耀都沾不到边了。

    南门警局

    审讯室内,被一分为二,砚青亲自主审6天豪,而那个母夜叉则负责柳啸龙,某女翻开本子,拿起笔瞅着对面戴着手铐坐在椅子里的男人道:“姓名!”

    监控室,柳啸龙还在等待审问他之人到来,就这么坐着透过玻璃窗望着妻子审讯死对头。

    6天豪瞪了一眼,偏头不回话。

    “姓名!”声音提高八度,漂亮的大眼也怒瞪起,见男人依旧一副无动于衷就‘啪’,大拍桌子咆哮:“6天豪,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对!我就叫这个!”6天豪立刻指指砚青,扬唇笑笑。

    某女咬牙切齿,低头在本子上写下姓名,再次问道:“性别!”

    某6眼角抽筋,敛去笑容,站起身懒散的解开皮带。

    “你干什么?”砚青气得眼都绿了,该死的,他把这里当什么了?

    “给你看看我的性别!”说完就要继续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可恶的男人,气死人了,记录下后,烦闷道:“家庭住址!”再敢胡说八道,一定把他大卸八块。

    6天豪好笑的盯着女人:“以前你一个星期去七次,还用问?”

    捏着笔的手骤然收紧,二话不说,暴虐因子彻底炸开,站起身边捏着拳头边带着残忍表情上前。

    “怎么?警察还打犯人?而且我只是采茶,算不上犯罪……”

    ‘砰砰砰啪啪啪啪!’

    拳头无情的捶向男人的胸口和小腹,几乎不明显的地方没一处留情,十多下后举起拳头吹了吹,勾起小嘴:“姓名!”重新坐回椅子里拿起笔。

    6天豪呲牙咧嘴,痛得直抽冷气,凤眼内怒火旺盛,冷冷道:“6天豪!”

    “性别!”

    “男!”

    “家庭住址!”

    “卧龙集团后别墅区域正屋!”

    “噗!”

    监控室内,柳啸龙见对头问什么答什么就忍俊不禁,典型幸灾乐祸,一副‘你也会有今天?’的模样。

    ‘啪!’

    又一拍桌声,但这次并非砚青。

    “笑什么笑?轮到你了,跟我走!”

    柳啸龙脸上还挂着淡笑,闻言转头,笑容僵住,随着大型体积,慢慢仰头,后看到一张福的脸正无表情的看着他,立刻站起身,却现只到女人的肩膀,且对方的手臂粗了他三分之一,巨人!

    余处长几乎是低着头看的,还以为多了不起,还不是这么小?冷漠的转身开门带路。

    外面看热闹的人特别多,都藏在暗处你推我挤。

    “快看快看,柳啸龙只到她的肩膀噗哈哈!”

    “块头也比他大!”

    “再怎么说,余处长也有两百外加十八厘米,啧啧啧!一个女人,这么高,快赶上姚明了,怪不得是老处女,谁敢要?一拳头能打死人!”

    “我就羡慕她的胸,太大了!”

    大伙七嘴八舌,偷着乐。

    进了审讯室,某柳面无表情的坐好,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一身警服的女人。

    余处长瞪眼道:“看什么看?”

    “没什么!”

    “姓名!”

    “柳啸龙!”

    “性别!”

    “男!”

    几乎问什么答什么,好似有想快抽身离去的味道,绝不拖延时间。

    砚青这里,并没有那么顺利,男人有意跟她打太极,不想离开一样,无奈道:“6天豪,拜托你好好配合,否则我真要收监你四十八小时,明白吗?”

    “没关系,反正也没住过监狱!”6天豪无所谓的摊手。

    “最后问你一次,从事什么行业!”

    某6也无语道:“拜托你问点有技术含量的,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

    “你他妈皮又痒了是不是?”是她审问还是他?真把警察局当菜市场了?

    见女人一副又要打人,男人不耐烦道:“无业游民!”

    “去三角山做什么?”

    6天豪深吸一口气,拧眉举起双手道:“给我打开,要不换个人来问!”

    砚青冷冷的瞪着:“给我个理由!”

    “我觉得你这女人问的都是白痴问题,行吗?”不甘示弱的对望:“亦或者,我不想看到你!”

