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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诗当然知道余曼青嘴里的“糟心的人跟事”是指的什么,至少知道让余曼青糟心的人她的面前就有这么一二三位!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沈夫人看开些,千万不要再想不开了!”唐诗诗一副看透世事,悲天悯人的姿态,看着余曼青劝说道:“毕竟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身体,没有好身体,再多的福分也没机会享不是?”
“你——”
“小学妹倒是想的开!”就在余曼青被唐诗诗气的差点吐血,忍不住要发飙的时候,斜地里插进来一道声音,带着调侃与漫不经心。
唐诗诗侧眸,对上沈赫似笑非笑的眼。
“学长认识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想的开!”唐诗诗言笑淡淡,语气依旧是不温不火,只是她虽然顺着沈赫的那声“小学妹”,喊沈赫“学长”,但是态度上的疏离,却是那么的浅显易懂。
沈赫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似是有些怅然的情绪划过,快的让人捉不到,不过他随即打趣道:“该知道你的人,是你的老公,这世上,目前也就那么两个,要是什么时候能有那么第三个了,再算上我也不迟!”
沈赫的话落下,周围寂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众人有的面面相觑,沈大少这是什么意思?当众表白?还是诅咒唐诗诗早点离婚?早就听闻沈大少对凌睿的老婆有想法,没想到他竟然在这样的公开场合,调戏凌睿的老婆?太劲爆了有木有?
有的人眼含期待静静等着这一场好戏,唐诗诗嫁给凌睿,是二婚,这虽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今沈赫竟然毫不避讳的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根本就是想让唐诗诗下不来台!当众打脸,有木有?
也有的人对唐诗诗投去既羡慕又嫉妒又鄙夷的目光,听说唐诗诗的前任老公,也是身价不菲的,这个女人真是好命,只是这勾三搭四的本事,果然高杆!先是陆涛,再是凌睿,现在还有个沈赫紧追着不放,真让人不齿!
还有的人,看着沈赫,一脸同情!尤其是此刻早来了坐在角落里的谢泉,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道淡的几乎看不到的伤痕,就是当初唐诗诗留下的!
唐诗诗这样声明在外的火星刺头儿,大少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不得不佩服他的重口味!
“沈赫学长怕是要失望了!”唐诗诗用力捏了捏孙晓芬的胳膊,笑得越发明媚了起来:“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那么你永远不会是那第三个人!不明白大少是故意、刻意、还是有意的提及我的过往,难道大少认为二婚的女人就该被歧视,或是不应该得到幸福?如果我没记错,沈夫人也是二婚呢!难道沈赫学长觉得自己的母亲在着金瓦碧庭的豪宅里面,过的不幸福?”
唐诗诗不急不躁的说完,声音平缓,态度坦然,大大方方的将沈赫话里的内容给挑拣了出来,毫不避讳毫不遮掩的摊开来说。
她和陆涛有过一段婚姻,这原本就是不可抹杀的事实,若是她此刻刻意的遮掩,反而让人觉得她和陆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索性说的透彻,省的别人无端猜忌!
唐诗诗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同样是“二婚”的余曼青,在看到余曼青堪比锅底的脸色的时候,心中轻笑,沈赫这次绝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周围人的目光躲避了起来,刚刚还看着这边的人,现在都假装谈笑,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这里的人说什么一样。
孙晓芬看了眼周围的人,心底冷哼!
余曼青当年弃了君泽宇的事儿,当时闹的满城风雨的,毕竟君家和沈家都是在华夏国十分有影响力的大家族,虽然具体的情况她知道的不周详,但也知道当初是余曼青不安于室。
“只是开个玩笑,小学妹还是这副敞亮的性子!”沈赫笑笑,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嘲笑。
“我这个人,比较直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倒是没有别人脑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唐诗诗看着沈赫与余曼青,不紧不慢的说:“所以沈赫学长以后还是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了,一来我们不熟,二来我会当真的!”
唐诗诗的话刚一落下,周围的人,脸色又变了变,有谁参加宴会,刚进门就跟人家主人家说自己跟他不熟的?这个唐诗诗,绝对是第一个!
