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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美景奈何天,185、阶级矛盾
听着四周同伴压抑不住的喷笑,猥琐男二号顿时恼羞成怒,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恶毒的羞辱无疑就是质疑他身为男人的能力,那里小的像牙签?还秒射?他咬着牙,一张中年大叔的便秘脸扭曲狰狞的极有技术含量,两步冲过来就要掐景荀的脖子。ai悫鹉琻
“小贱人,你说什么?好好好,你这是逼老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你!妈的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景荀冷笑,一边恶毒的反击一边挥舞着斧头阻止他靠近:“真正的男人是不屑于极尽所能到处宣扬的,只有你那牙签才会时不时秀一下证明自己,两秒钟完事的白废,拿jian淫毫无反抗能力女人来证明自己是男人,真是个废物!”
斧头通体漆黑,只有一道雪刃亮的吓人,在暗黄的灯光下时不时晃过危险的光,逼的男人近身不得。
少妇被这场面惊得呆愣当场,而一船舱的男人抱壁上观,戏谑兴味的看着这一幕,时不时点评两句荤话逗得周围的人哄然大笑,血杀门干的是烧杀抢掠的勾当,指望这些人的人性未泯道德尚存实在痴人说梦,就连他们的同伴都能耻笑,别说让他们同情一个女人了,没上去帮腔就不错了泶。
而来自同伴阵阵刺耳的笑声终于激怒了猥琐男二号,他细小怨毒的眼神一闪,瞄到角落里有根铁管,操起来抬手一挥——
景荀这三天憔悴的能举起斧头就不错了,此时纯属强撑,被铁器相交产生的反震力一震,虎口发麻,斧头顿时甩了出去。
婴儿小臂粗的铁管抡来,猥琐男恶毒的笑:“小贱人,你再骂,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铕”
站那挨打的是白痴,铁管落下的一瞬,景荀不但跑了,口中还不断大喊大叫:“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啦……”
她快速在一屋子的男人中间穿梭,身形小巧灵活,猥琐男的铁管又不能往同伴身上招呼,更不好在这么多同伴面前追着一个女人打,那样他身为男人的颜面才真彻底丢尽了。
但是这并不是解脱,一群男人唯恐天下不乱,跑了两步就有手贱的男人试图拉住她,或暗中伸出猪蹄想绊她一跤,景荀想也没想就往燕行那里跑。
燕行会帮她的,她知道,尽管这样会让他在这群人中更加不受待见,他冷冷站在那里看似默然,实则看着这群所谓的同伴时眼底一片藐视与轻蔑,狗永远不能同骄傲孤独的狼相提并论。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震的船身一哆嗦,众人一愣,齐齐往门口看去,原来是景荀脚下趔趄,身形不稳的扑向燕行,而燕行似乎并未料到,于是冲力使得他背后叠加堆放的油桶轰隆倒地。
“咚咚……”铁质楼梯上忽然传来脚步声,纷杂的不似一个人,栾波的身影首先出现在船舱里,身后是跟着的几个握枪的男人,皱眉看着入眼的纷乱。
无论景荀先前的大喊大叫,还是后来燕行撞倒油桶,都是为了将栾波引下来,血杀门是黑玫瑰的附属,但黑玫瑰的人显然没有把血杀门当成同伴,出现这样的动静必然会下来查看,而景荀对于栾波来说恰好还有那么点儿用处,所以此时栾波暂时不会让景荀有事。
这就是景荀敢与猥琐男抗争的依仗,如果身陷敌营自身难保还挑衅耍横,那简直连白痴都不如。
“你们在做什么?”栾波开口,唇边带着一缕笑,眼神却很瘆人。
猥琐男二号放下铁管,谄媚笑道:“老大,这个小贱人侮辱我们,实在欠收拾,不如把她交给我调.教调.教?我保证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让老大满意。”
他们抓这些有身份的女人一是分散追兵的兵力,二嘛,是为了好玩,像他们这类生活在社会边缘为人所不齿的人群,对政府有着绝对的敌意,玩一玩首长大佬们的老婆女儿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看着这群自命尊贵的女人在他们身下毫无反抗能力,这比玩女人本身有意思多了。
栾波没看他,伸手撩了撩转业后渐长的额发,对着景荀笑道:“你说呢?”
