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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以沫感到自己的身子正快速的下降,越来越接近破裂的镜湖。
眼睛被泪水所润湿,随着身子下降,一颗颗如冰珠般的泪水向上飘去。
他又一次将她推向了地狱,小怪那次只怕是他想要她的命吧……
睁大眼想要看清云端上那袭雪白衣袍的主人,更想看清衣袍主人的表情,但越是想要看清眼睛却越是模糊。
“紫紫,若你真是七叶紫金莲的话,那么你一定能够阻止冰罡蛟龙破开封印。”
兰相濡温和浅淡的声音自云端飘来,此刻听起来却像是温柔的催命符,一阵狠似一阵的打击在她的心窝。
七叶紫金莲?
商以沫苦笑,若她不是七叶紫金莲岂不是要命断此处了?
蛟龙血盆大口显现在冰面之下,恐惧之际什么也不顾了,莲身悬空一转,顿时紫芒大盛!
而在此时迎宾殿上空腾云驾雾起了无数人影,正不疾不缓的朝镜湖赶……
方圆十里之内莲香顿时四溢,万物疯狂生长,顷刻,镜湖四周常年寸草不生的土地上一片绿意盎然。
兰相濡眯了双眸,唇角略勾,似笑非笑。
七叶紫金莲神魔共体,一念创造,一念毁灭,看如今这情形,她当真是善良呢!
不似刚刚的剑拔弩张,淡淡的紫芒照下,原本龟裂开来的冰面寸寸恢复了原样。
冰面底下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亦随之越来越远,像是被一股柔和而又强势的力量往镜湖深处拉扯而去。
兰相濡见差不多了,指尖一勾,探手将紫莲一捞放入怀中,隐了气息藏匿在了一旁。
待众人赶到之时,镜湖之上平静的像是什么事儿都未曾发生过,只是一向死气沉沉的镜湖今日为何一片绿意?
“听闻妖镜镜湖乃死亡之地,如今看来,似乎不然?”龙三太子不明意味笑道。
兰灏天鹰眸闪过阴沉,情绪却收的极快:“方才就说这边无事,三太子非要过来看看,原是知道妖镜镜湖回春了。”
龙三太子惊讶的“哦”了一声,银袍被风吹的飒飒而响:“倒是本太子孤陋寡闻了,原来镜湖也能回春。”
兰灏天不动声色道:“谁说镜湖就注定寸草不生?”
龙三太子自知失态,便歉意道:“方才感知此处妖力大盛,以为有什么人妄想闯进妖镜禁地放肆呢。”
兰灏天心知此人阴险狡诈,又擅逢场作戏,鹰眸闪了闪,淡笑道:“此处无甚意思,不如移驾观雅楼欣赏歌舞?”
龙三太子随即点头:“若是镜湖无碍,本太子便也放心了。”
兰灏天礼貌相迎,侧眸却向兰溟晰看去。
兰溟晰点头,悄悄的退出了人群,往祈兰殿走去。
这事儿十有*是相濡惹的事儿了,除了他谁敢在镜湖之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过按照自己那缺心眼小弟的习惯,不论做完什么事儿都会善后的无比完美。
可是……
镜湖那片死气沉沉的土地竟能长出绿意来,简直让人吓掉半条命,也亏的大哥面不改色的还能想出回春这样的借口!
不过……
他也真敢说啊!
妖镜镜湖竟然开花长草了,这简直比如来佛投胎成妖还要神奇啊!
兰相濡带着商以沫并没有离的太远,方才兰灏天与龙三太子的话一句不差的都落入了他的耳朵。
只是听闻自己大哥说出那个借口之时,略微挑了挑眉。
低头只见紫莲已累的虚脱沉沉睡去,嘴角勾起的弧度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知晓。
自那日从镜湖回来之后,兰溟晰到祈兰殿找过兰相濡几回,却都被兰相濡以各种理由所推脱,显然不想解释那日镜湖之上发生了什么。
而大殿下与二殿下都是弟控,唯小弟的情绪所左右,便也任由他胡闹。
商以沫最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竟与那冰罡蛟龙遨游在无间滨海之内。
周身景象全是旋转扭曲,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蛟龙的血盆大口近至眼前,转眼就要将她吞入腹中!
