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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伍一直缩缩长长,但斯科伊洛斯人确实很神奇,幼崽时为了积攒成年的能量,往往消耗一亮黄灯就直接缩水,缩到极致还会干脆沉睡;可成年之后,那真是一夜之间大变样,小毛团瞬间长成大威武不说,还再也不用担心什么缩水了,天地之间,光暗水火,无一不能直接摄入作为能量供应。
所以在发现自己因为掉落时的爆炸,降落之处根本不是原来的空间时,阿伍一边对这样情况下还能将他的斯科如期送来的斯科伊洛斯神殿表示赞叹,一边折腾起自己的回归计划来,也几乎肆无忌惮。
嗯,起码只要是他的能量消耗足够护得住他在乎之人的折腾,阿伍是不需要忌惮的。
所以当西门吹雪、叶孤城两个,在和五九两只一起过中秋时,一起被折腾到空山荒野时,阿伍一个个查探过去,发现人人毫发无伤之后,眨了眨眼睛,不再需要顾忌能量消耗所以哭笑随意的脸上,半点心虚也无。
他是说过要试试回家的法子的,大叶子和阿雪也是自愿陪他试的,虽然试出来的结果不尽人意——阿伍一看天上依然只有一颗的白月亮就知道不可能是斯科伊洛斯族占有的任何一颗行星——但大家都好好儿的,就当只是一次有趣的旅行嘛,为什么要心虚呢?
当然阿伍是个好孩子,是个绝对比小红叶乖巧多了的好弟弟,虽然不觉得需要心虚,但大叶子看过来,他就乖乖巧巧十足无辜地又眨了下眼睛,眨得不只直接受到眼波攻击的叶孤城,就是他身边的西门吹雪,也惨不忍睹地转过头去。
未成年前缩缩长长,始终维持在最多十五岁、最小甚至三头身模样的阿伍,眨眼卖萌时自然十分可爱,就算是大叶子和阿雪这样醉心剑道醉心到几乎连自己也炼成剑了的家伙,有时候也难免被煞到。
可成年后的阿伍呢?
身高九尺尚有余,比起身高八尺的宫九还足足高出大半个头去,而且肤色做小麦状,脸型方正线条刚毅,早起都会刮胡子,但此时已经是晚上,脸上已经有了胡渣子,虽然还是翠羽剑眉黑亮星眸相当俊朗,可真心不是个适合眨眼卖萌的家伙!
他现在眨眼卖萌时,除了觉得他无一处不好的宫九还会买账之外,其他人,哪怕心性坚强如西叶,也就是眼睛治疗好之后审美观却比眼盲时还诡异些儿的花满楼能勉强受得住了。
但现在花满楼不在,花家老太君年岁越发大了,一家儿孙,除了做官戍边实在走不开的之外,都会尽量在各种节日归家陪伴她,花满楼也不例外。
所以只有一个宫九,笑得眉眼弯弯的,也对阿伍眨了眨眼睛。
于是阿伍那被叶西两个毫不犹豫转头的动作伤到的小心肝,立刻治愈了。
他拉起宫九的手,左右看看,说着“也不知道是哪儿”的时候理直气壮,说到“能量消耗比我想象的还多,至少要休息一个月才能回去”的时候,也毫不心虚。
宫九也无所谓,他拉着他的手,仿佛就是哪儿都能一起走。
他甚至略微伸长脖子,将脸颊在阿伍的脖颈处极其眷恋地蹭了好几下,然后眯起眼睛,干脆直接挂在上头了。
阿伍也习惯了,伸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略微托起他的臀部,好让宫九挂得更舒服些。
叶西两个不知何时已经转回头来,正看着,西门吹雪神色依然很淡,也没有说话,叶孤城也很淡,却忽然叹了口气。
西门吹雪就转头看他,叶孤城摇摇头,没有说话,半晌,自己无端端又露出一抹笑。
他什么都没说,西门吹雪却仿佛看出他的心思,也是淡淡一笑,并率先迈步:“走吧!”