    “好!”扔下笔,就要走出时……

    “去采茶!”男人恼火的仰头看着天花板。

    某女转头咬牙坐回:“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事实就是如此!”

    砚青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写,她也不想问,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口供是上头要求的,不得不录。

    一份口供花费了一个小时才结束,目送着两个男人离开,砚青摇摇头将本子送到了手下怀里:“呈上去吧!”

    当夜,天上人间夜总会

    穿着便装的女人站在马路上沉思,要不要进去呢?将小手揣进风衣兜兜里,想了想,还是走进了纸醉金迷的场所,直奔八楼,到达一间包厢前,被十个男人挡住了去路,抿唇道:“我要见你们的帮主!”

    “大哥现在在忙,有事等一会再说!”男人依旧不让路,防护墙一样守着。

    砚青点点头,透过木门上少许的玻璃看到6天豪正随意坐在沙里,十个身材火辣的美人正在他面前随着高昂音乐跳着脱衣舞,几乎都只剩下了一件内裤,都恨不得男人扑过来将她们抱住,慢慢的内裤也脱了……

    而他怀里还半搂半抱着一个同样暴露的女人,大手正揉在其胸口,辗转反侧。

    冷笑一下,转身靠着墙等待。

    几乎二十分钟后,门才打开,淡漠的望去,十个女人穿戴整齐,风姿卓越的笑着走出,更听到有个女人说‘他看了我很多眼,真羡慕乐乐,能留下来作陪!’,这就是有钱人的资本,不管什么女人,都期望着得到他的青睐,咋就没男人肯为她而死去活来呢?

    哎!下辈子她要做最有钱的人。

    “让她进来吧!”

    声音慵懒性感,没了白天的温度,看似带着笑意,却冷得令人心寒。

    砚青见一手下把门给她推开便进屋坐在了离男人最远的沙里,叠加起细长双腿,毫不拘谨的靠进沙,先是打量了一下男人怀里像蛇一样缠着他的女人,身材不错,脸蛋够美,特别是小嘴,樱桃红,笔直的长垂于胸口,一条绿黄色薄纱裹住了胸脯,此刻也被男人搞得松松垮垮,腰间围着一块同色纱巾,眼光不错嘛!

    6天豪看都没去看砚青,一手搭在美人儿的肩膀上,指尖若有似无的刮着她的胸口,一手夹着雪茄,任由美人雪白大腿带有暗示性的磨蹭着他的大腿,吐出云雾催促:“说吧,什么事!”

    “打搅到你真不好意思,是这样的,近日我们现了无数家酒吧都在贩卖海洛因,而令他们如此目无王法就是……钟飞云!”本来想打住的,不过他自己不让美人离开,就怪不得她了。

    男人一听,抽烟的动作停顿,终于舍得转头死死盯着女人看,仿佛要看透她是否在开玩笑,半响后松开手拍拍美女裸露的后背:“出去等我!”

    “那要多久嘛!”娇嗔的摇摇男人的手臂。

    6天豪宠溺的刮刮佳人的俏鼻,眸中有着少见的温柔:“听话,出去!”

    “豪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女孩哀怨的瞪了砚青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砚青喉头滚动了一下,看着美人走了后才继续道:“你说过,你的名下是不允许有人在本市贩毒的,我想你也不知情,记得说说他!”

    “这小子,一定是云逸会管辖的地盘吧?”揉揉眉心,心烦意乱。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想他是要帮你击垮柳啸龙吧,都说你不能容忍手下犯一丁点错,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但他毕竟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他要么杀了她,要么杀了钟飞云不破坏他的一贯作风,此事无人得知,相比起来,她不觉得在他心里自己比钟飞云更重要。

    6天豪端起酒一饮而尽,长叹道:“警告他们多少次了,不许在这里胡来,居然还敢逆天而行!”

    闻言,知道命保住了,开始劝解:“我查到的都是被云逸会照顾着的厂子,也就是说他想帮着你尽快达成愿望,我只想你们搞归搞,不要搞在a市,在这里,我必须管!”别的地方她也管不着!

    “我会警告他的!这种事以后不会生!”

    “那么有劳了,你继续玩吧,再见!”正事谈完,也没必要再多逗留,无表情的起身向外走去。

    “砚青!”

    刚要拉开门,斜睨向后:“说!”

