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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勘正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一手反复地把玩。他慢慢地跟孟远越贴越近,发烫的唇也顺着孟远的颈项慢慢往下。
孟远的心跳得快死了,几乎要蹦出自己的胸腔。
蒋勘正连带着将孟远的手一起,慢慢地掀开了她睡衣的一脚。孟远连手心都开始发烫,只感到蒋勘正滚烫的大手贴在了她微凉的肌肤之上。
她浑身一个机灵,蒋勘正轻轻使力,便将她翻了个身。
孟远在黑暗中,连眼都不敢睁。蒋勘正的唇落到了她发颤的双眼之上,轻柔的像羽毛。他一路往下,亲了亲她小巧的鼻子以及滚烫的脸颊,最后辗转到她的唇。
孟远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拽住身下的床单,她听到蒋勘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远远,你看看我,远远。”
她的睡衣口子被一个个解开,“啪嗒啪嗒”的声音,在这夜里真是响。他的手终于贴到了她胸口的肌肤。蒋勘正细细地啃咬她的锁骨,孟远忍不住嘤咛出声,也终于睁开了双眼。
她细细的声音传来:“阿正,好痒。”
“噗嗤”一声,蒋勘正笑出了声:“嗯。”可是他手下动作没有停,慢慢地将她的睡裤褪了下来。
贴得那样紧,两个人几乎坦诚相见。
窗外的些许月光照进来,孟远看到蒋勘正温柔相待的侧脸。她心中微微一动,就像是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渐渐划出了水波。
孟远一直被蒋勘正牵住的手被解放出来,她鼓足勇气,摸了摸蒋勘正在她面前的黑发。
比以前要扎手,她轻轻的触碰,却摸到了他从前开刀的地方,一个七八厘米的疤。她的心便无以复加地发酸,就跟发酵了一样。
而她手上的暖意却传到了蒋勘正的心里,蒋勘正侧过头吻了吻她的手心,轻声问她说:“可以么?”
可是没等孟远回答,蒋勘正突然好像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是我不好,我又太心急了。你肯定不喜欢。”他死命克制住,再次亲了亲孟远的唇,慢慢躺回了原处。
他在干什么?就这么要了她么?
不,不。即便此刻他多想把孟远归为己有,可是他心底不愿就这么对待她。孟远值得在重新真正接纳他之后,再与他好好在一起。而不是在这间小公寓里,因为他的一时冲动和她的一时可怜而就这么急匆匆地要了她。
想通这一点之后,蒋勘正沉沉地呼出一口气,重新替孟远穿好衣服,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我去喝点水。”
蒋勘正走出了卧室,孟远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她不是不知道蒋勘正刚才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戛然而止的,心里渐渐又开始发酸,酸中又带了甜,一点一点开始甜。
她渐渐开始笑,在黑暗中,暖意袭上心头。她挪了挪身子,打开了床边的电话答录机。
今天只来了一个电话,是李深。她先是问了生活是否习惯,学校环境如何的问题,最后到了末尾才说这个礼拜天,他们要过来看她。
蒋勘正喝过了水,又跑到浴室中冲了个冷水澡,最后才回到了卧室。他躺在了孟远的旁边,手轻轻地拢了拢:“我能不能抱着你?”
孟远点了点头,蒋勘正就立刻抱紧了她。他们谁都没说话,两个人就那么抱着互相静静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蒋勘正先醒过来,一看时间还早,便没有叫醒孟远。窗帘大概不够厚,清晨的阳光有点洒了进来,孟远在睡梦中眉头轻轻皱了皱。
蒋勘正想了想,将孟远轻轻移了一下位置,然后在她旁边堆了个厚厚的枕头。阴影下来,孟远又重新睡得很香。
他出了卧室,开始烤土司,热牛奶,蒸鸡蛋,一切就绪,时间到了七点半,他将早餐摆好,才又喊了孟远起床。
昨晚几乎是孟远这几年睡得最好的一晚上,她洗漱完毕就看到蒋勘正招呼她:“慢慢吃,还有时间,我待会儿开车送你去学校。”
“不用的,走过去也很近,你公司应该有事的,你先忙吧。”
蒋勘正吸了吸鼻子,微微咳了一声,大概是昨夜受了凉,这会儿有点感冒。不过,他还是笑了笑:“你不是不会开车么,趁我有时间,带你去采购,你看看还有什么没添的东西?等你下课,我们一起去买。”
孟远拗不过他,只好先吃早饭,由他送到了学校,看着他坐在学校的长椅边,慢悠悠地等着自己。
上午是音乐素养课,孟远坐在靠窗的位置,恰好能看到蒋勘正的身影。就在她上课的期间,他接了好几个电话,却也没有不耐烦地就这么走了,接完电话低着头发邮件,却还是在等她。
直到孟远上完课,蒋勘正在门口朝她招招手:“在这里。”
同班的同学打趣:“孟,这是你男朋友吧?长得可真帅气!”
