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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你妹妹是在哪里买来的果子,味道还真是不错。”
任忠翰看着几个小子带着些渴望的眼神,没好气的又给每个人都塞了一个,自己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也拿起一个啃了起来。
这一次他们没有吃那么快,细细的品尝着,只感觉梨子的汁水顺着喉咙流进了五脏六腑里面,让他们都陶醉不已。
那边任静姝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也递给任静嫣一个包袱。
“长姐,集市上人多吗?”
任静嫣本来想跟姐姐一起去的,无奈长姐说只是去买些东西就走,下次去了大些的城市再带着自己下去逛逛。
“都是些做小买卖的人,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只有这些农家人卖的果子,看着还颇为新鲜,你吃着试试,后面的马车里我买回来一筐子呢。”
她刚刚就是赶着马车去的,买好了东西往车上一扔,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买来些什么。
“哇,姐姐也吃些,这梨味道可真是不错。”
任静嫣小口的咬下来一块儿,立马惊喜的叫了起来,还把手里的梨子举到任静姝面前,意思是让她也一块儿尝尝。
“你自己吃,这还多着呢。”任静姝笑着推开她的手,伸手从包袱里面拿了一个,用帕子随便擦了几下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梨是她在空间里面的树上摘的,之所以会选择梨子,主要是现在正值秋季,镇上也遇到几个挑着担子卖梨子的小贩。
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夜幕也在悄悄降临,车队找了一个平坦些的大路边上,就地扎营休整。
各家都去树林中捡了一些枯树枝来,点起来几个大火堆,大家都围在火堆边上,拿出昨天在山谷中准备的干粮,对付着吃了一些。
天枢带着人要去打猎物,任忠翰得知了也带着几个小子跟了上去,临走前还交代任静姝姐妹俩不要乱跑。
“等着我们打了兔子回来,晚上就能烤兔子吃了。”
任静姝虽然说不是很想吃兔子,也还是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听话的。
于是一行人都快速的进了林子,剩下的人则埋锅做饭,顺便烧些热水洗漱。
任静姝带着妹妹围着火堆坐着,任义木小少年见哥哥们和大伯父都走了,想到大伯父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他也鼓起勇气凑了过来蹲在火堆边上。
看见他依然有些苍白的小脸,任静姝心中默了默,这孩子看起来很是瘦弱,身体亏空很是严重啊,看来还是得给他好好补补才是。
她用意识在空间里搜寻着,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比较普通,在这种地方拿出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木哥哥,你今日好些了吗?”
任静嫣往任义木那边靠了靠,眼里带着满满的关心。
“多谢四妹妹关心,我昨日服用了大姐姐给的汤药,已经好多了。”
任静嫣有些不放心,还伸出小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还真是不热了,看来长姐师父给的那药效果真的很好。”
任义木瘦巴巴的脸颊上不着痕迹的红了红,他今日在马车里面,大伯父和两个堂兄不时便要摸摸他的额头,生怕他又像昨日那样突然就病倒了。
对于这样的举动,他心中是又感动又很是无措。
“木哥哥,等到了岭南,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呀?”
任静嫣把手中的树枝放在火堆上面烧黑了,又拿出来在地上比划着,很快就写出来一个字。
任义木眼神缩了缩,他,还不认识字。
任家还没有被抄家的时候,他在府里就做些粗使下人做的活计,任二婶说他蠢笨如猪,还是不要去学堂,省的污了任家二房的清白名声。
任二叔也没有为他说过一句半句的话,只说一切都由夫人做主便是。
所以即便他到了入学的年纪,也没有机会认识半个大字,就连任义霖身边跟着伺候的小厮都能跟着学认几个字,二夫人还说他们学些字也好,以后任义霖长大了走了仕途,身边也能多个帮手。
至于自己这个庶出的孩子,则没有那个必要了,反正府里也不缺这一口饭食,权当多养个闲人罢了。
有一次趁着没有人注意,任义木躲在任义霖的房间外面听屋子里面传出的读书声,被二夫人得知后,揪着他的耳朵吓唬他,说再让她逮住,就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吓得他再也不敢去偷听了。
任义木陷入让他痛苦不堪的回忆之中不可自拔,任静嫣闲的无聊,已经用树枝写下了一长串的字来。
等她再抬起头来,就见任静姝正把几个圆滚滚的东西放进吊着的大锅里面。
“长姐,你这是煮的什么啊?”
任静嫣探头往锅里看了一眼,水花翻腾之间,十来个白花花的鸡蛋在锅里起起浮浮,甚是可爱。
“鸡蛋啊,你不认识?”
任静姝瞥了她一眼,她记得在府里也吃过鸡蛋的,白天去采买时,还看见有人在路边卖鸡蛋呢。
“嘿嘿,妹妹只是没有想到,长姐白日里出去还买了鸡蛋回来吗?”
任静嫣吐了吐舌头,笑着靠到了姐姐的胳膊上。
“买了一大篮子呢,等会儿妹妹多吃两个。”
任静姝突然想到,鸡蛋煮熟后也能存放,等会儿她就多拿一些煮了,再上路时吃着也方便,还能顺便给大家都补充一下营养。
于是等到任家父子拎着几只野兔子回来时,火堆边的几个人都吃上了香喷喷的煮鸡蛋。
“你们先吃,我把这兔子收拾出来,咱们等下烤着吃。”
任忠翰摆摆手,提着兔子就去一边的树底下扒皮收拾去了。
任义臻和任义诺则依照父亲的吩咐,把手中的兔子送到那几家有孩子的人家手中。
都是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任忠翰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咽口水,左右困难都是暂时的,熬过这一些时日便好了。
他往日在战场上便是个不拘小节的,虽然不爱与那些文绉绉的人打交道,但是心中对他们还是极为佩服的。
最起码按照他的急性子,就无法安然的在朝中待这么多年,也受不了那些勾心斗角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