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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在想,一个人,是要有怎样一颗纤细敏感的心,才能现自己爱着一个人,才能现自己在爱着这个人的同时,又爱上了另一个人。我又时常在想,一个人,又要有怎样强大的自我认知能力,才能现自己已不再爱一个人,并且在放下这个人的时候,勇敢地爱上某种意义来说算是情敌的人。而这样两个被诗书中片面的感情故事造化得感性异常的人,在面对这份感情的破碎时,却显现出了让人吃惊的理智。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不由感慨,原来庄子的道理还能用在这情爱一事上。你忘了我,我忘了你,没有谁对不起谁,亦说不上谁耽误了谁,从此你回归安宁,我奔向婚姻,再没有难容于世的伤与情。
“若我是铃儿,定会留住她。”常问夏转过脸来,神情认真。
“所以她是张铃儿,而不是常问夏。”我斜了她一眼,不得不说,常问夏的假设就是她性格的体现,自我又自私。我头一次用自私这般严重的词形容她,而事实上,在我眼里,自私是人类内心世界中再真实不过的一种色彩,想来妖也不能免俗。
“若你是刘卿颜,你会怎么选?”她又来了个突奇想,干嘛要将我们双双代入他人的角色。
“如果我是她……”我看着烟雾中泪流不止的刘卿颜,她揽着亦在落泪的张铃儿,就好像一对生离死别的恋人,任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对恋人之间,还有一个占了一切先机的男人。“我想我也会选择王在安。”我说出自己的答案。
“哼。”常问夏冷哼一声,显然对我的回答不怎满意。
我看看她冷着的脸,忍不住笑道:“人就是这么现实的,攀附强者,舍弃弱者,这是万物的天性。人再高尚,也不过是将强弱的界定理解得不那么野蛮罢了,你有什么好哼的。”
“若真如你说的那般,这丫头该是选我。张铃儿和那什么王在安,怎能及得上本寨主。”
瞧这货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不惯。“可惜你太老,人家一想到你是和她祖祖祖祖祖辈一个时代活过的人,就一身的鸡皮疙瘩,哪里还能受得了将来与你同床共枕的日子?”
“那你受得了受不了?”她指指自己,又指指我,反正就是在我们俩之间随意地指来指去:“现在,我们俩,同床共枕,你嫌我老么?”
汗……这是什么话。
“我不嫌你老,你年年二十五嘛。”我随口忽悠着她,又将注意力放在八卦镜的影像上。她们相拥哭泣,哼哼唧唧,良久,终于有人再次开口。
“铃儿姐姐,也许我忘不了你。”刘卿颜用帕子抹着眼泪,楚楚可怜。我真为她捉急,这种时候就应该干脆地说‘我明儿就把嫩给忘了’啊拖沓妹子!
隔壁常问夏也被这句话拉去了心思,冷哼一声,满脸鄙夷:“过个十年八年想不忘都难?当年那些个美丽可爱的莺莺燕燕,我这会儿是连长相名字都不记得了。”
“嗤,她这是真爱,你那些算什么。”我反驳这满肚花花肠子的蝴蝶精。
她转过脸来,眯着眼对我道:“若是真爱,怎还舍得放手?”
是啊……若是真爱,怎还能舍得放手。我开始立场十分不坚定地怀疑刘卿颜的真心,这个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在我穿很少布料的衣裳也不会被啧啧啧的那个时代,这年岁谈个恋爱还要被批评是早恋,待年纪大了懂些事儿了,才觉曾经桀骜不驯的恋情简直是在闹着玩儿,要不要算作是初恋都要好好考虑。我似乎能想到很多年以后,刘卿颜成了王夫人,有了儿女成双,开始持家有道,再忆起这几个月在寨子里的遭遇,也不过是一笑了之,曾经有这样一个娶了她却没有动她的女寨主,有这样一个安然于山寨生活还满嘴吐槽的梳头娘,还有这样一个对她照顾有加的好姐妹。对,好姐妹,当曾经一切的义无反顾与犹豫彷徨都被忽视淡忘,这段百合爱也将被退变成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姐妹情。
“悲剧。”我只能用这种纯应付却又不无道理的词表示对她话语的认同。
“你也要忘了我。”显然,对于刘卿颜的选择,张铃儿更是明白两人应该拿出怎样的态度才不会受更大的心伤。“卿颜,明日起,你是你,我是我,你选择了王在安,便只顾自己欢喜就好,莫要以为我会为你寝室难安,莫要以为我会因此断情绝爱。你只需知道,我会忘了你,忘了你我的情愫,我会活得很好,会找到更合适的人,会与人两情相悦,即使那个对象永远不是你。我,张铃儿,既能抹去对当家的情,你,刘卿颜,亦不会成为那个特殊。”
张铃儿声线依旧温柔清雅,只是话语里的凌厉决绝亦是明确清晰。还有那句对当家的情,果然啊……我瞥眼瞄向勾着唇角的常问夏……张铃儿暗恋过她,而她这样的花心大萝卜,会拒绝人家的投怀送抱?可疑!
