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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麻将桌,还在洗牌。麻将桌上的人,也仍然不知疲倦地玩着。茶干了,菊姐续上水。肚子饿了,菊姐分给一人一份点心。
一下午,总是那顾老太太和安老太太在和牌。不是这个自摸了,就是那个杠开了,或者是许欢倪和陈老太太冲掉了。许欢倪虽然打着牌,心里在盼望时间快点过。她知道以今天的局势,已没回天之力了,玩得时间越长,恐怕会输得越多。在时钟走到五点半时,顾老太太仿佛听到了她心底的声音说:“最后四局,结束吧。”其他人也一致同意。
最后一局,又是安老太太自摸,直呼过瘾,“哎,今天手气真不错呀。倪倪,下次一定要多来几趟,陪陪我们这些老人家。”
顾老太太却是笑了起来,“怎么,你还想倪倪下次给你送钱啊?”她也赢了不少钱,心情自然也是美滋滋的。美中不足的是倪倪输了不少钱啊。
陈老太太也笑了起来,“你也太贪心了吧?年轻人的钱,你也赢得安心!”
安老太太眉开眼笑,“哈哈,我赢得光明正大,有什么不安心的。我呀,就是喜欢倪倪,这跟赢钱没什么关系。”
其他两位老太太相视一笑,她最爱的便是赢钱了,现在竟然说跟赢钱无关。谁信?
许欢倪见状,也尴尬一笑,“是我牌技太烂啦。安奶奶牌技了得。”看了一下台面,呀,真的把顾意给她的钱给输光了。“只要各位奶奶尽兴就好,我输也输得开心呀。”
众人都乐了,一下午麻将下来,三位老太太对许欢倪的态度又亲近了几分。
顾意在六点的时候就赶来了,安老太太和陈老太太已经回去了。他一进客厅就看见许欢倪那不对劲的脸色,心知她肯定输了不少钱。
“奶奶,”顾意冲着顾老太太叫了一声,又道,“你们今天玩得开心吧?”
说着,跨步走到许欢倪身旁坐下,双手亲昵自然地揽着她的双肩,弄得许欢倪好不自在。
“很开心啊,我今天也赢了不少钱。今晚,你们就在这里用餐吧。”顾老太太说完,也不等他搭话,就吩咐菊姐准备晚餐去了。
顾意看了一眼许欢倪,见她没有不满的神色,双唇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老婆,你是不是输钱输得不开心了?”
许欢倪用力推开他,他怎么就这么笃定她输了呢?不悦地皱起眉头,小声地说道,“我没有不开心。”说实话,能让老太太们开心就好了,她也不在乎那点钱。“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
顾意清了清喉咙,突然间大声说道,“那是自然,我奶奶的牌技在s市是数一数二的。奶奶的麻友,在麻将这方面也自然是高手啊。”
许欢倪:“……”
那他怎么不早说呢?害她一个下午越打越垂头丧气的。就说啊,她怎么会输得这么惨呢?原来啊,不是自己太弱,而是对手太过强大了。
“我牌技是不错,但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顶多是中上水平罢了。”顾老太太听见寡言的孙子,猛然间夸奖了她,不禁开怀大笑,“你呀,就会说好话哄我这个老太太开心。不过,倪倪悟性也不错,就是缺乏实战经验。下次多玩几把,牌技肯定会进步的。”
许欢倪偷偷瞪了一眼顾意,转向顾老太太的时候,又换上了甜美的笑容。“奶奶说的是。”
顾意也淡笑着又把许欢倪揽在怀里,无耻地在她耳边呼气,许欢倪挣扎无果,只好暗地里又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腰身,却惹来他一阵低笑。
“倪倪,以后有空啊,就多来看看奶奶。奶奶啊,别的没有,好吃的,奶奶肯定有。”顾老太太看着这对恩爱小夫妻的那些小动作,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自己的大孙子真的是动了真心,只愿他们俩能一直好下去。
顾政是没得指望了,被一个不怀好意的女人玩弄得团团转,她也实在不愿再看见顾政和萧红的脸。幸亏,她的大孙子顾意比较争气,娶了个心性纯良的姑娘,顾家的未来总算是有指望了。
“好的,奶奶。以后我会多来的。”许欢倪闻言心里一酸,也就不再挣脱了。
顾意心里一暖,奖励性地给了她额头一个轻吻。倪倪果真孝顺,愿意替他尽孝。以后,他一定要对她更好,绝不辜负她。
许欢倪默,这顾意的脸皮似乎一天比一天厚了,在自家长辈面前,也敢这样乱来。
一时间,整个客厅都充满了温馨的气氛,顾老爷子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他是多久没看见自家孙子那样的笑容了呢?
好像自从当年顾政执意和傅清清离婚开始,顾意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了。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顾意从5岁的稚童变成了如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了,而他,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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