    6天豪盯着那妙曼的背影道:“那晚我们什么都没生,虽然我很想,但是我忍住了,不送!”将雪茄送入口中,也不再挽留。

    砚青缓缓抬眸,装在兜兜里的小手蠕动了几下,鼻子很酸,却还是忍住了落泪的冲动,反而笑着转身看着男人道:“那么……对不起!”

    眉头皱起,凝视了一会,见女人目光真诚就也笑了两声,招手道:“过来!”

    “干嘛?”过去坐在了旁边。

    “喝一杯!”倒满一杯,还来不及兑红茶,女人就拿过杯子开始饮下……

    砚青现在是只要对方能原谅,别说喝一杯了,十杯也奉陪,奈何刚喝下就‘噗哧’一声喷了出去,妈呀,这酒也太难喝了,刚要擦嘴抱怨时,全身石化。

    因为所有的酒水都准确无误的喷了男人一脸。

    6天豪抬起颤的大手,用力抹了一把俊颜,睁开眼阴郁的瞪着傻了的女人:“这就是你的道歉态度?”

    “啊……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我给你擦!”真是人要倒霉了,喝酒都能被呛死,手足无措的拿过纸巾粗鲁的在那脸上一通乱擦。

    “够了!”大手嫌恶的打开:“你走吧!”

    砚青低垂下头无力道:“我是真的诚心道歉的!”

    “诚心就喷我一脸口水?”

    “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愤怒的站起身,刚想走,又坐了回去,这个男人很难改变心意的,现在走掉,这个朋友就真的没了。

    某男看看女人想走又不走的动作便不由软了下来,凑近俊脸道:“这样,你亲我一下,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很是慷慨大方的态度。

    “你他妈的不要得寸进……”一转头,小嘴恰好碰触到了男人的薄唇。

    没等砚青反应过来,6天豪便邪笑着退后,满意道:“不错,一笔勾销,我这人,最恨的就是被人打脸,特别是在不分青红皂白下,往后要打就像今天那样,朝身上打,否则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爱怜的揉揉那头颅:“走吧,看看小王八蛋还记不记得你!”语毕站起身作势要走。

    砚青呼吸急促,这色狼,早知道就不跟他道歉了,用力擦擦嘴……

    6天豪见状,直接倾身伸开双手抵在了沙上,形同山一样将那小身躯禁锢其中,低头惩罚性的吻了一下,退离后冷冷道:“再擦一下试试!”

    “你……走开!”伸手试图要推开,可好像跟这变态比起来,根本不可能,咬咬牙,眼神忽然转暗,忍无可忍的抬脚就冲男人的腹部狠狠踹去。

    ‘砰!’

    某6完全没想到女人在这种道歉情况下还会出手这么辣,过大的冲击力令他整个人向后倒去,撞击到玻璃桌,在要滚向地面时,迅伸手抓住桌子,敏捷的来了个侧空翻落地,捂着肚子道:“我说你能温柔一点吗?看看刚才那个女人,再看看你!”控诉似的指向正双手叉腰瞪着他的母老虎。

    砚青嗤笑:“不好意思,我最多也就像妈那样叫你一声‘小豪’,永远不会叫贼人‘哥’,以后再敢毛手毛脚,我就踹爆你的鸟,走了!”拍拍双手,再次装进衣服兜兜里率先走了出去,那种娇嗔,扭扭捏捏、嗲声嗲气,她一辈子也学不会。

    6天豪脸色铁青,却还是伸脚踹了一下桌子,跟了出去:“我真是服了你了!”

    “谢谢!能被卧龙帮的龙头服,倍感荣幸,对了!”想到了那份阅历还没着落,这都多久了?依旧一个字没写,有些难以启齿的抓抓后脑,面对着男人不再走。

    女人的愁眉苦脸让某男表情转换为愉悦,冷笑道:“哟!砚大警官这么快就要求我了?”

    “是这样的,上头让我们写阅历,就是为什么做警察,办案时的心态,还有对待上级的看法,就这三个,要求两千字,你……”6天豪好歹也是哈佛毕业的,绝对难不倒他吧?