混沌之后,商以沫缓缓睁开眼,侧目,发觉自己正躺在一盆景之上。
瞥眼却见不远处的矮桌上放着一壶茶,上边正冒着热气,看样子泡起来的时间还不久。
脑中反复回想起梦中的那张血盆大口,商以沫倏然一阵惊悚。
正当她冷汗泠泠之际,一转头便看见了一风姿卓越的人影开了门进了来。
“你当真厉害,睡了整整七日,猪都没你这般伟大吧?”
听着某人说话温温和和、浅浅淡淡的样子,商以沫一股气凝结与心,一口气没上来,愣是咳它个天翻地覆。
兰相濡在原地沉吟了一阵,随即走到她跟前,小心抚着她的花瓣儿给她顺气。
好一会儿商以沫才回魂,但看这人一副什么事儿都未发生过的表情,又是一番气结。
“好人当够了吧?你若是不安好心,没必要在我眼前装的这般好。”
只见兰相濡回身坐在榻上,随手端起一杯茶,拂过上边的茶叶啜饮了一口,动作优雅至极。
看的商以沫只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
“我好不好你心上不是知晓么?我敢留下一朵神魔共体之花你可知我得冒多大的风险?”
商以沫听言愣了愣,却依旧不甚明白,什么叫做神魔共体之花?什么是七叶紫金莲?
“神魔共体?风险?”
兰相濡放下手中茶杯,面无表情:“你连自己是什么品种的莲花都不知?”
商以沫眉头微皱,她是穿越过来的,哪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再说这具身体的本尊也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关于这具身体身份来历的信息啊。
但心上这突如其来的害怕是为何?
商以沫左思右想,最后斟词酌句道:“本姑奶奶就算是神魔共体又如何?”
谁知话音刚落,额际便被弹了一记,商以沫一呆,属于幽灵的记忆如潮水般翻涌而来。
每当她做错事时,幽灵总无可奈何的敲打她额际,而当她做对事时,他也会因为开心而勾勾她的鼻子。
兰相濡收回手,脸色已黑了大半:“又如何?轻则被各大妖魔盯上,重则九重天都会寻人来灭你,你觉得还如何?”
商以沫整个莲身歪倒在盆景之上,大半张莲叶恹恹的垂在花心上,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转念又想起自己本该生他气的,但又因自己确实没事,又生不起他的气来,随即心情更加颓废。
“不如何了……”商以沫没好气的喃喃,“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我就算想重新投个胎,如今也不成啊。”
话音刚落,又怕兰相濡会说出什么“你自杀不就成了”之类的奇葩理由来,她急忙又道:“总之随遇而安了。”
兰相濡迟疑半响,缓缓道:“我觉得你应该找找为何自己有三千年的修为却依旧无法幻化人身的原因。”
商以沫嘟嘟嘴:“你到底想说什么?”
兰相濡眉目却是笑开了:“嘲笑你丑罢了。”
商以沫恍然惊坐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悬身一跳,气势磅礴的扯住他衣领:“丑?我哪里丑了?”
又用自己的花瓣儿直打他绝美无双的脸,小小的莲花身愣是将他直直推倒在地上。
“我就算不是风华绝代,但好歹比二殿下家的那只蛤蟆精好看吧?”
兰相濡一时之间亦不知作何表情,轻喟一声:“就算你比那只蛤蟆精好看许多,但也不是什么好得意的事儿罢?”
他伸手将她自衣领处拿下,又拢了拢被她扯开的衣襟,挑眉道:“你如今这副模样,可吃不了我豆腐。”
商以沫整个身子一僵。
吃豆腐?
她吃他豆腐!
什么叫做她如今这副模样吃不了他豆腐!
她根本没想吃他豆腐好吗!
“还不都是你气我来着?”
兰相濡一副被占了便宜的表情:“是呀,你一气之下扑倒了我,并且还扯开了我的衣襟。”
商以沫无言解释,怔愣了许久才道:“那你每日无聊打紧的时候老摸我,算不算也在占我便宜?”
