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叫我清穿大炮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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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三日是黛玉姐弟除服的日子,林如海已经在八月初抵达了京城,拜见过贾母、贾赦、贾政等人。由于康熙御驾亲征的缘故,这次述职并不需要面圣,林如海自然乐得轻松,带着几个儿子日日读书。林如海对于几个儿子的学习还是很满意的,对于黛玉就更满意了,狠狠夸奖黛玉了一通!

    除服这天林如海还是把人都请到了京中的侯府去,在这天黛玉两个小弟弟的名字也正式出炉了——团团叫阿楚珲,意为和睦,懒懒叫阿尔哈图,意为计谋。林清、林泽、林岚三个名字,林如海表示也先留着,私底下当小名儿叫吧……

    黛玉倒是没忘让林如海小心贾家,尤其是王夫人的几个手下,她把名字都告诉了林如海,让他务必要当心!林如海倒是惊奇不已,这王夫人何德何能,让黛玉这么忌惮,不会是小孩子受了长辈什么气吧!却见阿克敦在旁边也是不迭地点头。等林如海知道自家孩子进京是被几个三等婆子迎接的,差点气昏过去,当下对这王夫人好感降到极低点,对着贾母也有所不满——原来贾母去信和林如海提过黛玉宝玉婚事之事。原来这贾母对宝玉的婚事打得是几管其下,林黛玉是最优选择,如果林如海不死,她虽说选秀极可能被留牌子,但如果出些意外情况被撂了牌子,那可得先和林如海打好招呼!若是林黛玉这条路走不通,史湘云就作为替补顶上了!林如海虽以黛玉选秀之名给推了,其实心下还是有些意动的,这下可好,说什么也不能让女儿嫁到这样的婆婆家去。有些话黛玉也不好出口,就示意李嬷嬷王嬷嬷上前禀报,两个嬷嬷就把王夫人怎么以长辈自居强做黛玉的主,贾母如何找了史湘云做林黛玉的备胎,王夫人又弄出个薛宝钗和贾母打擂台,还四下散播林黛玉的流言等等事情一一讲给林如海听。林如海已经顾不上生气了,直听得是老泪纵横……

    黛玉劝慰道:“父亲其实女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住在别人家哪有事事如意的,等父亲回京咱们一家就能团聚了,眼下这些也不算什么,女儿还算应对得来的。倒是这王夫人黛玉怀疑她所谋甚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父亲可一定要小心!”

    林如海听了之前这许多事后,倒真的把这句话听进去了。这一年多甄家在贾家送的节礼里下了致人虚弱的药,被林如海发现后也是一阵后怕,庆幸当初听了女儿的话多有防范。林如海倒是利用这一点,三天两头地告病,真真假假的,这甄家也是摸不着头脑,还以为下药之事已成!眼下甄家消停了不少,自己正是有所松懈,看来还是得绷紧了!

    林如海给林家三兄弟终于找到了个直隶的身家清白的老举人,姓江,元配妻子刚去世,无儿无女,又年过花甲,而且三十年的春闱是没法参加了。林如海把他请了上京自是给了丰厚的报酬。这江举人虽然考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得中,但他胜在基础扎实,行文稳扎稳打,倒是适合阿克敦这般的年纪。林如海从没想过把儿子送到官学或是国子监去读书,前者水平糟糕,后者权贵子弟太多,良莠不齐。

    林黛玉和林如海都禀过贾母之后,将这江举人安排在了西跨院外院的角房中。自此黛玉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这弟弟们的教育问题终于不用她来操心了。林如海看了黛玉整理的试题倒是大为欣赏,说让黛玉空闲下来时可以再继续整理,目前有大把空闲时间的黛玉自然是答应下来了。

    阿克敦随后参加了府试,却是没有中,这倒也在林如海的预料之中,阿克敦有些沮丧,但见父亲与姐姐都没有什么失望之色,反倒安慰道:“你学习时间还少,能过了县试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不要有什么负担!”此后方才好了些。

