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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逗,哭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人死了?”
“成什么样子了都,一群疯子,走走走!”
路人们纷纷摇头,太没素质了,一群大男人,没一个正经样,还有几个都躺地上睡着了,这都什么人?
第二天
局长办公室
“所有的证据都交到了省局那里,估计很快我们市就会有大变动,砚青,我得知我可能真的代替市局,那你想去哪里?”老局长很是感激的望着女儿,她居然把所有的功劳都给了他,真心觉得羞愧,可又禁不起升职的诱惑。
砚青倒是一副无所谓:“我还在这里吧,英姿在这个市,四个孩子也在这里,再怎么变,也只是这块地方!”
“你可以到总局来的!”
“干爹,您知道的,除非我整个组跟着走,否则我哪里也不去!”
老人为难了:“总局确实有缉毒组的位子,可你要知道,那里已经有了一个组,战绩越了你们组百倍,他们代表着整个市所有的缉毒大队,拥有着在各区域随意调动人手的权利,必要时,周边的军区都可动用,你想把你的人都带去那里占山为王,恐怕还得努力个百八十年!”
砚青听得脑子直热,那个地方,想都没想过,经老人这么一提醒,心里的血开始翻滚,如果能带着手下们进入总局,将是何等的荣耀?可老人说得对,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整个市精挑细选的成员,南门缉毒组能去的,目前只有她一人,去了也是给别人当手下的份,市局以前挖过她,断然拒绝了。
“局长,您说我们整个组想去,需要什么条件?”
“自然是每个月的业绩都越他们,你能吗?你每个月除去旷工,小错一堆,能做到不犯任何小错,那你应该有机会跟那边的组员调动!”这个他不报任何希望,面面俱到,干女儿办不到,就拿昨晚来说,一大早,就有人报案,金陵海岸出现了群严重影响市容的混混,一个个的,露天脱得只剩条裤衩子,说什么当成是家里的床了,更是嚎啕一夜,令周边邻居不得安宁。
多丢人呐?完全不注重小节,记了一过。
砚青刚要反驳,老人就先一步打断:“你像话吗?做队长的,带着队员闹出这么不着边的事,拜托你改进改进,凡事靠点谱,特别是那些小细节,你觉得不重要,别人可不这么想,总局的缉毒组,不光是办案得力,也代表着各个缉毒大队的形象,能带着人干出这种事来吗?”
“我……我一定改进,干爹,为了能和您继续合作,我一定想办法混过去!”
“混混混,你就知道混,说话也得主意分寸!”不满的敲敲桌子。
“是,我一定奋图强,争取立功不被记过!”
老人这才满意,一想到早上的情形又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队长,不以身作则,带着队员瞎胡混……”
砚青反射性的开口:“局长,您这意思,昨晚我也该脱光了躺那里吗?”
“哎呀!”老局长深深闭目,垂头,老手使劲按压太阳穴:“我的个姑奶奶,下去下去!”
“我又犯错了?”某女烦闷的揉揉脖子,说几句话而已,又要被记过吗?
“下去!”老人猛地拍桌子。
砚青一哆嗦,立刻转身,想到什么,又扭头道:“局长,我已找到可以取出芯片又不令当事人有生命危险的神医,两天后就可拿到!”
“知道了!”不耐的摆手。
某女耸肩,什么态度,这次要不是她,他能到总局去吗?可恶,烦死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所有人的赞赏?小错,得好好反省一下,从今以后,不可犯一个小错误,总局,等着,老娘一定会去的。
人生哪能没目标?
业绩,冲业绩,怎么冲得快呢?打了个响指,快步到组里冲手下们道:“分出十五个人,放下手中的案子,立刻全面去调查卧龙帮和云逸会往后的所有不法活动,特别是交易信息,统统交给我!”
“啊?老大,我们不是早就不过问这两个帮会的案子了吗?”李隆成不解。
“现在情况不一样,这俩王八羔子利用我无数次,现在我们有难,找他们讨回也理所当然,快去!”
蓝子起身问:“有难?我们有什么难?”刚刚办完一件轰动全国的案子,拒之门外的记者都能踏破门槛,奖励都还没下,正是春风得意时,何来的难?
砚青伸手摸摸下颚,阴笑道:“我现在有个想法,把咱们组想办法掉到总局去,要想业绩冲得快,不找他们找谁?现在看看还有其他案子没有,立刻准备去办!”
向阳花园,苏宅。
“什么?这就是柳啸龙说砚青小人的理由?”
滔天怒吼,吓得苏俊鸿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捏着筷子小心试探:“难道不是你们把谷兰赶出去的?”
‘啪!’
小手拍下筷子,后摩拳擦掌,呲牙咧嘴的狠狠道:“在他心里,砚青就是这种人吗?亏那小王八蛋做了那么多,还有你,你觉得我们就是这种专门玩心机的人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俊鸿瞬间明白了过来,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对你非常的失望,苏俊鸿,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居然是这么看我的,是,当时我是想把她赶走,可我有那么做吗?我就那么冷血吗?”起身拿过包包就要出门。
“老婆老婆,你这是干什么,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某苏焦急的堵在了门口,竟然现妻子眼里是一层薄雾,该死的,皇甫离烨,这笔帐迟早跟你算:“那个,咱不生气,老公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
阎英姿心里万分委屈,替自己委屈,替姐妹委屈,冷冷的瞪着丈夫沙哑道:“我知道我们几个没你们有本事,可我们堂堂正正,你们为了这么屁大点的事,闹这么久,不去认真的调查调查,就胡乱污蔑,我们有那么好欺负吗?滚开!”
这话……有点过分了,某苏心里也相当的不爽,却还是讨好道:“老婆,我真知道错了,我们小人,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我最后说一次,滚开!”做了个深呼吸,低着头阴冷的重复。
苏俊鸿秉着对方不舍得伤他的心态,站得更直了:“你要舍得就打!”
‘砰!’
“唔!”
某苏抱着腹部蹲了下去,还真打啊。
英姿揉揉拳头,鄙夷的冷哼一声,甩门而去,到了云逸会门口,看看双手,该死的,怎么忘了拿刀了?算了,能让那男人悔不当初也不错,见有人伸手要阻拦就挽起袖子:“怎么?确定要拦?”
“这……这这这……”表情还真可怕,几个守卫为了避免皮肉之苦,闪到一边,几位护法娶的都是什么人?一个比一个骇人。
会长办公室
‘唔……柳老大饶命……饶命啊啊啊!’
杀猪般的尖叫声应接不暇,四十多名冷酷的男人同时蹂躏着一个胖子,每一脚能散着骨骼的断裂声,另一头,领导者却毫无怜悯的拨弄着从不曾摘除的婚戒,混乱的画面和呱噪声仿佛早已见怪不怪,淡定得好似置身于好无人烟的隔绝空间。
过胖的中年男人痛得卷缩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柳老大,我真的不敢了……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
而星星点点的虐打却没有终止,空间里透着浓厚的绝望。
‘砰!’
忽地,门被大力踹开,引来所有人的注视,过胖男人一见门口站着的女警顿时眉开眼笑,上帝啊,您就是我亲爹啊。
柳啸龙缓缓抬眼,见是阎英姿时,慵懒的开口:“什么事?”
女人杀气腾腾:“柳啸龙,立刻跟我走!”
手下们挑眉,大哥也只要在这些女人面前不敢狠了,也都习惯了,继续开始踹向地上之人。
“你又来闹什么?”柳啸龙有些不满的皱起眉。
英姿努力做着深呼吸,寡不敌众,不能动手,上前抬起脚踏在了茶几上,倾身拉近距离道:“怎么?不想和砚青重修旧好了?”
‘噌!’的一声站起。
令四十多人倒退了一步,大哥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柳啸龙只是俯视着阎英姿,冷漠的表情微微一变,挤出一个笑容:“前方带路!”
“哼!”英姿这才黑着一张脸转身要走。
“警官,警官救命啊呜呜呜警官……”
这才现屋子里的不对劲,看了看惨不忍睹的胖子,冷冽的挑眉:“这是怎么回事?”
柳啸龙撇了爬都爬不起的男人一眼,云淡风轻道:“曾是云逸会的人,因背叛而被踢出,昨日又开始不安分,害死了不少弟兄,且间接的害死了你们警方的十二名卧底!”
阎英姿眯起眼再次将视线转回胖子身上,上前笑笑,立刻冷下脸,狠狠的补了两脚,这才道:“走!”
“你这什么警察啊,还打人……”
“谁告诉你我是警察了?老子喜欢玩制服诱惑不行吗?使劲打!”命令完才瞪了一眼扭头便走。
“别走啊,柳老大,放了我吧呜呜呜呜您走了我怎么办啊?”
柳啸龙恢复了冷漠态度,看向手下们:“打死为止!”大手将门带好,紧跟女人后:“到底去哪里?”一手插兜,一手扶扶镜框,眉头没有舒展开,口气透着心烦。
“金陵海岸!”时机正成熟,今日谷兰的店开业,此刻最为热闹,状态在最佳,也让他看看,女人的厉害,五年,哼,都没让那女人振作,而她们只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扭转乾坤,到时候看他说什么。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一章 穷追不舍
“大哥……”
还未踏出车库,三个男人便迎面而来,都望着那两个步伐急促的人而不解,苏俊鸿上前拉住了妻子训斥:“你到底……”
“你们来得正好!”英姿用尽了全部意志才压制住心中蠢蠢欲动的暴虐因子,甩开丈夫的手指着车子道:“此事对于外人来讲,或许并不算什么,可对我们来说,关乎着个人名誉,扪心自问,我和砚青从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就算你们一而再的利用她,她也从不在意,因为正事上,她有一颗宽容的心,而你们几个,却因为这么屁大点事而去说她小人,当然,我一开始也觉得被说小人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可她不一样,她很在乎,柳啸龙,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明白她其实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小气的人,这种人有了痛不会说出来,都会积压在心里,所以最厌恶别人说她做人不正!”
皇甫离烨狠狠瞪了苏俊鸿一眼,压低音量警告:“还不快拉回去?”
苏俊鸿见林枫焰也一副咬牙切齿,再想想早上英姿跟他说的话,干咳一声,站在了妻子身后:“我觉得英姿说得对,我就说嘛,砚青怎么可能你们说的那种人?虽然我不知道谷兰这事到底有什么隐情,可认识砚青也不是一年两年,有时候确实有点贪图名利,可那次到关键时刻,她不是为了孝心,把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让给她养父了?昨天收到消息,她又将这次拼死拼活的功劳让给了老人!”
“真的假的?她不是想趁此机会做什么局长吗?”林枫焰好笑的问。
“听说她跟上面报告,一开始现有端倪的是大哥的岳父,也是宋局长一手策划带领她剿灭的,有一种人,成天做白日梦,梦想成真了,又拱手让人,而且你们什么见她贪图过钱财?我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认识大哥,就算她办再多的大案,至今都没有机会尝尝鲍鱼是什么滋味,对待孩子,虽说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可孩子们一听说她要离开,哪个不是鬼哭狼嚎?再说大哥这里!”不怕死的以教训目光看向心目中的神。
柳啸龙挑眉:“继续!”
“阿鸿,你造反了?”巧克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大哥也敢教训了?
苏俊鸿还就豁出去了,将英姿拉到了身后,挺直腰板分析:“她对您没亏欠,当然,我不是说您对她有愧疚,五年,她所有的青春都耗费在您的身上,即便你确实和谷兰没什么,可那是您自己认为,她不这样想,在她心里,您就是成天冷落她,和谷兰纠缠不清,这么想着,却还是没有一次下个狠心的过了五年,为的是什么?受气吗?还不是想挽救这段婚姻?大哥您总说她不为感情付出,这都不叫付出叫什么?您一次次的利用她,她没有揪着不放,难过几天,也就释怀了,不就是想为了您,为了孩子,为了老夫人不去计较吗?”
“说得好,继续!”英姿锤了丈夫的背一下,以示鼓励,谁说砚青没付出了?那王八蛋为了这段感情都快疯了,几个姐妹也都快杀人了,见皇甫离烨要反驳就立刻瞪起牛眼警告。
巧克力背脊凉,只好退后,有什么办法?美丽的心里,这些所谓的拜把子最重要,这叫什么事?几个大男人还得看几个女人的脸色。
柳啸龙看看黑皮,见对方一直假装不和他对视,再看看林枫焰……
某林立刻抬头望天,大哥,您就饶了我吧,您是没尝试过叶楠的手段,挂个盐水,能让他的手背多出一百多个洞,直到肿得面目全非才肯放手,还全程带着比天使还要善良的笑,苦啊,几个兄弟里,其实就您最幸福了,可没见砚青这么对待过他。
柳啸龙太阳穴突突的跳,冷冷的瞪着某苏。
“大哥,爱她就要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即便那事真是她做的,不图名利,不图钱财,那图的还不是您吗?如果您自己做得够好,她又怎么这么做呢?”
巧克力抬眉,忍不住过去拉住好友的手臂附耳道:“你越说越过分了,是来劝和的还是来拱火的?”大哥现在本来就在气这事,居然还说是他做得不对,不是没事找事吗?
“拱什么火?”英姿排开黑皮的手,不耐道:“我现在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去了你们就明白了!”
柳啸龙立刻伸手:“走!”仿佛很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教训。
南门警局
砚青捧着仙儿送的娃娃翻来覆去的把玩,眼里有着不舍,如果你能适应诚实的生活,该有多好?和谷兰一起去开店,或者去白翰宫陪茹云,只能说人各有志,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山村里有什么意思。
想到道别的那一刻,如果说,当时6天豪会和她一起走,还是会选择祝福吧?会很失落,失而复得的蓝颜知己即将离去,谁舍得?早上蓝子为了证明她已经恢复了状态,还来逗她,说就这样和6天豪结婚算了。
呵呵,怎么可能?对6天豪的感情始终是那么的迷茫,很喜欢,很在乎,但是和爱情又说不到一块,总之就是一道墙将她和他完全隔开了,这辈子都只能是相知不相守。
烦恼的是坟前那番话他听到了,有些事情,真的只可想,不可说,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烦死了,一定觉得她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因为连她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扣扣!’
将娃娃归位,拿过桌案上的一堆案件报告边查找着难度最高、却又能最快时间解决的案子,恢复了精神干练,不温不火道:“进来!”
“老大,出事了!”李隆成一进屋便撑在桌面上解释:“刑事组接了个案子,相当棘手!”
“这跟我们缉毒组有什么关系?”为了冲业绩,她现在没心思顾忌其他。
“刘晓燕被抓了!”
“嗯?”砚青合上资料,仰头追问:“怎么回事?”刑警大队队长被抓,这还了得?
李隆成也很为难:“好像是一宗凶杀案,歹徒入室抢劫不成,与户主生了打斗,户主是一家三口,孩子才几岁,已经身亡,妻子被劫持到这栋施工中的大楼里,丈夫来报案,歹徒有六名,要求丈夫出五百万赎人!”
“这不是很平常的案子吗?刘晓燕怎会被抓?”
将一叠张片呈上,嫌恶道:“您自己看,歹徒要求敢报警就杀了妻子,没想到这个丈夫真会报案,等刑事组赶到时,这些照片就出来了!”
