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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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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回家吧!’

    ‘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

    ‘会有那一天的!’

    苦笑着摇摇头:“不行!”

    始料未及的,对方回答得这么干脆,6天豪起身不敢置信的问道:“不行?为什么不行?柳啸龙,你想清楚了,武阳山就有五万多人,另外三处也不会少到哪里去,你也说了,个个骁勇,知道会死多少人吗?”

    “6老大好像忘了!”柳啸龙也起身,手里的金笔还杵在桌面,缓缓侧身看着快要暴走的男人含笑道:“故人三十六计里有一计,叫做擒贼先擒王!”末了哼笑了一声:“耶稣可是未来的一国之王,他的命在他的手下眼里,可比他们的父母要金贵得多!”扔下笔,转身离去。

    “擒……王?”某6胡乱的扒扒头,这小子别告诉他到时候就带几十个人去和人家几万人拼?谁去擒?

    很快的,林枫焰给出了答案:“大哥已经决定了,到时候就你和他,还有大嫂三个人去,而我们,会在同一时间将西郊北郊和教堂解决!”

    “啊?三个人?”钟飞云眼珠子都差点脱眶:“你们是在玩命?”

    “人少有人少的优势嘛!”巧克力摊手:“再说了,我们大哥也在里面!”

    6天豪知道不是在开玩笑后,就恨不得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踹翻,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这老小子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当然,你们要现在退出,我们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林枫焰指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罗保沉重的呼吸,这真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他们只叫大哥一个人去,或许还会觉得有猫腻,可柳啸龙也去,就无话可说了。

    某6漠然了,不是为了这些狗腿子的威胁,到了非上不可的地步,柳啸龙敢去,他就不敢去,怎么可能?反正死了还有两个人给他垫背呢,明明有警方可以利用,却非要一意孤行,有这样的合作伙伴,迟早见阎王去。

    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喜欢玩这种刺激的游戏,真当还是年少时不成?

    会长办公室

    “雨,你们去通知一下砚青,七天后出武阳山!”

    风雨雷电立刻现身,行礼后,一同走出。

    某小吃街,麻辣烫店内,砚青捧着一个大型的瓷碗喝着汤汁,眼睛红彤彤的,可见哭过很长一段时间,只是让人好奇的事,眼睛都哭肿了,怎么还能吃得下,还吃了一大碗。

    砚青并不觉得有什么,人嘛,伤心归伤心,可胃是无辜的,渴了就喝,饿了就吃,擦了擦嘴,真香:“老板,再来一碗一模一样的!”看都没去看对面站着的四个西装男人。

    风雨雷电就这么呲牙看着女人连吃了两大碗,还要吃?

    “帅哥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黑道大姐?”

    “可能是某公司的女老总吧,啧啧啧,能有这么四个帅哥做手下,羡慕啊!”

    远处坐着的几个女孩无比嫉妒的埋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等另外一碗上来时,砚青随意拿起奶茶对着吸管喝了一大口,才肯不情愿的抬眼:“怎么?莫非这是想让我将文一她们四个配给你们?”这只是打趣的话,文一她们和这四个隐身保镖毫无牵连,可以说面都没见过,自然不是为这个来的。

    四个男人站得很直,模样毕恭毕敬的,阿雷一听,就知道大嫂将对大哥的不满都怪在了云逸会所有兄弟的头上了,在对面坐下,倾身笑道:“大嫂,我是来……”

    “别别别!”砚青伸手制止:“可别这么叫,我不是你大嫂!”还大嫂呢,上午才被你们赶出来,哼,来看她笑话的吧?

    “大嫂……我是来告诉您,庇佑教已经有突破口了,大哥让我来告诉您!”

    捂着塑料杯的手微微一紧,心也噗哧的跳了一下,可没有给他们想要的欣喜若狂,谁他妈知道是不是来耍她的?不就是骗着离婚吗?至于这么玩她?居然被赶出来,阴阳怪气道:“哟!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不好意思,我说了,合作取消!”

    阿雷干咳一声,温柔的笑笑,极具绅士风度:“大嫂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大哥一般见识,您也知道,大哥那人吧,心眼比较小,我们这些年……您懂的!”

    “何止心眼小?简直就是个杂碎!”

    杂……这话未免太难听了吧?好在大哥不在,不就是把她赶出去了吗?至于气得都失去理智了?她哪来知道当时大伙正在商议收布勒多的事?突然闯进来,大哥自然不高兴,为了宋鑫,损失了那么多,又这么奋力的帮她破案,不能到最后一无所有吧?

    迎合道:“大嫂,我们理解您的痛苦,我们每天跟在他身边,哎!”苦涩的垂头,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砚青不再盛气凌人,安慰道:“你也看开点,好了,说吧!”

    “是这样的……”将所有的计划一一道出,见大嫂惊呆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很高兴。

    又吸了一大口的奶茶,天,五万多人,难道他们和武阳山犯冲不成?一到那里,就必定血流成河。

    “到时候您和大哥,还有6天豪三个人就进去,我相信你们三个合作,一定可以擒获耶稣的!”

    “嗯!”砚青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到时候他们三个人一定可以……噗!

    ‘哗啦!’

    风雨电同时捂住嘴,肩膀开始耸动,雷啊,你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底了?

    果然,阿雷还保持着和煦的微笑,只是眼睛却微微闭起,感受着温柔的液体顺着浏海,前额,面庞缓缓滑入衣襟,做了个深呼吸。

    砚青从‘三个人’冲入拥有五万人的虎穴挟持人质中清醒后,就见雷满脸的咖啡色液体,赶紧随手抓起一块抹布为其擦拭:“那个……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阿雷闻着麻木上恶臭的味道,笑容变得比哭还难看,轻轻拿开那只手继续咧嘴道:“不敢!”早知道就让阿雨来了。

    “你是说真的吗?就我们三个?阿雷,你不是来耍我的吧?”见他摇头,这该死的柳啸龙,他疯了?就算敌人们不用武器好了,一人一拳,就算医好,那他们也是扁的。

    “已经开会讨论过了,这是大伙一致认同的!”

    砚青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再也吃不下去了,心里很没底,柳啸龙绝非是个会自讨苦吃的男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信他?不信他?万一他是因为她骗他离婚的事,几天气得成为了精神病患者怎么办?

    精神病患者……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有的还说自己是蜘蛛侠呢,更有的说自己是上帝派来毁灭地球的,天!信还是不信啊?她不想死啊。

    紧张的看着阿雷问道:“你们大哥最近有没有说他是蜘蛛侠?”

    “没有啊!”大哥怎么会说这么弱智的话?

    “那他有没有说他是来毁灭地球的?”

    “也没有!”

    那就好,不是精神病,把心一横,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你回去告诉他,我会让局长派人去另外三个点,我……我吃太多了,去消化消化!”起身扔下钱,走向了街道,赌一把吧,还有个急需要她去解救的妇人在里面呢。

    听了她的惨事后,她就知道这个不曾打过交道的女人,必救不可,卧底,这就是卧底,连老婆孩子都不能说明,牺牲习哦我,拯救苍生,儿子的手臂都能砍断,这一点,她这辈子恐怕是做不到了。

    那个男人那一刻一定很痛吧?一个声张正义一辈子的人,绝非是无心无情的人,前辈,虽然我们不认识,但是我敬你,会将你老婆救出来的。

    哎,当初她差一点就走上卧底的路了,至今才开始庆幸没有,被自己最爱的人憎恨一生,到死都在懊悔怎么当初就瞎了眼了吧?一定恨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记得曾经有一个师兄,为了掩饰卧底的身份,将最爱的女人推上了另一个罪犯的床,直到看着她自杀也无法挽留。

    似乎人生中,尊敬的人越来越多了呢,虽然她做不到他们那么大义凛然,但她会更加努力,和他们有着一样的信念,将那些歹徒一个个抓紧监狱。

    卧龙帮

    “一会说话小心点,说不定还不知道!”

    “还用得着你提醒?”钟飞云白了一眼,到了门口,两个人都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站在了办公桌前,一见坐在皮椅内的男人正在玩弄着一把匕便屏住了呼吸。

    6天豪目光犀利,逝去了平时的邪肆,怒气全部写在了脸上,右手将一把精巧的匕转来转去,五根精细的手指好似在表演杂技,半眯的历眼在两个手下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后道:“知道叫你们来做什么吗?”

    声音冷若寒潭。

    “大哥,我们不知道!”垂头,捏紧拳头,额前开始冒汗。

    “嗯?”男人皱眉,没有给与任何的提示,只是震慑性十足的出这么一个单音。

    罗保半响才点点头:“知道!”不打自招,没办法,再狡辩,后果更严重。

    “啪!”匕被扔到了桌上,男人移开眼瞅着并未开机的电脑道:“长本事了一个个的,你们就不怕我哪天就恢复记忆了?嗯?”

    “大哥我们错了!”钟飞云知道大哥此刻一定很失望,很生气,自觉的拿过匕,看着那锋利的刀刃,紧紧握住,不需要解释,任何的解释在他的耳朵里,都会成为自我开脱,绷住神经,对着大腿狠狠刺进,后抽出。

    果然,看着左右手的腿鲜血喷涌,男人也没半点的心疼。

    罗保接过凶器,对着左腿同样就是残忍的一刀,看着6天豪这隐忍怒气的模样,突然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第一次,大哥第一次忍住不火,第一次压制,因为他们的自作聪明,很想说声对不起,可他知道他不需要。

    终于,6天豪站起身拿起桌子上一个笔筒狠狠的砸向了地面以示泄,赤红着眼沉默了一会,粗喘道:“再有下次,我相信你们知道后果!滚!”

    钟飞云红了眼眶,只知道一定会不高兴,没想到反应这么大,不敢去看敬仰的人愤慨的怒容,和兄弟一起转身默默的离开,到了外面罗保才伸手抹了一把老泪:“都是我的错!”

    “我们都有错,快去包扎吧,别让人看到了,丢人!”

    “嗯,你今天还是不回家?”

    “哼,那是家吗?”

    罗保一手按着伤口,阻止失血过多,一手拍拍飞云的肩膀道:“月儿是个不错的女人,你……”

    钟飞云一说起这事就没好气的甩开友好的手:“好?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娶?”

    “我那不是……算了,我得去包扎了!”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好自为之吧。

    钟飞云回到办公室便扭曲着脸径自进行处理,忽见外面有人等待着接见,迅胡乱的用布条缠绕了两圈,放下裤管不耐道:“进来!”

    中年男人推门将一叠纸张送上:“云哥,最近我现嫂子总是喜欢去医院,一查,就查到了这个!”纸张上,两块黑乎乎的图像中,存在着一块鲜明的物体:“嫂子怀孕了,两个月了,您还是多陪陪她,否则对胎儿不好!”

    钟飞云捏着纸张的手霎时狰狞,本就心情不快,此刻更是银牙紧咬:“这个贱人!”

    “云哥,您在说什么?”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个医生去给她拿掉?”扔掉纸张,咆哮出,狠冽爆出。

    中年男人拧眉道:“云哥,这可是你的孩子……”

    钟飞云伸手揉向眉心,阴郁道:“我可不记得有碰过她,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家里秘密拿掉,绝不可传扬出去!”陈月儿,不去做演员真是浪费了你那一身演戏的天分,怪不得突然要跟他示好,这是想让他帮人养种呢。

    胆子不小嘛,都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了,她也太天真了。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三十一章 又干架了

    南门警局,局长办公室。

    肃静二字下,老局长绞尽脑汁的搜寻着顶头上司的一切缺点,短短几天,已列出三大张的证据:“不查不知道,市局背地里居然干了这么多缺德事,瞧瞧,他老婆授受了多少的贿赂!”

    砚青坐在正对面,将清单一一过目,同样咂舌:“市局恐怕还蒙在鼓里,他儿子更是仗着他的势力,在邻市横行霸道,强抢民女,让人敢怒不敢言!”

    “还有这个,是和耶稣在金陵大饭店聚餐,他请客,一顿饭,居然花了二十多万,二十多万啊,一顿饭,你说他想干什么?”老人不断的摇头。

    “切,想升官呗,耶稣在中央有人,他自己又是王子的身份,不巴结他巴结谁?市局真是越活越不像话了,现在的的职位都不满,他难不成还想当主席不成?”这是砚青万万想不到的,以前她也是很崇拜那人的,自从看了拿二十多万只吃一顿饭后,好感持续下降。

    自认为野心也不小,可从来不会拿着老百姓的钱挥霍,这些年吃的用的,几乎都是丈夫给的,就算家财万贯,她也没说请谁吃饭吃这么多钱的,市局变了,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污吏。

    “干爹,您老可别干这事,否则我会六亲不认的!”

    宋局长白了一眼干女儿,冷冷道:“你看我吃的穿的用的,哪些是奢侈的?连住的房子还是你给的!”

    砚青好奇了:“那你这些年赚的钱呢?”局长的工资是她无法想象的。

    “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宋鑫很少向我伸手,还经常孝敬我,以后两眼一闭,脚一蹬,带不走分毫,所以我都捐给了希望工程,每个月留点够花就成!”说得很轻松,似乎这么做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一样,更不后悔。

    老人的坦然让砚青再次刮目相看,就算要他拿几十万请客吃饭,他也拿不出来,如果不是太过愚忠,她相信这个老人是世界上最最好的局长大人,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吧,干爹从来没被人抓住过把柄,南门警局局长的位置坐得稳稳当当。

    “干爹,您想过更上一层楼吗?”上次让他去做副市局,他为了她拒绝了,这一次如果再要升官,他还是会为了她而拒绝吗?其实我已经长大了,没有那么冒失,没有您在身边,我也可以做得很好的。

    苍老的手缕平纸张,刚要签字时,停顿了下来,抬头望着孩子带笑的脸道:“说不想,连我自己都不信,砚青,如果这次你真的成功了,我可能就要走了,会被调到哪里,我也没底,或许是北门,西门,亦或者是省里,你会有意见吗?”

    “当然没有!”立刻摆手:“您想走,那就说明在您心里,我可以撑起一片天了,到时候说不定我就和您一起调走了!”当然,不会,除非一队人都一起调,否则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而且看到老人这么积极的配合她拉下市局,不再愚忠,她决定报答他一次,最后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入他的旗下。

    舍不得啊,哎!

    算了,能不能成功还是一回事,两条恶龙,能否斗得过?

    “我说过,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有主张了,国家需要的其实也不是完全听令上级话的傀儡,要的是有自己的主见,万一上头出现一个贪官,那还不得让下面一干人都变成欺压良民的乌合之众?

    砚青不好意思的摸摸脸蛋,谈向正事:“六天之后就会行动,干爹,这次真需要你亲自率军出征了,柳啸龙与6天豪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么您定要争取武阳山那边倒下之前,就赶在其他人前面,将三方的党羽擒获,不要让云逸会和卧龙帮的人有机会翻盘,这一点,我相信你!”

