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章 沙土之邦

慕容小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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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树,落芙精力充沛,生龙活虎。而两男人斗智斗勇斗了一夜,天亮之后反倒没了精神。南宫言全身的骨头都在痛,这一晚,他从树上摔下不下十次,屁股都有些摔肿了,显得比往常更翘了几分。独孤璟面部有些僵硬,这显然是当坏人笑了一整夜的结果,落芙从不知道独孤璟还这么恶趣味,就低声跟他说,“璟啊,别这样啦,你看人家这么可怜只能一个人抱着树睡,不要笑他啦。”独孤璟转头看向落芙,“那芙儿是不是想好心把你的夫君,我送给他让他抱着睡呢?”落芙思虑了一下摇摇头,“不要啦,如果非要这样的话,还是让他抱我睡吧,我怕冷。”南宫言听得总算展开了眉头,笑嘻嘻地点着头。独孤璟冷汗涔涔,拽紧了不安分的落芙。还没找着原路,落芙的肚子就哼起了小调,两男人同时盯着她神奇的肚子看,南宫言赞叹道,“残荷你肚子也同别人的不一样呢,人家肚子饿只像猫一样地叫,你的肚子却像狼一样乱吼,还这么大声,哪里像是饿坏了软趴趴的样子?”落芙给了南宫言一个爆炒栗子,“你妹的,不带你这样的!”

    南宫言见落芙这般泼辣的样子,赶忙讨饶。独孤璟忙着给落芙找吃的,又不情愿将南宫言同她放在一起,就索性叫南宫言也去四下里寻找。南宫言应得爽快,飞也似的跑了,独孤璟这才放心地朝另一个方向走掉。而落芙无聊地等在原地拔草,只见南宫言去而又返,悄无声息地站到了落芙后头,静静地看着落芙蹲在地上拔草挖泥土然后再把土坑埋起来再挖……落芙见南宫言一直没说话,索性先问他,“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娘儿们似的。”南宫言也走上来蹲在了落芙身边,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眉宇间透露着认真,“落芙,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当初制造出苏茹素同独孤璟的误会,你也不会悲愤堕入魔道,若是我当初没设下计谋让你误以为慕容颖同独孤璟有一段过去,若是那日悬崖上我没做那些手脚,你就不会坠崖遭受磨难。”落芙料想到了这一切,但独独不敢确定兰贵妃的死是不是他干的,“你是说悬崖上是你下手迫害的兰贵妃?”南宫言摇头,“不,你身后那些侍卫有一部分是我杀的,但我发誓我下手绝没有那样残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死的那么惨。至于兰贵妃,我原想制造假象让她跪在你面前,好让你同独孤璟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但是却有人比我先出手一招毙命。”

    落芙余怒未消,“那忘川的死你是否也掺和其中?”“不,我原以为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权力地位,可是当我发现你被我害得那样惨时,我才知道了心痛的感觉,我这样做的代价就是永远失去你,而冷忘川虽然没能走进你的心里,但他起码能让你永远记住他。当我发现我犯了无法弥补的过错时,我就回仓凛了,忘川一事估计是耶律齐造成的。但是悬崖上兰贵妃诡异死去并不是我也不可能是耶律齐,当时他估计抽不开身上演那么一出的。”

    落芙稍平静了一下,“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南宫言诚挚地看着她,“对不起,我做了好多伤害你的事,可是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开心,相反的,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落芙平淡地看着他,“我曾经很恨,恨你和耶律齐处处使坏,但是回头一想,是当时我同独孤璟还没彻底相信对方,才这样轻易被你们的小伎俩给糊弄。至于走火入魔,我相信不管有没有那件事,早晚要有这么一天的,怪只怪造化弄人,我太可爱,上天想要多玩玩我。上次,耶律齐死的时候,我原以为我会因为替忘川报了仇而开心,结果并不是这样的,死者已逝,并不是靠一条命就能换回来的。而你,虽然坏事做绝,但尚未实质性地伤害过我们,我很感激那次,如果不是你拼死阻拦住耶律齐,我和独孤璟有可能都要死掉。”

    南宫言欢呼雀跃,“残荷这是已经原谅我的意思吗?”落芙摇头,“不,我并没有原谅你,但是现在释怀了,你的国家我现在没兴趣,但有兴趣时一定会拿下。我不恨你并不是因为原谅你,而是因为狠一个人太累。”南宫言有点失落,但还是相对满意了,毕竟能这样静静地看着落芙也是一种幸福。独孤璟并未离去,现在脸色暴戾地走出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孝顺,很爱他母亲,可是当日却因为落芙忘记调查她母亲的死因,他仅仅单纯地认为不是南宫言就是耶律齐的使坏。他是思量过,南宫言功力不深,不足以导致她母后惨死,那唯一的可能即是耶律齐的从中作梗。

