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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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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女人,有几个不是冲钱来的?还有个什么谭菲菲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了能爬得高,和几个导演搞过?这种人你们居然也让她在那混小子身边待这么久,干什么吃的都?”

    语气很冲,每一个字都提醒着四人不把她放在眼里。

    果然是因为孙子的事,西门浩咬咬下唇,苦笑道:“大哥喜欢,我们也无权干涉!”

    “我懒得听你们废话,说,他被绑架后,有没有和那小警察搞到床上去?”老眼瞬也不瞬的瞅着四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这……夫人,我们哪里知道……!”

    没等林枫焰说完,李鸢便大拍桌面,令林枫焰愁眉不展,奇怪,她问这个做什么?太奇怪了。

    “听说南非一代现了一个矿场,你们说我该派谁去全程监督呢?”

    皇甫离烨立刻举手道:“回夫人,搞床上去了,而且大哥还被爆了后面,遍体鳞伤!”

    “离烨,你怎么这么没骨气?”林枫焰伸手推了兄弟一把,这就把他吓到了?

    “比起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骨气也就不值钱了!”皇甫离烨耸耸肩膀,反正这又不是在出卖大哥,老夫人肯定是担心大哥才问的,他有权利让老人知道真相。

    李鸢玩味的扬唇,看向林枫焰:“看来你很想去南非!”

    林枫焰眼角抽筋,干笑道:“呵呵,夫人说哪里话,我怎么想去南非呢?对了夫人,他们不但搞床上去了,而且在马来西亚也经常那啥!”

    “你这就是有骨气?”皇甫离烨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比他还没种好不好?

    “你们两个呢?”李鸢将视线移到了西门浩和苏俊鸿的脸上。

    “唔……那女警和大哥之前,还是个雏儿!”

    西门浩见就剩自己了,老夫人这是想看看大伙还把她当不当回事呢,可该说的都被他们说完了,他能说什么?抓抓后脑想了想后举手道:“他们一天两次,一次半天!”这样说,就算大哥知道了也不会生气吧?瞧瞧,多威武。

    李鸢张口结舌:“你的意思,他每天就在床上过?”

    “是啊夫人,大哥勇猛无比,一个顶十个!”即便是床上,大哥也是屈一指的。

    林枫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阿浩,会不会太夸张了?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以后不要再让他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搞男女关系,劝着他早点定性!我累了!”揉揉眉心,摆手赶人,心里却已经波涛汹涌,以前是雏儿,根据调查,也没有交过男友,性格正直,不乱搞男女关系,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她有大孙子抱了。

    等人都走后便咧嘴笑道:“布斯,走,我要去庙里烧香还愿!”黄天保佑,老头子,如果你在世的话,一定很开心吧?我们有大孙子了,到时候第一个抱去给你看。

    “来吧!”

    手术台上,砚青牙一咬,闭目命令。

    老伯急得额头冒汗,怎么办?刀都架在脖子上了。

    两名负责手术的女医生不明白为何上级还不下命令,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砚青耳朵动动,现半响没有动静就阴郁的看向老医生,见他在那里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威胁道:“你最好不要来惹怒我,否则上次的事,一定告到你倾家荡产!”

    这话,要是别人说,老人还不当回事,可警察……慷慨赴死的摆摆手:“进行吧!”

    女孩将一根管子塞进了砚青的鼻孔里,不到一分钟,砚青就进入了睡眠,两位医生也开始褪去了她的长裤。

    老医生走到手术室外,唉声叹气的,仿佛在祈祷老天爷不要再抓着他不放了。

    “该死的,快点快点!”

    浩浩荡荡的脚步声令老医生形同惊弓之鸟,摸了一把开始脱的头顶大喊道:“先等等,先等等!”

    话音刚落,门就被大力踹开,李鸢矮小微胖的身躯出现,想也不想就冲那老医生扇了一巴掌,后指着他不容拒绝的命令:“呼呼,敢害我孙子,给我狠狠的打,个老不死的!”孙子呢?她的孙子呢?气喘吁吁的跑进手术室,见一美貌女子正昏厥在手术台上,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上前残暴的踹开那两个瑟瑟抖的女医生,抱着砚青的肚子将耳朵贴了上去。

    检查一下,现还来得及就抽泣了起来:“呜呜呜还好还在,你们这些混蛋,以后谁再敢害我孙子,我就跟他拼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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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无胎一身轻

    “明…明白!”两个女医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不到一会,整个手术室都被黑衣人填满,且个个手里都拿着热武器,太可怕了,这是招谁惹谁了。

    “哎哟别打了啊……啊!”

    老医生被四个男人不停的殴打,虽然都没伤到要害,可这把老骨头被这样左一拳右一拳的打,也难以消受啊,狼狈的趴在地上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擦了淌血的嘴角一把,颤抖着道歉。

    李鸢见老头已经鼻青脸肿就摆手道:“算了,我警告你,再敢动我孙子,就剁了你!”

    “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这到底惹到什么人了?

    “夫人,她既然有心要打掉孩子,那么我们即时阻止也没用,得想个万全之策!”布斯看看手术台上的砚青,拧眉提醒。

    李鸢拍着至今还在狂跳的心脏,听着手下的话,老脸皱成一团:“给她钱?让她生?”

    布斯面不改色的摇头:“大哥曾经给她两千万美金,她拿去交公了!”

    “这不爱钱……你说怎么办?”现在她还不能让那混小子知道这件事,谁晓得他愿不愿意?万一他暗中把这女人杀了,她的孙子不就没了?绝对不行,谁也别想动她的宝贝疙瘩。

    “夫人,这样……!”布斯倾身附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李鸢越听眸子瞪得越大,后点头笑道:“嗯!好一个将计就计,布斯啊,你就是我的小诸葛,没白疼你,等我这大孙子出来后,赏你抱一下!”

    布斯头冒黑线。

    “怎么?你还不乐意?知不知道我这孙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抱的?一般人我看都不会让他们看,以免引起他人怀疑,让小人伤害到我孙子,我得赶紧离开,这里剩下的交给你处理,给我派两百个人保护她,要是我孙子在她肚子里住得不开心,定找你算账,买几车最好的奶粉送到她家去!”目光死死盯着那平坦的小腹,她也有孙子了,奶奶每天都在盼着你,一定要快点到来。

    “夫人,这奶粉恐怕要等几个月才能买!”这都兴奋糊涂了,现在买奶粉给谁喝?

    李鸢愣了一下,后笑道:“对!等几个月,我得去想办法把这未来孙子的妈接到家里去,我走了!”恋恋不舍的冲那小腹挥手:“等着奶奶,一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唔!”

    随着哼吟声,四位女医生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凝视着床上人微微翻了个身,其中一个眨眨大眼冲老医生道:“严主任,她要醒来了!”

    老伯深吸一口气,沉重的点头,双手捂着还在淌血的嘴角长叹。

    “严主任,要不您先出去躲躲?”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以后所有的病情我都得亲自负责,以免殃及无辜!”

    砚青耳边嗡嗡作响,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不安的皱眉,后缓缓睁开,随着视线越来越清晰,看到床边围着四女一男,该死的,身体怎么这么虚弱?记得她们在她鼻孔里插了根管子,自己就睡着了。

    是药物吧?缓缓坐起身,无力的问道:“完了吗?”见女医生们点头就淡淡的看向小腹,没有不舍,只能说这个社会改变了人们的想法,打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从不相信什么投胎转世的话,打掉的那块肉不过是自然形成,在他还感觉不到疼痛时打掉是不会有罪恶感的。

    “来来,小心点,先起来,跟我到外面开药!”老医生上前主动搀扶着砚青下床,眼里的那抹歉意并未被人现。

    “吸……你……被打劫了?”砚青呆若木鸡的看着老伯,乖乖,不是吧?她才睡了一会,怎么搞成这样?谁这么大胆?敢在她眼皮子低下犯案?

    老脸全是无奈,那些人没打死他就算万幸了,苦笑道:“刚才有个去世病人的家属突然狂,就成这样了,走吧!”

    四个女医生嘴角抽搐,主任真是说谎都不带眨眼的,就是她们都要以为真是有病人家属的杰作了。

    砚青咧嘴笑着拍拍老伯的后背,虚弱道:“其实你们医生也挺可怜的,表示同情!”忍住柔弱神经,一步步走向手术室外,从来没这么无力过,不过好在肚子里的肉没了,无胎一身轻,一切都过去了。

    “叶酸?吃这玩意做什么?”

    趴在桌上拿着两盒名为叶酸片的东西左看右看,叶酸是什么?为什么具体说明书都没有?警察最忌讳的就是乱吃药物,身体的健康是基本的保障,所以很小心。

    老人眼里不再有对女人美貌的痴心妄想,甚至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和蔼道:“哦!孕妇专用,虽然你已经打掉了胎儿,但近一个月内,依旧会感到呕吐,吃了它,可以缓解少许,总之吃它没错!”

    某女坚信不疑,医生的话永远都是对的,装起药,活动活动筋骨,没那么虚弱后才站起身挥挥手:“那么幸苦你了,再见!”

    “等等!”老人别有深意的瞅了女人小腹一眼,继续笑道:“记得定期来检查,有少许人打胎完会留下后遗症,为了你的健康,莫要忘记!”

    “没问题!”最后看了一眼医生,才提着药袋揉着太阳穴离去。

    等女人一走,老人立刻吐出一口气,短暂的危险过了,可接下来呢?又该怎么办?

    透着肃杀之气的会议室内,柳啸龙悠然自得的坐在沙上,鹰眼盯着四个手下不曾移开,十指交叉,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林枫焰等人暗自咬牙,半小时了,站了半小时,不知道大哥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是老夫人叫他们去的事他现了?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下人难做。

    “大哥!”

    苏俊鸿搓搓拇指,实在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审判,率先开口。

    柳啸龙挑眉,叠加起双腿,背部靠后,慵懒的姿态内,又隐藏着多少怒气?

    最为老实的西门浩来当了个出头鸟,弯腰试探性的问道:“您是不是知道老夫人叫我们过去问话了?”

    “略知一二!”性感薄唇挂着似笑非笑。

    ------题外话------

    有亲说看琪琪的文跟挤牙膏一样,噗,没那么夸张吧?其实我每天更新的字数算公众文里最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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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枭雄当道

    那就是全知道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的眼,林枫焰牵强的笑笑:“大哥,您既然都知道了,那也应该知道当时的情况,您向来就很尊重老夫人,我们就更不敢得罪了是吧?所以……”

    食指有规律的磨蹭的下颚,出声打断:“所以就可以出卖我?呵呵!兄弟,这就是兄弟!”

    “大哥,不是的,我们怎么能出卖您呢?再说了,这事也没必要瞒着老夫人!”皇甫离烨见大哥话中有话,快澄清。

    柳啸龙冷哼一声,眸中开始带着凌厉,一切说破后,表情变得阴郁,目光转移到了西门浩脸上:“一天两次,一次半天,阿浩,你这么厉害呢?”

    西门浩吞吞口水,尴尬的抓抓后脑:“大哥,我说的是您!”他怎么能比大哥厉害呢?即便在床上,他也不能过大哥的。

    “我什么时候……”柳啸龙突然站起身,后又将怒火压下,坐了回去,摆手道:“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

    “大哥放心,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没等柳啸龙说完,苏俊鸿赶紧举手,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神态,老夫人也真是的,没事老是打听大哥的**做什么,害得大伙一起遭殃。

    见大哥并没太过愤怒,西门浩抽出一份资料,上面画着可是各样的田园图,将其中一份种满玉米的纸张呈上:“大哥,您看,还有三个月就可以收割了,目前紫嫣已经取得村民的认可,今年可以‘大丰收’了!”

    话题成功转开,修长五指接过资料,翻看了所有地势图,指着大片田园道:“避免引起怀疑和政府的捣乱,这次行动万不可泄漏半分,两个月后行动!”

    “大哥,6天豪会不会来抢?要不要派几万人把田园包围?”苏俊鸿眨眨褐色眼眸,蹙眉询问。

    “哼!他对这块地早就没了耐心,通知紫嫣,好好的种植,越旺盛越好!”

    “是!”

    卧龙帮

    “6老大,您不能过河拆桥吧?”

    富丽堂皇的大堂内,欧式格局,真皮沙上,坐着一位二十**的男子,成熟的外表配上身后百名一看就是狠角色的手下拥簇,可谓是王者也不过如此,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白色紧身衬衣松松垮垮,露出的大片胸膛呈蜜色,透过衬衣隐约可见右肩透着暗青色,右耳下方一只青龙头若隐若现。

    从敞开的衣襟里,右胸同样有着一只龙爪狂肆的贴服着肌肤,脖颈上戴着小指粗的金项链,五官清晰,眸子狭长,内镶嵌着两颗黑曜石般的墨瞳,睫毛纤细,眉如刀鞘,脸部是张扬的健康麦色肌肤,毫无瑕疵。

    此人正是整个卧龙帮,也是唯一一个能与云逸会会长平起平坐的黑道大亨,有这么一句话,即便是他柳啸龙也永远离不开他6天豪。

    十二岁接管父业,如今更是青春与蓝胜于蓝,短短十七年,世界各地的警局都贴满了他的画像,要嫌疑人。

    势力大不大,看局子里照片多少就能分辨。

    不像某些黑道大佬,板寸头,而是时下流行的蓬松三七分,如此倒是显得俊帅了不少,唇角上扬,眼里却没有丁点笑意,摊手道:“辛格,不是我6天豪做人不厚道,怪只怪你过于鲁莽,那柳啸龙是什么人?别说你了,就是我,也不敢亲自拿枪对着他,那就是个小人,喜欢背后抽脊梁骨,看看,一个月,就把你搞得像个乞丐!”