    “这是证明我实力的时候,你放心,办不到,我立刻退休!”和两大帮会同时较量,压力有少许,可他不会退缩,一个局长,哪能向黑势力低头?就是死,也值得,再说了,啸龙那孩子不敢把他怎么样,除非他一辈子都不想和干女儿旧情复燃。

    6天豪嘛,以前也说过喜欢砚青,卧龙帮同样不敢击杀他,占着这么多的优势,断然不会出问题。

    要说起来,功劳还都是这个曾经最看不起的孩子,真不敢相信她有什么本事,让两个黑社会头目都对她废寝忘食,这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也没见和别人有什么区别,没有多出一只眼,甚至缺心眼,现在的年轻人,口味真重。

    这次以后,他想他再也没有理由再去阻止6天豪的介入了,当然,是他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也不算什么败坏门风吧?这更加证明了女儿的好本事,以后你们爱咋样就咋样,不反对,也不赞同,不管就是了。

    两个女婿,有意思,还是这么两个人中龙凤,嘿,这么一想,越来越觉得不错了,最起码孝敬他的人会越来越多。

    收受贿赂是不被认可的,但人都有私心,有时候也确实差点把持不住,收下那些巨额,为了一颗良心,忍住了,但女婿孝敬的不算贿赂吧?家里堆放了若干宝贝,都是啸龙送给他的,一想到往后宝贝会越来越……咳咳!

    傍晚,砚青独自一人来到了烈士陵,望着一个个忠烈之士的墓碑,和雕刻着四个大字的大理石,‘永垂不朽’,站在最前方冲所有人深深鞠躬,后走到王涛的坟前,这个曾经多少人来挖都不曾挖走的人,他就那么忠心耿耿的跟着她十多年,那七年,真的是一事无成,他却总告诉她,‘老大,我相信你,只是上天没有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一旦有了,你会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放弃柳啸龙后,确实有了很多表现的机会,也确实做得很满意,笑道:“王涛,这次不管我是否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但我会努力!”

    照片上的男人戴着警帽,英气的笑容中,不失正直,好似在说‘我相信你!’

    “你知道吗?柳啸龙居然说只要我们三个人闯进去,我没有他那种自信,没有他那种爱冒险的精神,可我选择相信了他,说不出理由的相信,我把命给了他,如果真的会失败,我想我也可以来陪你了,还有一腔报复没有实现,我希望你可以保佑我!”

    胳膊去拧大腿,一开始就注定会败,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却还是要去,因为没有人给她另外一个选择,目前不跟着走,将代表着前功尽弃,如果这个时候找市局,确实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但那急于向上爬的老头,会向外宣称要不是他,可能她会害死更多人。

    反而来倒打一耙,不会有人记得王涛是怎么死的,都会去追捧市局多么多么的神勇,缉毒组会被人遗忘,既然柳啸龙给了她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就算会死,也要去尝试一番。

    一旦干爹收服了庇佑教,那么她也会在两条恶龙中间抓走耶稣和人质,让他们竹篮打水,恐怕柳6两人也猜测到她会这么做,那我们就来打一场名战。

    女人怎么了?谁说女人永远不如男?这次她就让要他们看看,女人也不是他们想的那么无能,只会生儿育女。

    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从他们手里将耶稣抢过来,哪怕是丧命,也绝不放手!

    夜里,灯红酒绿的某酒吧内,女人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喝着闷酒,对于那些随着dJ音乐扭腰的人们视而不见,呱噪的嗨皮声倒是能使不安的心开始平静,逼得你无法去安心想那些不愿意去想的东西,脑海里全是夜间疯狂的画面。

    很少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喝酒,结婚后就更少一个人出来了,现在不用想着回家还要照顾孩子,不用想着回家晚了有人询问,如今房子租在了一个新建立的小区内,格局还算满意,虽说比起柳家小了不是一一点半点,可一个人住着也宽敞。

    每天回家就是煮饭,吃饭,洗碗,倒头睡觉,没有佣人的日子,真的跟回到了最初一样。

    六天,六天后能不能全身而退,在她看来只有百分之十,死了无所谓,只是孩子们怎么办?同一时间失去了父母,一定无法承受吧?一想到那四个小家伙站在她坟前哭泣的模样就猛灌一杯。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巧合,就仿佛是上天的刻意安排,正对面二楼的雅间内,四个女人同时围绕在一个男人身边,拼命展现着自己美丽妖娆的一面,就差没脱光衣服指着他大喊‘要不要上,只要您一句话!’了。

    6天豪轻晃酒杯,没有去看下面几百个人同时欢乐的场面,也任由四个美人为自己服务,张狂的躺在单人沙内,两边肩膀被女孩们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不时看向对面的好友:“别告诉我你出家了?”

    丘安礼身边空得有些诡异,好似有意避开女性的靠近,一切自己动手,举起酒杯对着摇摆不定的七彩灯光笑道:“如果说喜欢一个人,就会被断定为出家,我也不介意!”后优雅的将液体送入喉中。

    “哇,好羡慕被先生喜欢上的女孩啊!”

    “先生,你真是个好男人!”

    四个女孩齐齐鼓掌。

    6天豪则嗤笑一声,挑眉道:“那你就继续出家吧!”四年后的第一次重逢,连这个人都变了,这四年变化到底有多大?丘安礼看上的女人又是谁?但他相信不管是谁,他都会手到擒来,魅力大到如果他是女人,都会嫁给他的地步。

    银行不就是他们家开的吗?

    只是他不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只喜欢一层光鲜亮丽的外表,更不知道,丘安礼爱慕的对象早已嫁作人妇。

    “我这里有一批货,四船,多少钱给我运走?”

    “这么多?那要看是什么!”6天豪并没给出为难的神色。

    四个女孩也没有其余的表情,他们的身份,她们早就知道了。

    丘安礼放下酒杯,长叹道:“孩童!”

    “你要这么多孩子做什么?”

    “不是我要,有人花重金购买一批儿童过去,好像是要从小训练,成为一批杀手吧!”

    6天豪明白的点点头:“拐卖来的?”

    “嗯!”

    四个女孩无法再无动于衷了,心里不断打鼓,这些人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们讨论时的表情,就仿佛在商量国家大事一样,不敢再造次,认认真真的按摩。

    “咱们什么交情?哪能要你的钱?这样,明天凌晨两点,给你运出去,回去后将目的地给我,好安插路线!”

    丘安礼受宠若惊:“那就先谢过了!酬劳我依旧会给你,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6天豪也不推辞,他就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永远不会来试图占你的小便宜,柳啸龙就不这样,他会占,但是他占完了不会记的你的人情,虽然那人也确实没占过他的便宜。

    “好了,那么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下面要耽误诸位少许的时间,进入我们每日一新的拍卖环节,这个是我们公司用了一个月时间精心打造的水晶玻璃鞋,当然它不是用来给姑娘们穿的,神话中,王子凭借一只玻璃鞋找到了他的灰姑娘,那么在场的男士们,你们找到了你们的灰姑娘了吗?找到了可将这份大多数女性向往的水晶鞋送给她吧,起价五千元!”

    砚青已经喝得迷迷糊糊,八百块一瓶的人头马已经见底,一听灰姑娘玻璃鞋就忍不住抬起了头,看着站在高出举着透明物体的男人,什么玻璃鞋,还不是用来欺骗消费者的?看,一个个都开始叫价了,不得不说现在的人,为了赚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酒吧里也流行拍卖了。

    说的话更是毒辣,让那些想追某女性的男人不得不掏腰包以巨款买一个不值钱的装饰品。

    “七千!”

    “七千五!”

    “八千!”

    争先恐后,越叫,价格越高,令那些还在坚持的男人气得吐血,这么一个破玩意,用得着这么贵吗?

    “八千一次,八千……”

    “一万!”

    “一万一!”

    有句话叫做,真正的有钱人,从来不屑以这种方式来讨好女性,坐在雅间里的男人们,看都不曾去看,这样就能俘获一个女人的芳心,干脆都去制造玻璃鞋好了。

    只是6天豪却看了过去,盯着那玻璃鞋不放,明明知道这东西价格不会高出几千而已,却拉住了他这个全场身份最高者的目光。

    四个女人见男人如此有兴趣,就都使出解数道:“老板,这个鞋子好漂亮啊,我好想要啊!”

    “6老板,仅此一个!”

    他到底会不会买?他要出手,可就不是几千那么小气了,一想到最后的分成,够她们一年的工资了。

    仿佛有一种力量,拉着男人的视线从玻璃鞋上转移到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女人正嘴角挂着讥讽狂饮,高高的马尾辫,饱满的前额不流半根青丝,坐姿偏向男子,有烦心事一样,就是来买醉的,侍者不停的为她兑酒,新的一瓶见底,又一瓶呈上。

    紫色风衣胡乱的揉成一团扔到了沙角里,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出门总是挎着一个包,必带物品都放在了风衣里吧?什么警察证件,手铐,手机,钱包……她就不怕有人顺手给她拿走?

    砚青没有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大次次的盯着她瞧,高领薄米色羊毛衫将完美的曲线脱颖而出,紧身的牛仔裤下,双腿强劲有力,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就连头绳都是最单调的黑色皮筋。

    只要用心看,胸前总是会凸显出一个弧度,还是戴着坠子的,手腕上的蓝钻手表从未摘除过,或许是穿得并不是什么高级名牌,大伙也理所当然的将那手表当成了赝品,连侍者的态度都不是很好,经理什么的,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又有谁知道这块手表便是百达翡丽公司唯一一块珍品,表中皇后?

    “小姐,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别喝了!”侍者有些不耐烦了,消费者买酒他当然高兴,只是今晚来的人特别多,大款更是比比皆是,伙伴们今夜业绩都比他高,好几次劝着女人买最好的酒,可人家就是不肯,还点名非要一个人在旁边伺候,想去赚点外快都不能。

    烦死了,如果是个年轻的美眉他也无意义,要不是她说她有四个孩子,离婚了,他或许态度会好点,三十一,还长着一张骗人感情的脸,怎么看都是那种二十四五的白领,上当了。

    砚青酡红着脸望着侍者道:“怎么?我喝酒,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高兴,可您买的是最便宜的,抽成只有几十块,当然,这话侍者没说出来,笑道:“您喝多了!”

    “哼!”砚青冷哼一声,继续灌下一杯,可恶,哪次出来不都是各地场所的经理接待?这下好了,连一个小小的侍者都给她白眼看,那她就偏不如他意,就要喝到最后去,更不会买那玻璃鞋。

    侍者也不说话了,就羡慕的望着负责伺候老板级人物的兄弟们,苦口婆心的为他们介绍玻璃鞋的好处,一旦谁买了,晚上两千就入账了,怎么他就这么倒霉?伺候了一个瘟神。

    “你那是什么眼神?嗯?”砚青见对方居然瞪了她一眼,立刻火气高涨,站起身指着大男孩历喝。

    “对不起!”侍者赶紧道歉。

    砚青气得恨不得掀桌,她可是来消费的,不是来找气受的,哪来的酒保这么嚣张?

    “五万!”

    “五万五!”

    价格翻了十倍有余,四个大汉在侍者们的怂恿下,开始比着谁更阔绰,着实让人觉得‘这整个就一傻子!’

    丘安礼见6天豪要起身就扬唇道:“别告诉你对这鞋子感兴趣!”

    6天豪抱歉的起身道:“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说完就抽身下楼,早就看到那边好似起了争执,秉着酒吧也是他的产业,不想这里出现闹场,来到了目的地。

    “叫你们经理来,去啊!”砚青已经无法消火,喝得晕晕乎乎的,脾气更是暴躁。

    那边还在叫价,并没多少人现这边的异常,6天豪过去拉开侍者坐在了砚青身边:“一个女人,喝成这样,像话吗?”声音带着责备。

    砚青早就看到了6天豪,此刻只是瞪着垂着头不敢说话的男孩,没去看姓6的一眼,但火气也确实消了不少:“你来做什么?”

    “我要再不来,砚警官是否就要将这厂子给砸了?”6天豪推开女人要去拿酒杯的手,看向那侍者道:“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分明就是她……”一抬头,侍者怔住了,不敢再多说,赶紧点头退下,站在门口懊恼。

    负责旁边一桌的一个女孩赶紧上前将桌子上的垃圾收拾干净,冲砚青笑道:“不好意思,他刚来上班没几天,您消消气,我来为您服务!”

    砚青见女孩的笑容令人很舒坦便点点头,不再揪着不放。

    “这样,这个酒呢,喝了后劲太大,为表我们的歉意,给您调制一杯鸡尾酒如何?我请客!”女孩深怕客人不高兴,惹怒了老板,谁都没好果子吃。

    “钱我会照给,去吧!”砚青抽出一百块递了过去。

    女孩看看一旁的6天豪,见他点头就接过钱小跑向柜台。

    6天豪将砚青没喝完的一杯灌下,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

    砚青没有理会,就那么无力靠后,冷眼盯着舞台上的玻璃鞋,完全把旁边的男人当成了空气。

    “咳!上次我……就是随口说说,再说了,你不也差点把我老二给搞得残废吗?还一身的泥呢!”除了这个,他没惹她吧?

    依旧是不吭声。

    6天豪抿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想到什么,嘴角弯起:“砚青,你确定不理我吗?”

    女人是闭口不言,一副不屑去跟一个苍蝇说话的态度。

    “六万……”

    “六万一次,六万……”裁判异常激动,没想到今夜土大款这么多,激动得鞋子都快举不稳,其实所用原料不过两千而已。

    “七万!”

    都不一千一千的加了,一大肚腩站起身怒吼。

    “七万一次,七万……”

    “七十一万!”

    声音不大不小,成功令全场噤声,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从来没叫过价的角落。

    砚青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吃惊的看向6天豪,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这个白痴。

    6天豪一直没有移开过视线,瞬也不瞬的看着砚青,仿佛他并不是想要买那只鞋,而是要买这个女人一样,欠扁的邪笑也证明着七十一万对他来说,是多么一个渺小的数字。

    举着玻璃鞋的男子倒抽冷气,老板刚才是说了七十一万吧?就为了讨好一个女人?立刻喊道:“七十一万一次,七十一万两次,七十一万……”

    “七十二万!”

    “哇!”

    “吸!”

    纷纷仰头看向二楼,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站了出来,举着酒杯玩味的看着6天豪,但也仿佛期盼着对方能看他一眼,有意想深交一样。

    遇到挑衅者,6天豪依旧是懒得去看,笑看着砚青开启薄唇:“七百二十万!”

    如此大的气魄,令在场先前还叫嚣的‘老板们’无奈的摇头,疯子,都要怀疑如果有人喊七百三十万,他就要喊七千三百万了,事实证明……

    丘安礼也走了出来,看着6天豪呵呵乐道:“七百三十万!”看来世界上又要多出一个出家人了,回来这么久才找他,非整整他不可。

    砚青望向楼上,丘安礼?他凑什么热闹?知道现在全场目光都在她身上,也感觉浑身都要被人盯出一个洞来就恨不得立刻走人,只是真的喝多了,双腿有些不听使唤,该死的,他到底什么疯?

    “七千三百万!”6天豪眉头一挑,喊出了这么一个天文数字。

    再次令那些一万一万加的人吐血,这何止有钱?也让不少女人心肝都碎了,为什么他们就碰不到这么有钱的又帅的男人呢?