砚青拿起照片一看,表情越加平静,虽然上面四个男人赤条条,全身无一不泄漏,却没有羞涩,仿佛男性的躯体早就见惯不怪,看得很仔细,四人轮着奸污一名妇女的戏码,女人同样全身裸露,咬牙道:“妈的,这就是那个妻子?”
“恩,丈夫叫李伟,妻子叫蔡依,哎,小康家庭,女儿九岁,很幸福的一家,没想到李伟前不久得罪了这几个人,在房地产公司做策划,要强行收购一处民房搞商业,这六个歹徒就是那里的住户,刑事组本想从这方面下手,却现这六个中年男人都是无亲无故,无牵无挂,他们的村子闹天灾,家人都亡故,来市里做农民工,或许心里本就有怨气吧,每天流血流汗的盖楼给有钱人住,如今好不容易花低价钱买了民房,又要被赶走,一气之下就找李伟报复,要个五百万好安身!”
“这是严重缺乏道德教育,他们不知道现在不但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吗?居然还来奸污妇女!”要怪就要去怪李伟,干嘛找人家的孩子和老婆?
李隆成摇摇头:“确实都没什么文化,反正就是要刘晓燕自己进去,否则立刻杀了蔡依,还拿这照片来威胁!”
砚青呼出口气:“刘晓燕也是,这个时候进去还了得?”
“是啊,局长还在现场,刚来电话,让您带两个得力手下立刻过去支援!”
“走!”不需要考虑,耶稣的案子,刑事组也有帮忙,现在虽然不觉得能出得上什么力,只要一句话,自然要去一趟,礼尚往来嘛。
‘你们给我听好了,不想这俩女人出事,立刻准备五百万现金,一辆面包车,否则老子宰了她们!’
偏僻荒芜的施工楼下,老局长瞅着对讲机恨得牙根都痒,却还是安抚道:“你们放心,钱我们已经在准备,千万要冷静,你们也知道,钱是要从银行去提取的,快了!”这砚青怎么还没来?
二十多名刑事组员隐藏在各个隐蔽处,枪眼纷纷对准了远处的水泥大楼,丝毫不敢松懈,更不敢轻易现身,深怕激怒。
砚青到达时,没有立刻去和老局长汇合,而是勘察地形,越看秀眉收得越紧,这建筑,是一个巨型贸易基地,广场彻底将大楼与隐身之地隔开两百米有余,要混进去必定被现,四下毫无挡身之物,广场堆满了水泥钢筋,但人要进入,瞬间便会被现。
“干爹,这不好办啊,您看,大楼就位居整个广场正中,里面恐怕四下都有人查看,要进去恐怕不可能!”无法近身,怎么救人?
“看看!”老人才额头上一抹,摊开晶亮的掌心:“我都急出一头汗了,你别被他们现了,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过来,藏好了!”
隐身砖墙后,同样心急如焚,烦闷道:“一开始就不该让她进去!”
“她自己进去的,这些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为了五百万,人都杀了,再不懂法律,那也知道杀人偿命吧?”
“哼,拿了钱也得有命花吧?”砚青甚是鄙夷,继续四下张望,当然并不害怕,这种案子,对缉毒组来说,芝麻绿豆,毕竟只是和一些杀人犯打交道,自己的组就不一样了,成天和那些黑社会周旋,那些人,是要钱又要命,贩卖毒品的,没几个穷鬼,为了五百万,玩命,至于吗?所以很快的,就扬起了唇角,看着一块并不起眼的铁制品道:“我有办法了!”
刑事组的人一听,立刻围了过来,纷纷祈求道:“砚队,帮帮忙,回头请您吃饭!”
“吃饭就算了,都是一个局子里的,互相扶持是应该的,只不过以后多用用脑子,知道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吗?再慎密的布局,也无百密一疏之说,里面的人带枪吗?”
大伙被教训得无言以对,一名颇为帅气的男人点头,又摇头。
砚青不耐烦的低吼:“到底有还是没有?”
“不是正常的枪支,是他们自己制作的火枪,以前用来打鸟的那种,可也足以致命!”
“嘿嘿,有意思!”某女失笑:“倒是一群有才人,枪都能制造出来,好了,我现在进去,记住了,从这一刻开始,尽量稳住他们的情绪,干爹你挥你的口才好好拖延,任何人都不可以走进广场,知道吗?”
“您……怎么进去?”
二十多双眼睛直直的看着。
李隆成也没看出有什么入口,但他相信老大不会空口说白话:“你管用什么方法?看住这里,不许让人进去!”
砚青则来到那块只露出一个角的铁制品旁,伸手将上面掩盖的一层黄土拨开,熟练的掀开井盖冲愣住的所有人扬唇:“下水道是到哪里都是无处不在的!”说完便跃下,打开手电,避开水沟,顺着石壁按着脑海里的地形穿梭。
李隆成也恍悟,老大还真是观察入微,他几乎要用眼睛将周围挖地三尺,还真现那小小的突破口,炫耀道:“世上没有能难倒她的事!”
“是我们太心急了,第一次碰到歹徒需要队长进去的案子!”
“越是这种情况,越要冷静,学着点!”老大真给大伙长脸,一来就找到混进去的方法了,如果不是人太多容易造成反效果,真想跟进去看看。
老局长顿时觉得很自豪,青春与蓝胜于蓝啊,都忘说万事小心了,不过什么枪击战女儿没见过?对付六个三流人物,他相信她可以一个人解决掉。
只是这天,热得令人心烦。
金陵海岸,虽正值中午,却还是最佳避暑地,各大店铺并未主打主食,上起了冰凉饮品,点心,遮阳伞下,人们各自谈笑风生,感受舒爽海风抚过身躯时的快意,炎炎烈日下,喝着可口的冰饮,吃着老板们精心制作的糕点,别有一番享受。
姐妹海鲜楼,二层小楼木屋,远远望去,最为显眼,十个遮阳伞已被撑开,禁锢进了泥沙中,十来个伙计欢快的将老板娘亲自调配的饮食端上,工作人员都是年轻的就读生,且清一色的女生,穿戴着萧茹云亲手设计的工作服,更是美上三分。
客人们也满心欢喜,比起其他家,这家要干净许多,而且东西最可口,恰好开业第一天,一切酒水免费赠送,更是高朋满座。
“哇,你们这里的饮料好好喝,再给我来一份冰豆浆!”
“我就爱喝你们这里的豆浆!”
服务员一听,立刻礼貌的弯腰道:“我们的豆浆都是经过老板娘亲自磨制,不是用机器哦,是古早时期的石磨,经过老板娘的加工,自然好喝!”
“真的吗?哇,石磨吖,好幸福,再给我们一人来一杯!以后多给你们介绍朋友来!”
“那感激不敬!”服务员乐呵呵的拿着单子返回,见谷兰正好走出便过去竖起大拇指:“老板娘,您不但人长得美,又勤劳,瞧,就我们这家最最干净,环境最最得人心,东西更是物所值,其实可以加价的!”
谷兰边将双手在围裙上擦擦边摇头:“做生意这块,虽然我还在学习阶段,但我也懂不可以欺骗消费者!”
“这怎么能是欺骗呢?谁叫您做得好喝,一杯豆浆,只卖四块钱,就算您卖十块钱,连我都会天天来买!”
“呵呵,可材料加起来也不过一块五而已,卖四块已经很高了,好了,别说了,你们只要记得我从不会想着把酒楼搞到市中心去就行了!”说完就双手合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望着十张桌子都坐满客人,且个个都在对她比ok手势,哇,真是太爱这种生活了。
比起那四年,这才应该是她最向往的,谁不想费尽心思做出的美味被人鼓掌?老天爷,我爱你!
远处,一辆惹眼的奢华黑色轿车吸引了大伙的主意,谷兰一眼就认出来人是何人,垂眸想想,明白后,嘴角弯起,拍手道:“好了,大家都先过来集合!”
“到!”
十六个女孩立刻站成两排,上班只有半天,可全都爱死这个地方了,老板娘人非常好,还将空闲的二楼做成了一个最情景的雅致空间,专门给她们这些人平时学习用的,招聘的员工四班倒,谁没课就可以过来,工资按小时计算,到学校并不远,骑车也是二十分钟的事,晚上不想回去的可以直接睡在这儿,这么好的工作,哪里去找?
还能每天吃到老板娘亲手做的饭菜,太美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虽然我这人确实好说话,可对待你们的工作态度可是相当认真……”
车子在一旁停下,阎英姿最先下车,瞪眼道:“下来!”
柳啸龙臭着一张脸缓缓下地,忽地一道熟悉的声音飘进耳朵里,怀疑似的看过去。
院子里,谷兰面对着十多个女孩不停的进行小型会议,有板有眼:“我们这里还缺乏一位采购,和洗碗工,这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可以介绍过来,采购年龄必须在三十至四十五之间,洗碗工,最好是尽职的阿姨!”
“老板娘,我妈妈可以吗?她现在在市里给人当家政,最近想重新找工作,她很能干的!”一个女孩立刻举手。
谷兰双眼冒光:“那很好啊,二楼还有三间卧室对方着杂物,她要来的话,可以住在这里,包吃住!”
“采购师还真没有信得过的,老板娘,可以去人才市场看看,亦或许贴招聘,那种不贪的人,有点难度!”
“那行,就贴招聘了!”谷兰无奈的摊手,也是,现在的采购师傅都不报实价,小本经营,岂能有贪污的可能?想了想,笑道:“暂时就由我本人自己负责这一项,小果,那就请你妈妈尽快来报道!”
“是!”
“解散!”
皇甫离烨狠狠揉揉眼睛,指着院子打结:“大大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苏俊鸿也一副不可思议,没理由啊,就算真的还存在,可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还这么有朝气?而且脸色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很红润:“英姿,确定她是谷兰?”
“我难道还会克隆不成?你们几个自己看看,当初我是想为了砚青打抱不平,赶走她,可是后来得知她被强暴,我就……”快伸手捂住嘴,哎呀,说漏了。
“强暴?”林枫焰立刻小声惊呼。
柳啸龙也愣愣的看向一脸懊悔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算了,说都说了,收不回,把心一横,继续仰头不当回事的夸大其词:“是啊,砚青那晚看了你的手机,现了谷兰来的一条消息,一听是那乞丐窝,想到那里生过奸污案,二话不说,立刻冲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被人糟蹋了,谷兰要寻死溺活,说什么都要了解残生,砚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她,夺去谷兰手中刀的瞬间,捅到了她自己,却还是将昏了的情敌抱回家中,给她清洗身子,彻夜不眠的照顾,深怕谷兰一醒来就又要寻短见,一夜都不敢眨眼!”
“你呀你呀!”林枫焰狠狠戳着巧克力的脑门。
皇甫离烨万分心虚,这没道理啊:“后来呢?”
“后来等谷兰醒了后,告诉砚青,她现她还是最爱宾利的,她想去找那里找宾利,没想到会遇到那种事,也说累了,不想再去找谁了,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期盼,加上一身的病,就想去找阎王爷,砚青那是苦口婆心的劝得她肯存活下来,然后就找了我和美丽还有茹云,叶楠,轮流去照顾她,抓住她的喜好,她说想在海边生活,我们就想到这个方法,她一听,眼睛都绿了,很期待的样子,这才肯接受治疗!”
柳啸龙闭目,再次揉向眉心:“也就是说你们全都知道?就我们蒙在鼓里?”
阎英姿双手叉腰,高傲的仰头:“不告诉你们,是谷兰的意思,她不想她的事被你们知道,所以这件事都埋在心里,不许说出去,宾利已经帮她做过手术了,差不多快完全恢复了吧?这大半个月,我们是寸步不离,呕心沥血,给她搞店,帮她计划营业,累得够呛,而你们,居然还污蔑我们,柳啸龙,在你心里,砚青就那么无耻吗?”
“你过来!”某男将女人拉至一旁,纠结了半响才以警告的口吻道:“这件事我不希望她知道!”
“什么事?”莫名其妙,脑子转了半天转了过来,别有深意的笑道:“你是说你误会她是小人的事吗?”不想砚青知道他所谓的小人就是将谷兰赶走的事?也对,砚青要知道被喊了这么久的无耻之徒,原因居然是柳啸龙以为她赶走了谷兰,不顾死活的,啧啧啧,一定会气得三天吃不下饭,毕竟幸苦了这么久,够委屈了,还被这样冤枉,就那脾气,太可怕了。
女人的表情从疑惑转为幸灾乐祸,不一会又是算计,阴险,后是毒辣,柳啸龙顿感头皮麻,却还是很镇静的蹙眉:“就是这件事!”
英姿一副为难的样子,其实刚才柳啸龙没有大喜过望的过去抱着谷兰,或者第一时间去打招呼,她就知道这男人对谷兰并没多少感情,很满意,所以她还是希望他和砚青复合的,就不存在什么挑拨离间,但他居然这么在乎……
柳啸龙这是在求她啊,现下还真有件事需要到他,想了想,双手插兜,舔舔下唇无情道:“把苏俊鸿给我弄到撒哈拉去一个月历练!”
某柳还以为怎样的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就是……摇头拒绝道:“不管是什么理由,云逸会的人都不是闲人,除了这个!”
“你……”一点诚意都没有,他说不行,就一定不行,这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了,可恶,被误会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开什么玩笑,她何曾吃过亏?再说了,男人做错事,就得给他点教训,否则下次,下下次,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如果这个不行,还有另一个。
突然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柳啸龙,砚青抓过你,我也想抓你一次!”见表情转冷,立刻举手保证:“我誓,只是请您去转一圈,以礼相待,怎么样?”那是荣誉啊,录个口供,照张照片,嘿,在警界一举成名。
男人对女人稀奇古怪的条件非常的无语,但事关重大,也容不得他三番五次的推搪,不相信的将视线移到某女的嘴唇上:“你用什么保证你这张嘴不会犯错?”
“用我的人格保证!”拍拍胸脯。
“成交!”谈成后才走到兄弟们中间,瞬也不瞬的瞅着皇甫离烨,见手下心虚的不断弯腰,就伸手指着罪魁祸咬牙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柳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谷兰小步上前,笑得好似向日葵,灿烂无比,一口白牙晃眼。
柳大哥?几个男人唏嘘,看来英姿说的是真的,因为她的眼里再也没了爱慕,这样好啊,太好了。
柳啸龙有些尴尬,抿唇笑道:“谷兰,看到现在的你,我很开心!”
“我现在也很开心,你呀,别再和砚青闹了,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我很期待你们早日复婚,一定亲自为你们主办婚宴!”这么大的人了,还离婚复婚,就当磨合吧,或许经历了这一次,他们才会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情:“柳大哥,不要在这里站着了,进去坐!”
“哦……不了,谷兰,我手里还有点事,你招待他们吧,车钥匙给我!”伸手到黑皮面前,眼神立刻转为阴郁。
皇甫离烨颤颤巍巍的将钥匙递上,感觉到大哥几乎是扯过去的,这下完了,手下怎么这么难做啊?当初不说也是死,说了还是死,问题是真的查得很清楚了,怎么会这样?这些女人,瞒得他好幸苦,连小可爱都不帮他,就说吧,在她心里,她的队长永远排在第一位。
正在万分苦涩时,就见另外两个好兄弟都开始对他摩拳擦掌,步步后退:“你们想干嘛?”
