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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解散”两字一出,大家都跟被放出牢笼一样。
至于林校十分苦恼,“我估计是脑袋跟手不谐调,老是没能合拍。”
明明自认为很到位的动作,比正步走啦、齐步走啦,总跟同学差了那么一点,老是叫教官点出来,特别地指导她动作,手臂应该怎么放,腿应该怎么放,刚开始还好好的,到人群中,她就不行了,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有气无力。
到把谢燕看得乐得不行,这姑娘是个乐天派,讲话还口无遮拦,“我也觉得是,不然我都要以为你是出风头了,讲真呀,以前读初中的时候,我就以为你爱出风头,当时初一初二时你不是学校里挺火吗?”
林校心里,求你了,别提那些中二时干的事好吗?“我们都高中了,为什么还要有个校外辅导员?”
小学时,她们是有个校外辅导员,也是部队里的军人,初二时军训都没搞过,所以没有过,没想到读高中还要军训,累死她了。
谢燕见她扯开话题,也不是那么不识相,“谁知道呢,学校的规定吧,可能是叫辅导员好听点?”
林校冲她翻白眼。
谢燕立马换了个说法,站得笔直,右手握拳,“这是为了培养我们有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时刻准备着为社会主义建设加砖添瓦。”
林校竖起大拇指,“你真能行,要不要上台去讲两句?”
谢燕一本正经起来,“谢谢,谢谢抬举,小的不敢。”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笑了,闹成一团。
林洁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妹林校跟同学闹成一团,感觉很久都没有看到过林校这么开心过,走过去的脚步就迟疑了许多。
到是谢燕先发现的林洁,赶紧装正经了,一本正经地打招呼,“林校姐!”
这个人喊人,就喊“林校姐”,听起来以为是在喊林校,其实是在喊林洁。
林校整了整身上宽大的迷彩服,迷彩的颜色让她的脸显得更黑,可怎么看也能看出来她的黑透着一种精神头,“姐!”
“你们聊呀,我先走人。”谢燕遁走。
林洁微微点头,拉着林校,替她掸掸身上的灰尘,“闹得跟个小疯子似的,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人丹?”
“没中暑呢,不吃。”林校任由她姐拉着,手没有什么形象地抹抹脸,“刚才还有男同学中暑了,真是弱的不行了,我们女的都没倒哟……”
她说着,就被边上经过的男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她顿时脸一僵,完了,就是那个男的,人家被友好的男同学扶着从边上走过。
说人闲话的时候,最好要找个角落的地方,不然随时被人抓个正着,呃,最好是一句都不说别人闲话才是呀——
林洁注意到她一僵,“怎么了?”
“没、没什么。”林校装作弯腰系鞋带,把好好的鞋带给解了再给系个蝴蝶结,“鞋带松了,走路别扭。”
“刚才那个男同学你认识呀?好像瞪了你一眼?”不得不说,林洁视野还是挺开阔的,居然也瞧见那个男生瞪了林校一眼。
林校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装糊涂,“有吗?没看见呀,在哪里呢?”还四处张望。
本来嘛,她撒谎就有一手,脸不红气不喘,这撒这么个小谎,哪里能难得住她?
“可能我看错了。”林洁并不纠结这个事,“中午吃什么?”
林校伸伸懒腰,“随便吃什么嘛,反正食堂的菜也就那样。”
林洁忍禁不俊地笑出声。
两姐妹一块儿吃饭,两个菜,一人二两饭,吃得够饭,二两饭可有满满一碗,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林洁还吃不下,还给了点林校,林校也不介意,直接就吃了,吃多了的后果就是肚子有点撑。
到寝室睡会午觉,谢燕早已经在那里,躺平睡在床里,眼睛却是大大地睁着,看见林校进来,她又坐了起来,跟报新闻似的,“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瞧她那个样,真是出大事的样子。
林校心情挺好,索性还迁就她一回,“什么大事?”
“那个中暑的人是马端端。”谢燕特别慎重其事。
林校听得糊里糊涂,“什么马端端?”
谢燕露出一副“她是土包子”的嫌弃表情来,“原来二中初中部成绩最好的人呀,好像中考失利了,才在二中呢,本来他好像有资格直接报送一中,他说不要,要自己考进去,结果失利了——”
“马端端呀,就是他呀。”寝室里另外的女生王丽娜接着说,她刚端着洗脸盆在外面阳台上洗好脸,此时才进来放东西,一听她们的话题就插了话,“是我们隔壁班的,没想到他也能考失利了,我说没见着他上光荣榜呢。”
王丽娜原来就是二中初中部的学生,马端端的名字,她自然是听说过的,而且是如雷贯耳呀,整个初中所有的第一名大多数都叫马端端给占了,别的人也能少第一名,但很少。
林校以前是有二中初中部学生的笔友,有好多个,但确实不知道有什么叫马端端的人物,听得她有点可惜呀,心下觉得自己乱在别人背后说话的确是不好的行为,“那没买分进一中吗?”