“你这倔脾气又上来了不是?好了!这次是学长我言语无状冲突了你,下不为例!”沈赫似笑非笑的眸子划过一抹暗沉,随即打着圆场,语气竟然有些讨好。
唐诗诗眉头一挑,深深的看了沈赫一眼,发现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越发的欠扁,于是没再说话,提着裙子,步调款款的走进了客厅。
余曼青看着唐诗诗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
唐诗诗,但愿今天过后,你还能这么的伶牙俐齿!
沈赫从佣人那里接过一杯酒来,抿了一口,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娉婷,脸上露出些兴味的神色来。
“还看!你是打算要将我气死!”余曼青压低了声音对着身边的沈赫训斥,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是温和的浅笑,仿佛是母子两个在说什么体己贴心的话一样!
沈赫竟然提及二婚的事情,结果被唐诗诗当场揭了她的旧伤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翻出当年的事情,这比当众打她脸,还让人难受!
“妈,你该学学唐诗诗,坦然一点,不是说当年是他们君家人对不起你吗?你怕什么?”沈赫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总之这件事,今后不许再提!”余曼青气的胸脯起伏,狠狠的瞪了一眼沈赫,说道:“注意你的身份,今晚别给我添乱!”
沈赫端着酒杯,慢慢悠悠的走进了人群,像是没有听到余曼青的话一样,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余曼青看着沈赫的背影,眼中划过恨意,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内忧外患,他要是再任性,这可怎么办?!
唐诗诗跟孙晓芬,周虎三个人穿过宴会大厅,很明显的感觉到周围人的排斥,不过这也都是预料之中的事儿,所以唐诗诗她们也都不在意。
“这些小人嘴脸!”孙晓芬颇有点愤愤不平,尤其是在看到谢家的几个人,在她们走过的时候,假装没看到唐诗诗一样的与身边的人谈笑风生,孙晓芬眼中的不屑更浓。
“诗诗,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孙晓芬也没有跟这些人周旋的**,白家虽然分支了,但是在这些人当中,还没有个需要她降尊纡贵的主动开口打招呼的。
“好!”唐诗诗听了孙晓芬的话,环顾了一下宴会四周,发现有一处放了几把椅子,那地方既不特别显眼又能清楚的看清整个宴会的情形,心里嗤笑,这沈家人真够费心的,连地儿都早早的为她们准备好了!
“干妈,我们去那里!”唐诗诗挽着孙晓芬的胳膊,径直的走到了刚刚看到的那处地方,既然人家想的如此周到,她们怎么不能浪费主人家的心意不是!
只是就在唐诗诗跟孙晓芬,周虎快走到地方的时候,突然有人快一步的走了过去,坐在了那几把椅子,中间的位置上。
唐诗诗看着眼前的人,低低一笑。
谢泉是硬着头皮来的,谁让他跟那几个猜拳,倒霉催的输了呢!
看着唐诗诗的笑脸,谢泉只觉得头皮发麻,没有人比他有更真切的体会,当初这个女人就是笑着将刀子偎进他的脖子的,想到这里,谢泉觉得脖子上有冷气吹过。
唐诗诗挽着孙晓芬,步子不停,身边的周虎,已经不奈的皱起了眉毛,周遭有几个年轻女子轻呼了起来,不得不说,周虎的少校身份很被人追捧,比起唐诗诗与孙晓芬,他根本没有受到什么排挤,相反的得到不少女人的关注。
一个唐诗诗,就让谢泉很忐忑了,再加上一个霸气侧漏的周虎,谢泉顿时觉得自己如坐针毡,要不是碍于有不少人正看着,他又觉得唐诗诗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发难,他早脚底抹油的溜了!
唐诗诗一步步走进,谢泉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来,大脑高度戒备。
只是唐诗诗走到了谢泉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周虎说道:“周少,麻烦你帮我将那把椅子搬到这边来,可仔细点,也不知道,靠的这么近,这椅子上有没有沾染上什么气味!这里到底是不能跟我们家相提并论,主人家也是不讲究的,连个正经的座位都没有。”
谢泉的头皮一下子炸开了!他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唐诗诗问:“唐诗诗你什么意思?这椅子上能有什么气味?”