阿伍偶尔会有点急性子,就像方才,才说了他可能找到回家的法子要试一试、问他们是不是也跟着,结果叶孤城才一点头,阿伍甚至连让西门吹雪喝尽杯中酒、让叶孤城吃下筷上菜的功夫都没有,直接动作,结果现在西门吹雪的衣襟上略有酒痕,叶孤城的那筷子菜一半掉到他身上、另一半不知怎么的甩到宫九身上去——宫九可以无所谓地和阿伍腻歪,阿伍也可以无所谓地抱着他弄得自己衣裳上也是菜汤子,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却都是受不了的。
这荒郊野外的,看着仿佛眼熟,但谁也没认出这是哪和哪,但除非到了个没有智慧生物的地界儿,不然顺着一个方向走,总能找着人烟,只是远近迟早罢了。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走在前头,明明看似轻松的一迈步,人就能飘出好几丈去,宫九依然挂在阿伍身上,让他带着走,额头不时在阿伍耳下脖颈上蹭着,眼睛倒是一直睁着看前面两个白衣翩翩的身影,看了半晌忽然嗤嗤笑了起来,笑得手都差点抱不住阿伍的脖子。
阿伍托在他臀部的手就往上颠了颠,护住他背后的手也略微紧了点,但却没问他笑什么。
因为宫九想说,总会说的。
果然宫九自己嗤嗤嘿嘿哇哇哈哈地换了好几个音节笑了好一会,凑到阿伍耳边问他:“你看那两个是不是格外有夫夫相?还是盂兰盆节才会出来的那种!”
他的声音不算响,阿伍和叶西两个也保持了约莫三丈余的距离,可叶西是什么人?
宫九这话一出,前头立刻袭来两股剑气,冰雪凛然,威势逼人,一时间仿佛空气中隐约的桂花香气都凝滞了一般,几只夜间出来觅食的小动物也缩在草堆里头瑟瑟发抖。
宫九浑身也在颤抖。
可当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兴奋得眼底都带上红光,但很快又熄灭了。
因为阿伍托在的臀部的手,忽然捏了捏,不算很用力,却足够让宫九眼中红光褪去,又变成软绵绵的小猫咪,伸出舌尖在阿伍耳垂上舔了舔、又舔了舔,犹不满足,索性拿牙齿轻轻住,磨一磨、蹭一蹭,再用舌头舔一舔。
西门吹雪回头看了一眼之后迅速转回头去,连剑气也收敛起来了。
叶孤城比他稍慢一点回头,所以他看到的不只是舔舐磨牙,还看到宫九努力伸出舌尖,在阿伍的耳洞一探一缩的,带起咕咕唧唧的水声,让叶孤城看一眼就是天黑!
……好吧,现在确实是天黑。
但有一瞬间,叶孤城寒星一般明亮的眼睛,连天上的星光月光地上的灯光火光都看不见了。
木着脸,叶孤城转头继续看向前方。
但那暧昧的水声依然不绝于耳,叶孤城的手按上剑柄,忍耐着放开,又忍不住按上剑柄,再次忍耐着放开……
如此反复约莫有七八次,西门吹雪忽然抢先加快速度掠出去,叶孤城稍慢半拍,也迅速掠飞。
阿伍无辜地眨眨眼:“阿雪和大叶子的洁癖都越来越严重了,才听到点水声就赶得这么急。”
宫九们一起呵呵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舌尖上的动作都停住了。
但这次他们都不告诉阿伍他们笑的什么,只是一起戏谑地看着阿伍也跟着加快速度,撵得前头两个白衣身影跟着更快,然后阿伍又更快……
如此一路,阿伍撵得很急,叶西两个更急着暂时摆脱这两个小混蛋,一时都忽略了,那暧昧的水声已经消失。
但此水声消失,彼水声果然真有。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几乎同时在一弯浅浅的溪流前停下。
溪流倒映着星月之光,仿佛一条闪烁着银色粼光的纯白缎带,漂亮极了。
西门吹雪没看溪水,他先看叶孤城,后瞥一眼阿伍:“轻功不错。”
叶孤城淡淡的:“你也不错。”
阿伍眨着眼:“其实我用的不是轻功。”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谁也不理他,各自找了个地方略微蹲下,掬起溪水清洗衣裳上的酒渍菜汁。
阿伍是第一次看他们洗衣裳,一时间好奇极了,一双有了表情之后常常咕噜噜转动又或者眨啊眨卖萌的黑眼睛,此时连转也没转分毫、眨更没眨半下,看得专注极了。
宫九们原也觉得这两柄剑濯洗自身的样子很有趣,但不一会察觉到阿伍那目不转睛的模样,哼哼两声:“怎么,很好看么?”
阿伍依然目不转睛,只嘴上回答:“是很好看,第一次看到大叶子和阿雪洗衣服啊!”
宫九们一起撇撇嘴,这个占了舌头起舔舔,那个占了下巴在蹭蹭,又有一个占了脚直往阿伍小腿上勾的,又有一个揽住了阿伍的脖颈犹不满足,正捏着他的耳垂儿玩的……
眼看着占了舌头的那个已经要舔到阿伍的嘴里,占了脚的那个都勾到阿伍的腿根了,而占了手的那个更是早就捏着他左胸的一点好一会儿了,阿伍叹了口气,收回眼神,头往后仰,躲过宫九的舌头,又将他的脚和手挪开,敲敲他的额头:“又胡闹!”
