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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打算,并不再谈论战争之事,只是叫使者知会北辰一声他们要来攻打他了。事实上,耶律齐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他倒是不后悔,不拼搏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就算是殊死一搏,他也要坚持到底,人生路上,有几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还是相对幸福的。
落芙,独孤璟还没踏进宫门,就觉得气氛有些不一样呢。原本严肃的宫闱今日柔和了许多,他们竟能听见女孩子的欢声笑语,甚是纳闷。忽然,一道震天响的婴孩啼哭闯入了他们的耳际。两人同时反应过来,直奔自己寝宫,就看见独孤澈同阿史那冰一同逗弄着败絮,好不欢乐。落芙松了一口气,上前就想抱抱败絮,想不到败絮这丫头竟不让她抱,倒是看到独孤璟就眉开眼笑起来,发着单音,“璟”。这把独孤璟高兴坏了,把小小的她搂在怀里,又抱又亲。落芙更加坚定了决心,女孩子果真靠不住,以后一定要再生个儿子。
此时,败絮像是良心发现,转头瞧了一眼落芙,落芙原以为这丫头想起她来了,正想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没想那小丫头似乎略带挑衅地看了她一眼,就又搂着独孤璟的脖子,亲了一口,随后再看向落芙。
落芙真是气疯了,“这么小就学不好,小心我把你扔掉!”败絮被落芙震慑到,趴在独孤璟肩上嘤嘤地哭,好博取同情。独孤璟安抚落芙,“别和小孩计较嘛!我们败絮多可爱啊,干嘛对她凶!是吧,絮儿?”落芙平息了一下气息,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话,“那谁,晚上不用来侍寝了,本宫要些新鲜的面孔!”话刚一落地,独孤璟就把败絮塞到独孤澈怀里,自己哄起了落芙。独孤澈和阿史那冰杵在一旁,看着败絮哇哇大哭,又不知道如何安慰。这时,独孤璟才想起来询问他们怎么会来吐谷浑。独孤澈看了落芙一眼,似是最后的眷恋,随即收回眼光,坚定地说,“我喜欢上阿史那冰了,所以迫不及待想要让五哥替我们主持婚事啊!”
落芙将阿史那冰拉倒一边,八卦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真棒!”阿史那冰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我刚进宫,独孤澈就跑来问我你们的情境,我就吊着他,告诉他以后七天若是每天都能让我如愿,我就一点一点告诉他你们的近况。刚开始,他显得客气又疏离。我在我们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强吻了他,结果他红着眼跑掉了。我那时感觉自己简直就是禽兽,猥亵了那么纯的他。可是第二天,他依旧来,我有些惊讶,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就告诉了他你们很多事情,也讲述了你在吐谷浑,图塔的传奇事件。他听得意犹未尽,只是道了一句‘她该是万众瞩目的焦点的’。之后他再也不问你们的事了,只是静静地听我聒噪。”独孤澈冲了过来,拉住阿史那冰,“别说了,多丢人啊!”可此时落芙,独孤璟兴趣正浓,落芙直接拍了独孤澈怀里败絮的小屁屁,让败絮哭一会儿,好让独孤澈不能来干扰阿史那冰说话。独孤澈无语了,落芙这明显就不是亲妈嘛!
阿史那冰接着说,“独孤澈那日惆怅地喝着闷酒,我就问他为什么咯,他转头看向我弱弱的说自己有洁癖,让他好痛苦,他不想要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我就告诉他我可以治好他,结果他就天真地以为我有什么好法子。那我就开始实施我征服他的第一步了嘛。先是叫他蒙上眼睛,再诱他入床帏,最后就直接扑到了。醒来的时候,他还很惊慌地看着我叫我色狼,随后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那我也体力不支懒得理他,背着他继续睡觉。他等了半天,见我没去招惹他,就又冒出了一句‘可是人家就是喜欢色狼’,哈哈,是不是很搞笑?”