唐诗诗并不理会谢泉,周虎已经搬了一把椅子,按照唐诗诗的吩咐,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甚至将自己西装口袋里的白色手帕给拿了出来,无比小心的扑在了椅子上,生怕这椅子上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唐诗诗这才扶着孙晓芬,让她坐下。
孙晓芬也没有完全坐上去,而是微微坐在了手帕铺着的椅子边缘上,那副模样也是生怕椅子不干净,勉强为之的样子。
跟唐诗诗,周虎,朱雀相处久了,孙晓芬也学了不少的恶趣味。
等这一切庄而重之,谨而慎之的做完了,唐诗诗才好似发现了身边怒发冲冠的谢泉一样,急急地往后退了两步,伸手作势掩住了口鼻,不悦的看着谢泉,说道:“麻烦你退后一点!”那模样,简直是将谢泉当成个重度狐臭患者一样。
谢泉脑袋有点懵,他下意识摆头左右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意味,气的上前一步指着唐诗诗的鼻子说:“唐诗诗,你什么意思?”
唐诗诗有些受惊的向后又退了两步,捂着鼻子惊呼道:“你别过来!”
“唐诗诗!你给我说明白了!”谢泉又向前逼近两步,这会他气的失去了理智,倒是忘记了先前的害怕。
“你做什么!”看唐诗诗又往后退了两三步,周虎一下子冲上前去,沉声质问。
谢泉被周虎的威压震了一震,抬头看着比他高出半个脑袋的周虎,气弱的说:“我问他一些事情!唐诗诗,你倒是说说,这里有什么味?”
“除了人渣味,还能有什么?”周虎不客气的说,并附上一个大大的“你这是明知故问”的大白眼!
“你——欺人太甚!”谢泉生气的朝着周虎吼了起来。
“谢泉,你便秘好了吗?”唐诗诗突然捏着鼻子,问了一句。
“唐诗诗,你再跟我提这件事,我跟你急!”谢泉被唐诗诗这么一问,突然想起来唐诗诗的手段,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尤其是唐诗诗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在谢泉的脖子上扫过,谢泉突然想起唐诗诗说的那句“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会长眠”的话来了,心里更加的没底气,朝着唐诗诗冷哼一声,丢下一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扭头离开。
唐诗诗在谢泉离开之后,装模做样的用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好像谢泉身上真有什么味儿似的,典型的气死人不偿命。
谢泉没讨到好处,回到那一群人当中,自然是少不了被人奚落,不过有沈赫在那边,众人也不敢太过火,毕竟,沈赫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性子,又加上他对唐诗诗的那点心思,他们可不敢贸然的出手,免得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个女人,除了长了一张利嘴,还有什么,看你们几个这点出息!”韩冀在谢泉铩羽而归之后,脸上露出嘲弄之色。
“韩少,不然你去给我们出口气?”谢泉看着韩冀,面带不悦,这韩家和谢家,是沈家目前最大的支持者,但是这两家也是最大的竞争者,自然都是有些互相看不过眼去的,别人说笑也就罢了,但是韩冀一出口,谢泉就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
“你觉得我堂堂韩家少爷,会跟一个女人争长论短吗?”韩冀冷嗤一声,对谢泉的鄙薄之意毫不遮掩。
“冀哥,这个你还真不用争,只要是个男人不论长短,女人都是比不过的!”
一边韩家旁支的一个人插话,眼睛里露出些淫邪的光芒来,他是韩家旁支的二世祖,叫韩文征,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众人哈哈一笑,自然明白他话里的这番深意,哪个男人不是“身有长物”!经由韩文征这么一说,谢泉和韩冀之间刚擦出来的火花,也就这么灭了,毕竟,私底下再怎么较劲,他们也都不想在宴会上弄出什么事情来。
沈赫正打算喝酒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韩文征,似笑非笑的眸子里透出些森冷的凉意来。
韩文征觉得有冷风过境,众人也都止住了嬉笑,转头看着沈赫,表情都有些讪讪的。
沈赫看了韩文征一眼,在韩文征差点受不住的时候,才收回目光,一仰脖,将杯子中的红酒一口喝光。
众人都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在沈赫与不远处坐着的唐诗诗之间穿梭,表情复杂!