    “原来如此,走吧,回去了帮你写!”没有再挖苦,好似能被女人看重文采,是一件相当自豪的事,满面的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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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一百三十六章 6天豪帮她写[手打文字版VIp]

    卧龙帮

    “大哥……砚小姐!”

    钟飞云有些迟疑的喊出,砚青?大哥这表情,心情不错嘛,看来是和好了?听说和柳啸龙闹分居呢,会不会真被大哥娶回来?

    砚青进屋,瞅了某钟一眼,没有多问,直接熟门熟路的上二楼,6天豪答应她不会再生就不会,她信他,推开久违的房门,看着坐躺在沙里的小男孩。

    宝宝已经突飞猛进的长大,八个月了,正低着头玩着一串彩色珠子,丝已有四厘米长,没有经过摧残,开裆裤下,鸟鸟证明着他是男孩子,漂亮的大眼更加迷人了,至今只看脸都无法分辨性别,手儿玩弄得相当有力度,仿佛要把珠子一颗一颗扯掉。

    慢慢上前蹲了下去,温柔的叫道:“祈儿?”

    宝宝闻言抬头,玩耍动作停止,瞳孔内是迷茫,是陌生,好似在想这到底是谁,忽然翻身爬了过去伸手扑进了女人的怀里:“姨!”欢快的耸动身躯,手儿开始扯女人的胸口,一副要吃奶奶的模样。

    “呵呵!你都会叫人了!还记得我呢?”感动的抚摸着宝宝的小脸,这么小,居然还记得她,只是现在她真的没奶了,一手抱着到茶几上开始调配奶粉,弄好后才将奶嘴送进了孩子的嘴儿里。

    为何家里没保姆?就把孩子一个人放这里吗?

    “砚小姐,喝茶!”

    一个陌生男人进屋将一杯茶水递上,礼貌的弯着腰,刚要走时……

    砚青环视了屋子一圈,不解道:“没有给他找保姆吗?”

    男人摇摇头:“您不来的时候,都是大哥亲自照顾的,找了保姆,可小少爷不要,反而还一直哭,情愿一个人躺着玩,基本每天大哥去工作了都带着他,不能带的时候就让他一个人在家里,有我们看着呢!”

    是吗?也就是说四个多月前就没有吃过人奶了?这该死的6天豪,不就打一巴掌吗?居然这么久都不说为了孩子早点解释清楚,这种误会叫她怎么主动过来?

    “呵呵!看小少爷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喜欢你,我还在担心他不认识你,也不让抱呢,你陪他玩吧,我出去了!”

    “好!”

    等男人走了后才垂头看着坐在腿上的孩子:“再叫一句姨听听!”

    抱着奶瓶的孩子仰头笑道:“姨!”

    “谁教你说的?”

    宝宝不懂,继续喝奶,珠链都不玩了,好似一个血浓于水的母亲回来了,所以不哭不闹,且很开心。

    吃饱后,砚青拿过一个水鸭子开始逗弄:“呱呱呱!”

    “嘻嘻嘻嘻!”宝宝伸手要去抢,谁知道大人可恶的拿开了,甚至还退到了一米外,只能爬过去要玩具:“姨!”讨好似的叫,嘴儿不高兴的撅着。

    “哎哟我的小宝贝,太会哄人开心了,给你给你!”被叫得心花怒放,抵不过孩子的可爱,送了过去。

    宝宝一拿到就学砚青一样,双手使劲的捏,松开后就是令他很向往的叫声。

    “对对对就是这样,使劲捏,祈儿好聪明!”鼓励般的揉揉孩子的头颅,哎!没有娘的孩子,一直跟着一个大男人过,但欣慰的是6天豪没有像一开始的冷落他,最起码还天天带在身边,记得刚开始,他管都不管的。

    只要有爸爸疼着就好,自家的那四个,那么多人照顾,比起来,真的要幸福得多,可6家的人比较自强,在祈儿的脸上看不到伤感,天真烂漫,仿佛过得很好一样,也是,一帮之主的爱,可不是谁都能享受,怎能不幸福?

    门外,6天豪刚要推门进屋,就听到了里面女人和儿子的笑声,抿唇轻笑了一下,转身回书房开始拿出纸笔,却无从下手,因为大概情况不了解,还是等本人来了问清楚再说吧。

    “哈哈哈哈这边……祈儿……在这边!”

