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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本官倒是不知大小姐还有这等才能,你来!”
6天豪立刻站直,他倒要看看她能作出什么夸赞的诗来,问题是,她真的会作诗吗?
砚青起身,看着6天豪来回走动,好似在酝酿,作诗嘛,哪能出口就来?总得想想吧?否则多假?看了一会,闭目,扬起下颚,一盏酒功夫后,‘啪’打了个响指,随手抄起一杯香茶,边半眯着眼对着6天豪边缓缓道:“潇洒风流迥出尘,不衫不履自精神,漫言锦绣藏胸腹,只看姿容也玉人。”末了,上台伸手捏起美男的下颚道:“献丑了!”
低下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似很沉浸,实则都在纳闷,不是吧?拿别人的诗来显摆?阎英姿也没想到这砚青如此的没皮没脸,刚才她还真以为她会亲自著作呢,半天还不是抄袭他人?忍不住问出:“这真是你亲笔之作?”
“不是我,难道是你不成?”砚青转身挑眉反问,模样一点也看不出端倪。
萧茹云吞吞口水,完了,她怎么忘了这里是古代,她会的诗词确实不少,可那都来自于现代,此刻不管她吟出何等诗词都会穿帮,就算自己作好了,可以是可以,但要给她时间吧?
“啪啪啪啪!”
“想不到沐大小姐如此有才情!”
“沐大小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砚青虚心受教般,拱手弯腰行礼:“哪里哪里!”我滴个娘啊,还好给柳啸龙取网名的时候,多逛了会百度,否则该出丑了,诗词记得不少,哪一是夸赞美男的,还真不知道。
阎英姿微微摇头,砚青,你这王八蛋也太无耻了吧?她非逗逗她不可,扬眉挑衅道:“诗倒是好诗,但今夜花好月圆,是不是来点拿得上台面的?”
顾名思义,夸赞一个男妓,有点辱没斯文了,哈哈,你就床前明月光吧,笑死了。
果然,某女望向窗外的月色,再次闭目酝酿了半响,再次打出一个响指,李白的诗,岂有拿不上台面一说?悠悠道:“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哦不……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献丑了!”再次行礼。
在座的诸位那叫一个无语,大嫂,您也太……那啥了吧,就算抄袭,能抄袭点有含义的吗?这小孩子都会。
“大小姐,您还真是博学多才,二小姐,你来!”英姿不屑的瞪了砚青一眼,看向了茹云,却现好友冲她摇头,立刻倾身道:“快点啦,她要把6天豪带回去,柳啸龙还不得疯了?”
“我会的全是现代的诗,这不就穿帮了吗?”茹云烦闷的回。
砰!
英姿仿佛被敲了一棍,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尴尬道:“咳,那个,看得出大小姐非常倾心于这位‘少年郎’,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请!”还少年,老年差不多。
知道她们在找台阶下,砚青也不为难:“承让!”
6天豪故作娇嗔:“我警告你,卖艺不卖身!”仿佛没被三皇女带走,多委屈一样。
“谁要你的身,走了!”乌烟瘴气之地,一刻也不想多待,好心好意救他出水火,居然还给她甩脸色看,早知道就仍这里自生自灭算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回到山庄时,精神不振,极度颓废,耷拉着小脑袋,从未感到如此挫败过,不敢去想如果回不去会如何,大不了就去山顶给雷劈一下,死了就死了,不死定回家。
这是下下策,要如何入朝为官呢?
谁来给她指条明路?
走在山庄的后花园内,两人一路谁也不曾开过口,6天豪抿紧薄唇,还是问道:“你很不开心?因为买了我?”
“哎!”一声轻叹。
“其实你不用如此为难,倘若不方便,我再回去便是!”说完就沉着脸转身要走。
砚青赶紧冲过去挡在了前方,烦闷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是我个人的私事,如果我要赶你走,又何必冒着得罪太女,杀头的危险把你带回来?”这男人怎么脾气怎么跟牛一样?
6天豪这才满意的抬头挺胸,指着砚青道:“我可是黄花闺男,你别乱来,我是不会就范的!”说完就又扭捏的笑笑:“倘若你要强来,我就没办法了!”
某女做了个深呼吸,真该把这一幕录下来,回去拿给6天豪看,定好玩,嫌恶道:“少来这套,什么乱七八糟的,跟我回屋!”
屋内,柳啸龙风姿卓越的侧躺床榻,媚眼如丝,万种风情,单手驮着侧脑,手持一卷竹简,看得聚精会神,衣襟全数敞开,大片胸膛暴露在外,随着屋外的徐徐清风,额前刘海胡乱舞动着,少许尖蠕动在唇角,如此美色,怎能使人不动心?
烛光摇曳,暗黄光束更是令其好似北极最为旖旎的光,那半眯的眸,并射出微寒,丝毫不显女气,紧致的胸肌,坚硬的臂膀更显伟岸,纵使小倌,也是最最不屑世俗的小倌。
“就这里了!”
嘴角翘起,抬头看向了门口,女人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蝶儿,举手投足并不柔韧,却别有一番滋味,刚要开口时,立刻缓缓坐起,眼底稍纵即逝的森冷差点令努力许久的成果一败涂地,继而转为不解:“他是谁?”
砚青没心思跟他们周旋,拿着桌子上空了的水壶道:“你们自己互相认识一下,我去打点水,晚上口渴就麻烦了!”这里可没饮水机,古代的日子,太难熬了,马桶都没有,就一个坑,蹲上去就可解决,然后拿着竹片子刮刮……
待女人一走,柳啸龙立刻蹙起眉,冷漠无情的瞅着入侵者,周身散出寒芒,阴郁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呵!”6天豪看都懒得去看,径自走到床边,脱鞋并肩而盘坐,边整理衣摆边挖苦:“以为将我安插在农田中,就万无一失了?柳啸龙,知道这叫什么吗?自讨苦吃!”他若给他安插个正常角色,也不至于同住一屋了,且还都是那女人买回来的呢。
某柳冷硬的攥紧手中竹简,皮笑肉不笑的移开眼,鄙夷道:“你还真像一只苍蝇,见屎就转!”
“所以啊!”6天豪好似一个永不言败的存在,嘴皮子功夫上,始终保持着不生气,不动气,继续乐道:“因为你这坨屎在此,我能不来叮吗?”
画面看似两个人正心平气和,外带眉笑颜开的闲话家常,暗地里却早已硝烟四起。
柳啸龙笑容不减,颇有自信的垂眸开始查看竹简,散懒道:“费尽心思的算计,又有何用?还不是靠怜悯来博取同情,继而被买回?”
“这个做男妓呢,就得做得像模像样,你看看你,绷着一张脸,跟谁杀了你娘一样,有点职业道德吧,至于我会不会令她喜爱,那就要看她心情,反倒是你容不容得下我,是看我本事!”没皮没脸的整理着经过易容大师黏贴的假。
某柳再次暗暗咬牙,依旧不动怒,扬唇高深莫测道:“拭目以待!”
“哎哟,古代搞水怎么这么麻烦?”累死她了,还得从井里打捞,好在月光够亮,否则真要仰天长啸了,外面处处静谧得叫人心慌,蚊虫多如毫毛,不是人待的地方,进屋见两个男人似乎聊得挺好,笑道:“你们不掐架啦?”这太难得了。
柳啸龙立刻暗骂一句,后笑道:“这位柳公子乃难得的奇才,与我一见如故!”
“是啊,相见恨晚!”6天豪也和睦的笑笑。
砚青都快鼓掌欢呼了,想不到这两人在古代如此的和睦,如果告诉他们在二十一世纪,他们是水火不容的宿敌,不知道会不会信,等等……将茶壶放上桌便搬来一张椅子,搁置床边,坐了上去,指着6天豪,看着柳啸龙:“你刚才叫他什么?”
“柳公子!”
“柳……”砚青傻了,瞅向6天豪:“你叫什么?”又是柳又是龙,别吓她。
“柳啸龙!”6天豪回答得干脆。
“你叫柳啸龙,那他叫什么?”
6天豪指指柳啸龙:“6天豪!”
某女小嘴儿内足以能塞下一枚鸡蛋,这……回过神后,垂头抱着头沉思,乱了乱了,全乱了,柳啸龙是6天豪,6天豪是柳啸龙,叶楠是阎英姿,那阎英姿该不会是……看向柳啸龙:“柳啸龙,你……”
“嗯?”6天豪回答。
砚青哑口无言,怎么会这样?不确信的指指一个方向,等两个男人都看过去后,立刻叫道:“6天豪!”
柳啸龙转回头:“何事?”
某6在心里喷笑,小样,跟他们玩游戏,还太嫩了。
“哦,没事!”砚青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完蛋了完蛋了,这里的人都不正常,她不要在这里,太可怕了,尽早离开,找英姿,对找英姿,现在只有她能帮她了,皇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放,立即出:“我出去一下,你们自便吧!”
人一走,6天豪率先喷笑出:“噗,她还跟我们玩呢!”
柳啸龙也真心的忍俊不禁:“不自量力!”
两人对望,纷纷互相嘲讽一眼,转回头各过各的,6天豪躺在了床上,望着罩子还是没忍住:“你说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想着如何回去呗!”柳啸龙也平躺下,虽然两人分两头,却还是头一次这般心甘情愿的睡一床。
“有意思,你知道吗?刚才在山下,这女人拿着李白的诗,说是她自己做的!”
“习惯就好!”某柳是这么回的,好似砚青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举动,丁点不奇怪一样。
6天豪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挺好奇那女人干什么去了,坐起身挑眉问道:“好奇吗?”
柳啸龙干咳,也坐起,摸摸下颚摸索了一下:“有点!”
“那还等什么?走!”这个砚青,太能令人意外了。
某间极为华丽寝卧门口,李鸢等十来人纷纷用手指将窗户纸捅破,凑近脸,进行偷听偷看。
6天豪和柳啸龙则斜倚在门框两旁,确定人不会突然走出后才一同捅出一个洞来。
屋内,阎英姿霸气外露,叉着双腿坐在床头,狐疑地看着跪爬在地的砚青:“你来做甚?”
砚青仰起头露出狗腿般的笑容:“三皇女,是这样的,我……奴婢……小的先为您倒杯茶!”起身擦了擦冷汗,现在英姿不认识她,万一激怒,那柄尚方宝剑可不留情,外面还那么多高手,插翅难飞,识时务者为俊杰。
打起来,她靠谁?靠屋中那两个还需要她来保护的废物?
忍吧,倒满茶水,谄媚的送上,后蹲在床边伸手开始为好友捏腿按摩:“三皇女,小的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看出来了!”英姿边品茶边不屑的回。
“您真不愧是太女!”竖起大拇指,等着,回去再收拾你,乐道:“三皇女,请问要如何才能颁皇榜?”
“皇榜?”阎英姿没明白其的意思,她要颁皇榜做什么?但还是回道:“自然是能者居上!”
哦!果然得有本事,继续狗腿道:“那您能否给我个官职?王爷那种最好!”
“噗!”阎英姿最终还是一口茶喷出,哎哟,差点穿帮,克服后,冷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不行吗?也对,王爷哪能立刻就要得到?慢慢来,慢慢来,笑容不断:“那县官也行!”
“就你?”
“是啊!”
阎英姿冷哼:“你当朝廷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县官那也是得经历十年寒窗苦读,十年后再来找本太女吧!”
十年?砚青眨眨眼,真有想死的心了,十年后才做到县官,回去后都五十多岁了,柳啸龙牙都掉光光,忍住苦涩的心,认真道:“不用读,我都会,真的,不瞒您说,我这肚子里,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今天在青竹苑您也看到了,我出口成章,空有一身报复,却遇到不到伯乐……伯乐就是知音,你明白吗?”我求求你,答应吧。
该死的古代,要是有电视机就好了,直接闯到电视台。
“哼,想不到沐家大小姐如此的痴痴颠颠,终日窝在房中,异想天开,劝你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
没等阎英姿说完,砚青立刻起身指着好友怒吼道:“阎英姿,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老娘都给你跪下了,茶也端了……”
“大胆!”英姿立刻举起宝剑,刚要拔出时……
砚青大惊,赶紧跪地:“请皇女赎罪,小的罪该万死!”但她真的很急,又跪着上前几步,渴求道:“求求您了,要不给让我当个衙役也行!”
阎英姿无奈道:“你这意思,不当官,你会死啊?”
“会的!”砚青诚实的点点头。
“那你死一个给我看看!”
某女嘴角抽搐,强行挤出一个笑颜:“三皇女,我很有诚心,我想为国效力!”见英姿并未再怒,砚青松了一口气,事半功倍了,立刻将心中的满腔热血道出:“英姿你看是这样的,我呢,自认为不是个甘愿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我有雄才大略,先,当了衙役,不出一年,我一路这么走啊走,定走到县官的位子上,绝不会令你丢人的,然后不出两年,绝对从七品芝麻官到州郡……”
阎英姿似乎猜测到砚青到底要说什么了,边满意的点头边伸手摸着下颚充当听客。
如此这般,砚青开始大胆放肆,跟着坐在了旁边,搂着好友的肩膀,早已忘了什么三皇女,激动道:“然后,不出五年,我定能走到三品……”
门外,一伙人笑得肠子打结,这砚青怎么这么可爱呢?她还真当真了?
柳啸龙那是看得哭笑不得。
砚青说得慷慨激昂,头头是道:“然后我直接带人杀入皇宫,推翻现在的昏庸女皇,我们齐心协力,十年内,定可直接推翻江山,改朝换代,到时候我砚青便是这天下的主宰,那个时候,想写什么皇榜就写什么!”威风凛凛的站在屋子中央,举起拳头,好似在经行着誓言。
阎英姿没有打过岔,听到这里,见对方已经说完,玩味的抬起一只脚踩在床沿,左手若有似无的抵住膝盖,问道:“你当女皇了,那我这个名副其实的太女当什么?”
