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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弟,别跑了。”
南天霸和典韦每人的腋下挟着两人追了上来。等他们在云上放下俘虏时,典韦带上来的两个,翻着白眼已经断了气。
“娘姥姥的,脖子脆得像蓖麻秆子,一挟就断。”典韦把两具逍遥客的尸体抛下云去。
南天霸带上来的两个逍遥客,其中一个被典韦的粗暴行为直接吓晕,也被南天霸一脚踢了下去。
“几位大哥,饶命!我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才当了看守,饶命啊!”
剩下的一位逍遥客捣蒜般磕头求饶。
原来,唐林昆他们弄错了,他们进的不是乌鸦嘴,而是一个废弃多年的矿洞,这女子是山脚下构树村赫大留村长绑架的一位富商的千金,只是为了敲诈一笔钱财,跟yin仙扯不上任何关系。
“你去过乌鸦嘴吗?”唐林昆问那名早被吓破胆的逍遥客。
“乌鸦嘴在那三个山头中最矮的那座山的山脚,我们构树村每年都有进贡物品送到乌鸦嘴,我曾经去过几次。”
“乌鸦嘴有多少yin仙?”唐林昆问道。
那逍遥客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回道:“不多,一共是十八位云中仙,他们都是结拜兄弟......要不要我陪你们过去?我跟乌鸦嘴的门禁认识。”
唐林昆扫了一眼那名逍遥客的眼睛,知道这伙yin仙的当中的老大叫鹤大仙,凭现在这么点力量,看来是无法救出落难的那批姑娘了。
救或不救?如何救?这鹤大仙是否真的是大仙?唐林昆陷入到沉思当中。
“娘的,原来我们升天洞的这点东西都被这些yin仙截胡了......”
南天霸无意中见到那名逍遥客的眼睛亮了一下,读懂了他伺机想溜的想法,每年进贡乌鸦嘴里的物品里竟然还有漂亮女人......恼怒万分,一脚勾在他的屁股上,那名逍遥客惨叫着滚落,消失在云雾当中。
“典大哥,你带着这位姑娘先回到巨灵神他们落脚的地方,带着弟兄们先回升天洞,唐师弟,你看这样安排行吗?”
典韦虽然很想跟着一起去乌鸦嘴,看了眼唐林昆,见唐林昆点了点头,无奈只好答应一声,驾起另一朵云来,带着那姑娘先走一步。
南天霸从逍遥客的眼睛里也知道yin仙老大号称“鹤大仙”,看来打上门去,弄不好会被鹤大仙他们灭了。
“唐师弟,我们先到乌鸦嘴探探底,见机行事,救不出来的话,回来和余师兄的铲邪仙会联系一下再定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我就是想不通,都修炼到了大仙级别,还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来,天庭也不管管。”唐林昆感叹道。
......
几十里路程,转瞬就到。
唐林昆和南天霸不敢造次,收起云朵,幻成两只山雀飞了下去。
来得太早了点,洞门还紧闭着。
“乌鸦嘴”三个大字刻在山洞的正上方,洞前有一大块平整的空地,边上有十几间平房。几名早起的仆人忙着洒水扫地,平房的烟囱正在冒烟。
唐林昆和南天霸很快就失望了,一直等到日中时分,乌鸦嘴的洞门也不见打开。南天霸变成一只蜜蜂去探了一回路,两扇洞门是用整块的青石打造的,严丝合缝,似乎在缝隙里还封上了蜜蜡,别说是蜜蜂什么的,连一缕青烟都钻不进去。
南蜜蜂飞进厨房,烟雾缭绕当中和烧饭的伙夫对了几眼,什么信息都看不到,这些仆人就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看锅里稀饭的分量,只够十来人吃的,杂面馍馍黑得像掉进不少的泥土,看来也不是为洞里的人准备的。
“在这干等也不是办法,我们到山脚下的村子转转吧!”南天霸建议道。
“走——!”
唐林昆也等得不耐烦了,虽然是在山上,太阳没有直射在身上,但那份闷热,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刚飞进村子,就见到一棵大香樟树树荫下围着一群人正在乘凉......两只“山雀”刚在一根树杈上停下,正想听听下面的村民在聊些什么?一只雀鹰(鹞子)从树洞里钻了出来。
雀鹰挺纳闷的,这两只山雀是来寻死的吗?竟敢送上门来......但更让雀鹰错愕的是,一只山雀朝它扑了过来,雀鹰一伸脖子,照准山雀的小脑壳啄去,山雀突然变成了一只猫鼬,一口把雀鹰的脖子咬断了。
一声声猪的长叫是如此的凄厉,夹着盛夏午后的燥热,像条条火辣辣的鞭子,狠狠地一下下扬在在场每个人的脸上,旁边土坯房的墙似乎也被抽得直冒尘烟。
树下一个姓老许的老头正紧忙着给一笼小猪去势,几百年的手艺活像在表演。唐林昆和南天霸第一次看到“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斩断是非根”的刀子客(骟匠)干活,一下看呆了......
