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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元森的新办公室内,符元森、王在勇、厉道长三人围着茶几坐着。王在勇先发话了:“老符,这么急着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符元森说:“老王、厉道长,这几日,我翻看了内部资料,对修者圈子有了更深一点的了解。后来,我又认真研究了一下那个塞卓帕拉,这个喇嘛世界里的顶级恶魔,他不仅仅是大魔头,还算得上是一流的阴谋家。只怕,我们的对策要作调整了。”
王在勇一听,来了精神,说:“好,请详细谈谈你的看法吧。”
“好,既然塞卓帕拉已经脱离了幻境,他可能会进入从民国至今的任何一个时间节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必然和我们在同一个时空,他只是藏了起来没有出现而已。这家伙异常阴险狡猾,我想,最近他不会现身了,情况没有我们当初想象的那么危急。”
厉道长问:“符先生,您认为,他什么时候会现身?”
符元森说:“当他认为可以稳操胜券之时。”
“老符的意思是,塞卓帕拉正在暗中积攒实力?”王在勇问。
“没错,因为他没能把手下带出来,仅仅一人逃脱,他需要时间来兼并整合邪道,重新组建自己的邪恶帝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昨日一战,客观上帮了他一个大忙。”
厉道长捋了捋胡须说:“符先生,您的意思是,强大的萨满组织被我们瞬间瓦解,等于为塞卓帕拉清除了一个劲敌?”
符元森说:“正是此意。对于邪道的策略,我觉得除了分化瓦解、逐一消灭的方针之外,还需要制衡,不能出现一支独大的态势,否则将是非常棘手的大麻烦。”
“有道理,有道理啊。好!老符,你谈谈具体计划吧,我就知道,既然你这么说了,肯定已经胸有成竹了。”王在勇开心地笑着说。
符元森谦虚地说:“老王,过奖啦。那我就把不成熟的想法先抛出来,还请两位专家批评指正了。首先,暗中积攒实力。我们加快研究新武器新装备,需要佛道两派的高人共同参与,这批新武器装备作为机密,平时绝不露脸,到最后关头再使用;其次,建立联络机制,需要麻烦厉道长了,由我们协助您,建立各大门派的快速沟通机制,一旦出现大乱子,可以快速调集人马;第三,利用中间势力。想办法联系中间派,据我所知,还有一部分既非正派又非邪道的门派,这些门派亦正亦邪,游走于黑白之间,通过他们可以得到很多有用信息,也可以通过他们传递一些信息给邪道,我的意思就是,通过他们来散布谣言,制造矛盾,让邪道互相火并不能团结;第四,示弱以胜强。改变一下强力打压的惯用方法,因为,如果我们处处显现出强势的话,这只会压迫邪道各派抱团取暖,更容易促成他们的团结,塞卓帕拉则更容易一统邪道,但如果我们表面上看起来不强,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大门派就会骄傲,使得自己在邪道中树立更多的敌人,同时骄兵必败,一旦他们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就很容易做出大胆出格的事情来,这就给了我们消灭他们的良好机会,昨天的萨满就是典型的例子。”
王在勇认真地听着,思考了一会儿,说:“老符,很好,不亏是老将啊!我再补充一点,示弱可以,但是还要枪打出头鸟,不管是哪一派,光明正大地影响社会安定的,必须严厉打击。我的情报机构会抓紧收集有关信息,寻找冒得最快的组织,如果发现哪个组织势力迅猛增长,那极有可能是塞卓帕拉了。”
厉道长说:“高啊,两位都是运筹帷幄的将军,贫道听了佩服不已啊,好,符先生说的,贫道照办。只不过,还有一事,贫道觉得事出蹊跷,不知该不该提上来谈一谈。”
符元森说:“厉道长,没猜错的话,您说的应该是何奈的事情吧?”
“果然是高人,一猜即中。”厉道长笑着说:“哎,这个小兔崽子想想就气得慌,辜负了我的一番厚望啊。问题不是他擅自闯了战场,而是他被劫走之后。”
符元森说:“嗯,那几个萨满死状非常惨,总让人怀疑是不是邪道干的。”
“符先生、王局长,竺源也是喇嘛,他查看过伤口并认定是喇嘛的手段,可是喇嘛为何能如此及时地劫走何奈?非常有可能的是,我们的围歼计划泄密了,当时喇嘛们很可能在更远处欣赏我们的杰作呢。”厉道长说完,符元森、王在勇都身躯一震,愣了一下。
王在勇神色凝重地说:“厉道长,若果真如此的话,事态非常严重,我们组织内部很可能有内鬼。”
“劫走何奈的,极有可能是塞卓帕拉的手下,更何况塞卓帕拉本身就是喇嘛教的。这么说来,我们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而自己却并不知情。下面两件事情非常要紧,一是查出内鬼,需要谨慎周密安排,二是继续寻找何奈,决不能让他落入塞卓帕拉之手,塞卓帕拉一旦得了文诚子的残魂,他的功力势必大增,要想除掉他可就更难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进来!”符元森应了一声后,孙近东走了进来:“王局长好!厉道长好!”然后他的眼神又环顾了一下。符元森会意地说:“没关系,说吧。”符元森进了这个部门之后,孙近东当然也就跟着进来了,还是继续他的老本行——符元森的贴身警卫。
“是!报告首长,有何奈的消息了。”孙近东说完,符元森他们三人齐声大呼:“什么?!”他们三人为什么会如此惊讶?因为能够弄得到围歼萨满机密的,绝对是非常强大的邪道组织,那么劫走何奈的喇嘛绝非一般人的手下,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塞卓帕拉。但是现在何奈又完好无损地回来了,难道不是塞卓帕拉而是其他高人?那么这高人为什么要劫走再放回来呢,那不是等于救了何奈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呢?孙近东这一句话,就像个炸弹一样,把他们三个的脑袋“炸”得稀里糊涂。
厉道长急切地问:“具体什么情况?怎么没回来?”
“他和一个女孩在一起,好像是——”孙近东支支吾吾地说。
符元森说:“快说,跟谁?”
“安颖瓷。”孙近东低声说。“什么?!”这回轮到符元森大惊了。
“首长,您看,下一步,要不要将他接回来?”孙近东问。
符元森想了想,摆一摆手说:“先不急,事出蹊跷,不要轻举妄动。派人盯着,暗中保护好,隔两小时给我汇报一次。”
“是!”孙近东敬了个礼出去了。
“哎呀,这问题复杂了。”王在勇说。
“可不是嘛?”符元森无奈地说。
“哎!这个小兔崽子,逃出来居然不回来,还跟个小姑娘一起鬼混,你把为师的脸面都丢光咯!”厉道长无奈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