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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惠宁宫外,跪着一地的太监和宫女,宇文睿目光落向云静初,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守在娘娘跟前,为何站在这寝宫外面了?”
“奴婢只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守在门外,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云静初低头恭敬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就在这时,一道禀报声打断了宇文睿的脚步,“皇上,奴才发现了一位可疑之人。”
很快,就见太监小海将截下的桂公公带了上来,身后还押着一名黑衣男人,只见他满身是伤,面容肿胀,嘴巴呜呜,却因为满口牙齿都被打断了一半儿,说不出话来,这名男子虽然已经看不出样貌,但是从打扮上看就知道这不是宫中的人。
宇文睿脸色铁青,还不等他说话,司徒嫣便看着一旁的青云,冷声说道:“你,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说一遍。”
青云立刻恭敬的说道:“刚刚奴婢们听见静初姐的声音,就冲进了娘娘的寝宫,于是便看见这名男子被桂公公制服在地上……”
司徒嫣听着,目光落到跪在一旁的云静初身上,却见到她面色平静,宛如一块沉在水中的冷玉,不由心中疑惑起来,这一项护住心切的忠心奴婢,看她的表情,却处之泰然。
这样的表情让司徒嫣心中的火焰燃烧的更旺,云袖下的细手紧紧握住,宇文睿素来爱面子,相信这一次,谁也救不了惠妃。
“难不成这名男子是要来跟惠妃幽会,却误被当作贼人所以才痛打一顿?”司徒嫣紧皱着眉,看着宇文睿说出自己的猜想。
宇文睿一向俊美的脸上罩着寒意,青筋突起,扭曲变形,狰狞可怕,“你们谁能告诉朕,这个男人为何会出现在惠妃的寝宫?”
“回皇上,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奴婢相信惠妃娘娘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何况如果真的要幽会,也不可能让奴婢守在殿外,难道不就不怕节外生枝吗?”云静初看着宇文睿,一双眼睛黑如点漆,闪闪发亮:“事实是这名男子突然闯入惠妃的寝宫,奴婢一听见有声音,就立刻带着桂公公进去将这名男子制服,准备交由大内侍卫处理。”
司徒嫣暗地里咬着牙,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今夜云静初会守在门口。
宇文睿见云静初这么说,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司徒嫣的声音却再次响起:“在怎么说,惠妃也是娘娘,这有名男子深夜进入寝宫,这对惠妃的名声实在不好。”她涂着美丽蔻丹的手指,抚了抚如云的秀发,继续柔声说道:“何况在你们进去之前,整个寝宫只有惠妃与他两人,谁也不曾知晓这当中发生过什么事情。”
的确,这惠妃再怎么说也貌美如花,难保这名男子不起歹心,想着,宇文睿脸色一沉,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司徒嫣侧身,看着云静初,继续说道:“这并不是你一个奴婢能解答的,所以快请你家主子出来给众人说清……”
“今夜为何如此热闹?怎么这么多人来我惠宁宫?”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瞬间打断了司徒嫣的话,只见惠妃盈盈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篮子,似乎是从外面归来,看见皇上和皇后娘娘,便迈着优雅的莲步走到两人面前,福了福身子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只见在场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惠妃娘娘,这惠妃不是在屋内躺着吗?她们都是亲眼所见,怎么会从惠宁宫外回来?
她怎么会从宫外回来?司徒嫣不禁一愣,不可能呀,明明有人亲眼看见她走进寝宫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看着惠妃从惠宁宫门口走进来,宇文睿原本的怒气顿时退去一半,但是想着这场闹剧,心里多少还是不适,冷声说道:“惠妃,这么晚,你为何不在寝宫?”
“太后最近有些咳嗽,所以臣妾去御花园了,去摘些昙花给太后泡茶。”惠妃缓缓靠近,将手中的篮子打开,柔声说道:“这昙花正是午夜的时候盛开,臣妾特意去等着,这不,刚刚才摘下……”
看着篮子里新鲜的昙花,众人再也无话可说,而宇文睿眼中的怒火瞬间退去,心中对惠妃更是喜欢,伸手拉住惠妃的手,柔声说道:“现在总算知道母后这般喜欢惠儿的原因了,惠儿真是有心,朕差点误会你了。
惠妃故作一脸疑惑,看着宇文睿问道:“误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宇文睿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司徒嫣,冷冷说道:“皇后,你可以为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司徒嫣难以置信的看着惠妃,听见皇上的呵斥,立刻紧张的要解释道:“皇上,臣妾只是……”
云静初平静的脸渐渐地勾起一道邪气的浅笑,嘴角轻轻的一笑,眸光一闪,司徒嫣,你以为就只有这样?