    丘安礼故意唱反调:“七千四百万!”他倒要看看他为了这个女人能加到何种程度。

    刚才还试图挑衅6天豪的中年男人默默的回屋,一副他懒得跟他们疯一样。

    “七亿……!”

    没等6天豪喊完,砚青就抓着男人肩膀小声呵斥:“你他妈的疯了?”

    某6得意道:“你不是不理我吗?”

    “你……神经病!”砚青算是被他打败了,她还真相信他做得出来,接过女孩送来的鸡尾酒咕咚咕咚灌下,可恶。

    6天豪并未生气,而是站起身指着楼上的丘安礼慷慨大方的承让:“好,归你了!”俊美修长的指尖在额头比了比,后帅气的指向好友。

    丘安礼差那么一点点就栽了下去,什么?他只是跟他开开玩笑而已,他要那破鞋干什么?能说是在开玩笑吗?

    “先生,恭喜你,获得了我们精心打造的……”

    “刷卡还是支票?”

    砚青见丘安礼好似哑巴吃黄连,黑着一张脸写下支票才想到刚才6天豪对那侍者说……不用来上班了,天,他是这里的头儿吧?丘安礼要知道,恐怕撞墙的心都会有,害人终害己,一想到丘安礼那吃瘪的模样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6天豪也是笑口常开,倾身捏着女人的下颚道:“心情不错嘛!”

    眼睑眨眨,连推开的力气都没了,喷出一口酒气,点头道:“还行!”

    “为什么跑来喝酒?你不像是个喜欢借酒浇愁的人!”不知道什么理由,现在居然无法再笑下去,锐利的目光停留在那微开的小嘴上,红红的,煞是可爱,清秀的五官没有了平时的戾气,精神不振的样子就像一个急需要保护的弱女子。

    “想喝就……”

    砚青瞪大眼,看着男人的脸逐渐放大,他要干什么?英眉皱起。

    6天豪就这么捏着那小巧下颚逼近,突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风仪万千的眼睛似一团火凝视着开始紧抿的小嘴,那代表着拒绝,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以为我会吻你吗?”

    砚青不说话,深怕一开口,就会触碰上男人的唇。

    “其实当你以为我会吻你的时候,我并不会吻你,况且我对喝醉酒的女人很反感,起来!”退开身,厌恶的拉起,拿过旁边的风衣为其穿好:“知不知道一个女人独自来酒吧有多危险?”

    “要你管?”再不来喝一次,将来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6天豪半搂半抱的拖着女人走出了酒吧,动作相当粗鲁,心中莫名的气愤,刚才他差点就……怎么会这样?向来对自己的自持力感到骄傲,若不是看到女人抿唇拒绝,就会一不可收拾,心脏完全失控,都要怀疑是不是脸都红了?

    该死的,认识了不过几天而已,怎么会这样?

    “啊!6天豪,你他妈的要谋杀啊?痛死我了!”被电线杆撞得倒在地上的某女圈起身子咆哮。

    男人暗骂了一句,弯腰抓起小手臂令其坐正,看着低垂着头嘟囔的模样就摇头咂舌:“以前我真的喜欢你吗?”

    “废话!”砚青擦擦嘴,仰头望天:“是你自己说你爱我的,我又没逼你!”为什么天都开始摇晃了?要塌了吗?

    “起来起来,不会喝就不要喝,什么酒品?”不耐的推了一下。

    砚青伸手撅嘴道:“我走不动,你背我!”

    啧啧啧!某6不断摇头晃脑,说真的,他非常嫌恶女人喝醉后疯疯癫癫癫的,开始怀疑以前那个自己的眼光了,一走了之吧,觉得太不男人,不走吧……背过身拍拍肩膀长叹道:“上来!”

    “呵呵!”砚青立刻使出全力爬了上去,被背起来后就安心的将下颚枕在男人结识的肩膀上。

    “家住哪里?”

    “向阳花园隔壁的小区,十六栋九单元一七零三!6天豪,我们走回去吧!”

    6天豪就好似背着一个小孩子,轻而易举,故意道:“重得跟猪一样,要求还这么多!”他真是吃错药了才会背着她走,柳啸龙这个时候干嘛去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喝酒吗?帮死敌照顾女人,一定是哪根筋不对才会这么做。

    忽然,耳朵一热,紧接着传来刺痛就呲牙凶狠道:“你干什么?”

    砚青紧紧咬着男人的耳朵不放,恨不得咬下来一样,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冷冷道:“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消失!”

    他?恍然记起在坟前听到的所有,怒气消退,边走边没好气的笑道:“他有那么好吗?比我还好?他有背过你吗?”

    “他是我唯一的蓝颜知己,你说呢?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双手掐住某6的脖子狠狠的摇晃,了疯一样:“你这个王八蛋,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咳咳咳断气了!”

    这女人,手劲还挺大的。

    砚青闻言这才笑着放手,又爬了下去,对着耳朵又是一阵撕咬,要还一巴掌之仇一样。

    “嘶,你这女人能不能正常……痛啊,砚青我警告你……耳朵要被你咬下来了,该死的!”刚要直接甩开时,浑身一僵,站在昏暗的槐树下动也不动,凤眼大睁,愣愣的瞅着前方,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松松垮垮的西装下,胸口大幅度的跌幅着,拖着女人臀部的手臂缓缓收紧。

    ‘咕咚!’

    性感高凸却不显突兀的喉结上下翻滚了几下,皱眉沙哑道:“别玩了!”

    鲜红的舌尖温柔的舔舐着渗出血珠的地方,好似在安抚,划过了耳廓内侧,极为敏感的地带,并不知道已经撩拨起一把**之火,只想这个生平最好的男性朋友不要痛,只是那伤口为什么会一直淌血呢?

    刚才下口太重了吗?有些懊恼,虽然他失去了记忆,可还是6天豪,还是不会扔下她不管,不喜欢她,却还是背着醉了的她回家,自责道:“对不起!”

    灼热的呼吸正不断的侵蚀着6天豪的每一处神经,三个字,清脆悦耳,融化了他的心,如果不是……

    ‘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这一点,你也早就看出来了,就算离婚了,我现我还是会轻易受到他的影响……’

    呵呵,或许他会真的要了她,离过婚也无所谓,随性所欲嘛,为什么不早认识呢?刚要偏开头放下该为抱着时,却看到了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一个只要一见面,就都会炸毛的男人。

    柳啸龙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一身银色装束,毫无度数的眼镜确实让他看起来更加像个斯文人士,富有学识,更有着能容纳全世界的胸襟,外表气质是他最好的伪装,没有人在第一眼就会将他归位黑社会的行列,甚至看到妻子和敌人如此亲密的在一起,依旧没有让那一抹冷静消失。

    6天豪也不再抗拒砚青的所作所为,反而扬唇享受道:“她没有对你这么主动过吧?”

    某柳的目光顿时变得比剑还要锋利,看向女人正一遍一遍吮舔着6天豪的耳廓便阴霾横生,过去一把将女人从男人的背上扯了下来:“砚青,你……又去喝酒了?”意识到其正神智不清才稍稍吐了口气,半抱着摇晃:“你清醒清醒!”

    “嗯?柳啸龙?怎么是你……放开我!”奋力的挣扎,却现挣脱不开,怒吼道:“你给我放开,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无权再管我,你弄痛我了……”该死的野蛮人,手都要断了。

    6天豪见柳啸龙要强行带走人,且女人的小手已经开始泛青,那是血液严重不通的后果,就伸手趁其不备,将女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挑眉道:“你没听到吗?她让你放开呢!”

    柳啸龙垂眸盯着地面冷硬道:“滚开!”

    “呵呵!”6天豪不为所动的低笑两声,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砰!’

    拳头声,砚青被松开,失去了重心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解的揉揉眼睛一看,嗯?打架了呢。

    6天豪摸摸嘴角,血腥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见柳啸龙要越过他去拉人,舔舐了一下下唇,伸手拉住,后眸子立刻眯起,一脚残忍的踹向了敌人的腹部。

    柳啸龙猝不及防,没有闷哼,而是倒退了一步就同样开始拳脚相加。

    砚青看着看着,就现了不对劲,两个那么大的男人,像孩子一样扭打成一团,成何体统?而且越看越眼熟,哎呀,这不是柳啸龙和6天豪吗?赶紧爬着过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身上都挂了彩,时间在变,世界在变,唯独男人们的武力不变,并没随着年龄而退化,柳啸龙是使出了所有的力量要将低下这个杀父仇人的儿子就这么弄死,至于其他的理由,昭然若揭。

    6天豪想的同样是杀父之仇,母亲死在了这个人的刀下,曾经更是被逼得坠崖,老天爷却留了他一条命,没想到还残忍的杀害了云水村的所有人,诸多仇恨哪能让他会好好跟他说?他们之间,永远都没有好好说的一天。

    一拳头砸在了对手的眉宇间,眼镜瞬间碎裂。

    同一时间,柳啸龙也是冷血的一拳打在敌人的侧脑。

    ‘砰砰!’

    两颗头颅重击地面,砚青酒也醒了大半,爬过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颤声道:“你们……没事吧?”

    6天豪捂着磕到石地的脑壳,见没流血,又没骨头碎裂的走向才摇摇头,只是眼花缭乱,痛觉刺激着感官,无法立刻站起来,就这么坐在地上按着垂下的头而不说话。

    柳啸龙也好不到哪里去,再硬的人,不还是人吗?有几个能承受得住**被残害?

    砚青爬到两人面前咬牙切齿的训斥:“你们看看你们,都几十岁了?以为还是孩子吗?打得爽吗?”

    “闭嘴!”

    “住口!”

    不约而同,都低吼,完了两个男人偏头对看一眼,才不屑的撇开,她懂什么?真以为合作合作就不计前嫌了?一有机会,就会卯足了劲的将对方推进地狱,丝毫不带考虑。

    砚青揉揉胀的脑袋,看向柳啸龙:“你怎么会来?”

    “你当然不希望我来!”

    “我懒得跟你吵,柳啸龙,我真的很不想看到你,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你走吧!”

    柳啸龙瞪了一眼,揉着后脑道:“跟我回去!”

    “你又来,我都说了,我们离婚了,为什么你不接受这个事实?还有,我去云逸会是你自己把我赶出来的吧?你到底想怎样?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小人才会做的事,你告诉我!”

    “哼,别装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砚青闭目忍下一肚子的火,点头道:“其实是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这件事证明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是啊,你道歉过,可在你心里,你忘不了,那我砚青就永远是个罪人,不是你不在意就可以,我很憋屈,我在意,懂吗?你走吧!”

    女人的知错不改,还如此的堂而皇之,令柳啸龙失望透顶,实话实说,一句做错了,就那么难吗?

    见他不走,某女搀扶起6天豪道:“能走吗?”

    “没事了,还用我背吗?”狠狠晃晃头,视线清晰后才拍拍肩膀。

    “那走吧!柳啸龙,我讨厌男人死缠烂打!”

    男人冷哼一声,瞅着地面没有回话,搞得他就喜欢一样。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扶持着远离,柳啸龙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极度的气愤,没有再挽留,或许以后都不想再挽留,也更不会再主动来示好,起身扭头就走向了远处的车子,扬长而去。

    “拖鞋在这里!”

    到了家里,砚青将一双大号拖鞋扔到了男人的脚下,酒精再次上脑,步履蹒跚的走到沙里躺下,盯着吊灯长声短叹。

    6天豪绕到对面落座,看着女人带有哀伤的模样道:“你可知道柳啸龙是一个爱钻牛角的人?”

    “我当然知道!”

    “如果真是误会……”

    “是又如何?他要真的信任我,又岂会去误会什么?有一次,就有两次,难不成每次都要这样来跟我找事?”烦死了,她才不要一直被说是小人。

    “呵呵,住这里挺不错的!”

    楼层不低,且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清大半个市区夜景,打理得也井井有条,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玩具,突然想到什么,环胸也躺下,脚跨上了沙的扶手:“祈儿好像很喜欢你!”

    “那当然,怎么说也是吃过我几个月的奶呢!”她是真心爱他,他自然就不会讨厌她。

    6天豪揉向眉心,认识得越久,知道得就越多,这么一说,他和她的关系,以前可不是一般的好,根据他的性格,祈儿虽然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所生,但也是他的儿子,断然不会随随便便让女人接近,自从打了她那一晚,祈儿一直跟他闹脾气,到现在,一直就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起先还以为他看到他打人,是害怕了,原来他们早就认识,连自己的儿子都瞒着他,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肯告诉他呢?是觉得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百害无一利吗?也是,命都差点没了。

    “你爱他什么?”

    砚青抬起手指,双重影,怎么就喝这么多,聚精会神了一分钟才按下大拇指:“第一,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孩子,最想要的就是有一个人能将父母没给的温暖给她,有时候我就感觉他像我的父母,像他们对我那样对我,在外人面前,我总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可在他面前,我就不自觉的现自己就像一个孩子!”

    “你这是在说他老!”

    “本来就不年轻,成天像个老头子一样,也是那一股成熟吸引了我吧!”

    6天豪点头:“第二呢?”

    “第二,第二……他是柳啸龙!”

    “这么简单?”

    “你还想多复杂?”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要的是一个就算可以没有夜生活,只要能每天在家里的女人,过着无趣的生活,从来不会计划一些好玩的活动,就算他心里不是真的爱她好了,最起码也得让人有想和他携手一生的动力吧?

    每天早上就是起床,换衣服,换的还是一成不变的西装,然后吃饭,吃完饭两个人就各奔东西,不是他先出门就是她,有几次是手拉手一起出去的?一次都没有,下班了回家要么看到他在大厅里看新闻,看财经,和孩子偶尔玩闹一下,然后吃饭,各睡各的。

    好不容易熬到节假日,有机会好好相处一下,又跑去陪初恋,就算知道了谷兰不喜欢他了,可那是谷兰的想法,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想着恬着脸去找人家?习惯和谷兰过节日了吧?几年里,没有一次生日他是陪她过的。

    也不期望他以后会陪她,一点都不欢快的婚姻,无法让人喜悦的男人。

    越来越不明白,怎么就爱上他了?这个猪脑子。

    等等……好像忘了一件事,秀眉一点一点拢起,谷兰失踪了那么久,这个男人都不闻不问,他没找寻过,奇怪,他不担心吗?虽然谷兰的行踪大伙一直很保密,不想在醒来之前有人打搅,可凭靠他的实力,找到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还是他不知道谷兰已经不住在水榭居室了?

    这个谷兰,活得过于苟延残喘了,要不是英姿她们四个轮流照顾,早死了,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担心她的人存在吗?她的父母好像从来就没寻找过她,到最后最关心她的,居然是自己,好吧,助人为乐。

    已经够狼狈了,再踩一脚,谁都做不出来。

    等睁开眼,男人已经走了,什么时候走的?而且身上的毛毯什么时候盖上来的?根本就没睡,见桌子上有着一张纸条就反手拿起。

    ‘我走了,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武阳山的事,不必害怕,就算会出事,不还是有我们陪着你吗?至于孩子们,会以你为荣,而且你这样想,是对我们的实力质疑,别胡思乱想了,武阳山见!’