呱呱呱……
怎么忘了阎英姿非现代的阎英姿?某女泄气,转身垂头道:“还有一事,便是我有夜游症,您休息!”后苦涩的走出。
“小样,还挺能说!”英姿咂舌,她相信这砚青真到了古代,必成大器。
回到屋,砚青无精打采,还是无法接受阎英姿不是好友的事实呢,也对,毕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这可怎么办才好?她根本就不相信她有那个能力,连个县官都舍不得施舍,再说了,当女皇根本非她所想,只不过是道皇榜而已。
不信是吧,那她就给拿出事实,撇向床上两个直勾勾看着她的男人:“你们先睡吧!”走到书桌后,拿出纸笔开始凭靠着记忆力写下实力。
柳啸龙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办法养活你们两个!”回答得迅,半响后才淡淡的望过去:“你们放心,只要有我一口饭吃,绝不会饿着你们的,更不会再让人瞧不起你们,任人践踏,做人,咱就要做人上人!”后低头继续艰难的鬼画符,早知道就应该多学学毛笔字了。
等以后走了,她会把所赚来的钱财全数分给他们两个的,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一句话,说得两个男人甚是惭愧,互相对望一眼,却很暖心呢,纷纷躺下各怀心思的闭目。
深夜,寒风瑟瑟,披了见外套,就着灯光苦战,谁也别想击垮她想回去的心,纵使一辈子回不去,那她也会寻找出路到最后一刻,为了去总局,忽略了孩子们,失去后才来悔恨,早知道就多抱抱他们,说不定这一生都无缘了。
妈妈好想你们,为了你们,我也不会放弃的。
月儿高挂枝头,整座庄园内,仅仅只有一间屋子通明,直至翌日,东方泛白,屋子内才传出一声高呼。
“大功告成!”
6天豪和柳啸龙几乎是同一时间皱眉,齐齐睁开眼,6天豪揉弄着后颈坐起,一看书桌上堆积成山的纸张,还有地上乱七八糟的纸团,这……再看向女人时,现她正惊喜万分的整理着那些不知写着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诧异道:“你……一晚没睡?”
砚青边整理着顺序边道:“在这里,我睡不着!”忙碌了一夜,怎么这俩男人的表情那么奇怪?不感动就算了,还一副她纯属多余的样子,立刻走过去不满道:“你们不相信我会做到?”
柳啸龙完全不知要如何回答,还是没有忽略:“确实有点难度!”
“切,少看不起人了,我跟你们说,我真不是你们这里的人,真的,我来自一个科技非常达的国家,在那里,我也是公……”公务员,当然,说了他们也不懂,这个时候,不装白不装,只要能赢得大伙的赞赏,无耻点又何妨?认真的环胸瞅着外面道:“公主!”
“公主?”
“公主?”
异口同声,好似这两个字多具备震慑性一样,更有着不信。
砚青眨眨大眼,后点点头:“没错,这个,你们见过吗?”伸出左手上的钻石手表。
6天豪指着手表惊喜道:“好厉害,里面是什么东西?还会动呢!”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柳啸龙也摸着下颚,一脸好奇。
某女高傲的扬唇:“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们,这叫手表,它是用来分辨时间……时辰的,比如现在是清晨,那么表内便是六点半,你们看……”
一个小时后……
“这个叫秒针,与心跳的频率差不多……”
两男人苦不堪言,但还是一副求学,不断的点头,还得表现出很神奇的模样,难啊!
又一个小时后……
砚青坐在了两人中间,指着表喋喋不休:“我跟你们说,这个东西可是我亲自明,知道当初我明它时,用了多久时间吗?十年啊,才研究出这玩意!”
柳啸龙闭目偏开头,满脸的无奈。
6天豪则一副玩味。
“你们不相信我吗?”砚青面带急切,难道是她牛逼吹大了?没办法,她现在急于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砚青,是位才德兼备的奇人,只有那样,才会被认同,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手表的具体来历。
柳啸龙摇摇头,笑道:“我信,沐大小姐,你乃真是旷世奇才,如此奇思妙想,令我等庸俗之人望其项背……”
6天豪立刻不耐烦的打断:“说人话!”
某柳闻言敛去笑容,目带不屑:“什么玩意儿!”后下床。
“去梳洗吧!”6天豪也下床,一同有说有笑的出屋:“今早吃什么?”
“一会看看再说!”
砚青看看手表,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们还是不懂吗?喊道:“喂,喂别走啊,我可以讲到你们明白的……”
6天豪仰头,伸了个懒腰:“晴空万里,待会下棋?”
“主意不错!”
就这样,看着两人消失。
“不乐意听算了,不识货!”
收好唯一能睹物思故乡的宝贝,重新拿起那一达子厚厚的粗略纸张跟出,今天她就让这些古人长长见识,什么叫天才,从此便平步青云,勇往直前。
哼,以为她当女王是痴人说梦?靠之,那是她不想,只要她愿意,岂能翻不了天?现代人到了古代简直是如鱼得水,随随便便一诗就掌声一片,更何况这宝贝儿了!
满意的摇摇纸张,等着看好戏吧。
古代唯一的好处呢,便是处处花香四溢,瞧,满园春色,奇花异草铺满遍地,干爹,这一世你咋混这么好呢?前朝太子,太难以让人置信了。
一大早,全体就为,坐在大堂中,满满一桌,砚青抵达时,柳啸龙和6天豪正在给三位老人敬礼,没错,三位,砚青站在门口淡淡的望着干妈,她居然甘愿和李鸢分享自己的老公,还笑得如此花枝招展,万恶的旧社会啊。
“青儿,你出来啦?快来快来,用早膳了!”李鸢爱怜的拉住砚青的手,走到主位旁,乐道:“这两位女婿为娘深感喜爱,你挑个日子,一起娶过门吧!”
干,谁说她要娶他们了?而且哪有女人娶男人的?且还是一双,摇头道:“婆婆……哦不,娘,此事从长计议,现在我有正事宣布!”
甄美丽吊起眼,鄙夷道:“你能有什么正事?”
“就是,这天下,谁不知咱沐家出了个废物大小姐?”萧茹云也趁机数落。
砚青并不生气,等都就坐后,冲阎英姿拿出了自己的雄才大略:“这些年,民女并非终日虚度光阴,在屋苦心钻研战术,现如今,周边三大国都都有意吞并我朝,三皇女,希望您懂何为知人善用!”
老局长见阎英姿一副不屑看的态度,拿起来眯着眼端详,这字……狗爬式?看了半天,都没明白到底写的是个啥:“这是啥字?”
阎英姿也接过,咂舌道:“字这么难看,还写这么多!”翻了几页,给出了评论。
砚青再次捏拳,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忍忍,忍无可忍也得忍。
“你过来,这个字怎么念?”这叫字吗?
某女看看,真不懂吗?为了顺应,都没写简体,笑道:“回三皇女,此字念计,这是我苦心琢磨出的三十六计!”
“噗咳咳咳没事没事!”甄美丽一副被汤水呛到,连连摆手,队长啊,她们说您无耻,我还不信,现在总算见识到了。
柳啸龙一听,再次无奈的闭目,垂头,大手抵着眉心不一言。
砚青很是期待的望着阎英姿,拜托了拜托了。
阎英姿明白的点点头,念道:“借刀杀人计!”后翻开五页继续跟吃了苦瓜一样,皱眉道:“离间计,苦肉计,走为上计,浑水摸鱼计,趁火打劫计!”咋都是这么缺德的计呢?
“是啊是啊!”某女点头哈腰,这多好是不是?
柳啸龙纳闷了,见已经翻到底便问道:“不是三十六计吗?”
“是啊,这不才六计吗?”
纷纷看向某人。
砚青一点也不心虚的回道:“我的笔名叫三十!”天晓得她只记得这六计,早知道就多读点书了。
大伙同时明白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阎英姿破天荒的佩服着竖起大拇指:“好计策!”老子这辈子,真的就服你。
“呵呵,过奖过奖,那么您预备用我了吗?”
阎英姿摇摇头:“这东西我先保留,回去交给母皇,倘若她真心欣赏,我会给你答复的!”
砚青喜出望外,边坐下边不停的给阎英姿夹菜,如此的见风使舵,着实令人大跌眼镜,砚青啊砚青,你要真穿越了,真的是这幅鬼德行吗?这真的是那个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砚警官吗?
这下子,柳啸龙感觉到了背脊凉,如果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应该不会生气吧?他都还没穿龙袍来砍她的头呢,那个时候,也该收网了。
阎英姿确实对这玩意很感兴趣,等着,回a市了,她好好嘲笑她一番,还笔名三十,分明就是只记得这些阴险的招式吧?
“你忙了一个晚上,就为了写这玩意?”6天豪为砚青夹了一块由天然锅灶煮出的红烧肉,好气又好笑的问,看来这次行动做得相当成功,要不要都去改行当演员算了?
砚青偏头耳语道:“我说过,会让你们做人上人的,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做任何事都千万认真,且定要说到做到,否则誓不罢休!”
6天豪想起曾几何时的多次利用,瞬间自惭形秽,两个大男人,还没一个女人来得有情有义,或许是大伙知道这非真古时代吧,所以觉得她做的这一切都太多余,可她当真了,一夜未眠,就为了能让他们两个不再受人排挤,突然有些希望这一切都来自于真实。
某女想的却不是这个,心里很不是滋味,话,永远是说着好听,希望他们不要误会吧,她其实是为了自己,当然,走了后,所有一切给他们是真的,仁至义尽。
“二小姐,三皇女,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小丫鬟急急忙忙闯进屋,后双膝跪地喘息道:“外面来了一群官差,说是……是……”
“是什么?”老局长神色凝重的问。
小丫鬟仰起头尴尬的看着萧茹云:“说是要二小姐负责,一位名为魅琰的男子点名要二小姐负责!”
萧茹云一听名字便嫌恶道:“打走!”
“可是好多官差,恐怕他告上了衙门!”
砚青好奇的问问一旁甄美丽:“怎么回事?”
“哼,玩小倌不负责呗!”带着鄙视。
小小……倌?茹云啊,你还玩小倌呢?这么疯狂?玩到人家都告上衙门要求负责了,太严重了吧?
萧茹云烦闷的起身道:“我去处理!”
某些人呐,总是那么爱凑热闹,跟了出去,结果大票人全都不吃饭了,一齐出。
落云山庄大门口,被两百多名女官差围得水泄不通,一花轿前,站着位倾城佳人,收起了平时的冷酷,扮演着可怜兮兮的小弃夫,眼角含泪,身穿大红喜服,并没太娇气,过长的青丝尾扫荡着优美臀线,八尺男儿,一根红绸挽住了少许刘海,以蝴蝶结方式绑置脑后,翩翩俊俏公子。
手持一块翠玉,望着那巨型家园的凤眼中,带着埋怨和酸涩,纤长睫毛一眨,顿时清泪两行。
噗!一直憋屈的皇甫离烨头一回忍不住想笑,阿浩入戏还真快,真怀疑是不是投错了胎,根本就是当演员的料嘛,没想到这小子穿古装这么俊呢,貌赛潘安,一点不为过。
他永远也不知道,这两行泪,完全出自真心,西门浩也想借助着这个机会好好倾诉一下多月的思念之情,自那次庇佑教一别,就再也没有机会好好独处过,她总是刻意回避他,恳求了大哥为这女人的角色名字更换为本名,云儿,他的云儿,七夕便要成为别人的新娘。
多少次想放弃,只是一有机会,还是忍不住想挽回,孤独终老他不怕,寂寞更不怕,只怕那失去自我的表情,从前明明总是终日嘻嘻哈哈,现如今,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你不累吗?还是因为他,她已经不会真心的笑了?
为什么他要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好想回到从前,回到上学时期,一起克服困难,一起分担忧愁,哪怕不会结识大哥,不会结识这些好友,他也愿意。
“哇,排场还挺大!”砚青唏嘘,这么多人?咋的,砸场子不成?而且这不是……西门浩吗?活该,终于看到令人沸腾的画面了,拉住萧茹云的手道:“茹云……哦不,云儿,我跟你说,你干得太好了!”
萧茹云不高兴的抽回手,无情的看向站在花轿前的男人,先是闪过惊艳,后喝斥:“魅琰,你这是做什么?”一副他不要脸,她还要的模样。
砚青连连在心中鼓掌,这就是孽缘,哼,叫他在现代那么欺负茹云,现在也被甩了吧?茹云,你可千万不能认账,男人而已,玩一个,扔一个,就得这么做。
魅琰一听,极为窘迫,更是形同一个被遗弃的可怜虫,看着负心汉般,却生活所迫,好似萧茹云不要他,就不会再寻得好人家,从此孤身一人,举起手中价值不菲的翠玉道:“你说过,一月内,定娶,我等了你半年有余,却杳无音讯,云儿,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忘了吗?”
“你告诉他,一个小倌而已,不配进咱家门!”砚青立刻提醒。
后面,柳啸龙和林枫焰一同倚在门边,某柳低声叹息道:“机会给他了,看他造化吧!”
“看着心里怪难受的!”林枫焰也跟着一声短叹,阿浩这次是借机不要颜面了,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全凭天意。
“呵呵!”
甄美丽斜睨向在笑的皇甫离烨,立刻过去蹲下身子警告道:“闭嘴,否则要你好看!”
离烨嬉笑:“遵命,老婆大人!”
“贫嘴,还疼吗?”昨天可是在真打,谁叫他当时说话那么气人?什么看到那些黑美人快把持不住,要传扬出去,她该多没面子?
“不疼,你要解气,就使劲打,往后再也不说那些话了,还有我其实那次根本就没回部落,哪里去见什么美人?”无妄之灾,都是大哥害的,好在小可爱有些消气了,否则心里得多委屈?这次的教训他记一辈子,纵使往后大哥再遇到那事,他也绝不会在帮着他。
还不如向着大嫂,大哥还挺乐在其中,看吧,这一次过后,他不信还有人会站他这一边,你就祈祷着永远也不和砚青吵架,否则非落井下石不可。
萧茹云看向那玉牌,嗤笑道:“魅琰,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那不过是场交易,劝你还是不要搞得太难堪,回去吧!”
“云儿,我爱你!”就在女人要转身之际,西门浩握紧翠玉深情的告白。
“茹云……云儿,别相信他,就算他是真的爱你,这份爱,太沉重了,咱要不起,你忘了?当初你差点就疯了,是真的疯,你相信我,他这人太自私了,你驾驭不了他!”砚青唯恐萧茹云就范,赶紧劝告。
阎英姿也没忍住,刚要说什么又忍回,打趣道:“小云,这个爱情呢,它是美好的象征,倘若你觉得对他并不满意,可莫要强求自己!”