王丽娜摇摇头。
谢燕也摇摇头。
军训一个星期就结束了。
同学们都晒黑了一圈,晒得黑黑的,但是个个都有精神头。
终于正式开学,九月一日。
教室里坐满了人,班主任龚老师也在了,林校跟谢燕找了个空位坐下,两个人坐一起,还没等林校看向讲台,就注意她的手肘被谢燕悄悄地撞了撞,她下意识地人往下矮了点,“怎么了?”
谢燕压低了声,“马端端在我们后面呢。”
尽管她压低了声音,但压不住她话里的兴奋劲儿,都是同样没考上一中都来了二中的人,谢燕一想前面有马端端成绩那么好的人都没进二中,她心里觉得自己那点事也就没什么了。
林校“噗”的朝她吹气,谢燕的额前掉下来的几根发丝就被吹得飞扬了。
“同学们,我们今天坐在这里是为了三年以后的高考,不管你们考入二中的分数是高还是刚刚够分数线进来,现在你们的起跑线都是一样的,新的课,新的老师,还有我们二中的校训立德、立言、立身陪伴着你们通往未来的路……”
龚老师的开场白一讲完,就得到了学生的热烈鼓掌,再接着就是龚老师要求班上学生一个个地站起来走到讲台上面自我介绍——
气氛还好。
林校从简洁地报上名字,就跟同学们一样从讲台那里下来了,就看到坐在她身后的马端端走了上去,从她略略瞄过一眼的印象来看,马端端同学长得还不错,瞧着有点稚嫩,才十七岁的少年,当然有点稚嫩。
她赶紧地收回跑边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马端端走上去,教室里隐隐的声音都没有了,好像谁都在听他自我介绍。
马端端站在讲台上,就将龚老师压了一头,比龚老师高出好多,他往下看了一眼才开口,“我是马端端,原来在二中初中部。”
跟同学们一模一样的介绍,没有多上一字。
讲完就他就下台了,显得有些冷淡。
“他好像不太高兴耶。”谢燕小声地说。
林校才不太注意他,“看不出来呀。”
谢燕叹口气,“你太迟钝了。”
迟钝点有什么不好呀,林校还是愿意自己迟钝点,男生什么的,这种小男生在她眼里都是跟小孩子一样,一点都不能叫她看入眼里,更别说还会不会有暗恋这种事了,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高中部在右边,初中部在左边,平时并不会常碰到,只有上体育课,或者是早上早操时,或者是周一升国旗时,才会在操场里碰到,就算是食堂都是分开,高中归高中,初中归初中。
林校记得后来初中部是迁走的,建在别的地方,成为另一所初中,二中就独立的成一为高中学校,再没有初中部了,——忍不住地看向初中部大楼,有些老旧,虽然墙刷得白白,还是架不住从骨子头里透出来的老态。
到是谢燕拉住她,“你往初中部过去做什么呀,都快上课了,那里有认识的人?”
两个人出来上个厕所,她就看着林校想往左边过去,连忙拽住她。
林校回过神来,怪自己想太多,连忙收敛一下心绪,“没呢,我就看看。”数学课,上得她头晕脑胀,也难怪,她以前高中只读过一学期,等于跟重学没有什么两样,老师讲的东西她全都记下了,可还是有点头疼呀——
回头时,她还是下意识地朝初中部大楼看过去,隐约地像是瞧见一个眼熟的人影,等她想看个仔细些,又没有了?
难道她看错了?
林校心里疑惑着,人却是跟着谢燕跑回教室。
“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上课时,谢燕写了张纸条推给她看。
林校往黑板方向那里瞄了一眼才迅速地纸上写了句,“好像看到个熟人。”
谢燕又迅速地写了几个字,“谁呀?”
“说不好,没看清,好像有点眼熟,看错了也有可能。”林校迅速地写上回话,教数学的老师已经转过身来了,她立马坐得更直,听得更认真。
但是听得认真有用吗?
还真的有点用,至少知识点没忘记,不就是数学吗,为什么要学两本,代数跟立体几何?她看着书,有种无语望天的感觉,也没办法,不能因为脑袋转不过来就不考这两门了吧,有可能嘛,不可能的事!硬着头皮学数学,还真是件叫她头疼的事。
上完一天的课,感觉有些新奇,又有点头疼,现在高一跟高二不分文理科,等到高三再自己选择文理科,林校预感自己高二会考后可能会选择文科,读理科,就怕她平白直铺的脑袋给读傻了不可——
毕竟记忆力是有了,但不能叫她变聪明吗,脑袋还是那个脑袋,只不过记东西的能力强了些,呃,不是强了些,是强好多,对于读文科来讲确实有点优势,看过见过的都记着,看到题目就能顺手写出来,这就是强大记忆力的好处。
对呀,不管是看人,还是看书,都行的,她也不觉得疑惑了,那个人肯定就是顾景晟无疑呀,难不成所谓的转校就是到二中的初中部吗?如今他都是初二的了。
刚才那么一凑眼,好像长高了点?