韩冀也不说话,目光在唐诗诗身上流连了一圈,喝了一口酒,表情玩味。
唐诗诗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礼服,裙摆很长,按照凌睿的要求,将身上该遮住的都给好好的包裹住了,即便是这样,但是她完美的身段,姣美的面容,仍旧让人心思蠢动。
就连一向阅女无数的韩冀,也不得不承认,唐诗诗这样的女人,清纯中透着娇媚,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更何况,她还是凌睿的女人!
韩冀想到这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对沈赫一点头,离开了。
众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刚刚跟谢泉两个人口角了两句,心里有些不痛快,倒是也没有太在意。
韩冀离开那一拨人之后,去了洗手间,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着那边吩咐了几句,对面的人显然是有些犹豫,但是韩冀态度强硬,说了句:“就按照我说的做,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语气,显然是威胁了!
对面的人,仍旧是犹豫,可能还说了一些什么规劝的话,韩冀有些不耐烦了,对着手机那边的人低吼:“你也说了他身子不行了,谁知道能不能成事?我这样不正是让这一切万无一失?”
对面的人考虑了一会,最后显然是妥协了,韩冀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说道:“你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我不会对别人说出你来,到时候,你确定了之后,发信息给我!”
韩冀交代完了,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然后小解了一下,洗了个手,神色如常的走了出去。
就在韩冀走出去之后,洗手间里的房顶有点轻微的异动,一个小小的针孔摄像头,光芒一闪。
宴会开始,余曼青做了发言,除了欢迎大家的到来等一大堆的官方言论之外,还提出了这次晚宴的目的,想为F国刚刚遭受地震灾害的儿童募捐,希望大家慷慨解囊,守望相助,并且,在沈家宴会厅的电子屏幕上,还播放了许多F国受灾儿童的照片,看起来,让人心生同情,唏嘘不已。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F国有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请大家看看这些可怜的孩子,他们才这么点,有的就因为天灾,失去了父母亲人,居无定所,四处漂泊,不能享受良好的教育,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解决!”余曼青在台上讲的声情并茂,催人泪下,台下很多贵妇忍不住唏嘘一片!
唐诗诗看到台上的余曼青,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心里冷笑一声,想到,这是要冲着自己来了。
果然,余曼青对着唐诗诗的方向一笑,说道:“我们当中,有不少是致力于慈善事业的,比如说龙羽国名声最为显赫的泰盛基金,每年都全力致力于龙羽国的慈善事业,做出了显著的业绩。今天晚上,我至少发出个倡导,希望有这个意向,跟我想法一样的,能够伸出温暖的友爱之手,给这些受灾受难的F国儿童,送上一点点温暖一点点关怀!”
“我捐十万!这些孩子,太可怜了!”余曼青刚刚说完话,人群中就有个贵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
唐诗诗侧眼一看,心中冷笑更甚,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泉的母亲,此刻她过于肥胖的手里,正拿着一张纸巾,擦着体内排解出来的过多的水分,哭的不能自已。
是个演戏高手!
唐诗诗为那个女人下了论断。
“我捐十万!”
“我二十万!”
“我家不比你们,捐5万吧,多少是个心意!”