    辛格闻言,顿时悔不当初,一直听闻6天豪与柳啸龙不对盘,以为这样做,6天豪会褒奖于他,结果……

    “是啊,兄弟们都吵着要薪水,低下的人都要吃饭,如今连一点货源都找不到,6老大,您得帮帮我,就卖点货给我吧!”总不能这个时候见死不救吧?那自己的房子都会被兄弟们搬空的,手里还欠着上百亿,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6天豪将指尖的雪茄送往口中,吐出一口烟雾,不急不忙道:“没办法,现在我要将货给你,那么云逸会就会断了我的后路,你也知道,我们的货基本都是从云逸会得来,他要不给我,那我的几百万个买家就会像你一样,辛格,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量力而行,下去吧!”

    见辛格还要说什么,一位俊朗男子立刻上前拔枪对准了他的太阳穴:“走!”

    “6老大,求你,帮帮我,要不我出五倍的价买?”

    6天豪并未被金钱所诱惑,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态度。

    “十倍?”

    “你就是一百倍,一千倍,这货我也不能给你,好自为之!赶出去!”不耐烦的给了最后判决。

    辛格绝望的垂头,与当初那个耀武扬威的人有着天壤之别,无助的走出了6家大宅,柳啸龙,6天豪,你们太狠了,太狠了,如果有机会,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哥,根据线报,听闻柳啸龙那四个狗腿子近日常去郊外武阳山下的那块地!”

    闻言6天豪再次抽了一口香气缭绕的雪茄,缓缓喷出,看向罗保:“你说这柳啸龙在搞什么鬼?六年前无缘无故买下那块地,年年派人种植庄稼,当时各大政府也屡次去打探,一无所获,我还就不信他想改行,派人去跟踪!”

    “小的明白!”

    等罗保离去,6天豪才愁眉不展,种地?想给母亲亲手种植粮食,啧啧啧,这种谎也亏他撒得出,柳啸龙,不管你玩什么花样,老子都奉陪到底。

    ‘喀’

    围着围裙,形同贤妻良母的砚青正将一盘糖醋排骨端上餐桌,后看向门口,一身工整制服的萧茹云正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屋,换了拖鞋就倒在了沙里不肯起来,温柔的笑着拍拍桌子:“快去洗手,吃饭了!”

    萧茹云闻闻香味,后无力的揉着肩膀叹息:“累死我了,不过回来能看到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也值了!”难以相信啊,一个月了,这家伙厨艺真是好到无法形容,玩味道:“谁要娶了你,就等着享福去吧,会做家务,做饭,洗衣,还会抓坏人!”

    “别给我戴高帽子,说说,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吗?”那柳啸龙都回国了,西门浩肯定也回白翰宫了吧?到现在还没碰到吗?

    “能有什么好玩的?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坏,说是打文件,其实还不如一个扫地的阿姨,除了工作外,还要给他们冲咖啡,买午餐,欺负我一个新人,午饭都还没吃!”摸摸肚子,起身走向了浴室。

    ------题外话------

    下章,男主和女主就要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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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交给我了

    砚青拧眉:“不是管午饭吗?”

    “可也要有时间吃才行啊,哎!”简单的洗了洗,后坐到了餐桌前细嚼慢咽,都饿过头了。

    “怪不得感觉都瘦了,来,多吃点!”将排骨送了过去,后暗自沉思,没道理啊,西门浩回来了不去白翰宫,那他去哪里了?难道云逸会最近又有动作?可惜一无所知,那郝云澈完全不让大伙提有关柳啸龙的事,一般这种情况,要是以前,会第一时间了解个透彻。

    刚刚打完胎,本想休息几天,但现在精神抖擞,并没多大影响,行动自如,或许不需要请假,看来自己的体质都比一般人好,生来就是抓毒贩的料,明天继续报道去。

    “对了砚青,今天怎么这么丰盛?有鱼又有肉,你财了?”

    并未把怀孕和打胎的事告知好友,不想她担心,又不会生孩子,没必要告诉她,扒了两口饭点点头:“恩,抓到一个毒贩,奖了我点,明天我买点螃蟹,好久没吃了,到时候做给你吃!”

    萧茹云面露感动:“好!”

    翌日

    “局长,您相信我,柳啸龙最近一定有大动作,就请您让我继续负责他的案子吧!”

    办公室里,砚青穿着严肃的警服,恭敬的看着对岸坐着的老人,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她呢?第六感告诉她,再不跟踪就会误了大事的。

    老局长看都懒得去看她,边敲击键盘边移动鼠标,老眼放光,屏幕上是一款网页游戏,控制着坦克轰扫那些6续落下的飞机,样子极为专注。

    砚青以为老人在做什么资料,偷偷倾身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啪!’

    桌角的跳蛋瞬间升高,后落下,坦克也瞬间被无数架飞机攻破,老人咬牙切齿的看向砚青:“你知不知道为了通关,我打了三个小时了?立刻给我滚出去!”

    “你……我说了半天,你居然打游戏,你……还好意思让我滚出去,我要投诉你!”该死的,居然把她的话当耳边风,气死她了。

    “投诉我?这里我最大,你来投诉看看!”

    砚青脸红脖子粗,毫不示弱:“你别忘了,你是局长,要做出一个表率,工作期间打游戏,你对得起你这身警服吗?”

    老人冷哼一声,后双手交叉搁置桌面,阴森道:“你又有什么事?”

    “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把大队长的位置还给我!”那郝云澈胸无大志,成天盯着一些小案子不放,追捕那些最底层的毒贩,不是去夜总会查摇头丸就是去kTV扫毒品,再继续下去,她都要疯了。

    “我说你怎么还不死心?那柳啸龙是你说抓就能抓的吗?”怎么会有这种执着的人?不倒翁一样,咋还就劝不听了?

    砚青知道再说下去也无意义,笑看着老人:“我很失望,真的!”

    老局长心里一阵抽痛,第一次看着干女儿这么落寞的样子,不过她到这种程度都没说辞职的话,倒是令他很欣慰,一个真正出色的警员,不管多么的忍无可忍,也不会轻易说不干了的话,这一点基本很少人能做到,不是他一定要阻止她,确实不相信她能抓到那人,再就是害怕她会为此而殉职。

    “孩子,你知道……有多少卧底死在他们枪下吗?”

    “干爹,我们缉毒组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即便这辈子我抓不到他们的证据,只要我努力了,那么也会死而无憾,您现在这样打压,只会让我觉得生不如死,您好好想想吧!”再次失望的离开,怕死就不干这行了。

    看看那些因为毒品而卖儿卖女的人,再看看那些因为毒品而堕落的人,没有办法消灭所有毒贩,可消灭一个巨龙头就等于救了多少人?

    “一群贪生怕死之徒,可恶!”

    无数警员纷纷侧目,谁又惹这火爆队长了?

    砚青懒得理会周围的怪异目光,闷头闷脑的前行,局长不就是怕受到牵连吗?郝云澈不就是怕死吗?上头不还是怕那男人的势力?柳啸龙你个毒品贩子,总有一天老娘要把你手刃,太可气了。

    “大哥放心,警局我们已经打点好了,阿强会毫无损!”

    西门浩边开车边看向后视镜,给予保障。

    柳啸龙恢复了那一股干劲,白色衬衣打底,黑色修身风衣敞开,拳头搁置膝盖上不停的攥紧,目光透着阴桀。

    “他怎么会被抓进去?”

    “听说是在南门区域一个夜总会贩卖大量毒品,被一个叫郝云澈的队长缉获,此人新官上任,不知深浅,您放心,事后我一定给他点教训!”抓了不该抓的人,也不打听打听,纵使是云逸会的人也没人敢动阿强一根汗毛,虽然只是会里的精英,没什么大作为,可三年前这阿强可是帮大哥挡过一枪,那就是救命恩人。

    若不是此人实在没本事,早就是会理的副堂主了。

    “嗯!”

    自鼻翼中喷出回应,表示对给点教训赞同,忽地皱眉:“队长?南门警局负责缉毒的队长不是你那同窗吗?”怎么换了个名和姓?

    西门浩笑笑:“听说因为绑架您后,被停职,后那姓郝的就被提拔上来了!”

    哦?那么说那家伙一定将他祖宗三代都骂了一遍吧?回想着不久前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受得了降职吗?

    南门警署

    砚青边走出电梯边看着前方李隆成和李英押着的一个板寸头中年男人咬牙:“怎么回事?”

    “老大,您最近都为了队长的位置奔波,没心思管组里的小案子,这个人是我们刚刚抓获的毒贩,叫大强,公然在夜总会里强行卖毒,被那里的老板举报,这不,就抓来了!”李英瞪了犯人一眼,奈何不能让他伏法,谁叫人家有云逸会罩着?

    局长吩咐,不可动分毫。

    一听毒贩,砚青立马捏紧双拳,所有的怒气仿佛都找到了泄口。

    “哼!抓了也白抓,过不了半小时,老子就出去了!”大强猥琐的瞟了砚青一眼,长得还真不错。

    李隆成很想直接一拳挥下,可还是忍住了,这什么社会,毒贩子还这么嚣张?

    砚青咧嘴,满口森白的牙齿露出,笑得很是诡异,伸手抓过带着手铐的板寸头就往审讯室扯:“这混蛋就交给我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一会给你们供词!”

    “啊……老大……喂!”李隆成张口结舌,还来不及叫出口,就听审讯室的门被大力关严,和李英面面相觑。

    “这……怎么办?”李英吞吞口水,老大这是在找出气筒,估计局长又回绝了她,开始破罐破摔了,这一个月,本就有不少人投诉她了,也不怕多这么一次吧?可惹了云逸会……不行,她得阻止。

    “老大……老大,你快放了他啊,老大!”

    李隆成也趴在门前使劲敲击,奈何半响也没见人来开门。

    ------题外话------

    唔!怎么感觉写着写着就两千字了,书院规定,公众章节必须在2ooo字左右,下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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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冤家路窄

    屋内,一个被隔绝的空间,百叶窗全部拉下,顿时昏暗一片,拉开吊灯,后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拿过纸笔阴笑道:“身份,年龄,从什么时候开始贩毒的,背后有什么人?”

    “哼!”大强不屑的将脸偏开,即便对方一身警服,却丝毫不怕。

    砚青也不生气,眸中反而闪着兴奋的光,绕道男人身后抬手残忍的提起衣领冷喝道:“少他妈跟老娘在这里耍威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放开我……唔!”

    话还没喊完,整张脸便扭曲到了一起,呲牙忍住疼痛,想说什么,却除了倒抽冷气还是抽冷气,该死的,好痛。

    砚青揍完一拳,现心情好了一点,阎王一样凑近小脸威胁:“说不说?”

    “呸!”要他出卖大哥,还不如干脆一点,直接杀了他。

    “好啊,有骨气,不过在我这里,再硬的骨头都会泡软!”语毕,提着衣领的手狠狠一甩,妈的,敢冲她脸吐口水,这世上他还是第一人,一把抹掉,后开始拳打脚踢。

    “啊……惹了我……你……会啊……后悔的……!”

    某女已经陷入疯狂,后悔?她倒要看看他能让她怎么后悔,凶狠的攻击着男人的肋骨,每一脚每一拳都恰到好处,能让对方痛不欲生,又不会伤筋断骨,脸色极为骇人,一会过肩摔,一会打沙包一样猛攻。

    屋外,听着里面大强时不时传出杀猪般的惨叫,李英就烦闷的踹门,老大,您闯祸了。

    警局大门口,老局长亲自站在烈日下迎接即将到来的大人物,啧啧啧,抓不到,能来一下,警局也会蓬荜生辉的,见五辆轿车渐行渐近就冲手下道:“一会他进屋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拍好,到时候就放到咱大门口!”

    “局长放心,一定拍好!”荣耀啊,这位人物居然也会来警察局,这辈子,还没听说这云逸会会长有去过哪家警局呢。

    “拍的时候千万不能被现,否则我们都得完蛋!”

    “没问题!”

    四个警员乐呵呵的躲藏在了花坛后,拿出相机准备就绪。

    “哈哈!柳会长,幸会幸会!”

    柳啸龙微微皱眉,瞅着前方对他点头哈腰的大肚腩看了一会,后扬唇伸手:“宋局长!”

    老局长握着柳啸龙的手舍不得放开,他居然握了云逸会会长的手,这不是做梦吧?心里无限激动,仿佛来的是皇帝而不是黑道头子一样,狗腿的开路:“里面请里面请!我准备了上好的茶叶……!”

    “不必麻烦了,宋局长,听说贵警局一个小时前带走了一个名为大强的人,我是来保释他的!”看似彬彬有礼,实则眼里有着不耐。

    “您说他啊,是缉毒组有眼不识泰山,倘若他们要早知道是您的人,定然不会请他来这里做客,如今正安排在大厅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擦了一把冷汗,这大强是什么身份?柳啸龙怎么会亲自来保释?地位比四位护法还高吗?

    好在一抓来就接到了电话,否则要枪决了,自己恐怕也该被追杀了。

    柳啸龙闻言率先走进了正门,来到这压抑的警局,没有丁点不适,仿佛只是到餐厅逛一逛般,忽然看到正门左侧的墙壁上粘着上百张彩照,居然有一半人是他的手下。

    “大哥,是黑鬼!”

    “大哥,还有我呢!”

    “呀!这不全是我们的人吗?”

    “胡说,这不还有6天豪的人吗?奇怪,他们这么崇拜我们呢?”

    十来个西装男子站在彩照下嘿嘿直乐,西门浩瞪了一眼也瞅向那些大头照:“贴在这里的人,都是要重犯!”