    呵呵,是啊,她要死了,就是殉职,会到烈士陵,死了也光荣,而且去的又不是她一个人,不见得就会失败。

    “陈月儿,你够行的,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一件奢华的卧室内,陈月儿正在擦拭湿,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像王者一样坐在茶几旁的丈夫,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她还没去找他离婚呢,他就开始来找她事了:“你什么意思?”

    钟飞云将那B检查报告扔到了桌子上,唾弃道:“至于是谁的种,我毫无兴趣知道,但你这步棋走错了,去吧,跟阿亮去拿掉!”没有过大的怒气,好似在说‘去吃点东西’一样。

    陈月儿放下毛巾,拿起纸张一看,这……这不是她……他怎么会知道?

    “你跟踪我?”

    “我很庆幸我这么做了,否则哪一天等肚子大了,你说我是休了你还是留着你?休了你吧,世人都知道我老婆和男人鬼混了,不休吧,怎么?帮人养孽种吗?”

    如此难听的话,陈月儿听在耳朵里,刺得脑门都开始疼:“这个孩子是我们的,飞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找女人,我可以和你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明明说好不要用孩子来挽留这段婚姻的,却还是没忍住。

    钟飞云讥笑了一声:“厉害,陈大小姐和男人玩都玩了,还要来告诉我摸一下手指,就会怀孕的逻辑吗?说什么喜欢我,差一点就信了,真的,两年而已,就让你这么饥渴?还搞大肚子,有为我考虑过吗?知不知道这要传出去,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打击?要我以后怎么在人前抬头?你长得也不错,如果那么需要的话,为何不找我呢?”

    很平淡,一番话也说得迅,陈月儿都要怀疑其实他是很庆幸一样,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真是傻,还期望一个花花公子改邪归正呢,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忍不住了,那个人他比你好万倍,钟飞云,其实你不用来找我说这些,我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了,现在就可以去!”末了带有轻蔑的味道看了看男人的下半身:“就算路边随便拉个男人来,也比你那东西干净,我又怎么会去勾引你呢?”

    还以为会苦苦哀求,会露出被戳穿后惊慌失措的模样,完全想不到一张利嘴还能如此的尖锐,愤怒的站起身,忽略了腿上的伤口,上前几步一把掐住了纤细的脖颈拉近距离:“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陈月儿吞吞口水,是的,她没种,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禁不起折腾,别开眼道:“我们一开始不就说好互不干涉**吗?你找女人,我找男人,很公平不是吗?现在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离婚吧!”

    “你还算识趣!”松开手,走向了屋外:“想要什么,提前给我列出来,如果不过分,都会给你!只要不要出去给我乱说!”

    女人跌坐床上,他以为她和平共处的跟他离婚就是想要好处?狗眼看人低,诅咒你一辈子都是个单身汉,没人送终,这种男人根本就不配拥有感情,算了算了,为了这种人伤心根本就不值得,疯了才会想和他继续下去。

    宝贝儿,以后我们就要相依为命了,你爸爸不是人,咱不要他了。

    “当当当当!”

    “怎么样?请问萧茹云小姐,你心动吗?”

    黑布条刚被拿开,萧茹云就捂着嘴对着入眼的美景而惊呼,别墅豪宅早已多见,但眼前的这一栋,位居北海岸,有名的别墅区域,此处都能闻到海风的微咸,波涛声自远处传来,夜色下,方圆几里,这栋房子**占居。

    周围更是种满了粉红色的小花,更惊奇的是院子里有着十来棵盆口粗的樱花树:“天!是真的樱花树吗?”

    萧祈换了一套休闲装,虽贵为一方总裁,却不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很亲切,此刻更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充当起了一个小厮:“是我前一段时间亲自去日本挑选的,知道把它们运来有多麻烦吗?好在工作人员的技术可观,真的让它们活了下来,我亲手设计的,后面的花园里移植了几棵桂花树,一到八月,啧啧啧,一定很香,花坛里种了很多郁金香,都是你喜欢的粉色品种,家具也一定合你的胃口,绝对不单调老套!”

    走进客厅,茹云可谓是对这个离尘不离诚的房子爱不释手,外观就令她呼吸困难了,三层楼,大厅的面积很宽敞,屋子里全是粉色的气球,淡红色的地毯,富贵不失时尚的布置,大大的喜字黏贴得到处都是。

    “是不是很喜欢?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哦不,是我们两个人的,茹云,嫁给我吧!”

    男人伸出手,等待着公主的点头,目光仿佛能包容一切,很温暖,茹云看着那张开的大手,笑着将小手送了进去:“好!”

    萧祈显得分外激动,一把将女人紧紧抱入怀中,闭目幸福道:“我爱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里已经全是她了,不再是哥哥对妹妹那样,西门浩回来了,让他很害怕,害怕会失去,但现在他不怕了。

    那件事也不生气了,只要她嫁给他,就什么都不气。

    茹云愣了一下,还是伸手紧紧环住了男人的后腰,表示接受。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三十二章 英姿也加入了

    六日后

    “妈咪,晚上我们就不去你那里了吗?可我的趴趴熊还在沙上,不抱着我睡不着!”

    校园门口,雪儿仰头天真的看着母亲,为什么爹地和妈咪会同时出差?那趴趴熊是风哥哥送的,已经抱习惯了都。

    砚青弯腰抚摸过女儿小巧的脸儿道:“只要雪儿听奶奶的话,妈咪回来了给你买十个趴趴熊好不好?”

    “十个就不用了,妈咪,还有一个月,学校举办了活动,只要您和爹地一起陪我们参加就好了啦!”

    一听这话,砚青就一个有两个大,是的,老师找过她了,说什么为了学校的展,恳请她和柳啸龙还有6天豪等人一同参加,这没什么,有什么的是还要父母陪着孩子一起表演节目,唱歌跳舞类型的,唱歌没问题,可从来还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当表演者。

    再说了,就算她愿意,柳啸龙也不见得会来,那家伙自从唱过一讨厌的歌后,就没见他有认真的表现过,更别说跳舞了,年纪也不适合啊。

    只是四个孩子眼巴巴的等待着她的回答,可要怎么拒绝?感觉很丢人,柳啸龙和云逸会等人都上阵,必定人山人海,确实能给学校打起名声,可她估计做不到吧?

    “妈妈,你该不会不愿意吧?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老三见母亲迟疑就皱起小小眉头,还以为她会义不容辞呢。

    砚青抓抓后脑,这可怎么回答?见老大和老二一同垂头,带着失望就笑道:“这样,只要你们爸爸同意了,我就没意见!”那男人吃错药才会答应,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

    小四点头如捣蒜:“妈咪放心,爹地最疼我了,一定会答应的,那我们进去了!”搞定一个,人家离烨叔叔和林叔叔都答应了,总不能全班的孩子,就他们的父母不来捧场吧?

    “去吧!”

    还是孩子好啊,怎么出丑都不觉得丢人。

    老大却开口道:“那我们表演什么?唱歌?我好像不会!”

    “我会唱门前大桥下,走过一群鸭……还会世上只有妈妈好……”雪儿立刻献宝。

    “这个……问你爹去!”再次把难题全部给了前夫,反正她是答应了,到时候他要不来,她也没理由来,而他们怨恨的一定是男方而不是她,反正百分百肯定那男人不会,所以完全不当回事。

    宝宝们高高兴兴的背着小书包进校园,刚要进教室,雪儿便看到了远处去往厕所方向的一对小男孩,立刻眉开眼笑的将书包扔给了哥哥,尾随了过去。

    “嗯,他说出差几天就回来!”祈儿边提起裤子边点头。

    元风拿出几张塔罗牌耸肩道:“我老爹也出差了,这几天可以好好玩了,喏,你想要的!这里还有十张卡集,知道我买了多少干脆面才凑齐的吗?五百块就行了,你若不要,我就卖别人了!”

    6莫祈惊喜的接过卡集翻了翻,竖起拇指:“够齐全的,我要了!”掏出一个小钱包,将父亲给的几天的伙食费递了过去,后宝贝一样装好卡集向外走去:“元风!”

    “嗯?”元风装好钱,睁着大眼搂住了好友的肩膀,突然叫他做什么?

    “你真的喜欢和雪儿玩?”祈儿不再前进,而是异常认真的望向哥们。

    元风扬唇一笑,摸着下颚仰头想了一会道:“你说那个柳家的小妹妹啊?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跟她玩,不过是逗逗她而已,有时候挺烦的,老是给我微信!”

    “那你还对她那么好?”祈儿倒抽冷气。

    “我对谁不好?那丫头太不讨喜了,觉得挺可怜的,老师说要爱护学弟学妹,你以后离她远点,太缠人了!”元风说得也自肺腑,还带着劝告的味道。

    祈儿露出了一个孩子不该有的复杂表情,刚要让好友回他的学校去时,十几块糖果就这么凭空袭来,立刻一个帅气的翻身躲开,愤恨的瞪起眼要怒吼时……

    雪儿就这么站在男厕外面不远处的拐角里,气呼呼的看着元风吼道:“还给你!哼!”扭头就跑向了教室,太坏了,风哥哥根本就不想和她玩,太坏了,擦擦眼泪,不玩就不玩,谁稀罕一样。

    元风揉揉被砸痛的脑门,摇头道:“被你害死了!”

    “不正好吗?以后不用被人烦了!”祈儿将地上的彩色糖果一颗颗捡起来,冲好友眨眨眼也走向了教室。

    也对,天天睡觉的时候手机响,早上还没醒手机响,有时候上课的时候也响,正好甩掉一个缠人的家伙,元风这么想着,被人当众砸也释然,这个小女生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还总是自以为是,明明送给她的全是那些女生送他,而不要的,却还是当成宝贝,左一句谢谢右一句谢谢。

    烦!

    祈儿回到教室就见雪儿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看书,坐过去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雪儿拿着笔努力的写着数字,她现在最大的目标不是写自己的名字,而是把一到一百全部写完,英语字母只会几个,现在开始,她要开始把二十六个字母工工整整的写完,爹地说,只要她能写完,妈咪就会回家住。

    至于元风,她不愿去想,对于6莫祈的问话,更是充耳不闻,小小尊严受损,现在6莫祈一定很开心,可她不能哭,也不会哭,就算全世界都不陪她玩了,还有爹地,有妈咪,有奶奶,有哥哥姐姐,有桐桐和子琰……

    祈儿不知道女孩在想什么,既然她不想和他说话,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只是这孩子为什么每次写字的时候,脸都要贴到本子上了?父亲说这样是很容易近视眼的,刚想伸手将那小脑袋抬起来,但想到刚才生的一切,还是算了,否则又要开打了。

    南门警局,缉毒组和刑事组同时聚集会议室,老局长拿着名单道:“你们都算是骨干级人物,我相信都不会做那些不着边的事,这里刑事组在接到通知后,带着这两百名武警给我堵住庇佑教堂,缉毒组两百名,怎么分配你们回头自己商量,你们负责西郊,而我亲自率领两百人负责北郊,打从这一刻开始,你们手机给我时刻开机,更要时刻准备着!”

    “我下午两点与柳啸龙6天豪启程武阳山,计算在傍晚七点左右到达现场,至于什么时候擒获住耶稣,我不确定,或许是夜间,凌晨,早晨,下午,不管是什么时候,一旦捕获,拿到证据,你们就立马收网!”

    砚青今天头不再高高竖起,所有丝固定在脑后,以黑色丝网包裹,警帽戴得端正,神情严肃,刑事组的帮忙,令她很是欣慰,和刘晓燕这次算是完全的冰释前嫌。

    “都准备好了吗?”老人望向满屋子的手下们厉声问。

    “时刻准备着!”

    异口同声。

    “散会!”

    刘晓燕没有立刻出去,而是拍拍砚青的肩膀劝告道:“虽然我很相信此刻你的实力,但也不要逞能,如果到时现实力不足,那么立刻撤退,抓坏人是其次,命更珍贵!”

    “呵呵,我会的!”

    有谁知道她们曾经是水火不容的两人?

    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走出会议室。

    “老大,这是局长颁给您的,德国制造,十三子弹,佩戴消音器,这里是一百颗子弹和附带弹夹,您先熟悉一下如何运用!”蓝子将一把新型手枪放到了桌上。

    “蓝子!”

    “到!”

    砚青边整理背包边吩咐道:“你和英子就不要和他们一起去了,我这里还有个任务交给你俩,耶稣奸诈狡猾,以防万一,你和英子两个就随时待命,倘若他侥幸从我手里逃了,你们保证能立刻追捕,知道吗?绝对不可以让他有机会回到布勒多。”

    蓝子想了想,赞同道:“那我和英子就守在机场……”

    “哦不!耶稣有自己的私人飞机,现在我们要调动的话,一定会惊动总局,我已经找过6天豪了,让罗保与你们一起携手,你和英子立刻去卧龙帮找他,他知道耶稣的私人飞机在什么位置!你们三个潜伏进去!这个案子,我们费尽心机,不容许有半点的差池知道吗?”

    “这样啊,那好,我立刻去办!”利索的开门,随即传来了呼唤李英的声音。

    砚青这才拿过那手枪细细揣摩,好东西,如果能一辈子跟着她就好了,将自己那把老伙计也别在腰间,有时候还是这一把只拥有六子弹,在6天豪眼里纯属废铁的武器才用得顺手。

    南皇幼稚园

    一天里,雪儿没有再给元风过信息,抱着手机坐在了小河边,微信也是元风教她的,后来教会了全班的同学,大家都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那一刻很以那人为荣,很神奇的聊天工具,不需要打字,只要一按住,就可以随性表达,对方都能收到。

    看着名为元风的头像,最终还是点击了删除,还以为他很喜欢她的,装好手机,端起旁边的饭盒要吃时,突然一只小拳头伸到了面前,随着五根手指慢慢张开,里面出现了一把彩色糖果,那是她早上抛掉的。

    祈儿跟着坐下,问道:“真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妈咪说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会有蛀牙,扔了吧!”其实是面子挂不住。

    “还在生气?”

    将糖果一颗颗扔进了水中,荡起一**涟漪,日光下闪得刺眼。

    雪儿闻言垂下头哽咽道:“你赢了!”

    “什么我赢了?”

    “那次打赌,你赢了!”

    祈儿这才想起那一次的打赌,她居然还记得,盯着女孩手里的饭盒吞吞口水,一看就是砚姨做的,昨晚他们睡在砚姨那里了吧?砚姨做的饭菜总是那么的美味可口:“为什么这么说?我早就赢了。”

    女孩立刻像个小老太太一样扭曲了脸:“谁说的?那个时候分明就是我赢了,风哥哥没讨厌我!”立刻捏紧筷子:“现在你赢了。”是太难过了吗?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示弱也不觉得丢人了?

    “如果说那个赌注是真的,那么你永远都不会输!”

    “为什么?”