宫九们理直气壮:“哪儿胡闹了?你本来就该满足我的一切‘需要’!”
阿伍点头表示赞同,却道:“当着大叶子和阿雪不好。”
宫九们又一起撇嘴:“他们都可以当着我们相对濯白羽了!”还引得你目不转睛,“为什么我就不能舔舔蹭蹭一下?明明是你说舔舔蹭蹭只是斯科伊洛斯的平常礼仪!”
阿伍笑着主送蹭蹭他:“大叶子和阿雪不介意,但我……蹭蹭可以,别的,嗯,我不希望那时候的你被其他人看到,大叶子和阿雪也不可以。”
宫九也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仿佛有点红,然后什么都不说了,只将头埋在阿伍肩窝子里,蹭过来又蹭过去。
阿伍也眯起眼睛,显然被蹭得很满意。
——但他们满意了,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却几乎同时又溢出了腾腾杀气。
——明明只是很正常地清洗衣裳上的污渍,他们甚至连外衣都没有脱下来,只是就着身上略洗洗,怎么到了这两颗小混蛋嘴巴里,就变得暧昧无比?
叶孤城的眼睛越发冷若寒星,西门吹雪的脸也更加白若冰雪。
但他们的杀气和剑意,只是让宫九们一齐发出一声似痛似快的j□j,尾音婉转缠绵未尽,又给阿伍轻轻一捏,捏回去了。
那样甜腻却忽然戛然而止的骤顿,仿佛比继续绵延更旖旎。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瞬间又一齐收回了杀气,甚至连剑意都彻底收敛起来了。
——这个小混球!
叶孤城忍了又忍,努力想说服自己西门吹雪其实已经见过许多发疯的宫九,这么一声j□j算不得什么,但越想说服自己,那心底的火气就越发蒸腾,可无论将火气变成剑气或者杀气,事实都已经再一次证明只会让这混球儿九荡漾得更厉害,最终只能化成言语:“你就不能稍微矜持一点?以往也就算了,但现在有阿伍——你不是还很得意地说阿伍是你一生一世的唯一?随随便便就……”
可怜叶孤城自矜了一辈子,类似发情j□j之类的事儿宫九能做得出来,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得含混过去,喝问:“算怎么回事!”
宫九们一齐哀怨瞪他,大表兄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这毛病!原本总还老爱发杀气剑气刺激完他、却又不乐意陪玩也就罢了,这明明知道他之前为阿伍憋了一千多天,吃不好睡不好玩不好的,就算阿伍一朝醒来立刻长大让他好一番久旱逢甘霖,可正也是尝到了滋味却没吃个彻底饱足,所以才尤其饥渴好吗?
偏阿伍说要试试回家的法子,他也不能不让他试,结果乾清宫后殿浴池里头好一弯碧水映月洗鸳鸯的想法都只能随水流去了,他们不过是在阿伍身上挨挨蹭蹭解解馋而已,大表兄偏伙着他的剑放什么剑气杀气刺激他!
刺激得他忍不住火热起来了,又一脸正气地训斥他!
真是……
明明火上浇油的是他,骂人怎么没及时灭火的也是他;落井下石的是他,恼人怎么没本事托开石头爬出井口的还是他!
但叶孤城积威日重,尤其阿伍沉睡那些时日,几次宫九们险些儿一道发疯,还是给叶孤城瞪醒的——当然宫九们无论是最先发疯最常发疯的那个,又或者是经常在最后还能勉强维持住理智的那一个,都不觉得他们会真的疯到将还很可能醒来的阿伍弄死了再一起殉情,可阿伍能醒来,宫九们多少总还要顾念一下在其他人都不敢靠近他的时候,叶孤城依然阴森森冷冰冰将他瞪醒的情分。
所以宫九们现在顶多敢说什么相对濯白羽,却不敢、也不想直言反驳叶孤城的训斥,只委委屈屈在阿伍肩窝里头蹭了又蹭,还特忍耐特小声地抽泣两下:“哪来的什么怎么回事……我又没准备要你们做什么……人家蹭的舔的挨的咬的,不都还是阿伍么?”
