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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小筑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了。
正当毗邻的仙家们为之惊奇,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座龙宫般宏伟的建筑物忽然拔地而起,气势之恢宏,庞大之壮丽,硬是在原来的地基上又扩张了几亩,压倒了周边数十位仙家的半边寝宫。
众人又是气愤又是讶异,商量着一同上门找桃花仙要个说法,不经意一个小小的发现更是让他们震惊不已,顷刻作鸟兽散——那宏伟建筑物的门匾上,红木金漆的刻着三个大字:“饕餮宫”。
大家虽然对饕餮没有好感,但胆敢跟凶神讨要所谓“说法”的仙家,天界里除了天帝,恐怕找不出第二人。也罢也罢,全当是迎风吐唾沫,自认倒霉吧!
饕餮宫的大门突然打开,哭哭啼啼地跑出一个粉色衣裳、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抹着眼泪撒脚丫狂奔,不是桃花仙子是谁?看她两眼通红满腹委屈的模样便知是受了欺负,众仙们的脑洞瞬间打开,各自脑补起一幕幕奇异的画面来……
白喜喜气冲冲地朝重华殿的方向走,嘴里不停的咒骂着:臭饕餮,坏饕餮,狼心狗肺欺人太甚!芳主说的一点也没错,“饕餮那畜生不是好东西”!他平日里用言语打击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反客为主,拆她房子霸她良田,真真是一个强盗行为!
龙神有什么了不起?看她不在天帝面前狠狠参上一本,叫他好看。
九重天上,星云璀璨,寂静无声,无数的亭台楼阁悬浮于天幕之中,当中最为华丽的宫阙便是天帝的重华殿,右侧屋脊稍矮一些的则是天后的冬绮宫。
白喜喜并不是第一次来重华殿,但以往都是由芳璎珞领着的,这次一个人单独前往,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向守卫重华殿的天兵禀明了来意,喜喜由一名仙女引着往内殿去。引路仙子的相貌算不上绝色,却穿着喜喜从来没见过的纱衣——这纱衣乍一看是白的,走进一瞧却泛着一层薄薄的紫罗兰色,再仔细端详,又像是红色,绚烂如朝霞,轻盈似蝶翼。
“姐姐,你的衣服真好看,是哪位织女家的新款?我也想买一件来穿呢。”
仙子闻言,回头冷冷一笑,不屑道:“织女们哪里织的出这么漂亮的衣裳!这件‘万象般若天衣’所使用的染料,是从一万只贝壳上取下的虹彩。织女那点手艺也就在下几天里混口饭吃,到了我们这儿根本不够看的。”她指了指在殿内忙碌的几名杂役仙子,个个都穿着与天衣不相上下的布料款式,打扮得十分细致。
一位与白喜喜一样扎着双丫髻的小仙女走了过来:“碧莲姑姑,陛下方才去了寻芳殿,尚未归宫,要不要差人……”
碧莲点点头:“是我糊涂,忘了陛下每月初五会去寻芳殿小憩片刻。”又对白喜喜嘱咐道:“陛下很快就回来,仙子在此稍候片刻,内务事多,恕我不能奉陪了。”说罢转身离去,抛下白喜喜一人傻乎乎地站在偌大的殿内。
白喜喜起初是怨气冲天来的重华殿,现在冷静了下来,又不是很气饕餮了,反而被重华殿的金碧辉煌所吸引,情不自禁地朝更深处走去。不知不觉中她走进了一个房间,空荡荡的,尽头摆着一样用白布盖住的东西,等人高度。
好奇心像一尾咬住饵食的鱼,喜喜蹑手蹑脚地走到白布前,做贼心虚地掀开一角……
“既然想知道答案,打开便是。”身后有人说道,修长的手越过她的耳际,轻轻松松将整面白布扯下。
随着白色一点点滑落,隐藏其后的东西映入眼帘。
一面镜面光滑的水晶镜。
“失望?”天帝浅笑地看着小姑娘脸上期待的光芒逐渐变得暗淡,“可惜它只是一面镜子。”
“喜喜见过陛下。”白喜喜乖巧地做了一揖,“喜喜失礼,擅闯了陛下的房间。”
天帝道:“孤说过你可以把重华殿当做第二个家,在自己的家里,不必拘束。你可知为何这偌大的空房里,孤只放了一面镜子?”
白喜喜摇摇头,心道莫约又是哪个山头的天王上贡的稀世珍宝,她不好照镜子,兴趣缺缺。
“因为它是一面孤独的镜子。”
唉?
“并且上晓天文,下知地理,通透三界历史,能够预知未来。”
唉唉?
天帝抚摸着水晶镜光滑的镜面:“此镜名为‘窥天镜’,窥天镜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人类,不愿意与其他物品摆放在一处,所以孤才命人单独清理出一个房间摆放。”
唉唉唉?如果给白喜喜的内心活动来个实体化特写,此时她一定被头顶劈下的闪电雷了个外焦里焦。
堂堂天帝说出这么一番令人匪夷所思的话,确实是挺雷人的。
天帝轻咳一声,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冷场。
白布重新落下,水晶镜面完全被白色笼罩的一霎那,白喜喜似乎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镜子里闪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一定是天帝刚才那一番逗乐太正经,害得她出现了臆想。
二人退出房门,路上又聊了几句,大多是天帝问什么,白喜喜就答什么,一直到她离开重华殿,脑袋里都是晕乎乎的一团乱麻,至于举报饕餮霸占自家屋宇的事情,早就给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窥天镜到底是个什么鬼的分割线========
小剧场:
饕餮:傻子,看看别人家里x&#%$再看看自己x&…x%统统拆了!以后这里我说了算!
天帝:喜喜,重华殿就是你第二个家。
白喜喜:后妈!我要换男主嗷嗷嗷!!
=========打死也不换男主的玛丽苏==========
苦涩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数十味药材按照剂量严格过称后,方才置入药罐中细细研磨。
“这点小伤,养上几日就能好。”手脚笔直地躺在竹榻上,飞鸾语气生硬。
纸鸢没有理他,将磨好的药粉摊在手心里倒扣下去,重重拍在他的伤口上。飞鸾闷哼一声,咬紧了牙,但冷汗还是流了下来:“饕餮这个畜生,我迟早……”
“你杀不死他。”手帕仔细地擦着手,纸鸢面无表情地下结论,“做不到的事,多说无益。”
飞鸾吃了个一记闷炮,奄奄地耷拉下眼皮:“总会有办法。”
他做梦都想着手刃仇人,一洗血海深仇!
“没有人可以完全杀死上古龙神,只有他们自己可以了结自己。”纸鸢一边说,一边取下衣架上那套金光灿烂的金甲,丢在竹榻一头,“待会新兵操练,不要迟到。”
“喂喂……”飞鸾苦笑,“我重伤在身,又被扣了三百年的薪水,身心俱损,操练新兵这种小事就不需要去了吧?”
“与我无关。”冷冷地丢下模棱两可的话,他扬长而去。