    屋子里,砚青一会躲在沙下,一会躲在沙后,宝宝看到了就会立刻大笑着爬过去要抓住,仅仅只有着几颗牙的嘴儿红扑扑的,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脸儿上找不出半点不足,白白胖胖,抱起来也很有手感。

    “咯咯咯咯!”

    黄莺出谷一样的笑声极为好听,代表着他此刻的快乐,也只有这个女人能让他笑得这么开心吧?爸爸从来不会这么逗他的:“姨……姨……”玩累了,宝宝掀开沙里一块布巾,拿出一张大大的照片猛拍。

    砚青好奇的看过去,这不是她吗?

    宝宝仰头望着砚青指指照片:“姨!”

    笑容再次转换为心痛,难道6天豪就是这样让他不哭着找她的吗?蹲下身子拿过照片,什么时候拍的?还穿着警服呢。

    “姨!”宝宝抓着砚青的手臂再次戳了戳照片。

    “嗯!姨知道了!”就说嘛,走的时候孩子才几个月,怎么可能现在还记得她?原来是这样,可以想象到6天豪对着照片教他叫‘姨’了,不管如何,那个男人没有试图让宝宝忘了她真的很煽情。

    眼睛再次泛红,只不过是小时候照顾了他几个小时,换来了这么真心的对待,她要怎么办才能让他敞开心扉去接受别的女人?即便到时候可能没了这个朋友,会难受,她还是愿意他有个家。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宝宝才累得四仰八叉的躺在小床里呼呼大睡,为其轻轻盖上薄被,起身走了出去。

    “写好了吗?祈儿都睡着了!”

    6天豪闻言将手里的一堆合同搁置一旁,拿过白纸和金笔道:“你具体都还没跟我说当初为何上警校……”

    砚青见一字没写就想抓头,郁闷道:“很容易的,就按照你如何做黑社会,对待每次交易时的心态,还有对待领导的看法,就这些!要有点文采!”一份阅历怎么这么麻烦?

    “那行!你坐会!”指指远处的沙,后冥想了一瞬开始提笔。

    ‘为何做警察,想当初我赤胆忠肝,闯荡江湖时杀伐无数……’拧眉,将最后一句杠掉,用力的划上几笔直到不清晰后继续写‘考上警校,怀中一颗仇恨的心,一心想报复社会……’继续杠掉后面两句,‘怀着一颗赤诚的心,报效社会……进入缉毒组时万分激动,因为曾经我是一个迷途的骡子,终于找到了组织……’

    ‘你对办案时的心态和看法,先,心态要保持平衡,不可自乱阵脚,那么即便敌人是魑魅魍魉,也能一举拿下,至于看法,办案可以开人类大脑潜能,以及提高我们的思维活跃性……’

    写了半个多小时后,剩下了对领导的看法,英眉不由锁住,好似有着烦恼,揉揉太阳穴喃喃道:“领导,我哪来的领导?”

    砚青还在玩手机里的‘愤怒的小鸟’,闻言头也不抬的长叹:“我的领导三天三夜都数不完!”

    6天豪瞪了女人一眼,好似在说‘说了等于没说’,身躯重重的靠后,跷起二郎腿,悬空的脚不停的摇晃,无与伦比的五官第一次有了愁容,很快就茅塞顿开,拿起手机道:“罗保,随便喊个人进来!”

    ‘随便……好的大哥!’

    ‘扣扣!’

    不出二十秒,门敲响了,男人不温不火道:“进来!”

    砚青放下手机,一脸怀疑,不是吧?对待领导看法也需要找人帮忙?还以为他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什么哈佛毕业,和她半斤八两,看来在学校真的是成天去研究柳啸龙的**生活了。

    一名长相颇为俊秀的男人进屋,开门时还在整理本就整齐的浏海,二十五六,到了书桌前才毕恭毕敬的弯腰:“大哥!”难道大哥要提拔他了?否则干嘛叫他来?终于不用站门口当‘迎宾’了?越想越兴奋,终于现他的优点了?

    6天豪肢体动作很是漫不经心,但看着手下的视线却带着认真:“说!对我有什么看法!”

