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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长远借口一看那瘦子的佩剑,果然剑柄上与他们现的断剑几乎是一样的。可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可疑的迹象了。
直到当天晚上,留宿在派内的长远与长峰才现了些异动!在山顶之上冬听夜雪,夏听风声以辨天气,这两师兄弟的听力都绝非一般人可比。
他们所住的地方就是秋心派弟子的宿楼,挨着炼丹殿,声音便是从炼丹殿传过来的。像是开启法阵之时,阵中力量汇聚冲突而出的气流声。
接着就听到几道剑气声。长峰长远对视一眼,翻身而起。他们也不打算贸然闯进炼丹房,择了个不见光的小角落呆着。
就在这时,那炼丹殿门口冲出来几个人,黑袍银剑,一细看,那几个人都是追着前面一个紫衣人而去。紫衣人怀中还搂着一团东西,遮得严实得紧,也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追吗?”长峰问道。
长远拉住他,翻身跳入那丹楼二楼,他倒是想入这炼丹楼一查究竟,那些人追得那么紧,想必里面还留着些蛛丝马迹才对。
那炼丹殿分有六层,各层都有派有弟子看守,然而恐怕是刚刚都去追那紫袍修者的原因,一二层的弟子未在原处守着,长远与长峰恰是捡了这个机会潜了进去。
环顾四周,这炼丹房倒与常无异,不过楼下很快就传来了说话声。是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犹有余怒:“混账,苍龙派那些老不死的,竟然追到这个地方来了。哼,地下城的东西是那么好偷的吗?”
“苍龙派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三番四次的阻挠我们的计划,城主却一而再,再而三要我们按兵不动,也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要我说,就不怕撕破脸。怕他苍龙作甚,连龙云石都守不住的家伙。”
“住口,城主的意思是你能看得透的吗?这次的炼童失手被夺,若是拿不回来,回去怎么交代?无论如何,都要把那炼童抢回来!找了这么多地方,好不容易才有这一个勉强符合城主的要求。”
“哎,苍龙也是有所准备的,怕不是那么好追回的啊。”
“哼,追不回来,就提命回去见城主。裘久岁,你的东西清点好了吗?清点好就走,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将他追回来了。”
“少命令我,我侍奉的主人和你可不同。做什么你都管不了。况且,若没有我,你们连炼童还没有呢,还谈什么向城主交差。”
“你,哼,做人不要这么猖狂,总有倒霉的那天。你若是落难了,我必然做那个小人,落井下石是一定的。”
“你没那个本事。”裘久岁率先从殿门中走出,借着月光,长远把这人可好好打探了一番,大概与他差不多年纪,身材较瘦削,长的颇为清秀,双眼细长,像是两柄细剑。
他甫一出门,突然了止了步伐,转头大喊道:“楼上有人!”话罢一点脚尖就冲上了六层炼丹楼楼顶。其他人也随即跟着他追了上去。
长远虚吓一跳,赶紧与长峰躲入阴影处。
楼顶上传来交战声,那人似乎非常厉害,裘久岁他们这么多人去阻拦对方,对方好似仍然游刃有余。
他们的剑气声终于将秋心派的弟子都惊动了,66续续有人来到炼丹楼下。那人见此情景,也不焦躁。他温和的笑了笑,纵身跳落自二楼,一把抓出长远与长峰,抛自炼丹楼外。
“不好意思,借你们挡一劫。”说罢立刻就闪身阴影处不见了踪影。
他的行动来的突然,长远与长峰一来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被楼上的人现了,二来裘久岁他们与楼上的交战起来,他们便是心里松了一口气,哪里会预料到对方竟然会来突袭他们呢?
因而不过是一眨眼间,他们还没看清那人的面容,这两人就成了那人的挡箭牌。
围聚在炼丹楼的秋心派弟子还有裘久岁那群人都目带怒气的看着这两人。
“是你们?”带长远上山的那瘦子突然扯开嗓子怒道:“三更半夜,你们两个偷偷潜入我炼丹殿作甚?”