“呵呵,离烨啊,你好像忘了,那个什么全部财产……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拿来吧?”
林枫焰和苏俊鸿心里开了花,这次,他们决定不会留情,这么多年,大哥最宠爱的就是黑皮,终于逮到了机会,怎能放过?而且某苏早上还被老婆打了一顿,现在还在生气,更是不可能放过。
黑皮无所谓的摆手:“要什么自己去拿!”
“全部财产,啊,那是多少?”林枫焰吸吸口水,看向苏俊鸿。
某苏也垂涎欲滴:“给我家小宝贝建立一所规模最大,最宏伟的私立学校!”
“我那未出世的儿子,可以拿去享遍天下美女!”
皇甫离烨嘴角直抽搐,烦闷的转身道:“我走了!”
“下午我们就去取货!”苏俊鸿冲那背影招手大喊,后笑得弯了腰,无意间看到英姿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过去讨好道:“老婆,别气了,这样,你打我几拳好了!”
“离我这个小人远点!”英姿厌恶的推开,冲谷兰道别后直奔皇城基督教,不行,惩罚苏俊鸿的事绝对不能心软,否则下一次会变本加厉,以为她好欺负一样,要想结婚后,能有点地位,就得将男人那些恶劣思想统统扼杀,绝不给翻身的机会。
‘大哥,大嫂目前的具体位置在……’
‘呲啦!’
一手持电话,一手飞快的转动着方向盘,头一次失去了冷静的越一个又一个的红灯,仿佛有什么事急需要去道明,晚那么一分钟都会致命般。
水泥楼内,砚青贴着墙面,举着手枪一步一步登上台阶,全身处于最佳状态,耳朵细细凝听,眸子不放过所有能藏人的角落,在六楼时,终于听到了一些动静,立刻放缓呼吸,无声的前进,到了入口,黑瞳冷冷的移向杂乱的空间,还来不及安装门窗的楼层单调得能荡出回声。
也少了许多的藏身处,果真看到刘晓燕被五花大绑,正坐在角落里,嘴上粘着胶布,至于她旁边的蔡依,是一丝不挂,浑身沾满了污渍,形同一个被遗弃的动物,任人揉捏。
凤眼敏锐的眯起,透着暴风雨前夕的安宁,后看向挡住她去路的一个把守的男人,正对着窗口看着下面广场的情势,屋子里只有两个歹徒,手持‘火枪’,外加那个把守的,那么还有三个在哪里?
好在那两男人都是背对着她,正对刘晓燕和蔡依,屋子也好像是仓库,方便面的味道掩盖了水泥的腥味,墙角有一堆火,和一个锅,一箱泡面,还真是准备常住一样,被子到处都是,六个大麻袋里应该装的是衣服。
伸手摸摸耳朵里的通讯器,后以最危险的方式现身,一步步走向那个看护的男子。
刘晓燕虽然被禁锢,却无怯懦,训练有素的感官令她抬起了眼,但很快就又垂下,额头已经在冒汗,这样做太危险了,因为正对面的两个人枪眼一直对着自己和蔡依,丁点风吹草动都会开枪,不能慌不能慌,砚青一定有办法不动声色解决掉那男人的。
“该死的,那是谁的车!”老局长刚要拦截,但车子却已经横冲进去,来不及了。
已经举起手刀,准备一掌下去的砚青浑身一怔,呼吸开始急促。
果然,就那么一刹那,男人看着下面出现的车大喊道:“老杜不好了,警察进来……”
‘啪!’
砚青立刻一手刀下去,打在了男人的后颈,刘晓燕也在同一时间挣扎着起身狠狠滚向了准备开枪的两个男人。
‘砰砰!’
刺耳的枪声在屋子里猛地响起,砚青暗骂了一句哪个王八蛋这个时候闯进来后,举起枪对准那两人开去。
“他妈的!”随着一声怒骂,另外三个男人也6续赶来,对着闪躲的砚青不停的猛打。
刘晓燕边喘息边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两个男人,弯腰用头拱着六神无主的蔡依:“唔唔唔!”使劲打眼色,示意赶紧躲进一个木板后。
蔡依却双目崆峒的望着屋顶,置生死于度外一样。
该死的!刘晓燕不得不吃力的将女人给顶进了木板后,旁边空出的地面立刻巨响,好险,差点就死了,也跟着滚了进去,紧张的望着砚青一个人闪来闪去。
最后两个存活的歹徒非常的狡猾,令砚青有些心悸,按着耳朵里的通讯器道:“人质暂时安全,立刻进来!”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有两枚子弹了,不可浪费,但她知道歹徒也不敢现身,那就耗到帮手的到来。
另一头,两个歹徒并没砚青想的那么镇静,反而吓得牙齿磕巴得咔咔响,举着长枪四处翻看,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微高的男人转头小声道:“我们会死吗?”
“不会……”
两个人后脑同时被顶住,剩下的话,全数吞进了腹中,同时将枪支抛掉,举起双手要转头时……
“不许回头,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枪不会走火,进去!”
富有磁性的男音虽然带着震慑,可却能使人安心,对于两个歹徒来说,这是他们听过最好听的男声,语气很霸道,容不得他们拒绝,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出。
砚青刚要开枪时,仅见柳啸龙用两根手指把人给带了出来,掏出手铐过去一一铐好,打趣道:“你们可以转身了!”
好奇吧,两人立刻转头,想看看那声音来自何人,却没想到刚才抵住他们后脑的不是……枪?而是两根手指,悔恨的跺跺脚,以方言开始骂骂咧咧。
“刚才差点害死我们的混蛋就是你?”砚青这才冷冽的瞪向突来者,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差点就害死了刘晓燕和人质,好在都没事,否则这辈子都跟他没完。
柳啸龙指指两个被活着的歹徒:“没有我,你能活捉吗?砚警官,将功补过算吗?”绅士的倾身笑问。
砚青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了,这……这是柳啸龙吗?他没事干嘛跟她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想周旋,听到同伴们即将到来,赶紧脱下警服走到木板前,先是帮刘晓燕松绑,后用最宝贝的外套将女人紧紧裹住:“蔡依,没事了,你还好吗?”
“呼呼!”刘晓燕撕掉胶布:“打击过大,要不是我上来,这些人早……”弄死她了,脏话没有说出口,为了压惊,推了砚青一下:“你老公好帅啊!刚才也不怪他,人家又不知道这里生了什么事,可以将功补过的!”
“我看我就不应该来,让你也尝尝被蹂躏的滋味!”砚青推了一下刘晓燕的侧脑,这才打横抱起蔡依看都不看某男一眼来到门口,见一三十来岁的男人赤红着眼冲来,就将人递了过去:“希望这件事你能看开点,也不要责怪她,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你的谅解和安慰!”
“老婆呜呜呜!”男人一点也不嫌脏的紧紧保护,见妻子不回话就感激的行礼:“谢谢您,谢谢,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谢谢您!”
砚青摇摇头,大方道:“份内之事,用不着谢,只要你以后真的能爱护她一辈子,我冒死也值了!”是男人,就不该去计较,希望他能做得到吧。
“砚青,怎么样?”老局长边看向屋子里的情况边问。
“死了四个,那两个你们带回去吧,我组里还有事,就先走了!”拍拍双手,越过众人,带领着跟来的两个手下闪人。
柳啸龙还沉浸在被忽视的气愤中,却也无可奈何啊,见许久未见的‘岳父大人’正讥笑着走来,立刻摆出一副不苟言笑,又带着少许尊重的态度喊道:“爸!”
“你咒我死呢?”老人横眉竖眼。
“没……明白您的意思!”某柳此刻处于的地位十分尴尬,因为几十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老人冷哼,双手背在身后,在人模狗样,文质彬彬,一股大学教授气质的前女婿身边绕来绕去,后站在对面嫌恶道:“谁你爸?你爸早死了,不是咒我是什么?”
看戏的人们都心想,柳啸龙一定心高气傲的转身就走,这种男人,一直就看不起他们,岂能被这样对待?
柳啸龙却微微弯腰,一副在行礼的模样,却在最佳距离时卡住,小声道:“岳父您一定要这样让我这么难堪吗?”声音带着祈求。
“咳咳!”老人整理整理领带,抬手道:“够了够了,你说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命里相生相克?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不是找不自在吗?还有,这个追女人一定要拿捏好火候,就像这枪!”拿起手中的黑色武器,取出子弹,后摊开,瞪着一双起满褶子的眼教育:“想用的时候,才把子弹装进去,不用的时候,装了又有什么用?搞不好还得擦枪走火!”
这女婿,哎,太白目了,还要他来教他这些。
某柳一副恍然大悟,继续虚心受教的问道:“那您老觉得我应该什么时候上子弹?”
“想打出的时候就上啊!”
周围的人无不掩嘴,这爷儿俩真逗。
柳啸龙哭笑不得:“爸,夫妻过日子,不是只在床上的!”
真粗鲁,老局长不耐烦的赶人:“随便你自己怎么弄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哼!”走到手下们面前怒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处理处理?”指指四周的尸体。
“哦是是是!”
全体转身,一副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的模样,真有意思,岳父帮着女婿怎么搞自己的女儿,这一家人,整个一奇葩。
与此同时,皇城基督教,一只小手‘啪’的一掌重击桌面,具有要将整个地球毁灭之势,叶楠淡定的捏紧茶杯:“你……”
“他算个什么东西?怪不得一整晚都用那种眼神看我,就说猫腻,当时一定在想‘这女人怎么如此的恶毒?’,背后搞阴招,当初要不是他追着我屁股后面跑,看都不会看他一眼!”阎英姿噼里啪啦一大串,也不足以泄愤。
叶楠挑眉,试探性的问道:“你为这事来找我,是想……?”
“没错!”英姿阴险毒辣的趴在桌子上,慢慢的,狠狠的攥紧拳头:“他不是老在背后嘲笑离烨和阿焰去撒哈拉了吗?老子这次也让去尝尝那鬼沙漠的滋味!”
“这有点严重吧?听说那边很热的!”
“越热也好,快点想办法,否则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叶楠长叹,小手揉弄着一头及腰青丝,美丽纤长的五指刺入头皮,一分钟后点点头:“确实有办法,但是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莫要到时后悔!”
英姿不可思议的冷笑:“后悔?我后悔什么?”
“呵呵,你呀,心直口快,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估计过不了三天,你就该忍受不了独守空闺的日子了!”好似知情一样,偷偷一乐。
“呸,我会想他我就是这个!”竖起小拇指。
“那好,既然如此,我给你出个招!”
英姿立刻竖起耳朵。
叶楠边捧着茶杯边道:“按照以往的例子,几乎他们每一次去都是因为柳啸龙,也就是说,除非柳啸龙下达命令!”
“这个我知道,可柳啸龙拒绝了!”
“呵呵,按照你们以往的描述,柳啸龙他应该不会追求女孩,送完风铃,离烨变被派遣到那边,而风铃习俗,是离烨家乡的习俗,我推断这个主意便是离烨所出,导致柳啸龙碰了灰,一怒之下……”
阎英姿一副了然:“哦,原来是因为这个离烨才去的,啧啧啧,他却还不自知,继续说!”
“大王花,仙人球……他这笨拙的招式应该出自他身边之人,而这种问题他基本问的也是与他最亲近的人,四位护法,那么英姿你,实在气不过,唯一的方法必须要从柳啸龙下手,这样……”十分钟后,结尾:“他就可以去撒哈拉了!”
“哎呀,太妙了,叶楠,你这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你就是我们的神!”激动的握住女人的双手,冰雪聪明,一点也不假。
叶楠轻柔的拍拍好友的手背:“劝还是再考虑考虑!”
“拉倒把,不需要考虑,我这就去办!”哼哼,小子,这次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来怀疑老子,爽!
“嘘嘘嘘嘘……”
辽阔的大道上,女人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晃晃悠悠的前行,一想到刑事组那群人那崇拜的眼光,心情舒畅了,当然,后面那辆黑色的车子不要一路紧跟就更上一层楼,烦死了,这男人吃错药了不成?前几天还对她不闻不问,突然这么热情。
该不会是又想利用她吧?前车之鉴,还是连话都不要说的好,免得又上当。
这个男人本事大啊,几句话就能哄得人团团转,什么搞公益活动,这谁防得住?明智之举,不要理会,才得无恙。
柳啸龙一手掌握方向,一手搭在车窗上,看似很恣意,金丝边下的双眼却紧皱不放,直直盯着前方的女人沉思,想到了无数个搭话的画面,却都被一一扼杀。
杀过去堵住她?那一定是……
“柳啸龙,我警告你,他妈的耽误了我的工作时间,老娘跟你拼命……”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微微摇头,行不通,把车开过去?
“砚青,我带你去吧?”
“滚蛋,老娘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如果我一定要呢?”
“哼,谁知道你那车上有没有病毒?老娘情愿在自行车上哭,也不要在那垃圾的车上笑!”
“那就让你没车可骑……”
这个主意不错,自行车破了,也会被迫上来,俗话说,近距离才能产生美,思即此,邪佞的舔舔性感唇瓣,掌握好力度,一踩油门横冲直上。
‘砰!’
“嘘嘘嘘嘘……啊!”
前一刻还乐不可支的某女直接一个狗吃屎,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哪个狗日的这么大胆?居然敢撞警车,‘噌’的一下跳起,见可怜的自行车还完好无损的躺在马路中,便愤慨的瞪向肇事者,见是那混蛋后,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指着咆哮道:“柳啸龙,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揉揉摔疼的手肘和屁股,这男人怎么这样啊?
柳啸龙没有去看女人,而是瞅了一眼还安然无恙的自行车,嘴角抽了抽,再踩油门,直接朝无辜的代步工具冲了上去。
‘喀吧!’
砚青小嘴微张,就这么看着那失心疯接二连三的行凶,一个轮胎飞出老远,呼吸顿时变得困难,她的车啊,刚买的。
“上车吧!”男人下车亲自为美人打开车门,极具风度的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女人浑身都在抖,定定的望着残破的宝贝自行车,简直欺人太甚,僵硬的抬起头,面对着男人一脸假惺惺的可亲,也牵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上前将双手搭在其双肩上:“柳先生,我真的不想这么做的,但是……”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膝盖残忍的抬起,毫不留情的顶上男人之最脆弱部位,笑容不减,伸手一推,到中间捡起车子。
‘砰!’
半响后,柳啸龙才贴上车身,良好的修养没有令他伸手去捂住,扭曲的俊脸有着无法言语的隐忍,抓住车门的双手近乎断裂,最终高大的身躯还是瘫坐进了副驾驶座,闭目猛吸着凉气,试图缓解这种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承受的蚀骨之痛。
砚青边捡起轱辘边偷偷观察了一眼,刚才用力挺狠的,但才三成力,一会就会复原吧?这一招又不是头一次使用,绝对不足以致命或者残废,如此一想,罪恶感直接一扫而空,呸了一声扛起无法自行修补的车子打来一辆出租,扬尘而去。
五分钟后,男人才从噩梦中醒来,紧闭的细长凤眼缓缓睁开,暴怒显而易见,坐起身压制了一会,起身扶住车门,后泄愤般,狠狠一甩。
‘砰!’