    其中一个抓抓后脑道:“这小警局,还想抓我们,挺会做白日梦的!”

    听着这些过于不将警方放在眼里的话,站在缉毒组门口的郝云澈暗暗眯眼,捏紧的拳头都带着颤抖,一抹憎恨稍纵即逝。

    柳啸龙走着走着,忽然放慢脚步,后停顿,转头寻着那两道过于火辣的视线看去,当一刚正的身影印入眼帘时,勾唇冷哼一声继续前进,眸子四处搜寻,仿佛在找着什么人。

    郝云澈同样哼了一下,转身进屋。

    “柳老大您放心,我们真的将他照顾得很好!”老局长一路都像极了哈巴狗,不是他没骨气,谁不知这柳啸龙是个睚眦?有仇必报,他都快退休了,可不想让老母亲白人送黑人。

    西门浩淡淡的看向别处,砚青呢?这家伙不是在这里工作吗?难道出去执行了?

    “还是不说是吧?今天老娘就看你硬到了什么程度!”紧接着又是一拳挥下。

    大强已经是鼻青脸肿了,惨不忍睹,全身哆嗦着扭成一团,咬牙道:“你……唔……会后悔的!”

    “妈的,还这么嘴硬,敢强买强卖毒品,谁给你的胆子?呼呼!”一脚冲对方脸部踹下,世上有几人能承受得了极致痛苦?这才是逼供的第一轮,接下来才正式开始呢。

    李英已经叫喊得没力气了,蓦然被一阵脚步声吸引,转头一看,赶紧拉拉还在拍打门的大哥:“哥!柳……柳柳!”

    李隆成疑惑的转身,瞬间呆若木鸡,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

    老局长转了一圈,都没现目标,看着李隆成问道:“你们抓的人呢?”

    李隆成看看柳啸龙,又看看老局长,指指紧闭的大门!

    “审讯室?你们居然敢审讯他?”西门浩顿时怒不可恕,低吼出声。

    “没没没,我们哪里敢?里面有空调,一定是他热了,我这就请他出来!”笑呵呵的拧着门把,现拧不开,掏出钥匙开了一条缝,后又立刻关上,额头再次冒出一层汗,笑着转身道:“他睡着了,要不柳老大您先去喝我为您准备的香茶?”

    门被打开,正骑在大强身上毒打的砚青忽然清醒,见地上的人已经奄奄一息就狐疑的来到窗口,食指拉开一点百叶。

    “吸!”惊叫一声,差点昏厥,柳啸龙怎么在这里?难道……慢镜头似的转头瞅着地上时不时抽搐的男人,镇定镇定,不是害怕的时候,回想着拖着男人进屋后,门一直在被拍打,是大伙都知道他是柳啸龙的人?

    亲自来保释,也就是说这人在那臭老鼠眼里很被重视。

    柳啸龙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李隆成和李英,想也不想的一把拉开老局长,阴郁着俊脸大力踹开了木门。

    “乖乖的哦!伤这么严重,一定要好好医治,来来来,我给你包扎!”

    屋子内,瞬间换了一番光景,虽然依旧一片狼藉,桌子凳子都被打翻,但大强正坐在椅子上,砚青活像个女佣,为面目几乎全非的人揉着伤口,脸上的笑意很是真诚,像个天使。

    ------题外话------

    难得打一次没拿到证据的犯人,居然就被抓包,砚青,你太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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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阳奉阴违

    “天啊大强,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西门浩惊讶的冲进屋,蹲下身子望着自家兄弟。

    李隆成和李英也战战兢兢,这下真完了。

    柳啸龙缓缓进屋,环视了一下四周,后把目光定格在了砚青身上。

    “是她!”大强残忍的伸手指向肇事者,无力的说完就昏厥了过去。

    砚青向局长投去了求救信号,为什么没人告诉她这是柳啸龙的人?如果知道,就不会这么莽撞了,好歹也会偷偷进行是不是?

    老局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怎么办?找上头帮忙吗?

    ‘喀喀喀’

    听闻是警察打伤了兄弟,跟来的三十多狙击手全体拔枪,枪眼齐齐对准了手足无措的砚青,个个嫉恶如仇。

    “那个……消消气,他只是晕过去了,我们……立刻找医生!”老局长当机立断,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赶紧命令道:“快打12o,快点!”

    “不必了!”西门浩抱起昏迷的人送到手下背上:“快带他去白翰宫!”

    “属下遵命!”

    砚青见内人外人都在,几十双眼睛都看着她呢,不想表现得太过懦弱,摊摊手:“没错,是我干的,谁叫他强行贩卖毒品?”

    “证据呢?”

    柳啸龙额头青筋全数爆出,视线犀利,一副君临天下,压迫得人们喘不过气来。

    砚青语塞,抿抿唇垂头嗫嚅道:“你要晚一点来,就有证据了!”

    “我要投诉她!”柳啸龙想也不想,果断的伸手指向还在垂死挣扎的人。

    老局长刚要点头时,砚青倏然站直身躯,怒瞪着男人,见干爹呼出一口气就知道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难道真要去陪四婶看大门?不行不行,这男人不杀她,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赶紧推搡着其他人道:“你们出去,都出去,我要和他单独谈谈!”

    “哎呀,还谈什么谈呐?我接受投诉……”这是再好不过的惩罚了,上天的恩赐,老局长悬着的心也骤然安稳落地。

    柳啸龙单手插在西装裤里,走到屋中央,拿起一只倒下的椅子放正,后优雅的坐下,面无表情道:“都出去!”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真的扭转乾坤。

    “哦!好好好,你们谈,好好谈,柳老大,她从小无父无母,我一手带大,她的命虽然在您眼里不值一提,可请您手下留情,拜托了!”作揖后才走出。

    云逸会的人也将枪支收起,退出审讯室。

    等门关上后,砚青才做了个深呼吸,转身露出古代青楼老鸨子才有的表情上前在男人肩膀上胡乱的揉捏,捶打:“呵呵!一个月不见,你变帅了!”

    柳啸龙不说话,干脆环胸,享受着对方的服务。

    “皮肤也白了,头都亮了,嘴唇也更性感了,哇!喉结都好好看了,你整容了吗?怎么这么一看,我都快认不出了!”呕!好恶心的话,她誓,要不是为了前程,打死她也不会这样去夸人。

    “嘶!”柳啸龙微微挑眉,瞅着前方哼笑:“那是不是等我一走,就会来句‘强暴犯还这么嚣张,整个一……嗯?”

    轰,一道雷劈下,砚青感觉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嘴角抽了一下,转到男人身前,掏出腰间的钥匙链,二话不说坐在地上将其鞋袜脱掉。

    柳啸龙微微愣住,她想干什么?

    “脚趾甲长了就得修理!”将男人高贵的脚放在膝盖上,开始修剪指甲,真不知道这男人哪来那么多好运,怎么就没人帮她修剪脚趾甲?明明气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命啊!

    “呼呼,好了!”拍了两下脚趾,将鞋袜穿好,这才起身弯腰道:“您满意吗?”

    “嗯!”男人点点头。

    呼!终于躲过一劫。

    柳啸龙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抽出一张钞票道:“按照行规,一百块够了,那么接下来,开始吧!”

    什么意思?什么叫开始?不是已经完了吗?他以为她给他剪脚趾甲就是为了赚这一百块吗?傻了一样接过钱,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了。

    “没有任何证据,光听夜总会老板的一面之词就将人虐打伤,不知道这事要传扬出去,对你们警局有没有影响?”

    砚青脑袋都几乎要爆开,当然有影响,而且有可能局长都会受到牵连,自己连看大门的机会都没了,还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无可奈何的伸手继续为男人捏腿。

    “那你想怎么样,木已成舟,我就是后悔了,时光又不会倒流!”这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臭老鼠,要不是你,我不会被降职,不会突然情绪失控。

    柳啸龙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女人的手在他大腿上四处揉捏,视线慢慢炽热,凝视着半蹲在地上的娇躯,墨紫色的警服将其衬托得如出水芙蓉,小嘴艳红得仿佛能滴出血,依稀记得当初这张嘴还含着他的……

    砚青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戒备的抬眸,果真见男人下腹有了反映,立刻起身后退三步,伸手道:“你……你别乱来,我警告你,这里是警局,是神圣之地,你要敢……我……就……我就……!”说到一半,那高出一个头的躯体便一步一步逼了过来,只能节节后退。

    “原来你也知道害怕?”柳啸龙冷着脸继续前进,似乎逗弄此人,是一件多么振奋的事般。

    “柳啸龙,你不会这么狂妄吧?在警局里强暴警员?”

    与男人脸上的沉着比起来,某女显得很是没说服力,怎么办?死就死吧,他真敢乱来,就踹烂他的鸟。

    柳啸龙自胸前口袋里抽出一张卡,扯开那警服,后色情的将卡塞进了女人的胸罩内,扬唇道:“晚上到这里洗干净等我,否则后果自负!”末了还拍拍那饱满浑圆。

    砚青捏紧的拳头松开,耸耸肩膀:“ok!”赶紧滚吧,到处情的猪,垃圾!就知道威胁人,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真是要疯了,什么时候她也这样威胁他一下?那感觉一定爽翻天。

    得到答复,这才决然的转身远离,不带一丝尘埃。

    “她主动承认错误,态度良好,此事我便不再追究,下次眼睛放亮点,不该抓的人,不要乱抓!”

    一句话,令全体僵住,谈一谈,还谈成了?老局长赶紧弯腰道歉:“谢谢柳老大如此宽宏大量,下次一定擦亮眼睛!”心里虽然对这话很不爽,可又能如何?人家有嚣张的资本,市局都不敢动他,他一个区局,自然不敢。

    除非有证据,可这人的证据哪里那么容易获得?再说了,还从他身上得到了两千万美金,市局因此还向他鞠躬过呢,这些都是对方给他的荣耀,也存在着一点感激。

    柳啸龙懒得听其废话,淡漠的带领着众人大步离去。

    夜里,砚青召集了往日手下们直奔夜市,李隆成亲自开车,大伙一起凑钱,吃一顿烧烤还是可以的,大难不死,值得庆祝,至于李英给他的两万,早就全数还给了大伙,否则他会无地自容的。

    “老大,你都不知道当时我们吓死了,说说,他怎么会放了您呢?”

    “是啊,你们都说什么了?”

    砚青双手环胸坐在软椅上笑看着手下们:“不管说了什么,总之一切都过去了,你们还是留着力气一会比谁吃得多,还真有点想念羊肉串的味道!”口水都在跃跃欲试了。

    今晚一定要吃个痛快。

    答应柳啸龙的事?她答应他个鬼,小时候还答应爹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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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天上掉馅饼了

    “他们准备去做什么?”

    形同白昼的宽阔马路上,面包型警车后,紧紧尾随着一辆普遍品牌的大众黑色轿车,或许是过于不起眼,即便是警察也毫无察觉,布斯冰蓝的眼眸始终定格在前方警车上,不曾松懈。

    一个头戴耳机的金男子不断调试着音频,待听清里面传出的话语后,以英文道:“烧烤!”

    布斯微愣,显然很意外,拿起手机拨通了李鸢的电话,指着前方道:“不要跟太紧!”

    “是!”司机点头,度减慢。

    人流涌动的银座商厦内,不时传出尖叫,带着惊呼和诧异,一家名牌婴儿店门口,更是围堵得水泄不通。

    “这个……还有这些,统统包起来!”

    一位算得上富到极致的老太太出手相当大方,在店主双目冒光下,随手指向看到的所有衣物,有钱人见过,这种……确实第一次见,几乎都不管合不合穿,只要她看对眼了,食指指一指,整排买下。

    四十名黑衣男子早已大包小包,甚至脖子上都挂满了婴儿用品,没有苦不堪言,大哥有孩子,夫人的愿望实现了,他们比谁都高兴,终于解脱了。

    “哇,好有钱,都不问打折呢,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很开心,走,我们拉她去我们店里!”

    “是啊,好羡慕啊,做她家的孙子,一定幸福死了!”

    “这位到底是谁啊?”

    店门口围堵的人个个穿着商厦制服,可见并非路人,都等待着老太太走出,后竭尽全力的推销自家产品。

    “干什么?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干活吗?”

    突来的历喝声令门口的员工们纷纷转身,后唏嘘着垂下头,知道此刻是她们该离去的时候,可一想到这老太太每进一家店,都几乎把店里的东西搬空就继续冒死停留,她们一定要拉她去她们的店里,十分钟赚个几百万,谁不动心?

    别说冲业绩的奖金了,就是光不用打折的钱算一算,啧啧啧,都有个上百万了。

    “经理,您看她,百年不遇的客人,已经搬空三家店了,我们想拉她去我们店里!”

    被唤经理的妇人五十来岁,不知道的,她是经理,知道的,这就是这价值八十亿银座的老板娘。

    妇人闻言看向背对着她在店里确实阔气的喊着‘全部包起来’的老太太,目光移向那腕部挎着的爱马仕贵妇包包,少说也有个三百万吧?丝盘旋在脑后,那矮胖的身躯令她一眼就看出来人是谁,嘴角一抹讥笑闪过,推开那些疯狂想赚钱的员工,环胸斜倚在门口笑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李鸢吗?”

    正挑选得起劲的李鸢闻言呆愣一瞬,没有转身,继续温和的笑着挑选,顶顶黑色框镜挑眉:“钱太太真是无所不在,怎么?看我为孙儿买衣服,很失望?”