西门浩抿唇瞅向砚青和阎英姿,后对上柳啸龙的视线,见大哥使了个眼色,外带爱莫能助,自怀中抽出一把匕,苦肉计,这段感情会不会有转机,就看今天了,本就缺乏温暖,真的好想得到这一群女人的原谅,也想和她们时时刻刻在一起,看着心爱人儿的背影,抽出锋利刀刃:“如果……你若弃,我便无心存活!”后一咬牙,将利刃狠狠刺入了腹部。
大伙虽面带紧张,眼里却没有多少担忧,因为那刀是伸缩的嘛。
离烨见西门浩演得跟真的一样,再次忍不住想笑,然而当看着一条血线顺着染红的大手滑入地面时,瞪大了眼,里面写满了慌乱。
我说老兄,你要不要这么认真?万一刺到不该刺的地方,这里可没达的医学奇才,是会玩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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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无耻了,无耻得我写的时候都浑身毛,太鄙视砚青了,可这种情况不无耻的话,又对不起被柳老大抓到威胁,毫不考虑下跪时的情节。
下一章,柳啸龙一转身,成君王了,砚青梦寐以求的龙袍美男啊,还要砍女主的头呢,女主那是抱着他的大腿跪着哭天抢地,只为保命,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是要砍头,当然旅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无法想象女主知道真相后得多难受?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九章 为她把歌唱
按照剧情,萧茹云悠悠转身,在看到那淌出的鲜血时,并未立刻冲上前,而是淡淡的看着,手却正不断的攥紧。
砚青和阎英姿同时呆愣,目睹着血液逐渐抽离男人的身体,脑海里曾经的一幕幕,那么的痛彻心扉。
西门浩似乎豁出去了般,‘噗哧’一声,拔出刀,后再次残忍的刺进了**,泪不断,就要这么活生生将自己蹂躏而死般,也确实活得太累了,疲惫压得无力在翻身,精神更是被反复折磨,痛不欲生,这么做对不起萧祈,可他不想再为他人着想,放手一搏。
皇甫离烨有些按捺不住了,刚要起身,被甄美丽拉住:“看看再说!”这西门浩,疯了吧?真不想活了?
见男人还要拔出刀继续狠刺,萧茹云怒喝道:“够了!”做了个深呼吸,逼回眼泪,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男人,低声道:“你这又是何苦?”
这一次,砚青没有再阻止,是啊,西门浩纵使再坏,可她也忘不了上学时期,这个男人总是跟在茹云的背后,嘘寒问暖,爱得那么幸酸,有句话说,给他一个机会,他便会还你一个奇迹,西门浩,机会已经给过你一次,可你没有还我们奇迹。
这次,我们能相信你吗?
打从心底里,还是希望茹云和西门浩在一起,毕竟人都有私心,这两人自小在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互相了解着,是西门浩这几年做得太好了吗?可也没见他做什么吧?为什么还是不阻拦?
茹云忘不了他,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爱情就真的那么难以勉强么?
西门浩腹部开始传来绞痛,知道了答案后,应该做的便是保命,弯腰顺着女人的搀扶缓缓落座在地,大手却紧紧不肯放松,抓着爱人的双臂,疼痛使得身躯开始抖,还是仰头笑道:“如果我的血能洗掉你心底的排挤,我很乐意!”
“我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不这么觉得,如果真那么重要,当初庇佑教一别,却没有再来找过她,一消失就是几个月,爱情是要两个人来维持的,爱情也不是两个人的事,朋友也很重要,如果她们为了这事和她断交,她做不到,而他却不来努力让她们接受,还要她去说服她们不成?
她没有脸。
“重要,很重要,对我来说,云儿她不单单只是一个人物,她是我一生追逐的梦,我也非虚伪之人,真有试图去忘记过你,可是我做不到,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不曾忘怀过,仿佛这辈子,都在为了你而转,即便被你赶走,心里存在着恨,可也没有忘记过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当初和董倩儿在一起时,我想的还是你,我想告诉你,我西门浩没了你,照样有的是人喜欢,她给了我自信,拼命的往上爬,也不过是想在一个人面前证明一下自己,当知道你早已不再像从前那么风光时,我心很痛,我现一直的努力变得毫无价值……再将你找回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茹云垂下头,还是忍不住,梨花带雨,她也好希望曾经没有赶走他,那么这一切都不会生。
“知道你非处子时,我几乎疯,我怨,爱了这么久,为什么老天还是要这么来对我,我以为你依旧并不喜欢我,只不过是想找个靠山,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你却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我只是想惩罚你,惩罚我自己,没想到曾经那么坚强的云儿,变得那般脆弱,知道不过是一场误会时,我才明白,你真的改变了,懂事了,并非玩弄于我,可我知道得太晚了,我恨我自己的自私,没去想过就算你是真的在骗我,被人那样对待也并非你所愿,被现后你会更痛苦,我只顾着我自己……云儿,千言万语,对不起!”
“你想要我怎么办?”现在她骑虎难下,萧祈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该怎么办?
西门浩无力的抿唇,后重复道:“我爱你,这颗心,再也容不下她人,不管你信不信,从小就是,如果我有那么一丁点不接受你,早就另娶他人,又何必等到现在?”
“我又没让你等!”
“我会等,一辈子我都会等,直到白苍苍,我也还会等,等着我的云儿跑进我的怀里,往后若再做令你不开心的事,任凭你处置,云儿,回来好吗?”
“别说了,回屋止血先!”萧茹云按住喷涌的伤口,大力搀起,越过所有人走进了卧房,安置在床榻,见有人送来一盆热水和古代式止血药草,干净白布条,立刻褪去男人的衣袍,开始包扎。
门外,砚青见送进去的药物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悔恨啊,为什么不是在现代呢?否则这种伤会万无一失,就怕消毒不当,后炎,西门浩……魅琰也真是的,大男人居然用苦肉计,丢不丢人?
瞪向毫不担心的柳啸龙低吼:“你兄弟都伤这样了,你不担心吗?”
“兄弟?我可不记得认识他!”柳啸龙说完就向正堂走去,摸摸小腹,好似很饿一样。
紧接着,全体离场,砚青这才想起来这是古代,他们不认识他,啧啧啧,几乎除了苏俊鸿,好像都到齐了吧?算了,魅琰又不是西门浩,她担心个什么紧?也走向了主院,无意间看到阎英姿和林枫焰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多了个心眼,慢慢走过去偷听。
“那是你母皇太过分,凭什么来决定我的终身大事?”林枫焰气急败坏的瞪着阎英姿。
什么事?难道林枫焰被许配给别人了?某女偷笑,这花花大少在古代居然这般清纯呢,而且和三皇女交情好似还不浅,如果说他们是在演戏的话,根本就没必要这一出,因为她刚才只要稍微快一步,就错失良机,都不会遇见,何必偷偷摸摸在这里‘密谋’?
老娘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能看到古时代的文化,该不会那些穿越小说都是真的吧?真有不少的人回到过去?也不是不可能,星星都是几万年前的,说不定被哪颗星宿给带回了它存在时的国度呢。
阎英姿劝解道:“我自然是向着你的,好歹从小咱们就一起练武,算起来也是师兄妹关系,况且我和小云乃至交,她的妹儿,我岂能坐视不管?可当初不也是你娘亲自己找我母皇给你赐婚的吗?现在都四年了,还守在这儿,毫无成果,她依旧一心向佛,这不,你娘又去找我母皇了,还让我说说你!”
“你娘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
“怎么说话呢?大逆不道,当初好不容易这四小姐愿意娶你,谁叫你娘跑来闹事的?”
林枫焰烦闷的揉揉额头:“若不是你娘得到消息,会告知她吗?”
“母皇不也是想你嫁过去,好安邦吗?关她什么事?反正是你自找,按我说,你俩这事本来好好的,都是你娘给逼的!”
“你娘逼的!”
“你娘逼的!”阎英姿怒不可恕。
林枫焰也丝毫不畏惧,不甘示弱,怒吼道:“你娘逼的!”
“你娘逼的!”仿佛小孩子掐架,互不相方,势均力敌。
砚青就这么看着两人在那里互相谩骂着自己的母亲,啧啧啧,他们知道这话在现代来说,多肮脏吗?见还要说刺耳的话,赶紧过去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三皇女,这事您还真不能怪他,这……你叫什么来着?”看向林枫焰,她只知道他叫林枫焰,这里的名字一时间还记不住。
“无缘!”林枫焰真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这么快就忘了?
砚青一听,顿时觉得没戏了,同情的拍拍男人的肩膀:“直接出家去吧,法号都不用换了!”哎,悲剧,双手叉腰走向了大堂。
“噗!”英姿顿时喷笑,白了一眼林枫焰,也跟了过去。
就这样,日复一日,砚青现柳啸龙若有似无的在勾引她,但有时候又一副剑拔弩张‘敢过来立刻死给你看’,他是想呢还是不想?这都马上一个月了,没等到英姿传来的音讯,她该怎么办?而且昨夜柳啸龙神秘失踪……
去过那个木屋,睡了一夜,醒来还在原地,找不到回家的路,古代伤不起!要啥啥没。
烦死了。
拿起比前一次还要厚的纸张道:“靠人不如靠自己!”万一阎英姿拿去说是她所想,她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吗?哼哼,好在还有一手。
大堂中,所有人围坐在一起闲聊,嗑瓜子,除了阎英姿与柳啸龙消失了数日外,一切还算正常。
卧房中,萧茹云搀扶着西门浩起身:“感觉如何?”
“还是有点疼!”西门浩按住腹部,美滋滋的靠在心仪之人的肩头,大哥,事要成了,定感激,见爱人一直没有松过口,且一月期限夜间结束,再不问,恐怕回去后又要分隔:“云儿,我想这次回去后,你跟我去布勒多好吗?那里空空荡荡的。”
萧茹云仿佛对这话很是敏感,怔了一下,后垂头道:“砚青召集大伙到大堂,我们还是先去看看!”
这个问题就这么难以抉择吗?情愿嫁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也不肯回头,而他再也没有手段了,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呵!还是失败了。
也罢,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也终究不是你的。
不如敞开心扉,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不让身边人担忧,边向前挪动边无奈道:“倘若现他对你不好,就来找我,那样,或许我们就公平了!”那一天,他不会再去责怪她,不会在觉得上天不公,只有那样,才可以无隔阂的在一起。
萧茹云选择了沉默,她能说什么?答应他?那萧祈怎么办?不答应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走一步算一步,这段感情,早就断了线,她不想去伤害萧祈,就算我们会痛一辈子,也是我欠他的。
婚还是要结,倘若真如他所说,将来受了委屈,她也不会去找他。
她承认她还是爱着西门浩,没什么可隐瞒的,爱又如何?不是爱了就可以在一起的。
大堂中,老局长一看砚青手里拿的东西就忍不住长叹,啸龙这孩子,这步棋走错了,现在能说穿吗?那不是前功尽弃?可真相大白后,砚青还不得跟他拼命?怎么在大伙面前抬头?所以我拜托你别在整这些有的没的了。
丢不丢人?
没搞这一出,他还真不知道这孩子居然……还有这一面。
砚青很振奋啊,她满脑子都是向上爬,寻找回去的路,顾不得其他,其实她只要不要那么紧张,不要那么彷徨,或许早就识破。
“说吧,啥事!”都坐好后,老局长不耐烦的开口,老眼始终瞪着。
某女将一叠写着密密麻麻字体的纸张放上桌,虽然字体确实有点令人费解,但勉强还能看,拍拍杰作,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我亲自杜撰的!”
“啊?还杜撰啊?大姐,你可真厉害!”甄美丽边说边拿起第一章,拧眉道:“嘶!孙子兵法!”她在屋子里忙一个月,就为了这些?再说了,孙子兵法是她杜撰的吗?避免后面与她算账,提醒道:“孙子也是兵法?”
怎么把这给忘了?砚青拿过毛笔,将孙给涂抹,改了一个字,再次递上:“怎么样?仔细看,保证你们大吃一惊!”
李鸢几乎双眼都要贴在纸面:“砚子兵法!”儿媳妇啊,你可真有本事,都研究出兵法了。
砚青高傲的双手背后,扬起下颚邪笑道:“我就说了,我非一般人,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这兵书,定能收服另外三国,从此天下归一,我用了六年时间研究出这本兵书,就等哪天锋芒毕露……”
三位老人欲哭无泪,都一副静心凝听,连6天豪都眨也不眨,这叫什么?听着一个人给你吹牛逼,却还不能道破,干脆杀了他们算了。
“先,拉拢最近的云桑国,给另外两国来个出其不意……”
萧茹云眨眨眼,一副漠然,砚青,你不愧是个名副其实的二皮脸。
就在砚青说得激奋时……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落云镇突遭袭击,云桑率领大军入侵,我们快逃,云桑皇带领大军攻上山了!”
一句话,令山庄彻底陷入绝境,丫环婆子们全体抄起家伙准备迎战,男人们纷纷卷铺盖逃窜,砚青吓得倒退数步,撞击房门,不要吧?她才说完而已,她不要死在古代,不要,就说嘛,一个昏庸的皇帝,还期待她如何保家卫国?
对了,前不久不是有叛党潜藏在青竹苑吗?难道是……真的?
“怎么办?我好怕!”6天豪躲在了砚青身后,小鸟依人。
你怕?老娘还怕呢,她冤不冤呐?花费了十多天,写得手都跟得鸡爪疯了,幻想瞬间就这么破灭,都怪他们不相信她,不肯重用,怎么办?灵机一动,安抚道:“你们别慌,也别试图逃跑,否则会激怒敌军,都不要慌,冷静下来,否则我们都得死!”焦急的抓着头,快开窍快开窍。
“那怎么办啊?”老局长假装手足无措。
砚青望着这一家人,虽说今生并没太大的交情,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古代战争是惨绝人寰的,奸淫掳掠……冷静,她必须保持冷静,沉思了一会凝重的望着大伙命令:“如今之计,我们只有投靠云桑!”