整个车身跟着一阵轻晃,顷直的西裤掩饰掉了所有罪证,每一步都端端正正,仿佛刚才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忙碌了一天,规划出七个最易侦破的案子,明日一一实行,精疲力尽的骑着刚刚修好的女士自行车走出警局,居然见那男人又像鬼一样出现,还带着比狐狸还阴险的笑容,只是这笑脸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他妈的,这男人干嘛一直阴魂不散啊?
她就那么好欺负吗?非得来利用她不成?是什么货物急需要送出不成?也就这个时候,他才会这么积极了。
视而不见的骑着宝车向家的方向行驶。
柳啸龙立刻上车尾随。
这次砚青聪明了,走人行道,她还就不信他敢开进来,小子,跟姐玩这套,太嫩了。
男人也没想的那么愚蠢,摸着开了几年的车子,眼底划过不舍,可又有一句俗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把心一横,猛地撞向一根电线杆,快打开车门要下地时,乌云罩顶般,脚下一空,直接掉进了井口内。
‘砰’的一声,另砚青不得不回头,路人并不多,可还是有几个不断侧目,快固定好脚踏车,小跑过去对着车子查看了一番,那王八蛋呢?又他妈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刚要走人,就见脚边一口井黑漆漆的,谁把井盖搬开了?就不怕有人不慎跌入吗?
吃力的将铁盖子盖好,呼出口气,拍拍双手走向了人行道,却没看到一米外竖立着一块醒目的牌子。
‘此处施工,行者绕路!’
‘自古美女爱英雄,我也不想做狗熊……’
才起步两分钟,手机便叫嚣起,一看来电显示,很不想接触,或许真有别的事情?孩子的事吗?还是婆婆?戒备的接起:“最好别跟我……”
‘给我把井盖拿开,立刻!’
声音透着愠怒,某女狐疑的扭头,哎呀,难道刚才那混蛋掉进去了?下面得多脏?就这么死了,到时候云逸会全都问她要人,可担待不起,不得不原路返回,见到那所谓的施工牌子,更是想也不想的立刻将井盖搬开。
果然,下面四双眼睛木讷的看着她,吱吱唔唔道:“那……那个我不知道这里在施工,抱歉!”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以为民工白了一眼,继续走进深处开工。
柳啸龙一脸的污泥,全身上下,仿佛在泥堆里打了滚,恰好对准的也确实是大堆水泥,伸手撑在地面,矫健地一掠,轻松上岸,褪去外套冷冷的眯视着还在不断冲下面道歉的某只儿,好似在说‘怎么一碰到你就准没好事?’一样。
砚青同样瞪着前夫:“碰到你准没好事!”气死了,倒霉死了,推着自行车就要远离。
“砚青,你把我搞成这样,不负责吗?”某柳没料到女人居然这般无情。
“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
大手拉住后座:“赶紧送我回去!”
砚青一个头两个大,转头恨不得一脚给踹开,奈何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打不过他,磨磨唧唧,天都黑了,忍气吞声的指着车子道:“我带不动你,你带我!”
“也行!”说完便捏住把摇了摇。
女人见这生疏的动作就忍不住问:“你会骑吗?”
“哼!”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着有何难?”车都会开,更何况一个小小自行车了,提提裤子,踩上脚踏:“上来!”
半信半疑的撇开腿坐了上去,小手紧紧抓着后座,诚惶诚恐。
柳啸龙信心百倍的用力一蹬,几乎要将手把捏碎,车子却完全失控一样,无法掌握,四下摆动。
“喂喂喂,你他妈的到底会不会……啊!”
“哐当!”
双双倒地,砚青伸手扶着额头,没有心情去管快断裂的后腰了,后脑也受到重击,扭扭脖子,意外的现男人也正平躺在车子下,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无语。
柳啸龙第一次露出无辜的眼神,冲女人无奈的挑挑眉:“还好吧?”
“你说呢?”砚青将车子扶正,跟着坐起,抬脚就冲男人的侧腰踹了几下:“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啊?出门忘吃药了?”
“唔……”按住腰身,有棱有角的薄唇苦涩的紧抿着,扶扶镜框,不怒反笑:“感觉像回到了年少时!”
砚青一听,气也消了大半,不对啊,平时这家伙一定是跟她唱反调,今天好像格外的谦虚,还嬉皮笑脸,到底生什么事了?整个人性情大变,阴谋,绝对的阴谋,她得小心应付,至于回到从前……
看看那些路人怪异的目光,咧嘴乐道:“是挺幼稚的!”两个三十好几的人了,大马路上骑车跌倒,刚学骑车事,也是摔得浑身是伤,只不过那个时候有父母陪伴着,站起来催促:“上来吧!刚好也回去看看妈!”
妈……
柳啸龙所有的鸟气都被这个字而吞噬,很愉悦的跨上后座:“去你家吧,我这个样子回去,佣人们会笑话的!”
“不行!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我们已经离婚了,孤男寡女的,说出去多难听?”柳眉倒竖。
某男与其分析:“你不是一直很在意外人的闲言碎语吗?我是自己去你家,那么就是我在倒追你,传扬出去,也是我念念不忘,不是吗?”
砚青边咬牙骑上斜坡边思考,是啊,那样丢人的就不是她了,故作不乐意道:“仅此一次,洗了澡立刻滚蛋!”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柳啸龙有些无力的自嘲,想起老人的金玉良言,伸手理所当然的环住了女人的小腹,扬唇将侧脸也贴上了妻子的后背,懒洋洋的,相当快活。
“柳啸龙!”
“说!”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呲牙道:“你是不是在演韩剧啊?”该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太不正常了。
“是的,思密达!”
“砰!”
“哎哟我的屁股今天这是怎么了?”砚青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可怜的车子正以飞快的度向坡下划去,不一会就传来巨响,装进了一个沟槽,她看到是彻底的报废,转身开始拳打脚踢:“你他妈的是不是诚心和我的车过不去啊?”
柳啸龙也没躲避,任其泄,抓抓后脑,指着斜坡道:“走回去吧?正好欣赏夜色!”
砚青万分痛苦的搓搓脸,车也不要了,黑着脸攀爬,这是这一年里,最最最恶劣的一天,做啥啥不顺。
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辉,路灯照明,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各怀心思,柳啸龙的心情同样低落,一切都和试想的完全颠倒,唯一做到的便是此刻还没分开。
今夜格外的闷热,感受不到风的凉爽,砚青用手边扇风边望着星空长叹,这一定是在做梦,完全没理由,可想破头也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用意,反正她不觉得他是来示好,太过突然,谁会信?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心里有鬼的话,总会露出破绽,烦闷道:“你能离我远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赖着你不放呢!”
“又没人看到!”柳啸龙单手插兜,脏乱的外套搭在肩上,即便头有些微散乱,但出众的外表与气质也令人无法将其与‘穷困’划伤等号。
“举头三尺有神明,还有这么多星星,都看得到!”砚青指指星空。
柳啸龙再次笑着摇头:“它们要看得到,就不该叫星星了!”
“那叫什么?”
“神仙!”
“什么意思?”
男人意外的偏头,瞅着近在咫尺的脸道:“你确定上过学?”
砚青努力的吸气,后吐纳出,不生气不生气:“这跟我上过学有关系吗?”
“喏!”仰头指向最亮的一颗星教导:“这最亮的一颗恒星叫天狼星,它离地球最相近,却依旧有八光年的距离,也就是说,你现在看到它的面貌,是八年前!”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话虽如此,却还是认真的查看了起来,这么神奇?八年前,这不扯淡吗?
“怎么不可能?宇宙还有许多人类不曾挖掘到的东西,拿那织女星来说,离地球有二十七光年,你现在看到的是它二十年前的模样,一束光要传达地球并非瞬间可见,再远的,例如现在看到的北极星,几千年后将会变成为人们指示北方的织女星!”
砚青头一次听说,唏嘘不断,望着天空不肯挪动一步:“好不可思议,你的意思这些星星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样貌吗?”现新大6一样,捂着嘴惊叫。
柳啸龙笑着点头:“更远的,有几百年前的,几千年前的,几万年,几千万年,甚至更古老,有些或许早在很久前就已消逝,这些不过是留下的身影而已。”
“哇塞,能看到几千万年前的星宿……”
“你老师没教过你?”
某女干咳,他哪里知道她上学时成天都在混日子?连一手字都写得似蝌蚪:“没想到你小子懂得还挺多!”
刚要说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但不是来打击人的,耸耸肩:“还行!”
砚青勾唇,斜睨向浑身散着恶臭味,且裤腿全是水泥的某男,这个时候都不忘保持形象,他就不难受吗?看在没挖苦的份上,带回了巢穴,推开门,按下灯光按钮,指着浴室道:“快点,我还要睡觉!”随手将钥匙扔到了茶几上,躺进沙里开始转换着喜欢的节目,后定格一时下流行的穿越剧。
柳啸龙大略的环视了屋子一圈,品味见长,评价完,不得不入浴室,半个小时后才围着浴巾来到女人身边:“我要穿什么回去?”
“吸,你!”砚青整个人都倒进了长条沙里,指着男人几乎算一丝不挂的身体,目带训斥,但视线就是没志气的大次次的观赏,几年不曾碰触,想不到越加精壮了,分明的胸肌引诱着异性上前抚摸,是否和看到的那般硬朗,想一探究竟,再往下,八块无法忽略的腹肌挂着水痕,丝毫不显突兀,反而透着说不出的迷人,持续向下扫去,碍眼的浴巾挡住了大半春光,有些失望。
失望?可恶,一定是太久没接触男人才会有这么下流的想法,不能被色诱,否则这辈子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虽说有过武阳山的亲密事件,可以得到缓解,但对于柳啸龙说,自那次后,更加渴望,满脑子都是女人当时的热情,迎合,并无特意,没想到引来妻子如此火辣的视线,烧得他全身每个毛细孔都开始叫嚣,小腹一阵收紧,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弯腰拉近距离。
砰砰砰,砚青仿佛都听到了如同鼓点般的心跳声,吞咽着唾液,突然觉得黄的灯光都变得极其暧昧,电视里散出的声音早就被忽略,满脑子都是扒光衣服,后如胶似漆的纠缠在一起,男人并没任何的表情,配合着垂下的浏海,却性感得要命,刀削般坚毅的唇透着诱人的淡红色,摘去了眼镜的眸正热情的注视着她的眼,里面跳跃着原始的**。
压下来了,结识的胸膛正紧紧贴服着她的躯体,透过衣料,能感受到沐浴后属于对方的热度,烧得她全身都骚动而起,美男……带着欧洲风情的美男……
柳啸龙深深的看向女人微开的嘴儿,鼻尖触碰到小俏鼻,贪婪的吸食着爱人喷出的呼吸,那就是最浓烈的催情剂,口里呼出的芬芳强迫着他微微扬起下颚,温柔的全数含住重重一吮。
水眸眨眨,用残存下的那点可怜意志进行推拒。
“给我!”男人却含着妻子的唇儿含糊道,见还要抗拒,大手不容拒绝的抓住一直不安分的小手直接送进了浴巾中:“你看它对你多热情?它只想要你!”隐忍时的声音带着沙哑,带着足以蛊惑人心的感性。
砚青不知道怎么会展到这一步,前一刻还在看电视……
柳啸龙将舌尖扫荡进肖像了许久的口腔中,舔舐过每一颗贝齿,刚要攻击向有些闪躲的丁香时,也在一只手熟练的伸到女人背后要解开内衣时,一声闷哼,侧脑一疼,外带被一脚踹下地,粗喘着仰头低吼道:“你到底还要闹什么时候去?”
“谁他妈跟你闹了,我倒是要问问你,柳啸龙先生,你当我是什么?出台小姐吗?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在你心里,我砚青只是个伪君子,卑鄙无耻的那种,给你五分钟,立刻滚出去!”差点就失误了,好在自制力够强,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同样不友善的色狼:“你到底走不走?”
“这件事我承认是我不对,行了吧?我们继续!”说完就又要往上爬。
砚青却没有再飙,委屈得鼻子直冒酸气:“凭什么?你说我卑鄙,我就卑鄙,现在又来跟我说是你不对,柳啸龙,你连到底是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就是个受气包吗?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男人所有的欲火熄灭,解释道:“不告诉你,是为了不影响感情,你要知道了,会更生气而已!”
“去你妈的感情,你走不走?不走我立马把你抓进去!”掏出手枪手铐威胁。
“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阴着脸走回浴室,不一会穿着那一身脏兮兮的西服走出,看了一眼浑身警惕的女人,再看看一身的污泥,心烦意乱的放下一句话甩门而去。
“这辈子,也就在你这里这么窝囊!”
‘砰砰!’
两把金属重重的扔到桌上,他还窝囊,全世界有比她更窝囊的人吗?五年,都怀疑是怎么忍受过来的,也就想上床的时候肯服软,混蛋,离婚状态就想搞这种事,真把她当充气娃娃了?完全不懂得尊重人。
小区门口,柳啸龙拿着手机翻找着手下的号码,所有人都找了一遍,都觉得不合适,又垂下手,看向来来往往的出租车,摸摸俊颜,这张脸,配上住址,定能被人认出,以免节外生枝,弯腰捻起一把泥土,刚要将脸涂画时,又狠狠抛下。
拿起电话再次翻看了一遍,喃喃道:“谁的嘴最不碎?”离烨暂时不可能,林枫焰……
“大哥,您这是决定兼职下水道工吗?”
该死的,直接拨通了苏俊鸿的号码:“阿鸿,立刻过来接我,在……”
‘马上!’
确实,苏俊鸿在看到自家大哥那一身狼狈后,什么话也没说,打开后车门道:“大哥您请!”
柳啸龙挑眉,整理整理外套,坐了进去。
车子行驶了五分钟,苏俊鸿也没异样,尽责的掌握着方向盘,澳洲正规血统面孔十分的安静。
这倒是让柳啸龙好奇了,不信邪的瞅瞅一身的脏乱,和还没来得及梳理的湿,点漫不经心的点燃一根香烟,瞅着窗外的夜景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苏俊鸿呵呵乐了一下,看向后视镜道:“不用问也知道您掉水沟里了,而且还被大嫂赶了出来,大哥,我很识相的,不该问的永远不会问!”
“咳咳!”
来不及喷出的云雾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导致闷声咳了起来,暗骂了一句,警告道:“管好你的嘴!”
“是!”