    男孩尴尬的揉搓着手里的糖果,忽然站起身,将最后的五颗一并大力甩出,溅起了五朵小水花,仿佛知道女孩还在等待回答,低头一字一顿道:“因为有个人,他永远都不会讨厌你!”这么说已经很明显了吧?再笨也应该会明白吧?

    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几个迷糊虫,雪儿捧着饭盒也站了起来期待道:“真的吗?是谁?是我们幼稚园的吗?”

    “嗯!”祈儿点头。

    “是谁?”

    祈儿无奈了,再次看了看那饭盒,一把抢过:“我饿了,不吃给我!”

    “喂,我凭什么给你吃?你还给我!”雪儿急了,伸手抢回,愤恨道:“你不是有鱼吃吗?”

    “就剩四条了,再吃,就要被现了!”祈儿又要去抢。

    “可这是我妈咪给我的……”说到一半,男孩扬起了小手,作势又要打她的屁股,忍痛道:“好了好了,一人一半,听说你爸爸也出差了,没有给你钱买饭吗?我妈咪都一人给我们五百块呢!”

    祈儿拿过勺子几下塞满了小嘴,擦掉油渍道:“给了,可是我买卡集了!我跟你说,可好玩了,只要凑齐了二十张不同样的,就可以去换一个遥控飞机,不过我差三张,你……好吧,你没兴趣!”

    雪儿忘记了烦恼,开始和不喜欢的人抢食,嗯,突然现妈咪的手艺见长了,今天的比以前都好吃呢,根本就不够吃,明天得让龅牙婶多弄点:“6莫祈,其实有时候觉得你挺可怜的,以后我的饭就分你一半,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帮我问问风哥哥为什么不喜欢和我玩!”

    刚吃了一大口的祈儿闻言放下了勺子,一把将饭盒推开,看都不再看,沉着脸望向湖泊。

    “哎呀!”

    眼看饭盒落地,雪儿手脚并用的护住,低吼道:“6莫祈,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吃饱了,我还没吃呢!”什么人啊,他吃饱了就不管她了吗?差点就洒了,况且他不是才吃了几口吗?见表情不友善就狠狠戳着筷子,她还没生气呢。

    爱吃不吃,只是才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喜欢那种争夺的感觉:“喂,你还吃不吃?”

    “我吃饱了!”

    “那你跟我抢嘛,来,这样才好吃!”雪儿把勺子塞进了男孩的手里:“快点!”

    祈儿斜睨了一眼,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继续扒饭。

    “呵呵,这个是我的,喂喂喂……这是我的红烧肉啊……”

    “6莫祈你不要吃了,我不够了!”

    “哈哈哈哈瞧你吃的那一脸!”等碗一空,祈儿就放下勺子捧腹大笑,倏然不知自己也是满嘴的油腻。

    雪儿也噗哧一声躺在草地上打滚,孩子稚嫩单纯的声音传遍了校园一角,湖泊内,两只鸳鸯悠然自得的畅游,感受到了孩子们欢乐般,也开始嬉戏而起。

    笑够了后,祈儿才跟着平躺下,抬起右手道:“以后我们做朋友吧?”不要再互相仇视了,毫无意义。

    雪儿本想拒绝的,或许是为了明天还能这么开心,所以最终还是将小手也举高,与其紧紧交织握在了一起,以后我们是朋友,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不懂的时候,却露出有着缺陷的两排白牙:“其实你就是那个永远不会讨厌我的人,对吗?”视线对上无暇的云朵,面上抚过带有草香的轻风,周围除了虫鸣鸟叫外,那么的舒心安静。

    这一刻感觉好好。

    祈儿是笑而不语,带领着垂下手,却不想放开,不明白是什么感觉,此时此刻,握着女孩的手,心里莫名的雀跃,也不知道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反正他决定了,以后她上哪个班他就上哪个班。

    相对而言,柳辰奕却一如当初,毫无进展,男孩子喜欢的,女孩子向往的,什么礼物都统统买了一遍,可林芽儿都没再对他露出一个笑脸,反而此刻他又看到她烂漫的拉着那个一年级男孩的手蹦跳着,那么的开心。

    习以为常,不再恼怒,而是无可奈何的回到教室,拿出书包里新准备的礼物,女生好像都喜欢臭美,这个卡是在夜市看到的,当时第一眼就相当喜欢,戴在芽儿的头上,一定很漂亮,就买了,她会接受吗?

    ‘叮铃铃!’

    芽儿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忽然看到柳辰奕送来的头花,伸手比划道‘我不戴这个!’后拿出书本,望着黑板。

    奕儿开始认真的想着那是什么意思,最近天天到残疾学院学一个小时的手语,很快就明了,闷声道:“是雪儿说不要的,扔了可惜,以为你需要,那我回去还给她!”

    林芽儿捏紧铅笔,点点头,他真的看得懂她在说什么吗?最近仿佛他好像都懂她的意思,不相信的看过去,伸手又比划道‘你看得懂?’

    “勉强可以!”奕儿回答得随意。

    ‘你有去学?’

    “有空的时候会去!”

    今天她怎么想起来和他聊天了?抿唇看着课本道:“你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吗?”

    芽儿是想都不想,直接点头。

    奕儿不再坑哼,是小时候的记忆有问题还是那些童年根本就不能存在?从前她只喜欢粘着他,每次见面都会亲他一下,几年不见,居然变得这么陌生,一个笑容而已,都不肯再给他,很想问问是不是他哪里得罪她了,却现怎么都问不出口。

    “好了,现在开始,都不要再说话,这一节课,小朋友都乖乖的午睡,好吗?”

    “好!”

    雪儿第一个趴了下去,祈儿也趴下,两个人面对面,互相扮着鬼脸,直到最后不得不闭眼时,雪儿吐了吐舌头,开始准备迎接周公。

    奕儿虽一直闭目,却不曾有睡意,脑海里全是喜欢之人喜欢别人的事实,这种问题,问父母的话,他们一定会说小孩子家家,什么喜欢不喜欢,可是他感觉他懂,每次一看到芽儿和那男孩在一起,心里就非常的难受,很想问问妈妈,要怎样才知道错在了哪里。

    二十分钟后,芽儿抬起了头,先是看看周围的小朋友们,再看看前面也在熟睡的老师,仿佛有意要做一些具备隐瞒性的事情,见窗外阳光毒辣,无人偷觑后才悄悄看向旁边进入了梦乡的男孩,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上了那张真的好好看的脸。

    柳辰奕可是遗传了父母良好的基因,旁边的人的一举一动早就纳入了警觉中,感受着那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和父母奶奶们的感觉不一样,小心脏也咚咚咚的敲打起,害怕惊动了对方一样,始终保持着沉睡的模样。

    芽儿伸手轻轻捏了捏男孩的脸蛋,手法相当熟练,可见这样做不止一两次,指腹最后落在了男孩的嘴唇上,还记得那时候有一次她差点害死他,还记得曾经胆子很小,大人一大声说话就会瑟瑟抖,这个男孩总是护着她。

    等懂事后,才现所有的孩子都不喜欢她,因为她是个哑巴,交流上差距太大,没有多少人懂她到底在说什么,也有人说和她做朋友的人,只不过是把她当做一个乞丐,当她告诉他们,还有这么一个朋友时,他们却说就算他是真的喜欢和她在一起,那她也是在害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害他,可她不想害他。

    却还是没有去一年级,而是选择了幼稚园,选择了这一桌,管不住自己的心。

    慢慢凑近脸儿,重温着曾经的美好,轻柔的亲吻上了世界上最最好看的唇。

    奕儿按捺不住的捏紧了五指,天,她该不会每天午睡都有偷亲他吧?意识到这一点,心都要融化了,只是为什么平时都那么冷淡呢?不愿意和他说话一样,一直在排斥他,从不正眼看他,为什么?

    太想问了,可她一定有她理由,现在醒来,只会让这女孩逃离,他得忍住,既然她还记得,心里还有他,那么他一定会让这偷着才能做的事变得光明正大,一定有办法的,回头就问问父亲,以前老爸就告诉他,将来感情上出了问题一定要去问他。

    他会帮他解决。

    ‘感情上,我从没失手过,要不你妈怎么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这话是老爸说的,第一次,他选择了相信他,老妈不会回答他这种问题,在她心里,他是孩子,不会有感情,林叔叔又是他最反感的人,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老爸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市郊,砚青一身漆黑的皮衣皮裤,正站在车子前眯眼看着同样穿着精干的阎英姿拧眉:“你来做什么?”

    “兄弟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英姿一只脚踩在车头上,无所谓的回道。

    “我们不是去玩!”还带个拖油瓶来,瞪了一眼正在向柳啸龙和6天豪递烟的韩云,该死的,现在出时间已经到了,跟她讲所有的计划也来不及。

    阎英姿冷哼:“就是因为不是玩,老子才来,去游山玩水,我还没这个闲情逸致,砚青,上车吧,你知道的,今天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会跟去!”三个人去跟五万人斗,她放心才有鬼,站直后揉了揉头,率先钻了后座内。

    砚青为难的看向柳啸龙。

    柳啸龙接过韩云递来的烟抽了一口,如此的意外,也有了烦恼,仿佛原先定好的计划,瞬间被打乱般。

    “龙哥,豪哥,你们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你们的!”韩云点头哈腰,不管过多久,看到这两个男人,还是不由觉得自己矮了一截,无法挺直腰板,这就是他的神啊,能和他们一起合作,死也值了。

    “去去去!”6天豪毫不领情的转身看向别处,还来保护他们,不要给他们添乱就是最大的保护了。

    柳啸龙斜倚着车身淡淡道:“我们已经计划……”

    “咳咳!”

    车内,传来两声带着警告味道的干咳,某柳斜睨了里面的阎英姿一眼,抽搐着眼角扔掉烟头道:“走吧!”

    “喂……”砚青不敢相信会是这种结果,还以为柳啸龙会拒绝呢,再看时,就剩她一人在外面了,该死的,如果出事了,可怎么向苏俊鸿交代?怎么和桐桐交代,阎爸爸……

    “磨磨唧唧什么呢?走了!”英姿砸砸车窗,反正今天谁也别想她下车。

    砚青长叹一声,弯腰钻进车内,刚关上门,6天豪便踩油门,亲自驾车飞驰。

    英姿拿出手枪炫耀道:“看见没?阿鸿亲手给我配的,子弹就豌豆那么大,可威力无穷,只要枪法够准,一招刺穿敌人的脑壳,心脏,重要器官,保证无力回天,射程还远,一共可以打三十,牛吧?”这是他送她的呢。

    “他同意你来了?”砚青不确信。

    “废话,我要说来,他敢说不吗?你以为谁家的男人都跟你家那个一样啊?我要是你,早给他治得服服帖帖的了,敢叫板,就让他躺个十天半月的!”

    “咳咳!”

    砚青赶紧咳嗽提醒,当事人还在呢,玩味的看向副驾驶座,果真见柳啸龙黑了脸。

    视线从枪支上抬起,一见柳啸龙还在前面,英姿立马垂头不再说话,这嘴,怎么总是管不住呢?

    “呵呵!”6天豪却不识趣的笑了几声,这些女人,嚣张得不一般,倒是都挺直率的。

    “那个……我们到了怎么瞒天过海闯进去?”英姿打破沉默,切入正题。

    砚青将三人原先定好的规定重复道:“这是整个武阳山的地图,这里我们都不陌生,这座山里,此刻应该已经被团团包围,处处都得小心,估算过了,即便有五万人,也无法站满,倘若到时候遇到什么不测,就往这些蓝点的地方逃,都无人把守,还有这里有一个山洞,极难被人察觉的藏身之所,现在是夏季,灌木丛生,也成了伪装的最佳地!”

    “哇,这些红点代表着都有人吗?”

    “没错,耶稣交易的地点是在这里,阿朗先生在入夜之前,会给他打来电话,明日再正式交易,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救出人质和挟持到头目,耶稣我们还只能活捉,一旦他死亡,所有的一切证据都会被推翻,就算有他现场杀人的证据,但我们也无权在没有审问他之前就击毙他,一国王子死了,我们就都要遭殃,总之他绝不能死!”

    “啊?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呢?”韩云为难的看着大伙,里面可有五万人,谁能保证一定拿到活口?

    砚青合上地图抿唇道:“那也不能伤他性命,所以很棘手,你说你们两个来做什么?把他打晕了,你们能背着他下山吗?”

    英姿不为所动:“那你能?万一机缘巧合下,我们两个到了一起,咱们连个男人也扛不动吗?我扛头,你扛脚是不是?”

    “你倒是牙尖嘴利,不过也确实有这种可能,到时候进去了兵分三路,柳啸龙和6天豪负责耶稣,英姿和韩云负责人质,人质大概猜测会在这个地方,还有这里,这里三个地点!”又指着地图画出三个圈圈。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那你呢?”英姿刚问完,就见砚青一脸的憎恨,哦!她是想坐收渔翁之,等柳啸龙和6天豪搞出耶稣后就顺道劫了,这破嘴。

    前面两个男人都面不改色,仿佛根本没听到一样。

    砚青揉揉眉心,大嘴巴:“我当然跟着他们两个去弄耶稣了!”现在除了这么说还能怎样?

    英姿知道砚青不高兴,就凑近小声问道:“我看你俩是真准备不说话了?”这么久了,没见柳啸龙和砚青甲流过,打冷战了?

    “你很无聊吗?”白了一眼,明知故问。

    那次酒醒后,非常的后悔,更是对天起誓,再也不喝酒了,至于为什么和柳啸龙打起了冷战,其实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那个男人不和她说话,她自然不会去主动,婚都离了,说不说话又有什么关系?

    “你俩真就这么完了?”

    “不然呢?”

    “不是我说你们,这么大的人了,还做孩子才会做的事,看吧,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你们离婚的新闻,人尽皆知,以后想复婚,我看你有没有脸面对大众!”丢不丢人?丢到媒体上去了都。

    某女嗤笑一声,还复婚呢,开什么国际玩笑?就算再结婚,对象也绝不可能是柳啸龙,外面确实说得挺厉害的,昨晚还看到一个帖子,不过是合作而已,居然被人说成她是后悔了,过不了苦日子了,主动开始向柳啸龙示好,而柳啸龙却根本不理会她,还被赶出云逸会。

    呸,不懂就不要乱说,这些媒体太疯狂了,是见缝就钻,现在看到记者就脑仁疼,问的全是‘您有想过复婚吗?您有后悔过吗?您是不是已经开始后悔了……’咋就没见有人去问过他这种问题?凭什么就只有她会后悔?

    拍拍前面的座位,脱口而出:“柳啸龙,记者有问过你后悔离婚吗?”

    英姿吐血,刚才不还说不理的吗?

    柳啸龙一副不想搭理的态度,看着窗外思考着问题,眉头都没动一下。

    砚青识趣的退回,狠狠瞪了前面一眼,有种你就不要和我说一句话,居然当着好友的面让她碰鼻子,你等着,那晚也没生什么吧?居然气这么久,绝对不至于,理由是什么?依稀还记得他又说了一次她是小人的事。

    什么事让他如此的揪着不放?想破头也想不起来,他妈的,这种被人误会还不知道误会的源头的感觉,真不是人受的,或许到死都不知道。

    见面了一个多小时,他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想问问孩子要求家长参与娱乐的事……算了,也看向窗外充当起思想家。

    宽阔的大道上,黑色宝车好似镶嵌满了钻石,那么的耀眼,越行越远。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三十三章 惊人秘密

    “好热……呼呼!”