“啊?”甄美丽呆若木鸡,可剧本不是这么写的,是会长要砍队长的头,后穿越旅程结束,古代式蛋糕都准备好了,什么叫投靠?而且队长居然是这种为了保命连国家都可以背叛的……骑着毛驴,率领小日本进村的人。
“你这是要我们背叛……”
“什么背叛?”砚青大喝:“别忘了,我们和越女国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爹,当初是他们搞得您家破人亡,您都忘了吗?其实现在谁来做皇帝有什么区别?只要咱们能使得越女国的百姓不受苦,可以帮着云桑推翻越女,求他不要虐待百姓,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说得跟个巾帼英雄一样,不还是怕死吗?
大伙纷纷鄙视。
但还是点点头,倒要看看她到底怎样去说通柳啸龙。
砚青裂开嘴笑道:“那都别慌,跟我出去,我一定有办法保住你们的!”反正她又不是认识越女国的女皇,在这里,她只认识这一家人,自然选择保他们,至于什么老百姓的,难道云桑的百姓就不是人了?
整个天下,她都毫无感情,谁能给她回去的路,她定投靠他,且还能保住这一家人,够了,到时候献计后,换英姿一世安然,总比一起共赴黄泉来得值吧?目前她能想到的万全之策只有这个,老天爷没有给足她时间去思考。
的确,落云山庄外,早已被团团包围,不再清一色的女子,身披战甲的男人们个个孔武有力,手持长矛,就等着随时进行杀戮,一顶明黄色龙辇位居百位士兵后方,四下封闭,看不清来人真面目,听到大门有开启的动向,全体戒备,目带凶恶。
悠闲自得坐于地面的皇甫离烨,仿佛受到惊吓,立刻蹲起,恐惧的看着前方浩浩荡荡的大批人马。
砚青第一个走出,见近万名人士,且三千弓箭手,就说嘛,这种情况,逃窜只是死路一条。
果然,十来个试图逃跑的男人在后门方向传来了死亡时的嘶叫,令人汗毛直竖。
山下更是‘乒乒乓乓’不断,畜牧的嘶鸣,人们的哀嚎,让砚青冷汗涔涔,明明太阳如此毒辣,为何置身冰窖中一样?冷冷的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副宁死不屈。
大嫂还真算是一代女枭,面对这么多索命鬼,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着实让大伙深感钦佩。
“皇上,他们出来了!”
类似于太监的男人恭敬的冲龙辇低声道。
砚青直直的瞅着龙辇,不知道把这玩意卖了能值几个钱,全是黄金铸造呢,还没见过古代皇帝是何等模样,屏住呼吸,等待着‘皇帝’下轿。
金黄布帘掀开,一位逆龙道中文网嵌珠金龙冠,身穿金黄绣龙袍,肩披黑红两色钩花大氅,足踏锦靴,英气逼人的剑眉斜飞入鬓,前额圆润饱满,一双星眸射寒星,高挺鼻梁下,薄唇始终紧抿,在看到她时,眉头微微一蹙,仿佛他就是冲着她而来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铺天盖地的喊声响彻云霄,经过特别训练的士兵们齐齐单膝跪地恭迎圣驾。
再无其他的杂音,男人将合并的折扇同双手背在了身后,冷漠的扫视着熟悉之地,霸气横生,尊贵得不可亵渎的身份好似神龙降临,承受着卑微人类的膜拜,丝毫不勉强的接受:“平身!”
“谢万岁!”
砚青面不改色,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目睹着这一切,望着男人那随意的态度,好似三界主宰,一双细长的眸子内镶嵌着两颗堪比黑晶石的星瞳,正毫无波动的瞅着她,猜不透对方此刻的想法。
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已经找不到更美好的词汇来形容此刻的他,不知不觉,心跳早已加,完全不受控制。
柳啸龙,这真是柳啸龙吗?前不久那个对着她大喊‘死给你看’的柳啸龙?云桑的皇帝居然是他?
完了完了,她可是对他做了很多大不敬的事呢。
不过这男人真是该死的诱人,不论穿何等衣物,都让人耳目一新,看得如痴如醉。
这男人真他妈的是个尤物,一直就觉得很俊美,只不过没想到能美到这种程度,喜欢那一股俯瞰苍生的态度,喜欢目空一切的气质,殊不知,曾经这都是她最最厌恶的一面。
好似他的所有,她都变得越来越易接受,完全沉沦在他的皮囊下,好吧,她承认她是个以貌取人的俗人。
柳啸龙目带轻视的扫过每一个怔愣住的人物,后对上砚青颇为痴迷的视线,翘起唇角,打趣道:“沐青儿,我们又见面了,朕对你可甚是思念呢!”
萧茹云吸吸口水,哇,柳啸龙怎么能帅成这样?害得她都看得有些……脸红了,这一场戏,柳啸龙演绎得淋漓尽致,几乎没一人比他更认真,好羡慕砚青,真心的,堂堂云逸会会长,居然做这种事,只为还一个女人的愿,或许砚青在他心里,真的早已越了云逸会吧?
但她相信砚青永远不会去问他,云逸会和她,到底谁重要,爱他,自然不会给他出这种难题。
等都回过神后,将目光移到了砚青身上,大伙想的是,砚青一定会非常惊讶的冲过去打招呼。
是谁说某些人总是会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砚青只那么面无表情的看了一分钟,后露出笑容,上前双膝跪地道:“民女沐青儿参见圣上!”
“吸!”
还是有大部分人倒抽冷气,这……是大嫂吗?整个一墙头草嘛,还以为她会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柳啸龙并没太意外,垂眸冷笑道:“朕很想知道!”说完半蹲下,用折扇抬起了女人的下颚挑眉道:“你这又是何意?”
“皇上,民女早就看出来了!”砚青直起腰,却没敢立刻站起,望着男人开始吹捧:“您绝非一般人,只是没想到您竟然是云桑帝皇,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希望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道歉的表情极为真挚。
“哦?朕怎样非一般人?”这丫头,一张小嘴走天下。
砚青边起身边保持着一米之遥距离,竖起拇指吹嘘道:“每每看到您都不由得精神一振,自古男儿当自强,而同您这般强悍而又有气质的男人更是为数不多,您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巨大作为,实在难得,哪里是我们这些山野村妇能够比拟的?为能予百姓讨得一舒适日子,您亲自披荆斩尽,隐藏越女数十载,如此执着之男人,令我等深感羞愧,您海纳百川,俗话说有容乃大,韩信能受胯下之辱,若不是被辱怎会有今天的成就?您就当我是当年辱韩信的那位老兄,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好在没将对柳啸龙的气撒在他身上,否则真药石无医了。
柳啸龙都觉浑身一麻,这张嘴,到底是什么构造出来的?噼里啪啦,不带停顿的。
隐身在远处的阎英姿搓搓手臂,砚青,老子再次鄙视你,为了活命,这都干得出来。
“朕要是不放呢?”某柳饶有兴致的问,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说什么。
“憋着多难受?”
柳啸龙扬起下颚,瞅着深山邪笑:“沐青儿,这么跟你说吧,朕此次来,就是为了你的脑袋!”一副别无商量。
砚青心里波涛汹涌,可表面依旧很淡定,开始以谈判的口吻道:“您又何必那么执着呢?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对不起,我诗性又泛滥了!”
“方才可是你自己说朕的执着,令汝等羞愧!”
“您杀我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您日理万机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吧。正所谓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生命,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这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啊!”
妈的,等回去了,非找柳啸龙算账不可,前世居然这么可恶,咋还油盐不进呢?
柳啸龙有些忍俊不禁,后残忍的摇摇头。
某女无语了,这分明就是冲她脑袋来的,摸摸脖子,就这么搬家,又能如何?算了算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也不吹嘘了,冷冷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不过沐家人与您并无多大过节,希望您爱戴,不管怎么说,要想令人甘愿臣服,必定爱民如子!”后走向一块空地:“来吧!”
老局长感动得快落泪了,砚青啊,你总算做了件人事。
慷慨赴死,跪地等待着咔嚓,不再卑微,凌厉的盯着地面,孩子们,永别了,英姿,茹云……永别了。
柳啸龙微微抬手。
立刻一名弓箭逆龙道中文网出了细微的紧绷声。
砚青开始闭气,秀眉紧蹙,豆大汗珠顺着脑门滚落,等待死亡的感觉原来这般唬人,终于明白那些被枪毙的死刑犯,临死前的感受了。
‘嗖!’
快闭目,咬牙等待疼痛袭来。
‘啪!’
脚边一震,睁开眼一看,几乎要爆粗口了,奶奶的,有没有水品了?这都能射偏。
柳啸龙玩味道:“继续!”
砚青吓得开始哆嗦,真是要命,咬紧牙关,继续等待。
‘啪!’
又偏了。
某女精神极度紧张,老兄,别玩了。
‘啪啪啪啪!’
又连续四下,砚青终于受不了的仰头,可怜兮兮,渴求道:“拜托你饶了我吧,这样,给我一把刀,我自刎,自刎行了吧?”这也太吓人了。
甄美丽掩嘴而笑,队长好可爱哦。
柳啸龙也握拳抵在鼻翼下,忍住想笑的冲动,冲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啪!”
一把匕扔到了砚青旁边,小手颤颤巍巍的拿起,刺哪里不疼,又能瞬间毙命?比在脖子上,割喉算了,闭眼,等了十秒,才现下不了手,生命是父母给的,她怎么能残害?哭丧着脸道:“我刎不下去,您还是自己来吧!”
老天爷,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么悲惨。
就这样,顺应了她的意,一个刽子手持大刀站到了砚青背后,‘呸呸’在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星子,后无表情的举起长刀。
“砍!”柳啸龙冷血的下达命令。
砚青吸吸鼻子,垂头露出了颈项,这么多年,水深火热,都没现生命原来可以这么脆弱,一直说什么有上天庇佑,没那么容易死,却在来古代不到一个月,就惹到了煞星,可怜她还没和柳啸龙好好温存过一次,对不起!
苦涩的等待着疼痛降临,不再闭眼,好笑的看着地面泥沙,要死了呢。
等了近一分钟,也没见有动静,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鼓掌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柳啸龙接过叶楠送上的蛋糕,边笑着同大伙一起唱着歌谣边走向还跪地的女人。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按理说,是人都会在重获新生时,仰头去看个究竟,但她没有,依旧木讷的看着地面,待男人走近后,才缓缓站起,僵硬的仰头,瞅着那抹刺目的笑颜,不再存在欣赏,右手扬起。
“啪!”
脆响传遍山谷,让人们莫名其妙,柳啸龙抿唇,笑容敛下。
什么也没说,转身冲出人群,漫无目的的黑着脸前行,步伐逐渐加大,到最后开始小跑,狂奔,等到了一处无人地后才停顿,望着山下那些瓦房而沉默。
柳啸龙追逐到时,女人就那么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上前柔声道:“我……对不起!”
“很好玩对吗?”声音带着沙哑,却没有哭出。
“你觉得我在玩吗?”耗费这般大,来玩吗?
砚青瞬间转身恼火的瞅着男人咆哮:“难道不是吗?柳啸龙,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卑鄙,用这种方式为什么了?为了让我明白要珍惜你吗?珍惜每一天吗?”那他还真做到了,她就是傻子,被一群人当傻子看。
男人望向山下,烦闷道:“当初是你自己说,生平最想做的事,便是穿越时空!”
“我什么时候说了?”她怎么不知道?
“在浙江,在横店,在合欢谷!”柳啸龙凝视着女人的眸子一字一顿,后继续道:“我用了四年时间来完成,这里,曾经只是一片荒山,弄这些,就是为了玩你吗?”
砚青恍然大悟,可她还是不记得有说过,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不敢置信的瞪着男人:“你……你是不是人啊?我那只是随口说说,你……弄这么大……”怪不得干爹他们会跟他一起疯,天啊,他居然因为她一句无心之话搞了四年,真的假的?
某男无所谓一笑:“这样也不错,为漫长的日子增添点乐趣,否则一味的忙碌,不乏味吗?”
“可是你也不能……”指指山下,那可是一个镇,不是一个村,乖乖,他还真疯狂。
“你不是说我不懂浪漫吗?现在感觉如何?”指指头上的龙冠,代表着全部按照她的指示完成。
砚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初衷是不错,问题是她这一个月……都不敢去想,往后要如何在那些人面前立足,丢人丢到太爷爷家了,闭目道:“我都跟你说了,别出幺蛾子,怎么就不听呢?烦死了,告诉我出山的路!”
柳啸龙伸手摸上女人的后背。
某女立刻打开:“别碰我!”说得万分阴寒:“我现在没心情在听你说话,告诉我,出山的路!”
已经没脸见人了,可她也怪不得他,人家一切都是为了你是不是?怪只怪这破嘴,没事说什么想穿越?
“砚青,我真只是想还你一个愿,没想到你反应那么激烈,我想给你过一个特别的生辰,永生难忘的生辰……”
“那你就等我生日开始时再搞是不是?”
“我们都不小了,我等不了!”柳啸龙千万无奈,为什么他的感情路,这么艰难?
砚青伸手捂住脸,继续催促道:“最后问你一次,出山的路在哪里?”
男人指着一方向:“那边……砚青,你不跟大伙一起……”走?
女人横冲直闯,一起?她哪里还有脸见他们?恨不得挖个洞钻起来一辈子不见人,什么亲笔制作,什么自己明的表,老天爷,我都干什么了?柳啸龙,老娘恨你一辈子。
“大……大哥?”
“大哥您没事吧?”
围堵在山庄门口的人们一见现身的男人立刻上前涌动,大哥又失败了吗?大嫂就一点也不感动吗?
柳啸龙并未显尴尬,不失风度,边走向山庄边抬起右手道:“撤!”
“蹲得我脚都麻了!”皇甫离烨站起后抱怨,这么多人的努力,大嫂看不到?枉费心机了。
阎英姿已经换好衬衣长裤,安慰道:“柳啸龙,你不要灰心,砚青可能是一时的拐不过弯,很快就会明白的!”就说吧,这样行不通,所有人都没料到砚青那么无耻,否则剧本早改编了,怪得了谁?怪她自己二皮脸。
柳啸龙轻笑:“好了,收拾收拾,全体撤回,我去把这身换下来!”过于不习惯,大步走回卧室,拿过叠放在床榻上的衬衣抖开,后拧眉褪去‘龙袍’,待穿戴整齐后,取过金边眼镜戴好,站在铜镜前,摸向一头长,现难以摘除,只得拨开龙冠。
顿时瀑布般,柔滑的青丝散落,随便整理整理,披散着出屋。
“啊啊啊啊终于要回去了,这里我一天也住不下去了,你们不知道,做什么都不方便!”阎英姿站在后花园里放声高呼:“落云山庄,再见了!”