顿时如坐针毡,不问有错,问也有错,哎,真不知道离烨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回答,估计是‘无法在大哥您身上生了什么,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崇敬的大哥!’,啧!这种拍马屁的话他是说不出口。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二章 越老越流氓
皇甫府内仿佛遭到歹徒,往日富丽堂皇的别墅内,被洗劫一空,一家三口穿着单薄的坐在客厅中央地毯上,互相依偎。
甄美丽双手托腮,目光无神的望着空空荡荡的房子长叹:“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床都被搬走了,衣柜都没留下,我所有的衣服都没了!”就剩一件背心和裤子,熟睡的儿子也只剩一套睡衣,太狠了。
皇甫离烨并不在乎这些,而是反复的思考,是啊,都是他的错,害得大哥家不得安宁,他有罪,如今两手空空,账户里所有的财产都被那两人转走,还以为他们只是说说,谁知道来真的,没脸去讨回,下一步便是更加努力的养家糊口。
“你还好了,看我,只剩条裤衩子了!”
健壮黝黑的身躯暴露在外,异于常人的身高,适中的体魄,咋看都是个相当粗暴的种类,在妻子孩子面前却那般温和,大手搂过妻子可爱的小娇躯,愧疚道:“明天这里暂时便不能住了,他们这次铁了心,但我无权怪责,就当是买个教训,好在工资还有几天就会拨下,美丽,愿意跟我暂时去住宾馆吗?”
“我当然愿意,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也不会离开你,有你的地方才觉得快乐!”将脸儿紧紧贴服着爱人的胸膛。
“呵呵,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动力,放心,工资一拿到,立刻先将房子买回,我们从零开始!”爱怜的玩弄着麻花辫,不气馁,反正一个月的收入,足够买几十栋这样的房屋了,当然,滨海的钱又得从新支付,人啊,原来真的可以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美丽点点头,表示无意义,反正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饿着她就是了,想到什么,坐起身认真道:“离烨,我打算明天就去警局报道,虽然你一直给我情报,但我觉得一切都来得太容易,让我没成就感!”
皇甫离烨顿时也较真起来:“这怎么可以?你知道那多危险吗?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打得过谁?”
“我不管,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在这里假卧底了,明天我就去上班!”她也要像蓝子她们那样一直跟着队长共患难,且队长说最近几个月要给组里冲业绩,回去也不错,多个人手,队长都话了,她死都不会拒绝,这代表着缉毒组需要她啊,这么多年,那些人都没正眼看过她,完全当成了摆设,现在不一样了,缉毒组需要她了,终于不被看扁,越想越兴奋,眯起眼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举起拳头义愤填膺的许下誓言:“我一定要和我们组的所有成员出生入死!”
那种画面,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想尖叫了。
巧克力见女人如此振奋,就更加焦急了,在家里多好啊?看孩子,洗衣做饭,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可怕的想法?很是关心的扳过妻子的肩膀道:“出生,你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入死倒是真的!”连靶都打不到,在混战中,她如何和敌人火拼?
呱呱呱……
所有的激动都被这一句扼杀,抬起拳头就进行攻击:“皇甫离烨,你这个混蛋,你就是看不起我,我讨厌死你了,睡客厅吧!”抱起儿子噌噌噌的冲上楼。
“哎呀,美丽,你别生气啊,我是说真的,你这样会让我成天提心吊胆……”
“滚!”‘砰!’反手甩上门,找出事先藏好的波斯毛毯铺垫好,将孩子轻柔的放下,后坐躺着生闷气,可恶,哪有做老公的这么说老婆?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尊重过她,总是觉得她一无是处,她才不要一直当个笼中金丝雀,一定做出成绩来让他好看。
仿佛知道爱人是那种说干就干的人,巧克力无力的顺着门滑下,双手抱着头颅叫苦连天,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砚青也是,没事叫她回去做什么?愤恨的掏出手机直接拨了过去:“大嫂,你怎么能不跟我打招呼就让美丽回去呢?”
‘她本来就是我们的组员,我调她回来,还需要问你?’
“话不是这么说,你们做的事都那么危险,我怕……”
‘怕什么怕?她身为警察,岂能贪生怕死?这是她的职责,容不得拒绝,除非立刻给我辞职回家为奶去!睡觉了,再打来就要你好看!’
‘嘟嘟嘟嘟!’
该死的,这么绝情,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干这行的,现在纵使他使出何等解数,估计也无法挽回,哎,他讨厌警察,一直以为这样带在身边就会平安无事,直到她退休,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算了,听天由命吧,今天是流年不利啊。
苏宅大院内,男人左右为难的来回走动,边眺望夜间浩瀚宇宙,边冲电话道:“阿浩,不要顾虑太多,这边我们自己会打点,你只要顾好你自己,伤都痊愈了吗?”
‘没大碍,现在老百姓倒是开始向我们倒戈了,为每户人家都增添了点物资,反对的依旧占有不少数,不过用不了一个月,就都会拥簇我登位,至于那些前朝臣子,逆的,暗地里都给解决了,知道吗?我现在就住在宫殿里最豪华的卧室中,床都是镀金,挺会享受的,就是有些空荡,总觉得心里凉凉的……’
“你是想问关于萧茹云的事吧?”苏俊鸿窃笑。
‘咳!她怎么样了?’
“阿浩,我真的很想过去顶替你,好让你小子有时间来挽回,可事情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听说他们七夕正式举行婚礼!”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其实也不错,只要她人还在,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那个男人可以真心待她,挺好的!’
某苏不再调笑,走到一棵梧桐下,坐上女儿平时游荡的秋千,烦闷的掏出香烟点燃,挺好的,声音还这么苦涩做什么?抿唇道:“你知道吗?起先你和萧茹云在一起时,羡煞哥儿几个了,却没想到最后你却是最孤单的那一个,即便如此,我还是很感谢上天的庇佑,让我们五兄弟还能聚在一起,或许哪天某某就会消逝,可我也知足,最起码曾经拥有过!”希望他懂这话的意思吧,得不到不要过于勉强自己。
另一头,确实如西门浩所说,华丽得惊目的卧室处处金光闪闪,偌大的吊灯由顶尖设计师细心打造,灯柱由真金粉刷,一间用于夜间栖身的卧室便有两百平有余,家具并不古老,年年更替,正中的大床极为光彩夺目,罩子金丝编制,床柱的顶上方,四颗拳头般大的珍珠栩栩生辉,男人正穿着英国皇室般的燕尾服,领口蝴蝶花纹的白色衬衣,黑色长靴,皮裤,镶嵌着无数颗钻石的皮带,如此包装,代表着一国之王的身份。
但那侵入骨血的寂静令人看不出丝毫的温暖,柔和的金色灯光也渐渐变得悲凉,照不暖屋中冰冷的气息。
有的只是空荡,毫无人气。
男人有着一张倾尽天下的外表,任何女子只要被那双凌厉逼人的眸子一扫,定会心醉,对于布勒多的人来说,即将登位的国王是每个女孩心中的梦想,在这男性与男性可以结合的国家,国王更是男子们心目中的良人最佳人选。
没有人知道这个国王心里还装着一个从小便追逐的人儿,他心目中最最理想的王妃。
西门浩将苏俊鸿的话斟酌了翻,坐起身淡淡的望着前方自嘲:“曾经拥有过……阿鸿,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和她在一起,都会令你们害怕?”
‘不能这样说,我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相信你非她们想的那样,可她们不会信,萧茹云不会信,萧茹云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女人,她坚持不与你在一起,我想是真的怕了,你可知道她几度被比逼入死角,女人嘛,胆子总是那么小,如果换做是砚青和英姿,哪怕是甄美丽,也会再接招,可萧茹云不一样,她禁不起伤害!’
“路是我自己走的,她们不相信我,我也无法去证明,也不想再去证明什么,就这样吧,对谁都好,我们还是兄弟,就够了!”
挂断电话,拿起怀中的紫水晶挂坠,布勒多王妃的象征,走到一个柜子前,将挂坠彻底封闭,还有那块曾经在最浪漫的日子送出的粉色手表,一起掩埋:“放心吧,永远都不会再有人去伤害你!”
再见了!
万万没想到爱情的魔力如此之大,可以令人从小维持到老,合上抽屉的途中,脑海里出现了最初的画面,两个人还是孩童时,一起玩闹,一起洗澡,一起写作业,一起……如今已有二十多年,是该笑这颗心太顽固,还是……
满怀思念的自泰国回去时,第一个想见的不是大哥,不是手足,而是想看看多年未见的那个人有何变化,她没有让他失望,确实变化颇大,不再是曾经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浑身都长满了刺,让人不敢再靠近,这些刺,来自于他,他懂。
‘啪!’
抽屉彻底封闭,心里的那道门,也随之封死,他不相信什么做不成爱人,做朋友的话,他是个男人,有他自己的尊严,无法再放低姿态去祈求这段姻缘,爱情也不是靠乞来的,是两个人同时努力的。
如果她真的有一丝丝的在乎,他相信她会来找他的,有生之年,他会一直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苏俊鸿直至十一点才推开卧室的大门,老佛爷的气,应该消了吧?这都一天了,存着侥幸的心理,闪身进屋,竟见爱人还未安睡。
阎英姿手持画报,看得津津有味,不断的点头:“这个真不错,就是买起来太麻烦了!”
“世界上还有我买不到的东西吗?”苏俊鸿讨好似的上前。
英姿瞪了一眼,也没阻止丈夫爬上床,甚至画报被夺走也没多抗拒。
某苏一拿到画报,立刻拧眉:“你喜欢这个?”
“还给我,什么叫我喜欢这个?是女人都喜欢好不好!”宝贝一样的直勾勾要将纸张看出一个洞。
“这……”天,那是情趣道具,老婆什么时候喜欢这玩意了?难到是想和他玩更刺激的?瞬间血脉膨胀:“可以给我个理由吗?”不对啊,现在她根本就不可能想着和他那啥,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阎英姿冷笑一声,一脚将男人踹下床:“我现在不想和你废一句话,更不会运用大脑来告诉你理由!”
苏俊鸿识趣的抱起一个枕头道:“哎!那我去外面睡了,老婆,你……”
“这个真不错,到底去哪里买呢?”英姿戳着下颚苦思。
见爱人根本就没有要理会的意思,苏俊鸿恨不得上前将画报直接给扔出去,做男人真累,末了看了那画报一眼,这是在暗示他呢,买,一定买,向来这女人对房事都比较保守,居然突然间如此的开放。
上面什么都没画,就是一条过于大胆的内裤,做工倒是精致,纯黑色的呢,爱人要穿起来……脑袋一热,立刻捂着鼻子逃之夭夭。
翌日,柳宅。
“爹地,妈咪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小四边吃着可口饭菜边抬起小脸蛋问想父亲,仿佛母亲回来住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老三也期待的望着男人:“你没看家里没了妈妈,变得很不热闹吗?”自从妈咪走后,家里都没人会笑了,成天死气沉沉的,奶奶终日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佣人们勤快是勤快了许多,都不凑一起闲聊了,个个都像个木头。
连龅牙婶都快成哑巴了,瞧,吃个早饭,奶奶跟家里死了人一样,成天臭着一张脸,也就爸爸还像个没事人,每天照吃不误。
李鸢立刻抬眼看了儿子一眼,她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脸劝解。
柳啸龙一手握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一手捏着筷子悠闲的进食,看都没去看孩子们一眼,瞅着报纸道:“吃你们的饭!”
‘啪!’
佣人们一哆嗦,终于飙了。
李鸢大力将筷子拍上桌,冷冷道:“老婆都跑了,你还心思吃?”
某柳不耐烦的拧眉,却也没多做理会。
老太太见被无视,更是火冒三丈,直接站起来拿起一块面包扔到了儿子的报纸上,咆哮道:“你说说你,你爹那好歹也是风流倜傥,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残次品?连个女人都搞不到手,你丢不丢人?干脆也别搞云逸会了,去建立个残疾男人帮好了,不小了,三十四了,还真当自己是潇潇洒洒的少年郎?女人能倒贴过来?”
“哼,多的是!”男人慢条斯理的翻阅到下一章,继续默读。
“你就作吧,等哪天老掉牙了,还在那儿自以为是自己多有本事,女人大把大把的来,柳啸龙,我要是你,就直接住她家去,死赖着不走,我看她怎么样,好女那也怕缠郎!”拍拍胸脯,慷慨激昂。
柳啸龙淡定的回道:“好女还一身彪呢!”末了抬眼意味不明的瞅了母亲矮墩墩的身躯一眼。
“噗!”佣人们掩嘴而笑。
李鸢傻了,眨眨老眼,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咬牙忍住要掀桌的怒火,指着儿子狠:“少避重就轻,说,到底什么时候把人给我接回来!”颇有今天不给个说法,就不罢休的气势。
“该回来时,自然就回来了!”
孤傲的端起玻璃杯,喝下牛奶。
老人哭笑不得,歪头开始将男人上上下下都看个透彻,仿佛在怀疑这真是她生的吗?现不是仿品后就仰头,狠狠拍向脑门,不得不坐好,恨铁不成钢:“在家里你摆什么臭架子?就你这态度,我要是砚青,也会跑,是个女人都不会忍受你,明白吗?”
柳啸龙终于忍无可忍的起身,扔下报纸寡淡的看着母亲:“我们的事,您老就不要管了!”拿过外套,边穿边走了出去。
“柳啸龙你这个兔崽子,你……”李鸢立刻起身,金鸡**,急切的脱着鞋子,奈何跳了半天也没脱下来,终于脱下来扔出去后,距离却跟不上,气死她了,这破肚子,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哈哈哈奶奶,你刚才斗鸡的样子好好笑哦哈哈哈哈哈!”老三拍着大腿笑得东倒西歪。
李鸢闻言都要吐血了,瞪了老三一眼,笑吧,哪天你妈永远不回来,跟人走了你就不笑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这些熊孩子到底知不知道离婚是什么?
“少爷慢走!”
守在门口的门卫见男人出来,立刻恭敬的行礼。
后面,李鸢怒吼道:“什么少爷?孩子都快上小学了,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要叫老爷,知道吗?”
啊?大伙纷纷面面相觑,老爷?确实不小了,可和老不沾边吧?况且少夫人回来,大伙要怎么称呼?少夫人肯定不合适,老夫人?那现在的老人叫什么?老老夫人?
柳啸龙对下人们的称呼倒是无所谓,所以眉头都没动一下。
大伙再次弯腰,齐声大喊:“老爷!”
“嗯!”
李鸢真是无奈了,怎么这臭小子就是不生气呢?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一样,还该回来的时候自己就回来了,你就等吧,等老掉牙了,说不定就回来了。
柳啸龙还没来得及叫手下上山,便看到一辆警车正安稳的停靠在门边,阎英姿也正笑看着他。
“柳老大,没忘了您答应过我跟我到北门走一趟吧?”阎英姿头一次这么狗腿的对一个人,肩膀都矮了一截,荣誉,这就是荣誉。
“答应过你,也没必要这么快兑现吧?”男人边说边伸出左手臂,看看表中时间,有着为难。
“趁热打铁嘛,您请,我亲自为您效劳!”见有些不满就立刻直起腰,威胁道:“你要敢反悔,我现在就去告诉砚青!”
柳啸龙头疼的弯腰钻进车内:“只给你十分钟时间!”
英姿再次笑得比兔子还要善良:“一定一定!”
北门警局。
“快看啊,扫黄组怎么把柳啸龙抓来了?”
“是啊,听说他就是云逸会的会长,好帅啊!”
“扫黄组真有本事,怎么抓到的?还能给带来,真不简单!”