    九月时,林如海踏上了返回扬州的道路。

    这薛宝钗待得林如海一走,立刻又开始兴风作浪了起来。之前黛玉不愿带她去裕亲王府又让她再记了一笔,这下可好了,林黛玉除了先前的之外,又因为总是宅在西跨院闭门不出,再被记上了惫懒、孤僻的毛病。这回史湘云和惜春也跟着中枪:湘云被人说成贪嘴话多,而原本属于黛玉的“小性儿”“刻薄”“横针不拈,竖针不动”,这回一股脑儿全被罩在惜春的脑门子上了。原本湘云的性子最豁达的,这回也是气得不行了,黛玉真是觉得无奈了,这袭人在贾府真是屈才了,这说闲话传流言的本领这么强,原著里林黛玉说不准就是让她和薛宝钗联手整死的!流言可是把伤人于无形的利刃啊!

    正巧这一日,宁府中梅花盛开,请了荣府的女眷过去喝酒赏花,黛玉突然想起来,这宝玉就要和袭人行那鱼水之欢*之事了!上辈子看书时,黛玉就觉得袭人真是太摧残祖国的花骨朵了,算算时间,省亲那年宝玉十三岁,元春封妃就是十二岁,在此之前秦可卿养了一年的病,再往回的一个冬天,还没过年,宝玉可不是只有十岁大么!若是自己所料不错,这贾宝玉这次就该和花袭人成功勾搭成奸了!

    原本自己也是不想管这事的,但最近这袭人实在是弄得人冒火,自己虽说不好和一个丫头斤斤计较,但现成的把柄送到手里,岂有不用之礼?

    这一日湘云是不在的,阿克敦虽说不满七岁,倒也不愿在一堆妇人姐妹中厮混,把贾兰叫了过去玩耍读书。黛玉、三春、宝钗跟着贾母等人吃过早饭后就去了会芳园。这会芳园的景色也是修建的不错,黛玉倒是好好观赏了一番,暗自想着以后和建成后的大观园对比对比。

    等到赏玩了一圈过后,众人坐下自是喝酒吃宴,黛玉在一旁与惜春说着话,宝钗则和薛姨妈嘀嘀咕咕的,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不少,这宝玉就呆不住了,想要睡午觉。于是这兼具宝黛之美的秦可卿就出场了,带着宝玉去睡午觉去。

    林黛玉打量了这秦可卿一番,此人确实甚是美貌,就是不知她是不是有后世有人研究的那样奇异的身世了。现下是康熙年间,也没有什么废太子的女儿之类的生物存活于世界上……

    这宝玉睡了一觉,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一场大梦,总之关键点在于——他第一次梦遗了。袭人是他第一得用之人,这等事岂能瞒得过她?待得在贾母那儿用过晚饭回到房里,哄着宝玉把那淫梦说了出来,这十二岁的袭人人小心不小,引诱着宝玉和她妖精打架……

    黛玉和宝钗三春王熙凤等人此时也都在贾母房中,黛玉主动问道:“二表哥哪里去了?往常最爱在老祖宗这儿猫着一块儿说话的,这时不见倒是怪了!”

    宝钗随即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黛玉,这平素黛玉对宝玉几乎也不怎么上心,怎么今天突然提起了?接道:“林妹妹今日好兴致,怎么突然问起宝兄弟的事来了?”

    黛玉也不管她:“今日在东府看着二表哥精神不大好,所以才问的,别是冲撞了什么吧!”

    贾母也发现了,这贾宝玉中午一觉睡到快天黑,这吃过饭看样子又是回房去了,可别是有什么事了吧!于是也紧张了起来,叫赖大家的与王熙凤一起去探一探究竟。

    却说这赖大家的与王熙凤来到宝玉屋外,只见晴雯麝月媚人领着一群小丫头都在外面,于是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儿了躲懒了?还不快进屋去伺候宝二爷!”

    晴雯回道:“袭人在里头呢,让我们都在外面候着,留她一人伺候就行!”