    “孙儿?哈哈!李鸢,你又做梦了?”钱太太高傲的进屋,睥睨了那四十个被堆成小山的保镖,可谓是不屑一顾。

    李鸢伸手掏掏耳朵,苍蝇真多,很不情愿的转身,看向老同学,耸耸肩膀无所谓道:“我还不妨告诉你,这次还真不是做梦,你的诅咒它不灵验呐!”

    “你……”钱太太柳眉横竖,微捏拳头,奇怪,看她的样子,真不像是撒谎,难道真有孙子了?不可能,柳啸龙结婚,她不可能不知道,思及此,压下怒火开始嘲弄:“是哦,孙儿,那你多买点,呵呵!”

    “我呢,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吵,好狗不挡道!”嚣张的与苍蝇对视,无数路可以走,却偏偏要从这里过。

    钱太太闻言顿时银牙紧咬,听着周围的惊呼声就气不打一处来,居然说她是狗,怒冲冠的伸手推了李鸢一下,母老虎般指着那胸脯步步紧逼:“你说谁是狗?果真是没教养的黑社会,李鸢,你以为我怕你吗?是,当初是我老公先不要你的,那你凭什么把气出在我身上?”

    说到不堪往事,李鸢并未有丁点的不满,亦或许此刻心情真的好到了任何人无法激怒,打开戳她的手指嗤之以鼻:“那我还真要谢谢他不要我,才让我遇到了我现在的老头子,至于什么没教养,钱太太,说别人没教养的人,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闪开!”末了,眸光一凌。

    真是会煞风景,不过也能理解,这个女人一辈子,无论什么都比不过她,上学时,什么都跟她争,争班长,争奖学金,到最后居然开始争男人,抢走男人后,以为可以给她气受,没想到自己居然找到了老头子,永远也忘不了当时老头子开车去学校接她时,这女人气得跺脚的画面。

    唯一败下阵来的就是孙子,人家现在都孙儿孙女成双,而自己……不过没关系,现在她也有了,邪不胜正,就是这个道理。

    钱太太嘴角抽了抽,挺起胸膛高傲道:“我就不闪开!”一副有种你咬我的姿态。

    李鸢脸色开始变换,刚要绕道而行时……

    “就你那儿子,还生孙子,生出来也是个畸形……!”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鸢不加考虑的拧起名贵包包,转身就冲那八婆的脑袋扣下,怒骂道:“敢诅咒我孙子,我打死个你贱嘴巴!”不解气,开始拳打脚踢。

    钱太太也不是吃素的,伸手就抓着李鸢的头狠扯。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黑社会里待了几十年,没有个几下子,也太对不起这个名头了,李鸢一手揪着钱太太的耳朵,一手握成拳头,拇指骨节突出,狠狠一拳打向其胸部,女人最脆弱之地。

    “啊!”一声惨叫,令门口的人四下寻找保安,李鸢是谁她们不知道,只知道在这里依旧是老板最大。

    四十个目光森冷的保镖眼睁睁看着两个老太太扭打成一团也不阻止,几乎看一眼就知道敌人毫无武力,夫人的三脚猫够对付她了。

    “哪里哪里?”

    一连串急促脚步声蜂拥而入,四十人艰难的将身上挂着的包裹用一只手固定住,等百名保安拿着电棍冲入后便齐齐自腰间掏出手枪对准了门口,个个透着不容拒绝的表情,那模样,绝对是谁敢上前,定一枪毙命。

    领头的保安一见枪,赶紧张开双手阻止要进去打人的兄弟。

    “啊……李鸢……你个贱人……啊!”

    钱太太虽然疼痛难忍,却为了面子,依旧没放开李鸢早已凌乱的长,五指更是抓着对方的脸摧残。

    李鸢抬起高跟鞋猛踢向敌人的小腿迎面骨,由于头被抓住,不得不陪同着一起摔倒,表情瞬间阴郁,拳头没有停歇,边揍着其小腹边低吼:“放手!”

    “你休想,大不了同归于尽!你们这些饭桶,还等什么?给我上!”见李鸢脸上已经有了两道血痕就转头冲门口大喊。

    保安头领瞅了那些枪支一眼,现在还不进去,恐怕饭碗不保,他就不信他们敢在公众场合杀人,这可是法治社会,一咬牙,率先冲了进去。

    ‘砰!’

    “啊,杀人了,啊!”

    一声枪响,围观的人们纷纷后退,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尖叫。

    保安头领瞪大双眼,后摔倒在地,捂着淌血的脚哀嚎。

    其他保安吞吞口水,不约而同的举起双手,扔掉电棍,不敢上前,甚至都不敢进去搀扶他们的队长。

    钱太太也因为这一幕而松开了手,李鸢见对方老手里有着数百根银丝就咬牙切齿的爬起身狠踹其脸部:“敢抓我,去死吧你,抢别人的男人,还以为很光荣?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就老钱把你当回事,呼呼!以后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就缝了你的嘴,我们走!把钱退还,东西不要了!”

    败家子,要是她的话,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给自家老公脸上抹黑,丢人。

    “啊?您不买了吗?”店主见都把衣物扔到了地上就哭丧着脸,天啊,要全都不买,几千万就没了,夫人也真是的,要打也要等对方付钱了再打啊,看看那枪,又不敢说概不退货的话,只能苦涩的点头。

    “夫人,公然殴打客人,您要是不解气,我们可以告到他们破产!”

    李鸢边大步前进边摆手:“算了,这又不是老钱的错,破什么产!”

    “这事大哥要知道了,一定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们就别让他知道,那小子向来不吃亏,上一代的恩怨不关下一代的事,而且……噗!她要没了,我孙子出来了怎么气她?”走着走着,就笑了起来,一想到大孙子,再大的气也没了,那女人长得漂亮,儿子又高大帅气,生的孩子肯定是人中龙凤。

    好久没打架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三十年前,一个字,爽!

    保镖们闻言微微点头,有着太多的意外,要是以前,别说打她了,就是说句不好听的话,都非要追究到底,这次怎么……这么理智?

    ‘滴……滴……’

    “喂!”

    “夫人!她带领着一群人去吃烧烤了!”

    李鸢刚走进电梯,就听到这要命的话,重新踏出电梯皱眉惊呼:“烧烤?不行不行,烧烤多脏啊?你快去将有烧烤的地方给包下来,快去,有什么情况尽快告诉我!”这女人真是的,没事吃什么烧烤?不知道烧烤容易上火吗?

    婴儿店内,钱太太站起身怒瞪着电梯口,眼底闪烁着阴毒,看向身边的助手扬唇冷冷道:“立刻去查查是怎么回事,倘若真有了,就给我想办法弄掉!”李鸢,我永远都不会输给你这个矮胖子的,绝对不会。

    想要孙子?下辈子吧。

    布斯挂掉电话,看着前方的警车命令:“看他们的路线,应该是去大排档,立刻派人去将所有夜市封锁!”

    车内,李隆成等人相当活跃,有说有笑,大伙好久没这么聚在一起共餐了,突然怀念起以前的日子,依旧是这么多人,只要一听到柳啸龙要进行交易就会提前去庆祝,有时候跟在那人屁股后面埋伏在山下,吃过野菜,甚至有时候一守就是一个月,学**啃过树皮呢。

    可痛并快乐着,现在……那郝云澈很不合群,整天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看谁都像看废物,都恨不得他哪天就凭空消失了。

    砚青显得有些安静,目光在车内四处扫射,奇怪,总觉得有一种被监视的味道,向来第六感应就很强烈,当然,有时候不排除确实多心了,这是警车,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在里面装窃听器这类的东西吧?

    “老大,您在看什么?”李英挽着砚青的手,笑得合不拢嘴,缉毒组早就离不开老大了,两个月不到,大伙就觉得仿佛过了两年,以后再也不让她走了。

    “没什么,对了,都带配枪了?”

    “吃个烧烤,戴什么配枪啊?”李隆成看向后视镜,老大太疑神疑鬼了吧?

    砚青叹息着摇头:“干咱们这行的,什么都不多,就仇人最广泛,时时刻刻小心为妙!”当然,倒不怕普通仇人,那柳啸龙现被骗后,谁晓得他会不会疯狗病来乱咬人?敢来她就毙了他。

    李英拍拍腰板道:“带了,咱们组里就王涛是个武痴,其他人,都算是武术高手,一般人是伤不了我们的,王涛,你可要保住你的命,我们组里缺了你可是一大损失!”向后排一位穿着休闲的男子抛媚眼。

    “我们会好好保护他的!”老崔搂住王涛的肩膀保证。

    别看这王涛浓眉大眼,文质彬彬的样子,却是缉毒组的重心,三千名技术员内屈一指,五年前加入南门警局缉毒组,同样是坚信能做别人不能做的事,有着极大报复,面对一次次的失败,从不灰心,组里每个人都将他当亲兄弟一样,形同一体。

    “你们别总是把我看成弱不经风的书生,好歹我也是从特种部队出来的!”王涛尴尬的抓抓后脑,脸颊微红,怎么说到他了?

    砚青转身拍了王涛脑门一下:“你也别不服,阿英一只手都能把你撂倒,喂!还是没想过换组吗?”

    王涛挑挑眉:“做人要有始有终!”

    “啧啧啧,太感动了,王涛,以你的本事,每个月最好有上万的薪水了!”李英干脆坐到后排,拍着其胸口称赞:“听说刑侦队的技术员都要拜你为师是吧?你小子太给我们长脸了!”

    “可不是吗?电脑黑客碰到他,也只有被黑的份,老大你都不知道,上次你不在,刑部接到一个案子,一个网络黑客,每月收入到达十万元,各大网络游戏里刷那个什么游戏币吧,然后倒卖,把那些网游公司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结果我们的王涛一上,那黑客不出一天就破产了,知道王涛怎么做的吗?”老崔开始向老大将兄弟的伟绩说出。

    “哦?一个月十万收入,一天破产?怎么可能?”砚青不敢相信的瞪眼,至于什么网游,她向来不接触,哪有时间?

    阿英则开始一一道来:“那个黑客死都想不到,我们的王涛查到了他所有游戏币交易记录,后攻破他的银行帐号,使计将该用户绑定银行的手机转换,将不法交易来的钱全数提取出,交还给了那些网游公司,而且三天内将那黑客捕获了!”

    砚青听得入神,许久后点点头沉思:“你的意思,王涛……你居然能盗取人家银行的钱财?”这也太厉害了吧?他要不做警察,是不是都成亿万富翁了?

    “嗯,世上无难事,那小子很聪明,别人转给他的钱,他都分别存进了不同证件办的卡内,倘若只抓人,那么他会否认骗取的钱财,而且当时要抓住他,唯一的方法就是将他的钱财掏空,后告诉他我和他是同行,逼着他和我一起干,一等见面,就将其抓获了!”

    “你小子行啊,好在你做了警察,否则你就是我们的敌人了!”人才,缉毒组里,说起来,真有废物吗?只是没机会大展身手而已,她相信会有的,不会埋没他们。

    王涛被夸得耳根子都红了,回视向砚青拍着胸脯保证:“我永远不会离开缉毒组,同时也希望老大你早日拿回队长的位子,郝云澈看似一个强者,但是他不适合带领手下,一个总是看低别人的人,真的不适合,想到他,除了会想到工作,我想不到其他,给人的压力太大,犯错了就会被羞辱谩骂,那样做,只会让人逐渐灰心,而老大您不一样,想到您,就仿佛想到了家人!这样才能给我们信心,做错事也会鼓励我们,让我们自己就觉得内疚,会更加努力上进。”

    哟!这话某女爱听,但是不是太煽情了?干咳道:“做错事本来就要处罚,可羞辱谩骂,这是不对的,人都有尊严嘛,看门的四婶都不能随便去骂,处罚有很多种,骂了你们,有你们哭哭啼啼的时间,都可以做一件可以将功折罪的事了!”

    “所以啊,我们最喜欢老大了,从来没骂过我们,更没看不起我们!”李英甜甜一笑,一个组的,本来就要一条心,那郝云澈,呸!什么时候跟他们一条心了?有时候都在想,如果大伙要死了,他会用命去救他们吗?

    自私自大。

    “你呀,别跟我来这套,既然你们对我这么有信心,看来我也要更加努力了!”被手下们这么看得起,再谦虚的人也会虚荣心暴涨,干爹,本不想阴你的,可你死脑筋,这次你也怨不得我了。

    明天她就去找他,这次不拿回队长,她就不叫砚青。

    “咦!怎么……?”

    二十来位便衣警察站在大排档入口,看着前方漆黑一片的各大商铺,砚青抬起手腕,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夜间八点半,按理说此刻才是最热闹的阶段,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呼呼’

    冷风吹过,往日拥挤的夜市此刻极为萧条,连个烤肉串的摊位都看不到,门面上都写着‘停业’,个个张口结舌。

    “不对啊,昨晚我还来过,人可多了,怎么全都一夜之间关门了?也没见新闻有播放,难道是夜市影响到市容了?”王涛上前一步,瞅着地上的污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砚青脸色开始转黑,拿起电话迅了拨了几个号码:“城管部门吗?我是缉毒组砚青,请问夜市被封杀了吗?”

    “你说的是拍档区域吧?半个小时前,整条街都被一位大客户以巨额买下了!”

    半小时前?憎恨的挂掉电话,望着黑乎乎的街道,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次见这里晚上是好无人烟的,谁这么缺德?早不买晚不买,偏偏在她来的时候买。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内,布斯见那一群警察双手叉腰在那里不知道嘀咕什么就忍俊不禁,冲手下道:“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是!”