独孤璟高深莫测地看向了现在已经脸红地像西红柿一般的弟弟了,落芙则是十分佩服独孤澈这般矫情,也亏了有阿史那冰这样热情如火的女孩子才能撬开独孤澈的心门呢!落芙八卦完了,才想起还在哭的败絮,就一把接了过来,心情很好地哄着,这回败絮识相多了,落芙一接手就停止了哭声,笑对落芙,落芙心情大好,“败絮乖,叫麻麻!”败絮吐着口水,乐呵呵地叫,“芙芙。”落芙听着激动的啊,自家女儿果真是天赋异禀呢。
现在落芙也听到败絮叫她了,心满意足地把败絮交给阿史那冰,自己却同独孤璟逍遥快活去了。独孤澈悻悻地对阿史那冰说,“将来我们一定不能这样对我们的孩子,五哥,五嫂真是太坑了哇!”阿史那冰赞同地点着头,他们果真是把自家女儿当玩具了,喜欢的时候玩玩,不喜欢的时候就丢给他们。阿史那冰正要转身对独孤澈说些什么时,却发现了屋外有个黑影闪过,连忙抱紧了阿史那冰,警惕地看向独孤澈,“外面有人,怎么是好?”独孤澈四下探望,却一点收获也没的,只道是阿史那冰看花了眼。
月影风荷,渔舟唱晚。落芙,独孤璟两人偷偷躲在了一艘小渔船上赏月吃点心,两人看似悠闲,实则是在享受战争前夕别样的宁静。落芙不免有些担忧,“璟哇,想要两面夹击北辰,可是天越那边连个领导人物也没的,会不会很难控制?是不是要派个人回去?”独孤璟摇头,“不,上次我们在吐谷浑街头遇见的那一群功夫高深的乞丐我已经重整完毕,现在散播在各国各地,据悉北辰现境也不容乐观,况且天越还有独尊盟撑着,锦鹤,锦豹都能独当一面的,问题不大。”落芙也没说出来,她这一个多月老是觉得心里发怵,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而又临对北辰宣战,深怕被设计了去。独孤璟在落芙耳边轻轻地吹着风,静夜微凉,浮躁的心也慢慢变得恬静。因为有你在,再大的困境也不能困住我们,我们终将是命运的胜者,不是吗?
第二日清晨,落芙,独孤璟就身披铠甲,蓄势待发。独孤澈,阿史那冰饯别,阿史那冰迫不及待地拥抱了落芙,“落芙姐姐,快些回来,我和澈澈的婚事还指望着你哩!”落芙点头,抚慰她,“若是等不及,带球跑也是无妨的,我们会尽量快的。”之后,别无多话,小幽,白笙主动请缨跟在身边,毕竟是战场,再小的战争都会有流血,他们还是跟在身边省的惦记的好。
两军对峙北辰城门口,耶律齐满脸憔悴,却依然骄傲,朝着独孤璟大喝,“来吧,我不怕你们,我北辰也不是好惹的,所有士兵都将奋力拼搏到最后一刻!”落芙狠狠地盯着他,“我是该叫你红殇还是耶律齐呢?不过效果估计是一样的,这两者都让我恶心得想吐。你现在义正言辞地要为北辰殊死搏斗,当初怎么就没那个觉悟,偏偏要来招惹我们?”耶律齐狂妄大笑,“若是我战败,只怪我自己能力不够,但我绝不屈服。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反悔一声抱歉,就能解决的,你们要来就放马过来,也别说得自己有多么伟大,这让我觉得虚伪!”
落芙抬起清澈的眸看向他,“若是你当日不一再相逼,若是冷忘川不是因你而死,我绝不会动你北辰一丝一毫。你扪心自问,现在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作茧自缚?”耶律齐神色黯淡,“我有我的野心,我曾想过拼搏,最终却拼得自己遍体鳞伤。现在就当我还你一个曾经,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绝不退让。只是,我们都太傻,呵呵,算了,不说了。你们爱怎么样请便吧!”