蒋勘正站在台阶之下,抬着头,朝她笑的样子一点没变,跟记忆中简直一模一样。时光终于优待她,让她鲜活如初的记忆重新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面前。
“嗯,他是我男朋友。”孟远突然笑眯眯地承认。
蒋勘正走了过来,自然地拿过她手上的包,悄悄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不告诉你。这是秘密。”孟远朝他撇撇嘴。
“哦。”蒋勘正意味深长:“原来是秘密。我是你男朋友这个秘密我确实不知道。”
原来他早就听到了,他这双耳朵果然耳听八方,孟远脸颊晕红:“你公司的员工悄悄话是不是都被你听走了?”
“我才不去听他们的悄悄话呢,我只听我女朋友的秘密。”
这些甜言蜜语,是不是都跟沈溥学来的?孟远心里又开始发甜,女人果然还是喜欢听这些话的啊。
其实,蒋勘正才懒得学什么沈溥,这些话简直自然而然从他嘴里冒出来了。
他开车带她又去了市中心的那家大型商超,孟远买了点生活用品,却看到蒋勘正在那里挑窗帘,那窗帘在他手里就像是价值几亿商业兼并案的企划书,被反复检查。
孟远好奇,就问了一句:“我有窗帘,你为什么还要买?”
“哦,你那窗帘太薄了,今天早上你都没睡好。是房东给的吧?应该要换的。”
“可是我今天早上睡得很好啊,之前倒没怎么睡好。”孟远说完,自己倒先反应了过来,堆在她旁边的枕头应该是蒋勘正的手笔吧。
果然,他没再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挑了个料子厚实的,又问她:“这个花色你还喜欢么?”
他心细地很,又以自己意见为重。孟远点了点头,他就拉着她的手去结账。
孟远今天下去没课,蒋勘正便直接将她送回了公寓,给她挂好了新买的窗帘,才告辞,他定了中午的飞机回国。
临走的时候,他叮嘱孟远:“治疗气管的药要按时吃。你们社区有几家中餐馆,街角的那一家味道还不错,能少做饭就少做饭吧,对你气管也不好。”
他又絮絮叨叨说家里的工具箱在哪里,水管怀了该打哪个电话。孟远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阿正,这里是我租的公寓啊。”
蒋勘正愣了愣,脸上染上了红潮,理了理东西真正告辞。
他没有要孟远送,自己打车去了机场,十几小时的飞机,才又回到了布桑。
连时差都没来得及倒,就接到公司的消息说,美国分公司的事情审查没有通过。他从机场一路直接到了公司,当天又熬了夜,与下属加班,重新做审查资料。
第二天就开始发高烧,连孟远的电话都没有打。
以前,他回国算着纽约时间差不多在上午的时候会给孟远打电话报平安。而孟远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正感到稀奇,摩挲着触屏,心里反反复复地问:自己要不要主动打一个?
正当她要按下拨打键的时候,家里的门铃被按响了。
孟远只好先去开门,原来是孟军和李深来看她了,原来已经到了周末。
“爸爸妈妈,快进来。”
李深去招呼了一下她身后说:“从凌,进来吧。”
孟远这才看到,她妈妈身后跟了个年轻小伙子。
“这是我女儿孟远。孟远,这是妈妈在哈佛认识的博士生,盛从凌。今年三十岁,年轻有为。”
李深从来没有这么介绍过一个人,她最多会说这是谁谁谁,从来不会加形容词。这使得孟远不得不多看他一眼,没想到那个盛从凌也在看她,笑着对她说:“远远,你好,我也是布桑人。”
他伸出手,孟远只好跟他握了握。
孟军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高兴,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倒是李深很高兴他们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来了~~~请叫我劳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