阎英姿听得那叫一个飘飘然,当然,到这里,就没什么好脸色了,下车将戴着手铐的男人强行拉出,外带大力踹一脚:“看什么看?进去!”
鹰眼瞬间布满阴骛。
“做戏就要逼真嘛,十分钟而已!”英姿快解释,完毕继续凶狠的将人推进了审讯室,这才拍拍双手望向各组的崇拜目光:“好了,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全体一哄而散,近几年扫黄组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一路飙升,让大伙不敢再造次。
小风同样心情高涨,整理整理警帽笑不合口的问:“头儿,好本事啊,只不过这是真的吗?”确定不是有内情?
英姿并没隐瞒手下,小声道:“事情是这样的……这样……”
“啊?”小风憨厚的脸出现了为难:“也就是说他并没犯案?那我们怎么录口供?怎么审讯?无法进行啊!”
“这不正想着的吗,只有十分钟审讯时间,那就是小到不能再小的案子,就说看到他酒后驾车,撞到人了?一会罚点钱就让他走?”
小风立刻摆手:“头儿,那是人家交通组的事,轮不到咱们管!”
阎英姿为难了:“打架斗殴?被我们撞到了……”
“那是民警的事!”
“那我们管什么?”
小风无语:“扫黄组,您说管什么?”
是哦!英姿抓抓后脑,打了个响指:“嫖娼被抓个现行,就这个,走!”
小风兴奋道:“这个可以!”
两人立刻整理整理服饰,换上严格的表情推门而入,小风拿起笔,等待着录下全过程。
柳啸龙也不是第一次戴手铐,和往日相仿,不卑不吭,坐姿优雅,淡淡的看着阎英姿。
阎英姿落座后,感受着天下第一大毒枭就坐在她的审讯室里的味道,激动得都不知从何说起,小手大拍桌案,大喝道:“说,为什么嫖娼?”
嫖娼……
柳啸龙向来平淡无波的凤眼瞪大,反问道:“你看我这样子,用得着去嫖娼吗?”
“也对,要嫖也是女人来嫖……!”不对啊,现在她才是老大,训斥:“问什么答什么!”
“我还有事……”
“呵呵!”英姿见男人要起来就笑道:“你可以走,只不过我这嘴啊,你也知道,有时候我控制不住它!”
男人额头青筋竖起,拧眉不得不坐回,秉着战决的心态回道:“男人嘛,需要了自然就去了!”
“快快快,记下!”英姿催促傻了的手下。
小风木讷的垂头,唰唰唰的记载。
十分钟后,英姿将纸张推到了男人面前:“看看,没有意见立刻签字!”
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过笔,写下大名:“可以走了吧?”
“当然当然,放心,罚款我来给你支付!”英姿颤抖着小手捧着口供舍不得放,特别是突出的落款签字,想不到这小子的字这么好看,着怀疑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样样都做得如此完美,连字体都……
对于女人那虚荣的模样,柳啸龙只得摇摇头,轻叹一声快步踏出。
“扫黄组光荣的一刻来临了,柳啸龙嫖娼居然被我们抓到了噗哧……快去给他备案,将这个裱起来,挂到我的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去!”女人好似得了羊癫疯,纸张抖得散出了‘沙沙’声。
小风却提醒道:“头儿,您别忘了,砚青可是您的姐妹,如果世人都知道柳啸龙嫖娼,这不是好事吧?”
“啊?”阎英姿整张脸堪比苦瓜,是啊,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也就是说,这个我要来也得销毁了?我白忙一场?”
“也不是,最起码大伙知道您把他抓来了,说是一场误会就行!”
英姿立刻瘫倒,这猪脑子,怎么早没想到?否则就不提这个要求了,还不如要他捐助一下孤儿院呢,同样是荣誉,该死的柳啸龙,怪不得不拒绝,他早就想到她干的是这行,所以才答应得爽快,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让砚青看到这玩意?猜到她会销毁吧?
可恶,阴险的家伙。
“阎英姿,你好厉害,居然把他给抓来了,你就不怕吗?”
“英姿,我们第一次见到这种大人物呢!”
“你好厉害!”
恭维的话一句接一句,连缉毒组都来凑热闹,阎英姿捏紧口供,虽然不能拿出,可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是啊,并不是一无所获,笑道:“只是一场误会!”
“哇,我就说嘛,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做需要动用到扫黄组的事?不过还是很厉害啊,最起码能把人抓过来,我们看到他都绕道的!”
“什么时候我能把他抓来就好了!”
无不羡慕,反应比先前想象的还要热烈,彻底满足了阎英姿的小小虚荣之心,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南门缉毒组
“今天开始,任何人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对待工作要全力以赴,好了,现在立刻出!”砚青精神奕奕,带领着全体成员跨上警车,将一把枪支交予甄美丽手中:“万事小心,待会有可能会生打斗,你不可以莽撞,跟我身后!”
甄美丽认真的点头:“队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五楼窗前,老局长面带慈祥,垂头看着手里的报告,只要芯片无假,他便会被调任到总局,今日,市局成功被捕,身败名裂,一辈子累积的金山,瞬间倒塌,做人啊,还是规规矩矩比较好。
也很希望砚青能早日到总局去与他为伴,只要她真的肯努力,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
南门的新任局长是从省里而来,其实省局有邀请过他去他那里,拒绝了,孩子们都在这里,他不想离他们太远,况且这次的功果又不真是他争取来的,都是砚青的本事,总局这个位子,已经很不错了。
夜里,砚青忙碌了一天,累得够呛,回到家就见柳啸龙单手插兜站在了她的门口,掏出钥匙边开门边道:“滚开!”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这些年,确实是我做得不对!”跟着进屋,很不明白的追问:“我会改进的,可以吗?”
砚青冷笑,毫无形象的坐进沙里,摇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再怎么改进有什么用?”
柳啸龙心平气和的坐在了对面,背部后靠,一副谈判的模样:“家里……很冷清,咱们和解行吗?跟我回去!”
“冷清就再找个女人回去呗!”懒散的拿过杂质翻看,不愿理会的态度。
“砚青,这是你该说的话吗?”男人突然低声呵斥。
砚青捏紧小手,冷冷的仰头绝情道:“柳啸龙,我警告你,这里是我家,你没有权利对我大呼小叫,还有,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牵扯,赶紧走!”
某男微微一笑,掏出烟火,抽了一口才打趣:“也不知道是谁说有多爱多爱?”
心传出一阵抽痛,这是她此生最大的耻辱,烦死了:“你到底想怎样?”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谷兰的事是我处理不当,我也承认我有错,那你到底又为了什么而闹气?砚青,凡事都得有个限度,非要我颜面扫地,你才肯罢休吗?”
某女不敢相信这话是自对面之人说出,看着那好似面对客户的模样,真的无奈了,揉揉眉心,扬唇道:“想知道为什么吗?你看看现在的你,像是道歉的样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在谈生意呢,我是你妻子,我不是你的客户,每天都绷着一张脸,给谁看?本来心情挺好,一回家瞅着你这张死人脸,就倒胃口,还有,跟你在一起,真的很枯燥,一日重复一日,千遍一律,毫无浪漫可言!”
柳啸龙没有反驳,而是垂眸真的凝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最后道:“这些我可以改进!”
“还有很多,很多很多,我也懒得说,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我会考虑的!”继续摆手赶人,困了。
男人起身,看着妻子疲惫的模样,不怀好意的勾唇道:“我给你按摩?”
这个主意不错,但害怕像昨天那样擦枪走火,耸肩道:“谢谢,不需要!”
“那我走了!”少许的失望表露,叹息着将门关好,大步向电梯口,一想到对方说考虑,唇角自信的上弯,一手揣兜,一手按向电梯按钮。
‘叮!’
笑容僵住,甚至向比地狱还要阴冷的方面展。
6天豪也没想到会看到柳啸龙一样,拿着一大束开得正艳的桃花,没有呆愣过久,两秒后,立刻抬起右手抵在要合并的门扉,做出个英俊潇洒的斜倚姿态,桃花眼一直弯弯,好似看到敌人不开心,心情大为舒畅般。
镜片下眸子嫌恶的眯起,瞬间火花四溅,薄唇开启:“我怎么就这么容不下你呢?”
“那是因为你没涵养!”6天豪回答得快,乐道:“我怎么就能容下你?”
“你来做什么?”
“废话,送点礼物呗,柳啸龙,追女人呢,哪能空手而来是吧?”说完也不多攀谈,春风得意的绕过,手臂却被大力捏住,令眉峰皱起。
柳啸龙面对着已经合并的电梯咬牙:“6天豪,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想后果!”后松开。
6天豪却鄙夷的哼了一声,上前敲门:“砚青!”
‘吱呀!’
“我今天很累,有事现在说吧,要去洗澡睡觉了!”砚青没有让人进屋,最近都会很疲惫呢。
“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个是臭小子要我带给你的,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家里坐坐!”
柳啸龙并不知那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只看到砚青满心欢喜的收下礼物,甚至闻了又闻,或许是相信这两人不会做出出阁的事,所以步入了电梯,礼物……现在是一想到礼物两个字就浑身不自在,毕竟以往送的也不少,却没一次称心如意。
普普通通又毫无意义,此事得从长计议。
第二天,云逸会。
“到底是什么,给我看看,藏那么掩饰做什么?”
苏俊鸿举高礼物盒,避开两个兄弟的瞎胡闹,拒绝道:“不行不行,别闹了!我生气了!”
皇甫离烨切了一声:“你还算什么兄弟?都说了和大辫子最近闹矛盾了,有能讨好方法居然也不传授!”
“就是,阿鸿,你越来越自私了,你和阎英姿能在一起,我们出的力也不少!”林枫焰万分的唾弃,过河拆桥。
某苏将巴掌大的印花宝盒装入口袋中,哪里是他吝啬?而是这东西实在拿不出手,情趣道具,见不得光,调笑道:“下次,一定告诉你们!”
两男人同时白了一眼,不给看拉倒,带着压抑的心情离开了某苏的办公室。
会长办公室,柳啸龙整天都心不在焉,虽说公务处理了不少,可视线却飘忽不断,满脑子都是‘礼物’二字,礼物……能想到的便是那些毫无新意的东西,而他,又岂能和普通人一样低俗?可找谁呢?离烨的不靠谱,林枫焰的同样……
当机立断,拿起电话道:“叫苏俊鸿进来!”
‘是的会长!’
五分钟后,苏俊鸿笑着上前敬礼:“大哥您找我?”
“嗯!”柳啸龙放下笔,愁眉不展:“昨晚你也看到了,那我也没必要瞒你,现在我要准备一份礼物送去,你给我出个主意!”
苏俊鸿微微张口,思索了一下,忍痛的掏出兜兜里的盒子呈上:“这本来是我送英姿的,既然您需要,就先拿去!”本来还以为今晚可以**一度呢,可惜了。
某柳狐疑的打开盒子,见是一堆黑色具备松紧力的线条便不解:“这是什么?”
“大哥,您别管是什么,反正百分百能讨得女人的欢心,说不定一穿上就脱不下来了,英姿天天都看那画报,就想买这个,她说很喜欢,砚青和她从小情同姐妹,喜好也差不了多少!”见大哥还是一脸不解就附耳道:“穿在那个地方的!”
“咳咳!”柳啸龙干咳两声,那画面想都不敢想,收好盒子:“如果不灵呢?”
他怎么还不信呢?某苏拍胸脯保证:“随便您怎样!”
“那行,下去吧!”
“大哥,那个如果成功了,您是不是该在会议时,夸我几句?”挤眉弄眼。
柳啸龙冷哼:“夸你满心淫秽思想?”
苏俊鸿嘴角抽搐:“我工作也用功吧?”
“知道了,下去,把皇甫离烨给我叫来!”一副要算账的模样。
“好,您等着!”
离烨啊离烨,这次看你怎么死,撒哈拉正等着你呢,越想,笑容就越猖狂。
皇甫离烨如芒在背的垂着头,不敢打破这要命的沉默。
柳啸龙边快划下字体边头也不抬的问道:“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
“知道!”离烨苦恼的解开皮带,扯出裤衩望着男人抱屈:“大哥,他们已经把我的家产全部分刮走了,如今我一穷二白,就剩这条裤衩子了,身上穿的都是公物,倘若您喜欢这裤衩,就拿去吧!”都这样了,还要来惩罚他吗?
“怎么这么惨?”柳啸龙不敢置信的看着快要淌泪的手下,好似没有假,没有安慰,反而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放你一马,下去!”
皇甫离烨委屈至极,点点头:“是!”
这天,忙得呕血的缉毒组个个人员都争分夺秒地处理着手里的工作,为了能证明自己的价值,雄心一致,共同打拼,连砚青都舍不得分身喝上一杯香茶,时间彻底转换为了金钱,边吃着盒饭边盯着画面上的视频端详。
那是一个监控仪,仿佛一眨眼都会错过重要线索,眸子瞬也不瞬的瞅着。
甄美丽刚将饭盒放入垃圾桶,就惊呼道:“会长,您怎么来这里了?”
“哦,我找你们队长!”柳啸龙指指办公室,畅通的走进,礼貌的敲门。
‘扣扣!’
“进来!”
其他组员并没太在意,大人物见多了,也就不稀奇,如今没有什么比冲业绩更重要的事,继续各忙各的。
“甄美丽,把这个赶紧复印出来!”李隆成把一个优盘扔了过去,继续落座边吃边敲打着键盘。
“这里是南门缉毒组……”
甄美丽欢喜的看着大伙忙碌的身影,这感觉真不错,跟着队长出过一次场,并没丢人,因为跑得快,还活捉了一个试图逃跑的罪犯呢,赢得了大伙的夸赞,人嘛,总得有自己的价值,哪能成天在家里一日三餐?拿过优盘走到复印机前,熟练的印刷。
没人注意的办公室里,砚青穿得相当神圣,要说她和柳啸龙的共同点,或许就是穿着了吧?从来都是一丝不苟,警帽并没佩戴,马尾扫荡着背脊,美丽的脸蛋就着这身干练的服装,说不出的诱人,当然,严肃的表情又令人不敢轻易调戏。
撇了前夫一眼,继续盯着电脑道:“说!”
柳啸龙正在打量爱人的工作环境,视线定格在那摆满的奖杯中:“不错嘛!”
“你才知道?”砚青自嘲,这些年,他哪里认真的来关注过她?甚至连这办公室都没来几次,屈指可数。
“咳!这个送给你!”将苏俊鸿拿命来保证的礼物扔到了女人面前。
砚青按下空格键,阻止视频继续播放,半信半疑的捏起盒子,可以说非常漂亮,印花一看便是女性用品,说不高兴是假,毕竟这个男人第一次亲手将礼物送入她手,起身绕道男人身边:“这是什么?贿赂?”
柳啸龙双手揣兜,站得相当挺立,迷人的眼睑垂下,俯视着女人带玩味的脸:“小人之心,说了会改进就不会食言!”