一会儿,地上摔了白花花的一堆。几十只苍蝇围着上下飞舞。老许头直起腰来,抬起同样是汗津津胳臂擦了把脸上的汗水。不抓紧不行啊,还有个大活要干呢。
老许头到溪边洗完手回来,胡二爷已经把那头齐脖高的牯水牛栓在了樟树树根上,正在喂牛吃百节草。
“烧酒带了吗?”
“这那能忘了。”胡二爷边说边把正在吧吧的那半窝旱烟递过来。
老许头吧吧几口“你把牛绳栓短点,紧着点。”
“今天傍黑可能要下大雨,我还要收稻割草去”老许头吩咐。
胡二爷赶紧地把牛绳解开又重新系上,这时树阴下已围上了十来个露着屁蛋蛋的小孩。
“等下站远点,别被牛踢到蛋蛋了。”老许头吓唬着孩子们。
老许头站到牛身后,仰起脖子咕嘟了一大口胡二爷递上来的土烧酒,鼓着腮帮,低下头猛地往那头牯水牛的两腿间(****)喷去。空气中顿时弥曼着一股酒香。酒末子也飞到孩子们的脸上和脏乎乎的小肚子上,孩子们忙不迭在脸上,肚子上檫,一道道,黑兮兮的像是拿墨画的。毛七爷家的男娃伸出舌头在唇上舔舔,辣得咧嘴傻笑。孩子们猛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老许头咽下留在嘴里的半小口酒,迅既伸出双手,抓住牯水牛的那坨口袋,牯水牛受此惊吓,忿地把蹄往后踢,老许头灵巧地一避,手却再没有松开。湿漉漉地轻轻揉搓(这那像是老许头粗笨的手)。牯水牛倒也很享受,只是鼻孔“卟卟”发出声响。
约摸过了一袋烟工夫,老许头喊:“倒酒”,胡二爷忙不颠地把酒壶凑上去,汩汩地倒。
牯水牛肯定不知老许头是干什么营生的,是它们畜类的天敌。
老许头手法纯熟,很有耐心地一弄一弄,好像他的手跟牛一样也很享受。很长时间过去了,老许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孩子们的目光都有些累了,开始瞄东瞄西。只有胡二爷一直很是爱怜地看着他的牯水牛,像位老父亲一般。
又过了好一会,老许头腾出一只手来,在腰间摸索拿出一根细麻绳,放到嘴里兹了遍口水,麻利地在牯水牛的那坨口袋最上方扎紧。
老许头从腰间抽出一把姆指宽的小刀,刀背漆黑,刀口像是根白线磨得锋利,这把小刀让南天霸下半身一阵发紧,唐林昆想到自己在小河边所干的阉人的活儿......
老许头分叉双腿,倒了些烧酒在刀子上面,一只手捏住蛋袋,一只手拿刀在下部划开了一个不大的口子,挤出一个蛋割了,再挤再割,血水合着酒水顺刀柄滴滴往下,眨眼间,两个蛋已缠在老许头手指间,老许头扭头把手上的东西递给胡二爷,惊得胡二爷向后退了好几步,老许头抬起头看了一眼,把手里的东西丢在了地上。
牯水牛这会倒挺安静的,只是很想回过头来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倒酒”老许头一声。
胡二爷醒过神来,忙近前把酒壶嘴对着老许头双手扯开的那个血口,把余下的酒都倒了进去。那口袋一下子鼓了起来。老许头捏住口子,用力晃荡了五六下,松开了手指,一股淡红的血酒顺便下到了地上,老许头很节约地把手放在下面洗了洗,溅起的血酒好些洒在了他的脚背上。
老许头又摸出了一细麻绳,在那口子上扎紧,顺手把上一根麻绳结开,终于立起身来。
“要不要我把赵子龙(二爷家养的斗牛,是一黄牛)也结了。”老许头一脸坏笑地看着胡二爷。
一边乘凉一边看热闹的村民们哈哈大笑。(支持起点正版)
“你结上瘾了,你,你把我结了吧!”胡二爷悻悻地回道。
老许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抬起一脚,踢在一拿小树棍摆弄牛蛋小孩的屁股上,小孩惊着跑开。
老许头弯腰拿起那二个牛蛋转村西家去了。
“跟上他!”
唐林昆用翅膀碰了下南天霸,两只山雀从这树到那树,跟上了老许头......
那场夏日的暴雨如约而至,云头一过,又戛然停了,就着徐徐凉风,感觉凉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