    厉害!砚青这才恍然大悟,在心里竖起拇指,反应太快了,知道用这招,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啊?没有看法!”小弟吓了一跳,不是要提拔他?而是要挑刺?他有说过大哥的坏话吗?绝对没有,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你叫什么?”

    “回大哥,小的叫骡子!”

    “噗!”砚青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赶紧伸手捂住嘴。

    6天豪并没有笑,颇有大将之风,从来不会嘲笑任何一个手下,点头道:“骡子,你就大胆的说,说好了,提拔你为这屋子的总管!”

    骡子忘记了呼吸,总……总管?真的是在提拔他,整理整理领带,一本正经、慷慨激昂道:“对于大哥,小的只有几句真心话,您每次讲的话如‘大音希声扫阴霾’,‘犹如拨开云雾见晴天’!”眼睛放光,说得更是铿锵如洪钟。

    砚青傻了……

    “您乃当之无愧的黑道界枭雄,却又使得我们看到了正义与邪恶之间的分别,使我等底层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晴天霹雳,醍醐灌顶都不足以形容大哥偶尔留下的只言片语,巫山行云,长江流水更难以比拟大哥的伟岸气度,黄钟大吕,振聋聩,领导独照天下……明见万里,雨露苍生,泽被万方,透过您深邃的统治能力,我仿佛看到了你鹰视狼顾,龙行虎步的伟岸英姿……仿佛看到了您手执机枪,扫天下之智慧神态,仿佛看见了您按剑四顾,简直就是江山无数的英武气概!”噼里啪啦说了十多分钟,不带重样的,末了冲6天豪竖起大拇指:“大哥棒,大哥好,大哥真好!”

    总管,他要当总管了,真是天赐良机,再也不用做个看门狗了。

    某6直直的看着手下,半响回不过神来,前额一滴汗顺着脸颊滑下,许久后摆摆手:“总管的事我会给你办,下去吧!”

    “谢谢大哥,小的一定会竭尽所能!”转身之际高傲的抬起头,嘴角挂笑,他成功了,激动得每一步都在打抖。

    门关上后,某女不可置信的摇头赞叹:“啧啧啧,果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拍马屁能到这等境界,我深深感到敬仰!”这位仁兄,你他妈的……太有才了。

    “他要能把这种精神挥到工作上,也不至于至今还看门了!”6天豪一脸的无奈,被夸并没太高兴,但也是将手下刚才说的一大堆全部写在了纸张上。

    “也是,话是好听,可我还是希望我的手下永远不会溜须拍马,多做事!”只有真正在乎手下的人才会希望他们个个凭靠真本事出人头地,而非这种油嘴滑舌。

    又过去一个小时,6天豪将本子扔给了沙里的女人:“好了,这种阿谀由你呈上,我想你的领导都会欣慰,因为你已经在他们心里塑造成了一个多做事少说话的良好形象,在你这里就不算拍马屁了!”

    欣喜的接过,数了数,五篇,厉害,她用了十多天也没完成,只是怎么这么多杠?算了,回去照抄一份就ok,感激的握住男主的手:“你就是我的救世主,我走了!”

    “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还是那句话,这扇门,一直就为你打开着!”指指心,面带微笑。

    砚青捏紧本子,有些话知道不该说,却还是忍不住:“6天豪,我们……真的不可能,你对我的好,我真的觉得惭愧!”

    男人明白的点头:“那你觉得愧疚就说明你心里有我,不是说过吗?等你哪天不爱他了,就会选择我,代表着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

    “我……没有!”她只是把他当成朋友,为什么他不信呢?

    “爱情这个东西,确实自私得令人心痛,没有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边说边按按女人的肩膀,一起坐在了沙里,拉过那有些想逃避的小手:“其实你要说你能容纳两个人,我会感觉你很轻浮,很多女人都希望所有优秀的男人都爱上她,而你不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那么真实,这也让我觉得我没看错人!”深情的看着,食指划过女人光洁前额落下的几根浏海,拨弄到耳后。

    某女越听越难受,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执着?她何德何能?总是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不过是害怕被外人打压,而不得不这么想?一旦觉得自己配不起某些人,就会懦弱,所以她从不会觉得自己配不起柳啸龙。

    绝不能看不起自己,否则别人也不会重视你,自卑这种东西,相当可怕,因为世界上比她好的人太多了,像谷兰,长得比她好看,比她有女人味,比她能讨男人欢心……如果觉得不如她了,将会万劫不复,为了不深陷地狱,她就是比她好。

    靠双手吃饭,不偷不抢,孝顺父母,从不会主动去害一个人,真正的为世人做出了不少贡献,她不觉得她比她差。

    也不羡慕她比她长得好看,甚至觉得自己这张脸是最完美的,因为这是父母给的,别人想有还没有呢。

    她是最棒的!