裘久岁从楼顶上跃下,推开围在旁边的秋心派弟子,一剑直接劈向长远。他才不在乎这里是什么地方,更不在乎秋心派的修者,他只知道,这两个藏在二楼的家伙铁定是偷听了他们说话的,必然与盗走炼童的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长远被气的直冒冷汗,心中愤愤,从来都是只有他设计别人的份儿,哪里轮得到别人来设计他。更何况,他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这就像刚刚下山的老虎,本来是准备着要威显神力的,可是却被一只猴子拔了虎须,如何让他咽得下这口气。
长峰倒是与长远的心情截然不同,十年了,他每日除了苦修,就只有接受他师兄的操练,一次一次像是永无止尽一般的面对失败,实在是令人灰心丧气,这会儿简直就是天上落下的大好事,不好好一显身手怎么行?
“嗤,你哪知眼睛看见本真人是偷偷潜入的?我还就是光明正大的进去的,你们能奈我如何?”长峰拔剑开鞘,银光一闪便将裘久岁袭来的剑气劈得散碎。
那银光却丝毫未有减弱,化作一条长蛇骤然冲移到裘久岁的胸口,对方根本来不及躲避,硬接下这一剑气,神色巨变,胸腔大震。
裘久岁吃了暗亏,心生忌恨,剑招越是走险峰,招招狠戾。不过长峰却将那些招式丝毫不放在眼中,他如今是信心百倍,体中灵力充沛,剑气剑威更是生机高涨,而他本身使的九天御剑术就算得上剑法当中的名品,是而化危为力,化繁为简,逼得对方不不退让。
“什么人!胆敢扰乱我秋心派!”一个年约五六十岁的男子大喝道,他身着暗黄色的长袍,剑光一指,便轰开了长远与长峰。
秋心派弟子见了他,立刻跪下行礼道:“掌门,这两人私闯我派炼丹殿,并与西行使者生了冲突。”
秋心掌门双目一立,大喝道:“放肆,秋心派弟子听令,将两人拿下!”
话毕,四周又来了几人,立刻冲入当中袭向长远。
“呵呵,掌门何必如此动怒。我师兄弟不过有一疑惑前往贵派求解罢了,并不像多生事端,何苦相逼呢?”长远只是避开那些剑光,并不出手,他连带笑意,声音也温和得紧。
裘久岁听了冷哼一声,道:“秋松掌门,就是这两个人坏了城主的大事,你还不将他们抓起来,城主若怪罪下来,你我谁都担不起!”
“掌门,你也是修剑之徒,如何与这种肆意残屠凡人性命的家伙为伍?”林长远抛出那印着秋字印记的断剑,道:“晋州边界数座山村被屠,抓其小儿,这事可是你秋心派所为?”
秋松掌门一愣,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向裘久岁一群人。
“掌门,你是听不懂我所言之话吗?还是说,你已经打定主意要背叛城主了?”裘久岁双眼露出狠色,他十分清楚,对秋心派这样的小门派来说,城主的威严是绝无仅有的。
果然,秋松立刻严声道:“我秋心派之事与你无关!你们敢擅自闯入我炼丹殿,还敢口出妄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掌门既然不否认,我就当你承认了。要怪就怪你们选什么村子不好,非得选我的村子,都欺负到我师兄弟头上来了,难道还指望我们放过你?”长远慢慢吞吞的讲道,言辞虽厉,看上去却没有半点怒意。
这倒令裘久岁极为不快,他对那几个黑袍人一招手,那些人便全冲向了长远与长峰,而秋心派的弟子也一拥而上。
长峰似乎就等着这刻,他突然立定凝神,手中之剑生出一阵丝绸般的银气,那银气砰然涨大,如遇雨之龙,神威大作,尾相衔,那些秋心派弟子只觉心神一震,吐出半口鲜血,连剑招也未曾放出,便软到了下去。
裘久岁一惊,遍体生寒,仿佛落入寒雨之中,周身血脉麻木非常。那银龙威严得紧,双目如灯笼,闪着银光,头上虽无角,却亦有神气。他心知不妙,这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竟然是七阶以上高手,而观其年纪不过二十六七岁,却有这般修为。
他辗转思虑,又想到这两人会不会是久未有动静的玉琰派弟子,不禁心中暗寒,剑势一收,与那群黑袍家伙相视一眼,哪里还顾什么秋心派,闪身就撤。
这一下子,秋心派掌门却慌了神,眼见着那些弟子一个个的倒下,而裘久岁他们却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长远才不会给秋松掌门反悔的机会,他终于开了剑鞘,青长剑一破鞘,剑身一闪,带出一片威压,那秋心派掌门不过是六阶修者,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剑威,当下便道:“住手,屠村之事与我派无半点关系!在你说之前,我也是半点无知啊!”</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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