“做得不错!”某女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满心期待的打开盖子,秀眉开始并拢,捻起一根带子,这……是个什么东西?很是认真的思考,后放下盒子,双手来回摆弄,怎么这么多带子?中间就一小块的黑色布料,实在想不出该把它归位哪个位置,突地灵机一动,拿起来戴在了头上:“这是眼罩吗?可怎么只能罩住一只眼?”
而且还很勉强,毕竟那块黑布比鸡蛋还小,剩下的就全是稀疏的细线。
柳啸龙已经呆若木鸡,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但避免女人真的会带出去出丑,来找他麻烦,提醒道:“砚青,这个是穿在你下面的!”
穿在……已经在脑后系上绳索的砚青也傻了,扯下来再次深深的瞅着看,再看看一脸诚意的男人,说真的,她不知道这玩意能遮住下面哪个部位,他妈的,丢死人了,好在周围没人,否则一定杀了他。
没有露出暴露,因为这是在警局,容不得她喧哗,外面的人都需要安静,捏着‘礼物’的手好似鸡爪疯作,抖得诡异,声音更是带着压抑:“想不到柳先生的癖好还是没变,不过这个礼物我很满意!”忍住,一定得忍住。
女人没有飙,这让柳啸龙在心里将苏俊鸿从头到尾夸了一遍,高傲的扬起下颚,挑眉道:“打听了许久才知这是你的喜好,喜欢就好!”
我喜欢你去死,你去吗?草,这是她的爱好,哪个王八蛋说的?一定抓来爆菜一顿。
砚青笑着点头:“礼物我收下了,您可以回去了!”
柳啸龙趁胜追击,指着那‘内裤’道:“看在礼物的份上,是否可以跟我回家了?”
没把你立刻杀之而后快,已经很不错了,可恶,太可恶了,上帝,您到底是怎么创造这个人类的?他到底有没有脑子?想她砚青一辈子为人正直,怎能拿这玩意来当喜好?都不动动脑子吗?为什么总是送这些乱七八糟的,对谷兰,不是香槟美酒就是玫瑰花束,怎么对她就……
难道在他心里,她砚青就只适合散着臭味的花,叽里呱啦叫的风铃……和这不是人穿的内裤吗?
“这样,柳先生,我这里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走,您老先回去,今晚我到云逸会去找您!”赶紧滚吧,否则她快压制不住情绪了,听到了心在呐喊‘打死他,打死他……’
今晚……柳啸龙捏捏鼻尖,脑海里已经形成一副香辣画面,女人穿着礼物而扭来扭去……点点头:“那我走了!”
快滚!
“呵呵,慢走不送!”
等男人一离开,砚青就将内裤装入盒中,一把捏扁,唯恐被手下们看到,装进了兜兜里。
说什么真心想挽回,呸,分明就是在耍着她玩,她怎么就这么笨?居然差点上当,妈的,烦死了,若不是说好专心冲业绩,现在就想跟出去狠狠大干一场。
努力抚平躁动的心,继续观看电脑。
夜间九点,准时到家,走进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刚要将外套丢入洗衣机,就见兜兜鼓鼓的,掏出来把玩了一下,望向立体大镜,想了半天,后再次抬起盒子,喜欢玩是吧?咱就玩个够。
扯出邪笑,走回卧室,将那‘内裤’慢慢套好,果然,穿跟没穿毫无区别,拿过内衣,一条纯白连衣裙,和风衣,半响后,扣上米色风衣的扣子,再将一头青丝披下,甚至化了个淡妆,在镜子前摆出一个优美的姿势,确定够妩媚后拿过包包出门。
“大哥,那我们就走了!您忙完了早点回家!”
皇甫离烨不忘提醒。
柳啸龙摆手:“都回去吧!”
“一会不用我们接您吗?”
“不用!”
三人耸耸肩,同时走出。
等听不到脚步声后,柳啸龙立刻起身将刺眼的灯光调暗,最为温馨时才到浴室拿过牙刷等一系列洗漱用品洁面,本就光滑的下颚愣是被又刮了一遍,对着镜子挤出无数个表情,后定格于一个不**份,却引人入胜的淡笑,对外表,向来满意十足,仰头整理整理领带才坐回真皮椅内,等待着美味的到来。
砚青到达时,门卫几乎将她当成了透明人,可见事先有被打过招呼,踏入大厅时,也没见任何一个人影,啧啧啧,看来整栋大楼里的人都被那老色狼给撵走了,正中下怀。
快到会长办公室时,端正的走姿便为猫步,高跟鞋‘咔咔咔’的声音传遍整个楼道,视线没有离开过那敞开的门扇,指尖挑开风衣的所有纽扣,到达时,万分妖娆的斜倚着招手:“嗨!”
柳啸龙故作镇定的没有立刻去看,而是端起一杯茶水轻抿,缓缓抬起眼:“噗咳咳咳咳咳!”抽过纸巾擦拭掉嘴角的水泽,视线却再也移不开,在这空无一人的偌大公司内,女人好似一只幻化的精灵。
有一点,他一直就知道,时间在变,世界在变,而女人的容貌却始终如初,鲜少打扮的她,此刻却焕然一新。
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攀附着门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长微微卷曲,略施粉黛的小脸透着说不出的风情,勾魂的视线正如两道岩浆灼得他全身接近融化,相貌娇美,肤质白腻,一双细嫩的腿正散懒的交叉着,有人说,中国古老的年代,有一种专门靠吸食男子精血的妖孽,不论多正直,只需对望一眼,定被迷惑。
此刻的女人,便如和古老传说无疑。
砚青每一个动作都印证着是来进行引诱的,将门紧闭,后巧笑倩兮的绕到办公桌后,一个巧妙的旋转,温柔如水的环上男人的后颈,臀部轻轻坐进其腿间。
柳啸龙反射性的伸手环住,有些受宠若惊,但向来警惕性强,不忘问道:“你……怎么穿这么大胆?”
“更大胆的要不要看?”砚青将小嘴贴向男人的耳廓,汗珠耳坠淡淡的一吸。
“唔……砚青,你这样我觉得不习惯!”某男冷汗直冒,就算那内裤的魔力再大,也不至于如此吧?
女人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食指贴服嘴唇:“嘘,不要说话!”后垂头将指尖在男人的胸口游移,画着圈圈,惹来一阵粗喘,顺势拨开碍眼的西装外套,见男人要化为主动,佯装生气道:“不要动,我们来玩点新颖的!”
柳啸龙按捺住,靠在椅背里当好一个享受者。
砚青用最最温柔,最最迅的方式褪去了男人的衬衣,看着那蛊惑人心的胸膛赞叹,拉起一直手臂贴服椅子扶手,用领带缠出轻微却无法挣脱的力度。
“这是做什么?”某男有些不乐意了。
“我说了,玩点新颖的,怎么?不愿意吗?”砚青边说边脱掉了风衣扔到了桌子上,更是大胆的将连衣裙也褪去。
喉结连连滚动,真被下了蛊般,点点头:“随你喜欢!”
砚青笑了,抽出男人的皮带,将另一只手也绑在另一端,这才开始缠绕着对方跳着艳舞,时不时出令人血脉膨胀的哼吟,食指含入小嘴,沾满津液后才点上男人的胸膛,划过小腹、肚脐,到达裤头时,她感觉到了男人有明显的一怔,扬唇弯腰蜻蜓点水的吻过男人的唇瓣:“难道你就不喜欢吗?”
柳啸龙眯开眼,先前准备好的笑容已经没有余力去想,失神的点点头。
“呵呵!”
笑声飘荡在办公室中,好似最美妙的黄莺,着实让人心神荡漾,等男人清醒后,现不知何时早已浑身赤条,没有在意:“今天你很美!”
“你这意思,以前我都很丑吗?”砚青弯腰半蹲下,手儿滑过男人性感的小腿,另一手拿过掉落在地的衬衣,将足踝与椅子腿脚缠绕,一切都妥当后,跨坐上,作势要接吻,手儿一钩,早已准备好的一根绳索着手,也确实垂头吻住了男人的唇,双手没有消停,一圈一圈的绕着椅子和男人的小腹,几乎有三十圈时,老练的打结。、
“呼呼!”抽开身,接吻还真废氧气。
柳啸龙好气又好笑的问道:“你这些在哪里学的?”
砚青面色不该,将那内裤脱掉,后倾身捏开男人的下颚:“我喜欢这样!”说完,脸色转换为嗜血,冷若寒潭,一把将黑色布料全数塞进了男人的嘴里,再变魔术般取来一块黄色胶带给大力封上,切齿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送还给你!”以前吧,还知道送个风铃提醒,现在……真是越老越龌龊、流氓!
潇洒的转身穿好连衣裙,风衣,一气呵成。
柳啸龙傻了一样,剑眉扭曲:“唔唔唔!”
‘砰!’
残忍的一脚,连人带椅子被推翻,不屑再看一眼,边扣着纽扣边离去,顺带将灯熄灭,就等着明天让你的手下们好好欣赏一下你的身材吧,跟我玩,老娘玩死你。
‘砰!’
门被无情的甩上,人也跟着决然离去,一路熄灭了所有光芒,从地下室开走那辆新买的豪车,路过大门口时,是飞一般的冲出。
“大哥还真急!”
“能不急吗?好了,人都走完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自己看着就好!”
十来人如负释重,纷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又有谁知道,那个最不能得罪的人物此刻多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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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段挺虐的,女主对男主说了很绝情的话,这滴美男泪,亲们要扛得住啊,听话的男人,是需要调教的。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三章 陨落的泪(**)
“砰砰唔唔唔!”
残黑寂寥的办公室内,男人好似一头暴走雄狮,‘滴滴’,血珠顺着白皙的腕部浸湿衣料,滴入泛着星光之地板,似乎对这放浪形骸的一幕完全无法接受,即便挣脱得大片肌肤蜕了层皮肉,也不曾放弃。
裸露的胸膛此起彼伏,确定无法得到解脱后才深深闭目,瞅向桌子上要落不落的外套,蹙眉咬牙一个大力的崛起,‘砰’椅子成功恢复了原样,保持着端正的坐姿,伸长下颚,试图将外套移动向下腹,异于常人的力度以顺心如意告终。
**部位被掩盖,一切便不再显得那么尴尬不堪,这才扬起后脑盯着天花板而森骛地眯起鹰眼,活了大半辈子,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即便是母亲,也不敢如此胡来。
铁青的额头热汗涔涔,浓郁的屈辱沾满眼眶,俯瞰苍生,也只有这个女人能一而再的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却从未有过报复心理,对这向来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爱?
一想到方才的一切,冷峻的眸子又不自觉的弯起,也只有这个女人才会想到这种折磨人的方式了,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惊心动魄,生活毫不枯燥,从什么时候起喜欢这种野蛮型的?垂眸看看无语的一幕……
“呵呵!”
有意思,他敢保证,整个世界,能如此不计后果放肆的,仅此一个,啧啧啧,怎能这般独特?或许是无计可施,无法安眠,脑海里全是女人吃饭时狼吞虎咽的一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
‘做得不错!’
拿都礼物时,是说了这么一句吧?明明就很期待,还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气愤时,还能想到来施美人计,不得不说,虽然确实有点无脑,却……满可爱的。
总是让人无法真的去怪责,有时都在怀疑,是怎么容忍得下的?比起一辈子相敬如宾,无吵无闹的生活,这样也不错,酸甜苦辣来会运用,才叫真的人生,只不过这甜……要等到何时?
亦或者在清醒状态下唤一句……
‘老公!’
可惜的是这个女人将口是心非运用到了登峰造极地境界,眼下的目标,不是如何继续壮大云逸会,定在了撬开那人的嘴上,纵使是铁齿铜牙,他也会毫不留情的给其全数碾碎。
‘跟你在一起,真的很枯燥,一日重复一日,千遍一律,毫无浪漫可言……’
从相识到至今,挺浪漫的,为何会这么说?再说了,浪漫那都是小男生和小女生的戏码,老夫老妻的,要什么浪漫,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思索起何为浪漫,为了那句表白,付出再多也值了。
可究竟在她心里,浪漫是哪种定义?
此时此刻,砚青早已躺在软床中翻来覆去,注定是个无眠夜,猛地坐起身,揉揉一头散乱的头:“真是要疯了,那混蛋心高气傲的,不会一头撞死吧?”不会吧?问向窗外星空,早知道就给他留条内裤了。
依稀还记得那流氓说过,就算要死,那也是死在道中人手,绝非警察,再说了,为了孩子他也不会因此胡来的,否则还是不是男人了?
这不能怪她,谁叫他老是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个人都会生气好不好?还把她说成是淫妇,不生气才怪,而且他会不会报复她?哇,该不会也把她扒光光,扔到广场去吧?不会的不会的,这太可怕了,要是以前,在孩子还没出世之前,她相信他做得出来。
现在嘛……
‘谷兰的事是我处理不当,我也承认我有错,那你到底又为了什么而闹气?砚青,凡事都得有个限度,非要我颜面扫地,你才肯罢休吗?’
“噗!”掩嘴喷笑,终于知道承认错误了呢,不容易啊,五年了,开始有点人性化了,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就看谁技高一筹,至于颜面扫地的事,她根本就没想过要他抬不起做人,那会给孩子们的成长阶段带来影响,可偏偏总是来招惹。
不会活跃气氛,那就买一束玫瑰花,有那么难吗?臭菊花哪里像她了?这么多年,过生日没送过礼物就算了,其余时间,都没给过一件像样的东西,统统拿不出手,着实让人崩溃,给谷兰他怎么就送得出?
还月中仙子,怎么没见他给她取过优美的外号?谷兰的名字也是他取的,空谷幽兰,那她砚青算什么?可恶。
拿起枕头拼命的揉捏,全当是某人的脸,恨不得扯出一个洞来,难道这些还要她自己去要求吗?
“柳啸龙,给我取个外号!”
“柳啸龙,以后送我玫瑰花!”
“给我唱情歌……”
天,哪有女人腆着脸去要求这些的?最不济的,人家英姿还有人洗脚呢,她不奢求他能做到这一点,普普通通就满足,普普通通而已,为何他就做不到?什么不会追女孩,以前追谷兰的时候,不是挺积极的么?
这么多年的鸟气,一句抱歉就打了?想得倒美,就算有可能失去这段感情,她也不会罢休,不给个再也不犯的保证,休想复婚,万一刚复婚,又来妮妮红红的,那时候离婚了就真的毫无机会了,丢不起这个人。
说什么会改变,分明比以前更恶劣了。
长叹一声,倒进枕中,晚上吃得很饱,加上屋中不冷不热,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天花板上好似都是男人动情的一幕,身如玉树,光裸的强悍身躯沁出一层薄汗,令原本过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迷离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一张朱红唇似启非启,齿如含贝,蛊惑着异性前去一亲芳泽,只不过是报仇,却还是没忍住,吻了下去。
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追悔莫及,当时费尽了心思才把持住,甚至至今还小腹下还残留着贴服着他那啥的感觉……那么的灼人,婆婆是怎么生的?就不能丑那么一点点吗?也是,他要是个丑八怪,谷兰也不会追逐这么多年。
不是真心爱,便是被那张皮迷惑,金子多得可以造就一栋房,票子更是高过珠穆朗玛,位高权重,这种男人,恐怕真的没几个人能抗得住,现代版白马王子,只可惜她不是灰姑娘,不温柔,没有恶劣的姐姐后妈,反而从小在蜜罐子中浸泡,父母离去,老天又给了她另一个家,姐妹至死不渝,工作不顺也有个局长干爹在背后撑腰。
如果真的可以和他在一起,又如他所说,真的会改变,那么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很快乐,是不是上辈子做的好事太多了?嫁给黑社会,不但要背负骂名,另一半的生命也无法掌握,像蓝子,最后空剩下一堆能挥霍的钱财有何用?