    独孤璟揪着南宫言的衣领,质问,“那日你到底对我母后做了什么?”南宫言坦诚相告,“我什么都没做,也不知道为何她会轰然倒地。”独孤璟慢慢松开他的衣领,落芙沉思,“想必是幕后黑手策划的,他既然对我们现在的举动了如指掌,想必是观察过许久的,也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暗中展开了他的计划。独孤璟点头,”若是哪天那人真的落到他手里,他必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替他母后报仇雪恨,也为了自己同落芙现在所遭受的磨难。

    落芙的肚子又不识相地叫了起来,独孤璟回过神来,好吧,他承认他根本不知道这森林里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吃的,所以才会去而复返。落芙无语,同他们两人再往前方走一小段,终于见到活物了,虽然有些恶心,但起码也是一样吃的。这不,前面就有一条树干粗壮的蟒蛇。落芙兴奋地跑上前,摸着蛇头,吓得独孤璟,南宫言赶忙挡在她的前头,落芙好笑地看着他们,“干嘛啦,你们不记得了,我现在可是能让万兽忌惮的啊。告诉你们哦,别看它这么大,肉质还是很鲜美的,我们将它拖回去煮了可好?”蟒蛇此时张开血盆大口,意图袭击南宫言,落芙大脚踩在了蟒蛇的头上,碎碎念着,“叫你不乖,叫你不听话!你要是吃了那家伙,我还怎么吃你啊!这很恶心的好不好。”蟒蛇识趣地偃旗息鼓,可是没过一会,就又开始垂涎独孤璟了。落芙看出了蟒蛇的*,再大脚踹上它的头,“你妹的,你以为他是唐僧啊,傻叉叉地暴露自己的*,告诉你,他若是唐僧也轮不到你吃啦!”独孤璟纳闷地看向落芙,“唐僧是谁?比我帅?”落芙随口一说,“唐僧就是一喜欢上妖猴,肥猪的怪和尚,怎么有我家璟这么帅啊。”独孤璟满意地点点头,只要在落芙心中没他帅就行。

    好不容易把蟒蛇拖回了昨日同小幽他们分开的地点,他们却都不在。落芙大声喊着,“妹子汉子,快快现身,再不出现到嘴的美食全部都要流入我的嘴巴里咯!”果真,就在这附近的锦鹤,锦豹,白笙,小幽统统跑了过来。小幽气喘吁吁,热泪盈眶,一下子搂住了落芙的脖子,“小姐,你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们失踪了。”落芙拍着她的背抚慰着,“不怕不怕,看小姐给你带回什么宝贝!”落芙指了指地上提不起精神的蛇,小幽顺着落芙的手看去,惊得跳了起来,“啊啊啊!”白笙连忙抱起她叫她不要害怕。小幽心有余悸,非要爬到树上才确定自己是安全的。落芙无语,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胆子还这么小,还不如小想呢!想到那只小白狼,落芙立即四下张望,看向锦鹤,“我的大肥狼去哪了?”锦鹤指了指自己头顶上方那可参天大树,落芙抬头,果真见到小想抱着树枝跑到了树梢的最顶端,落芙这下对潜能这东西真是深信不疑了,不就是牵来了一蟒蛇嘛,吓得都会爬树了,不错不错!

    落芙朝着树上喊着,“肥肥,快下来,你太大了,等下要是摔下来砸死了我的蛇蛇,我可要打你咯!”小想只是无助地看着落芙,还是紧紧抱着树枝不愿松手。落芙还真是怕它一不小心摔下来摔个半死,将来没母狼要,就又苦口婆心地劝着它,“你说你原本就肥得不像一只狼了是吧,要是再摔坏了脸蛋连母猪都不要你怎么办?快下来!”小想委屈地呜呜直叫,但还是不敢下来。落芙于是乎使出杀手锏,像树上大叫了一声,成功震慑住小想,小想只好怀着忐忑的心理慢慢往下挪,活像一只超大号的考拉,憨态可掬。