    西装男子将头弄得乱糟糟的,扯开领带,解开衬衣的扣子,在车里找寻了一圈,拿起一个洋酒瓶子猛灌一口就摇摇晃晃的下车,醉醺醺的直奔远处的人堆,等到目的地后就呕吐一声,倒进了垃圾堆里。

    “喂!先生,您没事吧?”李隆成早就见有人过来,还是个酩酊大醉的醉汉。

    男子东方面孔,没开口说话,只是摆手,后很没形象的坐在地上继续狂饮。

    戴着耳际的金男子冲布斯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凝听。

    “先生,你需要帮忙吗?我们送你回家?”砚青也蹲下身子去拉醉汉。

    “呕!你……你们……别管我……我……失恋了!”

    砚青眼角抽筋,生平最厌恶这种没酒品的人了,不能喝,还喝这么多,皱眉道:“算了,阿成,打11o,让人把他拉局子里去醒醒酒,免得遇到小偷!”

    一听11o,醉汉立刻站起身,摇摇晃晃道:“我没……事,真的……没事,其实我才喝了一口,就是不胜酒力,你看!”举起确实只喝了一口的洋酒瓶,进警局,那他还不得自投罗网?

    “哟!这酒不便宜啊,小子,证件拿出来!”李英将包包挎好,摊开小手命令。

    醉汉喘息着摇头:“忘带了!我给我家里打电话吧,等他们来接我!”怎么这么烦人啊?你们聊你们的,老问我做什么?无语的拿出手机:“喂!哥,我在拍档口,来接我!”

    砚青狐疑的盯了男子一瞬,后点头道:“那你自己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跑,这边向来很乱,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我们走吧!”

    “好好好,谢谢,我不喝了,不喝了!”将酒放到地上,一副等待家人到来的模样。

    “老大,现在我们去哪里?肚子好饿!”李英见醉汉确实乖乖的蹲在地上就同大伙一起转身,商量着晚餐。

    砚青看着漆黑的大街长叹:“哎!以后我们没烧烤吃了,算了,下馆子去,听说前不久南门大街新开张了一家湘菜馆,走!”末了看了一眼醉汉:“乖乖的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跑,以后少喝酒,像什么样子!”鄙夷的瞪了一眼,大步走进车内。

    醉汉连连点头,斜睨了远处树下停靠的轿车,后见二十人一个接一个的挤进一辆警车里就汗颜,占得下吗?这些人真极品。

    “查,南门大街哪些餐馆是新开张的!范围缩小在价格低等阶段!”布斯在警车还没启程便出声吩咐,按照他们的消费水平,低等,不会差。

    四个手持手提电脑的金男人立刻迅敲击键盘,一分钟,其中一人道:“富态来酒家,湘菜馆,半月前开张!”

    “赶在他们前面,以免引起怀疑!”布斯几乎都不等那还蹲在垃圾旁的手下,直接带领着大伙扬长而去。

    半小时后……

    灯火通明的富态来酒家外,砚青等人再次咂舌,看看门口的几个花篮和门口战战兢兢的迎宾,街道上倒是人潮涌动,为何就是没有一个人进屋用餐?那处处透着新气象的大厅内,圆桌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却没一个客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好邪门!”

    “几位是要吃饭吧?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穿着衬衣和短裙的女孩手持对讲机,出门弯腰迎接。

    大伙本来都准备掏枪了,这只有一种可能,店里有人打劫,否则门口的两个迎宾干嘛一直瑟瑟抖?

    但这胸口标着‘经理助理’的女人一出来,大伙才放松了警惕。

    砚青抿抿唇,含蓄的询问:“你们这里……客人好像很少,厨子有问题?”

    “当然不是,可能刚开张吧,你们里面请!”漂亮的助理快转移注意力,看似镇定,实则手也在颤抖,能不怕吗?后厨一群手持枪支的人呢。

    “哦!好,走走走,就算不好吃,我们做为吃国家饭的公务人员,也该为老百姓分忧解愁!”砚青并未嫌弃店内的冷清,带着众人进屋。

    将客人们安排进包间里后,小助理拿过菜单,准备亲自服务,可不想找麻烦。

    “确实挺实惠的,给我来份鱼头豆腐汤,银耳莲子羹,清蒸扇贝,蚝油生菜,凉拌豆芽,红烧肉,糖醋排骨,红焖虾……!”

    “老大够了,吃不完的!”李隆成见点了二十多个菜了,最少也要三百多块吧?多吃几碗米饭才叫实惠。

    小助理颤巍巍的记下,后弯腰道:“各位请稍等!”

    等人一走,李英双手合十道:“这里的服务真好,她还给我们鞠躬呢,怎么会没人来吃饭呢?”这太奇怪了。

    后厨,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围着围裙的十多人站在门口观望,胸口标着‘后厨’,却只能眼睁睁的做旁观。

    只见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厨房内,十名中年男女各自忙碌,切菜的技术看得那些后厨都目瞪口呆。

    负责做点心的厨娘则盯着那做糕点的外国洋人口水直流,手法好熟练啊,她一辈子也学不会吧?十个鸡蛋,‘喀喀喀’,剩下的全是蛋黄,来的到底是什么客人?需要借用他们的厨房?这些厨子比他们毕业学院的教授还要厉害百倍,总统也没这么奢侈的待遇吧?瞧瞧,蛋清被毫不犹豫的扔进垃圾桶,太浪费了。

    “夫人!您怎么来了?”

    守候在厨房门口的布斯一见后门进来一群人,立刻弯腰行礼。

    店长和经理等人全都聚集在四周,一见持枪男子们冲那女人行礼,也跟着弯腰。

    李鸢摆手,不耐烦道:“这店这么小,一看就没好东西,来来来,放进去!”

    四十来岁的店长目瞪口呆的看着无数人将一些就是他都没见过的名贵佳肴端进厨房就擦了一把汗,他这里还真没这些玩意,大半米长的澳龙,泡好的鲍鱼二十三只,上等极品血燕,海参,鱼翅……

    这……谁吃一顿饭这么名贵?配上这些他做梦都请不到的神厨,这么一顿,几百万了吧?

    “菜单呢?”李鸢并未像那钱太太一样,处处都盛气凌人,但也并非那种善岔,脸上笑意再浓,可大伙依旧不敢在她面前大声说一个字。

    小助理小跑着进屋将菜单呈上:“在这里!”

    接过单子,李鸢眉头越皱越紧:“哎,未来儿媳过的日子咋这么苦?”

    “这位夫人,一顿三百多,也……也不苦吧?”小助理张口结舌,这就叫苦?她见过真正的难民吗?

    李鸢冷眼瞪过去:“二十三个人,吃三百多,还不叫苦?”

    小助理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卑躬屈膝的点头,后像个服饰皇太后的宫女,弯着腰走到了厨房门口,今天真是见大世面了,未来儿媳?里面有五个女人,哪个是她未来的儿媳?那五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天仙吧?说起来,她比她们还漂亮呢,怎么就没人对她这么好过?

    真是羡煞旁人。

    “你们听好了,这可是为你们未来的少夫人做菜,是你们的福气,还有你们未来的小少爷,我查过了,这些都是带有丰富蛋白质的食品,吃得越多,未来小少爷才会越聪明,要是煮的不合胃口,少夫人不吃,我的孙子笨了,就炒了你们,知道吗?”盯着案板上排放的各色佳肴警告。

    十名厨子齐齐弯腰:“yes!”

    “佛跳墙我亲手来做,你们都是具备高水平医学的人,知道哪些调料孕妇不能吃吧?”

    “yes!”

    “那好,开工!点心做好了就先上!这里的服务员跟个木头似的,你们几个把这些点心端上去!”白了那些还在抖的传菜员一眼,指向自己带来的女孩。

    “是!”

    被指责,传菜员们也不生气,她们敢吗?再说了,跟那几个端菜的女孩比起来,确实显得没骨气,瞧瞧人家,临危不乱,个个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吧?

    店主毕竟是店主,万事钱为先,笑呵呵的弯腰道:“夫人,那别的客人可以进了吗?”

    “这些够了吗?”布斯拿出支票,写了六位数字送了过去。

    “够了够了,谢谢您!”十万,什么都不用做,有钱人呐,做她儿子,一定幸福死吧?自己咋没个这么有钱的妈呢?

    包房内,大伙木讷的看着特大号圆桌被一盘盘精致点心占据,均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李英抓着砚青的手哆嗦:“老大,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天啊,桌子上的点心一看就好吃得不得了,餐饮,讲究的是色香味俱全,如今,色泽,和沁人心脾的味道可以说……无可挑剔。

    砚青见已经有了六十多碟了,却还有四个端着托盘的美丽女孩站在门外,就拉过负责往桌上摆菜的美人:“这位小姐,你们上错地方了吧?我们没点这些啊?”

    女孩大方得体,二十五岁模样,穿着店员的工作服,浏海被一丝不苟的竖起,闻言弯腰含笑道:“回客人,本店刚刚开张,今日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尽然没有一个客人上门,这对刚开张的店来说,算是大忌,而诸位居然不嫌弃,店长吩咐,将今天做好,却没机会送上餐桌的食物统统赠送各位,希望尊贵的客人下次再来光顾!”

    “不是吧?老大,天上掉馅饼了?”李隆成擦擦嘴角,瞅着那些灯光下闪着光泽的点心,口里直淌酸水,这辈子,还没吃过……哦不,见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食物。

    瞧瞧那盘子四周,雕的花都忍不住想拿回家做装饰品了。

    特别是中间那个不知什么东西雕刻的凤凰展翅,诧异的是,那一尺高的凤凰不是用来吃的,真正能吃的是凤凰下面的只有几口的起司蛋糕,至尊待遇。

    “可……这些很贵吧?您还是拿走吧,我们吃惯了五谷杂粮,这些……”砚青吸吸口水,沉痛的别开头,不能看,否则会忍不住的,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美人微微一愣,眼里多了一抹赞赏,也有着明了,明白夫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她了,要是别人,即便是自己,碰到这么好的事,也会义不容辞的答应,将最后一盘放下后再次弯腰:“其实后厨还有很多,店主本以为今天会有很多客人来光顾,所以一大早就准备了这些,可……您也明白,餐饮嘛,当天不吃,第二日就只能倒掉!”

    “那你们自己吃啊!”王涛吞吞口水,也不去看足以让人陷入疯狂的美味,好香啊。

    “呵呵!”

    门口的四个女孩闻言全都捂嘴偷笑,这些人好好玩,明明想吃得不得了,却还是全都把目光移开看着地面,或许是一直生活在云逸会里,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吧?

    “客人,您就吃吧,后厨真的还有很多,店主说,下班后,我们吃不了就带着走,好东西吃多了,对胃也不好,您不能让我们为了不浪费粮食,就都得胃病吧?”女孩几乎是对答如流,且字字句句都带着恭敬,并没说会得罪人的话,不会说什么她们已经吃到想吐了,这只会让客人认为是因为她们吃不了才给他们吃,客人永远是排在最前面的。

    客人吃不了,才会轮到员工,在云逸会里,这是基本的道理。

    砚青还是觉得有点占便宜的意思,可吃了的话,这些东西这么名贵,她也付不起这钱不是?

    “客人,其实今天是我们店长喜得贵子,这些也算是他请您们的,我下去了,有什么需要,请叫我!”说完也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径自走了出去,外带将门顺上,她要再不走,估计就要说漏嘴了。

    “玲姐姐,您好厉害哦,要是我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应付!”

    “是啊,他们还真信了噗!”

    小玲无奈的摇摇头:“呵呵!怪不得夫人叫我来,要是那个助理,说不定这些东西已经被送出来了!”

    “听说她是警察呢,果然不一样,比起那只会装腔作势的谭菲菲,我觉得她好多了,最起码不贪心,不贪小便宜,不图钱财,而且她身边的那些朋友也好有意思,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正直的人!”

    “小叶,你思春啦?咱们的身份都是佣人,未来少夫人的朋友,将来可都非同凡响,插队你插不上的!”

    瞅着姐妹们开始胡言乱语,小玲宠溺的笑笑:“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后厨!”

    “佣人怎么啦?我可是环球小姐里的亚军!”小叶扬起小下巴,自信满满,不是说自信的人是最漂亮的吗?

    屋内的人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虽说圆桌很大很大,可二十三人坐,还是有些拥挤,砚青看看大伙,大伙也正看着她,最后咬着下唇道:“吃吧,不吃白不吃,人家店主今天高兴,额外施恩,今天就吃个够!”她知道,她不动筷子,其他人是不会动的,知道弟兄们太饥渴了,人最难克服的就是**,生理**与食欲。

    以后她一定时常来光顾,介绍局里的人都来光顾。

    老大开动了,大伙一副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开始疯狂的秋风扫落叶。

    “啊啊啊好吃,好好吃,甜而不腻,天啊,我这辈子,也就在电视上见过这些美味,闻都没闻过,好好吃!”李英端过一盘只有鸡蛋大小的绿色点心一口塞进嘴里,而她不知道,只是她吃的这一口,即时五星大酒店里也不曾见过。

    价值八千美金。

    李隆成将那凤凰下的蛋糕两口吃光,含糊不清的竖起拇指:“老大,多亏大排档关门了,这可比烧烤好吃百倍,不,一亿倍!”而他也不知道,这一盘至尊金凤市面上,最少能卖到一万美金。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死也值了!”

    对于一个月连生活费都愁的人来说,此等十位数价格的点心,确实堪比天上的星星月亮。

    砚青自己也是一口接一口,好东西她吃过,在马来西亚,跟着柳啸龙吃过一次龙虾鲍鱼,那味道,至今回味无穷,估计这辈子都无法去享受了,同样竖起拇指:“这么好吃的东西,没人来吃,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你们都给我记住,老板人这么好,以后都要时常来光顾,哪怕是吃一份蛋炒饭,最起码也能给老板带来点人气,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没问题,以后我们一定常来!”