景荀抿唇垂着眼眸,她知道栾波这是让她求他,他不在意她是否完好,只在意年良臣来之前她是否还活着,她应该很庆幸,相比起被调.教,他更喜欢看她自主臣服。
“我说?我说的有用吗?”她苦涩的笑,带着与命运抗争的无力与不甘。
“当然,你是拥有选择权的,跟他,或者,跟我。”栾波很满意她的神情。
老大对这个女人是真的有些特别呢,当然,这个特别不一定就和情感有关,血杀门的人原地不动的看着这一幕,暗处心思各异,脑子里却不自觉的猜测,她会如何选择?大概是个女人都会选择跟老大走,留下来有可能被轮,而跟老大走了可能只伺候一个人就行。
“跟你。”景荀想也不想的说。
栾波看起来毫无意外之色,反问道:“……哦?”
他以为她讨厌他,面对有意刁难会像刚才骂别人一样骂他,不过如果真是这样,他可能会有点失望,兴趣缺缺。
“至少你看起来没有那么恶心。”景荀挑眉看着他,带着一丝恶意的笑,随口推销自己:“怎么样?对我这个二手货有兴趣吗?”
栾波扬起的唇角往下压了压,眸中闪过一抹晦暗,随即又笑了,颇有趣味的围着她打量一圈,似真的在评估发觉她能让他感兴趣的价值。
景荀扬着下巴与他对视,忍下眼底的屈辱与愤怒,唇角扯出浑不在意的笑。
“原本我真看不出来他看上了你哪里,但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栾波重新停在他面前,笑容与话语一样意味深长。
“你现在也未必明白。”景荀笑笑的与他打禅机。
栾波把良臣哥当对手,可在她眼里,栾波根本不配,一个势均力敌的强大对手,只具备旗鼓相当的能力是不够的,这样只配做一个被抹杀的目标,因为他已经忘了为什么而拿枪。
就像武侠小说中的武功一样,一个只追求武学境界或嗜杀成性的人,永远达不到武学的最高境界,即使勉强达到了也会因为心境不够而走火入魔,少林功夫深不可测,不是因为招式强大,是因为它有一颗慈悲之心。、
栾波敛起笑容,诧异并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梯,口中却是戏谑:“跟我走吧,给我个机会,让我研究研究自己究竟哪里不明白了。”
渔船上的底层船舱基本都是用来储存捕捞的货物的,甲板上的船舱才是用来休息的,主次高低立见分晓,于是底层成了血杀门的休息地,甲板上相对干燥舒适的舱房被黑玫瑰霸占。
景荀显得很高兴,对着跟来的黑玫瑰几人扬了扬眉,又抬手捏了捏身边燕行的小蛮腰,轻佻道:“哟,帅哥,不能伺候你了哟,真遗憾呀!”
说完跟着栾波噔噔噔上了甲板。
“都给我老实点,明天凌晨出发,关键时期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其中一个黑玫瑰拿枪对血杀门众人晃了晃,威胁与不屑意味甚浓。
他们必须计算好俄方巡航舰的巡航区域与交接间隙,凌晨也是人体最倦怠的时期。
血杀门的男人们看着他们晃动的新式武器,沉默的咽下愤怒与不甘,一个个脸色难看的要死,握拳磨牙,他们虽然是臭流.氓,但臭流.氓也是有血性的,不然怎么混黑帮打群架啊?再说,连女人受到威胁都会炸毛,何况一群血性爷们儿!
擦,真不爽!
燕行低垂的眼眸抬起,犀利冷血扫过每一个人的脸颊,复又低下头继续装透明人,一只手无意识的缓慢敲击着身后的油桶。
深夜,黑暗中的暴风雪有愈演愈烈之势,狂乱的像是虚空乱流,看不见的巨大力量能将一切东西撕碎化成渣,小小的破败渔港几乎要被雪花淹没了。
从底舱上来就是甲板船舱的门口,暖洋洋的光从里面透出来,穿透了一小片黑暗,有人从底舱哒哒走上来,甲板上值班的人立即拉开门,探出一截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