    落芙卷起了衣袖,正准备对这条大蛇剥皮抽筋,几个男的却有些不忍目睹。还是独孤璟问落芙,“这东西着实恶心,还是不要吃了罢。”落芙才不要饿肚子,“蛇肉可鲜美哩!要是嫌麻烦的话,我们直接割些肉下来放火上烤就好了。吃完了若它没死就放它走咯。”这是,蟒蛇似乎想要向落芙发起攻击,落芙则是淡定地朝它吼叫意图震慑它。可是这蛇似乎没有惧怕的样子,刚才在落芙面前表现得那样乖顺似乎只是被落芙的泼辣劲震慑到,现在观察了一番,觉得她没那么强大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落芙惊讶自己的能力失效,还多亏独孤璟直接敲晕这蛇,落芙摸着自己的头发,扯下些发丝,纳闷地说,“还是红色的啊,为什么对这畜生失效了呢?”南宫言很好心地提醒,“因为蛇没有耳朵啊,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哈哈,刚刚可能是因为你太像母夜叉吓到它,它才这么惧怕你的。”落芙满脸黑线,她一直都很温柔的说,虽然偶尔搞点小恶作剧,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娴静的气质啊。落芙正不知道拿这大蛇怎么办,南宫言直接一刀刺进蛇头七寸的位置,一下戳中了蛇心,一招毙命。小幽蒙起了眼睛,顿时觉得南宫言好可怕。南宫言也怕落芙惧怕他,解释道,“对待这些畜生,无须留情。但对待朋友我绝对忠诚的。喏,这蛇心最补了,给你吃。”落芙接过他戳着蛇心的剑,毫不迟疑地就用舌头舔了上去,沾得满嘴是血,独孤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落芙现在好像没了理智,见到血,眼睛变得更红了些。南宫言也觉得不对劲,他只是叫她拿到火上烤熟了再吃,并没叫她生吃呢。独孤璟连忙按住落芙的手,“芙儿,怎么了?这是生的,不要这样吃!”落芙似乎没听见独孤璟的声音,瞬时发狂,手里的剑还残留着蛇血,就直接挥向了独孤璟的脖子,南宫言见独孤璟不躲不闪,连忙拉开他,“你疯了,不要命了?”独孤璟没说话,他只是在赌,赌落芙对他的感情,赌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完全失去理智伤害他。南宫言拉开独孤璟后,落芙就蹲下身一把抓住了小想,扔掉了手上的剑,直接用牙齿咬破了小想的喉咙。小想瞬间眼泪簌簌直下,但也不反抗,只是呜咽着表示着自己很疼。独孤璟试图拉开落芙,但又害怕伤害落芙,见她头发又变成了紫色,独孤璟心里难过得快要窒息。南宫言尚存着理智,知道独孤璟不忍下手,就自己点了落芙的穴道,落芙当即晕死过去。锦鹤立即抱起小想,替它止了血,喘着大气吃力地抱着小想。

    众人皆心有余悸,独孤璟只是蹲下身静静地抱起落芙,抚摸着她的脸,擦干净了她脸上嘴角残留的血渍。大家都很担心落芙的状态,又怕惊扰到独孤璟,愣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不过没过一会,落芙的头发有恢复成了红色,独孤璟这才放下心来,依旧抱着落芙对他们说,“没事了,我们快些走吧,兴许那沙丘之邦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南宫言顿时想起那朵落芙称之为印答花的怪花,连忙交给白笙,让他研究,白笙新奇地睁大了眼睛,“对,就是它!那毒药里面最神秘的配料呢!看来,制出解药指日可待。”南宫言直接泼了白笙一盆冷水,“落芙昨日说了,这是一种长在沙漠边缘的怪花,极罕见。而且它的克星落芙给忘了,怕是一时间我们也找不出,就凭你这孤陋寡闻的庸医起码还要过上个十年半载!”白笙也不嘴软,“咳咳,看这手帕上绿绿的粉末,貌似是某人干涸了的鼻涕哦,哎呦喂,真不顾卫生,我这冒牌庸医要好好告诫你要注意卫生啊,用过了的手帕要么扔掉要么洗干净可不能这样重复利用哦。我看你这厮,要不是用这手帕来装这花,想必还要拿这手帕再次利用擦屁股擦嘴巴都有可能的不是?”南宫言窘迫,盗用了落芙一句话,“你妹!你个死庸医,是你脑子猥琐别猥琐到我头上好不啦?”