独孤璟,落芙也退居二线,两人坐在战车上,悠闲地看着自己的士兵炸着城门,落芙感叹道这城门确实坚固,真炸毁了还是很可惜的,叫谁再来造个这么结实的城门?闲来无事,落芙命军队每时辰后退几里,制造出一种准备不足的颓势。而耶律齐一方自是知道他们是故意而为之,奈何太过自负,一心求胜免不了乘胜追击,一追再追。而吐谷浑军队则是一退再退。
硝烟四起,战火纷飞,落芙站在战车之巅,睥睨众生,她,天生的王者,注定居于高位。他,命定的王者,携手与她,只为长相厮守,白首不分离。南边上空诡异烟花四起,那是天越也准备向北辰开战的信号,独孤璟看向天际,此时胜局早已注定,只想着怎样能减少损失,减少伤亡。他们一路退兵至一线天峡谷,有一大股耶律齐军队跟随前往,进入入口却有些惊慌失措,上头那一条缝隙上,也站着密密麻麻地吐谷浑士兵,只要他们朝下面投掷石头或是放些箭,他们就可能溃不成军。不过,吐谷浑的排头兵却声称,放下武器,就停止杀戮,接纳他们。这就导致了大量的北辰士兵缴械投降,朝着那条偏窄的通向吐谷浑的小道上前进。而另一部分不屈服的士兵则是被悲催得引到了那片沼泽的方向。一时间,沼泽地里浸满了成百上千的北辰士兵,他们终于知道惊恐了,但已经无力辱骂吐谷浑阴险,毕竟兵不厌诈而且他们自身难保,只要吐谷浑士兵一到,此时想要取他们的性命轻而易举,很多人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落芙同独孤璟两人慢慢靠近,欣赏着这一锅大杂烩。落芙悠闲地在边上绕着圈儿,“啧啧啧,真是马失前蹄啊,还没同我军交战,就已经无力反抗,不是战死沙场,而是困死在这沼泽之中,不值啊!”独孤璟试着说服他们,“你们已经无路可退了,愿意归降我吐谷浑的,尚还有一线生机,好好考虑吧。要知道这沼泽广阔无比,待得越久,就越难脱身,你们可要思量清除了。莫不要因小失大。我吐谷浑原本无意侵略北辰,只是北辰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头上,你们有点可以放心,我们永不推崇暴政,占领北辰后一定轻徭薄赋,重视民生,并且绝不侵犯你们的家园,迫害你们的家人。”
二人接着唱双簧。落芙问着沼泽里的士兵们,“愿意屈服否?”有许多人害怕地差点哭出来,哆嗦着点着头。落芙就叫人把他们拉出来,树枝,布条,什么都用上了,总算拉出了一大半。而在沼泽地中仍旧准备负隅顽抗的看到落芙独孤璟并无伤他们弟兄分毫,也纷纷决定投降,毕竟独孤璟的实力他们有目共睹。这是一场没有牺牲的博弈,一片沼泽一道一线天,成功收服了北辰近五千精锐步兵,成功收官。
夜幕降临,独孤璟命军队就地扎营,自己则和落芙跑出去看星星数月亮。独孤璟曾疑惑过为何星星那样多,不去数反倒要数那从古至今始终只有唯一一个的月亮。现在他明白了,就因为只有一个,才弥足珍贵需要好好珍惜。而星星太过繁多,每一颗都有自己耀眼的理由,但并不是每一颗都属于自己,飘渺无所依,还不如不将它记挂在心。
落芙耐不住闲,拉着独孤璟想要夜访北辰军队,独孤璟却有些反对,“大部分军队都已经回城,只有少许驻扎在外,有什么好去的?”落芙沮丧,“还以为可以烧个粮草什么的,让他们再恐慌一把呢!”独孤璟摸摸落芙的头,“不用那么麻烦的,我们只需静静看着就好了,他们的内部机制已经严重故障了。”“嗯,可是我还是想找点事做,不如我们引狼群攻击他们?”独孤璟抽着眼角,“上次还没跑够呢?不嫌累啊。”落芙一想起自己的声音能震慑百兽,就来了兴致,拉着独孤璟上了一个小山丘,放声狼叫,“汪汪汪,喵喵喵,啊呜啊呜。”那一晚,许多人都听到了各种动物冗杂的叫声,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恐慌,这种异象可是绝无仅有的。而北辰城门里的民众也是人心惶惶,总感觉是天要来收他们了,一夜无眠。