甄美丽边编着麻花辫边兴奋的吸食清晰空气:“终于要告别没空调没浴室的日子了,英姿,我从来没有这般想家过!”
英姿耸耸肩,见萧茹云和西门浩也走来汇合,想到什么,看着美丽道:“美丽啊,刚才砚青等待死亡时的眼神让我明白一个道理!”
美丽领会,一唱一和:“哦?什么道理?”
“说来听听!”叶楠也上前凑热闹。
“这人啊,生死难料,当然,咱也不怕,可只要活着,就得好好珍惜眼前人!”话确实是说给萧茹云听,也有意拉西门浩一把,不是她不向着萧祈,主要是从小就觉得西门浩和萧茹云是命定的两口子。
且茹云并不爱萧祈,阿浩也是真心改过,不管他将来会不会背叛,说不定都活不到那一天,何不珍惜现在的每一天?砚青临死前,想的一定是没有好好和柳啸龙在一起享受过幸福甜蜜,她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活到七老八十,所以有生之年,她决定和苏俊鸿好好过,当然,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当时是她把他弄过去的,按照时间,他应该已经回来了。
到时候再说吧。
甄美丽看看皇甫离烨,见他同样一副受教,就道:“好了,我原谅你了,老公,好想孩子们!”
巧克力感动之余,抱起亲亲老婆温柔道:“我也是,我们走吧?来,老公背你!”不由分说,弯腰直接将女人扛起,甩在了背后,先出大门。
林枫焰也冲叶楠笑着伸出了大手。
叶楠含笑白了男人一眼,也把手伸了过去。
“慢点走,小心宝宝!”某林细心的提醒,就这样,十指紧扣,脱离了大伙的视线。
柳啸龙见6天豪也出来了,才单手插兜并肩前行。
腾出空地留给了即将分离的两人。
萧茹云无语,这些人怎么这样?
“呵呵,我们也走吧!”西门浩并未再说其他,简略的道别,既然她已经决定,又何必去为难?这段情,到此终止,布勒多还很多事等待着他去做,没多少时间来关心儿女情长……
就当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吧。
茹云没有意见,换上了精炼的白领西装,戴上了黑框眼镜,双手一直蹂躏在一起,跟在男人身后,好似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走了几分钟,来到林间,踩踏着树叶的嘎吱嘎吱声令气氛不再那么压抑,鼓起勇气道:“西门浩,我原谅你了,但是,对不起!”
这算什么?连恨都不肯给他了吗?搔搔头,明白道:“嗯!”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这都是我个人造成的,爱情的路上,最忌讳这三个字,可有什么办法?它就是来了。
前方的柳啸龙和6天豪边走边心平气和的商讨着生意,神态认真,一旦关系到正事,都不会再你死我活,突然,柳啸龙皱眉,斜睨着一个狙击枪才会散出的红点正在6天豪脑后移动,假装未现,继续并肩:“刘宏业并非那般贪婪之人……小心!”突然一把将人推开。
6天豪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摔倒在地,立刻警惕起。
‘砰!’一颗子弹落在地,溅起了片片碎叶。
老局长转身怒吼:“这是怎么回事?有埋伏?”该死的,居然有人埋伏在山中,掏出枪刚要将两位老太太推下斜坡时,一身穿军装的男人自树中跳跃而下。
“局……长?”他怎么也在?
“局长!”
紧接着,上百人纷纷走出,都站在了老人面前敬礼,外带惊愕。
老局长一见是自己人,且还是总局缉毒组的万鹏,立刻上去抬手就是一巴掌,咆哮道:“你差点杀了我知道吗?”要不是他转身,而是选择藏在树后打起来,可不是玩命?
万鹏捏拳,怎么会这样?局长居然和柳啸龙在一起?
“局长对不起!”
“这是怎么回事?”老人指着周围的军人质问。
“我以为……柳啸龙他们又在干……”
老人深深闭目,转身就走:“白痴!”
万鹏也敲敲脑门,一个月前就埋伏在此了,就想看看这些黑道头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刚才差点就可以击毙6天豪了,差那么一点点,反正打死了,到时候也可以说是不知情,毕竟他们自己带进这么多人,该死的,万万没想到局长也在。
到底在山里作甚?
“头儿,撤吗?”几个手下为难的问,埋伏一个月,就这样收场?回去后,又要被处分了。
“废话!”万鹏瞪了手下们一下,心事重重的跟出。
局长为何会跟这些黑道头子来往?莫非有什么隐情?还是局长非大伙看到的那么正直?他看不惯这个老头,因为他的干女儿试图取代他,能扳倒自然不会心软,回去得好好调查调查。
6天豪起身,拨弄着草屑,这才叫真正的无妄之灾,不过,有件事更令他感兴趣,玩味道:“你救了我知道吗?”
柳啸龙装好枪,后置若罔闻的前行。
“柳啸龙,你小子救了我,还是刚才我在做梦?”6天豪穷追不舍,太逗了,柳啸龙居然救他,天下红雨了?
某柳依旧不一言,拧起的眉头好似在说‘救了就救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无聊。’
6天豪见对方根本不理会他,也不勉强,看似一副玩世不恭,可心里翻腾了,这辈子,柳啸龙还是头一次肯放过置他于死地的机会,虽说是一场乌龙,但事可大可小,那一枪始终是打了出来,如果不被推开,恐怕早在最不戒备的情况下,后脑开花了。
也就代表着,如果就算是在火拼中,柳啸龙还是会救他,真希望那只是一场梦,因为他实在接受不了,多少次被这人搞得危在旦夕?突然一下子,人家来救你了,多别扭是不是?
还是柳啸龙那一刻脑抽筋?他不相信他会救他,此刻依旧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断定他不是条件反射,因为他应该早现了端倪,有的是时间给他考虑……
太不适应了,搓搓手臂,难以置信。
成群结队的各色人士走出深山野林,他们就仿佛一个庞大家庭,彼此心连心,抛去出色的容颜,就是那一股相互在意的感情,也足以羡煞旁人。
回到a市,砚青是直接杀到警局的,居然现手下们都在各忙各的,无一人寻找她的下落,纳闷道:“你们就不担心我被人抓走了吗?”
“哎呀,老大你回来啦?”蓝子抬头一看,立刻兴奋的飞奔过去,将砚青抱个满怀:“想死我们了,怎么样?柳啸龙有俘获你这颗比石头还硬的心么?”
砚青双手揣兜,冷冷的瞪着大伙,原来还就她自己蒙在鼓里,柳啸龙,算你狠,居然连她的人都给收服了,懒得废话,走回办公室:“把这一个月需要处理的案子都给我拿来!”业绩啊,就这么浪费了,希望这种浪漫不复存在。
太可怕了,令人望而却步。
“老大,那个腊肠厂果然有问题,不过我们已经处理完毕,缴获刘宏业的货物也帮您转交了新任局长之手……”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阿成你等等,我接个电话!”抄起手机边接下边走向屋外:“说!”
“砚青,我是英姿,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队长,我是美丽,我们真的不会在意的!”
“砚青,晚上咱们大排档见!”
听着好友们你一句我一句,仿佛正争夺着手机,砚青斜倚上门框,纤细指尖扶上额头,想了想,拒绝道:“今天没空!”
‘你这家伙,至于吗?这样,只要你来,给你说个秘密!’
是英姿的声音,哼,她可不期望她有什么秘密是她想知道的,冷声道:“不用了!”果断挂断,沉下脸,刚要回组,就见拐角处走来一人,更是恨不得转身逃避,这里已经是最后的退路,还能逃到哪里去?
男人第一次表现得这般拘谨,双手背后,散漫的走到砚青面前,后扬起右手抓抓后脑,薄唇开启:“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不要生气了?”
“行啊,你若能脱光衣服到大街上裸奔一圈,我就不生气了!”砚青不容拒绝,要丢人嘛,大家一起丢才算公平。
柳啸龙哭笑不得:“在家里可以!”
“呸,没诚意!”环胸,偏开头。
“你看是这样的,如果我裸奔,被警察逮到,带进警局,最后丢人的不还是你吗?”某柳扬唇嬉皮笑脸,一副她永远别想说过他的模样。
砚青吐血,抬脚就冲男人的小腿踢去:“滚!”草,这个时候不帮她消火,还来耍嘴皮子,混蛋,要不是他,她至于没脸见父老乡亲吗?
‘砰!’
木门被大力甩上。
男人弯腰揉揉刺痛的腿,这可咋整?看样子,气儿还不小,摸着下颚走出警局,突然却步,望向对岸一家书店,舔舔下唇,几百亿的生意可轻而易举谈成,感情上,怎么就如此不顺利?感情不是谈生意,得有诀窍。
开始希望自己是个情感之王,女人喜欢什么,女人爱干什么,女人最忌讳什么都该一清二楚,奈何老天给你一种天赋,自然会抽走一部分,终日忙于工作,如何令一个商业走上顶峰,如何与人斗智斗勇,都不算事。
唯独女人这个东西,太精妙,难以理解,摸不透,搞不懂,且花样百出,今天想这个,明天想那个,多大的事?有什么可气的?
他就不会。
硬着头皮走进书店,见服务员那垂涎的模样就呼出一口气,踏步书海,寻找着心仪的书籍。
大嘴女孩羞涩的跟在后,介绍道:“这边均是关于情爱系列的!”
“我自己会看!”不想理会,继续搜寻。
“这边是关于厨艺的!”
柳啸龙不明白为何女孩一直紧跟其后,不喜这种气氛,烦闷道:“有关于教男人如何追女人的书籍吗?”
女孩口水一直流淌,抬手一擦,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找我,不需要去学!”
砰!
某男感觉被敲了一棍子,眨眨眼,拧眉自力更生,无意间现一本‘泡妞宝典’,立刻抽出,走向柜台:“这个!”
“三……三十……”女孩吸溜一口唾液,好帅啊,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帅的帅哥,完了,她动不了。
柳啸龙拍下一百块:“不用找了!”后拿着书走出,到了外面,看向守在远处的手下,尴尬的将书籍藏在了西装内,上前面无表情道:“回去!”
皇甫离烨别有深意的瞅了瞅大哥西装内的东西,还藏着,和尚理,多此一举,一定是黄书,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吧?男人嘛,他懂,以前年轻时,他也喜欢收集这种东西,寂寞的时候拿出来泄火。
只是没想到大哥也会干这事,车子开了十分钟,巧克力都忍不住看向后视镜,见大哥正目视窗外,思考着问题,而西装下的东西始终夹得紧紧的,到底是不是黄书呢?太好奇了,想着想着,突然一个急刹车。
‘砰!’
正在走神的柳啸龙猛地弹起,撞在了前座上,‘啪!’书籍掉落。
黑皮立刻转头看去,傻了,泡妞宝典?不是黄书啊,完了,他死定了。
柳啸龙脸色铁青,眸子布满阴骛:“怎么开车的?”
“啊?大哥对不起,我……我色盲,把绿灯看成红灯了!”语无伦次的说完,再次踩下油门,好奇心杀死猫,果真不假。
某柳抽了抽嘴角,弯腰捡起书籍皱眉看了看,也不藏了,就这么拿着,但脸色跟个臭鸡蛋一样,可见相当的生气。
夜里,柳宅书房内,直至凌晨,依旧灯火通明,男人手持厚厚书籍,认真的一页页翻开,参考着里面的字里行间,翻至最后一页,这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无知,曾经做得有多失败。
更明白女人和男人的差距在哪里。
大得出奇。
先,豪门男性娶了位三无女,定要更加呵护备至,因为她们打从心底就会恐惧,男人的事业成功造成了三无女的无法信任,若想充足的给女人安全感,定要没钱没势,这什么逻辑?
三无女嫁入豪门,神经会变得极为敏感,终日幻想着丈夫在外花天酒地,亦或者将工作看得比妻子重要,当然,以前他确实是这么想的,男人嘛,事业为重。
女人要得不多,早安吻,晚安吻,每天一个电话,节假日必须相陪,否则她们就会觉得男人在外包养了女人,好男人得任打任骂,吵架时,聪明的选择沉默,任由妻子机关枪扫射,泄完后,给她按摩,给她讲笑话,给她说自己的糗事,因为大部分女人都喜欢将老公的糗事当作乐趣。
家务全包,老婆坐在沙里看电视时,最喜欢偷觑老公围着围裙拖地的模样,女人的身体极为脆弱,好老公得清楚的记得老婆的例假在哪一天,提前预备好红糖水,每天晚上预备一盆热水,亲自为其泡脚……
更好的老公,会自觉买一根一米长的软胶棍,以免老婆打自己时疼了手……
柳啸龙拿起书咂舌:“这一定是女人写的!”这还叫要得不多?把男人当什么了?再说了,在外幸幸苦苦一整天,回到家还要包揽家务,女人干什么?
好在他家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奴仆成群。
也非全然无用,最起码学到了一点,那便是女人神经细腻,异常在乎老公与别的女性做过与她都不曾做过的亲密行为,对此老公还不能有任何意义,必须也和老婆重做一次,婚姻方可维持。
亲密行为,守几个月警局去?他相信这不是她想要的,再也不能出差错了,否则丢的是他自己的人,传扬出去影响不好。
有什么是和谷兰做过,而和她没有的?抓抓脑门,苦思冥想,茅塞顿开,薄唇微张,难道是那件事?
一定是了,拿起电话吩咐道:“离烨,明晚把砚青身边的朋友都约到西街的ktv去,还有……叫上谷兰!”
‘啊?您约她的朋友,叫谷兰不太好吧?’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我现你越来越啰嗦了!”冷冷的挂断。
这次不成,再作打算,起身回到主卧,望着床头上方挂着的婚纱照,和毫无女性用品的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单身男人的居所呢,来到浴室,一根牙刷,一条毛巾,一双拖鞋,都快忘了洗手台上总是摆放得满满的日子了。
这是什么感觉?孤寂吧?