    “这还没到六月呢!”

    武阳山下某隐蔽处,两个女人爬在树杆上不停的甩着藕叶扇风,砚青瞪了一眼阎英姿,后伸手解开衣襟,露出大片常年掩藏在布料下的雪肤,扯着领口用力的摇摆,丝再次被皮筋高高扎在脑后,额前汗珠连连,顺着纤长颈子滑入内衣,浑身黏黏腻腻,后干脆脱掉黑皮衣,只剩一件短袖紧身墨色衬衣。

    低腰皮裤令肚脐若隐若现,却无法得到舒缓。

    十米外,三个男人抱着茂密枝干遮挡着代步工具,确定不会被现才都朝两个女人走来。

    或许世界末日的预言并无虚假,一年比一年热得早,才刚刚奔入五月,就仿佛十多年前的七月天,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闷热的大地烘烤得好似蒸笼。

    柳啸龙一见砚青那单薄的穿着就忍不住露出训斥的表情,随着女人不时摇摆衣领的动作,苗条嫩白的腰肢全数入眼,不自觉就看向了曾经开刀处,却找不出丝毫剖腹过的迹象,更没有人们所谓的妊娠纹,反而越加让人心猿意马。

    喉结很诚实的给出了饥渴的举动,大力一阵滚动后,撇开眼不再多看,却见6天豪也正目不斜视,眉头拧得更深刻,眯起眼走到一块石板旁拿出枪支开始放进子弹。

    阎英姿狐疑的盯着6天豪,啧啧啧,这小子,眼神比太阳还要毒辣呢,真怀疑是不是就这样要将砚青给意淫一遍,赶紧推了一下毫不自知的好友一下:“喂,你庄重一点!”

    “再庄重,我就可以去全聚德的餐桌上了!”该死的,地皮都是烫的,从来没这么希望是站在冰天雪地里过,闷死了,该不会晚上会下雨吧?这可不是好现象,又被英姿推了一下,愤恨的偏头看向是哪个王八蛋这么不识趣,现是6天豪后,还没开骂,就好似想到了什么。

    因为他看的是她的脖子,快伸手摸摸颈项里的金链子。

    6天豪可没砚青那么含蓄,几乎是衬衣全数大开,露出了平坦精细却拥有着八块腹肌的胸膛,正双手叉在腰间,歪着头注视着女人脖颈内的金链子而出神,神情带着错愕与许多复杂,仿佛这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般。

    大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同样带着一条同款式的金链,只不过比起女人那条,要显得新颖,可见是最新出品,没有岁月的摧残,价值也就大大的跌下。

    砚青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靠近,挑眉道:“很眼熟是不是?”

    6天豪没有了嬉皮笑脸,心事重重,也没有再火辣辣的直盯着看,低头掏出香烟点燃,后倒退了几步靠在某树上皱眉道:“有点!”

    “真的只是有点?”砚青将扣子一颗颗扣好,并没露出佛牌,仅仅是少许的金属而已,不过这可是6家祖传的呢,所以忍不住打趣。

    男人用大拇指蹭蹭侧脑,后哭笑不得:“送的?”见女人不说话,只是带有玩味的看着他便不信:“你确定是我送给你,而不是你偷的?”

    砚青学柳啸龙的表情,邪笑道:“你猜?”

    “有时候我搞不懂,你哪来的魅力?”意外是有的,且相当大,毕竟那是跟了他几十年的宝物,也是自清朝流传而下的,是祖先建立卧龙帮时,得到的第一件战利品,还是自秦代流传过来的,价值无法估量,再看看女人戴的手表,内行人哪有不懂的?

    居然和他的是同一款,一个王一个后,也是自己送的?

    以前的6天豪到底有多爱这个女人?反正现在的他是做不出来,虽然有了点好感,喜欢她的洒脱,宁死不屈的精神,一腔他永远也做不到正气,即便如此,也不会这样去讨好,突然有那么点想记起失去的东西了。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且我非常不喜欢这三个字,因为对不起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个东西,它是属于你的,成双成对嘛,我没开玩笑,真的有打算回澳门,对于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太执着显得很幼稚,好好照顾自己……’

    “嘶!”

    砚青见男人好似进入了什么回忆,表情越变越痛苦,直到最后一道闷哼传出就摇了摇:“6天豪?你没事吧?”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事,马上就要杀入敌营了。

    “没事!”6天豪伸手挡开,按按突突跳的太阳穴,好像想起点什么了,想起为什么会将链子带在女人的脖子上了,可问题是这不可能,什么东西成双成对?这链子全世界仅此一个,何来的双?且猛然想起的一点点,为何这么压抑?

    几乎都能感觉到说出这两句话时的哀伤,视线再次定格在那领口,莫非链子上挂了什么东西不成?刚要伸手去撕开碍眼的布料,手却被拉住,这力道,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笑道:“走吧!”

    柳啸龙无表情的甩开了敌人的手,带头走向了山中。

    砚青还保持着抓着领口的动作,刚才差点衣服就报废了,她绝对不怀疑6天豪的手劲,神经病,无缘无故要来扯她衣服做什么?

    “你看看他,还是很在乎你的!”英姿乐了一下,也跟着进山,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这样调笑吧,老天是站在好人这边的。

    砚青穿起皮衣,偷看了一眼正回头看她的柳啸龙,在乎还把她赶出云逸会?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你说这人如此的呆板,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她?再仔细的看看,有用着亚裔的明显特征,黑色的从不会被化学物品染指,然而微凹的眼廓又带着欧洲风情,黑瞳总是闪耀着足以媲美顶级宝石的摧残光芒,只一眼就能牢牢吸引人们的目光,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看得出神。

    柳啸龙不耐道:“走不走?”

    “哼!”该死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花痴,边抽出手枪边快步上前,越过时冷哼一声赶上韩云等人,从现在开始,她不能看他的眼睛,否则又该出糗了。

    对此某柳也不在意,仰头观察了一下地形,整个武阳山的地图立刻在脑海里闪过,指着五丈外道:“那里,此刻正有十个人把守,你们动作小点!”

    “这条入口还有这么多人把守?”韩云有些胆颤了,那别的地方还不得密不透风?既来之则安之,上吧。

    6天豪抓住一根树枝攀爬上平地,入眼的全是垂头的花草树木,而他们此刻就处于丛林中,拿起挂在腰间的望眼镜看了看,果然看到十个人正穿着绿色的军装四处游荡,除去害怕,也有着些许兴奋,敌人越是厉害,胜利后满足感也就越浓烈。

    连这种地方都有人把守,越来越佩服耶稣这个的细心了,要是他,这里绝不会安插人手,柳啸龙是怎么算到的?有些地方,他确实不如这个死对头。

    到了离敌人只有两丈时,五个人靠在斜坡后互望,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过作战时的心理,更没讨论过输了后的后果,那只会灭了士气,然后马上就要深入虎穴了,不由都露出了紧张。

    柳啸龙也不再一副轻描淡写,可见他也不是神人,万事还是有失败的时候,偏头看向砚青,眼神里有着太多人们读不懂的东西。

    砚青心脏也开始加快度的跳动,握着枪的手力度逐渐加大,只看了男人一眼,她就读懂了里面的意思,他似乎有点后悔叫她来,但是他没有办法,因为他不叫她来,她将永远不会原谅他,就算他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原谅,反而更憎恨。

    其实有的时候,他还是挺了解她的,知道危险的时刻她希望跟在他身边一起抗敌,才不会留下遗憾,很高兴他没有小看她,她也证明给他看,他的选择没有错。

    “砚青,还有你阎英姿,这一刻我感觉我们几个更像兄弟!”6天豪伸出手背,眼底深处有着无法预知的担忧,却没有表露,反而很轻松。

    阎英姿什么也没说,拳头轻轻锤锤胸口,很将手拍在了6天豪的手背上,兄弟,和他们做兄弟,感觉不错。

    韩云也立刻拍下手。

    砚青深吸一口气,勾唇拍了下去:“只谈友谊的话,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其实我知道你们两个并不打算带我来,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们一定有后悔过,可还是带我来了,我很高兴,这一次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恩怨,大家都要立刻放下,齐心协力达到目的,我不希望我们五个人任何一个有危险,哪怕真的不行了,也要想想还有很多人等着我们回去呢,憋下最后一口气逃出来,事成之后,我请你们到白翰宫搓一顿!”

    柳啸龙白了一眼,似乎觉得这么做太过于多此一举,不过少数始终都要服从多数,不得不将手拍了过去,认真道:“现在到结束,我们都是兄弟!”

    “呵呵,这期间你们不用把我俩当女人看!”英姿搂过砚青,哥俩好的眨眨眼,可谓是信心大增,原来这柳啸龙也不是百分百有把握嘛,好像一次冒险呢,不过她就喜欢刺激,平平淡淡的生活早就不适合她了,希望这样的冒险多来几次,更能拉近大伙的感情。

    这才叫生死与共。

    6天豪抽回手嗤笑道:“平时我也没看出来你们是女人!”巾帼不让须眉,令男儿都折腰,或许是教育问题,一直觉得世界上的人类,永远只有男人才会站得最高,要他承认一个女人站在男人头顶有点难。

    “嘿,要不要脱了给你看看?”英姿挺起胸脯,她哪里不像女人了?

    “头儿,豪哥就是随便说说!”韩云缺心眼的以为女人真要脱衣服,极力的阻止。

    6天豪摇摇头,身体是女人,骨子里却居住着一个男人的灵魂,当然,令他摇头的是韩云那一句‘豪哥’,伸手拍了一下其的后脑:“你小子有点骨气,不要见人就叫哥,我说你是不是马屁精投胎?”

    柳啸龙忍俊不禁,也道:“我早就想说了,阿鸿也是他哥!”

    “嘿嘿!”韩云抓抓后脑勺,红着脸道:“你们都是我哥!”叫苏俊鸿一声哥,不委屈,当初要不是鸿哥,他早死了,其实他也不是为了拍马屁,也不是任何混的好的男人都会叫一声哥,而是他们担当得起这个哥。

    想起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鸿哥为了他的一声哥,在那种情况下揽下所有的痛苦,不要命的保护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弟,鸿哥的大哥,他都想喊爷爷了,但龙哥太年轻,不适合。

    “你这小子,扶不起的阿斗!”6天豪虽带着嫌恶的眼神,可话语中却透着笑意,可见也不是那么的鄙视,今天能来的,没一个是孙子,都是为了一个友情而置生死于度外的汉子。

    “你们别说他了,小韩现在不错了,我跟你们说,没和砚青重逢的时候,他胆子比芝麻还小!”英姿也跟着活跃气氛:“真不是我夸张,不过今天见我要来,说什么都要跟着,你们知道他非要来的理由是什么吗?”噗哧一声垂头笑出。

    砚青对韩云并不太了解,可多年来,交情匪浅,因为孔言,她想不认识这个男人都难,自然也有了好奇心:“是什么?”

    “他说他不想被人看不起,想证明他是个男人,今非昔比!”

    韩云见都在笑他便不满道:“我那是不想头儿你出事!”

    英姿不避讳的搂过手下道:“是是是,我懂,但是韩云,我感动归我感动,你可不能让我无法去和孔言姐交代,说实在的,他们几个实力我不怀疑,你嫩了点,既然我也劝不动你,那么就想尽一切办法保住你的命,想想你未出世的儿子,想想这次成功后,我们扫黄组立的头功,你也不能有闪失!”

    “头儿,您别说得我是来拖你们后腿的!”为什么没一个人肯相信他的实力?他有这么差劲吗?

    柳啸龙和6天豪并没了闲聊的心,对这个话题也不再感兴趣,所以眼神带着敷衍。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一句话,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被抓了,不要试图去硬碰硬,尊严这种东西,不是在这里找的。”砚青说完就第一个爬向前方的几个人。

    某柳听完想起了当初的情景,他相信这个女人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为了活着,说下跪就下跪,仿佛只要能留下一条命,叫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这种人,就算把她扔到外太空,她都能存活下来。

    十个人抱着冲锋枪走来走去,五个人互相比划了几个手势,6天豪和柳啸龙站起身左右分开,隐身到两个站岗者身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一个手刀,手到擒来,再轻盈的褪去死者的衣物换下,大摇大摆的走出。

    “说他们是兄弟我更相信!”英姿咂舌,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隐身的方式,出手的度,和打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仿佛是复制。

    这真是敌人么?

    砚青早就习惯,有人说过,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亲人,不是朋友,也不是爱人,而是那个从小到大和你水火不容的敌人,如果一直不分高低,那么也就会成为互相的老师。

    时时刻刻关注着相互,缺点,优点统统都会掌握,敌人会比你的爱人更加关注你,因为他每一秒都在设法将你咬碎,久而久之,想不了解都难。

    以前吧,她还天真的以为他们这种人不做朋友都是暴殄天物,几度认为他们会有成为兄弟的一天,这么多年,这种念头也打消了,别说兄弟了,就是不会厮杀的陌生人都不可能。

    见柳啸龙站到了五个人中间,正弯腰捡着东西,拉住了游荡的五人注意,千钧一之际,砚青和阎英姿立刻冲上前抽出匕划过人们的喉管。

    6天豪这里的三个人也被韩云和他一同扭断了脖子,一起换上敌人的服饰,把尸体扔到了坑内,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敌人甚至连哼都不曾哼过一声,让百米外的大量人群毫无察觉,互相击掌表示成功。

    “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就要分成三路,进入敌营,你们各自小心点!”柳啸龙将军帽扣上头,最后看了一眼大伙,穿着稍微小了一号的军装与6天豪一起离去。

    砚青握住英姿的手道:“如果你死了,我会恨你到下辈子,我也走了!你和韩云去那三个点找下人质,她至关重要,我现在就去找耶稣!”

    “你不和他们两个一起吗?”英姿指指已经快看不到人影的地方。

    “谁知道耶稣会在哪里?说不定我们大伙都会在里面碰头,今晚会下雨,这里离武阳村又有一段距离,我想耶稣会在山中搭帐篷,他会住这里!”只要他住这里,一切就好办,怕就怕那人吃不了苦,硬要跑去武阳村,在那里开打,不知道会伤及多少无辜。

    英姿看看火红的烈日:“下雨?”

    “嗯,刚才我看到了好几路的蚂蚁在搬家,绝对不会有错,我先走了,你们两个小心点,一切见机行事!”

    沉重的交代完,也转身远离,多么想告诉英姿如果自己死了,一定要好好帮她照顾孩子,却又怕英姿会更加慌张,其实根本就不用说,他们也会把那四个视如己出的,大伙的关系就像老父和干爹的关系一样铁。

    一定不会有过奈何桥的机会的,自小命就够大,再惊险的情况下,都能逢凶化吉,这次也断然一样,如此一想,恐惧瞬间一扫而空,柳啸龙和6天豪去的是西面的主营,耶稣很有可能白天会在那里乘凉,但没有十全的把握。

    所以她现在要去第二个耶稣可能会去的地方,同样是个乘凉的绝佳地带,有她在,她不会让耶稣有机会去村里的。

    “头儿,你确定人质在这里吗?”