她走出教室时还想比划一下他的身高,也就那么一瞄,就看见个人影,就隐约的,比身高还真比不出来,相比于顾丹丹那样子,她对顾景晟就留着装大人的样子,还不算是反感。
谢燕收拾了一下桌子,从座位走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去看了一眼马端端,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见他突然间抬起头来,她又当作没事人一样收回视线,蹦蹦跳跳地跑出去找林校——
见林校在那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神神秘秘。
“怎么呢,说什么呢?”谢燕冲到她面前,大脸就凑到林校面前,好奇心十足。
林校正想着事呢,被她个大脸一露,还真有点受惊了,不过她恢复的快,到底是成年人的心智,也没嗔怪谢燕,“没呢,我脑袋疼。”
“那了不得了,要不要送医务室?”谢燕扯扯她。
“麻烦,让让。”
两个正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没什么营养的搭着破话,就听到有人不耐烦地丢下几个字,都抬头看过去,见那位马端端同学站在被她俩堵的小道上,眉头微皱地看着她们俩。
没等林校反应在过来,人已经被谢燕拉开了。
“有没有觉得他长得挺好看?”
谢燕跟林校咬牙起耳朵来。
林校瞄了一眼远处的背影,瘦瘦高高的个子,看起来不太合群,微皱了皱眉头,”有吗?没觉得呀……”
“你真不懂欣赏。”谢燕嫌弃她,“当然他没有那个姓韩的小同学长得好看啦。”
讲真,林校当初暗恋低年级的男生,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就算是谢燕也听说过。
林校立马举起双手投降状,“大姐,我年少无知,你饶了我吧。”
“那他好不好看?”谢燕得意地逼问她。
她立即点头,极为狗腿地说,“很好看,很好看,马端端同学最好看了!”
结果一说完,她感觉不对了,周边的声音都没了,就是谢燕都是一副惊恐的样子,感觉像天要塌下来似的,——她眼角的余光也瞅到边上的同学都盯着她看,光是同学,并不能叫谢燕成那样子,她缓缓地回头,就看到龚老师站在她身后。
龚老师笑看着她,一脸和气,并不像发怒的样子,“林校同学,请过来一下。”
谢燕站在原地,哪里还能在她脸上找得出一丝得意劲儿,蔫了。
林校没想到才开学,居然就这么荣幸去老师办公室站岗了。
龚老师语重心长地给她做思想工作,从“少女情怀总是诗”讲起,一直讲到社会主义荣辱观,再讲到好好学习的话题为止,一做就是半小时,听得林校是振聋发聩,差点发誓男人都是一副白骨,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到头来都是白骨一堆,不止是这样子,还得写八百字的保证书,坚决杜绝早恋,不走弯路。
简直深受折磨。
回到寝室的她,感觉自己被扒了层皮一样。
谢燕就扒在寝室门口,见她过来,就立马地冲上来,激动地问,”你还好吧,你还好吧?没事吧?没事吧?”
一连问了好几下。
“没事,不过要写八百字的检讨书。”林校有气无力地回答,人懒懒地拖回寝室,看到寝室就没有别人,只有她跟谢燕,心里还算是好些,“你说我要写什么呀,真是的……”
谢燕有点内疚,两手搓了搓,“要不我给你写?”
“算了。”林校摇头。
谢燕看她似乎很累的样子,还真是不好意思,“真没想到咱们龚老师还没走,居然让她听到了,可、可……”
她眼神闪烁,说不下去。
林校自认能得经得起来打击,“你就说了吧,给我个痛快吧。”
“班上都在传你暗恋马端端,故意坐在他前桌。”谢燕小心翼翼地说着,还仔细地留意林校的表情,见林校突然间要跳起来,她赶紧地将人给稳住,“我说了不是,他们都不相信呢,尤其是那些男生,最讨厌了。”
会相信才是怪事!
林校更头疼了。
这事应该不会传到她姐那里去吧?