“我也捐5万,有钱的多捐点,没钱的表表心意就好了!”又有一个女人说道,说完了,目光还若有似无的瞟了眼唐诗诗分孙晓芬的方向。
很显然,这两个人女人的话是有针对性的,在龙羽国,谁不知道君家财大气粗,白家虽然比君家逊色些,但是在场的其余各家,除了沈家,韩家,其余各家都难以望其项背。
“看大家这么热心,我很高兴,这样吧,我让管家统计下,造个名册出来,到时候将名册跟募捐到的款项全部送到国际基金会去!”余曼青笑着说。
众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于是姚管家按照余曼青的吩咐,开始做起了统计,并邀请了韩静帮忙。
已经报出捐款数额的人,站到一边,而还没有报出数目的人,则是站在另外一边泾渭分明。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唐诗诗跟孙晓芬两个被留到了最后,看着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的两边人,唐诗诗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迷人了起来。
“不知道我们的凌少夫人,打算恵捐多少?”韩静走到唐诗诗跟孙晓芬,周虎的面前,轻笑着说:“记得上次泰盛基金会的慈善拍卖上,凌少夫人一鸣惊人,大手笔的用一亿六千万的巨资,拍下来一尊价值不到百万的白玉观音,轰动一时,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会让我们眼前一亮呢?”。
韩静的话一落,众人又开始指指点点的议论开来,看着唐诗诗也带着期待,不过有的人也深不以为然,很不喜欢唐诗诗出风头,低声嘲弄道:“看来我们这么多人募捐的金额加起来,也不够人家凌少夫人一个零头了!”
“那是,君家可是富可敌国!”另外一道羡慕嫉妒恨的声音响了起来。
“凌少夫人,看来大家都很期待你带给我们的惊喜!”韩静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的看着唐诗诗,语气微酸!
“只怕是只有惊,没有喜!”唐诗诗看着韩静,淡淡的说。
“怎么会呢?凌少夫人不会吝啬这点心意吧?”韩静显然也是没想到唐诗诗会这样说,心里揣测着唐诗诗话里的意思,心想这是不打算募捐了?
这个唐诗诗,还真是喜欢出其不意!
不过这样,更好!
“我很吝啬,我不会捐赠一份钱!F国的事,与我何干?”唐诗诗声音清越,吐字清晰的说道。
“我不会听错了吧?”一个声音透着不敢置信的问。
“没有!”
“不是说君家人最爱做慈善吗?”
“谁知道是不是炒作!”一个声音轻蔑的说。
“我也看这个女人爱装腔作势!”一个女人看着唐诗诗,幸灾乐祸的说。
“听说她出身卑微,谁知道先前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就是!说不定就是君家人为了抬高她的地位,故意弄得!”
“真是的!小气!”
“谢夫人,这是你的亲戚呢!”
“别说了,丢人!”愤慨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像跟唐诗诗沾亲带故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情一样。
唐诗诗的话刚一落,数到声音就响了起来,周围人的议论声,简直是要将她给淹没了!
唐诗诗听着周遭人的吐槽,看着那些或轻蔑或不齿或瞧热闹或幸灾乐祸的各式各样的嘴脸,心中冷笑,脸上却仍旧是一派的从容淡定,好像根本没有觉得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引起了多么大的反响一样。
“凌少夫人,你不会是跟大家开玩笑吧?”余曼青原本是想借着这次的宴会,像唐诗诗展示一下她的号召力,让唐诗诗知道,跟她作对,就是跟这里的这么多人作对,让她以后做人处事的时候,收敛着点,也顺便让唐诗诗放点血,谁知道唐诗诗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募捐!
“凌少夫人,F国的事情,的确是跟你无关但是善心是不分国界的!况且,睦邻友好,也是我们龙羽国一直坚持的外交政策,你这样公然……不大好吧?”余曼青心里已经欢喜的无以复加,脸上却是做出一副惋惜劝说的样子。直接给唐诗诗扣上了破坏国与国邦交的帽子!
“F国做的那些事儿,各位难道都不清楚?我只是个小妇人,不懂这些,我只知道,尊我敬我的,我也尊他敬他,欺我负我的,倘若我有能力,必加倍奉还!所以,我不会捐助一分钱!”
“说得好!”唐诗诗的话刚一说完,人群里就响起一声附和,孙晓芬抬眼看去,不是吴梦是谁?
吴梦刚喊完,就被她的妈妈给用力的扯了一扯,她不悦的问:“妈,你干嘛拽我?”
