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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很大的地下基地内此时一片混乱,年良臣向信天翁打听清楚了弹药库的大致方位,避开那个方向后便是一顿无差别乱射,子弹漫天飞洒,不时还有手雷爆炸的轰鸣声。睍莼璩伤
许许多多的高端精密仪器被炸成一堆垃圾,硝烟弥漫中惨叫不绝于耳,而他在枪林弹雨中灵活穿梭,仿佛地球一下子失去了引力,时而轻飘似随风而动的云,时而犀利如划破疾风的箭矢,一切都随他掌控。
不过毕竟是凡人,即使身手再精妙也难免被密如细雨的子弹刮伤击中,一路厮杀与信天翁三人在大厅集合时,他低垂的左手正有鲜血不断滴落,四人从不同的通道出来,一路清理的差不多了,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年良臣缓缓扫过几人,停顿在景风的腰腹处,那里紧紧系着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染红:“怎么样?要不要紧?”
景风半掩在墙壁之后低头整理弹夹,抬头瞥他一眼淡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热血冲脑就不管不顾只知道厮杀的蠢货?不过你这么关心我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栎”
年良臣冷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大舅子的份上,你就是死了化成了骨头渣老子都不屑看你一眼,还热血冲脑,你连脑子都没有,想冲也没得冲!”
景风顿时沉了脸:“谁是你大舅子,我知道我妹妹现在在你家,我警告你,你们现在还没结婚,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老子绝对天涯海角追杀你个畜生!”
年良臣得意,挑眉:“那要是你妹妹把我强了呢?傅”
景风眸光一转,摸着下巴温柔的笑容渐渐邪恶:“哦,这样吗?看来我得抓紧时间了。”
“什么抓紧时间?”
“没什么,”景风耸肩,却不知道牵动了哪的伤口,吸了口气道:“上次我答应了给她弄几个比你更有姿色的小白脸儿,像你这样……相信很快她就会失去兴趣,到时候送给她一打,她应该会很开心吧?”
那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后露出的鄙弃神色以及着重突出的“兴趣”二字,那“有姿色”的“小白脸”说辞无一不让年良臣差点喷出火来,他黑着脸瞪景风,狞笑:“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伤在这里,小心以后都不举,不过‘中国最后一个太.监’……这个头衔倒是很适合你,物以稀为贵嘛,还这么拉风,你绝对比熊猫还国宝!”
“这就不用你忧心了,太监就太监,反正我也不在乎,还是我妹妹的xing福比较重要,今天回去我就先给她送几个过去,啧,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口味的,是娇弱易推倒的好还是勇猛无敌的好呢?”
“无耻!”
“闭嘴!”
原本两人都是刻意压低声音说话,这会儿猛然炸响的两道喝声生生把看热闹的琴鸟吓了一哆嗦,愣愣看着发飙的两个男人,只是年良臣发飙他懂,但信天翁哪来那么大火气?
“现在是在执行任务,请注意你们的言辞,端正态度!”信天翁忍无可忍,他想起景荀明媚洒脱的笑脸,那双漆黑的眼瞳如清亮的夜空,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此时却被人形容的像古代豢养男.宠的荡.妇,这让他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愤怒!
“是。”景风低着头,略长的碎发遮住侧颜,也遮住唇角一缕嘲弄的笑,这算不算是公报私仇?傻子都能听出那些话都是戏言,跟景荀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口无遮拦的什么话不说,这个男人的愤怒何来?因为那是他女儿吗?可笑!
年良臣也跟着应了声是,看看信天翁,又担忧的看了看景风,自从他跟景荀确认关系后,景风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两人哪次见面不是明嘲暗讽阴阳怪气的,不过这些都被他当成一种消遣,他完全能理解那种被人抢了心头宝的失落心境。
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信天翁这么排斥自己的儿子,甚至不肯认他,在他看来,既然父子选择了同一条路,难道不该像他与年谦益一样互勉共进吗?