    傍晚,满山的橙色,一方新搭建的木屋前,韩云边垂头前进边问,眸子不敢四处乱看,极为害怕,越深入就越恐慌,处处人烟,此刻更是在几千把枪支下,稍微不主意,就变成靶子了。

    英姿却显得淡定得多,这种大场面,早在爱丁堡尝试过一次了,扬起的小嘴代表着自信,说出的话却是:“不确定!”

    靠!她要那么神,早脱离扫黄组去刑事组了。

    这些年在那个黑帮丈夫的帮助下,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虽然那些不法分子都是丈夫想铲除的对象,随手扔给她的,可数一数,还真是战功赫赫,可物极必反,处长看她在扫黄组这么能干,说什么也不调她走,甚至几次还求她呢。

    可她嘴笨,每次都被说得点头,脑子也不够灵活,如果她有砚青一半的小聪明……可惜了!

    “你他大爷的别乱看,被现我们就完了!”

    这武阳山大得出奇,此刻砚青去的那个地方,离这里有二里地,到时远水救不了近火,不是怕死,而是怕丈夫悲痛的眼神,此刻他一定很担心,为了女儿,为了父亲,为了茹云,为了太多太多的人,她都不能死。

    韩云立刻收心,略微观察了一下,五万人,他一点也不觉得夸张,真正要将武阳山团团包围,恐怕最少得有五十万,而且入眼的人个个都穿布勒多特有的军装,奋力的保护着他们的王子。

    “面生啊!”

    这时,端着一盆水刚要进屋的阎英姿立刻皱起秀眉,眼里透出凌厉,也只有一刹那,很快就收回,捏着盆子的手开始汇聚力量,老天,不要这么玩吧,才第一个地方就要被识破了?

    三个英国男人都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东方男人,用着怪异的中文道,这个小小插曲也吸引了周围形同蚁群的人们主意,对着别处的枪支也纷纷对准了他们,只要有异常,那么不会想着活捉,王子说过了,对待可疑的人,完全没必要活捉了审问。

    王子永远都那么的自信,根本不怕他们还有同伙。

    英姿不知道要怎么摆脱困境,刚才只是见有人端着水要过来,但急于上茅厕,随手就丢给她了,可以说是正中下怀,刚好进来看看那个蕉姓的妇人是否在此,却没想到会被现,不能慌,绝对不能慌,更不能露出害怕的神色。

    怎么办怎么办?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人在不在那里,更不知道那人拿水来这里作甚,难道说给人质送水?可人质不在不是不打自招吗?该死的,太鲁莽了,应该问一下拿水来做什么的。

    随机应变,随机应变,女儿还在等着她,阿鸿也在等她,都说人死的前几分钟,会想许多事情,还是最遗憾的事情,原来是真的,她现和那男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居然没送过他一件礼物,不行,她不能死,怎么说?谁来告诉她怎么应变。

    “问你话呢?听不懂吗?难道是我的华语说得不正?”

    韩云立刻掏出香烟道:“我们是刚入教的,不懂什么规矩……”

    三个英国男人接过上等香烟,满意的任由东方人给自己点燃,抽了几口才冷笑道:“那你们刚才干嘛不说话?”

    “一直听说布勒多国的男人身强体壮,看到三位,果真如此,都是男人嘛,挺仰望的!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可谓是狗腿子一样的点头哈腰,更给出一副羡慕的神色。

    英姿吞吞口水,一句话都不敢插进,好在韩云反应快,否则不管她说什么,好像都会死,因为她不是真男人,声音就可以出卖她了。

    “说的也是!”三个男人被哄得还算开心,更是挺直了腰板,也确实高出了韩云半个头,其中一个乐道:“你们中国男人太矮了,我们一个就能揍死你们一双!”

    “是是是!”韩云连连点头,捅了英姿一下。

    英姿赶紧端着磨蹭向木屋,到了门口看到里面住着的居然是一头猛虎,且屋子内只能容纳一头老虎,立刻用手在脸盆上画出一个圈圈,后在圈圈内上半部又画了三横。

    “到底来做什么?”

    韩云不断猜测着这代表着什么意思,见头儿又画了一鼻子一个嘴,立刻明白道:“这不是来给这畜生送点水吗?天这么热!”至于别的,一句都不敢多说,什么怕王子不高兴的话更不敢说,万一老虎是野生的,他们刚在这里抓到的亦或者是用来给王子做菜等等,王子根本就没见过这老虎,又何来的不高兴?

    乱七八糟的,说多错多,唯一的就是什么都不要说。

    “知道里面关的是什么,我看没问题!”

    “嗯,也不知道王子怎么想的,居然招了这么多东方人,瞧瞧那细胳膊细腿的,有什么用?”

    “不要小瞧人,枪法准,就是英雄!”

    韩云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已经远离,其他人也不再将枪眼对着他,立刻吐出口气,和阎英姿进屋将水盆放在了铁笼子前。

    英姿竖起拇指道:“你小子不错啊!”吓死她了。

    “他们在中国招了那么多人,我也是投机取巧,头儿,您只要多看看民国时小日本打进中国的电视,就不觉得难了!”

    女人恍然大悟,看了手下哼笑了两下:“骑着驴车,挥着鞭子,带领着一群日本鬼子进村,那个人太像刚才的你了!”整个一汉奸。

    “砚队说了,在生死关头,尊严可以踩在别人的脚下,呵呵!走吧,下一个目的地!”有惊无险,皇天保佑。

    而柳啸龙和6天豪这里,同样不顺利,找了两个地方,也没见耶稣的踪影,此时来到了一个河沟旁,看着不远处入河的小路,两个男人相互认定此刻应该在里面洗澡,毕竟闷热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洗澡。

    刚要越过二十来人进去时,6天豪停住了脚。

    “走啊?”柳啸龙不解伙伴为何忽然停下。

    某6就这么看着一个亚洲漂亮男孩衣衫不整的走出小道,且双腿走路的姿势怪异,就好像屁股被蛇咬了一样,想到什么,走到一个隐蔽处,拿出随身携带的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假胡子贴在了下巴上,瞬间变成了一个粗犷的翻版张飞。

    “你干什么?”柳啸龙摸着下颚摸索,隆起的眉头好似在说‘这又是唱哪出?’

    6天豪粗略的拍拍下颚道:“这样才更爷们一点,气势上吓也吓死他们,走!”

    某柳瞪了一眼,握紧怀里的长枪,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小道。

    “别跑啊,这里!”

    “小家伙,来我这里,哥哥疼你!”

    ‘哗啦啦!’

    ‘啪啪啪!’

    走了十分钟,终于,两个男人站在了水池边,更是被里面的景色惊得呆若木鸡。

    只见三十多个英国大汉正玩弄着五个东方男孩,算得上轮着奸污了,有两个气若游丝,承受着人们残酷的虐待,露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还有两个已经被活生生玩死,尸体随意的扔在岸边……

    6天豪倒抽冷气,瞪大眼看了一会,嘴巴一鼓,干呕了一下。

    柳啸龙脸色阴得仿佛能将整座山冰冻,厌恶的咬牙。

    “走走走!”某6终于受不了,转身刚要离开……

    “站住!”

    两人不得不站住脚,不敢闹出大动静,因为十分钟路程的小路外,可是有着三千多把机关枪,某柳虽然正扮演着新入教的教徒,却依旧不会一副怯生生,反而冷漠的看着下面的一群人。

    男人们纷纷仰头,抽气声此起彼伏,都盯着那个美得足以令所有喜爱同性的男人们惊心动魄的妹儿流口水。

    “天,我怎么不知道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大美人?”

    “都说中国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妖娆,果然不假!”

    “屁股够翘,腰也挺细的!”

    “不知道叫起来好不好听!”

    一句句淫秽的英语,一双双带着侵犯性的视线,并未令柳啸龙怒,和先前一样,就那么一副什么都没听懂一样淡淡的俯瞰着一具具不着寸缕的雄性躯体。

    6天豪见没人来看他,立刻摸摸下颚,闪烁着庆幸,拍拍全身戒备着的伙伴道:“现在知道理由了吧?”心里笑得肠子都纠结在了一起。

    “你给我等着!”五个字,以腹语道出,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又不知道真是这样,你好好消化吧!”

    又一大汉喊道:“东方人咋长得这么精致呢?”

    柳啸龙仿佛找到了一个脱身的机会,扬唇道:“我并非东方人!”

    “哦?黑眼睛,黑头……啊!仔细一看,是挺像欧洲人的,不管你是哪里的,下来,陪我们玩玩!”不耐烦的拍打水面。

    6天豪感觉到旁边的搭档开始捏拳就乐道:“他们对我没兴趣,我先撤了!噗!”转身就喷笑出,结果还没走两步,脸色顿时冷下,掩藏在最深处的狠冽顷刻间爆,因为一只手臂正搂着他的腰……

    一丝不挂的金男人痴迷的看着6天豪的侧脸淫笑道:“我就对粗犷的感兴趣!”

    柳啸龙先前愤恨的心情消失,偏头好笑的瞅了6天豪一眼,少许的鄙夷,一副‘怎么不继续笑了?’

    某6做了个深呼吸,掩盖住狠辣,无奈的冲柳啸龙挑挑眉‘怎么搞?’

    某柳伸手摸摸下颚,薄唇开始做出几个不同角度的动作‘除了干掉还能怎么搞?把他推下去,然后我们跳下去,一人一半!’

    6天豪粗鲁的一把将抱着他的男人给狠狠推向了水池,后狠狠拍了一下侧脑‘真他妈的晦气,碰到一群喜欢搞基的变态,上!’

    两条矫健的身躯同时落水,在一只大掌刚要色情的摸向柳啸龙的臀部时,男人立刻反手抓住,后残忍一拧,‘喀吧’声穿透了其他人的耳膜,忘记了动手,而是瞠目结舌望着那个目光如剑的男人呢,全身都散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森然气息。

    “唔!”又一个男人的天灵盖被6天豪一拳打碎。

    “妈的!”

    其中一人终于意识到来人非善类,然偶刚骂了一句……

    柳6同时拔出手枪,背靠着背对准了所有人,在大伙还来不及举起手来,一连串的闷响散出,枪法快得肉眼无法扑捉,因为此刻周围已经无一幸免,甚至连那五个可怜的男孩都成了枪下亡魂。

    6天豪扯掉胡子,吐了口口水道:“恶心!”

    “要不想被人现,我劝你还是把尸体藏起来后再走!”柳啸龙头疼的将悬浮着的尸体扔到了丛林中,忽然耳朵一动,突地偏头将武器对了过去。

    “饶了我……我是被他们抓来的……求求你们!”漂亮的男孩捂着喷血的胸口求饶,脸色煞白,求生欲却那么强烈,忍着剧痛跪起来磕头。

    柳啸龙没有丝毫的同情,而是拧眉道:“就算我们放了你,你也逃不出去!”

    “跟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小子,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不容有闪失,所以……”6天豪举起枪毫无人性的令枪子无声的穿透了男孩的脑门,见柳啸龙带着若有所思的望过来就耸肩道:“你敢保证他这样出去,那些布勒多人不会起疑?”

    “可以让他在山中自生自灭,或许最后他能逃出去!”

    6天豪抓起一具尸体直起身不可思议的看向死敌,十秒后才乐道:“怎么?娶了个警察,性子也变了?柳啸龙,不要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而且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人?别人回头是岸,你回头就是地狱,你的双手已经红得整个太平洋都洗不白了!”不为所动的将尸体也抛了出去。

    某柳扬唇,讥讽道:“管好你自己吧!”

    “我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好人,但我最起码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选择了,就会无怨无悔的走下去,坏就坏到底,永远不会摇摆不定!”

    “呵呵,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还是挺像的!”柳啸龙半天说出了这句话,即便聊得很来,但也不会闪过那种会做朋友的念头,抛去深仇大恨不说,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为了和他做对而来的。

    6天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啊,像得连喜欢的人都一样……”还未说完就怔住了,已经被拉起的尸体滑落,是说了喜欢吧?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怎么不知道?该死的,烦闷的掏出香烟一看,早已被水浸湿,更是看到柳啸龙正以一种凶狠的目光看着他,调笑道:“很意外吗?”

    “我警告你,不想再死一次,就给我离她远点!”晶亮的双眼瞪到了最大,代表着认真。

    “哼!”某6却完全不当回事,自顾自的忙碌,现都搬了十来具了,死对头还在那里杵着瞪着他,拍拍双手训斥:“你搞清楚现在的处境,是内讧的时候吗?”

    柳啸龙胸前大力起伏了数下,不再开口,弯腰跟着忙活。

    两个人都逐渐压制着欲要冲天的愤恨,都知道此刻身处险境,唯一能做的便是同仇敌该,而不是给敌人制造机会将他们擒获。

    6天豪看似无所谓,却因为那句‘再死一次’早就爆出了青筋,嗜血的残暴也被低垂的眼睑覆盖,如果他有他的阴险,早不知道杀他几回了,扔完后,怒火也微微消退:“耶稣这会会在哪里?”

    “每一处都有可能!”柳啸龙恢复了平常,上岸换下那些男人们扔到岸边的服饰,再看看满池子的鲜红:“一小时后估计才会全部消退!”

    “所以说我们只能在外面守一个小时了?任何人不得进入?”

    “否则你有办法把水复原?”

    “……”

    比起其他人,砚青的进展却异常的顺利,果然在岩石下最阴凉处找到了目标任务,瞪着坐躺在沙里,十来个美人争相俯视的男人,拳头几度接近捏碎,指甲侵进了皮肉中,几滴血珠顺着指关节滑落,脑中闪烁着王涛被残害的一幕,恨不得立刻冲过去一刀一刀的将他捅死。

    血丝在眼白处蜿蜒,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仇恨也没消退多少,甚至越看那人享受就越是痛恨,忽见两个男人押着一个妇人越过,这才拉回了思绪,是她?那个人质,她在这里,那么英姿现在在哪里?

    “跪下!”

    “啊!”

    妇人被狠狠推倒在地,倔强的不肯跪下,就那么瘫坐着,狠狠的瞪着随意践踏她的男人。

    耶稣看着这种愤恨的眼神颇为舒心,尖锐的鞋尖挑起了女人的下颚,笑道:“很快你就要跟阿朗到别的国度了,少拿这种眼神看人,不要忘了你儿子是一个人人嘲讽的孬种,要敢耍什么花招,那么我会让他连走路的资格都失去!”

    “呸,你就是个畜生!”女人偏开头,看都不屑去看,虽说长得不怎么样,但那一身骨气却令人刮目。

    ‘啪!’

    妇人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却还是很快坐起狠狠的瞪着。

    耶稣摆手,示意手下们不要冲动,好奇道:“你们中国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说为了儿子卖器官的是你,现在给你钱,你又不愿意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带个尸体太麻烦,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我是卖器官,不是卖我的良心,要我帮着你这个畜生出卖我的国家,除非我死!”