唐诗诗看了看吴梦的方向,心里微叹。吴梦的目光与唐诗诗的撞上,对着唐诗诗挑了挑大拇指,然后做了个鬼脸,孙晓芬忍不住小声的嘀咕:“这个孩子!”
“哎呦!我们只不过是凑在一起,看着这些孩子挺可怜的,就想着做点善事,还真没有凌少夫人考虑的长远呢!”余曼青没想到唐诗诗不但摘了她扣上的帽子,反而当众责问沈家派系的人,脸上有些不好看,讪讪的说。
“沈夫人,做善事,何必做到国外去?我们龙羽国的失学儿童,贫困山区的儿童,同样期待着你这样的善心人士,伸出援助之手!”唐诗诗没有乘胜追击,话锋一转,对着周虎使了个眼色。
周虎走到台前,将上次他们去H市烟柳村拍的照片跟视频,拿出来,放在电脑里,播放了起来。
“这是我们龙羽国H市的一个小山村,里面有许多吃不饱,穿不暖的孩子,他们条件虽然艰苦,但是仍旧勤奋好学,这是泰盛基金会上次去H市的亲善大使,拍回来的照片和视频,大家可以看一下,目前泰盛基金会正在打算为H市修路,解决H市的交通问题,让这些大山里的孩子,能走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让这些生活在社会贫困阶层的人能够富裕起来,如果你们真的是想要做慈善,而不是沽名钓誉的话,不防对我们自己国家的人,伸出温暖友爱之手,何必舍近求远?”唐诗诗指着电子屏幕上的一组组照片和一段段视频,动情的说道。
宴会场上突然前所未有的安静,只有电子屏幕上的照片在不断的变幻,屏幕上反射出来的光芒,照在人们的脸上,画面一时间有些诡异。
余曼青气的身子有些发抖,紧紧的抿着唇,不发一语。唐诗诗这次分明是有备而来,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她原本想要给唐诗诗一个下马威,如今可倒好,让这个女人反客为主,在沈家的宴会上,占了主动!
真是气死她了!
唐诗诗也不说话,看着余曼青的目光在周围人的脸上来回的游离,心中冷笑,就让她们去互相猜忌好了,省的这些人闲的没事做,整天净想着那些龌龊的法子害人!
“我捐二十万赞助H市修路!”沈赫突然从另外一群人里面走了过来,对着唐诗诗举了举酒杯:“小学妹的场,我是怎么样都要捧得!”
“难为学长不糊涂,知道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唐诗诗冷冷一笑,并不给沈赫好脸色,而是将目光又扫了一圈周围那些脸色难看的贵妇,最后落在了余曼青身上,微微一笑,说道:“沈夫人一看就是个热衷慈善的人,对于F国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国家,都能不计前嫌,大发善心,我想对于我们龙羽国的这些孩子们来说,应该更不吝啬才是!”
唐诗诗话,句句戳心窝子,但是余曼青却不能逃避,她深呼吸一口,说道:“凌少夫人说的是,我捐二十万给这些山区的孩子们!”
“那我替这些孩子们,谢谢沈夫人了,周虎,将今天晚上收到的捐款,造个册子出来,明天一早就发函给泰盛基金会,凡是今天晚上参与捐款的人,改日都要送上一张我们泰盛基金会的会员卡,并记好联系方式,将每一笔善款的去向,以电子信息的形式及时通知各位。”唐诗诗朗声说着,然后一顿之后,看了眼人群中有几个明显向后畏缩了的身影,说道:“周虎,这捐款可不能勉强,多少都是心意,要是有人实在囊中羞涩的,你自己心里知道也就罢了,不要出去四处乱说!”
“是!”周虎一本正经的答应:“一定不会出去乱说!”心里却在腹诽:怎么又拿我做挡箭牌?
不过周虎腹诽归腹诽,做起事情来却是雷厉风行,异常的麻利,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拖了一张桌子来,扯了把椅子,往中间一坐,对着那群站在那里的女人,说道:“来,大家按顺序,不要挤,不要抢!”
众人气的脸色又是一变,谁挤了?谁抢了?没看到她们根本就是不情愿的吗?