兰相濡微微一笑:“今日闲来无事,不如你再睡会儿?”
商以沫表情很复杂,整根根茎都在颤抖:“好歹我是只女妖,你不觉得咱们不应该共处一个屋檐底下?”
兰相濡本就好看的桃花眼此刻更加璀璨了:“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那可是人类的规矩,与我何干?”
商以沫花瓣儿一缩,很是神伤。
与兰相濡这人辩论问题,简直就是给自己没事找事,他会以一个正常的思路来理解问题么?
显然不会!
“兰相濡你姥姥的,今天你再不给老子出来,老子就掀了你的祈兰殿!”
门外兰溟晰炸毛的声音传来,字字中气十足,商以沫震惊万分,那个一身优雅谈吐文明的二殿下竟然爆粗口了?
忍不住斜眼看向兰相濡,许久才回魂过来,她沉睡的这七天里他到底做了什么惨无人寰的事情!
“这祸可是你闯的!”兰相濡很是轻描淡写的道。
嘎?
商以沫干巴巴道:“你可不能污蔑我!”她可不记得自己闯了什么大祸足以惊动妖镜二殿下。
脑中闪过那张妖孽脸上的凤眸流转与现今的炸毛相合,不由得寒毛直立。
幸好幸好。
天可见她如今只是一朵莲不用去迎接某二殿下有多么开心!
“谁说本殿下冤枉你了?镜湖边上的绿意盎然你敢说不是因为你?”
商以沫突然一个激灵,惊悚道:“那,那还不是因为你把我丢下去?若是当时我不自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那也不一定吧。”兰相濡优雅的掸了掸衣袖,“就算那时你不选择自保,那蛟龙也不一定能冲破出来。”
“可是冰面确实又裂开了。”
“只要冰面下的结界破不了,它就出不来。”他又端起茶抿了一口,“最多只能在冰面底下张张嘴吓吓人罢了。”
商以沫愣愣的呆了呆,恹了花瓣儿,有气无力道:“你这是在欺骗我的感情!”在那瞬间,她可是恨极了他。
“不这样我无法确定你的身份呢。”兰相濡笑的诡谲非常,商以沫自觉的不去深想。
“让镜湖花开遍野是我的错,但是现在让我收回术法,恐怕我还做不到。”
听着门口的怒吼声一阵响过一阵,兰相濡终于好心起身走向了门口:“这烂摊子我会想办法给你善后,只是这次靠我一人却是不成的。”
商以沫抬起脑袋无力张望:“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追随相濡公子而去。”
兰相濡倏而低笑一声:“这话我倒是爱听多了。”他音色低沉,入耳舒适,“祝你今晚睡眠安好,不会噩梦。”
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商以沫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
当晚,商以沫躺在书房内的盆景之中与周公约会之时又梦到了与冰罡蛟龙遨游在一起的梦。
只是这次遨游的地方不是无间滨海而是天外仙境!
一阵天昏地暗之后,那张血盆大口又出现了,马力十足的朝她涌来……
惊醒之后遥望窗外,此时还是入夜时分。
想了想,从盆景中爬起,战战兢兢的偷溜进了兰相濡的内阁之中。
她从没有进过兰相濡睡觉的房间,平时兰相濡也不会将她带进去,每次入夜之后都是将她安置在书桌旁的盆景之中。
此时想来,许是这座房内被他藏了娇。
嘿嘿!
月黑风高夜,抓歼看戏时!
刚偷溜进门,扑鼻而来的便是令她怀念的香味——白檀混着兰花的香气。
再走几步便见一屏风,上边整整齐齐挂着的便是他白日里所穿的那件白袍,烛火摇曳,屏风上隐隐约约的映照出一个人影来。
兰相濡此刻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袍,眉尾雪蝶翩跹妖娆,背靠在chuang沿边上低头看着什么书,想来必然是他睡前有阅读的习惯。
只是这人垂头看书的模样真是让人越看越觉得妖孽。
啧啧啧!
哪有人长得如他这般可仙可邪的?
白袍金带束身活生生就是一谪仙,墨袍缎带束发就是妖孽二字的名词解释!