“看什么看,收起你那变态的嘴脸。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我该说她没有自知之明么?
那一边,刘卿颜被张铃儿一番言辞震得反应不过来,半晌,才低声道:“嗯,我知道了。”她起身,脱离张铃儿的怀抱,表情有些不自然,或许是被这话伤了心。人总是这样,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舍弃的是什么。
“我……我回房了。”刘卿颜背过身,胡乱地抹着眼泪,匆匆忙忙摇摇晃晃地往房门跑去,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或许她仍没能明白张铃儿的一往情深,只当自己原来一直是自作多情。那日张铃儿对我说的话还依稀在耳边缭绕,她说,若是刘卿颜愿意,她会带她离开寨子,远走高飞,找个民风淳朴的村落,姐妹相称,当个女教书先生。我不相信能让一个女人许下这般诺言的感情,会脆弱到转个身就能忘个一干二净。张铃儿的确是个坚强的女子,可惜,坚强的女子为什么就得不到所爱的人,哎。
画面随着刘卿颜的脚步移动,很快,便看不见张铃儿的脸。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的表情,只听她道:“卿颜,哪日后悔了,抑或是在那儿过得不好,便回来。我会好好待你。”
刘卿颜顿住了脚步,定在那儿无法动弹。不久,张铃儿再次进入了影像,就从她的身后,轻轻搂住了她。几乎是同时的,刘卿颜转过身,与她正面相拥。她们开始不知第几次哭泣,她们轻啄对方脸颊的泪水,她们拥吻,她们解开对方的衣衫,一切都顺其自然,出于自愿与真心。
“神展啊……”我与常问夏异口同声。
她们一面褪尽衣衫,一面滚上了床,上演令人面红耳赤的戏码。而这无敌的八卦镜,正无耻地向我们展示一切应当打上马赛克的细节。
“你说,她们会做到什么程度。”身经百战的常问夏笑着与我讨论,似乎这种情热的画面完全无法影响她旁观者活跃的思维。
“靠,我怎么能知道。”我觉得我似乎有点儿无法直视这二人的果体,即使她们是一对风华绝代的可人儿。
“你害羞?”常问夏兴致盎然地仰起身,转过来对着我猛瞧。那八卦镜随着她的动作从她的肚子上跌落到床板上,画面都抖了三抖。
“这不是你想看的么?”
“滚!我又没说想看这个!”
“呵呵。”她笑起来,一边戳着我烫的脸,一边看向张铃儿压在刘卿颜身上画面,道:“若今夜破了身,要走的,便是两个人。若今夜不破,想来也便是一场孽缘一场空了。怎么,你不想知道结果么?”
“当然想。”在常问夏面前,我对自己八卦的天性基本不加掩饰。
“那便好好看着。没什么可害臊的,只当学着有用吧。”
“汗!学这个干吗用?压你么?”我反驳。
她又笑起来,模样儿不是一般的邪恶:“你丫倒是可以试试,不怕吃亏的话。”
我懒得再跟她贫,又不那么愿意且不那么不愿意地去看小孩子不能看的东西。
两个美丽的女子,她们相互厮磨,相互亲吻,张扬着从不曾显露过的热情与奔放,她们十指紧扣,四目相对,倾诉着难以言说的爱慕与情感。
“照这势态看,王在安得再娶了。”我这般分析,常问夏却没有说话。
张铃儿伏在刘卿颜的身上,一边向下亲吻她的脖颈、锁骨与胸前的蓓蕾,一边用膝盖顶住她身下的私密幽林,细揉慢蹭。刘卿颜情难自抑地出不安的□,软糯如同幼猫的叫声般让人心痒难耐。
我咽了口口水,感觉……怪怪的。这么认真地偷看人家干私事儿,还要转述给某些看官听,真的好么?不会遭雷劈么?我开始想东想西地分散注意力。
“这就让你有感觉了?”身旁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哈?????”</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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