    门外的女孩们再次掩嘴而笑,但对砚青的一番话,很是有感触,要是那谭菲菲能有一半这种良知,恐怕会长也早娶她了吧?比起这未来少夫人,可以说一个天一个地。

    亦或许是她们见的各界名流千金太多,一个比一个嚣张,狂妄,突然见到这么一位说什么要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很是新颖。

    ‘咄咄咄咄’

    厨房里切菜的声音仿佛天籁之音,令门口那些厨子都忍不住这种声音永远不要停歇,他们几辈子才能有这种境界?能将青椒切成绣花针,而且没有一根是特别的,一模一样,其中一个问着店长:“他们好厉害啊,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把青椒切这么整齐的刀工师傅,店长,您说他们会不会是从天上来的?”

    “是啊,你看那人,一盘凉拌豆芽,他都能做出花来,居然能把豆芽掏空,往里塞融掉的猪皮,真想吃一口,一定比汤包更好吃!”

    “这算什么?你看那个雕刻师,第一次见人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把一块豆腐雕得如此栩栩如生,那是龙啊!”

    店长看得口水直流,他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至于他们是什么人,有些事,看看就好,知道多了,没好处。

    李鸢表情严肃的将鲍鱼海参等材料放入锅中,少夫人在她心目中什么位置,今天过后,在这里的所有弟兄都已心知肚明,要知道老夫人从来不下厨,她也只会一道佛跳墙,当年老爷想吃,还要求她半天,她做出来的味道,是任何人都无法领教的。

    就是少爷,这辈子也才吃过几次,看来是一个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儿子的人。

    布斯别有深意的看看包房的方向,希望那个女人不要辜负了老夫人的一片心意。

    “小玲,先将这……鱼头豆腐汤送过去!”指着一盘木瓜鱼翅和那雕刻好的飞刀龙豆腐。

    小玲擦擦汗珠,这太牵强了吧?哪有鱼头豆腐汤是这样的?真金不怕火来练,自己的嘴皮子应该可以对付,深吸一口气笑道:“上菜!”

    雕刻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浇上汁液,后点头。

    这玩意,他学了十四年了,生平最理想的杰作,当然,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他也不敢保证少夫人喜欢吃,可这东西对胎儿确实很不错。

    “哇!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啊?”

    “好想尝一口!”

    店主擦擦口水,这些人真是技惊四座,吃不到没关系,能看到,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屋内,二十人早已将桌上的餐点扫光,李隆成将那水果雕刻的凤凰藏了起来,看似很多,其实吃吃,也就塞塞牙缝,等那一尺高的豆腐龙出现后,大伙再次唏嘘。

    全都惊愕的看着水晶桌面上的大磁盘,上面摆放着一只盘旋海中,抬头望天的蛟龙,清晰到五爪都带着森冷锐利,透明汁液令白龙在光线下,仿佛烈日下闪烁的灵片,李隆成望向小玲:“这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块豆腐,不值钱的!就把它当鱼头豆腐汤里的豆腐好了!”

    砚青用筷子挑起木瓜内的透明条状物道:“这该不会就是鱼头吧?”

    “不对,这是鱼翅啊,我见过一次的!”王涛得出了结论。

    小玲摇头道:“不是,是粉丝!”

    “啊?粉丝?原来鱼翅和粉丝一样!”李英见是粉丝,就舀起一点送入口中,立刻瞪大眼:“这是什么粉丝?极品啊,这汤汁也太好吃了吧?”

    “我尝尝!”王涛不相信,吃了一口,口感确实和粉丝差不多,也没吃过鱼翅,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不过确实比平时吃的粉丝要好吃,可能是汤汁的作用。

    一人吃了一口那豆腐龙,后开始大口朵颐,走狗屎运了。

    “你们的清蒸扇贝!”

    砚青是吃过扇贝,更吃过此刻扇贝内那玩意的,呵呵笑道:“小姐,你确定这是扇贝吗?”这分明就是鲍鱼好不好?

    “是啊,我们这里的扇贝都长得像鲍鱼!”小玲额头开始冒汗了,这活不是人干的。

    “不对,这是鲍鱼!”砚青戳了戳那鲍鱼,挑眉。

    小玲十指开始蹂躏,灵机一动,温和道:“客人,我们这小店,就算再有钱,也不会将鲍鱼当扇贝卖的!我没有理由骗你!”

    “那你紧张什么?”砚青瞅了女孩的双手一下。

    李英看不过去了,拉过砚青附耳道:“老大,您现在的样子就像在审犯人,她一个服务员看到您这凌厉的样子,当然怕了,而且她说得也没错,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把鲍鱼当扇贝卖?你下去吧,谢谢你啊,服务很好!”

    砚青立刻咧嘴笑笑,是吗?她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吗?算了,她说是扇贝就是扇贝,要是鲍鱼,就当走运了,只是害怕这是个阴谋,万一这老板走私毒品,有求于她的话,还不得让人摆一道?不过这么多证人在,应该不会出问题。

    夹起一只慢慢嚼,真的跟鲍鱼一个味道,甚至比上次的还好吃。

    “老大,您是不是怕老板有求于我们,故意行贿呢?您放心,如果真是这样,到时候照抓不误,不需要担心那么多!”老崔边吃边安慰,这一顿确实过于诡异,可又想不通理由,真的想不通,这是鲍鱼,他可以确定,因为和扇贝的味道差得太远。

    厨房内,小玲为难的看着面前的佛跳墙和澳龙,垂头嗫嚅道:“夫人,他们已经有所怀疑,这些再上的话,我……我应付不来!”

    李鸢闻言双手叉腰眯视着女孩:“你不是向来都很聪明吗?这就把你难倒了?她要不吃,我不白做了?闪开,我自己来!”一个比一个没用,端过佛跳墙道:“上菜!”

    小玲委屈的撅嘴,您去啊,我倒要看看您能怎么圆谎。

    李鸢边命人摘除自己的饰边前行,她不觉得一个餐馆的老板能戴这么名贵的东西,且更不觉得那些警察看不出来。

    到了门口做了个深呼吸,这才算是和未来儿媳第一次打照面吧?一定要给她留给个好印象,已经不喜欢那臭小子了,再不喜欢她,那么孙子将来不是没妈就是没爸。

    这等悲剧,她不会让它有机会生的,天下女人,哪个不是眼巴巴想怀上那小子的孩子,好嫁入豪门,嘿!还就偏偏出了个不喜欢攀龙附凤的主,其实想想,她要一心想嫁入豪门倒还好点,最起码不用担心她随时会对她的宝贝孙子下毒手。

    ‘扣扣!’

    砚青咽下最后一口:“进来!”

    门被拉开,李鸢笑眯眯的进屋,将手中的坛子放到桌上,后幸福的看了砚青的肚子一眼道:“是这样的,我是这里店主的母亲,刚刚喜得孙儿,所以做了许多名贵佳肴,准备以半折推销出,奈何今天无一人上门,你说这也够邪门的,估计是老天都不满我这老婆子有孙儿,不过钱嘛,够花就行,孙子最大,可惜没客人点,那么这些浪费了也是浪费,儿子在陪儿媳妇,没人能陪我吃上一顿,你们就陪我一起吃如何?”

    “哇!好大的龙虾!”

    “这得多少钱啊!”

    今天大伙算是见大世面了,居然能吃上澳龙了。

    老人过于镇静,几乎让人看不出丁点猫腻,砚青见她笑不离口就握住了对方的双手:“那恭喜夫人了!”

    “哪里哪里,一起吃吧?后面还有两只,那些厨子和员工正在食用,几位进来也算是缘分,一晚上了,就你们这一桌,你们说是缘分吗?呵呵,都多吃点!”亲手盛满一碗送到砚青手中,真是越看越喜欢,不愧是警察出身,举手投足都如此礼貌,又不做作,多美妙的人儿。

    砚青受宠若惊,本想叫她和她的员工一起吃的,但对方把话都说完了,也只能闭嘴,老人那种即将抱孙子的神态过于真实,眼底深处都散着喜悦,看来是真的很兴奋,站起身也盛满一碗递给老人:“夫人,您先请!”

    李鸢看着眼前盼了无数个年头的儿媳妇亲手盛的菜就差点落泪,谁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如果已经是婆媳关系了该有多好?奈何那臭小子始终对婚姻一事只字不提,总是以事物繁忙而拒绝见她,伸手刚要去摸砚青的小腹时,被一声咳嗽制止。

    布斯像雕塑一样站在门口,观察着夫人的一举一动。

    “哦!我也吃我也吃,不饿我也吃,你呀,以后不要叫我夫人,叫我婆婆就好了!”

    看似随意的话,却暗藏玄机,布斯拧眉,老夫人这会不会太着急了?

    李英第一个叫道:“婆婆,你人真好,你说得没错,我们这就是缘分,你先吃,对了,你也过来一起坐吧,我们挤一挤,人多才热闹!”冲门口的冷面人招手,挺帅的,就是感觉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笑一笑多好。

    布斯微微怔住,他还没资格和夫人共餐,但见李英不断拍着她旁边多出的空凳子就为难的抿唇。

    “叫你坐就坐,今天老婆子高兴,不要扫兴!”

    得了特赦令,布斯很不情愿的走到李英旁边坐下,很是扭捏,不敢动筷。

    砚青率先带头开动,没有多问,心中的疑虑也消除了,老太太看来是第一次抱孙子吧?这把她高兴得,吃饭都在笑,怪不得那多婆婆不喜欢不生孩子的儿媳妇。

    “味道如何?”李鸢万分期待的睁大眼,瞬也不瞬的瞅着砚青的小嘴。

    “嗯?好吃,太好吃了!”竖起拇指大力赞赏,可以说这一生,第一次吃得这么丰盛,夹过一块龙虾肉送到了老人碗里,很是亲切:“婆婆,您一看就是好人,好人有好报的,您的孙子将来一定是可造之才,我们都真心的祝福他!”

    “一定比我们强!”

    “长大了肯定帅得掉渣!”

    你一言我一语的祝福,逗得李鸢心里开了花,也不觉得拘束了,抛开了该有的严肃,融入到了群体,学他们一样翘起二郎腿炫耀:“我不会吹的,我儿子,那长得,真是没话说,只可惜他爸去世得早,回想一下,他才十岁的时候他爸为了救他就吃了枪子……!”

    “咳咳!”布斯拿着筷子,盯着空碗干咳。

    “枪子?”

    果然,夹菜的大伙全都呆住。

    李鸢眼神一闪,苦笑:“火枪,带着那臭小子去爬山,被猎枪打中,他为了救儿子,去世了,十九年了,你们明白吗?一个女人,面临着心爱的男人死去时的感受,真的可以用痛不欲生来形容,不过好在他救了臭小子,也好在有个儿子陪着,可他很少回家,每次吃饭都一个人,现在好了,有孙子了,曾几何时,做梦都在想耳边环绕着孩子的嬉笑声,你们明白吗?”

    说着说着,就低头开始抹泪,当然,不要错过那食指自口中划过后擦向眼眶,倒确实挺可怜的。

    “呜呜呜好可怜呜呜呜!”

    “婆婆,您幸苦了!”

    “您不要难过了,您的孙子一定会天天陪着您的!”

    女孩们都跟着垂泪,砚青也心里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女人不简单,独自一个人把儿子抚养成人,奈何儿子又不回家……不对,吸吸鼻子不解道:“这不是您儿子开的餐馆吗?按理说,你们应该天天见面吧?”

    李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怪不得小玲说不好应付,原来未来儿媳妇这么细密,仰头泪眼婆娑的望着砚青:“分家住的,也就公事上能看到,私底下,见不着!”

    ‘啪!’

    李隆成大拍桌面,咬牙:“这什么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吗?”

    李英鄙夷的冷哼:“某些人不还是一样吗?”

    “我……可我知错就改了对吧?”

    王涛敲敲筷子,长叹:“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可以去告他的!”

    布斯忍笑忍得肠子打结,夫人原来这么会撒谎,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李鸢同样很是愠怒的眯眼:“就是,什么儿子,整个一白眼狼!”

    见她都这么骂,大伙更加口不择言了:“畜生嘛!”

    “还是不是人了?”

    “下次来非教育教育他不可!”

    一个个的越骂越不像话,布斯头冒黑线,老夫人还跟着起哄,如果大哥在的话,肯定很生气吧?

    “这个畜生严重了点,毕竟是我生的,好了,不说了,我们吃饭吃饭!”呼!她不过是想博取未来儿媳的同情,等有一天戳穿后,她能念在她可怜身世上忍让儿子,咋越说都越讨厌那小子?反作用?

    李英见身边的大冰块半天不夹菜,只是拿着筷子看着就将不断送进来的菜给他夹满:“你吃啊,看不饱的!”

    布斯礼貌的点头,没去看女孩,端起碗优雅的进食。

    “来,尝尝这个,很好吃的!”

    “这个也好吃!”

    “老大,看!”李隆成拉拉砚青的袖子,后用眼神示意向李英。

    砚青看了一眼,抿唇笑笑,英子也不小了,都二十五的人了,还没交过男友,这男人虽然过于拘谨,但不得不说也是少见的帅哥,且还是外国帅哥,确实是吸引女人的类型,当然,她不是很赞成自己的手下和外国男人搞在一起的。

    “婆婆,他是谁啊?”

    李鸢捏紧筷子,什么意思?难道儿媳妇对布斯有意思?这可不行。

    老人眉头拧得死紧,砚青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您放心,我们不是来挖人的,只是我这朋友好像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只是想了解清楚他的来历!”