这样对景风真的很不公平,可是世上又有多少事是公平的?自己觉得满意了,公平了,那么对于对方来说肯定就是不公平的。
气氛陷入压抑的沉默,四人在检查完自己的武器弹药后稍作休息,整个控制室都被炸平了,倒也不必担心剩下的敌人透过监控器观察他们的动静。
倏然,与大厅相连的一个房门被人拉开,四人顿时进入战斗状态,子弹与飞刀同时飞去,特种兵还在赶来的路上,整个基地内除了他们五个就都是敌人,等到三颗子弹射中那人左眼与心脏,飞刀刺入咽喉,几人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穿着蓝色工作服的老头,不过现在已经是个死老头了,然而死老头却没有立即倒下,更诡异的是他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轻笑声:“嘿嘿,就知道是这样,幸亏留了一手,哎哎,别开枪啊,我是自己人!”
“出来!”隐在墙后的信天翁冷声喝道。
死老头背后很快露出一只拿枪的手,白皙的手指张开,可以看见那枪的弹夹已经被卸掉,很快随着另一只拿着弹夹的手举起,死老头砰一下倒在了地上,四人这才看见女子真容。
“是你?”
年良臣与信天翁异口同声,同时再次举起枪,神色不善。
“喂喂,我都缴枪了诚意还不够吗?别紧张呀,我真的是自己人!”女子缩着脖子喊道,看起来柔弱又无辜,可是一个柔弱女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没有闲人的核心基地?
“自己人?”年良臣嗤笑:“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叫刘君惠吧?黑玫瑰栾波的女人,沈唐风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帮着黑玫瑰陷害景荀,无论从哪一点来看,好像我们都应该是敌人呢。”
“这只是表象,是表象,我当初真不知道杀沈唐风是为了陷害景荀,再说我为了赎罪不是也把顾康林干掉送常乐进大牢了么?要不然常德雄这个黑玫瑰的走狗岂不还在继续潜藏?而且我在这里也是来帮你们的哦,你看……”
刘君惠脸上温婉的笑容带着点狗腿的谄媚,闪开身让几人看到她身后房间内横七竖八倒着的几具尸体,那四具尸体都穿着基地内守卫统一的黑色作战服。几人稍稍放松了些戒备,信天翁问:“顾康林是你杀的?你是什么人?”
刘君惠慢悠悠走过来,双手的枪始终处于分解状态,不敢有动作,她娴静的气质与这硝烟弥漫的场地实在不符:“是我杀的,我是哪方的人恕我实在不能说,我们的特工被策反投入了黑玫瑰,我的任务就是清剿他们,清理门户,既然目标都是黑玫瑰,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
“呵,我看是你们潜入我们中国的特工一开始是主动假意投诚黑玫瑰,推波助澜想看我们与黑玫瑰打起来好趁机谋利吧!”年良臣冷笑,她那种话三岁小孩才会相信,那个顾康林说不定就是她们的人,所谓的给景荀报仇不过是顺手而已。
“不是,绝对不是!”刘君惠坚定的摇头,这种事谁会承认,是也得不是!她严肃道:“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这个势力叫黑玫瑰,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谨慎起见开始留意他们,后来发现这个组织在我们国家竟也有分布,不得不重视起来,假装不知他们在我们国家的分部与他们合作,准备打入他们内部探取情报,于是……假背叛的人得到了好处慢慢变成了真背叛,于是就有了我今天的任务。”
对待互有冲突的合作者,最好的事实就是五分谎言五分事实,真中有假,似假还真。
“那栾波呢?他是黑玫瑰的人还是你们的人?”信天翁不置可否,不过他却明白,在哪些问题上对方不会撒谎。
“栾波是黑玫瑰的。”
“那这么说来,除了黑玫瑰处心积虑将他们的成员从小就养在我们中国,你们国家也有效仿?”年良臣眯起眼睛淡淡的问,他听景荀说过,这位刘姐跟栾波从小就认识,不然以栾波的谨慎不可能轻易相信刘君惠。
刘姐一愕,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随即想起景荀与眼前人的关系,摸摸鼻子心虚又强硬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也往我们那派了人,大家都心怀不轨算是扯平了,现在我们合作解决黑玫瑰才是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