叶孤城紧紧抿着嘴唇。
他的唇瓣虽看着水嫩,但素来是略深微红的蜜色,并不是女孩儿那种仿若四月花的艳红,此时抿得紧了,越发是连那点微红都换成了粉白。
但他的连却仿佛有点红,不很红,似乎唇上那点微红都跑到脸上去了,星眸越发森冷如冬夜的寒星,眉心亦蹙出两道纹路。
他瞪了宫九半天,怎么都说不出“正是因为你蹭的舔的挨的咬的都是阿伍,却又是因为我和西门的杀气剑意才j□j着去蹭舔挨咬阿伍才让人特别难以接受”的话来。
虽然是表兄弟,虽然十几二十年来都面临着各种在刷新自己下限的同时也努力刷新他下限的宫九,但叶孤城到底只是叶孤城。
宫九这样的奇葩,一朵已经太多,叶孤城就算拿剑将自己劈去轮回个十七八遍,也学不来。
所以宫九做得坦荡荡,说得凛凛然,但叶孤城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可叶孤城暂时也不想移开眼神。
他虽然学不来宫九的无下限,但他很清楚宫九。
如果他此时移开眼睛,宫九这颗小混球绝对敢带着阿伍,继续往更加混球的道路上滚。
——例如将阿伍那句“蹭蹭可以”的允许发挥到极致什么的……
——虽然没有娶妻,近年也越发醉心剑道不近女色,但作为飞仙岛岛主,作为叶氏这一代家主,叶孤城也是十四五岁上头就有专人教导人事的。
——他太知道单是“蹭蹭”,就能蹭出什么来!
叶孤城是绝对不想看宫九当着他的面——或者最少也是一直将声音送到他耳边——地,去和阿伍蹭出什么来。
虽说人伦大道、分所应当,宫九又格外坦然,可他真心听不来。
——尤其和他一起被迫听的,还有个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是叶孤城在剑道之上,唯一认可的知己。
他曾经默许宫九为他约战,也曾经觉得不惜以他死或者他死的代价,去圆宫九的一个谋划。
但现在,在宫九已经如愿以偿,在叶氏一族的百年夙愿也算如愿以偿了的时候,叶孤城却只愿和西门吹雪一起活着。
活着论剑,活着刺激彼此,在剑道上走得更远。
一个活着的知己,一个活着的对手,无论一时胜负如何,都比死了的更能让他走得远。
这些年,就算有着阿伍沉睡一事烦心,就算有个太子要教导、有朝廷政务要处置,但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在一起,于剑之一道,也越发精湛。
他甚至不需要再有女子近身,每逢健康男人总免不了的燥热袭来时,只要和西门吹雪相对论剑,以西门吹雪之静,以剑锋之寒,以剑道之锐,就足以压倒性地战胜那种燥热。
叶孤城甚至不知道自己拿什么去肯定,但他就是很肯定地知道,无论天下还有何等样的剑道高手人才辈出,无论是否有一天会遇上比西门吹雪、比他自己都更精通剑道的人,他都不会再有一个,比西门吹雪更知己的知己。
——这样的知己,就算叶孤城已经在他面前因为宫九无奈窘迫许多次,就算叶孤城也确实不会为了不在他面前无奈窘迫就真拿宫九如何,但如果只是瞪瞪眼就能好歹不那么无奈窘迫的,叶孤城却是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的。
叶孤城蹙眉瞪眼的时候,比阿伍方才看他们洗衣裳都更加目不转睛。
宫九抬头三回,他都还在瞪着。
于是宫九只好又埋下头去,虽然只能蹭蹭肩窝很不过瘾,但大表兄那么不怕羞地一直看,阿伍又小气好妒地不希望自己那时候的样子给别人看——宫九其实一想到大表兄和他家的剑在阿伍眼中也只是别人就乐得一圈儿小人轮流在心里跳肚皮舞,但面上还是很无奈地表示:既然阿伍嫉妒,那我就勉为其难只蹭蹭肩窝好了。
——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教教阿伍,只是蹭蹭也能蹭出花儿来的哦!
叶孤城眉间的纹路已经深得能夹死蚊子,宫九却兀自荡漾,阿伍也只是无辜地看过来,不是眨两下眼卖萌。
西门吹雪忽然开口:“阿伍的衣裳用不用也洗洗?”
——其实阿伍的衣裳就算有点儿菜汁,也是宫九才蹭上去的,但西门吹雪就是不问宫九洗不洗,只问阿伍。
——当然以西门吹雪的为人,也未必会做出“你惹恼了我家宝贝知己所以我不理你了”的幼稚事儿来,但很可能是宫九爱抽风,而阿伍相对比较老实。
——阿伍也果然很老实。
阿伍一边将蹭着蹭着不自觉有些儿下滑的宫九往上托了一下,一边老老实实道:“阿九还在蹭呢,洗不洗都一样。”
叶孤城的眉间立刻又紧了三分,而后彻底松开:“怎么一样?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合适的替换,先略洗洗,总好过一身菜汤味!”
阿伍护着宫九的后背——宫九忽然从蹭蹭改成一下下往后仰、再拿额头撞他肩膀——无辜眨眼:“阿九想玩儿,不想洗,我也没关系。”
——叶孤城没再瞪眼,他懒得和这心甘情愿跟着小混球一路滚的傻瓜蛋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