    “哦,这样啊,他是我儿子的朋友,来自法国,在这边留学,后就一直住在中国了!”

    也就是说会回法国?她可不能让自己的手下被带到异国去,万一被欺负了,都没人可以说理,萧茹云就是前车之鉴,这阿英从来没对一个男人这么殷勤过,是自己多想了吗?也没见她面红耳赤,或许是多想了。

    布斯很是尴尬,想拒绝,又不敢开口,对方给他什么就吃什么,甚至不爱吃的也一并吃下,见她又要夹菜就淡淡道:“我自己会吃!”端着碗躲开,再吃一些不能吃的海鲜,恐怕浑身都要起疹子了。

    李英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开始自顾自,要不是看在这顿美味上,她才懒得给他夹菜呢。

    而a市白翰宫酒店门口,再次站满了人,有规律的排成两排,等那风采照人的男子款款而入后,大伙都不敢直起腰,直到电梯门紧闭后大伙才微微抬头,四下散开,会长为何这个时候来酒店?不是应该回家吗?

    老夫人从法国过来,他不应该去陪她吗?

    “如果他能天天来,我天天站这里也愿意!”

    “你想得美,会长每天那么忙,哪有时间为了你老来酒店?”

    女孩们边疲惫的忙碌边唉声叹气,比起那些明星,她们可更喜欢这个总老板,不说别的,只说皮相,都足以杀死全亚洲女性。

    “大哥,当真不回家?”

    电梯内,西门浩适时提醒。

    柳啸龙斜睨了手下一眼,等到了三十楼才话:“你去忙吧,今晚我就住在这里了!”语毕,翘着唇角走出电梯,眸光如炬,有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冷冽,又带着丁点期待。

    西门浩微微点头:“明白!”怎么突然要住酒店了?昨晚已经住过,不是说今天回家吗?老夫人都下了最后通牒,再不想办法让他回家,就要他们这些手下好看,做人咋就这么难?

    ‘滴’

    感应门出脆响,大手拧开门把,将嘴角的那抹不明笑意敛去,表现出冷漠无情,然而一进屋就收拢剑眉,凤眼半眯。

    一片漆黑,完全感受不到有人的气息,将灯光全数打开,果真不见半个人影,深吸一口气无所谓的扯开领带,脱掉西装,走到落地窗口俯瞰着酒店入口,阴郁的冷哼道:“还敢迟到,胆子越来越肥了!”

    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腕,十点半,莫不是自己来得太早了?并不担心对方会食言,毕竟要抓她,太过容易,以那女人聪明的保命头脑,不会在这个时候自找麻烦。

    懒散的走进卧室,拉上窗帘,利索的褪去衣裤,走进浴室,不一会传出了流水声。

    而餐馆内,一伙人聊得那叫一个忘乎所以,老太太一开始还像个贵妇人,这么一会,就和他们这些大老粗一样,偶尔还说几句粗话,砚青更是将柳啸龙忘到了九霄云外,人嘛,开心的时候,谁还能一心二用?

    “哈哈哈,婆婆,真没看出来,您也曾为当警察这么努力过!”

    李鸢比比自己的身高,摇头道:“哎!个子太矮,你看我才到你的肩膀,当时我也就一米六,现在还浓缩了,一米五九了,警校不要我啊,以前呐,总想着当警察多威风,不妨告诉你,我家里世代都是名人,我老爹,那是跟着**闹过革命的,我爷爷,也是清末的官员,再远一点的祖先,还与和珅有过交际呢!”

    “是吗?”砚青羡慕的看向老人,祖先这么久远?像她,爷爷那一辈上面就不知道了,族谱够远的,佩服佩服。

    “婆婆,您真了不起,我们也就记得三代!”

    “今天能见到您,是我们的荣幸,聊这么多,真是受益匪浅,只是婆婆,您也不用失望,您孙子啊,将来一定是警察!”

    李鸢捏着杯子的手逐渐收紧,警察?她的孙子那是要继承臭小子的事业的,怎么能做警察呢?有黑道世家的人做警察吗?不行不行,可别中了这乌鸦嘴的预言,如果未来儿媳无法和臭小子结婚,孙子又做警察,那不是代表着孩子会跟着他妈吗?自己还抱什么孙子?

    乌鸦嘴乌鸦嘴,转移话题道:“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对了,你们还想吃什么吗?后厨什么都有!”

    “嗝!不行了,我实在吃不下了,谢谢婆婆的盛情款待,我们也该……!”李英摸摸鼓起的肚子,刚要说走时,对方却打断了她。

    “那再喝点花茶,不是老婆子我吹牛,我这花茶,保证是你们没喝过的,小玲,将茶送来!”走?好不容易见一面,她还没玩够呢,回去后,又独自一人,刚才西门浩也来电话了,臭小子不回家,那还不如在这里多聊聊,这气氛可不是天天有的。

    砚青看看时间,这都十点半了,茹云在家里一定很担心,但见老人眼里有着孤寂,知道她是想和大伙多说说话,就将要离开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见有人来收桌上的饭菜就不好意思道:“婆婆,我可以打包一份带走吗?我有个朋友,她可能还没吃晚饭!”

    李鸢欣慰的点头,真是有情有义,无时无刻不忘记朋友,一个在享福时都不忘了他人的人,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白翰宫

    辉煌的浴室内,男人边看着镜子边仰头剔着胡渣,直到满意后才无表情的清洗干净,顺便还拿起石台上的古龙香水喷洒在动脉处,忽然看着镜子出神。

    ‘一个月不见,你变帅了!’

    大手拨弄了一下浏海,双手环胸,对着立体镜左右照照,光裸的上半身肌理分明,或许是肌肤属于白种人,所以看起来相当干净,刚刚冲过热水,还泛着微红,腰间围着的浴巾下,裸露着性感小腿,汗毛卷曲却不突兀。

    看了半天,扬唇自言自语道:“是挺帅的!”

    再次愣住,嘴角抽了一下,黑着脸走到大床前躺下,时不时看向毫无响应的木门,许久后又看看手表,十一点……十一点三分……十一点五分……

    十二点时,李鸢才肯放大伙走,砚青提着手提袋冲老人挥手道别后才走进警车,肚子好难受,这才知道好吃不能多吃,撑死了。

    “慢点开车!”李鸢恋恋不舍的目送着警车远离,转身笑道:“布斯,我们也走吧,今天是我这十多年里最开心的一天,以后他们要再出来吃饭,你得通知我!”最好天天都出来聚餐。

    布斯点头,护送着老人走向后门。

    等上车后,李鸢打趣道:“给你夹菜的女孩叫李英,身家清白,长得也不错,有兴趣吗?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都没心思找个人结婚,你要是……”

    “夫人,属下并无结婚的想法!”

    “你不喜欢她?”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布斯一口回绝,要找也是找法国的。

    “呵呵!随便你吧,不过你要结婚时,我一定亲手包办!在我心里,你和那四个小子一样,都算是我的半个儿子了!”

    “谢谢夫人!”

    没有过多的表情,始终一副恭敬,严肃,软硬不吃的模样。

    清河小区

    砚青沉思着开门,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好奇怪,说不出的感觉,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等开口后,见大厅里只开着一排红光小灯,而萧茹云则趴在沙上沉睡,极其的疲累,工作量真的有那么大吗?每天回来都会在沙上睡着。

    悄悄上前温柔的唤道:“茹云?茹云?”

    “嗯?”

    小猫一样哼吟一声,睁开朦胧的双眼,见是砚青,萧茹云坐起身困倦的揉揉眼睛,后瞅了一眼墙壁上的吊钟:“嗯?十二点半了,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哦,大伙一起出去吃饭了,你看,我给你带了回来,只是你怎么又睡沙上了?”好在是夏天,这要是冬天,还不得生病?

    萧茹云还半睡不醒,抓了一把披散下的长扮可爱:“我等你啊,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这么累,要不咱不干了,找个轻松点的活?”这些年,一直做小姐,没有这么幸苦过吧?

    “不用啦!还把我当曾经那个千金小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你也太小看我了,告诉你吧,我体力好得很,这么久,都快适应了!”为了证实自己一样,掀起袖子,后用力弯曲手臂,还真有块结识的肌肉突出来。

    砚青无语,这都长肌肉了,那倒是挺能锻炼身体的,可会不会累垮?脸色越来越憔悴了,心疼的坐到一旁摸着那小脸道:“不是一天八个小时吗?为什么最近你回来得越来越晚?而且越来越累?”

    萧茹云并不像那些娇娇女,在她脸上,几乎很少能看到楚楚可怜,挑眉拿过食物袋子:“每天要额外加班帮同事们整理隔日的资料和档案,还要把一百多个办公桌整理得有条不紊,能不晚吗?哇!是龙虾,哇,极品佛跳墙,你们吃这些啊?财了?”

    “说起来也是走运,该着我们吃好的了,今天本来很不顺利,遇到了柳啸龙那打不死的老鼠,好在大难不死,结果还真必有后福了,本来都为了庆祝去吃大排档,结果你猜怎么着?”眨眨同样有些疲累的大眼,带着一丝少女的调皮。

    “说说,怎么了?”柳啸龙?她居然又和柳啸龙见面了?啧啧啧,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好友每天回家都要将那人骂个狗血淋头,居然这么快就见面了?

    砚青眉头高扬,心情显然很好:“大排档第一次一个人都没有,真的,不骗你,全部被人包下来了,我估计着,那条街要建立什么商厦了,我们只好去下管子,啧啧啧,点扇贝,上鲍鱼,而且我也怀疑我们的鱼头变成了鱼翅,最不可思议的是还有这么大的龙虾,后来才知道,那老板的母亲今天心情好,请我们吃呢!”

    萧茹云不相信的摇头:“得了吧,就你这衰运,下载个东西每次都卡在九十九点九的人,会这么幸运?”这辈子,她还真没见好友美梦成真过。

    “你还别不信,这就是证据!”指指好友手里的美味。

    “这是我的晚餐,什么证据,拜托你回家了就不要把你工作范围的话带来,我不是犯人!呵呵!好吃!”一口比一口大,津津有味,筷子都懒得去拿,学一学印度人,不是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吗?

    望着好友吃得欢快,也不枉她给她带回来,这人啊,最害怕的就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她要说不好吃的话,倒是会伤人心。

    “好吃你就多吃点,明天我再去买大闸蟹!”

    “恩恩!”

    “那我去洗澡了!”揉了揉那乱糟糟的丝,起身走进浴室,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大姐姐,正在照顾一个小妹妹?

    萧茹云嗤笑一声,怎么老把她当小孩子?相差一岁好不好?怪只怪砚青的职业,只要是百姓,在她眼里都是需要警察来保护的,而且又是队长,要不是她够了解她,说真的,天天和这种人在一起,心脏不强的,迟早被吓死。

    做错那么一点小事,瞧那眼睛,跟能射出刀子一样严厉,然后就会被当成犯人一样审问,想在她面前撒谎,只有死路一条。

    “对了!我想起来了!”

    忽然,砚青从浴室走出,拧眉道:“那婆婆临走时,居然看我们进警车也没任何反映,就跟她好像知道我们是警察一样!”

    “拜托你别一惊一乍啦,这些话,你等去了警局再说!”怎么无时无刻不想工作上的事?

    “不好意思,职业病!”抓抓后脑,又走进卫生间,奇怪,那老婆婆难道知道大伙是警察?一般人看到警车都会有些微的呆愣,可她没有,那说明什么?除了早就知道她是警察外,别无其他,但又想不出哪里有猫腻。

    那老人怎么看都不是坏人,或许是她早就看到警车停靠在外面吧?只要不是贿赂就好,可不想被干爹骂自己贪吃,再说了,明天还要找干爹办正事呢,可不能因为这个被踹出门。

    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洗完澡才揉着肩膀道:“茹云啊,你明天早上记得提醒我买水果,明天我去一趟局长家,要回我的队长位子!”

    萧茹云将鲍鱼咽下,挖苦道:“去就去呗,还买什么水果,现在谁稀罕吃水果,再说了,那是你干爹,你空手去不显得更亲切吗?”

    “你懂什么,这叫形式,我管他爱不爱吃水果,我买了,就代表我的心意到了!”

    “那你怎么不买人参?这才叫心意!”

    砚青揉揉眉心,冷笑:“人参,你给我?我们警局的规矩,去见长辈,手里必须拿点东西,否则不好意思进门,水果又便宜又大!对了,你说什么水果又大又看起来不寒酸?还能威胁人?”

    萧茹云想都不想,边吃边含糊道:“这还用想?榴莲呗,你要想威胁他,就坐他家,买四个榴莲一个一个切开,保证臭他家一个星期都还有大便的味道!”

    “啪!”

    某女拍了一下大腿,冲好友竖拇指:“对,就榴莲,虽然我生平最恶心那玩意,为了我的前途,我也要吃下去,茹云,你太聪明了,早点睡,我回去想想明天怎么对付他!”

    “去吧!晚安!”这也叫聪明?人尽皆知好不好?又大,又不寒酸,毕竟那是国外来的玩意,还要威胁人,除了榴莲还能有什么?

    “晚安!”

    翌日

    凌晨六点,白翰宫酒店内,一间从始至终都没熄灭过光的客房内,烟雾浓郁,性感到无法形容的男人一根接一根,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堆满烟蒂,鹰眼内寒芒烁烁,刚毅的俊颜黑如锅底灰,那样子,仿佛要将人挫骨扬灰般。

    胸腔起伏很大,可见有多气愤,薄唇吸下最后一口,自鼻孔间喷出,熄灭烟头后,站起高挑身躯,大步走到沙前将昨晚褪去的衣物穿回,简单整理了一下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大哥!您起来了?昨晚睡得可好?”