    “有骨气,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做让你出卖你国家的事?”

    蕉氏冷哼一声,不理会,一个王子,搞这么大阵仗,能不是做祸害中国的大事吗?虽然读书少,可也懂得爱国的道理,国家亡了,家也就没了,想要保护的人也会遭殃,可有什么办法?老天只给她这一条死路。

    他说得没错,就算自己现在死了,他们的交易还是会继续,只不过会麻烦点而已。

    耶稣确实有点头疼,每个出口都有6天豪的人,唯一能走的只有正常渠道,正常渠道都有安检,凭他现在的实力,还无法光明正大带着一个死人离开而不被怀疑的,如果这个女人一直不合作,到时候安检时突然大吼大叫……

    不,这是不被允许的,且芯片一取出来,她就会立刻丧命,对于这种人来说,死对她早已毫无威胁了,忽然想到什么,得意道:“这样告诉你,我们交易的不过是一种钱币的制作方式,并不是你想的那些什么几大军区的弱点,只要你乖乖的配合,等你一离开,你的儿子就会在这里拥有一栋奢华的别墅,从此穿金戴银,但如果你不配合,我会立刻要他从此失去走路的资格!”

    蕉氏立刻呆住,胀大的瞳孔内凝聚了水汽。

    “你说一个人,失去了双臂和双腿,他还能活吗?”

    妈的,砚青实在看不下去了,抽出枪就要冲过去挟持,却猛然被拉进了一个硬实的胸膛中,心中大惊,一转头,居然看到是柳啸龙那种冰糕脸。

    “后悔往往来自于冲动!”柳啸龙说完就轻轻推开,查探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6天豪也轻轻翘了砚青的天灵盖两下,以示责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砚青懊恼了一下,该死的,刚才差点就冲出去了,关键是这个人太可恨了,死不足惜,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可恨,刚才确实忘了四周还有几千人在转悠,一门心思的关注里面,还以为就只有里面那一群呢,恐怕还没冲过去,就翘辫子了。

    命不该绝啊,柳啸龙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在她失控的时候出现,就说吧,阎王都在帮她,这次定能大获全胜。

    “你们没事吧?”

    6天豪一听,立刻暗沉了脸,暗骂了一句,愤愤道:“怎么没事?我差点就和柳啸龙一样了!”

    “他?你什么意思?”

    砚青看看同样一脸不知所谓的柳啸龙,再看看心情不佳的6天豪。

    “菊花不保!”6天豪毫不吝啬回答。

    某女石化,他他他他怎么知道的?

    柳啸龙向来正定的表情崩裂,偏头不可置信的看着6天豪,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太阳穴更是跳跃得厉害,耻辱、痛恨、羞愤种种情绪慢慢表现出。

    6天豪却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什么,同样张口半天说不出话来,指着柳啸龙吱吱唔唔道:“你你你……你真的被人玩过后面了?”这这这……真的假的?只是随口开开玩笑,逗逗他而已,怎么歪打正着了?只不过是看他好似很反感前不久的画面,所以才打趣的,天啊,柳啸龙被人……被人……

    看他的表情,一定是真的!

    凝视着死敌那看似惊恐,却透着幸灾乐祸的眼神,柳啸龙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干脆不再去看。

    如此不否认,6天豪更加百分百确定,愣是站了三分钟才消化过来,拍拍对手的肩膀轻叹道:“节哀顺变!”末了瞅瞅那军裤下的曲线,顿时厌恶露出,谁这么没品味?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喜欢玩男人好了,那也玩个奶油小生,而不是这种身高马大,全身肌肉达的壮男,思即此,很有义气的瞪眼道;“告诉哥,是谁这么大胆,我一定带人去还他百倍!”心里想的却是他一定好好款待他一番。

    “省省吧你!”柳啸龙不耐烦的看向前方。

    砚青缩缩脖子,还以为会打起来呢,不愧是大哥级别人物,这个时候还忍得下去:“那个……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转身才走了一步,不对啊,她能走到哪里去?而且目标人物就在里面,却还是挪动脚步避开了十米远。

    可谓是此地无银,6天豪一眼就看了个透彻,呲牙道:“真看不出来,柳老大居然好这口!”这砚青也够开放的,更明白柳啸龙定是自愿,凭砚青无法强迫到他。

    或许是知道6天豪并非是个嘴碎的人,所以柳啸龙依旧是不搭话。

    “你说你的手下们要知道,他们最最敬仰的大哥,居然是个喜欢被自己老婆玩后面的变态,会是什么表情?”这要传出去,何止颜面扫地?恐怕从此就要退出江湖,隐居山林了!

    “滚蛋!”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想她难过

    “如果你骗我呢?”

    终于,挣扎了许久的蕉氏无力的抬眸,等待着答案。

    刚才还万分佩服的砚青顿时屏住了呼吸,还以为是个巾帼英雄,看来还是逃不过威逼利诱,世界上又有几个宁死不屈的人?一抹失望自眼底稍纵即逝,就算真是中国各大军区的结构,重心弱点,她也会点头吧?

    可她不能说什么,保护自己的孩子,是每个母亲的职责,没有理由做到像她丈夫一样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有的时候,女人确实不如男人有报复。

    耶稣没有得意忘形,只是轻微扬了一下唇角,点头道:“不要试图来跟我谈条件,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带下去!”

    离去时,砚青看到了蕉氏默默落泪,或许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能真的做了什么背叛国家的事,所以此刻心里一定很痛苦,可她还是愿意以全国人的安慰换做她儿子的一世衣食无忧,她应该庆幸她有一个让她砚青愿意豁出命去救她的丈夫。

    柳啸龙倒是有些佩服这个男人的狠绝了,精明睿智,杀伐果断,只可惜……冷笑一声,看向同伴们:“走吧!”

    “走去哪里?”砚青凑过来,尽量避开周围人的目光,一举一动都万分小心。

    6天豪不需要问,便开始向人质消失的地方跟去:“你不是要救人吗?”

    望着两个男人越走越远,砚青再次佩服他们的心灵相惜,倒是显得自己有些……加大步伐跟上后就不满道:“我怎么感觉我这么多余?”

    两人都没有停步,依旧各走各的,一副根本就不屑回答般,有可能是不想过于打击人,柳啸龙看着前方的地形慵懒道:“你很重要!”

    6天豪也寻找着切入口,同样附和:“你是我们的主心骨!”

    “没有你不行!”

    砚青立刻挺直腰板,振振道:“那当然,我先找到的!”

    某6本以为女人会看出他们是在敷衍,没想到……终于肯转身眯眼开始打量,他明白什么叫给点颜色开染坊的意思了,继续开始观察四周。

    “我不是自夸,在我们警局,无论把我安插在哪个组,只需要一个月,绝对可以坐到队长的位子上,无人不臣服,就拿刑事组来说,那些什么杀人案的,我只要一看尸体,就知道凶手是谁,交通组……倘若我有你们的背景,早就当上副主席了,再凭我三分天赋,七分努力,二代武则天就现世了!”

    6天豪推了柳啸龙一下:“喂!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患有妄想症的?”

    “从我认识她时!”某柳早就见惯不怪。

    砚青不知道他们在窃窃私语什么,再次小跑跟上,狠狠的拍了两个男人的肩膀一下:“我跟你们说,这次你们带我来是正确的,真不是我吹,事在人为嘛,只要给我一个指点,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我……”

    “撬地球的事咱先不谈,还是看看眼前的难关怎么度过要紧!”6天豪很绅士的冲女人笑笑,扭头之际,立马恢复了平日,认真的回忆着人质去往的路线会是哪个落脚点。

    某女干咳一下,整理整理军服也开始揣摩,后指着一条路道:“应该是英姿要去的第三个点,附近搭建了十六个遮风挡雨的木屋,各占一角,是西南角的屋子!”即便有如此多的木屋,但她相信就耶稣那娇生惯养的躯体,绝对住不习惯,所以一旦接到阿朗的来电,会立刻打起帐篷,到时候要找就容易得多,反正现在不方便出手拿下,光天化日,太显眼。

    啊……好似想到了什么,立刻挡在了两个男人面前紧张道:“你们先去救人质,或许还能和英姿会和,我得回去!”说完就要原路返回,却被6天豪拉住。

    “你去哪里?”

    “你们不知道,耶稣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他最怕的就是蛇虫鼠蚁到处攀爬,可山中这些小动物处处都是,又没电子设备供他使用,那么一定会下山去武阳村,今晚我们就会前功尽弃!”

    “洁癖?”柳啸龙带着狐疑。

    砚青立刻摆出嚣张的姿态:“不知道吧?这就是警察的天分,观察入微,来时我早把他的喜好调查得一清二楚,你觉得一个有洁癖的人,会在山中过夜吗?”

    “这里到武阳村有一段距离,他应该不会……”6天豪也觉得砚青的猜想多余,该不会是想趁机逃走吧?

    “这叫心理学推理,跟我嫂子学的,总之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谨慎,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个世界上能杀得了我的人,屈指可数!”不再废话,立刻闪身。

    “喂……”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6天豪很是恼怒:“这真叫合作吗?”完全不听从大伙的意见。

    柳啸龙无奈道:“习惯就好!走。”

    “你不担心她?就这么回去,被现了怎么办?”该死的女人,她难道看不出那耶稣的手段有多残忍吗?

    “哼,精着呢,别说耶稣了,你我联手,也不见得能取掉她的命!”这不是讲大话,这么多年来,早就摸了个透彻,这个女人,平时看似有勇无谋,一到危及她生命时,就会让你铁破眼镜,到最后反而被她给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他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一开始想过将她大卸八块,再看看现在,每天大呼小叫,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总结,一言难尽!

    6天豪闻言讥笑道:“那是她没落到我手里!”

    “这不就得了?”

    这……是啊,这个女人有时候确实善于伪装,且攻人攻心,本以为会正面跟你冲突时,下一秒就变成来给你示好,再下一秒,等你放下戒心时,立刻扑过来咬一口,太懂得如何抓住人的心理变化了。

    让人根本恨不起来,向来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自命不凡,说什么为拯救苍生而活,刚正不阿的人,他不觉得世界上真的有大公无私的人存在,这个社会人吃人,逐渐被利益腐化,道貌岸然的,在他心里,砚青不是个好人,心眼多,做事的方式也谈不上正人君子,但结局都让人感到意外。

    她会将她所得的一切全数归还社会,用命换来的利益也不保留分毫,要看清一个人,必须等到结局的那一天,那就看看她这次有没有让他看走眼。

    任何一个警员,拿这种险中求的案子,目的只有一个,升官,财,从此荣华富贵一身,希望不要让他失望的好。

    啧啧啧,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她想要得到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最近一直过于不正常,几乎时时刻刻好像都在想着她,是因为她拥有一股他这种人最厌恶的正气吗?常年见光死的人,居然也会喜欢被最强烈的光照射。

    走着走着,6天豪再次拉住了柳啸龙,挑眉道:“我倒想看看她是否真的那么大本事!”好吧,他确实有点担心,见柳啸龙不乐意便道:“五千万!”

    “走!”无缘无故赢得如此之多,某柳也无理由拒绝,更要证明一下他的判断不会有错一样,一起返回。

    砚青察觉到岩石下乘凉的一群人好似在商量什么,不动声色的步步靠近,竖起耳朵凝听,妈的,还真在商量去山下住呢,这一刻,她确定耶稣失败就失败在他不光自大,且还吃不得苦上了,或许吃不得苦去了山下可能会保命,哼哼,但遇到她,又岂能让他下山?

    “王子,要不我们在山中将就一晚?阿朗先生既然有事耽搁,推迟明日,我们便在这里等他!”一位貌似皇帝身边当红太监的人物劝解。

    耶稣立刻嫌恶道:“此处昆虫随处可见,你敢保证夜里本王子不会被它们袭击?”

    啊呸,昆虫而已,还袭击。

    “这……那我立刻去打点!”

    砚青绞尽脑汁,无意间却看到外面站着的两人极为眼熟,他们怎么又回来了?先不管了,稳住人再说,去了山下,误伤了百姓,完全没必要,单手叉腰,一手按着额头想着对策。

    6天豪暗暗竖起拇指:“看来我有必要去读读心理学了!”

    柳啸龙笑而不语,对妻子的聪明才智相当自豪,完全忘了其实他们早已离婚的事实,只是她要如何阻止呢?突然有了点好奇。

    ‘啪!’

    砚青得意忘形的打了个响指,也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耶稣的冷下脸看了过来,心里一惊。

    柳啸龙慢慢举起顺来的狙击枪,上膛。

    “该死的!”6天豪轻骂一句,同样开始戒备,才说这个女人聪明,怎么突然这么冒失?

    “什么人?”

    历喝声令砚青汗毛直立,但她没有机会犹豫,笑着站出,恭敬的弯腰道:“王子,我是新入教的教徒,忽听您要去山下,所以想自告奋勇,为表忠心,我想亲自下山一趟打探,以防万一,请您给我一个为您效力的机会!”满脸都是想晋升的贪婪模样,声音也压到了最低沉状态,千万不要怀疑她的性别。

    这身子可禁不起他们打。

    “王子,虚惊一场!”老者敬礼回道。

    耶稣目视了砚青十秒钟,突然扬唇道:“那我是不是也要为了不被人说有种族歧视,而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你立功?”语毕,将双脚搁在了茶几上,确实没有因为砚青是东方人而有任何的鄙视。

    “是这样的,中国的农村过于复杂,时不时会出现暴动,您也知道现在许多老百姓对中国政府诸多不满,您贵为王子,当然不得有差池!”不敢抬眼将视线对直,了解并不多,还是有些心虚的。

    “给你一个小时,去吧!”

    擦,一个小时,你当老娘是火箭投胎啊?不过还是点头道:“遵命!”短暂的逃离,越过门口时,听到了一句‘万事小心’,也不知是谁说的,总之很欣慰,最起码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6天豪面带担忧,也准备着一个小时后,开战,他不觉得砚青有本事阻止这个极为怕昆虫的男人下山。

    柳啸龙就显得很平淡,仿佛女人一定会有办法阻止一样。

    “你们两个,就说你们呢!”

    还在看砚青背影的两个男人同时皱眉,互看了一眼,转身不情愿的低头。

    “东张西望的,都是亚洲人,你们看看人家的积极性,还是你们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老者对新入教的人不称职非常厌恶,且那不情愿矮人一截的姿态更是让他火大,故意要刁难一样,怒喝道:“过来!”

    柳啸龙抿抿唇,正步上前,几乎只离耶稣只有一步之遥时,才定住,若不是外面狙击手过多,这真是一个擒拿的绝佳机会。

    “跪下!”

    6天豪嘴角抽了抽,沉下脸仰头,竟现耶稣正以一种看猎物的眼光看着他,甚至正在转向怀疑……是的怀疑,因为那人已经开始坐起来。

    耶稣见半天不跪才正式观察的,刚才是眼花吗?他怎么突然之间看到了这两人的眼神好像……比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