落芙叫得也算痛快,可是一下子太兴奋叫过了,引来了许多狼前来朝拜。然而此时落芙被吓傻了,嗓子也因为刚才叫得过猛嘶哑得发不出有震撼力的声音了。无奈之下,只好拉着独孤璟逃命。两人也倒是算计好线路的,赶着狼群直往北辰在外驻扎军队跑。落芙喘着粗气,感受着奔跑带来的快感同刺激,整个神经都极度兴奋,“呵呵,璟,你说我们是不是很犯贱。”独孤璟冷冷地回了一声,“是你,不是我们!”落芙推搡了他一把,“你不是也很情愿陪在我身边,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哈哈,它们要追上了,我们再快点!”总算将狼群引到了北辰军营。果真一下子引起了恐慌,这些士兵们有些还只穿着裤衩,傻愣愣地看着这群狼冲进军营,他们从未想过狼也能为独孤璟所用,一时又惊又怕。独孤璟倒是相对无辜,他才不想这么累引这些畜生呢,只是迫于无奈,身边的女子太不得闲,太过奇葩,胆子也过于大了点。狼群是凶猛,但毕竟还是怕火把的,可怜北辰士兵一晚上都火把不离身,硬生生睁着眼睛防备着这群久久不愿离去的狼群。
落芙,跑了一圈身体发热,两人携手回去睡大觉去。可怜这群北辰士兵直到清晨才等到了狼群散去,才熄灭火把,可是连睡眠时间都没了,哭丧着脸换上戎装,准备应对着吐谷浑精力充沛的士兵的疯狂攻击。耶律齐再站城门口,煞红了眼睛,“独孤璟,想不到你如此阴险狡诈,算我错看了你,你纵使胜了,也胜之不武!”
落芙得意地朝他竖着中指,“怎么,有意见啊,有种单挑啊!说什么不好说我最心爱的璟!告诉你,这一切是我干的,行不啦?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惹到了女人,最愚蠢的事情就是试图挑战本女神的权威,最大的败笔就是胆敢侵犯本女神的权益。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胜者为王败者寇?胜之不武又怎样,我区区一小女子能屈能伸,这叫灵活多变,融会贯通。”
耶律齐吃瘪,透着些无奈,“要是我们不是敌对双方,兴许我会很欣赏你,但是我们现在已经站在了不同的阵线上,现在唯一的冲动就是想叫城门压扁你这张惑世魅主的脸,有你这样当女人的?”独孤璟不开心了,“耶律齐,再敢污蔑芙儿,我要你家里所有女人都被驴踢,脑门被城门挤,统统许配给草原上的野狼!”
耶律齐顿时没了声响,他了解独孤璟,这人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他可以不顾自己的老婆,但是无法舍弃生他养他的母后。落芙张狂大笑,“原来耶律齐就这种胆量!算我高估了你!”耶律齐秉着兵不厌诈的原则,迅速拿起弓箭意图射下独孤璟的脑门,独孤璟,落芙却毫无动静,落芙只是有些无语,“璟哇,你说他箭法怎么如此之差,这一箭过来顶多只能割下你的一撮头发。他该不会是不想伤你性命,只想取你一撮头发拿去同他结发吧,好变态的感觉!”独孤璟一手抓住飞来的箭,转身看向落芙,“耶律齐好像还没我们家芙儿猥琐呢!”落芙气急,踩了独孤璟一脚,接过独孤璟手里的箭直接飞向了耶律齐。刚刚好削下了他一束头发,散落在了他的额前。落芙鼓掌夸赞道,“这个发型更适合你,帅!”独孤璟吃味,拿起身后士兵的弓箭,就往耶律齐头上在飞一箭,又削落了他少许头发,把他的头发弄得参差不齐。落芙还是觉得乱得很有层次,正想再夸他几句,耶律齐就匆匆退去,只留下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连三天,耶律齐再没露过脸,独孤璟怀疑他应该是赶往了南边天越阵线,想着也快点赶过去,就决定快速解决好这边的事情。他迅速联系原先他散播到各国各地的丐帮人士,告知他们散播末日来临的谣言。落芙不认为这样的谣言能击溃他们。独孤璟却说失民心者失天下,若是俘获了民心,让他们相信北辰灭亡是历史潮流,他们也懒得反抗。我在你研制的炸弹里多加了些料,引爆时声音会如同哭泣声一同尖锐凄惨,只要战争继续,炮弹继续轰炸,他们就会长时间暴露在这一种忧伤的声音中,久而久之自然会崩溃。
