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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拎着酒坛,来到书院的后山的小山坡,这个山坡她是第一次来,四处林木葱郁,青草繁盛,找了个位子坐下浅饮起梨花白来。
今晚的夜空可真美啊,月白风清,繁星点点。阿芙瞧着夜空中的星星,瞧着瞧着便哭了起来。她不开心,她想念她的娘亲。或许乌远山说的只是有口无心的话,但不得不承认,这已惹恼了她!她看似过得开心无忧,但事实上她一直觉得很自卑,因为她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被人说是野种也是常有的事。
梨花白一口接一口,阿芙醉意渐浓,仿佛回到了五岁那年。
娘亲容光憔悴,身形消瘦,握着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说:“阿芙,娘亲这一生最对不住的就是你。”那时的自己还小,不知道娘亲为什么要这样说,只是一个劲地哭。
“师兄,爹,我把阿芙就托付给你们了,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只有交给你们周全照顾,我才放心。”阿芙仍然记得临终前娘亲对舅舅和外祖父的嘱咐。
“阿芙,这一生要找个好男子,平安无虞地过一生--”
想到这里,阿芙哭得更加伤心。“娘亲,阿芙好想你。”她恨,恨那个名义上但却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娘亲一生都在等他,可是娘亲临终前也未曾见他一面。她要找到他,当着他的面问他,他,究竟有没有真心爱过自己的娘亲?
“阿芙可真自私,好酒美景却一人独享!”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从夜色中隐约可见那对如繁星的星眸。沐洵其实在阿芙刚走不久就一直跟着到了这里,他看到阿芙一边喝酒一边在哭,他心里也很难受,他也是个自幼丧母的少年,他能理解她此刻的感受。沐洵知道此时的阿芙需要宣泄,对于女子来说,哭泣是最好的方式之一。他不敢上前打扰,只是在夜色中静静地等,静静地陪着她。
阿芙急忙擦干脸上的眼泪,她不想让人见到她的狼狈样。此时她有些不悦,她不喜欢此时有人打扰自己,没有转身,带着些怒气,“真是讨厌!不是说了别跟着来吗?”
沐洵找了个位子挨着她坐下,温和地笑道:“你说的跟,是跟踪还是跟从?真不巧,我是一个人自己来的,再说了,这后山的路是你开的,还是这小山坡是你家的后花园?你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阿芙听此“扑哧”一声笑了,差点没被酒呛着,佯怒道:“学我说话做甚么?”
“你看,笑了吧?古人曾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现在想想哪那么多事啊?说话语气不同都可以换美人一笑,虽说这美人长得有点特别。”
“胡说什么呢你?”阿芙听出了沐洵的弦外之音后一个劲地掐他。
“哎呦,姑奶奶,我真是怕了你了,别揪我耳朵啊!”
片刻吵闹后,气氛又变得寂静。
“阿芙,我觉得我们好像。”沐洵出声打破此刻的寂静。
“请问,我该感到荣幸吗?”
“阿芙,你的酒可以允许我喝吗?”
“你现在不是正在喝吗?”
“阿芙……”
“干嘛啊你?”
“没什么,就是想叫一下你的名字。”
“矫情。”
又过了一阵。
“沐洵,能借你肩膀用下吗?”
“可以,就是要我砍下来,我也,不愿意!”
“诶,我说你怎么那么小气呢你?”
“没办法,对付什么样的人就得用什么手段。”
喝了好一阵子,阿芙醉意更浓,看眼前的事物都有些朦胧起来,梨花白喝多了并不伤身体,对人的大脑有些舒缓解压的作用。
沐洵看着倚在自己肩膀的阿芙,长长的睫毛下隐约带着泪珠,他从未见她哭过,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心里难免敏感、细腻些,其实他特心疼她伤心的样子,他喜欢看到每天活得开心,每天都在笑的阿芙。与她相处了这么久,沐洵更加确定自己对阿芙的心意,不是好奇和新鲜,而是喜欢和迷恋,他希望自己能保护她,让她无忧地过日子。
洛瑧看着前方倚在一起的二人,执着折扇的右手青筋暴起,心里似乎有蚂蚁在细细地啃啮,微疼,微痒。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知道自己此番接近于她是为了任务,但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追寻着她,心里也被她的喜怒哀乐牵动着。他似乎对她动了情,可自己终究配不起她,摊开素手,就这纤纤十指,自己都说不清楚沾满了多少血腥!
等沐洵和阿芙回到云纸轩,文近影很殷勤地前来报告乌远山的最新下场,夜间有两趟人马前去“问候”了他,还顺便“问候”了一下远在明台的乌府,估计将来一两个月,乌府少不了要过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的日子了。其实文近影不知道的是,除了无忧谷和逐风骑的参与,还有洛瑧势力的鼎力协助。这一番对乌远山和乌府的折腾下来,直接或间接地造成了他每次见到阿芙都贴壁绕路走,再不敢直视阿芙的下场。
对此,阿芙带着极大的耐心听完文近影添油加醋甚至很有可能是无中生有的叙述后,很淡定地扔了句“干得不错!”便回房沐浴睡觉去了。
天高云阔,秋风微凉,秋意渐浓。今日是十七,全院都不用上课。阿芙穿着便服独自在书院逛着,这书院可真是大呀,到处都是院落错置,亭台满布的。来这那么久好像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过。
作为国文院的学子,阿芙觉得很有必要去军政院瞧瞧,啧啧,习武之人住的地方和学文的大有不同呢,院落比国文院的要大要阔,可能是考虑到习武之人要每日练习,需要大一点空间的原因吧!院落里花花草草都比较少,哪里像云纸轩被自己弄得什么花草树木都有的?阿芙觉得人住的地方就要有生机,于是运用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沐洵等人,在院里种了上次和他们提到过的花树。这里处处摆着兵器,此外还有个空旷的习武场地,就连住所的名字都起得霸气!以江河湖海各自命名,怀江院、束河院、还有两处建于湖水边的住所--容湖楼和兼海楼。
走到怀江院的时候阿芙听见了有女子的声音,觉得有些奇怪,这书院住所都是男人,哪里来的除自己和芷颜以外的女人?!
粉衣浅浅,身姿盈盈,楚楚动人,阿芙一看,这女的不是上次在街上遇到的吗?她来这里做什么?看样子,应该是来找展时安那家伙的吧?不过敖哲飞和温强怎么挡在门口,不让她进去?
“两位公子,我求求你们了,就让我进去见一下时安哥哥吧!或者替我将这东西交给他也可以。”少女苦苦哀求。
“我说姑娘你还是走吧!展兄他说了不想见你,你也来了第二回了,怎么还不死心呢你!”挡在门口的敖哲飞劝说道。
“就是就是,一个姑娘家这般抛头露面的,追男人都追到书院来了,你还要不要脸了你?”温强冷嘲热讽道。
少女红了眼睛,但是仍倔强地站在那里。
阿芙正欲为那女子说话,便听到另一个声音传来,“这位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时安可能此时有事在身,一时抽不开身来见你。这样,你把东西交给我,我帮你转交给他,如何?”那男子矫健英俊,一身劲衣显得他干练有为,此人叫盛晋林,是凉远章岩郡人氏,虽说是个在书院习武的学子,但阿芙觉得他说的话跟那两位比起来明显有礼貌、顺耳一些。
少女思考一下,将东西交予盛晋林,轻声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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