    早就守在门口的西门浩立刻弯腰慰问。

    柳啸龙没有开口,眯着眼直奔电梯。

    咦?难道大哥对这里不满意?昨晚还心情颇为舒畅的进来,怎么转眼就像谁刨了他祖坟一样?谁惹他了?

    也没见有人进来打搅吧?

    “大哥您……”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不含温度的一句话流露出,弄得西门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吃火药了?怎么一大早就开始炸人?看来今天得通知兄弟们,字字句句都得小心应付,免得碰到枪口上去。

    “这四个,给我包起来!”

    朝阳刚起,砚青便站在楼下水果店内将西瓜大的榴莲送到老板面前,见他拿塑料袋就拒绝道:“我这是送人,你给我好好包装!”

    “送人?”中年妇女狐疑的看向客人:“送人送榴莲?您要不要看看果篮什么的?”

    “不用,就它!你快包吧!”时间可不等人,今天得想办法搞定。

    许久后,某女提着沉重的礼品袋直奔朝阳,嘴角挂着阴笑,哼哼,叫你成天打压我,看今天不臭死你,老头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题外话------

    可怜的男主啊,乖乖洗干净苦等了女主一个晚上,结果还被放了鸽子,有时候太自信是会栽跟斗的。

    今天入V了,有木有看得很爽啊?下一章比较搞笑了,亲们要承受得住。

    墨/斋/小/说(.qsxia//oshuo)

    第六十五章 柳啸龙你个王八蛋

    ‘叮咚……叮咚叮咚!’

    初夏的清晨,处处洋溢着布谷鸟与麻雀的叽叽喳喳声,加上这片接近拆迁的老式别墅四周绿树丛荫,或许是已经不被看好,路边野草随处可见,靠山位置,离闹市有着一段距离,大多数老人安养晚年的绝佳之地。

    灿烂的朝阳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了满地。

    环顾一圈,房子一栋接一栋,砚青没有东张西望,仿佛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一手插兜,一手疯狂按着门铃。

    “来了来了!”

    一道沙哑的女声不一会传出,几乎只要一听,就知道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待铁门开启后,砚青礼貌的弯腰:“干妈!”

    女人四十来岁,穿着简便,身材瘦小,一身碎花衬衣和遮挡住足踝的丝质长裙,化着淡妆,气质如兰,一见来人,立刻慈爱的伸手拉过:“砚青啊,你这孩子,多久没来看干妈了?来来来,屋里坐!”

    “呵呵!太忙了,您也知道,我们的职业不允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不,一放假就来看您了!”挽着老人的手走进大院,住在这里,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太偏僻了。

    宋妈妈显然很是好客,对待这干女儿更是亲切,边走边挤眉弄眼:“对了,最近我认识一老太太,她小儿子是开厂的,长得特高特帅,我亲眼见过的,三十岁了,至今未婚,很多女人抢着……”

    砚青头皮麻,又来了,无奈的笑道:“干妈,你怎么弄得我嫁不出去一样,每次一来,就是这些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管了行吗?”

    ‘啪!’

    宋妈妈横眉竖眼的拍了干儿女的手臂一下,不高兴道:“把你当女儿才着急,别人谁管你?你这孩子咋就不知好歹?你都二十六,过年就二十七了,这女人一过二十五,很难找到好人家,你妈妈跟我那也是拜把子的姐妹,老宋曾经又是你爸爸的军官,现在他们没了,我们不管你谁管?”

    “可我真没想过结婚,一个人挺好的!”干嘛非要结婚?她也知道干妈是为她好,可现在要她结婚,怎么可能?哪有时间?

    “不结婚,老了谁养你?女人不结婚,还是女人吗?听我的,去跟那厂长见一面,三十岁做厂长,多年轻有为是不是?嫁过去肯定不吃苦,早点生个娃儿,以后干妈肯定不烦你!”这孩子,一根筋,小时候这样,长大了还这样。

    砚青烦闷不堪,怎么办?谁来救救她?最害怕就是干妈拉着她说教了,有时候一说就是几小时,今天她来不是为了听说教的,灵机一动,拉开老人道:“干妈,今天我有事找干爹,您自便!”也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一溜烟冲进了大门。

    “砚青,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宋妈妈气得跺脚,又无可奈何,老天,什么时候这孩子才想明白?孟云,姐对不起你啊,没有帮你照顾好女儿,将来下九泉了拿什么脸面去见你?

    书房内,古香古色,带着六十年代的陈味,柜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籍,家里并不富裕,却清扫得一尘不染,褪去警服的老局长此刻穿着一件泛黄的白色背心,卡其裤,正大咧咧的坐在棋盘前独自走着黑子白子。

    脸部皱褶密布,但手臂结识的肌肉一目了然,真真的老当益壮。

    时不时端起旁边的木质小茶壶抿上一口,自己跟自己下棋能下得如此津津有味的还确实少见。

    砚青站在门口微微扬唇,轻笑了一下,提着礼物进屋道:“你还是老样子,沉迷于棋道!”

    “哟!你怎么来了?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老局长瞟了一眼就不再看,每次来都没好事,必定有事相求。

    将东西搁置门边,进屋盘腿坐在老人的棋盘对岸,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棋盘,我就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果然,不到三分钟,老局长老眼抬起,后干咳道:“咳!一起玩玩?”

    “不了,你知道的,我对这东西不是很感兴趣!”故意摇摇头,不过手还确实有点痒,但她一定要沉得住气。

    老局长明白的颔:“是啊,没兴趣,年轻人只喜欢去酒吧夜总会,哪能跟我们这些糟老头子比?儿女双全,却没一个人来陪我下盘棋,哎!不孝顺啊!”

    砚青不接话,只是看着,想博取她的同情心,他也太不了解她了,缉毒七年,早就快成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了。

    见干女儿笑容依旧,老局长知道软的不行了,将白子黑子分内:“来来来,陪我下盘!”

    “下可以啊,别说一盘,十盘都行,但是你要都输了,那我队长的位子你还给我!”就说他忍不了多久吧?这才五分钟不到呢,一个想下棋想到疯的人,太好拿住了。

    “你还惦记着呢?”

    “你知道的,我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哪怕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我决定了,它就一定得完成!”端过白子,冲老人挑眉。

    “你威胁我?”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刚好我准备去游乐场放松放松!”说着就要起身。

    老局长见她表情很是随意,不像说着玩的,赶紧制止,笑道:“好!你要有本事十局胜我,就把队长位子给你!”切!她那点本事,他还不知道?十局呢,胜一局她都拿他没办法。

    砚青不动声色的翘了下小嘴,坐下开始摆棋。

    看似简单的下棋,却隐藏着硝烟,这是战争,生死就在这一瞬间,砚青几乎拿出了所有的本事,这辈子所有的好运都到了赌博上,只要是赌博,可以说逢赌必赢,是不是很邪门?她也觉得邪门,只要牵扯到赌,这辈子从没输过。

    小时候和爸爸打方宝,只要不是赌注,必输,但要说赌,那就是随便玩玩,嗨!定赢,仿佛生下来就是为赌博而生的,有一次去地下赌场帮人赌钱,轻轻松松五十万,也因为那五十万,差点害得母亲被人奸污。

    从那以后,只要说赌钱,都会近而远之。

    老天爷向来很公平,给你一样东西,就会拿走你另外一样,其实做警察也是为了控制自己不走歪路,没有人保证赌博上,永远都不会输,爷爷就死在了赌桌上,七年,洗净了心里的污垢,甚至厌恶那些靠赌博家致富的人。

    “哎呀,你行啊,再来!”

    “再来!”

    一来九局,老局长都以失败告终,急得头冒冷汗,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以前咋不知道?跟他下棋的人,还真没连续胜九局的。

    砚青一直很冷静,下棋,运气是一回事,如果乱下,运气再好,也没用,所以眸光很是认真,没离开过棋盘。

    ‘啪!’

    丢下最后一粒子,砚青缓缓抬头,邪笑道:“你输了!”

    “你抽老千?”局长吹胡子瞪眼,不可能的,这太邪门了,十局,怎么可能一局都不赢?

    “这不是打牌搓麻将,我怎么抽?局长,你该不会是不认账吧?”死老头,你敢耍我,一定要你好看。

    老局长沉重的皱眉,后将手里的棋子扔到了棋盘上,环胸靠在椅背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在工作期间,不谈工作事!”

    砚青石化住,咬牙道:“好啊你,真的耍赖?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这么没信用?”

    “随便你怎么说!”老人耸耸肩膀,爱咋咋地。

    “你……你……行!跟我玩阴的是吧?”气死她了,可恶,倚老卖老,今天我就不信治不住你。

    老局长危险的眯眼:“你想怎样?我可告诉你,殴打上级,是要扒官衣的!”她不会真的要跟他打架吧?

    砚青拳头几乎捏碎,起身形同闷牛一样走到门口,打开礼物盒,取出榴莲后‘砰’的一声砸向地面,砸不烂,捡起来继续砸。

    “砚青,你疯了?”老人半响才反映过来,盯着干女儿砸榴莲的模样有些担忧,真给惹急了?

    “哼!没什么,就是想吃榴莲了!”呼,终于碎了,扒开,后像扔飞镖一样向书房四处扔去,臭味形同火箭般向四下飞去,不一会便污染了整间屋子。

    老局长傻傻的瞪着眼看着这一切,想用这种方式逼他?门都没有,像个没事人一样整理棋盘。

    砚青很想捂住鼻子,臭不可闻,仿佛那种臭鸡蛋,大蒜,臭豆腐等东西放一起酵十天,甚至还带着刺鼻,怪不得都说这玩意是空姐杀手,酒店都不让带入,粪便也不过如此,一个而已,就足以让人断气。

    见老人脸颊通红,明显是严重憋气的缘故,哼,看你能忍多久,拿起另外三个走向书房外,在大厅里到处扔。

    突然觉得这玩意比任何防狼器都管用,想不被色狼玷污,在身上摸一摸榴莲,绝对不招狼。

    等四个都扔完了后才拍拍手,憋着气满意的望着自己的杰作,瞧,大厅里到处都是,哈哈,厨房也放了,这次以后,她相信干爹再也不会吃榴莲了。

    “干爹,好闻吗?这水果是最好的杀虫剂,听说您老舍不得开空调,这边依山傍水的,晚上蚊虫最多了,以后我就天天来给您放点‘杀虫剂’!”恶劣的斜倚在书房门口,一天不给她队长的位子,她就扔一天。

    虽说确实很卑鄙,可为了自己和兄弟姐妹们的前途,卑鄙就卑鄙,爱杂说就杂说,她无所谓。

    老局长已经伸手捂着鼻子了,眼睛瞪得溜圆,特别是听到‘天天来’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这什么味呐,怎么这么臭!”刚刚买菜回来的宋妈妈一开门就赶紧退了出去,谁把屎尿弄得到处都是了?

    “不……不行了!”老局长也实在承受不住,捂着鼻子冲了出去,等到了外面才敢大口吸气,后指着同样捂着鼻子出来的砚青怒喝:“砚青,你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踢出警局?”该死的,太无耻了吧?

    砚青弯着腰大口呼吸,确实太臭了,估计今天里面无法住人吧?

    “呼呼!是你先阴我的,你凭什么赶我?总之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给我队长的位置,我就天天来,说到做到呼呼!”憋死她了。

    宋妈妈似乎已经明白是什么情况,没有生气,放下菜篮子望着砚青长叹:“他是见你不要命的追着那黑道头子,担心你,孩子,你不能怪你干爹啊,他为了你,多少次失去了被调去市局的机会,因为你业绩过差,你们南门警局都时常被人嘲笑,这些他没告诉你吧?”

    老局长瞪了砚青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揉着疼痛的眉心,可不是吗?要不是因为她,他早就去市局了,说不定已经到北京的中央了。

    砚青顿时怔住,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你局长对你真的很照顾!’

    ‘那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跟我一起毕业的人,最小的都做市局了?’

    连没有和干爹有过交际的柳啸龙都看出干爹很照顾她,而她却一直没看出来,鼻子开始酸,伸手捂着额头,后走到老人面前,双膝缓缓下跪,哽咽道:“对不起!”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像什么样子?”老局长没料到干女儿会突然给他下跪,迅伸手要搀扶。

    砚青摇头拒绝,抿唇笑道:“女儿给爸爸下跪,天经地义,虽然干爹不是我的亲爸爸,可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爸爸,如果不是您,我都不敢想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和那些不良少女一样,误入歧途,成天纸醉金迷,亦或许像爷爷一样,死在了赌桌上,干爹,谢谢您这十多年的养育,而我却总是不争气,让你蒙羞,耽误了您的前程,我誓,将来您老了,走不动了,我一定搀着您出去散步,讲我每天遇到的所有事情,讲我们现在的事情给您听!”

    宋妈妈弯腰擦去了孩子的泪珠,和蔼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听劝,我们在你爸妈坟前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你,以前还好,你干爹知道你抓不到那黑社会,所以就任由你去了,可现在你突然拿那么多钱回来,他是怕你真的逮到那些坏人,你想啊,那柳啸龙是什么人?你抓了他,拿到了他的证据,被枪毙了,可他手下那么多人,你以后要怎么活?天天被人追杀,我们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

    “是啊,别再想这事了,听话啊!”老局长也拍拍砚青的头。

    “干爹,我知道我说再多也没用,但我一定要问您一句,如果都像您这么想,试问谁还敢相信警察?只盯着一些芝麻绿豆的小犯人,可您要明白,那是治标不治本,头领活着,他就会不断制造小犯人出来,您明白吗?”

    “头领有别人去抓……”

    没等</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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