不自觉走到了更衣室,女人的衣物都还整整齐齐的叠放在衣柜内,却半年不曾更新过,大手抚摸上曾经被穿戴过的外套,见排放并没理想的整齐,立刻动手纠正,妥当后才轻轻一笑。
第二天,正直下班时分,砚青拖着疲累的身躯走出警局,结果被一群女人围堵,眼不见为净,转身就要走。
阎英姿和萧茹云互相对了一眼,上前拦住,英姿锤了砚青的胸口一下:“你这家伙,没这么小气吧?”
“有本事你们也被我耍一耍试试!”可恶,要就她们几个也无所谓,关键是上万个人都看着她为了保命,苦苦哀求,反正她没脸再见人就对了。
叶楠见大伙都束手无策便上前,小手儿整理整理砚青的领带,柔声道:“砚青,你可以换个角度去想一想,我们这么做为的是什么?连你干爹干妈都去了,为的不还是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归宿吗?柳啸龙确实把剧本写得有点夸张,可他一个如此笨拙的男人,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准备了四个年头,世界上又有几个男人做得到?”
“是啊砚青,你想想,三千亿啊,打个比方,就好比一个做小本买卖的男人,一辈子贷款买房子,从出了校门就开始努力还贷,终于,十多年还清了,突然他的女友家里出了事,亦或者她的弟弟娶不到老婆,他立刻卖了房子,给她弟弟,这种男人,任何女人都会心动的!”英姿也加入了劝解行列。
“他的财产四分之三,就为救你哥哥一命,几乎都没想过这钱拿不回来怎么办,哪次你有事,他坐视不理过?而且帮起来,都是不带考虑的那种!”
“他很爱你,虽然他嘴里不说,可我们都看得出来,你知道吗?他不是不给你过生日,而是他商人做习惯了,想在你失望的时候,一次性还给你,本来他想等到明年,可他也是男人,有句话说,站得越高的人越孤独,我想他是真的快受不了一个人的生活,才这么沉不住气,原谅他吧!”
“我们没有要耍你的意思,其实我要是穿越了,不也是这一套吗?”英姿见砚青有点好脸色了,立刻加把劲:“真的,我要穿越了,还不一定有你做得好,我就写不出三十六计,背不全,这件事告诉我们,你是一个充满了智慧的女性,若不是剧本上,一定有砍头这一说,那皇帝能杀你吗?”
“那是自然!”砚青抱胸,冷哼道:“我就说嘛,一个真正的君王,又岂会不懂得知人善用?”
叶楠冲萧茹云眨眨眼。
茹云笑笑,点头道:“不过我跟你说,我要穿越了,肯定比你做得好,谁叫我懂历史呢?”
砚青不屑的瞪了一眼:“那可不一定!”她的脑子灵活着呢。
“当然,要是咱们几个一起穿越,还真能翻天!”英姿都有点想真的到一个女尊国,天下一定是她们几个的。
“噗,好了,其实仔细一想,我觉得我很幸福,有这么多人为了我的破事而奔波,干爹刚上任就请假一个月,还有你们,最起码我以后有事了,你们会竭尽全力的帮我,谢谢!”搂抱住叶楠和英姿,谢谢你们。
在落云山庄,他们也是和她一样,成天被蚊子叮咬,没有马桶的厕所,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机,婆婆居然也受得了,更是都被假摧残,说不感动是假的,那家伙为了她一句话,居然真的造出一个古代来。
她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走马观花?昙花一现?越是感动就越是害怕失去。
叶楠见砚青笑了,连忙问道:“原谅柳啸龙了?”
“我根本就没生他的气好不好?”
“切,那你还不搬回去跟他过?”英姿鄙视。
砚青为难的挠挠头:“不知道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吗?”万一结婚了,那男人又开始对她不闻不问,她该找谁哭去?好吧,这是强词夺理,她相信他永远都不会再冷落她,落云山庄就看得出来,还以为这四年他对她根本不上心,其实背地里从没忘记过。
至于为什么不愿意,她也不好意思开口,会被她们笑话小肚鸡肠。
“随你怎么想,反正柳啸龙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我相信他总有做对的时候,这不,晚上约我们大伙去ktv呢,还把谷兰也叫上了,要我们来请你,走吧?”英姿哥俩好的搂过好友肩膀,虽然对这次也不抱希望,因为他请了谷兰,但人家的努力,大伙哪能忽略?
叫去就去呗。
柳啸龙自己努力追女人,不用大伙出谋划略,已经很感人了,且多有诚意是不是?
砚青是冲着好奇去的,如果说,没叫谷兰,她还真不去,这家伙到底又要搞什么鬼?ktv?可别再找事了,实在吃不消。
灯红酒绿的场所,一伙人说说笑笑的走进早已预定好的包间,对于极度奢华的环境,早已都见怪不怪,砚青见谷兰已经坐在里面,上前打招呼:“谷兰!”
“砚青,你们都来啦,我都等半个小时了!”谷兰风采不减当年,起身过去拉住了砚青的手,见她听到半个小时时,很不解就道:“我一听说是柳大哥和你的事,所以提前到了!”
真心的希望他们可以早点和好,柳大哥对她仁至义尽,砚青又是令她重获新生的恩人,只要可以帮到忙,她都会万死不辞,另一方面,大伙聚会,她也很想参与,这群男女,她真的很喜欢。
砚青闻言欣慰道:“谷兰,你知道吗?你今天很漂亮,真的!”第一次这么自肺腑的夸奖,她没有救错她。
“你也是,都别站着了,赶紧坐吧,谷兰啊,这个怀孕了就得多注意休息,这么拼命做什么?实在不行,大伙先借你点……”
“这倒不用,我现在收入很乐观,但七个月的时候,估计要休息半年,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们照顾!”
“没问题!”阎英姿打包票,肯定帮着她把孩子生下来的。
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嘛。
“哟,都到齐了啊,那就有情我们今天的主角吧!”皇甫离烨推开门,对着柳啸龙做着邀请,见大哥白了一眼就继续道:“碍于有孕妇在场,禁止吸烟,忍不住的可以到外面去!”
林枫焰嗤笑一声,他的老婆,他当然不会胡来,大哥更不会,他说他自己吧?
阎英姿掏出叫嚣的逆龙道中文网来的短信,立刻笑颜逐开。
‘亲爱的,后天我就回来了,等我!’
‘嗯嗯,到时候亲自给你下厨!’
收好手机,世界真美好,开始为大伙倒酒。
“这么热闹,到底什么事?快说!”
这时,6天豪匆忙而来,进屋就找了个宽敞的座位落座,这柳啸龙搞什么东西?
见人到齐,柳啸龙站在了最前面,扶扶镜框,后看向砚青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希望我没有猜错,砚青,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做什么准备?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真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也是,都到这个地方了。
全都挨个坐正,谷兰与叶楠坐在最角落,将中间位子让给了女主角,大概都猜测到了柳啸龙的用意,希望他没猜错吧,这样耗着,大伙看得实在难受,不知道今夜他是否能抱得美人归呢?
“哼!”6天豪端起酒杯,一声轻哼后,摆手催促:“要唱就唱,赶紧的!”
“柳啸龙,你要唱歌啊?好啊!”阎英姿鼓掌,他终于肯开尊口了,她还是头一次听他唱歌,除了横店那次。
柳啸龙懒得去看某6,走到点歌台,选了一,后拿过话筒,笑看向某只儿。
砚青一听那音律就脑仁疼,西海情歌,怎么又是它?他到底什么意思?烦闷的喝下一杯红酒,很想摔杯子走人,可碍于众目睽睽,忍了下来。
“柳啸龙,你会不会选歌?”阎英姿刚要过去阻止,却被林枫焰拉住。
“我想这就是砚青心里的屏障,莫要轻举妄动!”
柳啸龙深切的凝望着心爱的人儿,努力保持着温和柔情的微笑,松松领带,举起话筒唱出了最美妙性感的歌声:“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
歌声内,并无参杂任何的哀伤,明明是一令人心情抑郁的曲儿,却又带着丝丝的欢悦,砚青不敢相信的抬眼,果真见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淡笑,仿佛在告诉她,这歌不是悲哀的存在,不是一把锁,只是单纯的一歌。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
听寒风呼啸依旧
一眼望不到边!”盯着爱人漆黑的眸,将这用来思念情人的曲子当作了示爱的告白,四目紧紧交缠,谁也不肯移开:“风似刀割我的脸,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无言着苍茫的高原!”
一丝不苟的穿着,不**份的装扮,却……大手伸向了未来要携手一生的女人,狭长深邃的眸子随着笑容而弯起,透着引诱:“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
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耳边回荡着音箱震出的巨响,砚青感觉到鼻子开始泛酸,他这是只唱给她一个人听的吗?这歌,一直就像一根刺,牢固的扎在心窝里,不管她怎么拔,它却越刺越深,痛得几度午夜梦回时,眼角都挂着泪,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且更胜从前,听到周围响起掌声,有目共睹的。
这混蛋,干嘛一直看着她?多难为情?可自己又为何移不开眼?好似还有液体落下,伸手擦擦,最后捂着脸抽泣了起来。
柳啸龙没有因为女人的哭泣而止步,笑容依旧,仿佛他的爱人正站在可可西里的草原上向他招手:“我在苦苦等待
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
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6天豪边品尝着醉红液体边心疼的看着那个肩膀不时耸动的女人,看来这老小子这一招胜算不小嘛,苦尽甘来?
阎英姿等人疯狂的鼓掌,唱得太好听了,推推一旁的女人,却无意间现那家伙居然在哭泣,缓缓收回手,后大力抱住,也红了眼:“呜呜呜你这家伙哭什么哭?”
“不要管我……”砚青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就是好想大哭一场,是这段爱情起伏太大了吗?
曾经多少次躲在被窝里独自舔舐伤口?那时候真的好痛好痛,几乎麻痹,因为爱了,所以才那么在意,都忘记了从什么时候爱上这个人的,他就那么一步一步悄悄走进了她心里,现后,早已赶不走。
突然觉得自己很白痴,这么多年,她应该相信他,却任性的只想着自己,嫌被冷落,同时她不也在冷落他吗?五年,没有尽过妻子的责任,只想着自己多委屈,成天胡思乱想,到头来人家从来没想过要和他人怎样,她不知道当时到底想他怎么样。
如果他真的不管谷兰的死活,那么她是不是又要觉得他是个不可要的冷血男人?哪个女人敢要一个弃恩人于不顾的丈夫?害怕有一天他也会那样对自己,其实错的应该是她,不够聪明,如果不是那么骄傲,她会帮他早早摆脱这个困境,非要耗着,等着看他最后到底要怎么收场。
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爱他,又怎能逼着他去做一个背信弃义之人?突然现自己好不懂事,一个这么高傲的男人,甘愿为了她的任性禁欲五年,她有真的去好好疼惜过他吗?
好像没有,这段感情,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经营,在支撑,一步步忍让,却还是一次次去说一些不该说的话,送的礼物也从不珍惜,每次吵架让步的好像都是他,以为他不会难过,不懂为何痛苦,忘记了他也不过是个人,也会哭,也会痛。
一完毕,女人还在呜咽,便再次点了一,瞅着那耸动的身躯道:“这歌,我曾经比较钟爱,但并没送给过任何人,现在送给你,送给我们的未来!”
叶楠都偏头将额头抵在了林枫焰肩头,擦掉滚落的热液,好感动呢。
“你在我身边,相对无言,默默地许愿,对爱的依恋,牧场的炊烟,装点着草原,爱已相拥着,牧归的少年!”或许是满屋子的泪水,令柳啸龙也受感染,脑海里是女人一次次的忍受,一次次的低头,而他却因为对方的坚强,而选择忽略,殊不知,那些坚强的背后,也有一颗脆弱的心,一碰即碎。
是大伙陌生的歌曲,却该死的让人沉迷,不得不说,柳啸龙有一副绝佳的好嗓子,呵呵,万能牌呢,什么都难不倒他,英姿也大概知道砚青在在意什么了,附耳道:“砚青,如果你是为了和谷兰比的话,那你也想想,柳啸龙对你做的,有多少是没对她做过的?谁还没个年轻时?二十岁以下的爱情,叫幼稚恋,算不上爱情!”
柳啸龙将手再次伸向了一直垂着头的女人,好似她其实一直都在看着他一样:“你在我身边,把我的手牵,牵着我熟悉,不变的誓言,高高的雪山,祝福我们,爱已在这一刻永恒永远!”
两颗心,彼此互相让步,互相寻找着自己的不足,不再有什么委屈一说,心中那罐子黑气也彻底爆炸,烟消云散,砚青忽然狠狠擦了一把泪,起身抬脚粗鲁的踩上玻璃桌,大喊道:“老公!”后整个人都跳到了男人身上,双手紧紧抱着其脖子不放,双腿环住了键腰。
男人猝不及防,空余的右手迅大力托起爱人的臀部,继续拿着话筒对着梨花带雨的女人唱着誓言:“爱到什么时候,要爱到天长地!”泪始终滑下,近距离,还是深深的注视,仿佛要将对方看进心底,看进骨血中。
富有磁性的歌声,蔓延整片空间,令人们屏住了呼吸,忘记了鼓掌,忘记了哀伤,完全沉浸其中。
砚青点点头,伸手为爱人摸去晶莹,天长地久,我们一定可以天长地久。
“两个相爱的人
已直到迟暮时候
我牵着你的手
我牵着你到白头
牵到地老天荒
看手心里的温柔!”收尾,将话筒扔到了桌上,改为双手托起,闭目将额头抵住额头,沙哑道:“柳啸龙不能没有砚青!”
一句话,像是承诺,承诺给敌人,承诺给她的所有朋友,承诺给天下。
“啪啪啪啪!”
阎英姿大力的鼓掌,砚青啊,你总算找到了你的幸福,老子祝你们白头偕老,正如那歌,牵手到白头,到地老天荒!
其他人也跟着拍手,真是个花好月圆夜。
6天豪则始终保持着平静的态度,搞这么煽情,肉麻!
砚青吸吸鼻子,狠狠点头:“嗯!”以后她再也不那么骄傲了,会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就算他不会讨女人欢心、闷葫芦、大木头她也不介意了,只要他真心爱着她,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要。
林枫焰和皇甫离烨暗暗握手,成了!
