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烟灰盖着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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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周义云的时间计算,史甲已在出城口等了三日终于迎来刘熙一家,史甲阻止要下马车的刘熙,交上进城令将一行人带到离十一皇子府不远的院落,刘熙看着这清静的院子:“有劳十一皇子了,请代奴才转答谢意了。”

    “刘巡抚您可客气了,是主子的主意怕您一家不习惯,特把此处改建成青云塞的样子,您先在此处安顿,十一皇子和主子现在宫中居住,等他出宫时再来看望一二。”

    “史甲,现在我身没宫职,你也别一板一眼了,看来十一皇子现在功不可没了,都能特许进宫了,可别得意忘形呀。”史甲尴尬的咳了两声,刘熙笑了:“你去忙你的吧,等你得了闲咱们再喝两杯。”

    刘熙、雨清把家中老母扶下马车,满头白发的刘夫人站在院中,忍不住低泣:“没想到临老临老还能进得了京,儿呀切记再造之恩永世不能忘呀。”

    雨清不忍她再伤感:“婆婆,儿媳扶您进屋休息吧,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家了,您呀天天都能看得到。”刘夫人拍拍雨清的手:“好,好。你也得歇歇一路的颠簸,照顾好老婆子的乖孙呀。”

    服侍着老母亲歇下后,刘熙问着整理行礼的妻子:“十一皇子让我们自己选丫环婆子,到时你自己看着选,跟了我委屈你了,等处理妥当后回你娘家看看吧。”

    “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我有什么委屈的,娘说的对这也是我们的造化了,等见了十一皇子和主子再决定吧。”雨清摸着没有显形的腹部:“也不知道三个娃娃还记得我不,这一别几个月真是想的紧。”

    周义云回到寝殿后,没等来儿子们的欢迎仪式,又看看在桌前愣神的柳絮,琢磨着不太对劲吧,才进宫一日就水土不服了?柳絮还在思考这抱紧大腿的方法,微抬眼才看见进门的周义云,忙拉他坐下:“你和我说说父皇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生活规矩……”

    周义云急忙捂住他的嘴,四下望望才小声提醒:“圣上的习惯怎么能随便打听?你问这个干嘛。”

    柳絮拉下他的爪子解释道:“我不是想出来驾到的,先打好人缘吗?”

    “就乱想,父皇的衣食住行哪用我们来打点的,他身边自会有人安排妥当,对了儿子们呢?”

    “被父皇召见了。”

    周义云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刘熙一家人到了京中,都安排好了,等出了宫去瞧瞧?”看柳絮只是点点头不发表建议,只能无趣的说:“行了,晚宴就咱老两口吃了,摆饭吧。”

    “盛宴”上桌柳絮心不在焉品不出任何味道,这忠心难表呀,想着应从“后院人”身份下手表现一番自己的贤良淑德的,这路被堵死了,从别处开路?恐又怕被说锋茫太露,骑虎难下不过如此吧,束手束脚又不是自己的个性,关键在这深宫之中就算你每天只抬头望天,看在他人眼中也是目地不单纯又在谋划阴谋,再次安慰自己顺其自然吧,俗话说的好:帅哥只需静站都会光茫四射。

    吧嗒吧嗒嘴进攻美食:“这菜炒的有些老,只能尝到调料的味道,少了那股新鲜劲。”“这是什么汤?油花都浮上来了,这么油腻对身体也没有好处。”“这是牛肉吧炖的这么老怎么下口嘛,父皇平时吃这些吗?真是痛苦。”……

    周义云拿着筷子对他的评论目瞪口呆,等到柳絮终于专攻一盘菜时,周义云忙兴奋的问道:“絮儿,爷儿是不是要有小嫡女了?”

    “滚。”

    “以前有那两小子的时候,你也是这般挑剔的,爷儿还想要个小嫡女呢,小嫡哥儿也不错,一想到遗传到我们相貌,软呼呼的小身子,爷儿就喜欢的不得了。”

    柳絮冷哼:“你要想宠妾灭妻的话,就盼着吧。”突然想到一事,放下筷:“父皇前段不是要赐妾吗?怎么还没有轮到你?”