落芙表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独孤璟神秘一笑,“只是在炸药桶上凿了几个洞而已,调配出最像哭声的声音而已。”落芙现在才发现独孤璟偷师学艺还真是一流的快,也放下心来。刚坐回椅子上,就有一种极其不好极其熟悉的头晕袭来,眼前瞬间一片黑暗,独孤璟惊讶地发现落芙的头发又变成了紫色,落芙却不自知,只是独孤璟担忧的神情一时间跳到她面前,她还认不出独孤璟,仿佛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他,心里空落落一片。大约持续了两三分钟,落芙恢复了正常,头发也变成了红色。她睁着大眼无辜地看着独孤璟,“我刚才怎么了?怎么感觉记忆缺失了一小会儿?”独孤璟心已经全慌了,却只能告诉她,“没事啊,我们一直就这样坐着,你说你有些头晕,估计是最近气血不足,等我们回去了好好补补。”落芙点头,她隐隐觉得独孤璟瞒着她什么,但又感觉他不会告诉她,就留心尽量在下一次头晕时控制住自己,记下些片段。
深夜,落芙已经睡去,独孤璟却清醒地爬起来,叫出白笙询问个究竟。白笙也很诧异,“这并不像中毒现象,恐怕是受高人下蛊,一时半会上不了性命,但若是那人背后的目标是你,你可就岌岌可危了。”独孤璟松了口气,“只要她没事就好。”白笙又继续说道,“那毒药遇沙则失效,我估计其中成分同沙子相克。我们什么时候收拾完北辰,有机会去一趟东南边的沙漠瞧一瞧吧,猜测了那么久,幕后主谋都没个影子,兴许就躲藏在沙漠之中,也许到时候落芙身上的蛊也就知道如何解了。倒是你,现在务必小心,落芙之后发病将会越来越严重,难保不会伤害到你。”独孤璟打断了他,“没事,我自会小心,知道她无碍我便放心了,快些回去睡吧。”
独孤璟说完便回了帐篷轻轻的躺到了落芙身边。落芙也并未睡着,听到了刚才独孤璟同白笙的对话,不胜惊恐,要是哪天自己错手伤害了独孤璟,自己是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的。眼泪静静流淌,为的是自己同独孤璟的未来,独孤璟点了油灯,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怀中,“傻丫头,哭什么?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落芙呜咽着,“我好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你,忘记我们的爱,甚至还会出手伤你。”独孤璟温柔地替她擦拭着脸上的眼泪,“忘记了又怎样?只要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我一定有法子让你第一百零一次爱上我!芙儿,你逃不掉了知道吗?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放手的。”落芙泣不成声,“要是哪天我企图伤你,直接将我打晕好了,我不能接受一个对你如此残忍的自己。”独孤璟笑笑,“打晕我可舍不得,但是把你抛到床上整晕还是容易的。”落芙破涕而笑,“你好坏!但是我好享受你的坏嘴。”帐篷里一夜呢喃,充斥着温馨。
他们睁开眼睛还是美好的明天,然而北辰百姓睁开眼就是凄风苦雨,一夜之间亡国流言不绝于耳,一下子让他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再加上腹背受敌,屡屡传来战败的消息,他们整日笼罩在亡国的阴霾之中。细雨绵绵,伴随着如泣如诉的新型炸药声,再小的雨滴都显得磅礴雄浑,气壮山河。落芙,独孤璟站在城门口,独孤璟内力传音,告知城内民众,“再不缴械投降将会是天理难容。救世主并不是万能的,也不可能收纳每一个不愿屈服的人,不屈服的就自生自灭,屈服的还会有蓝天碧水,锦衣玉食。”果真引起内城一阵骚动。落芙再向天长啸,借着女神的名义假意呼风唤雨,唤来草原许多动物,制造出万兽朝拜的壮观景象。一番演出后,再大声想着城内民众召唤,“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等好生考虑,若再执迷不悟,我将代表月亮消灭你们!”城门内开始沸腾了,众多民众奋起反抗,企图打开城门。落芙,独孤璟目的达到,携手离去,朝着南边进发,奔着天越战线而去,不再考虑其他,只管自己往前走,不带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