买得到金银,买得到奢侈,就算能买到全世界,能买到一个肯再次为你而死,将所有的钱财遗留给你的人吗?
她更希望他就是个平凡人,一日三餐温饱,共同赚钱养家糊口,最起码不用担心随时送命,曾经妄想着会有漂白的一天,久而久之,到再也不提,因为在他心里,情义大于天,几乎都不再想阻止孩子们有继承的想法。
一句句大嫂,让她也不忍心撒手不管,任由他们因为资产亏空,被仇家残害,如果不是警察,恐怕早就帮着他同流合污了,这也是上头为什么明知道她和柳啸龙纠缠不清,却眼不见为净的原因,能做到让人全面信任挺不容易,可她做到了。
不知不觉画面再次转到了男人的**上,食指蠢蠢欲动,顺着胸膛一路向下,指尖传来温热,越过肚脐……
抵达丛林时,全身僵直,温热?怎么可能?抖动着唇瓣垂头一看,缓缓抽搐小手,她……居然……天,怎么饥渴成这样了?不就是几年没感受过男人的味道吗?怎么这么可怕?‘噌’的一下坐起,瞠目瞅着小手无法动作。
这种状态,如何抗战到底?迟早禁不起诱惑,一步错步步错:“我有这么色吗?”颤抖的手儿告诉她‘有!’
“真是要疯了,不能想,不能想,睡觉睡觉!”钻进被子里,抱着抱枕嘟嘟囔囔的进行催眠。
一轮红日似羞涩的少女,羞答答地自云朵中慢慢露脸,洒下的光辉好似滚烫的岩浆,大地沉寂一夜,逐渐复苏。
走廊中,皇甫离烨边仪表堂堂的拿着一份档案为两位好友解说:“瞧瞧阿浩,如日冲天呢,这么短的日子,就令大半族名倒戈,那些百姓果真有奶就是娘!”
“你懂什么,如果能让我们不再被条子骚扰,乞丐做总统,我也极力赞成,人都没多大区别,只要吃得饱,过得安逸,谁做国王又有什么区别?”林枫焰整理整理妻子亲手佩戴的领带,满心欢喜。
苏俊鸿将手肘搭在了林枫焰肩上,附和道:“什么正规血统,有用吗?耶稣正规,问题是他除了会纵容手下搜刮民脂民膏,从不为那些人着想,阿浩就不一样,虽然暗地里干了见不得光的事,杀了那些乱臣贼子,可他对老百姓好啊,一住进王宫就立马拿钱家家户户分撒,那就是天女散花,老百姓吃得好了,穿得暖了,不用卖儿卖女了,得到了尊重,怎能不倒戈?英国收了他们,还不见得有这待遇,我真佩服阿浩,他怎么想到给那些人分钱财的?”
“只能说明他天生就是做帝王的料呗,一家分个几百块,拿个几千万买人心,将来再百倍的赚回,啧啧啧,要是我,我就不会这么做,大哥派他过去派对人了!”皇甫离烨很是欣慰有这么一个聪慧的手足。
“要懂的何为有舍有得!”苏俊鸿拍拍巧克力的肩膀。
“哼!”黑皮不满的打开,他要过去,不见得做得就比阿浩差,有的是办法令那些人臣服,先让那些乱臣继续打击,都出来装好人,照样拿下,推开门道:“大哥……”
柳啸龙冷冷的抬眼,透着警告,更有着释然,仿佛进来的是皇甫离烨相当让他松懈。
果然,皇甫离烨一见被绑在皮椅上的柳啸龙后,立刻转身将大门合并,反锁,隔阻了另外两人的踏入,开门到关门,仅仅只在一秒钟之间,如此迅的反应,恐怕也只有他了。
‘啪啪啪!’
“离烨,搞什么?”
“开门啊,大哥怎么了?”
皇甫离烨已经吓得浑身怵,撇开头不敢去看,做梦还是?怯生生的再次看过去问道:“大哥,我是在做梦吗?”
“唔?”柳啸龙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闻言更是凌厉。
巧克力颤了颤,怎么办?这太意外了,完全没给他空间去思考,值得凭反应过去快解开束缚。
‘咔咔!’
某柳扭扭僵硬的脖颈,立刻传来骨骼脆响声,揭开胶带,掏出那‘内裤’狠狠攥紧,表情相当的难看,仿佛等待着手下打破僵局。
果然,离烨并没想多久就竖起大拇指:“大哥真是新一代好男人!”
柳啸龙一挑眉,心里的气虽还在,但脸色明显好了不少:“怎么说?”
“看这样子,是大嫂弄的吧?大哥,这女人啊,很善变的,我就经常被美丽搞得苦不堪言,您这还是轻的,稍微一得罪,直接打开窗户,裤衩子都不给我穿,直接扔下去,那可是二楼啊!”苦涩的弯腰将脚踝的衬衣解开,哀声长叹。
有这事?某柳同情的摇摇头:“这些女人,太无法无天了!”显然有人比他更惨,也没那么的恼火了。
“是啊!”巧克力惊心动魄的拿过急救箱,边给男人上药边继续道:“但大哥您要知道,什么是弱小,既然您比大嫂有能耐,就不可以跟她计较!”
“哼,这能不计较吗?下一次说不定就上房揭瓦了!”男人却不以为意。
皇甫离烨摆手:“不是的,大哥您想啊,大嫂一个女人,是弱小,她敢对您如此放肆,还不是料定您很爱她,不会跟她计较吗?那就代表她承认您的爱了,哪能去计较?”
柳啸龙大力抽回手,自行上药:“这叫恃宠而骄!”
“呵呵,话是如此,说出去也好听是不是?谁不说咱云逸会会长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宽宏大量,女人成天盼星星盼月亮,不就盼着一个可以任由她撒娇的好男人吗?”
“撒娇?”
离烨非常认真的点头:“这就是撒娇,她怎么不去脱光其他男人的衣服?就对您?大哥,她脱您衣服的时候有厌恶眼神吗?”
柳啸龙仔细想想,摇摇头:“这倒没有!”
嘿,就算有,您老也不会说吧?巧克力咧嘴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这不就得了?说明大嫂看您裸露的身子已经习以为常,只有妻子对丈夫,才不会反感,您说是吧?”
“你这意思?这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得算,否则您还要去打她一顿不成?大哥,大嫂这不也没对您下毒手吗?说不定昨晚就没睡好,担心了一宿,就怕您在这里冻着,不信您就去警局看看,大嫂指定状态不佳!”啧啧啧,那女人他敢断定一夜未眠,肯定在想大哥会不会报复她,乱七八糟一大堆,她也不敢安寝。
柳啸龙呼出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给你面子,饶她一回!”
离烨擦擦冷汗,竖起大拇指:“大哥不愧是大哥,心胸比我们这些人要雄伟得多,您知道吗?那天被美丽扔下去后,我第二天就掀桌了,她哭了两天,说什么‘女人偶尔失控的任性两回怎么了?我这不是也只敢跟你闹吗?你都不给我脾气,我多委屈?’看着吓得动也不敢动,我这心啊,疼着呢,您希望大嫂天天看都不敢看您吗?”
“去去去,越说越严重了!”
“事实,别看大嫂咋咋呼呼的,您要真弄她,还得不吓得她魂飞魄散?喜欢她,不就是因为那股浑然天成的性格吗?真的心疼她,就不要去试图令她变成个傀儡,那就不是咱最先喜欢的人了!”
终于,柳啸龙一副释然的模样,点点头,眸子瞅向了手下的衣物。
皇甫离烨会意,赶紧将外套褪去,衬衣,西裤,恭敬道:“大哥您先去里面换上,这里我来清理!”
柳啸龙也不拒绝,拿过衣物走进了浴室,留下巧克力清场。
擦干血迹,整理好桌面,等大哥衣冠楚楚的步出后才识相的开门。
在门外来回走动的两个男人还来不及问理由,便像是被当头棒喝。
离烨浑身除了鞋袜外,仅剩一条灰色四角底裤,没有像女人那般抱胸,反而没事人一样走向自家办公室,看都没去看呆愣的木头。
林枫焰半天才对着巧克力漆黑的背影道:“搞基呢?”怎么进去一趟,衣服还被扒了?
“什么是搞基?”苏俊鸿反问。
“背背山!”林枫焰瞪了一眼,刚要进屋时……就被苏俊鸿拉到了身后:“你也不正常?”
某苏摸着下颚打算盘:“大哥此刻心情一定不错,还在跟离烨玩游戏呢,你先去忙吧,不用请安了!”目送走好友,这才抬头挺胸,整理整理衣襟,大步走进,到达目的地时,立刻弯腰道:“大哥!”
这时,一位手下走入,将一封信搁置桌面:“大哥,您要的我处理好了!”
“效率不错,下去!”
“是!”
苏俊鸿挑眉瞅瞅封闭并不隐秘的信封,难道是要给他的礼物?是什么呢?其实没必要这样,会议上夸一句就心满意足了,大哥真会来事,从来没有过的呢,哎呀,一定是昨晚和砚青搞一起了,只是他干嘛穿离烨的衣服?
柳啸龙面无表情,清俊得令人捉摸不透,亦没有掩藏的怒火,一如既往的极具品味,统一的制服相当合身,浏海全数后梳,金边眼镜也黯然抵在鼻梁中,对待工作向来自我要求苛刻,早就了内敛稳重的性子。
左手拿起信封,漫不经心的打开。
“大哥,昨晚玩得开心吗?”苏俊鸿按捺不住的问。
“你说呢?”柳啸龙抬眼反问。
都会开玩笑呢,一定不错:“那大哥是不是有为小的准备点小礼物?”太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了,一定有他想象不到价值吧?
柳啸龙点点头,抽出一张类似于支票一样的东西扔了过去:“确实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拿去吧!”
苏俊鸿的激动拿起来一看,航空公司?他的大名,一看出地,a市,目的地……差点瘫坐下去,撒哈拉?惊慌的仰头,见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可怎么会这样?大气胆子道:“大哥,我可以问理由吗?”
“理由就是我被脱光绑在这椅子上一整夜,嘴里塞着你给的内裤!”‘内裤’二字,说得极为沉重,咬牙切齿,恨不得这两个字幻化为两把利刃,直接刺入眼前人的心脏,当然,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某苏石化了十秒钟,做着垂死的挣扎,趴在桌沿极力解释:“大哥您一定是误会了,这真是英姿最喜欢的,真的,我没有要害您的意思!”
“我知道是她!”柳啸龙勾唇,但牙齿不自觉的咬紧:“出去!”垂头开始处理公务。
“大哥,去一天行吗?那边最近也没什么特殊状况,一个月我……”回来还不成煤球了?
柳啸龙不温不火的瞅着手里的资料道:“再废话,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如此的无情,苏俊鸿不得不走出,行程是下午三点,到办公室做了个简单的收拾,砚青的喜好到底是什么?和英姿相差如此大吗?回到家里,还没进大门,就听到两个女人在院中哈哈大笑,竖起耳朵一听,瞬间满头黑线。
“哈哈哈哈我真的还没来得及穿着那玩意跟他亲亲我我,没想到连老天都在帮我们,这么快就给送出去了,笑死我了,刚接到电话,被派过去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阎英姿捧腹倒在了石桌上。
叶楠对此很是无语,刚要问什么事,欲言又止,扯扯好友的袖子:“别笑了,他回来了!”
“啊?”英姿直起腰,一见提着小包袱的丈夫,完全不同情,挑眉倒茶递给了叶楠:“喝茶!”
苏俊鸿努力做着深呼吸,没有再去看妻子一眼,进屋收拾细软,不一会臭着一张脸走了出去,到了门口不忘冷声道:“记得照顾好女儿,晚上别忘继续泡脚!”这才头也不回的将皮包甩在了肩上,步向马路边,见手下早已等候就过去道:“立刻去机场吧!”
“这么早?”
“走!”
苏宅内,叶楠见英姿笑容显得不自在便打趣:“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了?”
“谁……谁说的?哼,我希望他永远住在那鬼地方不要回来!”她会舍不得就有鬼了,只是这心里为什么有些怪异?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抓着,无法跳动,刚才那是真生气了吗?自从在一起后,几年了?这男人头一次对她冷眼相待。
不就是去撒哈拉吗?离烨他们都去了,又不会死,至于生这么大的气?早知道就搞大点,来个一年半载的。
叶楠放下茶杯,看看手表道:“随你开心吧,不后悔就好,英姿,我知道你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可对待家人,没必要这样,相爱的人在一起,最忌讳的便是会比较吃亏,都不存在吃亏,因为他是你自己选择的,一点小错,闹到他在兄弟间抬不起头,不值得!”
“小错?这是小错吗?算了算了,你别管这些,回去忙吧!”她也没觉得吃亏啊,只是不想随便被人误会而已,小错也是错,杀鸡儆猴,往后就老实了。
“那我回了,拜拜!”
待叶楠的车驶出小区后,阎英姿才收起笑容,拿起手机找出爱人的号码,打还是不打?打了说什么?对不起?这有用么?
而且这得多没面子?算了,回来后再说,也就一个月的事,大不了回来了犒劳犒劳,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床位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南皇幼稚园,正中午,小河边,两个小小的身影互相趴伏在绿草中,画着凭空想象出的物体,雪儿画了一片夜空,彩色的笔在月亮旁绘出一只黄色章鱼,虽说并不理想,但令人一眼可看出是什么动物,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很不简单了。
祈儿则双脚翘得老高,膝盖在草坪上蹭来蹭去,小手儿将中间共同使用的彩色蜡笔挑来挑去,虽说小了女孩一月,但一身良好天赋却越她,仅仅是认真学习了几个星期,便能随心所欲,画中,颜色并不花哨,甚至单调。
那是一个身材顷长的成熟男人,五官鲜明,时下流行的蓬松头,三七分浏海,剑眉斜飞入鬓,正张狂的坐在红色沙内,一手优雅的抬着高脚杯,一手张开抵着沙顶部,铅笔唰唰唰的描绘着裤管,双腿大开,大半胸膛表露,心脏部位隐约可见属于鹰才有的爪四张……
男人眼角带着一抹讽刺,仿佛整个天下在他眼中多么渺小,唇角上翘,透着不屑,背后站着并没仔细描绘的各色黑衣男子,个个戴着纯黑色墨镜,唯独那个正悠闲自得中的男人独一无二。
画好后才看向女孩:“你画的是海?”那些星星是海星吗?
雪儿一听老不高兴了,坐起身捧着杰作反驳:“胡说,这是夜空懂不懂?”
“啊?天上长章鱼吗?”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这叫艺术,我的老师说了,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才叫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