紧接着,集体疯狂欢唱,不再约束自己,什么形象的统统抛除,玩到了深夜才散场,欢乐占据了所有人的心,好似一下子都年轻了十岁,不顾一切的挥洒着青春。
马路边上,砚青趴在丈夫伟岸的背部,任由其背着前进,脸颊蹭蹭男人的腮帮,笑道:“老公!”
“嗯?”
“我爱你!”
“嗯!”
“一辈子!”
“话别说这么早,一辈子长得很!”
“那也一样,我警告你,以后少拿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更不许以公事公办的表情,否则就切了你这只耳朵!”拧住一只摇摇,她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不知道少只耳朵的柳啸龙是什么模样,一定很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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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啸龙总算找到了女主的死穴,这段感情,维持得不容易啊,好在开花结果了。
下一章做好准备,爆笑篇,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可怜的苏俊鸿,刚回来还没回家,就又被打回去了,原因嘛,我大伙都猜得到。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五十章 没有人格的人
比起往夜,宏伟的星空似乎越了所有,它是那么的绮丽炫目,那样的美好,月儿散出的光不再清冷,仿佛带着柔柔的暖和,通明的路灯为人们洒下光辉,莫要迷失方向。
法梧棵棵犹如成年男子的腰杆粗,绿叶随风摇曳,散出为走在它们身下的男女鼓掌声。
柳啸龙失笑,耸动了一下宽厚臂膀,令女人更加舒适:“这个可以考虑!”
“什么考虑啊,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合作伙伴,而且要多笑一笑,来,给爷笑一个!”双手不规矩的扯住其的嘴角,轻轻一拉。
“这样满意了吗?”男人偏头,露出八颗牙齿的笑颜,眸如秋波。
砚青的心为之一震,漏掉一拍,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咳道:“还行!”笑这么淫荡做什么?
又走了一会,女人突然亲昵的将脸贴服得更紧密,许下诺言:“老公,我决定以后要好好疼你!”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某男头冒黑线。
“不都一样吗?你是我老公,我不疼你谁疼你?再也不让你肉疼了!”边说边伸手摸摸男人的头颅:“我会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不要惹我生气,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对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柳啸龙脸色乌青乌青的,苦涩的瞅着前方大道,他怎么感觉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砚青是满心的甜蜜,更加大胆的放肆,小手儿一会而扯扯爱人的头,一会儿捏捏他的脸蛋,挤出各式各样的形状,这感觉真不错,以前她是对他太冷落了,她誓,从今以后会好好疼惜他,否则就跟他姓。
“老公啊,你还是不会说爱吗?”按照知道的那些感情历史,刚才那种气氛下,他不是应该说‘我爱你’,而不是他不能没有她,还是他这辈子根本就没说过那三个字?对谷兰也没有过?
某男想想,后点点头:“我可以做给你看!”
‘砰!’
小拳头立刻砸在了其的脑门上,打完就吱吱唔唔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条件反射,呵呵,疼不疼?”用力的揉揉,这贼手,怎么就控制不住呢?疼死她了。
柳啸龙咬牙切齿,刚才还说不让他肉疼,这才多一会?哎!这条路越来越漫长了。
“其实很容易的,你跟我学,我爱你!”爬上前一点,尽量面对面。
“我知道!”
‘砰!’
“我是让你跟我学,不是……那个不好意思,我有点情绪失控,你相信我,以后绝对不再犯!”完了完了,她有暴力倾向。
柳啸龙做了个深呼吸,继续前进。
“老公,你脸红了!”
“闭嘴!”
“耳根子也红了!”
“……”
“哎呀,你脖子也红了!”
“……”
“天,柳啸龙,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么纯情呢,跟个煮熟的螃蟹一样……”
柳啸龙视而不见,但下一句,直接令他松开手,将女人扔了下去,后冷着脸径自前进。
‘哎哟!’
砚青就这么栽倒,爬起来拍拍屁股,也黑了脸,不就是问问他那个地方红了没有而已,至于这么生气吗?以前不是挺好色的吗?烦闷的小跑着跟上,后道:“去我家收拾东西?”
“嗯!”
就这样,砚青重新搬回了柳家,可把老太太高兴坏了,佣人们忙里忙外,脸上多了笑容,不时的凑在一起嘻嘻哈哈,整个家瞬间起死回生,和乐融融,孩子们跳来跳去,为了迎接新主人归来,大伙帮忙做了一桌最为丰盛的夜宵。
卧室里,砚青边整理日用品,边看着男人亲自铺床,和以往的相处方式完全不同,一想到待会吃完饭,洗完澡要生的亲密事件,也忍不住红了脸,好久没有坦诚相见了,意识到今夜两个人会一丝不挂的拥抱在棉被下,手就开始抖,挤牙膏,硬是不知不觉挤了半管子。
“砚青,你是要用牙膏洗澡吗?”柳啸龙收拾完后,来到浴室一看,吓得不轻,快按住还在挤的某女。
“啊?”
砚青垂头看了看,尴尬的将男人推了出去:“你下去陪孩子们吧,我一会就好!”可恶,太久没温存,紧张不行啊?
柳啸龙双手叉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担忧的望向浴室,无意间瞅见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纸盒,不明所以的打开,眉头紧蹙,捻起一个保险套,缓缓提起,好家伙,一米多长,暗骂了一句,藏起来走到楼梯口,扔哪里呢?
察觉到卧室门有打开的迹象,迅藏在了拐角处的垃圾桶内,后没事人一样下楼,见孩子们还围堵着电视看着喜洋洋,为了缓解做坏事的压抑之心,过去坐在了中间:“好看吗?”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哈哈哈灰太狼太倒霉了!”
四个孩子谁也不理会,就这么躺在沙里打滚,享受着无比快乐的童年。
柳啸龙却无奈的摇摇头,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看,做贼心虚吧,察觉到妻子已经下楼,鹰眼斜睨过去,并未有异样才呼出一口气。
小四见红太狼那彪悍的模样异常的喜欢,爬起身摇摇父亲的手臂:“爹地,我们来扮演红太狼和灰太狼好不好?”
砚青见柳啸龙和四个孩子玩得如此开心,也幸福的穿上围裙,进厨房。
柳啸龙一脸的敷衍,放下报纸,顶顶镜框,点头道:“好啊!”
‘啪!’
宝宝凶狠的甩下一巴掌,凶狠的指着父亲道:“灰太狼,还不快去给我抓羊?”
“吸!”另外三个吓得不敢再动作,老四疯了?
男人也有短暂的呆愣,却没有生气,爱怜道:“这个游戏呢,去和哥哥姐姐们玩吧!”语毕,沉下脸起身离开了是非之地,坐到餐桌主位上等待着开饭。
雪儿相信妈咪的话了,爹地是一个极度没有趣味的男人。
周遭的佣人看得那叫一个无语,突然现少爷挺可怜的,小的不尊敬,大的不疼惜,老的不偏向,在这个家,好似一点地位都没有,少爷算是个好男人了。
“开饭了开饭了,兔崽子们,来吃饭了!”李鸢嬉笑连连,这个家,终于有点人气儿了,连孩子们都变得比从前活跃,这才像家嘛。
“哦!吃饭喽吃饭喽!”老三跳上椅子,爬在桌子上捻起一块虾仁送进了嘴儿里,竖起拇指道:“太棒了,你看就是妈咪亲手做的!”
“你这意思,奶奶做的就不好吃了?”李鸢佯装生气。
老三眨眨眼:“奶奶,是谁说今天妈妈最大的?什么事都得让着她,你看爸爸,自从妈妈回来后,他连屁都不敢放了!”
柳啸龙捏紧报纸,瞪视道:“住嘴!”
“奶奶你看他,又瞪眼了,赶紧教训他!”老三才不怕,指着父亲告状。
果然,正在放筷子的李鸢立刻给儿子来了个暴炒栗子:“要是再给我弄跑了,这个家你也干脆不要回了!”
“好了,都别唠叨了,尝尝我的手艺如何!”砚青这时将最后一碗汤呈上桌,再也不是一个人,如此和美的画面,是自小的期望,老公疼,婆婆爱,孩子欢喜,她的家,成功组建成。
一家人有说有笑,令偌大的家不再死寂,处处渲染着福泽,说不出的热闹。
“儿媳妇,你就不要忙了,这些交给下人去做,明天还要上班,早些回屋休息吧!”李鸢见砚青要收碗,立刻阻止,她还想再抱几个大孙子呢,最好满院子都是她的孙孙们。
砚青并不想这么快回屋,太久没……很是紧张,可也没有理由推辞,只好悻悻然的上楼,一会怎么开场白?想着想着,已经推开了木门。
浴室内,柳啸龙倒显得轻松得多,穿好浴袍,走出,见砚青正站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无声无息的上前,伸手自背后环抱住,将下颚抵在女人的肩头,含住耳坠轻轻一咬:“很紧张?”
“咳!谁说的?我去洗澡!”该死的,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饭前不是洗过了?”男人不放,弯腰打横抱起,勾唇道:“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得意的样子好似在说‘到了本大王的地盘,就别反抗了,乖乖的顺从吧!’
砚青别扭的抓抓头,算了,反正她也不知道要怎么主动,干脆让他来好了,感觉到男人关掉了所有的灯,仅仅留下一盏,心儿飞的跳动着,任由其解开衣扣,偏开头不敢去看那放荡的一幕。
柳啸龙早已热血膨胀,冷落了许久的身躯终于面临着开荤,每一根血管都在逆流,喉结一阵滑动,倾身覆盖住,亲了一口小嘴儿,喘息道:“叫老公!”
某女尴尬异常,小腹处一团火烧得极为旺盛,空虚的灵魂需要填补,受到了蛊惑,轻轻道:“老公!”
“看着我!”大手霸道的板正女人逃避似的眼睛,定定的注视:“再叫一声!”
“哎呀,你要不要做?不做我走了!”太难为情了,不肉麻吗?
柳啸龙沉下脸,惩罚性的挺动了一下腰肢,后执着道:“快点!”
砚青没办法,长叹一声,后看着男人,抬手抚摸向俊美的脸庞,笑道:“老公!”这有那么好听吗?
“该死的,快帮我……!”不由分说,抓起一只小手塞进棉被中,闭目隐忍着即将爆的振奋,饥渴的狂吻住了女人的嘴唇,对方的颤栗给了他最大的动力,拨开二人身躯上的束缚,似乎有些猴急,前戏过于粗略,失去了往日的沉着稳重,动情的融合,闷哼一声,大力吸吮住妻子的耳廓喃喃道:“老婆,我太就没……忍一忍!”
因为不够温柔,砚青刚要叫嚣,但听到这一句,还是选择忍让,紧紧环抱住丈夫的后颈,尽量放松,有些心疼,咋就把一个男人饿成这样了?完全失控一样,鼻子一酸,刚要落泪时,瞪大眼推举:“柳啸龙,等等,安全套……”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伸手一摸,咦?她明明记得放在床头柜上的。
本要宣泄的某人一听这话,顿时形同一盆冷水泼下,也不错,延长了欢乐的时间,愤恨道:“你就不能专心一点?”
“不行,我可不想再怀一个,计划生育,我们得以身作则!”这是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柳啸龙苦不堪言,紧紧压制住,粗喘道:“那玩意不舒服,再说了,我又不是养不起……”
“这是两码事……喂,你冷静一点!”
“这个时候,你叫我怎么冷静?听话!”见还要动,便狠道:“看来是我不够用功,居然还想一些毫无营养的东西……”
砚青瞪眼:“你下不下去?”捏起拳头,还敢来威胁她,活腻了?
硬的不行,来软的,笑着趴伏下,含住小耳朵柔情蜜意:“老婆……这样舒服吗?”
唔!意志瞬间被快感吞噬,几年不见,技术见长嘛,爆红着脸反客为主,翻身将其压制身下,更换着一个又一个理想中的角度,这是有生以来,最为愉快的一次夫妻生活,一夜苦战七个回合,直至天明才倒头沉睡。
柳啸龙如愿以偿,毫无睡意,更无疲累,拿过香烟点燃,左手臂紧紧搂抱着失而复得娇妻,垂头瞬也不瞬的欣赏,这个人终于毫无保留的将心交付于他,指尖划过有些红肿的小嘴,这一刻,明白了妻子为何物,她就是一个支撑着丈夫的羁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从来不相信一个人,能瞬间以心灵来摧毁另一个,而他相信他能摧毁他,更相信,这个女人,同样可以做得到,最可怕的事不是神一样的敌人,而是爱人一句残忍的话,任何美好的东西,都需在痛苦中寻找。
唯独感情,他现它只能一路甜到最终,禁不起挫折的入侵,亦或者是第三者……
6天豪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那就是贴狗皮膏药,死粘着他不放,可他还是救了他,那一刻并不平静,救他,代表着不会再去残害,代表着认同,当然,那是理智上的认同,感情这条路上,他容不得他,完全没了方寸。
不知道要如何驱赶出这两人非一般的友谊,6天豪多次将她拉出鬼门关,这一点,他应该心存感激……他感激他祖祖辈辈,烦闷的揉揉眉心,几乎一想到6天豪这三个字,脑门就犯疼,也不知道这根刺何时才能拔出。
砚青对他是纯粹的友谊,他自然知晓,可那人不一样,他相信那人是真心盼望着他早死早投胎,好鸠占鹊巢,说什么凭本事来让他容得下,下辈子吧!
“嗯……!”
女人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烦闷的扭动了下身躯,柳啸龙立刻熄灭烟蒂,后温柔的抬起小脑袋,放置肩窝中,这才见秀眉舒展开,宠溺的垂头附耳道:“我爱你,至死不悔!”
傻瓜,如果他不爱她,又怎会任由她一而再的放肆?也不看看,大千世界,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虽然有时候确实野蛮了点,但也表示着一个人的真性情,倘若哪天砚青变成个怯懦的女子,终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该不习惯了。
见时间已到七点,而女人只睡了两个钟,有些不忍心唤醒,可记得好似在冲什么业绩,他该做的不是因为心疼就看轻她的工作,应该给予鼓励,就是不知道去到总局又如何?不还是缉毒组吗?又不是国家总统,这么努力有何意义?