“皇上,方才在那男人身上发现了这个,还请皇上过目,至于上面写的香菱——”云静初不急不慢地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这字条上面的内容还是一样,但是字迹却不一样,还多了一个署名,香菱。
宇文睿一看,面色就变了,香菱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司徒嫣看到这一幕,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故作镇定的严厉的扫过众人,然后转向宇文睿冤屈的说道:“皇上,不要听信这个奴婢一派胡言,这一定是她故意栽赃臣妾宫中的人。”
云静初神色不变是,说道:“皇后娘娘,惠宁宫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她们都是亲眼看见,这纸条就是从这个男人身上搜出来的。”
司徒嫣目光一冷,扫过众人:“你们谁看见了?”
被她那么可怖的眼神看着,谁都不敢吭声,司徒嫣指向惠宁宫一个宫女,冷声问道:“你看见了吗?”
那宫女被皇后娘娘吓到,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垂下头闷声道,“当时场景太过混乱,奴婢,奴婢也、也不记得了……”
司徒嫣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却听见桂公公站出来说道:“皇上,老奴亲眼看到了。”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绝对没有写过这等纸条。”香菱无法掩饰内心的急切,立刻跪了下来,她委实,有点慌了。
“闭嘴!”宇文睿其实并不想让这件事情声扬出去,于是便冷声一哼道:“来人,将这个男拉下去,听候发落。”
云静初静静站在一旁,低头垂目,司徒嫣却愣了片刻,没有动静,这皇上以前宠着她是真的,可是如今动了怒火更是真的。
“皇后,你是怎么管教你宫里的奴婢的?”宇文睿冲着司徒嫣怒道:“朕真的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合适当这个皇后!”
这话一落,司徒嫣已经呆怔当场,一直以来,宇文睿只会说,自己会是他的皇后,还是头一次听见她说自己不合适成为皇后,惨白的脸忽然间僵住,一双水眸望着皇上,楚楚可怜的喊道:“皇上……”
宇文睿看了司徒嫣一眼,看着那倾城绝世的容颜,看起来柔弱万分,他的心一软,就想上前为她拭去眼泪,却在同时感受到一抹不舒服的目光,他往前望去,就看见云静初正定定望着她,一双美眸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审视的味道,莫名让他一怔,又是这种眼神,脑中再次莫名划过那一抹身影,让他诧异不已。
“香菱竟然公然邀约宫外的男子进宫,还误闯惠妃娘娘的寝宫,罪无可恕。”云静初看着司徒嫣,微微泛红的脸似乎在提醒着司徒嫣今日的事情,她每个字的尾音都断的十分利落,清冷的说道:“皇后娘娘,您可是说过奴才做错事,就应该处罚,皇后娘娘一向公正严明,应该不会包庇吧?”
这话一落,所有都明白了她的意思,这瞬间,司徒嫣整个重重一怔,她口口声声是在说自己公正严明,其实另有深意,一双美眸死死盯着云静初,心里恨得要死,却很明白,这件事情如果追查到底,迟早会让自己也牵连进来。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冤枉……”香菱感觉到不对劲,吓得不断的磕着头。
云静初看了一眼香菱,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人证物证俱全,还请您明鉴。”
一直沉默的惠妃眼神闪过暗光,有些难过的说道:“皇上,今夜的如若不是臣妾刚好不在寝宫,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还请皇上为臣妾讨回公道。”
听着惠妃这话,宇文睿脸色阴骜难看,唇角抿紧,冷冷说道:“惠妃说的是,那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处理。”
香菱整个小脸吓得苍白如纸,看了一眼司徒嫣,见主子一脸为难,于是她便继续磕着头说道:“皇上饶命啊!”
惠妃转头与云静初对视一下,便缓缓说道:“既然她嘴巴这么硬,不给点颜色怕是不会招,静初,去掌嘴!”
云静初应了一声,双眸犀利锋锐,微微瞇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在侍卫按住香菱之后,云静初挽起云袖,双手齐发,毫不留情地朝着香菱的脸用力扇了下去,前两巴掌是还早上她扇自己的,后两巴掌则是为了之前她打绿衣的。
顿时,整个空间只听得见响亮的耳光声和香菱的求饶声。
“够了!”
云静初终于忍不住呵斥一声,偏偏有那么一张纸条,让香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司徒嫣白皙的手在袖子里紧紧地握成拳头,咬了咬牙,竟也屈膝跪下——整个场面,鸦雀无声,寂静的可怕。
宇文睿望着司徒嫣,剑眉紧皱,并没有说话。
云静初立刻住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司徒嫣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了。
司徒嫣看着宇文睿,开口恳求道:“皇上,是臣妾管教无方,才会出此丑事,还请皇上惩罚臣妾。”香菱怎么说也照顾自己多年,她并不是石头,看着真的于心不忍,何况香菱知道她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自己必须要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