    落芙明眸悠悠转醒,就听到南宫言大爆粗口,笑道,“南宫言,能不能别那么扯?搅得我头疼。”大家见落芙醒来,纷纷围了上来,关切地看着她,落芙似乎想起了刚才的些许片段,不过再怎么努力她只能想到她拿过南宫言的长剑舔了几口,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落芙脱离独孤璟的怀抱,狐疑地问着众人,“我刚才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告诉我!”独孤璟安慰她,“你什么也没做就晕倒了。”可是南宫言嘴快,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也没什么,只是咬了你家大肥狼而已。它那么胖,刚好帮它减减肥咯。”

    落芙连忙把眼睛移到了锦鹤手中的小想,充满了内疚,伸手去摸了摸它柔顺的毛,小想瞬间热泪盈眶,大大的眼睛泛着泪光,但也没因为刚刚落芙那样吓它而惧怕落芙。可是小想表现得越懂事,落芙心里就越愧疚,她在想她这个样子一直只会给周边的人带来灾难还不如一走了之,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自生自灭好了。独孤璟怕落芙胡思乱想,只在她耳边悄悄说着,“傻丫头,别乱想,你要是再敢离我而去,不告而别,这次我就不去找你了,我在天越陵墓里等你可好?”落芙破涕为笑,“嗯,我们生同床死同穴,生生世世不分离。”南宫言在一旁看着好生羡慕,自顾自地咽着口水。

    出了迷失森林,原以为外面就是一片黄沙一抔净土,天高云淡黄土弥天,想不到森林的尽头已经是一片黑暗,四周寒风瑟瑟,地上有些许沙子,不过更多的是布满了青苔湿滑的地面。偶尔还有一小朵野花静静地绽放,在这荒芜之地尽态极妍。落芙接过小想温柔地抱着它,是有点重,但起码让她觉得很温暖。小想似乎从进入了这一片黑暗之中就开始变得恐慌,不停地低吼。此时小幽在黑暗中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就拿着夜明珠照了一下地面,只见地上有一条挂坠上印有蛇身女人的项链,小幽觉得很漂亮,就直接往自己脖子上戴。落芙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走了好一会儿,也倒是相安无事。

    透过夜明珠荧蓝的光芒,落芙大体上环视了一遍此地。这大概是进入沙漠之前一大片逐步沙化,但还在负隅顽抗的土地。再看地上,还留有深深浅浅,参差不齐的脚印。独孤璟蹲下身来度量了一下,这里纵使最小巧的脚印也显得很宽大,估计是常驻在沙漠边缘上的土著居民。落芙顿时想起了食人族,有些毛骨悚然,但也不准备告诉他们有食人族这一说,省得引起他们的恐慌。

    独孤璟手里的夜明珠照向了前方一叠堆成小山状的东西,不胜好奇,领着路走了过去。而小幽感觉脖身体越来越痒,似乎整个身体都在沸腾,说不上多难受,但足够折磨着她难耐地扭动着。

    独孤璟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堆白骨,顿时兴致缺缺,“估计是被野兽吃掉的,不打紧。”落芙也说,“或者是被食人族吃掉的,不需要惊慌,他们智商都不会很高,我们小心一点就好了。”落芙担忧地看向小幽,就怕她胆子小害怕呢。可是小幽现在心猿意马,身体难受的紧,根本没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白笙连忙把着小幽的脉搏,可是脉搏并无异常。小幽越来越难受,逐渐抓狂,开始挠着自己的脸,抓着自己的头发,甚至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但还是一直咬着,白笙立即封了她任督二脉,再点了她的穴道。这下小幽是安静了下来,静静倒在白笙怀里,不好的预感笼罩上了心头。他们原以为小幽只是一下子适应不了这样的环境,惊吓过度导致抓狂,可是随着小幽紧闭着的眼睛开始流出血来时,他们才感觉到这其间还发生着什么事。

    白笙显得无助又恐慌,自己身为神医却看不出小幽丝毫的异象,也不知道如何挽救小幽,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幽脆弱的生命在他的手上流失,如抓不牢的流沙,转瞬即逝。慢慢的,小幽的鼻孔,嘴角,包括耳朵里也流淌出鲜红的血来,而她的脸色也显得苍白异常。两只脚紧紧闭合在一起,如同蛇一样难耐地扭动着,蹭着白笙的手臂似乎是想要挣脱开他牢牢束缚着的手。好一会儿,小幽的七窍终于不流血了,只是眼睛还是紧闭着的,慢慢的,她伸出了自己的舌头,掺和着刚刚被她咬破了的嘴唇残留着的血,显得十分诡异。伴随着她的舌头发出的扑哧扑哧的声响,大家一阵惊慌,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南宫言更是荒谬地想到了是自己刚才杀死的那条蛇的灵魂回来报仇的,只是这确实不合理,那样的蛇是受不了这里干旱的气候的,再者要报仇,也应该找他,没理由找到小幽这样软弱胆小,连刀杆子都没碰过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