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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她抢了女子的东西似的,祝云谣不由得摸上自己腕间那点朱砂。
女子心下也是讶异,此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盈盈行了一礼。
“我无处可去才在此暂歇片刻,扰了各位烦请见谅。”
如果是祝云词在这里,估计一眼就能够认出这女子的身份。
这不就是祝云词没重生那一世,那个拿到了空间的人嘛!
不过她比较惨,拿到了空间却被道侣得知了秘密,最后死无全尸。
这一世祝云词提前把空间拿走了,女子也就没了这个倚仗,虽然少了几分助力,但是到底没人觊觎,勉强保住了一条命。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或者是福祸相依罢了。
“没事倒是没事,就是……你怎么这么狼狈?”
祝云谣迟疑的看着女子。
女子苦笑一声,脸上浮现出几分凄然的神色来。
“我本墨城人氏,数年前我夫君为了寻求结丹的机缘来了廉贞城,初时还有音讯,这几年却已经音讯全无了,如今家中婆母仙逝,我便来廉贞城寻夫君,却没想到遇见了歹人。”
“我也是不得已才寻了个地方歇一歇,原想着这里既然未曾开业,应当不会扰了生意的。”
女子表情诚恳,又诚惶诚恐的道了歉,虽然确实她这么蜷在这里招人膈应,但是白静萱倒是不至于生气。
加上女子态度如此诚恳,白静萱也不好说什么了。
毕竟人家姑娘已经够可怜了。
“那你找到你夫君了吗?”
祝云谣歪了歪头,满脸好奇。
她腕上的朱砂愈发的热起来,这时候灼热滚烫的吓人,叫祝云谣额角都滴下来汗水来。
“哪有那么容易呢?”女子惨然一笑,“我初到廉贞城,且也只是有个希望罢了,连夫君是否还在廉贞城都不知道呢。”
他们一群人这么站在门口,已经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了,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嘀嘀咕咕了,白静萱伸手推开门,提议道:
“有什么进来坐下说吧,在门口杵着到底不像话。”
一行人鱼贯而入,那女子坐在凳子上,白静萱给她倒了杯灵茶,叫她详细说说。
这就是个柔弱少女千里寻夫的故事,至于故事的结局到底是夫君另娶新妇还是夫妇大团圆谁也说不准。
祝云谣反倒是更在意自己手腕上的朱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也躁动的太厉害了吧!
那女子的感觉也同样强烈,目光忍不住往祝云谣身上落,片刻之后,幽幽叹了口气。
“我见这位妹妹便有些奇怪的感觉,仿佛曾经见过似的。”
“这位妹妹,可曾去过墨城?”
“我外祖家在墨城。”
祝云谣沉吟。
那女子抿唇笑了笑,却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起身对着几人盈盈行礼。
“多谢各位今日帮我这一次,清浅无以为报……”
水清浅说话的时候,目光看着的是祝云舒,脸上还隐隐约约浮现出几坨红晕来。
几人对视一眼,下一句该不会是以身相许吧?
“唯有来生当牛做马报答……”
话还没说完,水清浅就噗通一声,晕了,要不是离她最近的白虎拉了一把,估计这时候水清浅就毁容了。
白静萱的新东方的地板可是用玄铁石做的。
“这怎么办?”
几人面面相觑,水清浅这是碰瓷呢碰瓷呢还是碰瓷呢!
“先带楼上去吧。”
最后还是老板白静萱一锤定音。
然而到了实际操作,问题就来了。
谁给水清浅弄上去?
祝云舒被阮瓷瓷和师黛椤都吓的要恐女症了,让他抱水清浅想都别想,白虎白静萱也支使不动,至于沉昼,白静萱倒是能够支使动,但一看沉昼那张死人脸,白静萱嘴角一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水清浅这一昏,就等到第二天才醒,中间白静萱还帮她清洁一下换了身干净衣服。
白静萱一边给水清浅换衣服,一边心说自己这是图什么啊?
做好人好事上感动**十大人物吗?
水清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衣服都换了也吓了一跳,不过她好在看见的是房间里面的祝云谣,想到他们这些人里面还有女子,水清浅就松了口气。
她从床上爬起来,不大好意思的朝着祝云谣笑了笑。
“这位妹妹,你也有那样的感觉吗?”
祝云谣收起果核,转着轮椅到水清浅床前,伸手露出自己藕节似的手腕。
她的皮肤白皙,上头一点朱砂就愈发的明显起来。
“自打见到你,它就在发烫。”
祝云谣偏头,看着水清浅。
后者不自觉的伸手碰上祝云谣腕间的朱砂,奇异的是,水清浅的手指一碰到那点朱砂,朱砂就消停了。
祝云谣顿时啧啧称奇。
难不成,水清浅还真和她这个空间有渊源不成?
不过这空间也是祝云词弄来的,具体的来路,祝云谣还真没有问过。
“实不相瞒,其实我看到他的时候,便觉得这东西应该是属于我的。”水清浅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不晓得我怎么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祝云谣眨眨眼,她明显感觉到,水清浅也是困惑的,不解的,甚至觉得她自己的想法太过骇人了。
“也许她本来就属于你,之后被别人截胡了而已。”
祝云谣眨眨眼。
祝云词是重生来的,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祝云词截胡来的,还真不好说。
毕竟祝云词知道不少其他人的机缘在哪里得到的。
“怎么可能……”水清浅顿时失笑,“哪有什么本来属于我的一说?我怎生不知我被人抢了什么东西?”
说不定真是。
祝云谣在心里说。
不过她却不以为意,毕竟,祝云词也不是从水清浅手里抢来的,机缘这东西,有能者居之。
“况且,若是它真的应当是我的机缘,旁人也是抢不去的,如今不属于我,不过是因为,本就不应该属于我罢了。”
水清浅一撩耳边的鬓发,笑容温和。
是她的,旁人也夺不去,不是她的,她拿到也守不住。
这道理她清楚的很。
水清浅收回手,祝云谣手腕上的那朱砂也跟着安静了下来,仿佛是认命了似的。
“姐姐好气量。”
祝云谣眨眨眼,觉得水清浅大约是太好说话了。
换了她,她心里也是忍不住有些嘀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