她就这么难得天真的幻想着。
夜自修两节课,教室里坐满了人,本来还有说话声,当看到跟谢燕一起走进来的林校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没声了,都齐齐地看向林校,男生那脸上暧昧的笑意,女生那些不知道是打量还是什么的目光,都叫林校头皮发麻。
她还是硬着头皮进了教室坐好,一坐好,说话声又起来了,还没到上课时间呢,可一坐下,她就有芒刺在背的感觉,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肯定是那位马端端同学瞪着她呢——
她摊开书,深呼呼一下,装作若无其事。
有什么的,不过就是说了句话,有什么的,要记住,男生是什么,不过是些小屁孩子,都没必要有什么想法,有想法都是对国家花朵们的无情摧残,她能干那种事嘛,自然是不能的。
夜自修,班主任龚老师时不时地晃过来看看,大多数时间她都在办公室居多。
林校自然是在做作业,埋头苦干。
谢燕时不时地回头,装作并没有看到马端端,其实就在看马端端的样子,还以为别人没发现,回过头来还一副满足样——
林校自然发现她的异常,往草稿纸上写了字问她:“你吃春/药了?”
“没,比这个更厉害,”谢燕快速地回答,然后又再补一句,“我得好好学习呀,不然跟不上人家的脚步呀。”
看得林校眼角都差点抽抽,请恕她年纪一大把了,实在是搞不懂这些小女生心里想的是什么,好多例子都是早恋后成绩下滑了,到是谢燕还想往高里走,林校早前自己暗恋人的心情,也是晓得的,估计是因为那个人成绩也不好,所以她就没有奋斗的想法了?
难不成暗恋找的对象得靠谱?
林校觉得自己突然间总结对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她忍不住对古人的话抱以十二万分的敬意。
反正两节夜自修都在林校感觉自己的后背被盯了一整晚的情况下结束,唔,这一晚她坐得特别直,出教室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腰酸背疼。
出来后她又特别的后悔,跟个小屁孩计较什么呀,还不如直接跟他说明白了?
可这么一想,又感觉自己是没事找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是他的麻烦,又不是她的麻烦,她脸皮厚,别人说什么,她都会当没听见的,至少他,抱歉,她都要写八百字的检讨了,算是两清了?
她这么一算,好像是算清了。
但是没走两步,她又退了回来,侧头看向站在教室后门的人,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眨巴了一下眼睛,还真的是顾景晟。不过,她就是瞧他一眼,又往前走了,没打算跟顾景晟打个招呼。
到寝室时,她还特地去灌了热水,寝室里不允许用大功率电器,学校里一直到晚上十点都能供应热水,除了自己拿热水瓶去灌,并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提着热水瓶,她回头看看高三那边,她姐林洁估计还在学习中,高中学生从来都比高二学生的夜自修多一节课时,虽在同个学校,但两姐妹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各有各的课,也各自有各自的同学。
“林校——”
她脚步稍一停顿就往前走。
顾景晟穿着初中的校服,白色短裙,米白色长裤,一手擦在裤袋里,一手挠着下巴处,配着他剪得短的几乎已经成寸头的头发,与她记忆里老是愿意装大人似的顾景晟有些不太一样。
而且看人也没有那种傲慢的样子。
好像褪了个干净?
她装作才听出来,“你叫我?认识?”
“林校!”他忽然皱眉,低声喝道。
声音并不像以前是纯粹孩子的声音,现在的声音有点近乎于公鸭嗓。
“声音怎么变这样?”林校无心那么一问。
顾景晟却是瞪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林校想多了,总觉得他那张稚嫩的脸就写满了“害羞”的东西,让林校不由得打理他的身高,上前拍拍他的手臂,又对比一下两个人的身高,是比她高了,可惜这早发育嘛,总归不太好——
“是不是发育了?不用害羞的,男孩子都会这样的,声音啦什么的都会变的,正常的事,不会难为情了。”
她说的跟平常事一样,也不知道给人家青春小男孩留点面子。
“你胡说什么!”顾景晟恼羞成怒,这具少年的身体正处于青春期的焦燥期里。
林校摇头,“我没说什么,”提着热水瓶就要绕过他。
顾景晟挡在她面前,跟要当拦路虎似的,“我缺个家教。”
林校当没听见,人就硬挤了过去。
顾景晟还真让她给挤开了,站在原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就走,索性就说道,“还是一个小时十块钱,我是真的想读书,好好地读书——”
让林校停下脚步的是钱,并不是他要认真读书,他认不认真读,与她无关,她万分地心动,还是绷着张脸,“上回你姐还告我们班主任那里,就差点真成了我哄你的钱了,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她几时去的我都不知道。”顾景晟说得理所当然,“我们家里还缺这么点钱吗?”说着,他骨子里的傲慢就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来。
林校冷眼瞧他,“但我就缺这点钱,别让我挣了钱又叫别人说闲话。”
丢下这句话,她就走人了,心里还埋汰她自己,都一把年纪了,有必要跟个讲这种话,真把他也当大人了?他只是装大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