“我来!我捐10万,这是我这些年留学打工赚的钱,为山区的孩子进点心意,可不许笑话我少!”吴梦从人群里挤出来,走到周虎身边说道。
“不少,这份心意难得!”周虎赞许的对着吴梦夸奖了一句。
吴梦登记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之后,走到了唐诗诗的面前,亲热的挽着孙晓芬的手,甜甜的喊了一句:“孙阿姨,诗诗姐!”
孙晓芬欣慰的拍了拍吴梦的手,唐诗诗对着吴梦点点头,又看着对面的那些人!
人群里隐隐有些骚动,不过唐诗诗视如不见。
冷场了一会之后,除了吴梦,仍旧没有人站出来主动捐款,唐诗诗对着周虎又使了个眼色。
“咳咳!”周虎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两声,大声说道:“谢夫人,你刚刚给F国孩子捐款十万,怎么不打算为我们龙羽国的孩子们做点贡献了?还是你觉得外国的月亮比我们龙羽国的圆,所以F国的孩子也比我们龙羽国的孩子金贵?”
“我捐十五万!”被点名的谢夫人身子一颤,崇洋媚外的帽子,她可带不起,但是又不能捐十万跟之前说的数目相同,也不能跟余曼青的一样,所以咬咬牙,报了个十五万的数字。
周虎给谢夫人登记了之后,看着谢夫人白胖的爪子,心中冷哼,刚刚这个女人,哭的可是稀里哗啦,这次可是一滴泪没掉!装X!
“韩二夫人,你刚刚说要捐十万……”解决完了谢夫人,周虎又一歪头,对上韩家的二夫人!
“我捐十五万!”韩二夫人不等周虎的话说完,脸色一变,连忙对着周胡说。
周虎似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将目光移向下一位,这位更加自觉,周虎还没说话呢,就立刻走上前来,说:“我捐十五万!”。
人群渐渐的在缩减,原先站在唐诗诗对面的那些人,此刻正一个个的走回到唐诗诗的那一边,虽然他们不甘心,但是也不能走回去,因为刚刚有一个想要站回到余曼青的这一边,周虎就说道:“请捐款完的站凌少夫人这边,如果想要重复捐款的话,欢迎站在沈夫人这边!”
那个人刚刚迈出一只脚去,就快速无比的收了回去,她可不想再排队再放一回血!
“我,我捐三万好了!”说话的是沈家的旁支,沈赫的婶婶刘凤。
“沈四夫人,你之前可是捐了5万,堂堂沈家夫人,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可不能扯沈家的后腿!”周虎斜眼看着刘凤,这个女人她知道,出了名的吝啬。
“那我捐五,五万……”刘凤没想到周虎竟然将刚刚她们这些人谁捐了多少钱,都记得这么清楚,原本想要蒙混过关的,谁知道被当众揭穿,只是她刚吐出五万的话来,就听到余曼青在自己身后用力的咳嗽了一声,于是她声音一颤,连忙改口说:“十万!我出十万!”
周虎满意的点点头,扫了余曼青一眼。
余曼青此刻已经气的肺都要炸了,却又不得发泄,然后狠狠的瞪了刘凤一眼,心想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最后一个人统计完,周虎满意的看了一眼唐诗诗身边站着的那些贵妇千金们,然后又看了一眼,始终站在余曼青身边的韩静,笑着问:“韩小姐,我们上次见面,你穿的那件衣服,是巴黎当季的新款,大概要二十几万吧?”
韩静牙齿咬的咯咯响,不甘心的看着周虎说:“二十万!”然后站到了唐诗诗那一边。
周虎喜滋滋的给韩静做了登记,然后看了眼余曼青,得意的挑了挑眉,清了清嗓子,对着唐诗诗说:“少夫人,统计完毕!”
唐诗诗点点头,然后朗声说道:“三日后,泰盛基金会工作人员会将会员卡亲自送到各位府上,以后但凡基金会有什么活动,都会及时的通知各位,我代表泰盛基金会,再次谢谢大家的慷慨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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