    周义云让人撤下晚宴才说着:“那时府中出事父皇哪有心情再提此事,除了爷儿其他府都分到了,咱也不想那些,好好养几个小的就好,人多了也麻烦。”

    “真是吃亏。”

    不理他的调侃,理了理柳絮的发:“爷儿心里只有你和三个儿子,其他的人只是累赘,听说今日父皇召见你了?没什么事吧。”

    柳絮摇摇头,不是他有意隐瞒,周玉皇在他出宫后才密召自己,想毕也不想让他多知此事,自己又何必吹枕头风:“父皇也是关心包包他们,问下他们的日常而已。”

    周义云明显不信:“真的?”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这宫中的饭菜我吃不惯,我能不能自己下厨做些吃的?”

    “宫中的饭食各宫有各宫的分配,也有些自建了小厨房。”周义云搜寻一下记忆:“你可以去找老十二,他院里就有一个。”

    做事要趁早柳絮在周义风上早朝前说出私借小厨房之事,周义风对他的十一嫂百分百信认,大手一挥:“随便用。”布布看着爹爹在“按摩”牛肉又静止不动,偷偷对着包包说:“爹爹进宫后总愣神呢。”

    “看我的,柳……”笑笑刚出声就被布布捂住嘴教训:“你又忘记上次爹爹训你的话了?”

    包包在后搂住柳絮的腰:“爹爹,是不是不习惯这些繁文缛节?您都很久没做好吃的给我们了呢。”

    沉思被打断柳絮转过身,抬高双手:“爹爹手上都是调料,别把你身上的衫子弄脏了,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变得老气横生的,爹爹只是有些不习惯这些吃食,自己来个丰衣足食嘛。”

    “爹爹,做什么好吃的?”布布吧唧着小嘴,询问不知名的美食。

    柳絮洋洋得意:“铁板煎牛排,爹爹做这个很拿手的,宫中的牛肉也新鲜做出来一定好吃。”

    包包几兄弟在晚饭时没能尝到爹爹准备一天的吃食,又被周玉皇召去当了下饭菜:“乖孙儿,这些不合胃口吗?皇爷爷瞧你们没吃下多少呀?”

    “不是的,皇爷爷您的晚膳自是极好的,不过包包和弟弟们打算留点肚子品尝下爹爹新做的美食。”

    周玉皇时常能听到几个皇孙对柳絮厨艺的赞扬,也是对所谓的美食存有一些好奇招手说道:“李公公……”

    周义风直把香气往鼻子处扇:“十一哥,十一嫂真是下得厨房出得厅堂,这味儿真是香。”

    周义风扬着脑袋:“大惊小怪。”

    “十一皇子,十二皇子老奴给您二位见礼了。”李公公匆忙进了院,行了礼马上说道:“圣上命老奴来取十一皇子妃的美食,您看……”

    周义云有些为难:“公公,这不合规矩吧。”

    “十一皇子,圣上心疼几位小主子,见他们食不下咽的,心疼呢。”

    “这几个臭小子。”周义云咬牙骂道。

    李公公把四份铁板牛排呈上后,掀起盖子那一瞬芳香四溢,煎好的牛肉被柳絮切开一块块的,外焦里嫩上面淋了些自制的黑椒汁,旁边还有一颗煎鸡蛋,周玉皇食指大动不等旁人布菜,自动夹了一块入口:“嗯,好吃。”几个孩子见到皇爷爷吃了,忙吸着口水大快朵颐,回味无穷的一餐,周玉皇喝着清茶:“以后有此等美味别忘了皇爷爷呀,没想到十一皇子妃还有此等好厨艺。”

    柳絮听完传回来的“圣赞”一击掌,就知道从小的下手一定能成功抱到大腿,此后几天经常看到小芽得到特准到宫中大御厨中拿各种食材的举动,柳絮对材料的要求也是极高的,安全第一,小心谨慎,他可不想当踏脚石。

    父子几人难得团聚吃顿午饭,柳絮一时不甚掉了筷子,为了弥补自己的失礼说道:“有贵客到。”弄迷糊了一大三小,周义云先行解惑:“此话怎讲?”