好吧,他确实有些轻视,纵使是省局的位子摆在眼前,都不会多瞅一眼,职位太卑微,而妻子又是个名副其实的官迷,他应该多支持她,以她的乐趣为喜好,翻身轻轻摇晃:“老婆?老婆?”
“别吵……”砚青翻个身,好困啊,也很累。
“砚青,你忘了冲业绩的事了吗?不可迟到的!”男人无奈,继续轻柔的挑逗。
砚青眯开一只眼,可是她真的不想动:“都是你,我现在感觉走路都走不稳,你走开啦!”气氛的抬手一巴掌打开男人的侧脑,后向只猫儿一样,卷缩进被中,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要。
柳啸龙挑眉,直接掀开被子,打横抱起:“那你再睡会,我给你洗澡!”
“嗯!”这个主意不错。
浴室中,氤氲密布,男人认真的坐在浴缸中为再度沉睡过去的女人清洗着躯体,每一处都不放过,某些地方还是有些难为情,转念一想,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于是乎,没了羞耻心。
深怕惊醒,动作极为小心,洗净后,拿过柔软毛巾擦拭,来到更衣室,换上内衣内裤,皱眉道:“别睡了,听话,站起来!”怎么变得这么懒?
砚青也知道何为得寸进尺,不耐烦的站起身,反正有人伺候,干脆耷拉着脑袋,站在屋子中央伸开手:“快点!”
“你说说你,这么累,干脆辞职算了!”拿过淡蓝色衬衣边穿戴边教育。
女人无精打采,不回话,任其摆弄。
“抬脚!”蹲下身子将长裤套进了美腿中,后起身提好,再将衬衣全数噎进裤头中,扣好皮带,再拿过长袖警服、袜子,高跟皮鞋,梳头,绑,警帽……
十分钟后,砚青才抬抬眼皮,一看镜子,立刻精神,笑着夸奖道:“有条不紊啊,柳啸龙,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一手,不错,值得夸奖!”拍拍肩膀,连脸部都擦了保湿霜,牙也刷过了,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柳啸龙也自行穿戴整齐,白了一眼:“现在不困了?”
“废话,再睡,就迟到了,喂,以后你天天都这样给我弄好不好?”天晓得每天早上起来,最厌恶的就是梳洗打扮,换衣服了,反正他去云逸会那么早也不干好事,还不如帮她一把。
男人则冷笑,穿好一只皮鞋,看着妻子眼里的小算盘揶揄:“你咋不说天天给我穿?”
“女士优先嘛!”感觉有戏后,小步过去,踮起脚尖环住其后颈,眨眨眼给出福利:“这样,我晚上伺候你,帮你脱衣服,帮你洗澡,你早上伺候我,很划算是不是?谁也不欠谁!”
哎!柳啸龙在心里又一声叹息,大手掐住爱人的小额摇了摇:“其实就算你不帮我脱,我自己也要脱了衣服才能睡觉!”
啊?还以为他会答应呢,邪恶一笑,将嘴唇贴服在了男人的耳廓旁,轻轻道:“外带床上好好服侍如何?”
某男干咳一声,后点了女人的额头一下:“鬼灵精,准备一下,妈刚才叫了,去吃饭!完了我送你到警局!”
“不用啦,上面为我配了车,自己会开,再说了,你每天下班又不准……”
“你若需要,我可以准时,反正在家里也可以工作!”
砚青再次拒绝:“柳啸龙,你其实不用为我做那么多的,不能为了我耽误了你自己的事,不是说过吗?工作上,互不干扰!”很多次谈生意都是在她下班的时候,总不能为她,耽误云逸会吧?
否则哪里担得起那一声‘大嫂’?
柳啸龙万分感动,点点头:“那好,对了!”掏出一叠存着递了过去:“我们的全部家当,你若有需要,就自己取,不需要过问我!”
“啊?这么多?”每一张内都有着数不清的零,好多钱。
“你自己看着管理吧,家里的佣人支出妈会把清单给你,到时候你自行放!”抽过领带打好,走了出去。
砚青口水直流,这辈子,还没拿到过这么多,天啊,真的有上千亿,上前亿,太可怕了,这不是诚心要她睡不着觉吗?刚要还回去时,不行,这才是最实际的保障,每天偷一点,他又不会现,藏自己的小金库里去。
如果哪天再被甩,能带走上千亿也不错,全部家当,这小子,太能赚钱了。
且还能帮着打理家务,按理说这是她身为女人的分内事,他终日在外忙着赚钱,总不能回到家也要他管理吧?恩,她不会让他失望的,其实这个家有很多地方需要好好调理调理,比如佣人的工资,干得好的,每个月可以加薪,这样她们才会更积极。
终于能为他做点事了,可藏哪里呢?几乎除了保险柜,哪里都不安全,还不如不给她呢,回头算算具体多少,列出一个表格,上千亿的身价,富婆,这就叫富婆。
“儿媳妇,快过来坐!”
一家人早已围坐,砚青乐呵呵的过去摸摸孩子们的小脑瓜:“最近学习如何了?”
“妈妈,后天考试了,如果我得了九十八分以上,带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
“你小子有点志气,要拿就拿一百分,你妈我幼稚园都一百分!”
老三撅嘴:“一百分就一百分,游乐园?”
小四也跃跃欲试:“妈咪,我们一家人还没去过游乐园,人家桐桐都去过好多次了!”
一听,为人父母的两人深感惭愧,柳啸龙鼓励道:“如果你们四个,都能九十八分以上,我们就去游乐园,爹地陪你们!”
“真的吗?哇,我太高兴了,赶紧吃,我们四个里,就我成绩最不好,但我有信心!”老三开心得不得了,终于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玩了,他的过山车啊,等着,哥哥很快就来了。
李鸢边为砚青夹菜边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准备复婚?还摆宴席吗?”
柳啸龙见砚青看向他,想了想,为难道:“砚青,这事你去和英姿她们商量一下,我想她们迟迟不结婚,一方面是在等我们,另一方面,或许是在等萧茹云!”
“这个我早就猜到了,妈,这事我们会自己看着办,都不是小孩子,您老放心,我们会给您答复的!”也为老人夹了点些菜肴,今天下班后,她约大伙出来商量一下,顺便试探一下茹云的口风,其实这件事,所有人都很难做。
起先是她们几个撮合茹云和萧祈的,现在如果倒戈向西门浩,萧祈要如何是好?都没脸主动找萧祈说,可茹云和萧祈结婚了,西门浩……怎么办?真的孤独终老吗?谷兰好歹还有个孩子,那西门浩有什么?
“其实妈没有崔你们的意思,只要你们两个和和美美,妈什么都不在乎,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龄,就懂得儿孙满堂的重要性了!”她一大把年纪,求什么?不就是孩子们都健健康康,幸幸福福吗?
砚青看向四个小鬼,这个问题她还真不担心,孙子什么的,肯定多得遍地都是,到时候头疼还来不及呢。
“少爷,少夫人慢走!”
守卫们都不再一脸严肃,笑着弯腰行礼。
柳啸龙点头回应,到了大门口,见砚青要上远处那辆白色警车,伸手拉住。
“干什么?”砚青不解的回头,立刻额头一热,顿显尴尬,低吼道:“大庭广众,你能注重点吗?”
某男为爱人整理整理衣领,扬唇道:“早点回来,冲业绩固然重要,但遇到棘手的案子,存在任何生命危险,记得给我打电话,就当为了我,不要再莽撞,更莫要逞强!”
砚青咧开嘴点点头:“呵呵,我会的!”
“砚青,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也不会阻止你,但我说过的话,句句自肺腑,如果哪天你没了,我不敢想……”
某女立刻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耸肩道:“彼此彼此,柳啸龙,不管如何,就算有一天,云逸会没了,什么都没了,我只要你的人还在,明白吗?”她要的不多,就算哪天大伙都穷得去捡破烂了,可只要彼此都还在,捡破烂也是一种福。
柳啸龙慎重的颔:“我会注意的,好了,去吧!”掏出车钥匙,将那辆黑色轿车开出。
宽阔的道路上,一黑一白,一前一后,消失在豪宅前。
看得大伙忍不住红了眼,总算合好了,不容易啊。
夜间,大排档,五个女人点了一桌子的小食,几瓶啤酒,边喝边互相庆贺,碍于叶楠是孕妇,只给其点了一碗水饺,和一些无刺激性的食物,宝宝已经三个月多,最为主要的阶段,虽然大伙都拒绝她来参加聚会。
可她真的没她们想的那么脆弱,所以拒绝了劝告。
“砚青,你知道吗?你现在满脸的春光无限!”英姿喝下一杯啤酒,后打趣。
砚青白了一眼:“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怎么?难道这不是你们期待已久的吗?”
“是是是,我们看着心里舒坦,来,你最爱吃的生蚝,多吃点,你们也别客气,这家伙请客,不吃白不吃!”
“英姿,你说爱情是不是很奇妙?”砚青边嚼着生蚝边问。
萧茹云大口朵颐,山珍海味吃多了,还是街边小吃最可口,没等英姿开口就道:“废话,爱情是什么?不可亵渎的神物,没有了爱情,不就成动物了吗?任谁都可以交配!”
甄美丽立刻吞咽下一大口的鱿鱼,赞同道:“为什么人类没有乱了生存的秩序?不就是有爱情存在吗?倘若所有人都可以拉来过日子,女人不再忠诚,跟一个男人下一个小崽,又和另一个男人那啥,是会得病的!”
“可不是吗,自古以来,宣扬爱情的,都是一男一女,后羿嫦娥,牛郎织女……所以说这个爱情,那是成双成对的,一旦介入了第三个人,就不叫爱情!”英姿拍手叫好。
叶楠挑眉斜睨了茹云一眼,也看着大伙道:“爱情能使人得到无上的快乐,古有妲己祸纣王,都说男人薄情寡义,但那也是个别,有的男人,为了无数女人而争夺江山,有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放手河山,不是所有男人都无情无义,被一个女人摧毁的男人比比皆是!”
“可不是吗?爱情是美好的象征,为何亲情,友情,爱情,所有的情字都在最后?因为走到最后才算情!”
“其次就是友情,友情是什么?那就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不管她有什么事,都会义无反顾的伸出援手,如果她要是不开心了,她身边的那些朋友,都会跟着闷闷不乐!”
“爱情是自私的,必要的时候,可以选择果断一点,如果选择一个你不爱的人,那么你不是在帮他,哪个男人受的了自己的老婆心里存放着另一个男人?除非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你,不懂爱,要是我老公,他心里敢放着别的女人,你们也看到了,老娘跟他耗个五六年也不乖乖就范!”砚青说得理直气壮,事实就是嘛,如果当初就忍气吞声跟那男人相亲相爱,只能说她不爱他。
萧祈要真能容忍萧茹云心里存在着西门浩,那真不是爱,6天豪说爱她,可他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娶她,无论哪个男女都做不到,她也不明白这萧祈到底在想什么,更不相信他会不明白茹云和西门浩此刻已经王八绿豆看对眼了,为何不选择放手呢?
萧茹云这才明白大伙说的居然是她,被朋友们无时无刻的惦记,确实很有触感,可她们这是要她选择伤害萧祈:“如果将自己的快乐加诸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茹云,我问你,你觉得你这辈子能因为萧祈忘记西门浩吗?茹云啊,你老实回答我这个问题,不要有所保留,咱们都是朋友!”英姿捧起好友的小手,她知道她此刻心里一定很痛苦,可她们都希望她选择对的路去走,而不是将来遗憾终生。
继续道:“万一这西门浩成天在水火中挣扎,不是所有人都像柳啸龙那么坚强的,还可以安安生生活个四年,要是哪天倒下了,可怎么办?”
砚青立刻敲击桌面,冷声道:“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爱谷兰好不好?如果我现在走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活四年?”
“啊呸!”英姿立刻干呕,指着小唾弃道:“他要不爱谷兰,当初会跟你闹吗?你还真以为他心里没有谷兰的影子了?知道当初为什么说你小人吗?还不是以为你把谷兰赶走了?若不是我把他拉去金陵海岸,他会去找你?做梦吧……”
“英姿,英姿你在说什么?”茹云惊愕的掐了一下某个还在大言不惭的人,这才刚刚和好,我的天!
叶楠和甄美丽一同拧眉垂下头,英姿这大嘴巴,怎么就是管不住呢?这下完蛋了。
阎英姿呼吸变得急促了,伸手拿过一杯黄色液体,咕咚咕咚灌下,再次恨不得将这嘴缝制起来,她苦心守了几个月的秘密……柳啸龙,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
砚青没有勃然大怒,抿抿唇,笑道:“继续吃吧,过去的事咱先别提,茹云,今天大伙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个道理,你觉得和萧祈结婚,就不是在伤害他的话,那你就错了,倘若你真的忘不掉西门浩,那你就是终日在他心口捅刀子!”
“他说他会令我忘记西门浩的!”茹云苦笑着垂头,这件事,她完全没了主见。
“如果爱一个人,那么容易就忘记,还叫爱吗?你和他在一起真的快乐吗?或许真如英姿所说,西门浩因为你抑郁了,消沉了,累垮了身子,到时候,因为你的一念之差,伤的是三个人,倘若萧祈因为你的离去,而痛不欲生,那么他也不配被称之为男人,真正的爱是成全,情愿你心里存放着西门浩而过一辈子,不顾你是否难过,也不叫爱,叫占有!”
都看不出砚青是否有生气,连叶楠都看不出猫腻,柳啸龙这段感情怎么这么多事呢?
甄美丽举手表决:“他一定是比不过西门浩,技不如人,所以潜意识的觉得抢走他的女人,就很满足,反正我是不会和一个心里放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在一起,就算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存在,也不行!”
“你们要我怎么去跟他说?我开不了口!”茹云按按刺痛的太阳穴,为什么西门浩自己不来解决这个问题?哦不,她不希望他来解决,那个人生性残忍,万一把萧祈搞得家破人亡,太可怕了。
“那我去说!”英姿起身,刚好可以逃离现场,砚青啊,你不要恨我,太冤枉了。
茹云立刻拉住:“你们不要去,我……我决定了,婚礼照常举行,如果真会后悔,那我也认了!”
砚青轻蔑一笑,抬起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吊儿郎当的看着好友:“茹云,如果你要这么说,那么你根本就不配说爱,西门浩确实做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