    “说真的,感情上,我没多少经验,可我也知道何为道德!”

    “一个人只容纳一个人,不代表这个人只会被一个人容纳,你看我,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也阻止不了,你也阻止不了很多人来喜欢你,这四个多月,我想了很多,就这样放下吧,可当你跟我道歉时,我知道我放不下了,如果一辈子你都和柳啸龙在一起,只要你每天能多展现笑容,我也开心,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仿佛有根线牵着我,不停的把我往你身上拉,砚青,相信人有前世吗?”

    “我当然相信了!”

    要是没那幅画,她或许不信,可有了后,容不得她不相信。

    6天豪摸摸下颚,沉思道:“我就感觉我们前世一定有渊源,甚至每一世都有,那种感觉很奇妙,九岁前,没见到你时,我每天都过得很枯燥,身边没有一个女孩能使我多去看一眼,见到你后,我就觉得这个女孩真的不一样,全世界就那么一个,所以我没有放弃过寻找,再次见到你,即便我不知道你就是她,却还是觉得很微妙,还记得吗?在你干爹家附近的山里,我们大了后第一次见面,我对想杀我的人,从来不心软,即便是救过我,可却放了你!”

    可我前世也是和柳啸龙在一起的,他是王,我是王妃……

    “那晚,我看到那个向来独断独行的你忽然像个斗败的公鸡,心里就很不舒服,想逗你笑,结果失败了,没有想过我们居然逐渐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己,我心如磐石,不要试图来敲碎它,如果有一天你腻了,想换个新朋友……”挑眉看过去,凑近脸庞调侃:“是不是以为我会说,我会离开?”

    某女心虚的抿唇,基本下句话不都这样吗?

    “呵呵,我说过,你以为我会这样,其实我会那样,你真要腻了,我就会搞得柳家永无宁日,柳啸龙敢用这事来威胁你,老子就跟他同归于尽,这辈子,你都摆脱不了我!”

    “你别越说越夸张!”

    男人冷哼了一声,躺进沙里懒懒道:“我这人很少开玩笑,是你自己上了这条船,哪有退票的道理?我不是正当商家,许进不许出,你也别觉得愧疚,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其实这样真的很好,很满足,心里不再空空的,你是警察,受到的教育是刚正,私生活绝不能糜烂,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吧,让我无法自拔的追逐,是不是对你来说,我这样很凄凉?很悲哀?”

    “有点!”轻叹着点头,何止是有点?

    “你错了,一个人在外漂泊,心中没有期盼,就开始不要命,自从认识你后,我总是在想,还有个人等着我平安回家,她不希望我死,我和你,就像半块大饼,你嫁给我,饼就圆了,可你要彻底排斥我,半块都没了,继续不要命,死了也后继有人……”

    砚青伸手拍了男人的脑袋一下:“你他妈的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要死了,我纸都不给你烧!”

    “你看,这就是幸福,可怜可怜我吧,就剩半块饼了,不要再说什么内疚的话,这样会让我觉得你不想我再出现,上哪里找我这么好的男人?就是他柳啸龙,当时爱谷兰死去活来的,过了几年而已,就和你结婚了,而我,二十年了,都没变过,即便你真的从我心里走出去了,我也不会结婚!”

    无语了,每次想劝他,结果都变成被劝,这样叫她以后怎么和他像朋友一样相处?

    6天豪眼里全是柔柔的光,这份感情,好似澄澈得没有半点利益参杂,可以谱写黑老大的感情血泪史了:“你别想太多,我这人是有什么话,都会说出来,藏着不好受,以后相处里,最好不要再去想爱情这个东西,目前这样不好吗?除去感情,我也是把你当红颜知己,好兄弟,咱们就以好兄弟相处,轻轻松松的,何必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累不累?”