    柳絮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周玉皇走下龙椅扶起下跪的耄耋老人,紧握住他的手激动的说:“老宰相一别几十年了。”

    “圣上此言可是折煞奴才了。”细细打量着周玉皇:“圣上还是当年的样子一点儿没变。”

    “老宰相就会说好听的哄朕。”扶其坐于李公公搬来的椅子上:“您要进京怎么不先派信告于朕,也好派人去接您。”

    “使不得使不得,奴才只是一介平民可不能劳师动众的。”

    周玉皇深知这位平民的背景可是不容小觑,15岁就以状元功名荣登朝堂之上,无上皇在位期间对他甚是器重,三升三降始终不懈、坚韧不拔,30岁就升任宰相,无上皇赐于国姓“周”,自取名“忠”。无上皇退位之时,令他继续辅佐太上皇,如果说当时武有武噬,那么文就是这位周忠了,太上皇不管凡事都对他理让三分,因他手有一无上皇亲赐的皮鞭,那算把人抽的半死也是无罪,三十多岁仍会被他罚写大字,可能受气太多离宫之前,拒绝他告老还乡连任宰相之职,周玉皇对他有如父子,刚刚登上皇位时,内心甚是恐谎平时表现再从容冷静,坐在大位之上见百官时仍会激发出不自信的另一面,那时他充当了父亲之职,抽出奏折一本本教他怎么找出其中的利弊,怎么照章办事,从那时也知他的闻名毒舌,多少次自己对文武官哑口无言时,他总是为他搬回面子,批评他人无中生有、以讹传讹,更甚者流言惑众、蛊惑人心,直言眼见为实,直批得那些老臣子知难而退于朝堂之后,他才功成名就再次告老离开,谢绝了周玉皇为他安排的种种舒适生活,拖家带口远离京中,甚至几次搬家以绝了周玉皇欲让他回京的要求。

    周忠看了下朝议殿一时感慨道:“这里没变样,以前这里可是老奴的战场呀。”

    “只要老宰相回来,这朝堂永远有您的一席之地。”

    “老了老了。”周忠站立起身再次下跪,并拒绝了周玉皇的搀扶:“奴才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就算有事求朕也准您坐下说,您虽远离京中但对朕之情,永世难忘,您也领了朕这份情可好?”

    周忠也不想在礼数这里谦让浪费时间,坐下后稳了稳语气:“这大周朝在圣上的管理下,算的上是最辉煌的时期了,圣上与民休养生息,百姓的日子也好起来,更难能可贵的是不会因为刻意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地位而护短,让各国都承认大周朝的大国地位,老奴也是安慰了。这事是奴才的家事,奴才成亲时年尽40,当时告老后转了几地才决定安顾,唉,可是那一年暴发天花之灾一家老小只留下奴才和一曾孙,这也算是幸事了,那时曾孙尚在襁褓这也成了奴才的心病,就怕当年的天花在这个唯一的血脉身上种了根,前些日子奴才看到朝庭下发的通告上写明水痘的区别和治愈方法,奴才才回到京城请见那位高人,还望圣上了了奴才的心愿。”

    “老宰相,不瞒您说得了此病的是朕的皇孙,可那是水痘并非天花。”

    “圣上,此人竟然能区分天花和水痘,那么他一定对此症了解,奴才不求别的,只求能给个说法就算入了棺奴才也认命了。”

    “这……”

    “圣上是不是有何不妥?”

    “老宰相请稍等,李公公传老十一过来。”周玉皇对于周忠这位老臣很是了解,现在有事相求当然是心来气合的,可这事也不能大意,天花之害无药可治,自己也是只听没能亲见,到底有没有良方也是不知,这可违背老宰相一直言教的“眼见为实”又不能有推托之意,这不是要让老忠臣断子绝孙嘛,此时把老十一推出来是最好的。

    笑笑牵着布布从假山后小心翼翼的钻出来,问着坐在这里的孩子:“你没有看过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过去?”

    孩子退的好远后才回答:“没有看过。”

    布布撇着嘴:“你很怕我们兄弟?跑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不行的,我可能得了病不能离你们太近。”

    “你是哪个宫里的,叫什么?病了怎么不去看大夫?我们天天被一个老头子追他是太医,不然我们自投罗网带你去瞧瞧?”

    “奴才叫周续命,是从宫外来的,曾祖父带着来寻一位高人。”虽然距离远,可孩子却很懂礼仪向布布、笑笑下跪行礼道明来意。

    笑笑一听腰板挺直了:“我带你找我爹爹去吧,别信那些高人什么的,以前那些太医呀都说我没救了,我爹爹就治好我了。”

    “不行的,我不能离开此地,曾祖父会找不到我的。”

    笑笑大咧咧的一把拉住他:“不怕,很近的我让他们留在这里等你曾祖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