    王熙凤奇道:“这袭人平时看着也是个稳重的,怎么这么行事?你们宝二爷今日可是身子不舒爽了?”

    晴雯回道:“看着精神还好的样子,一回来就与袭人钻进屋子了,还是问袭人为好。”

    这王熙凤遂于赖大家的走近了屋子,敲了外门却没人反应,便开了外门靠近内室,却听得一阵男子的喘息声与女子的j□j声!派来的两位都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明白的?王熙凤更是吓了一大跳,这宝玉才多大啊,刚十岁就……

    王熙凤出去和晴雯一起候着,让赖大家的探清情况:果不其然,里面的就是袭人与宝玉两人!

    这贾宝玉就是这荣府的凤凰蛋,贾母王夫人的命根子,动一动贾府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这事情一出,贾母气得说不出话来,王夫人一脸的高深莫测。贾母喊着要把袭人这媚主的奴婢给发卖了,却听得外人来报:“二老爷得了信了,要打宝玉呢!”

    贾母也顾不上生气了,赶紧穿着衣服就去救宝玉了!原来贾环得了这消息,马上就去学给了贾政听,贾政一听说这贾宝玉才十岁就如此荒淫,只喊着要打死他!贾母又是搬出了回金陵的那一套,才把贾政劝住!

    贾宝玉被打的也不轻,却还眼泪汪汪地给袭人求情,贾母见他的惨状倒也心下不忍拒绝,不过暗地里祝福晴雯麝月盯紧袭人,别让她淘换坏了宝玉的身子!

    赖大家的来报时忘了回避几个姑娘,倒是让薛宝钗把事情听了个一清二楚!薛宝钗也不知心下是什么滋味,眼下林黛玉和史湘云的麻烦都没解决,这袭人又是个不安分的!这刚十二岁就爬上了主人的床,亏得别人还以为她是个老实的!

    贾家的丫头们得到这消息后更是惊讶,这府里多的是幻想宝二爷的奴婢,这下袭人可成了全民公敌了!而贾家的婆子们更是开心,没想到这平素看上去宽厚本分的袭人居然心思这么大,这么迫不及待就要做通房丫头,这新鲜事如果说给别人听,肯定让人吓一跳!也想不到这宝二爷这么小小年纪就是龙马精神了!

    随着赖大家的去围观了现场的婆子们更是自豪不已,一人一版本的“贾宝玉花袭人通奸记”,没多久就传的沸沸扬扬的。

    这事情最终的处理结果,袭人就充作了正式的通房丫头,但是需有贾母派来的另两个丫头以及宝玉的奶嬷嬷李嬷嬷严加看管!

    自从这通房事发之后,林黛玉就坚决拒绝再和贾宝玉共处一室了,连请安都避开时间,只说自己家风甚严!其实清初满人女子规矩也没有严到这种程度,不过是林黛玉拿着幌子躲贾宝玉罢了。

    贾宝玉从来就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子,有薛宝钗的温柔安慰,对着黛玉又是淡了起来,黛玉求之不得,很是推波助澜了一番!自己可不会像原版那个黛玉一样吃醋。倒是让人把贾宝玉不喜功名之事透露给了薛宝钗。薛宝钗虽不甚赞同这番言论,但想着贾宝玉若是袭了爵,这功名什么的也就无所谓了,自己既然知道了宝玉不喜欢,可不能像那个林黛玉一样讨了嫌,倒也不提此事了。

    贾母眼见着林黛玉与贾宝玉的婚事可能性越来越低,叫史湘云是愈发勤快了!而王夫人和薛家母女见林黛玉如此表态,倒是与她关系和缓了几分,林黛玉也没有要对付她们的意思,还是这样不咸不淡的最好吧!

    黛玉已经看出来了,这王夫人和薛家都是脸皮厚的像城墙一样,自己要真和她们再亲近起来,还不知道要被谋算什么呢!再说了,前段时间的风言风语自己可还没忘呢,以后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