“紫紫啊……”兰相濡突然出声,语气甚是奇怪,“白日是谁说你我不该处一个屋檐底下的?怎么今晚紫紫就要来投怀送抱?”
即便灯光昏暗,商以沫却看清了兰相濡在看见她的那一霎那细微的蹙了眉心。
商以沫细细想了想,决定无视他此刻令她感到郁闷的情绪,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感,语调轻松道:“我睡不着。”
兰相濡放下了手中的书,抬眼瞧她,不冷不热道:“所以?”
“所以我就来看看你睡得好不好。”商以沫将此话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兰相濡看了她一阵,手指习惯性的敲打着书面,随即冷言道:“那你便看着吧。”
语落,起身将手中的书放上房中的书架上,低头吹熄了烛火,走到chuang边便径自躺下。
商以沫傻眼着看着他做完一系列动作,石化在了当场。
她甚至觉得风一吹便能将她风化了……
过了一会儿,她便忍不住唤道:“相濡你睡了吗?”
兰相濡没应声,她便自顾自的往下说:“这三百年来的生活与我而言,过的简直是镜花水月,真实而又虚幻,相濡,有的时候我真的分不清你到底是幽灵还是兰相濡……”
忽听兰相濡语气甚是平淡回了声:“或许你曾认识的故人与我长得有几分相像,但我并不是他。”
商以沫突然不说话了,大着胆子爬上了他的chuang,伸手去摸他眉尾处的那只小小雪蝶。
这盏凝灵灯究竟何时才会从他身上脱落还他遗失了的记忆?
……
后半夜睡的极为深沉,再无梦魇。
甚至还做了一个美梦!
她梦见幽灵拉着她的手带她逛遍了大江南北、碧落黄泉,她闯祸惹事而他负责春暖如花。
翌日清晨。
商以沫醒来一见眼下情况,着实将她小心脏惊上了那么一惊。
她她她!
她居然趴在他的脸上睡着了,还流了他一脸口水!
战战兢兢的直起身子打算溜之大吉,却被两根如玉般的手指隔空提了起来。
“我本以为紫紫睡相极差,却不如差到这般离谱。”顿了顿,似乎又想起什么,接着道,“一直奇怪盆景内每日清早那白光闪闪的是什么,如今想来必然是紫紫的口水了。”
这话兰相濡说的喜怒不明,商以沫却被这奇妙的低气压吓呆了。
“我我我,你你你……”
咦?
她的舌头呢?怎么在打结?
“兰相濡,马上给老子出来,咱们要出发了!”
门口传来兰溟晰的声音,商以沫眼睛一亮,真是救星啊!
不过……
出发?
“你要出门?”
兰相濡似笑非笑:“不是我,是我们。”
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神情,商以沫慌了慌:“去,去哪?”
“镜湖旁的迷踪林,还要找到梦魇谷的位置。”
商以沫吓得朝地上一坐,提高了声音惊呼道:“去梦魇谷干嘛?”
那里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除了有不知名的小妖野兽出没以外,还有遗失在六界之外的一些恐怖魔物。
但这些都不足以令人产生极致的恐惧,最可怕的莫过于梦魇谷深处的那只梦靥兽!
“紫紫睡了一觉就忘了自己惹的祸了?想让镜湖恢复原样需要梦魇石,而且……”
兰相濡眸光一沉:“若是短期之内不消除镜湖之中的禁咒,冰罡蛟龙对准时机还会破开封印再次现世!”
商以沫道:“所以要到迷踪森林寻降咒珠?”
兰相濡不言,拿起洗漱工具不紧不慢的开始洗漱……
商以沫忽然嘴角一抽,他到底有没有听到门外歇斯底里的怒吼?
而且现在人数似乎增多了,声音有男有女,有好几声是她从未听过的音色。
大约过了一炷香,兰相濡总算是整理洁净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兰溟晰嘴角微抽:“你这拖延症可得治治。”
兰相濡却笑的如沐春风:“二哥最近脾气见长啊。”
兰溟晰只觉得自己一双凤眸很是生疼:“还不是被你逼的!”
兰相濡唇角弯的正好:“走罢。”
“难道三殿下不需要我们自我介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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