    “好!既然你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老娘交你这个兄弟,丑话说在前面,做我的兄弟,那我就不会客气,用你的时候立马给我上,你用我的时候,也绝不含糊,你从始至终干的就是这行,我也无权要你收手,我把你当一个正常人对待,可一旦在我眼皮子底下犯案,即便是兄弟,我也不会放过你,明白吗?”

    “这就对了,做兄弟的福利有吗?”

    “什么福利?”

    “见面了拥抱一下!”

    砚青失笑,弯腰抱住男人拍拍那后背:“当然没问题!”

    男人得意的挑眉:“那亲一下……唔!”

    小拳头立刻顶上肾部,放开拍拍手道:“少给我不正经,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她们该着急了,拜拜!”

    6天豪捂着侧腰不耐烦道:“不送!”

    苏宅

    “他大爷的,下次让老子逮到他,非切了他的根不可,小韩,我跟你说,这个王八孙子已经掌握了我们所有逮捕信息,可能局子里有人受了恩惠,明天开始咱们都要秘密行动,再不抓到,又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被残害,现在的富家子弟都这么的……”刚走到门口,就见门自动打开了,苏俊鸿正围着围裙笑看着她,冲电话继续道:“总之明天开始,谁敢泄漏机密,直接法办!”

    挂断后才英挺的站直,果然,男人弯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拖鞋给轻轻换下,仰头道:“什么事把老佛爷气成这样?”

    “哎!一个富二代,三十岁了,不结婚,成天在外搞女人,可恶的是每一个女人都是被迷晕奸污的,事后扔给女人一叠钱就失踪了,最近有个歌星来报案,说她一开始确实见那富二代出手大方,想和他交朋友,结果喝了几杯就晕了,醒来现被人强暴了,留了一百万给她,可她没有要钱,反而交给我了,让我一定要抓住那个禽兽,一调查,我草,八十多个女人都是被mi奸的,你说这么有钱,要什么女人没有?非要搞这种变态行为,有时候还同时把三四个祖国花朵给弄晕,带到酒店一起奸污!”换好鞋子坐在了餐桌前。

    城堡一样的格局,佣人也早已下班,屋子内静悄悄的,婴儿车搁放沙前,宝宝已经近五个月,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而这个小英姿长得形同雕刻出,爸爸妈妈都算是大美人,自然也与丑不沾边。

    大大的眼珠盯着车顶胡乱闪烁的七彩光而转悠,咖啡色瞳孔,连丝都变成了褐色,小手抬起试图去摸,或许是自身抵抗力差,所以暖暖的空间也盖着毛毯,一切都是爸爸给的爱,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宝贝进心坎里了。

    “那他还真是厉害,一下对付四个,受的了吗?”男人边给女人递上筷子边跟着一起分析案情。

    “所以才叫变态,那女星,都要和一财团公子结婚了,结果出了这事,她都主动去退婚了,那未婚夫一听她被人玩过了,都不挽留的分手,你们男人怎么这样?她又不是自愿的!”太气人了,特别是那个被同时奸污的四个女孩,都才十七八岁,有一个还自杀了,另外三个拿到钱也没有多后悔。

    哎!

    苏俊鸿闻言扬起眉头:“我可没那样,如果你有一天遇到这种事,我先杀了那王八蛋全家,再帮你抹去心里阴影!”

    阎英姿唾弃:“切!”

    “我是说真的,如果有一天我被一个女人给下药玩了,你就不要我了?”说话的同时,不忘为爱人夹菜,这份感情来得太不容易,哪能说分开就分开?

    “你一个混黑道的,会给人迷晕?”有这么差劲?

    某苏摇摇头:“当然不会,打个比方而已,说说你的案子吧,抓不到吗?有想过从他家人下手吗?”

    “恩,可是他家人也找不到他了,他爹是某财团的老总,说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把那混蛋的卡给冻结了,谁知道现在人家玩完女人都不给钱了,反而还变本加厉,跟警方对着干,我都要被气死了,不过回来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心里暖洋洋的!”坐直,豪迈的拍拍胸脯,味道不佳,可怎么说也是未来丈夫亲手做的,苦涩也是清甜。

    苏俊鸿捏着筷子幸福的笑了笑,心情倍儿好,再次给女人夹菜:“那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